红莲焚天-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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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需要我去做,还有一些人,等着我的出现。因此,今日剑指于你,不问教导之恩。”
“嘿嘿。”魔尊冷冷的笑了一声,妖异的血瞳转动,“你若是束手就擒,才会让我感到意外呢。虽然拿下你要耗费我一些元气,但与夺舍你得到的全新生命相比,倒也值得了。”
魔尊迈出一步,悬浮在祭坛之上,身披黑袍,双眼睥睨天下,斜看宁渊。
刷!
宁渊身与战魂合二为一,在此刻抢先动手了。他一剑刺出,刚开战便是魔尊传授的鬼神泣剑,意在出其不意重伤对方。
鬼神泣剑下,虚空被打爆,扭曲成一条白线,顺着宁渊的一刺,将所有的威力集中向了魔尊所在。
嗡~~~
施展鬼神泣剑的同时,宁渊还施展了凝空术,冻结了魔尊周围的虚空,令他无法逃遁出去。所有的这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意在一举重伤魔尊,抢得此战的先机。
“用我传授给你的术法来来对付我,实在是愚蠢至极。”魔尊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六合天碑魔功运转开来,整个人陡然如一柄出鞘的利剑,一股精纯至极的魔气从他掌心涌出,化为了一条长鞭,狠狠的抽在了极速来临的宁渊一剑上。
嘭!
这一鞭的位置恰到好处,刚好磨去了鬼神泣剑的所有锋芒,还令得宁渊体内顺着剑身涌出的元力一阵絮乱,不禁面露骇然。
嘭!再一鞭,凝滞的虚空直接被打破,宁渊的凝空术骤然失效,且身子被快到极致的鞭影抽中,整个人倒飞出去。
白色的衣袍染上斑斑血迹,在魔尊一鞭之下,强悍的战体,竟是立刻出现了伤势!
在快撞上岩壁之际,宁渊才止住恐怖的冲击力,停滞在了半空之中。他面色有些难看,本想先发制人,不曾想反被魔尊轻而易举的粉碎掉了攻击。
“我传你的三术,弱点在哪我都了若指掌,若你以为用这样的攻击便能从我手中逃得性命,那就太天真了。”重瀛几步间踏上高空,俯视着宁渊。此时此刻,他仿佛恢复成了昔年打遍四方,称雄一域的强者之姿,全身上下透露着强绝霸道,令人窒息的气息。
面对着慑人的气场,宁渊双眼一片平静,刚刚那一鞭虽然强大,但也只是让他战体受了一些小伤而已。由此可见,魔尊确实早已是强弩之末,攻击早已力不从心,此刻虽然气势惊人,但也只是只拔了牙的老虎,自己未必没有胜算。
“你越是装得强大,便越衬托出你此刻的虚弱。打从你用话语企图博取我的同情,让我放松警惕,你就已经放弃了身为魔尊的傲骨,而我对你,敬畏之心也已经消失了。现在的你,就是一个可悲的走投无路的迟暮的老人,什么魔尊,不过是一个强一点的凡人而已。”
宁渊反唇相讥,引用了魔尊先前说过的话。这番话说完,魔尊的脸色立刻彻底阴沉下去,杀气不可抑制的宣泄出来。
“本尊的威严岂容你来辱没!”重瀛双目冷电四射,举手投足间魔气横溢,有一面虚幻的天碑现身,直接朝着宁渊砸去!
宁渊心神骇然,眼前的天碑虽然不是“天碑镇八荒”的绝强禁术,但也是六合天碑魔功演化而出,威力无穷,若此次被砸到,恐怕不只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无空步落下,宁渊的速度快到极致,企图躲过迎面撞来的天碑。
“往哪里跑?”魔尊冷哼一声,随着他这一冷哼,宁渊周围的虚空,猛然停滞下来,他的身体一动不动,无法再移动半步!
凝空术!此术由魔尊重瀛施展开来,威力要远远胜于宁渊,几乎完全控制了他的移动能力。
宁渊眼光一寒,他同样修炼了凝空术,对此术自然有所了解,知晓须臾之间想逃走是不可能了。眼见那天碑极速砸来,他手里的石剑化为无穷剑影,爆发出万千剑气,每一剑都势沉如山,狠狠劈向天碑。
身后的战魂与宁渊的剑影重合,每一剑刺出,战魂的拳头也跟着抡出,威势惊天动地,终于是抵挡住了天碑的来势,令它无法前进半步。
“伟大的魔尊,没想到你竟然虚弱到了这个地步。”宁渊见挡下天碑攻势,嘲讽重瀛道。他战魂加身的情况下,也不过相当于炼神一重天的修者,而就是这样的实力,竟然抵挡住了魔尊的六合天碑魔功,可见魔尊比外表所见的还要虚弱。
“你无需言语相激我,想要借此扰乱本尊的心绪,有可能吗?”重瀛平淡的回答道,宁渊的伎俩都是他年轻时就用惯了的,又怎么可能轻易中他的计。这六年来,宁渊几乎是他一手培养出来,对方的杀伐果断,行事风格,很大程度上是受他的影响。因此魔尊对于宁渊心里所有的想法,可以说是了若指掌。
见魔尊没有被自己激怒,宁渊面色凝重起来。这一个问题的关键点他自然也明白,他对敌时的方式,攻击用的术法,很大程度都受到了魔尊影响。今日一战,先天已处于劣势。
第541章 败了
魔尊投掷出来的天碑盖压六合八荒,宁渊虽然抵挡住了,却在这波攻势下捉肩见肘。眼见自己的挑衅并没有收到预料之中的效果,魔尊气势不变,宁渊内心更加沉重,双手大开大阖,最终将天碑一鼓作气挑开,摆脱了困境,但自己也被从天碑上溢出的杀机伤得不轻。
“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清楚?我今天既然撕破了脸面,自然是做好了成功将你拿下的准备。”魔尊周身魔雾滚滚,此时气焰滔天,他举手抬足间打出了一道道魔光,每一道都慑人心神,直追本源,骇得宁渊应接不暇。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魔尊,别忘了你教过我的。今天一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宁渊咬着牙,置身于魔尊的威压之中,他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但愣是靠着顽强,撑过了无数风浪。
此刻的他全身金光绽放,犹如一尊不灭金身,重瀛打出的魔光或被他利用无空步闪开,或被他强行扛下,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也是因为这样,他心里才有底气,越发确信魔尊是半残之躯,根本无法长时间跟自己战斗下去。只要坚持下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轰!
吞天宝瓶出现了,魔尊见宁渊闪转腾挪,一时难以拿下,眉宇间微微阴鸷,施展出了这无上奇术。
重瀛教给宁渊的三术,各有无穷妙处,是传承各方的大势力的顶尖术法。宁渊虽然修炼三术有成,但限于境界,发挥出的威力远远不足。此刻吞天宝瓶印被境界早已登峰造极的魔尊施展出来,威势惊天动地,几乎瓶身刚刚出现,宁渊的身体便微微一滞,不受控制的被瓶内的吸引力拉扯过去。
宁渊内心一凛,若是被吞天宝瓶收入瓶中,后果不堪设想。当下,他左手出现一个灰色的漩涡,其内如同银河,有漫天星斗闪烁,而那每一颗星辰,都是被他所操控炼化的一件兵器。
千兵术!此术自从大成后,宁渊极少施展,原因无他,施展此术消耗元力太大,若不是面临大军围攻,或者情况紧急,宁渊是万万不肯施展的。但此刻重瀛出手,吞天宝瓶印太过恐怖,宁渊自认为得自重瀛的三术没有一术能够抵挡,如此一来,唯有自身大成的千兵术能够应付这样的局面了。
左手向眼前虚空一拍,灰色漩涡迎风暴涨,一件件悬浮的兵器被元磁光携带着,气冲星河,从地下湖泊的另一边,浩浩荡荡冲向了吞天宝瓶。宁渊自重瀛出手以来,第一次在气势上与对方平分秋色。
重瀛脸色看不出喜怒,在他的操控下,吞天宝瓶在前,吸扯所有悬浮的兵器,而天碑镇守在后,随时准备着镇压宁渊。
砰砰砰砰砰砰砰!
无数兵器轰砸而来,宁渊也是发狂了,借由千兵术,自爆了无数元器,在靠近吞天宝瓶的一刹那,集体爆炸,瞬间产生无可匹敌的威力,将吞天宝瓶瓶身活活震碎!
嗡~~~
一面天碑从漫天的能量风暴中一晃,穿越时间空间而来,宁渊还来不及品尝破解吞天宝瓶印的喜悦,便又处在了危险之中。
“给我破!”天碑气势滚滚,震荡得虚空皆在颤抖,但宁渊浑然无惧,双手握着石剑,狠狠的一斩而下。
这一剑毫无花哨,宁渊体内的元力,精力全部顺着双臂涌出,一力降十会,一力破万巧。龙象的虚影出现在了宁渊两畔,犹如两头守护的神兽,对着天碑齐齐怒吼,抵住了其吞噬六合八荒的无上魔威。
咔嚓。
无比凌厉的一剑,天碑终于是抵挡不住,在一剑下迅速崩溃,化为漫天无数零散的阵纹。
学习过“天碑镇八荒”的禁术,宁渊大致了解了重瀛召唤出来的天碑的原理。这天碑的形成,需要的不是大量的元力,而是纷繁复杂的印记。小小一面天碑,里面密密麻麻全是阵纹,其深奥与繁琐,变化与静止,如同一盘小巧的玲珑棋局,若对阵纹、天地之势没有足够的理解,根本不可能施展出来。
因此,即便眼前的天碑溃散了,宁渊仍没有丝毫的大意。姜还是老的辣,重瀛手段诡谲多变,绝不是如此轻易就能破解,多半还有后手。
果不其然,宁渊心里刚生警惕,那些天碑溃散后浮现出来的零散阵纹,竟然在他的眼前如同蜘蛛网般结了起来,瞬间组成了一片连绵不断的大阵,将他牢牢困在了其中。
“成为本尊的炉鼎吧,想想本尊以你之躯重返巅峰境界,不也是你的一大荣幸?”重瀛几步间跨越,出现在了大阵之外,冷眼看向宁渊。
“不若你安心去死,我将你的威名传承下去,如何?”宁渊扫向魔尊,身体在阵内冲击,想要摆脱出来。但阵内密密麻麻的阵纹牢牢捆缚住了他,任由他如何挣扎,都难以脱离出来。
“再嘴硬也没用了,我就这样带着你,开始祭祀的仪式吧。”重瀛妖异的血瞳瞥了宁渊一眼,在他的控制下,整座大阵带着宁渊缓缓下落,从湖泊上空,向着那远古祭坛而去。
宁渊脸色数变,更加拼命的挣扎,他很清楚那座祭坛的诡异,若真的被押上那里,恐怕他今日真会被魔尊夺舍,失去自己的意识。
刷刷刷!
无影剑疯狂刺出,化出万千剑影,宁渊内心焦急,只欲崩碎身边蛛网般的大阵。在他的疯狂攻势下,周围的阵纹不断土崩瓦解,但每每他瓦解完一角,另一角便有阵纹重新衍生出来。生生不息,循而不灭,他完全做了无用功。
“修炼到越深处,对阵纹的理解便越深厚。这是一笔不会因元神肉体受损而消失的财富,以本尊的阵纹造诣,若有心,完全可以将你磨死,你就乖乖认命吧。说实话,若不是逼不得已,本尊也不愿意向你下手。要怪的话,就怨你六年前不该将我从封印之地解救出来吧。”
重瀛重新落到了祭坛之上,在他的神控之下,宁渊被诸多阵纹覆盖,犹如一个茧般,身不由主的也向着祭坛下落。
“啊!”宁渊迟迟无法脱困,仰天一声怒吼,黑发无风自动,背后的战魂更是在此刻膨胀到了百丈之高,金光几乎淹没了整个地底湖泊,气势异常惊人。
战魂与宁渊生的一模一样,此刻头顶天,脚踏湖水,眸光中似有无数星辰在幻灭,举手投足间散发强绝的气息,犹如一尊战神自太古走来。
宁渊与战魂动作完全重合,不断攻向身边的阵纹。在他的霸道攻势下,阵纹瓦解的速度大大增加,眼看就要被他撕裂一角,成功逃离出去。
“我倒是小瞧你了。”魔尊见到这一幕,眼里露出微微讶意。宁渊的实力有多强这些年他一直看在眼中,本以为这一座天碑大阵足以镇死对方,却不想对方还有力气反抗,甚至有破阵而出的迹象。
不过宁渊表现出来的潜力越强,重瀛的心里越是高兴。他即将夺舍宁渊的战体,对方的身体以后将是他证道的希望,自然是越强越好。
眼看宁渊就要破阵,魔尊心念一动下,大阵再起变化,八处的大量阵纹重组,幻化出了八面天碑,每一面天碑都透出古朴沧桑的气息,牢牢震死了九天八方。
顿时,宁渊和他身后高达百丈的战魂,被牢牢封死在了其中,犹如一头困兽,尽管不断的怒吼,却无法逃脱大阵半步,只能被其拉扯着,离那远古流传下来的祭坛越来越近。
宁渊双目赤红,几若癫狂,他透过大阵,死死的盯着重瀛,似乎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他碎尸万段一般。见到这一幕,重瀛不惊反喜,宁渊的表现,说明他已经没有半点脱困的能力,才会表现出如此神情。
“唔,虽然你看起来已经没有半点抵抗的余力,不过祭祀时极为重要,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你失去战斗的力量吧。”重瀛妖异的血瞳滴溜溜一转,话语落下,袖袍一甩,一道充斥着恐怖魔气的能量匹练破碎虚空而去,转眼没入了大阵内,击中了里面躲无可躲的宁渊。
噗嗤。
宁渊身中魔尊一击,面如赤金,身子一晃再晃,狂吐鲜血,胸前被自己的血所染红。他背后原本高大的金色战魂,在这攻击下,也迅速的消融一空。
八面天碑在此时齐头并进,共同镇压而来,最终将宁渊困在三丈宽的范围内,束缚着他,最终落在了远古祭坛之上。
身子一落地,宁渊差点立刻摔倒。他脸色苍白如缟素,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死死的盯着眼前离自己不远的魔尊重瀛。
“事已至此,你便认命吧。你放心,你虽然身死,但是是以我重瀛弟子的身份死去,日后我若重返巅峰,定然会为你聚集一方香火,让你受无数凡人敬仰。”
重瀛迈步进了阵纹之内,大局已定,宁渊再无反抗之力,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进行远古祭祀,展开夺舍了。
第542章 局势扭转
远古祭坛之上,宁渊身体摇摇欲坠,勉强支撑着才没有倒下。而反观魔尊,好整以暇,站在宁渊面前,举手投足间无不从容自信。
“受无数凡人敬仰?”宁渊胸前血液流淌,沙哑的声音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似乎每说一句话,都需要耗费他极大的力气。“休要得意,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归根究底你要的不就是我这副战体,我若自毁,你阻止得了吗?”
宁渊语气中尽是嘲讽,带着一些歇斯底里,话刚说完,魔尊脸色一变,他感觉宁渊体内的生机在快速流逝。
“你敢毁本尊大计!”重瀛呵斥一声,一手伸出,无数魔气化为触角,瞬间刺进了一丈开外的宁渊身体各处。触角钻入宁渊全身筋骨血肉之内,迅速控制住了他体内的一切,不让他体内的元力逆冲损坏身体。
“我连死也做不到?”宁渊本想自毁肉身,但却被魔尊迅速控制住身体,当下惨然一笑,双眼里透出绝望。
“哼,有本尊在,你的生死又怎么可能在你掌控之中。”重瀛冷冷的瞥了宁渊一眼,本来看在六年的情面上,他还想让宁渊选择一个好点的死法,但对方竟然如此决绝,让他心里大为不满,思忖着等下夺舍时,是否要让对方魂飞魄散,再无转世轮回的机会。
“魔尊,这六年来我敬你如师,甚至把你当成了亲人朋友,哪怕在魔山之际我便察觉出了你的异常,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你,跟着你一路来到此地。却不想,你最后还是让我失望了。”宁渊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之前的伤口因为他刚刚尝试自毁不成变得更加严重,此刻胸前不断有鲜血汩汩流出。
“小鬼,莫要耍花样。你以为死到临头对我打温情牌会有用?你我是一路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这一点我确实挺欣赏你的。可惜,你我之中注定只有一人能活下去,而我活得还不够,只能委屈你早一步入地狱了。”
重瀛语气淡然,在他看来,宁渊此刻说的话语都是垂死的挣扎,什么当成亲人朋友,真是可笑至极,两人间的关系打从一开始就是交易,哪怕相处六年有了些情分,比起自身的性命而言,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重瀛,我想知道,夺舍了我的肉身后,你想做些什么?”宁渊表情扭曲,额有细汗,每吐一字好像伤口都会被扯动般隐隐作痛。
“你虽然得到了战族的传承,但体内的战血还是太过稀少,不足以让战体大成。若有机会,我会去大秦皇朝走上一遭,取得蛮族的血脉,让这副躯体达到与重煌的道胎一样的资质。”重瀛淡淡的说道,宁渊平时话并不多,此刻兴许是将死之际,话突然多了起来。作为宁渊实质上六年的师尊,这点交代遗言的时间,他还是愿意留给他的。
“蛮族?”宁渊言语间十分虚弱,带着一丝疑问。
“天下种族万千,即便人族中也有各大支族。蛮族与战族出自同源,血脉近乎同质,战族人丁稀少,且个个强大无比,我难以找寻,更不可能得到他们的血脉之力。而蛮族人丁众多,以部落形式在大秦皇朝生活,等我的实力恢复到一定程度,便去猎杀此族的血脉,以此浇灌战体,从而让这具体魄有向大成进化的可能。”
重瀛实话相告,与宁渊细细说了起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反倒不急着夺舍了,宁渊的脾性挺对他的胃口,就这么死了,他也觉得有些可惜,不若趁此与其多聊几句,免得日后没人与自己聊天了。
“得到了蛮族血脉又如何,战体大成又如何,哪怕你恢复成了昔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魔尊,难道就真的开心了吗?”宁渊突然轻蔑的一笑,他看向魔尊的眼里透出一丝同情,似乎在看着什么可怜的东西一般。
“你说什么?”魔尊看到宁渊的眼神,有些不悦,语气冷了起来。
“纵然成为了最强者,到头来你也不过孑然一身,生无可恋,死无所求。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不孤独吗?你的一生中,除了杀戮还是杀戮,你说你追求的是修道的巅峰,但我想问你,你修的是什么道,修道的巅峰,就只是武力的至上吗?”宁渊句句如剑,只刺魔尊本心。
“你是在教训我吗?好大的胆子。”魔尊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何况这说话的人,还是他的一个阶下囚。
“你可敢回答我,修为恢复后,你要去做什么?”宁渊直视魔尊,丝毫无惧,双眼冷冽而澄澈。
“寻那鬼尊午离,将他镇封万年。”魔尊冷哼一声。
“那之后呢?”宁渊又问。
“之后的事,关你屁事。”似是被宁渊问得哑口无言,重瀛有些恼怒,语气瞬间变得极其冷淡。“将死之人,不好好交代遗言,反而在这里企图教训我,真是可笑可悲。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这世界上拳头大的人说了算,规则也是他们定的。想要教训人,先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吧。”
“我有几斤几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