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焚天-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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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容长老惨然一笑，身体燃起汹汹烈焰，有金色也有橘黄色，突地放弃了突围而出，朝着天空中的重煌极速破空而去。
他犹如一颗流星般，全身上下散发出惨烈的气息，一瞬间天地都为之一黯。
“倒是有骨气。”重煌见此目光闪烁，难得的身形暴退，双手打出道道魔光。
魔光交织间又一面魔碑出现，上面长满了形形色色的魔头，看起来吓人之极。
牧容长老一头撞在了魔碑上，下一刻身体自燃起来，包括识海中的元神。他选择了燃烧灵魂的方式想要与重煌同归于尽，然而重煌终究是比他强上太多，没有让他得逞。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击，最终只毁掉了一面魔碑。
火枭宫三大高手尽皆死去，最后只剩下了毛嘉冬孤苦无依。他眼神里满是恐惧，疯狂的攻击拦住去路的魔碑，还幻想着能够逃出生天。
“真是没用的东西。”重煌冷笑一声，一双血瞳里露出思忖。
宁渊扫了重煌一眼，发现对方只是拦住毛嘉冬，并没有立刻下杀手，顿时心里产生疑惑，不明白这魔王心里在搞什么鬼。
“不想死的话给我停下！”重煌突地舌绽春雷，对着毛嘉冬道。
毛嘉冬身形曳然而止，他呆呆的转过头看向重煌，眼里流露出一丝对生存的渴望。
宁渊眉毛一扬，重煌说过他很讨厌执法使之类的人，此刻却说要留下毛嘉冬，真是稀奇的事。
“道友饶命，我愿意加入森罗魔殿，为你效犬马之劳！”毛嘉冬忽的跪下，对着重煌遥遥一拜。
见到此景，不仅是宁渊，就是重煌眼里都流露出了鄙夷之色。高阶的修者向来极其爱惜脸面，而这毛嘉冬说跪就跪，与那牧容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让你加入森罗魔殿的话，我还不被那群手下鄙视死。”重煌一双血瞳扫了对方一眼，然后就不再看着对方的脸，仿佛怕脏了自己的眼睛一般。“不过嘛，想活命也是有可能的，只要你乖乖的按照我的指令去做。”
宁渊眉头微皱，不知道这重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只要道友吩咐，在下莫敢不从！”毛嘉冬眼见真有活命的机会，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忙不迭的道。
重煌嘿嘿冷笑一声，不再理会毛嘉冬，反而将目光转到了宁渊身上。
“我的小师弟，现在该我们算一算账了。”
第751章 引发大乱的计划
料理完毛嘉冬等人后，重煌会将矛头指向自己，这一点宁渊并不意外。
对于重煌的话，他只是脸色平静的回答道。“何来算账之说，我们之间可是只有合作，而你在合作还没完成前就不幸退出了。”
他的话语抓住了重煌的语病，两人间之前的关系确实是合作，而重煌的分身会在行宫中被魔尊所杀他也没有预料到。不关他的事。
“哼，少耍嘴皮子，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重煌眼神闪烁。
“不就是为了救我这个可爱的仅存的师弟吗？”宁渊微微一笑，调侃道。
“嘿嘿，是没错，而相信我这个可爱的师弟不会忍心让师兄我千里迢迢来到，却空手而归吧？”重煌嘴角掀起一抹邪恶的弧度。“唔，这外道魔像果然神奇，竟然能变幻成你的样貌。”
“外道魔像可以给你。”宁渊随意道，“不过你保证自己能掌控它？”
“什么意思？”重煌眉头微微皱起，“你都能掌控，我为什么不行？”
“魔尊在魔像中动了手脚，没有特殊的控制法门，根本无法驾驭此魔像。”宁渊说着耸了耸肩，故作轻松，但心里其实异常紧张。
他说了谎，想要驾驭外道魔像其实只要修炼有至纯魔气便可，而重煌修炼六合天碑魔功，早已满足这个条件。只是他不可能如实相告，因为这样一来重煌会立刻抢走外道魔像，而自己对他也就失去利用价值，以对方的狠辣很有可能当场杀了自己。
“你说的是真的？”重煌听完眼里露出沉思，外道魔像的事情他虽然很早就有所听闻，但从当日在行宫中魔尊的一缕残念寄身在魔像上复苏来看，魔尊当年显然隐瞒了他许多事情，而这样一来他在魔像上动下手脚也就不奇怪了。
听到重煌没有直接否定自己的谎言，宁渊内心稍稍松了一口气，表面却装作漫不经心的道。“不信的话你尽可一试。”
重煌听完盯着宁渊不发一语，许久才道。“当天你是如何从老头子手中逃脱的，又是如何得到外道魔像？”
看来他信了。宁渊内心微微一笑，这样一来自己就有了博弈的本钱。
“是天衍学院的连阳南院长助我一臂之力，他早就发现了我们行踪诡异，当天偷偷的躲在一边。”宁渊可不敢说连院长是与自己早有合作，否则重煌一听立刻就会明白自己当初准备着坑他，大怒之下杀了自己都有可能。
“原来是他，难怪了。”重煌眼中闪出恍然之色，“以老头子当时的凶威，恐怕也只有连阳南才能治得了他，我早该想到了。不过，他与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助你？还有，外道魔像和行宫内的其他传承何等贵重，难道他通通都给了你？”
“他看中我的潜力，有意收我为徒。”宁渊开始谎话连篇，他这样说有两个好处，一来可以解释为什么连阳南要帮助自己，一方面又能让重煌投鼠忌器，毕竟连阳南院长的实力太强大了，若他有意收自己为徒的话，重煌不一定敢冒着得罪他的风险杀了自己。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那老头多少年不曾收亲传徒弟了。”重煌明显对连阳南有些了解，此时一脸不相信的道。
“若不是如此，你认为我如何能够得到外道魔像？连院长与战族素有故交，因此很乐意帮助我，让战族重新强大起来。”宁渊话中有假有真，增加了谎言的真实性。
“好，我姑且相信你的话。”重煌眼光闪烁不停，虽然他嘴里说相信，但是不是真的相信宁渊可不敢确定。毕竟此人狡诈如狐，说一套做一套是有可能的。
“你的战体貌似突破了，否则绝无法和涅境的修者为敌。若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服下了行宫内的那颗造化仙果，嘿嘿，所有的机缘造化都让你得了，你对得起师兄我吗？”重煌语气有些愤愤不平，他苦心孤诣潜伏进了天衍学院，辛苦筹划一场，最后却什么也没得到，还把一件强大的王兵和十三魔尸丢在了里面。
“师兄修为通天，又怎么会把这点损失放在心上？何况外道魔像虽好，但刚刚师兄也看到了，我修为不足，还无法发挥它的威力，不如将它赠予师兄，以换得师兄的护佑。”宁渊语气不卑不亢，这话落在重煌耳中倒是十分悦耳。
“你真舍得把外道魔像交给我？包括控制法门？”重煌深深的看了宁渊一眼，事实上，在刚刚来到这里时，他心里萌生了一个惊人的计划，而这计划，则刚好需要宁渊。
“我自会说到做到。”宁渊回答道，不过眼中随即闪过一抹迟疑。“不过在那之前，师兄得先把外道魔像借我，让我去杀几个人。”
说到杀人之时，宁渊眼里闪烁森森寒意，丝毫不像作假。
“你想杀谁？”重煌眉毛一扬，瞥了一眼那乖乖站在旁边静默不语的毛嘉冬。“他吗？”
听到这话，毛嘉冬脸色微微一白，唯恐死亡之灾再度降临到自己头上，忙向宁渊投去哀求的神色。
“师兄既然饶恕了他，师弟自然不会再去动他。我要杀的是至阳殿圣子，还有大空之体。”宁渊声音平淡无奇，好像在诉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毛嘉冬听到这话，身子却是微微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宁渊。而重煌听闻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猛然狂笑起来。
“好，师弟你有种！一个是未来的圣地之主，一个则是消失五万年的帝体，你所要杀之人就是师兄我动手前也要考虑考虑啊。”重煌重新打量宁渊，他发现随着与宁渊认识越来越久，他越发的欣赏这个小子。怪不得当年魔尊会将复生的希望交在他的手上，不是没有原因。
“师兄害怕了？”宁渊有些挑衅的问道。他深谙重煌的个性，对他的过去也有所了解。森罗魔殿在大唐恶名昭彰，与皇室和六大圣地都矛盾重重，而他所说的两人则是圣地和皇室未来的潜力强者，重煌应该很乐意看见自己杀了他们。
“害怕？死在我手上的圣地长老和皇室宗亲可有不少。”重煌眼中露出不屑的光芒，“只是我说师弟啊，外道魔像固然强大，但以你的实力想要将这两人通通杀掉难度不小啊。我担心你还没成功，就先把命丢了，到时我找谁要魔像去？”
“在江楚城，若不是有人出手阻扰，我已经杀了至阳殿圣子。而那大空之体虽然潜力无穷，但如今尚未突破到涅，根本不是我一合之敌。”宁渊自信满满的道，他必须用这样的方式先缓住重煌，否则立刻将外道魔像交给对方的话，对方会立刻发现自己欺骗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会以为他们身边会没人守护吧？”重煌嗤之以鼻，“不说至阳殿的圣子，那杜妙生的名讳我可也是如雷贯耳，杜家的老祖宗实力在涅境中可是名列上游，他对这宝贝后代爱护有加，留给他的保命法宝肯定为数不少，甚至在暗中有一两尊高手守护也不奇怪。加上杜妙生已经与皇室的落霞公主联姻了，以皇室对大空之体的重视来看，他们也有可能派出人暗中守护此子。你能不能杀了至阳殿圣子我不知道，但就这杜妙生，你想杀他困难重重。”
重煌的话语虽然难听，但却一语切中要害。宁渊明白他说的没错，那杜妙生身边很有可能潜伏着不少高手，只是自己先前没发现罢了。若不是这样，因为他天赋招来的嫉妒早足够让他英年早逝了。
“与其盲目的去杀他们，不若与我合作如何？我保证一定能够给你制造机会。”重煌突然话锋一转，笑容有些邪恶。
“你想让我加入森罗魔殿？”宁渊嗅出了话中的味道，眉头微皱。
“加不加入到时随便你，不过你得与我们合作才行。”重煌笑容越发亲切。
“森罗魔殿在大唐可是众矢之的，我加入了你们，岂不是要让各方势力追杀不休？”宁渊眼里露出沉思，他不确定重煌是不是真心在邀请自己，又想与他进行什么合作。
“你现在的处境难道就好？”重煌瞥了毛嘉冬一眼，“你是名囚犯，即将被押入黑水重牢。而更不幸的，你在江楚城还得罪了如日中天的大空之体，可以想象，当你到达长安，迎接你的未来绝对是灰色的。”
“连阳南或许可以动用他的身份地位让你免受牢狱之灾，但那也要他来得及。最重要的，若今天押送你的执法使死于黄壤地，而你却镣铐尽除的出现在其他地方，世间之人会如何看待？”说到这里，重煌微微一顿。
宁渊的脸色变了，重煌在威胁自己！他说的没错，只要他在此地杀了毛嘉冬，再嫁祸给自己，自己将瞬间成为众矢之的。因为大唐执法使代表着皇室，杀了执法使，等于向皇室宣战！
深吸了一口气，宁渊发现自己处境尴尬，进退两难，掉入了重煌所设的陷阱。“说说我们要如何合作？”
“很简单，我要你平安抵达帝都，然后被关入黑水重牢。”重煌笑容有些高深莫测。
“再然后呢？”宁渊目光凝重，明白这绝不是重煌最终的目的。
“我要你越狱。”
第752章 长安
中州，腾龙之地，自古为大唐九州的中枢，帝都长安城便位于此。
一路穿越荆州，经过荒无人烟的黄壤地，然后再进入繁华的中州，最终来到这长安城外，宁渊的眼界大大开拓。
毛嘉冬就在他的身旁，而重煌早已离去，想起对方临走前与自己制定下的计划，宁渊的心里便微微沉重。这是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毫无疑问，无论他是成是败，最终都会站在整个大唐的风口浪尖。然而除了按照重煌说的去做，他已经别无选择，宁渊这样告诉自己。
身为大唐的帝都，长安城之辉煌壮阔胜过宁渊以往见过的任何一座城池。巍峨绵长如同山脉的城墙，即便是他化身百丈巨人都难以跨越，而城墙在太阳的投射下散发出的烁烁金光，更是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机，显然其内刻画着深奥繁杂的防御阵纹。
“比洛阳壮观，却少了一分神性。”宁渊望着高耸的城墙，目露魔性光辉，最后点评道。
“神都是旧都，若不是受到诅咒，其繁华绝对不会在长安之下。”毛嘉冬在旁边接着宁渊的话道，自从成了重煌的奴仆，他对宁渊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在他眼中，宁渊不仅是魔王的师弟，此次还身负着魔王嘱托的重责大任，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不过尽管他这一路上言语客气有礼，宁渊还是能从他萎靡的神色中看出他的低迷与不甘。身为涅境的修者，堂堂大唐的执法使，却沦为重煌的奴仆，仰仗他的怜悯残存下来，不得不说是一件可悲的事。
只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毛嘉冬想起重煌对他的承诺，内心便涌起一丝希望。只要他顺顺利利的在长安城内把重煌嘱咐的事情都办妥了，对方自然会解开留在他体内的禁制，而到时即便大唐没了他的容身之地，他也可以远走他乡，其他两大梦幻皇朝，存在于世的七十二座净土，凭他涅境的实力，又有哪里去不得？
“真好奇当年黄壤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恐怕大唐皇室应该知道内情。”宁渊随意的说道，一边向着高大的城门口走去。他身穿一件简单的白衣，双手被缚元镣铐铐住，好像失去了一切的力量，如同一个凡人一般。然而唯有他自己和旁边的毛嘉冬才知道内情，那缚元镣铐的内部早已被掏空，宁渊若有心，顷刻间便可动用元力。
“那涉及到皇室的一段秘辛，即便是执法使中也无人知晓。好了，即将进入长安，宁小友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露出破绽。”高大巍峨的城门近在咫尺，到了这里，毛嘉冬提醒宁渊道。
宁渊沉默的点了点头，同时瞥了眼城门口驻守的军队。
黑铁白甲，井然有序，一副肃杀之气，比宁渊见过的所有城防军队，甚至是昊光宗的战部都要好上许多。
毛嘉冬身穿高贵的象征执法使的金袍，因此一出现在城门口，便引来一阵骚动，不多时，一列士兵便急急忙忙赶来，将他和宁渊迎入城中。
“执法使大人是先回府邸还是？”进入城中时，一名士官恭敬的问道。他的目光在宁渊身上前前后后打量了三次，显然对他十分好奇。大唐的执法使地位尊崇，所逮捕的向来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或修为深厚的大神通者，而眼前的宁渊看起来实在太过年轻，因此让这名士官颇为意外。
“去黑水重牢，这是一名重押犯，需要立刻得到安置。”毛嘉冬不容置疑的道，随后带着宁渊登上代步的辇车。
“是！”士官听闻内心微微一凛，不敢有半点迟疑，急忙催促车夫启程。
“吁！”拉车的灵兽是一头独角天马，以速度著称，在车夫一声令下，它便迈开四蹄，奔腾若雷，朝着前方大步踏去。出动这样的辇车接送毛嘉冬，一方面也说明了执法使在这座城池内所拥有的特权。
“黑水重牢是大唐第一监狱，牢不可破，十万年来均是如此。宁道友此次进入其中，务必万分小心其内的狱卒长卜鹤业，对方是名修为在我之上的大修士，为人沉稳内敛，不好对付。”在车上，毛嘉冬提醒宁渊，当提到卜鹤业时，眼里闪过的忌惮十分之浓。
宁渊点了点头，记住了这号人物，同时开口问道。“这黑水重牢真的唯有一条道路可以出入？”
“此牢以暗水之精打造而成，而这种水精沉重无比，所在之处压垮虚空，导致外围地区满是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除了正门一途，从其他地方逃出都是在找死。”毛嘉冬眼光凝重，“宁道友任重道远，但我相信你便如同我的主人一般足智多谋，一定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
话说到最后，毛嘉冬的语气中隐含了一些马屁的味道，而说完这些他更盯着宁渊，目光有着几分灼热。
宁渊见此心里了然，微微一笑道。“毛道友放心，此次事了之后我一定会在我师兄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让他早日帮你解除禁制。想我师兄一言九鼎，必然不会失信于你。”
“那就多谢宁道友了。”这话让毛嘉冬的神情微微一松，稍显萎靡的眼神中透出一些喜意。
宁渊看到对方的神态内心微微冷笑，重煌一言九鼎？他可不敢保证。不过在目的达成之前，还是安安对方的心好，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长安城极大，而黑水重牢作为一处要地，则处于戒备森严的城南地带。这里有一辽阔的湖泊，几乎占据了长安城中三分之一的面积，而黑水重牢，便是位于水下。
当从辇车上下来，看到灰色调压抑的湖泊，以及湖上几座以长桥连接的小岛，宁渊的眉头微微一跳。
在那小岛上，他感觉到了极为不弱的气息，想必便是重牢的守军。而在湖面之下，他更是觉得湖水冰冷得让人心悸。
数道身影破空而来，最后降落在宁渊面前不远处，化为几名身穿灰袍的修者。
这几名修者年纪均不小，身上的修为宁渊难以揣摩，但从毛嘉冬对待他们的态度中，宁渊立刻明白这几人都是涅境的修者。
“几位道友，此人乃天衍学院的学生宁渊，在江楚城违背了大唐公约，我请求立刻将他押入黑水重牢，等候朝堂审判。”毛嘉冬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完他的话，几名灰袍修者均都点头。其中一人扫了宁渊一眼，然后取出一枚令牌，道：“跟着我。”
令牌被对方祭出，射出一道清光，投射进了湖面，很快，湖水中出现一个斑斓的漩涡，其内传来雀跃的空间之力。
那人带头进入漩涡，而毛嘉冬和宁渊紧随其后，至于其他的几人则是重新回到了他们各自的岗位上。
一阵光华闪过，宁渊出现在了黑色的石室之中。前方是一条绵长的走道，阴暗森寒，两边悬着一盏又一盏的长明灯，勉强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石室是封闭的，唯有地面上的传送阵与外面连接。见到此景，宁渊眉头微皱，如此说来，逃出这黑水重牢的难度更高了。只要重牢内的狱卒有心，将传送阵毁去，立刻便能切断这里面与外界的联系，让他陷入为难的境地。
不知道毛嘉冬有没考虑过这个情况？会不会是知道却刻意不告知？宁渊瞥了对方一眼，即便有重煌的威慑在，他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他。
毛嘉冬似乎没有发觉到宁渊的想法，他的神色看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