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东方的骑士-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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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百九十章 归来的习俗
啪踏啪踏……”凌乱的脚步声在这个阴霾的午后回响）E拉纳城皇宫里，偶尔路过的宫廷侍女见我们一行人的匆忙纷纷避让。回到自己的寝厅，让阿土他们看守好四周之后对阿土他们吩咐了一句：“去将石堡文署的联络官找来，我要五个联络官随时待命。”说完之后带着奥斯坦与博克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走进书房之后，立即将刚刚拿到的文件丢给了埋头于一堆书籍之中的闵蒂修女。“教宗阿里山德六世病逝了。”本书由电ＷＷＷ子ＵＭＤＴＸＴ书ＣＯＭ网提供下载
“怎么这么快？在码头登船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听罢，闵蒂一边说着一边连忙打开信筒里面的文件，迅速地看了两遍。“不可能啊，这事情太诡异了。”说完，闵蒂抬起头来看了看我。
“呃，请问一下，为什么说……诡异？”奥斯坦似乎听出了闵蒂言语之中其它含义，遂开口问道。
其实刚才闵蒂所说的“诡异”指的是关于天命之枪的传说，得到但是又失去天命之枪的人会很快死去。不过现在真正的天命之枪是在我们手上的，而且我们还专门试过，那是真正的天命之枪。而教宗阿里山德六世从头到尾就没有碰到过真正的天命之枪，这能算是得到又失去吗？若是这样的话，那天命之枪的所有权判定也太智能化了吧。
“现在教宗阿里山德六世究竟是死于未知的疾病还是谋杀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会成为下一个拉纳教宗，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嗯……这是什么？”言语中，我注意到了闵蒂在我们来之前所看的东西，那不是一份材料，而是一份简报。
“侍卫长风在几个小时前送来的情报，关于教宗阿里山德与东拉纳帝国的秘密协议。”说着闵蒂仰起头来，对奥斯坦和博克说道：“奥斯坦大人，博克大人，请你们回避一下。”
“好的…我们就在外面。”说着，博克和奥斯坦轻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殿下，您先看看这份情报。”等博克和奥斯坦离开之后，闵蒂将书案上的卷宗交到了我的手中。“虽然不知道教宗冕下与东拉纳帝国秘密协议的所有条款内容，但是目前石堡文署所获悉的两条是可以确定的。教宗冕下允许东拉纳帝国沿用过去一些传统，包括宫廷使用宦官以及允许在东拉纳帝国正教教会之中保留‘女祭司’的存在，这是香语，您可以理解为女司铎。相信作为交换，教宗冕下归航的船队上装了不少东拉纳帝国皇庭所送的礼物。相信拉纳教宗领很快就会有大事情发生。我认为东拉纳帝国送出那些未知的礼物并非是为了换取教宗冕下的允诺，而是怀有其他目的的。我们是否应该知会猛狮公爵？殿下。”
听完闵蒂的汇报之后，我皱紧了眉头。估计这又是罗兰整出来的事情，我就不明白她怎么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将手伸到她们根本控制不到的地方，而不需要任何军队。
拉纳教宗领就在猛狮公国的腹底，一直以来，我们都在通过种种手段维持那个地区混乱的局面，对于我们来说，一个地方领主割据的拉纳教宗领与分裂的西大陆南部对我们来说是有利的。只要他们一直维持格局与混乱的局面那么以神圣拉纳帝国如今的状态可以在十年之内发展到南部国家再也无法企及的规模。要知道若是双首蛇公国、翼狮城邦与拉纳教宗领统一的话，那个统一的国家商业与文化将优于现在的神圣拉纳帝国，人口与神圣拉纳帝国相当，军事力量也将大大加强。
当初我可是只用了一个哥顿军团就能够攻陷拉纳城。支援西泽尔公爵两个连队地骑兵就足够帮助他击败拉纳教宗领地其他地方领主。
我所担心地是罗兰给了西泽尔公爵一些不该给地东西。蓄意打破神圣拉纳帝国一直在那个地区维持地平衡。那也是当初神圣拉纳帝国进军拉纳所获得地战果。若是发生这种结果地话。那么神圣拉纳帝国地殖民征服计划将被无限期搁置。至少在处理完拉纳教宗领地事务之前。我们不可能再将经历投入到对东地地征服计划中。
想罢。我立即叫来了奥斯坦、博克以及待命地联络官。开始联络神圣拉纳帝国地各个机构从新做出先期调整。
在我们离开新拉纳城返回神圣拉纳帝国时。三百合王国与三狮王国地舰队也开始扬帆出航。朝着大海对面圣城拜因斯地方向驶去。
一个月后。我们在茫茫大雪之中回到了当初苦战地地方——蓝鸢堡关隘。虽然蓝鸢堡关隘以北此时已是一片雪国。但这里给我们地感觉要比南方还要温暖得多。就算是将这片大地裹上一层银妆地大雪。现在在我看来也像是一层厚厚地绒毯。
居住在石堡地人们在得到帝**队归来并且
鸢堡关隘后，拉出了自家的马匹，套上雪橇专门赶到隘，载着哥顿军团的士兵们有说有笑地驶往石堡。这已经得到了奥斯坦的准许，那些抵达石堡的士兵将会在石头城外的哥顿军营里集结。
当然，并不是每辆雪橇上谈论的话题都是美好的，哥顿军团里很多的士兵都来自于石堡地区，所以石堡地区士兵也是神圣拉纳帝**队中伤亡最大的。
一些平民在士兵之中能够见到自己活着归来的儿子或者丈夫。而有一些，只能够从与自己儿子或者丈夫一同被帝国征召的同乡那得到他们亲人的消息，蓝鸢堡镇旁的雪地上，演绎着一幕幕的悲喜。
“怎么了？奥斯坦。”看着雪地上的人群，见身边的奥斯坦有点异样，遂开口问道。
“我在想……与穆图人的战争中，一个个战役打下来，我究竟犯了多少个错误。”说着，奥斯坦轻叹了一声：“要是我们部署得再周密一些，今天会有更多欢喜的人群吧。”
“是的。”默默地点了点头，过了半响之后回过头来对奥斯坦继续说道：“如果你能够想出更好的方法来改良我们的部署机制的话。打仗死人，在所难免，但是不打仗的话，等着被人打。”
“您是个睿智的君主，殿下。我现在想不出其他的赞美之词。您让我们的帝国少牺牲了很多的士兵。单单让战争变得更有序这一点，就足以让您跻身于历史上最伟大统帅的行列。”
“也杀死了更多的人，关隘外我们为穆图阵亡士兵修建的陵墓已经让我们的军官和士兵明白他们互相杀伐不是为了父神，异教徒也不是猪狗，而是和我们一样的人。我不知道作为一个统帅，这对我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呵呵，他们不是因为正教的信仰，而是因为服从，无论是服从命令还是尊重那些令我们钦佩的对手，我认为这都是哥顿精神，是哥顿骑士的美德。
这并不冲突，殿下。”
“所以……你们作为神圣拉纳帝国的军务大臣，我希望你们能够牢记今日你们所看见的。”说着，看着奥斯坦沉默了片刻：“你做得已经很好了。”说完，转过去拍了拍博克的肩膀：“你也是，相信金橡树伯爵和皇帝陛下看见今日的你也会感到欣慰的。”
“嗯……谢谢您，殿下。呃……殿下，我们的客人来了。”说着，博克朝我身后指了指。
回头望去，只见东良俊和鼎朝正使庸大人正呵着团团白雾朝我们走来。他们的装束看上去有点怪异，在蓝鸢堡关隘外他们听说军队已经过了神圣拉纳帝国与东拉纳帝国之间的国境之后，为了表示他们的友好与庄重，鼎朝使节团一众官员全部换上了他们的鼎朝官服。但是哥顿地区的寒冷有点超乎他们的想象，所以我又派人给使节团的成员送去了大衣与长靴。
于是……就有了他们现在的样子：头戴着鼎朝的官帽，身披哥顿军团军官的灰色大衣，里面穿着鼎朝长袍官服，然后脚穿棕色皮靴。这看上去才像真正的穿越，不过好在模样也不赖。
“呵呵，两位大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神圣拉纳帝国的风景了？”面带微笑地迎上前去，走到他们面前之后继续说道：“不过恐怕得让你们失望了，现在哥顿的冬季已经来临，神圣拉纳帝国各地都是一片白雪，看不到什么美丽的景致。而且……冬季会持续很长时间，要知道现在西大陆南部还只能算是秋末。”
“我们觉得还不错啊。”听完穆兰德人的翻译，东良俊笑着将身上大衣的衣领拉高了一些。“我们刚才随便走走就看见了贵国人归来的习俗。”
“归来的习俗？”听完东良俊的话，我朝身后的博克与奥斯坦看了看，从他们那里我得到的也是带着疑问的摇头。看来他们也不知道。
见状，正使庸大人接话道：“是的，我们刚才看见有不少的贵**官围在城墙外的一座石碑前祷告，说什么‘穿过死亡的峡谷，无所畏惧’之类的话，死亡的峡谷就是指这里吗？”
“………”听完鼎朝正使的话，我们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博克默默念道：“天上的父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我且要住在父神的殿中，直到永远。”
第二卷
第五百九十一章 墓地
…………”听完博克的话，我们都沉默了。这是正T篇中最好也是运用最为广泛的一篇。哥顿军团的随军牧师们最常用到的《神言》诗篇就是这一段。在战前用，打扫战场用，医院用，葬礼也用。现在在这里听见博克朗诵，望着镇边雪原上的哥顿士兵与他们的亲人倒是有了另一番苦涩的沧桑感。
有亲人迎接的军官士兵与自己的亲人拥抱，喜极而泣。看不到亲人的哥顿平民失声恸哭，而那些没有亲人牵挂的军官士兵们，则以悼念值得他们尊敬的敌人来逃避眼前的悲与喜。
“西秦王殿下……怎么了？是我们说错什么了？”见我们显得有点不对劲，东良俊上前两步开口问道。
“嗯？呃……不。”笑着摇了摇头：“请不必介意，他们在悼念那些死去的人，我们的人和我们的敌人。我们已经夺取了胜利，现在安然回到故乡，所以活着的人在以自己的方式为那些死者祝福。”
“哦！”了然之后，东良俊和一众鼎朝官员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东良俊继续说道：“有时候我们也会在勇敢的敌人墓前洒酒，以表示尊敬。”
“对，差不多的意思。”回头看了看奥斯坦和博克，笑着对东良俊点了点头。
若说我所见到过的西大陆最有气魄的情景是蓝鸢堡关隘之战最后哥顿士兵们为那些穆图士兵行鸣枪礼的话，那么东方无疑就是雄兵虎将在敌人的墓前洒下美酒。对我来说这都是值得欣赏的，至少比成王败寇与丛林法则这些自然界本就存在的规律更能触动我，因为那是只有人才会做的事情，动物不会。
不过在看待成败这件事上，哥顿人的想法要比许多文化积淀浑厚的文明要简单得多。欣赏就是欣赏，钦佩就是钦佩，不用以各种各样的门道来给他们自己一些理由，也不用去顾忌他人的道理。这一点是我最为羡慕的。
…………
在我抵达白蔷薇城的时候，欧莱雅早已遣人来跟我说过因为米斯公国女公爵芙洛莲娜到访，所以她们就不到石堡来迎接我了。不过当我和鼎朝使节们有说有笑地走进石堡后，我还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就是当初来到哥顿之后第一个和我说话的女人——丽维娅。
“老爷！”看见我的惊讶之后，在石堡的大厅里，丽维娅笑着走上前来，对我们行了个屈膝礼。
鼎朝使节们不明所以。立即对丽维娅回以鼎朝地见面礼。我想她们大概是因为不知道丽维娅侍女地身份。所以才跟着博克和奥斯坦他们行这样地礼仪。若是他们知道丽维娅只是我妻子地随身侍女。估计不会在施礼地时候将腰弯得那么低。至于博克和奥斯坦。多少也知道一些关于丽维娅地传闻。事实上他们还编了一些我和丽维娅母女地传闻。蓝鸢编地。很早以前。我都忘了收拾他。
“嗯……”对丽维娅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丽维娅。你怎么来石堡了？”
“我是来接萨朗和加文去垂柳城地。白鹰神甫来信说那两个小家伙很有天赋。但是由于哥顿教会地事务繁忙。所以他不能再继续教授那两个小家伙了。他给垂柳城地神学院写了一推荐信。希望神学院能够接纳那两个孩子。咯咯……白鹰神甫说萨朗很适合学医。加文他很喜欢诗歌。白鹰神甫说他以后一定会成为有名地宗教诗人。”丽维娅地笑容依旧如多年前我初见她一般灿烂。从她地笑容之中可以看得出来。她很疼爱小米和小麦所生地那两个小家伙。
“诗人吗？”听完丽维娅地话。看着城堡大厅地窗户花默默地复述了一遍。没想到那个孩子真地要继承哥顿大骑士加文溪谷地心愿。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命运。一个学医。一个将来当神甫或者宗教诗人……也没什么不好地。作为父亲来说。我不希望自己任何一个孩子再到战场上去厮杀。在现在地神圣拉纳帝国。成为一个医师或者是神甫没什么不好。想罢。回过头来对丽维娅问道：“你去看过她们了吗？”
丽维娅点了点头：“去了。”
“那过两天再和我一起去一趟。我好久没看见她们了。不过这两天我得先忙。还有来自远方地客人。”
丽维娅：“呃……他们和您长得一样啊，老爷，他们是你亲戚吗？”
听完穆兰德人的翻译，一众鼎朝使节放声大笑了起来。
“呵呵………不是！他们是塞里斯国皇帝派来的使节。”
“哦，那我就不多打扰您了，老爷。”
“嗯，你去忙吧。”对丽维娅说完，回过头来：“抱歉，因为一些家事，怠慢了……”话还没说完，我突然发现鼎朝的一众使节一个个将头抬得老高，好像正专注于石堡大厅的那些玻璃窗花。而博克和奥斯坦则有意无意地在朝丽维娅离开的方向瞄。
遂回头看了一眼……
“………”说实话，丽维娅穿着这个时代的贵妇裙装很性感。对，是性感。这个时代的贵妇裙装不像启蒙时代的
装裙摆撑得那么夸张，从上半身至臀部几乎都是紧贴前世的晚礼服裙装。所以，也难怪奥斯坦和博克会有意无意地偷瞄，因为那件墨绿色的贵妇裙装对丽维娅来说有点紧，她穿着贵妇裙装走路时臀部那曲线……很赞。
“殿下，西秦王殿下。”
“嗯？咳嗯……什么？”我也失态了，回过神来之后，忙对东良俊回答道。
“西秦王殿下刚才不是说要带我们去看这个城堡里那条挂满画像的长廊吗？”
“哦，是的，这边走……”
当夜，我在石堡摆下筵席，专门款待鼎朝来的使节们。筵席上宾主尽欢，也只有像这样回到哥顿的时候，我才会放心地喝醉，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阿图他们还是闵蒂将我扶回到卧室。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才爬起来昏昏沉沉地去签署奥斯坦与博克向帝政府军务部交还出征哥顿军团指挥权的文件，还有对伤亡士兵以及他们家属的抚恤金文件等等。神圣拉纳帝国在军事制度改革之后出征与归来后的程序非常繁琐，单单是这些七七八八的文件就得花上整整一天的时间来观阅以及签署。
当然，第三天还有事做。石堡教堂那边司铎白鹰已经按照帝政府事先交给他的数据在教堂的后山遣人开辟出了一块空地作为阵亡士兵的陵墓。墓地一直连到了后山山那个下几年前修建的石堡荣军院，连接着石堡荣军院的草坪。
在与穆图人的战争中，哥顿军团的阵亡人数已经超过了石堡教堂所埋葬的以往所有哥顿士兵。为此，帝政府向帝国皇后以及欧莱雅商量之后，作为石堡公爵的第一继承人，欧莱雅将石堡教堂和荣军院附近的山坡和平地都划给了石堡荣军院和石堡教堂，作为阵亡士兵的公墓来使用。
之后在帝国议会上，将这片土地的用途明确地以法律形式作出了规定，这些被划出来的土地不能再被征为其它用途。也就是说，从今以后，石头城只能往东南方，也就是镇方向扩张城市边缘了。帝国法律将明确地限制石头城议会向西北方向扩展的任何议案，如果城市议会之中有哪个人敢提出的话。
以法律作为契约来限制仅仅是一种保障手段，石堡地区的平民们不会允许哪个市政府官员或者城市议会成员将那片墓地征做其它用途。哥顿军团，哥顿军，顾名思义，其中大部分的士兵都是从神圣拉纳帝国石堡—天鹅堡王朝的起源地——石堡地区征集的。将那些阵亡士兵还是埋葬在他们的故乡，由他们的亲人来守护最为合适。无论将来这个国家会发生什么事情，至少在这个地方，那些安睡的英灵是绝对不会被打扰的。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是放眼整个世界，这的确是最大的葬礼了。每一个阵亡的士兵在这片地方都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归宿，一万多块石碑，上面清楚地刻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在这里他们将不用担心有人掘开他们的陵墓，亦不用担心许多年后有人挖走那些刻着被早已遗忘名字的墓碑拿去铺路。
这些名字也不会被遗忘，至少……石堡的书库不会遗忘。在那里保存着每一个哥顿军团士兵在帝政府资料中的记录，阵亡或者是退役。就像古拉纳帝国所保存的士兵档案一样。
就这一天，哥顿军团的火枪队打坏了数十条枪，仅仅只是为了这个葬礼。另外还有先期的三十多尊与真人同高的大理石雕像被放置在士兵们的墓地间，因为时间太短，雕刻师们只作出了三十多尊，完整的应该是一百二十五尊。
这些雕像完全根据一个哥顿军团随军牧师的画册雕刻，这个随军牧师从哥顿军团出征白蔷薇城开始，到蓝鸢堡关隘之战，再到白蔷薇光复，直至奥德萨斯港之战。画册里总共描绘了一百二十五个哥顿士兵从开战以来在哥顿军团征战途中的日常情景。这也是石堡公墓第一次放置这些不是以宣扬武勇为主题的大理石雕像，之所以采用那个随军牧师的画册作为蓝本也是因为我希望来到这片墓地的人能够透过这些雕像看见他们所熟悉的身影，以此缅怀逝者。
葬礼从石堡荣军院开始，一直到石堡教堂的后山结束。原本拥挤的人群到最后只剩下了我和我的随从们以及几个哥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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