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东方的骑士-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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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神选骑士计划
可以参与洗劫吗？洗劫之后所得是否归我们所有？另破城市之后能放火烧城吗？”我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出于对财富的渴望让我想抢劫，出于对财富的嫉妒让我让放火烧城。反正又不是说自己打下来就能统治的地方，而且这次是打着翼狮城邦的旗号来干这事情，才不会有什么顾忌。
“这个……”老丈人好像有点犹豫。
“没事…没事……没关系的，要是打下双首蛇公国的城市随意你们怎么处置。那些家伙可把我们给逼坏了，我都不知道因为他们亏了多少，不说这事，说了又气人……”说着紫琴夫人摆了摆手。“你们也该从他们身上挖点钱出来。”
“明白了……可以洗劫，不放火。留点余地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说话。”这明摆着紫琴夫人是巴不得我能够把双首蛇公国给洗劫个干净，可能是翼狮城邦的商人都有这倾向，对于商业对手国家特别狠，当初他们不就同佣兵洗劫了新拉纳城。但是老丈人还有疑虑，他不想做得太绝，万一以后被跟双首蛇公国以及其它帝国邦国发现留个情面他们也不好撕破脸了直接开打。我这话当着紫琴夫人的面说也没什么顾虑，她是向着老丈人的，上次翼狮城邦刚弄出来的大炮她都给弄到石堡来就能说明问题。一直到现在她还蹲在石堡，虽然一直都是充当翼狮城邦与哥顿侯国的联络人以及与老丈人再续前缘，但她自己心虚估计也在其中占据了一部分原因。起码即使事发了。有她在哥顿侯国这边也不怕翼狮城邦对她地产业下手。只要这次哥顿派遣军作战成功，那即使被翼狮城邦知道这事情，她也能大摇大摆地回去，大炮铸造技术泄露问题也好解决。
“到了那边你和你的骑士就去我的城堡，我的女儿在那，她会帮你们安排在翼狮城邦的各种需要以及与翼狮城邦公爵与城邦议会的联络。她自己就是我们家族在城邦议会的议员。”
“维……维璐诗？”好不容易从记忆里翻出这么一个名字，这个就是我家婆娘她妹妹，也就是我那小姨子的名字。因为跟我家婆娘感情不好，所以她的名字很少被提起。只有偶尔几次陪老丈人以及紫琴夫人出去郊游地时候听紫琴夫人谈到过。
“嗯哼……”对于我还能叫出她女儿的名字紫琴夫人很开心，笑眯眯地侧着头点了一下。“很让人骄傲的姑娘……”说着紫琴夫人扯了两下老丈人的臂弯。“撒克斯，你真该看看你女儿现在的样子，她是那么美丽动人，学识渊博又精通乐理、绘画……”
低头捏了捏自己的鼻尖，紫琴夫人……我记不清她自打来到石堡后第几次提及这个了。抬眼瞄了瞄老丈人，他也很无奈，一个劲地点头。过了一会儿才轻轻拍了拍紫琴夫人的手背。语气柔缓地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跟汉私下谈谈。”
“嗯……好的……”说着紫琴夫人点了点头，微笑着走了出去，并且将房门关上。
“怎么了？父亲大人。”在开口询问地时候我暗暗地在揣测老丈人接下来会跟我说什么事，是其它的任务还是我和亚夏女大公罗兰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哦……是这样的，你先坐到这边来……”说着老丈人指了一下靠近书桌的位子，待我坐下后他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羊皮纸递给我。“你先看看这个。”
结果那张羊皮纸后稍微观察了一下，这张纸很明显的是从装订好的文案上拆下来的。上面还留着装订孔，看这样子是有一段历史了，而且这几章东西被烧过。好像是在被烧毁之前又从火中被抢救出来一般。里面地内容让我有点吃惊，这上面写的是一整套士兵训练系统中的一部分，单单就我从这上面读到地讯息……这套训练系统相比起前世的都要严酷得多。
从军事修士会的领地上挑选数千合适的婴孩送到由最忠诚精锐骑士所驻守的城堡中，这些都是父神选定地孩子，由修士会及修女照顾至五岁。然后由那些精英骑士开始对他们进行意志以及体能上的磨炼，意志不坚定或者体能不合格的孩童将被当着其它孩童地面当众处死，在军事修士会城堡中他们将进行长达十年的训练。其中包括向猎人学习在野外求生的技巧，以及其它基础训练，所剩下合格的孩童在证
父神选定的血统”后，跟随那些精英骑士开始学习各巧，其中还包括骑士们并不使用的弓弩武器使用技巧。此过程还要五年，结束之后他们就成为真正由“父神选定的骑士”进行“册封”仪式。这里的“册封”仪式所用的词跟平常骑士册封所用的词不太一样，加了宗教字符，更具神圣性。估计是有带特指的意思。
这个训练计划（或者还只是建议）让我想起的前世纳粹的那个“真正的雅利安战士”计划。非常疯狂的一个计划，目的只是培养出泯灭人性的战斗机器，而不是战士或者士兵。这些被训练的“人”已经并不具备一个人所具备的那些条件，用智能战斗系统来称呼似乎更恰当一些。而类似的计划现在出现在这个时代；在我的手上，这让我非常震惊。西大陆有哪个组织或者国家能够狂热到如此程度，难道是拉纳教廷或者……就是我们哥顿侯国？想到这里我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老丈人，哥顿侯国的前身也是狂热的军事修士会组织——拜因斯的哥顿圣安娜庇护骑士团，这个名字到现在还是一直保留着。而且现在的哥顿骑士团想要训练这样的战士也并非不可能。那数千婴孩即使最后只剩下一千人的话按照西大陆骑士的使用方式那放在西大陆也是可以横扫各种军事力量的武装，就算是现在的哥顿骑士团，所有的骑士加上扈从也才是正式核心作战单位只有一千人的军事团体。按照那些孩童的训练方式来假设的话，哥顿骑士团打不过那些战斗机器，西大陆也没有人会愿意去面对这样狂热的军事组织。
“父亲大人，这个……这个是从哪来的？”说实话，虽然构想中这样一只军队的战斗力让我很心动，但是不知道是出于自己思维还是感情中的哪部分让我本能地排斥这样的军队，“挑选婴孩”“从小训练”“淘汰处死”这些词语实在是太刺眼了，我不知道这样的“人”他的人生还剩下什么，可以说不管什么都被剥夺了。纯粹地只有杀戮而已，这样的“人”不止不正常，就连训练他们的国家或者组织也都是不正常的。形的军事化组织而已，同样创建这样畸形制度的人也会将国家引向形，最终灭亡。任何一个国家或者组织想走上这条路都不难，就像邪教一样不停地灌输，鼓动，再用暴力手段清除不配合的声音就可以了。但是这样的选择一旦开始后想走回头路那是不可能的，需要不断地去用战争喂养这样的怪兽，吃掉其它国家，最终再被这样的怪兽给吞噬。
“你可以看看页面旁边花纹上的标志……”老丈人漫不经心地抬了一下手后说道。
又低头重新看了一下几张羊皮纸装订孔以及字框边的花纹，我在上面看到了一个圣堂十字……这份东西是圣堂骑士团的……既然知道了这份东西的来历，现在再看那带着宗教字符的“册封仪式”就不难理解他们所说的仪式究竟是什么仪式了。就是永生仪式，用这样的训练方式再配上永生仪式制造出一支“神圣”的吸血骑士军团……他们还真狠，光想想都觉得恐怖。现在我对圣堂骑士团所剩的那点同情一点都没了，不管拉纳教廷以及三百合王国究竟是因为垂涎他们的财富还是出于其它什么原因，我都觉得这样的军事组织必须被剿灭，否则就会带来一场比穆图帝国更大的灾难，组织化作战的吸血骑士军团，哪只军队敢跟他们打，而且那军团里的士兵还跟普通骑士的培养方式不同，纯粹是摒除骑士所有人性中的部分，只保留作战技巧而已，那不叫骑士。
我记得大骑士香铎跟我说过他进行永生仪式花费了很大一番功夫，估计想进行永生仪式也并非那么容易，要不然圣堂骑士团早就大规模那么干，现在他们被取缔后想要再这么干就不太可能了，至少在西大陆关于吸血鬼的传闻不是很多，起码就我自己知道的传闻现在都跟我身边的大骑士香铎对上号了。我可以做个假设，上面被烧的痕迹就是他们当初被取缔时来不急烧毁所留下的，还没来得及开始这份计划。那么……现在老丈人给我看是什么意思？“父亲大人……您想实施这个计划？”
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七章 哥顿侯国第一夫人
你觉得怎么样？”老丈人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道。估计他自己也对这样的骑士培养计划动心了，单看这份计划得话的确给人感觉训练出来一定就是精锐，但是圣堂骑士团这份训练计划最核心的部分是最后那个“册封仪式”，用宗教蛊惑加长期军事训练最后再给他们一具异于常人的躯体，使他们在与其它军队的对抗中减少战损甚至是零损伤，这才是恐怖的。单单就训练上来看的话，其实作用不大，石堡并不是非常需要。
“父亲大人，您看这样的军队和整个东征时期的穆兰德帝国奴隶骑兵相比如何？”翻开历史书往往会发现有一些事情都是充满“巧合”地不停在重复着。
“穆兰德帝国奴隶骑兵？”听完我的话老丈人侧着脑袋开始回想起来，我的老丈人也是参加过东征的，虽然是跟穆图帝国打，但是并不妨碍他对萨拉教徒世界的军队研究。
“父亲大人，其实我并不认为这样的训练计划有多少出奇之处，在数百年前以及现在的穆兰德帝国和穆图帝国都有类似的军队，特别是当初东征前期与十字军对抗的穆兰德帝国奴隶骑兵。首先是对孩童的挑选，这份训练计划中是要挑选孩童，然后是在训练中进行淘汰。而穆兰德帝国的奴隶骑兵则是六岁的时候就被买来，经过筛选后，选中的男童一律被阉割，然后投入残酷的军事训练中学习马术和格斗。单单就这一部分。他们做得比圣堂骑士团地这份训练计划还要彻底。直接省略了军队的……呃……某些‘补给’。这样的军队攻击力的确非常强悍，但是他们的战损也不见得就少了，杀得多他们自己死得也多……”说道这里我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老丈人。我所说的补给就是军队士兵对女人的需求，穆兰德帝国的奴隶骑兵对于这种“补给”并不需要。
“嗯……说下去。”
“其次是这些军队虽然没有家庭，没有亲情的牵挂和肉欲，战斗力虽然是有所提升，但是放长远来看地话穆兰德帝国兴盛于这样的军队，同样亦是没于这样的军队。纵观过去以及现在的穆兰德帝国。数次改朝换代也都是因为穆兰德帝国奴隶军人利用军权逐渐扩大影响，最终左右皇帝……甚至是萨拉教领袖的拥立和废黜……父亲大人，我的看法……
就我自己的看法是……一支没有亲情和家庭牵挂的军队，我们不知道他们地士兵究竟需要什么，他们或许只是希望杀戮或许一辈子都在不停地忌恨给予他们这样命运的人。因为他们不像一般正常士兵那样有所牵挂，正常士兵有家人，希望活着或者希望获得金钱供自己的家人生活。这样我们能够非常容易判断他们需要什么。而那些不正常的人，我虽然对他们的战斗力心动。但是我不敢将自己以及自己的后代与家族托付给这样的军队去保护。而且……我们不能大规模地训练这样的军队，但是如果只是小规模训练地话我们还不如把现在手上的哥顿军团训练好，我相信我们的哥顿军团并不比这样地军队战斗力差。
我对自己原先所写下来的训练方式很有信心，战争从来都是人类的团体争斗行为，既然是团体行为那就更应该强调整体的配合与纪律性，一千个个人技艺精湛但是没有配合的武装士兵与一千个配合有序、令行如一地农夫相比，我更想要农夫。当然……呵呵……父亲大人，您别瞥我。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当然，我知道没有那样的农夫。如果农夫能那样的话那就不叫农夫了。
现在我们哥顿应该做地是在战场上优先保存兵力，再追求击溃敌军，这应该从装备上以及进一步的配合训练来完成，更多的在达到作战目的的前提下保存自己的军队才符合我们的作战需求，一味追求尽量杀伤敌军的话我们最后只能越打人口越少。单纯的获取土地现在已经不符合我们哥顿的国家需要了，我们需要的是人口。”
其实跟老丈人说这么多，是因为我自己受到前世那些战争例子影响太大。特别是二次世界大战，虽然出于大喊一声“乌拉”然后排山倒海地冲锋气势惊人，但一片一片地倒下那种风格的作战方式实在不适合人口稀少的哥顿（注）。哥顿需要的只是装备比其它国家更好，军队职业化程度更高的军队，这就够了。同样，Waffen…SS黑衫军那个半宗教式的“亚特兰蒂斯神族”后裔部队作战时的战损亦同样让人不敢恭维，那些所谓的“神族”战士打得狠，死得也多。
“不过……父亲大人，您可以先在哥顿国内尝试着做一下平民男性年龄段的大致调查，定制一个可以长久持续的军团轮换制度。这样可以保证我们随时都会有充足的兵源，而且防止
化。”这时候还没有什么兵役制度的概念，军队一之前征召，少了再补充。虽然现在的哥顿军团都是刚召进来没多长时间，不用担心军团年龄问题什么的，但是这样几年后同样将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年龄、军团士兵情绪等等。既然现在谈到军队战斗力的问题索性将这个一起规范，反正这是以后都要做的事情。
唰……听我说完老丈人直接抽出一张纸递到我面前，抬起头来盯着老丈人眨了眨眼……这老头，还卯着嘴巴和我对视，我对他无语了，他早等着我那话了吧。老是干这种龌龊事，他早料定了我既然否定一项计划的话就必须拿出另外一套作为弥补……
算了，为了他也是为了我自己以及自己的后代，早就不能跟这老头分清楚谁家的了。也不跟他客气，很没相貌地拿起笔托着下巴一边想一边写。
当我从老丈人的书房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刚从书房里出来，转过走廊的拐角处就看见紫琴夫人一个人坐在通往上层建筑的楼梯那，无聊地低头在弄自己贵妇裙的裙摆。
“夫人……您……”紫琴夫人出现在这让我很吃惊，特别是她这么一位贵妇居然也像我那么没相貌地喜欢蹲路边，虽然她不是蹲着……
“啊……汉，棒小伙子…你出来了啊……呵呵……”紫琴夫人微笑着站了起来。“我有事跟你说……”说着紫琴夫人拉着我走到一边。
“什么事啊？夫人？”
“嗯……是这样的……”紫琴夫人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会听到的时候才开口对我说道：“这次你们去南边作战其实都是我安排的，我跟你说你别说出去。特别是撒克斯……其实那钱有一半是我出的，所以你们到了那边碰到困难或者阻碍的时候不用太过卖力，我怕你们在南边折损得太厉害……那样撒克斯会很困扰的。”
“嘶……怎么回事？夫人？”我不太明白老丈人他这相好唱得是哪一出。
“撒克斯最近一直都在被钱的问题所困扰，即使他不说我都看得出来哥顿到处都在花钱，只要有这笔钱的话，那么哥顿就可以更快的熬过一开始的这段时间，等哥顿新的各种设施都构架起来后到明年就会好转许多。但你也知道，撒克斯他这个人……”
“呵呵……我知道，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老丈人即使被钱所困扰也不会去接受自己相好的资助。
“嗯……所以我才这么做的，但是我怕你们到那边后为了这笔钱太过拼命。到时候撒克斯又该烦恼了，所以我先跟你说一下。”
“谢谢您，夫人。”说着朝紫琴夫人恭敬地行了一个鞠礼。虽然紫琴夫人碰到和老丈人有关的事情做事不够大气，老是担心这担心那的，还为了说明这事情专门在这里等我这么久，给人感觉有点拘谨。但有这样一个贵妇人在老丈人身边不止是他的幸运，亦是哥顿的幸运。情妇做到紫琴夫人这份上够让任何一个哥顿人尊敬了。
我说怎么这次雇佣哥顿派遣军的费用会有这么多呢，原来有一半是紫琴夫人出的，如果是这样算的话那么这笔钱就正常了。她这是变相地在以老丈人可以接受的方式进行资助。
“夫人，请您不要担心太多，到了那边我会按照情况做决定的。一定不会让您和父亲大人为这事伤神，请放心。”虽然我自己倾向于拿了钱就把事情办好，但还是向紫琴夫人做了担保好让她安心。
“呵呵……那好，我先回去休息了，希望你们到了那边维璐诗能在哥顿骑士团中也找到一个棒小伙子……咯咯。好了，晚安……”说完紫琴夫人仿佛卸下一个包袱一般提着裙子走上了石梯。
“晚安……夫人。”
目送紫琴夫人消失于视线后转过身来看着连接去往书房那个拐角，轻轻嘘了口气。在那拐角的后面有个人，前面我就注意到了，不是老丈人还有谁，这老头有偷听的嗜好。
算了，不去拆穿他，径自下了楼梯。我的老丈人对感情也很腼腆啊……这样也不知道他要到什么时候才娶紫琴夫人，这欠下的感情债也该还了吧。紫琴夫人在我看来很适合当哥顿第一夫人…呃……应该是哥顿侯国的侯爵夫人。
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海啊，你全是水
秃鹰要塞停留了四天，除了跟老丈人商量哥顿侯国现的事务外，剩余的时间都在陪着欧莱雅和小蓝琦，最后走之前少不得和妻子欧莱雅依依不舍一番，自从和她结婚以后好像一直都是我在外作战的时间比陪她的时间多。算了，反正不管怎么样老丈人的决定也都是为我以及我和欧莱雅的后代在筹划，没什么不甘愿的。
两个旗团的哥顿骑士也都已经登船，蓝鸢这次也去，所以派出的两个旗团自然是和蓝鸢这两个。船队向着西北一直航行了三个礼拜终于看见阿莱河汇入了冬河，充足的水量使冬河的河道接下来也变得异常宽阔，接下来又向西航行了三天，广阔的大海终于展现在我们眼前。
“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我们离开了旧大陆。”站在船头望着大海就不禁想起前世著名的意大利航海家克里斯托弗。哥伦布的话，虽然我们现在不是要从事他那样的壮举，但每个男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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