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江湖-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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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想不到这人妖这么快就复原了!
众姐妹一个个都手脚冰凉……
第一百零一章 长夜难明
敌众我寡!
小莲的第一反应便是扬手打出一串烟弹,试图再次来个金蝉脱壳。
白色的烟雾才起立刻便又消散无踪——只见那人妖玉指轻拈,弹出一颗粉色小球,“蓬”地一声几乎和小莲的烟弹同时发出,粉色的光芒迸射,竟将那可以掩藏形迹的白色烟雾化解于无形!
小莲等人皆呆楞在了那里,只得打消了借烟雾隐遁的念头,立在原地以静治动。
“你们以为今天还能逃得了吗?我的‘血影珠’可是专门对付你们的‘遁形迷烟丸’的,它可是一面‘照妖镜’,看你们明月山庄的妖孽还往何处匿身?”那人妖娇笑道。
“住嘴!你们才是祸害人生的妖孽,凭什么诬指好人?”阿菊怒目道。
“你们是好人吗?”那人妖收敛了笑容,冷哼道,“和魏公公作对的人都不是好人!”
“这几个都是小鱼小虾,那‘夺命剑’和那‘明月仙子’好象不在其中呀?”那诸葛淮开言道。“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这几个都是杨一剑的‘夫人’,杨一剑断舍不得割爱下这几位美人,那‘明月仙子’也一定不会丢下她的好姐妹。咱们住了她们,还怕那杨一剑和‘明月仙子’不自己送上门来?”鬼兄陈灌西阴笑道。
“郑得功的女儿在不在?有她一个,就算没有‘夺命剑’和‘明月仙子’,也不虚此行了!”四大天王之一的王对芳冷哼一声道。
小莲等人心中皆是一惊,明白美珠也同样是他们垂侵的目标。她用一种只有明月山庄中人才能听懂的蚁语传声对场上众姐妹道:“我们一定要保护好美珠妹妹!待会儿大家一齐运用火遁之法将美珠妹妹送走!”小珍提醒道:“还有郭离。”
蚁语传声实际上就是一种腹语,借助腹部器官的振动来发出一种人耳听不到的超声波或者次声波,再被具有相同频率的人接收到。明月山庄的人会蚁语传声并不为怪,因为大凡这些神秘组织为了不让人侦破他们的秘密,大都会在危急的时候采取这种非常的传递信息的手段。
就在姐妹们暗自运功准备作法的时候,郭离偏偏又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他一见这些个凶神恶煞围住了众位“妈亲”,不由大急,当下冲了出来,护在小莲等人身前,紧握刀柄道:“你们这些人想要干什么?为什么围住我的妈亲?”
诸葛淮脸色一沉:“给我拿下!”
立刻有两名锦衣卫凌空跃起,两支剑如毒蛇吐信一般分刺向郭离心脏!
郭离显然从来没有与人交过手,也不懂得出手的轻重——不该重的他重了,此时他的刀却劈得很轻——虽然很轻,仍然有一个家伙的双膝被斩断,成了一个没有腿的木桩;另一个家伙握剑的手则从肩胛骨处被削断,那只断手带着剑飞上了天空……
诸葛淮等人立即骇然变色——想不到郭离的刀竟然这样快!
那两个断手断脚的家伙鲜血迸溅,在那里惨呼嚎叫。
王圣芳突然拨剑,将那两名剑手刺死,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诸葛淮的脸色更阴,他紧盯着郭离手上的刀道:“快刀郭胜?”
“不是快刀郭胜,快刀郭胜年届三旬,这小子形容尚幼,说不定是郭胜之子也未可知!”死去活来齐一虎阴骛地摇头道。
“不许你们提‘缩头乌龟’的名字!”郭离的眼睛血红,钢刀紧在攥在手中,似乎是猎户面对着一群恶狼,随时准备搏命一击。
郭胜的名头之响,这些大内中人自然也有耳闻,郭离露了的那一手犀利的刀法,不但震住了诸葛淮等人,连人妖都凝目而视,不敢大意。不过郭离的刀虽快,却显然毫无江湖交手的经验,要不然斩下的就不单是那两个人的手足,而是首级了。直到听到齐一虎说他不是郭胜、只是郭胜的儿子后,众人的神色方稍有舒缓。
王圣芳阴笑道:“小子,你的刀法够辣,你想不想混个正经出身啊?”
郭离根本就不甩他,头一仰,闷声道:“不想!”
“臭小子,你不想死就滚远点!”不死不休何作言冷冷喝道。
“几位老大闪一闪,让我的狗来陪他玩玩。”陈灌西忽然开言道。他的手正在吠天的身上摸来摸去——忘了告诉大家,吠天其实是条母狗,同他还是挺般配!
吠天也吐着血红的舌头,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就会冲出。
阿菊用蚁语道:“郭离不是吠天的对手,我们赶快把他们送走吧!”
小莲便对美珠道:“好妹妹,我们要暂时分别了,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测,不要忘了给我们报仇!”美珠哽咽道:“姐姐,我不想离开你们,让我留下吧……”小莲坚决道:“不行!我们绝不能玉石俱焚,冲出去一个算一个——你出去后照顾好离儿,然后去看看夫君的那些朋友,看能否帮上他们的忙——贼人现在势大,我们只能暂避其锋芒,好了,我们马上要做法了!”
“姐姐,那你们保重!”美珠强忍泪水道。
那吠天终于出击……
然而几乎是同时红光起,郭离和美珠已经被红光罩住,凭空不见。那狗自然是扑了个空。
诸葛淮等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郑得功的女儿好象也不见了!”有一个锦衣卫惊呼道。这人叫刘泗,八大金刚围攻振邦镖局时也在场,自然认得郑美珠。刚才他一直就盯着美珠。
所有的人的脸色霎时变了。人妖冷狠狠地打了一个手势,众人便欲冲过去——没想到小莲等人却全部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原来她们的身体极度虚弱,刚才又运功助美珠和郭离离开,已经几近虚脱,自然昏厥了过去……
人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众姝,嘴角现出一丝残忍的笑:“将她们押上囚车,押解京师,让她们尝尝当年唐赛儿的滋味(唐赛儿,明永乐年间山东白莲教起义女首领,传说中的巾帼英雄。起义失败后,被凌迟处死,死状异常惨烈。当时受牵连者众,传说有一万多名女子被冤杀,俱是裸身缚上木驴活剐,可见其刑罚之惨烈)!”她的眼光接触到前面黑沉沉的村落,“至于这里的住户,全部斩杀不留!哼,王治之下竟然还有这等‘世外桃源’!”
京师城郊十里屯。
一条沙尘飞扬的官道从远方延伸过来,两旁是一望无际的青纱帐,再远处则是一片桦树林,此时还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但地上已经掉落了一层黄叶——预示着秋天的脚步实已临近。官道上行人寥寥,间或有一两乘快马驶过,除此之外仍是一片寂静。
离开官道三、四里远有一座小土岗,岗子上同样是一片寂静冷清。不过绿树丛中却透出了一片雕龙附凤的屋角——瓦是琉璃瓦,墙是青坯砖,高有三四丈,门前两蹲大石狮子威风凛凛,那台阶上铺的是照得出人影子的光洁平滑的水磨石,旁边还围着皇家才有的汉白玉围栏。房子都是上好的檀木、黄龙木所建,显示出这房子的气派和豪华。能住得上这么气派豪华的房子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平民百姓自不用提,一般的小官小宦、土财贾商也不用说。就算是大地主、大商贾恐怕也住不起这样的房子。因为这房子分明就是皇家气派!
这座房子的主人确实和皇家有点关联。
房子的主人叫刘进,四十来岁,本是一个贩牲口的。按理,一个贩牲口的,连下九流都不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他的确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在他三十五岁之前他甚至因为破产而差点上吊。不过他值得炫耀的是他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妹子刘美丽。这刘美丽名字虽然俗不可耐,但的确很美丽。所以才会被出巡的皇上看上,给选进宫去,被封为宣德宫昭美贵人,后又升为脂兰殿一品贵妃娘娘。皇上也不过宠幸了她一二次,就将她给淹没进了后宫三千佳丽的无边丽影之中。不过这并不妨碍刘进鸡犬升天,由一个贩牲口的小民而一跃成为皇帝的“妻舅”。
这栋豪宅自然就是这位刘进所建。
刘进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二十一世纪艳溪大学“穿越古今系”的讲师刘智建(很遗憾,连个助教都还没混上,不过这不并妨碍他在大明朝飞黄腾达)。刘美丽也是“穿越古今系”的同学,叫刘小敏。论姿色,她排在系里大多数女同学的后面。但她却贵为贵妃娘娘!
也许这就是宿命……她注定了有成为“贵妃”的命。虽然这个“贵妃”也许浸透了血泪。但在身份上,她确实值得炫耀。
刘进的“国舅”身份自然更加值得炫耀。
但那一场“天开眼”却将他的美梦击得粉碎。在他看来,住在这么豪华、气派的房子里,吃喝拉撒睡全都有一大群的奴才伺候,一定比回去站讲台、吃粉笔灰要强得多。因此当华军、谢可他们找到他时,他还真的有点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一都将会成为过眼烟云,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才是他最真实的生活。他不愿接受却也只得接受。于是他遣散了所有的奴才,将所有的房子都空闲起来,等待安置艳溪大学的同学们。
现在虾皮、老神他们已经来到了这座豪宅里。这里的一切家当都是那样的豪华和高级,以至于他们都想不起住在万花谷小木屋里的感觉了。
但他们却高兴不起来。
前二批的人都准时传到了这里。
但是第三批的人却到现在都还没有音讯。
吴小文道:“他们是不是出事了,没传到地头?”虾皮也面色凝重:“看来很有可能出了问题,前两批的间隔时间都是两个时辰,可是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按理他们也该到了啊!”曾国文道:“我还是给他们卜一课……”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副“神驳”,掷到地上“打卦”——三卦都是“阴卦”,兆头注定了不好。他接着又排“四柱”,口里念念有词,眉头越蹙越紧……
刘“国舅”似乎对“卜卦算命”也很感兴趣,将花岗岩脑袋凑近曾国文,巴巴道:“老神,怎么样?”老神咽了一下口水,神色黯然道:“卦象非常不妙……”
第一百零二章 暮色苍茫
老神咽了一把口水,黯然道:“卦象非常不妙……”
“到底怎么个不妙法?”所有的脑袋都凑了过来。老神却又闭口不说了,只是不停地叹气。刘国舅道:“你倒是说话呀,叹啥子气呢?”老神半晌才哭丧着脸道:“从卦象上看,他们落地的地方可能出现了偏差,有可能偏了三、四百里,方位应该是在京师以南的某个地方。”
“京师以南三、四百里,那就是保定府了。”刘国舅若有所思道。“三、四百里,他们走上两三天也就到了,或者雇辆车,那就更快了。”吴小文道。
“那这卦象也不算不妙啊,老神怎么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呢?”龙拐不解道。“是呀、是呀,他们最多迟两天到,也算不得什么大不妙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曾国文忽然一拍桌子,鼻子里两团青烟直喷到刘国舅脸上:“唉,你们哪里知道这卦象的凶险?是杨浩他们出事了!”
“什么什么?是杨浩他们出事了?”众人皆大吃了一惊,国舅也顾不得抹去老神喷在他脸上的两团青烟——其实是两团浓鼻涕,他张着个大癞蛤蟆嘴,惊问道:“杨浩出事了?这怎么可能?”
“是血光之灾!杨浩和唐老师都有煞神相照,很有可能已经‘魂游冥城’!”曾国文的眼珠几乎凸出了眼眶,眼里的骇然之色令人从脊背直凉到心里,撒泡尿都要打个哆嗦。
“什么‘魂游冥城’?”刘勇不解道。
“‘魂游冥城’就是死了!”曾国文的眼白都差点翻了起来。
“不会吧?谁能杀得了他们?唐菁儿的师姐李莫愁……李莫言?”众人将信将疑。
“我的右眼皮也跳得很厉害……”朱华军捂着右半边脸道,“我也认为万花谷很可能出事了,这样吧,我熟悉万花谷的路径,我和大头还有猴子回万花谷打探一下,你们呆在这里先按兵不动,一切等我们回来再说!”
“那第三批的钱老二、衡其他们呢?”吴小文提出质疑道。
“我带龙拐、钟礼兵去接他们。”
吴小文点点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虾皮等人也都没有意见,于是大家分头行事。
却说钱老二、衡其他们果真是降落在了保定府郊南关外一个叫五里屯的地方。保定府是京畿之地,京师的南大门,自古就是战略要地,商贾云集、人口众多、繁华异常。那城墙也修得十分雄伟、气派。以至钱老二老远便“哇噻”道:“哇噻!好漂亮的北京城!”
衡其没有什么感觉,依旧只顾同“塌鼻豁嘴”耳鬓厮磨、恩爱缠绵,根本就不在乎身边的一切变化。
高媚真、李诗茵、聂小霞、邹文莉、黄跑跑等人也是兴奋不已,还以为真的到了京师。大家在一处小土坡上又是唱又是跳,很是手舞足蹈了一阵。
安静下来后,聂小霞忽然诧异道:“虾皮、老神他们怎么不来接我们?”邹文莉也奇怪道:“是呀,他们前面传过来的人怎么一个也看不见?”
钱老二也有点迷惑了,他搔了搔榆木疙瘩脑袋,咕哝道:“是呀,这些个傻二是不是都藏起来了?”黄跑跑看了看四周道:“不可能!虾皮、老神、吴小文不会在这种时候和我们捉猫猫,现在天都快黑了,谁敢开这种国际玩笑?”
李诗茵忽然心惊道:“我们会不会落偏了地方?”
“不可能!”钱老二反对道,“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北京城郊?那青灰色的城墙难道不是北京城?”“大哥呀,中国古代的城墙到处都一样耶!”高媚真讥讽道。
聂小霞道:“我们还是到附近找找他们吧。”钱老二点点道:“好,我和衡其、黄跑跑去找人,你们呆在这里先不要乱动。”聂小霞道;“嗯,你们快去快回!”
钱老二便拉了衡其、黄跑跑向附近找去……然而不一会三人便转了回来。一来天色已快黑,三人不敢走得太远,二来衡其就象根木头,全无主张,也全无了过去的机灵,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仿佛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至于黄跑跑,胆小如鼠的他自然也做不出什么丰功伟绩,不在关键的时候“跑”就算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什么呢?钱老二第一次感到了头大、头疼,上一次闯“千机玄道”时他都没有这样头疼过。
现在这几个人中,唯有聂小霞最成熟稳重,自然她便成了这一群人的领导者。聂小霞给众人分析形势道:“如果我的估计没有错,我们一定是在降落的时候发生了偏差,降落在别的地方了。明月仙子姐姐一再交待我们,作法的时候不能动、不能睁眼,否则降落的时候就会发生偏差。衡其上次掉在猪圈里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吸取吗?”
想起衡其上次掉在猪圈里的情景,众人不由都笑了起来。李诗茵忽然道:“我想起来了,是有人放了个屁,才使我们偏离了方向!”
“太恶劣了!这个人是谁?”黄跑跑气愤填胸道。
钱老二抓抓耳朵,好象也回想起了这一细节,不由唉呀一声道:“唉呀,是我老钱放了个屁呢。”说着瞟了黄跑跑一眼。黄跑跑吓得赶紧偏开了脑袋。
高媚真瞪了钱老二一眼道:“你呀就会欺负跑跑!说了不许放屁你还要放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钱老二不怕别人,就怕高媚真,如今见高媚真抢白他,忙辩解道:“屁是人生之气,我憋不住的时候自然要放嘛,我就不信你高傻妞就从来不放屁、不拉屎——你的屎现在都还在你肚子里兜着呢,只不过隔了一层肚皮看不见而已!”
“钱老二真恶心!”女孩子们一个个都皱紧了眉头、掩住口鼻。
聂小霞道:“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现在的关键是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离京师究竟还有多远?”
钱老二打量了一下四周,想找个行人问话。但这时已近戌时,路上哪里还有行人?他望了望前面灰黑色的城墙,提议道:“这样吧,我们到城门洞前去看看城上的招牌,不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聂小霞想了想,同意了。但是只让钱老二一个人去,而要黄怕怕和衡其都留下来,原因嘛当然是“怕”,天快黑了,谁不怕黑?何况是女孩子?钱老二却不愿一个人到前边去,这老小子其实也怕得很,非要有个人陪他。聂小霞道:“那就让高媚真陪你去好了,我看你们俩也挺合得来的。”钱老二讪笑道:“那是那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高媚真仿佛故意气钱老二,将头一仰道:“不去!”钱老二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拽住高媚真的胳膊道:“不去也由不得你,走!”高媚真拼命挣扎——其实也是半推半就,口里娇喊道:“死钱老二你这个挨千刀的,非礼呀……”
钱老二牛一样的蛮力气,那高媚真如何能挣得脱?何况她也并不想挣脱——当下已被拖出了十数丈远。高媚真还要叫嚷,钱老二蒲扇一样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高傻妞别喊了,小心招来锦衣卫,把你抓去开膛剖肚——这里可是皇城根下!”高媚真被钱老二一吓,果然不再喊了,毕竟钱老二说的也是实情,她总算还没忘记自己现在是在古代,是在大明朝。
他们刚才呆的地方实际上离城墙还有五里多遥,若按平常人走路的速度,少说也要二、三十分钟,不过这两人现在都已经是“武林高手”,轻功也不错,钱老二做事的风格又是风卷残云、不喜欢拖泥带水,因此拽着高媚真只管往前掠、往前冲,遇见沟沟坎坎都是一掠而过……在飞过一片梨树林和一片高粱地以及一片乱葬岗子和几座民房后,终于来到了城门洞前。
迎接他俩的却是“闭门羹”——黑漆漆的缀满铁钉的城门早已关得紧梆梆。钱老二搔着脑袋道:“真是奇怪,北京城的城门怎么关得这么早呢?”高媚真哂道:“戌时都过了,还早?”
钱老二傻站在城门洞下,早就忘了来此的目的是证实此城是不是北京城。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已经认定了这就是北京城。“啪”一大滴粘乎乎的东西滴在了他的脑门上,他用手一抹,竟是鲜红一片。他大吃一惊,慌忙抬头往上看去……原来城门洞上方竟然高悬着一溜刚斩下来的人头,那粘乎乎的东西正是人头上滴下来的血!钱老二吓了个魂飞魄散,拉着高媚真赶紧便逃!
直逃出了数百米才敢停下来喘口气,一面往地上不停地吐口水:“呸呸呸,真是晦气,我怎么忘了城门洞的上方是专门挂死人头的呢?”高媚真没好气道:“活该呀,小心‘砍头鬼’会跟着你!”钱老二哈哈一笑,将抹了人血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