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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剑舞江湖-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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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上说过,大自然也是一个天然的磁场,在特定的条件下也具有录音机、录像机那样的功能,可以将当时发生的事件记录下来,然后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再把它重放出来(比如打雷闪电、磁场强烈的时候),如果这个事件被后来的人看到,就会被误当成是“鬼”。

今天晚上也是一个打雷闪电的夜晚,今天晚上的磁场活动也很强烈!毫无疑问,钱老二他们看到的就是大自然的录放像现象。

聂小霞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钱老二心里也有了几分信服,不过嘴上却依然不肯服输:“你的看法也太武断,你凭什么就断定这世界上没有‘鬼’?”

陈老板自然也听不懂聂小霞的话,他讪笑道:“我早跟你们说过,这间房子住不得,你们偏不信,得,这下受惊吓了吧?来来来,我给二位到楼下去另开一间房。”

“不用了,”高媚真忽然道,“我和诗茵姐搬到聂大姐房里挤一挤好了,你们两个就住我们的那一间吧。”

钱老二并不想到楼下去住,一听此话不由感激涕零:“高傻妞真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己’,处处为我老钱作想,那就只有委屈你们二位了。”

聂小霞其实也并不怕挤,她什么都看得淡,当即表示了同意。邹文莉也没有话说,便就这样定了。

就在这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惨叫忽然传入了众人耳中。

第一百零五章 妖影疑踪-1

 就在这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惨叫忽然传入了众人耳中。

“是衡其!”钱老二悚然变色。

衡其的房间在斜对面第一间。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谁也没有去注意他们“两口子”。按理这里闹腾出这么大的动静,衡其就算疯疯傻傻,那个金环也应该装模作样出来看看啊。但他们竟然都象睡熟了一般毫无知觉。这不能不说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钱老二自然是第一个冲进衡其房中——那时的房门都是木头做的,门栓也是一块削扁了的巴掌大的木头,要想破门而入是非常方便的,只需一脚,就可将门踹开。

钱老二一冲进去,以为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不堪入目的“黄色图像”,没想到房中半个人影也没有。只见被褥凌乱,窗户大开,两扇窗阖在风雨中无力地摇曳着,发出一种阴森的“吱呀”声。

随后冲进来的女孩子们也都愕然失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她们似乎都不愿靠近那被褥凌乱的床铺——毕竟她们都还是黄花闺女,对男女做过“苟合”之事的床铺有一种天生的反感。当她们的目光触到那尚散发着余温和男女腥臊之气的被褥时更是捂住了口鼻。

黄怕怕虽然是怕怕,却不怕沾染了“晦气”,他走上前去,在床上摸了一把,自言自语道:“被窝都还是热的,他们‘两口子’会上哪里去呢?”忽然,他的眼光拉直了,眼中露出不置信的神情,人也象傻了一样,张口结舌,成了个不会动的木雕。

钱老二敲了敲他的头:“怕怕,你怎么了?吓傻了?”黄怕怕指着被褥上道:“你往那看,那是……什么?”

钱老二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也不禁哑然失色。原来,他竟然看见了一撮毛!棕黄色的毛!此外还有几滴血迹。女孩子们的脸上都是一阵羞臊,尴尬地别过了脸去。钱老二却拿起那撮毛,凑在灯下仔细观看,末了自言自语道:“这不象是人身上的毛哇……”“嗯,象狗毛。”黄怕怕接口道。

“这象是狐狸毛!”一个叫张牛的店伙脱口道。

“狐狸毛?”众女孩子们都瞪大了惊奇的眼睛。

这时那陈老板也悚然变色:“不好,莫非是九尾妖狐这个孽障?”

“九尾妖狐?”钱老二等人也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这老小子虽然吊儿郎当、邪里邪气,但对“九尾妖狐”之类荒诞无稽的传说却并不相信。

但陈老板的神色却显得异常的凝重仿佛真有其事一般,他目光呆滞,喃喃道:“十年前,‘九尾妖狐’就曾数次光临过这保定府,专喜吸食青年男子的精血,从今天晚上的情形看来,你们的这两位同伴也多半是遭了这孽障的道!”

钱老二嗤道:“听你吹得神乎其神,莫非你亲眼见过?还是它以前就曾经常光顾你这棺材店?”

陈老板并不在乎钱老二讥诮的语调,侃侃道:“鄙人虽不曾亲眼见过,但鄙人的一个本家亲戚却亲眼见过,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夜晚,二十五岁的他打算进京参加殿试。那天晚上他独自秉烛读书,结果就被这‘九尾妖狐’吸去了精血,虽然最后勉强保住了一条命,但也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断定是‘九尾妖狐’吸了他的精血?那‘九尾妖狐’长得什么样子?”黄怕怕也狐疑道。

“是个女子形状,后来就变成了一只毛色金黄、长有九条尾巴的狐狸。”

“哈哈哈!”钱老二笑出了眼泪,“陈老板,你这是在给我们说‘聊斋志异’呢,这牛皮吹得比我们还响,靠!”

《聊斋志异》是清朝蒲松龄所著,陈老板是大明朝的人自然不会知道,他也不理会钱老二的挖苦,仍是面色凝重道:“此事确实千真万确,绝非鄙人妄言!”

聂小霞忽然质疑道:“照你所说这‘九尾妖狐’只吸食男子……精血,为何却将女子也摄了去?”她不好意思提到那个“精”字,故此停顿了一下,因为“精”既可作“精血”的“精”,亦可作“精子”的“精”。

陈老板也摸着脑袋苦笑道:“这正是在下也搞不懂的地方。”

黄怕怕忽然冒出一句:“难不成那个金环就是那‘九尾妖狐’?摄走衡其的正是她?”邹文莉听黄怕怕一说不由也恍然大悟:“对,肯定是那金环不对劲,早在万花谷我就觉得她邪得很,照理说衡其怎么也不会看上她那么个丑八怪,现在竟然和她发展到如此卿卿我我的地步,实在是匪夷所思!”

别人还好,李诗茵的脸色“刷”地变了。

臭衡其,在这之前我一直在怪你,不理解你为何会变成这样,莫非你真的是因为受那妖人所控,身不由己?

李诗茵漠然的脸色霎时透出了关心之意。忽然间她一顿足,人已长身而起,直往窗外的风雨中飘去……

陈老板这下是真的张口结舌,结结巴巴道:“啊……这、这位姑……姑娘还有如……此身手!”

钱老二看了他一眼道:“还有你更想不到的呢!”说着,“刷”地拨出了他一直随身携带着的大刀,将身一纵,也往窗外冲去。

聂小霞等人也连忙追了出去。黄怕怕反倒落在最后——自然他的功力也今非昔比。不过可能是对自己缺乏自信的缘故,这傻二犹豫了一下,才笨拙地运起轻功,往窗外纵去。由于他火候未捏拿得恰到好处,掠出窗口时那左脚尖竟被那窗棂带到,一个趔趄便往窗下栽去……快要坠地时本能地往上一弹,人又冲了起来,如一只伤了翅膀的鸟,跌跌撞撞地往前“飞”去。饶是如此,也楞是把陈老板等人看了个目瞪口呆。

却说李诗茵第一个纵出了窗口,但也并不是盲目乱冲,而是凭借目力四下察看有无痕迹——她的眼睛虽然不是钱老二吹嘘的那样有两点零,但在这黑暗中视物却还是颇清晰。一来她目力本来就好,二来女孩子本就比男人细心,三来她仍然挂念着那臭衡其,因此一冲出来便格外留心。很快她便发现窗前的一株树权上有一溜血迹,同时有一片沾血的树叶指向不远处的院墙。她“嗖”地一声便纵到了院墙上,目光触到前面的屋脊,冲身后的钱老二打了个手势,人已从那片屋脊上掠了过去……

当钱老二也掠过那片屋脊时,李诗茵的人已在数丈之外,跃到了大街上,并直往荒野中纵去。此时风雨逐渐大了起来,天边仍不时扯过一道道闪电,沉闷的雷声也时有传来。钱老二抹了一把额前的雨水,继续往前纵去。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天也放晴了。钱老二现在是置身在一片荒坟地里。他靠着一棵桦树不停地喘气。他怎么也没想到李诗茵的速度是那样的快,他追了一个晚上都追不上。到现在连李诗茵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呼哧呼哧”耳边传来了衣袂翻动的声音,空中相继落下疲惫不堪的聂小霞、高媚真和邹文莉三人。又过了一会,黄怕怕才如一只跛腿的癞蛤蟆一样喘着粗气赶到了。钱老二看了他一眼,嗤道:“看你这熊样,竟象是爬来的——轻功就那么差吗?”黄怕怕的样子也着实狼狈,全身上下都是泥垢,头发也全散了,沾满了树叶草根,衣服也叫树枝挂破了许多处,挂破的地方全都无力地垂下来,露出了他那排骨一样的肌肉。

钱老二望了黄怕怕一会,忽然暴笑起来,比昨天晚上让黄怕怕在被窝里吃他的屁还要笑得厉害。黄怕怕和几个女孩子全都莫名其妙。高媚真瞪了钱老二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笑得那么肉麻?”钱老二一指黄怕怕的跨部,差点笑倒在地:“你‘弟弟’出来了,还不快把它它藏进去!”黄怕怕低头一看,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来他裆部的裤子也被挂破,露出了一个大洞,他的小“弟弟”竟然就从那个洞里冒出来了。

三个女孩子也差点笑岔了气——最后还是聂小霞,强忍着笑,撕下一块衣角,掷给黄怕怕,让他把裆部围起来,暂时阻止了小“弟弟”的抛头露面。

“呼哧哧!”破空之声突起。

却是李诗茵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众人迎上去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李诗茵的眼睛布满血丝,身上也有不少淤泥污垢,但神色却仍很镇静。自从闯了千机玄道之后,她的人就象变了个样,多了几分成熟和坚韧,少了几分嘻哈和躁动。高媚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想说句安慰她的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聂小霞等姐妹的心情也都很沉重。连钱老二这玩世不恭的家伙见了她也不由收起了那份嘻皮,转而变得严肃。

李诗茵看了众人一眼道:“你们跟我来!”说着人已如离弦之箭往前射去。众人展动身形,连忙紧紧跟上……

约莫去了两箭之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座高大的古坟。坟是用上好的青石砖砌成,显得高大而气派。坟前有两蹲怪模怪样的石兽拱卫,还有一些倒塌的石人、石马、石碑、石牌坊,甚至还有华表。

钱老二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人的坟啊,修得这么气派?”聂小霞却在念坟前墓碑上的字:“安国公董盛之墓……这位安国公董盛是谁?你们有谁知道?”钱老二也凑上前仔细地看,当然就凭他那德性自然也是看不出什么。只好搔搔榆木疙瘩脑袋道:“你们谁的历史学得好?可曾知道保定府附近有什么有名的古墓?”黄怕怕脱口而出:“有清西陵啊!”

“有你个大头鬼!现在是大明朝,清朝都还没建立呢,哪里来的清西陵?再说这墓大是大,可是作为皇帝的墓不也太土气了一点吗?还有,有哪个皇帝会被叫做‘国公’?这分明是某个王公大臣的墓嘛!”黄怕怕讪笑道:“还是钱老二‘马列’水平高,实在是高!”

“你们到这边来!”李诗茵在另一侧忽然叫道。

众人赶过去一看,只见那墓根下分明有一个脸盆大小的洞。

“难道这就是那‘九尾狐妖’的巢穴?”钱老二盯着那黑漆漆的洞口怔怔道。

第一百零六章 妖影疑踪-2

 “难道这就是那‘九尾狐妖’的巢穴?”钱老二盯着那黑漆漆的洞口怔怔道。

“那肯定就是这里了,‘妖狐’大都喜欢选择古墓做巢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黄怕怕擤了一把鼻涕道。这小子昨夜淋了一夜的生雨,看起来有点感冒,鼻涕也就多,已经擤了三、四把,又黄又浓。不过众人已经忘记了恶心,只是对着洞口发怔。

李诗茵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望着洞口道:“我已经把这里看了一下,没有后洞,就这一个出口。”邹文莉道:“这死妖狐也真会选地方,藏到这种恶心的地方来!”她本想说“恐怖”,但临到出口还是改成了“恶心”。高媚真道:“既然它就躲在这里面,那咱们就赶快进去把它揪出来呀。不过,这打头阵的事,恐怕还得钱老二你们男孩子哟。”

钱老二的目光立刻就落到了黄怕怕身上。黄怕怕慌忙想向后躲,钱老二已经一把将他的后脖领拽住,象拎小鸡一样推到了洞口:“黄怕怕……不,黄跑跑,你是不是又想跑?”黄跑跑几乎哭了出来:“大哥你饶了我吧,我肚子疼……”

高媚真白了钱老二一眼道:“就会欺负老实人,你自己干嘛不进去?”

聂小霞忽然道:“咱们都不用进去——既然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何不用对付黄鼠狼的办法?”钱老二忽然一拍大腿叫道:“对呀,就用对付黄鼠狼的办法——用烟熏!”黄跑跑嘴角一咧,哂笑道:“钱老二总算是‘茅厕顿开’了。”钱老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什么‘茅厕顿开’?是‘茅塞顿开’!”黄跑跑低声道:“还不是一回事,都是厕所的门打开了……”钱老二笑得没了脾气:“这个畜生……莫把我笑死了。”

众女孩忍住笑,忙着去附近捡柴禾——不多时已捡了一些柴禾,都堆在那个洞口。钱老二看了看,摇头道:“柴禾太少了,又太湿,不够!看我老钱去找点好的来。”这畜生说着,大踏步往乱坟堆里走去——不一会,他已经返回,肩上扛着一个东西,“哐当”一声丢在地上。

赫然是一口棺材!

众女孩都吓得心口嘣嘣地跳,齐道:“钱老二扛这么口棺材来干什么?”钱老二大大咧咧道:“这怕什么,棺材里早就没死人了,这木材又干燥,正好可以借来当柴禾烧!”说着挥刀将那口棺材劈成一块块,都塞进那个洞里。

聂小霞看那口棺材并没有腐烂得怎么厉害,最多下葬几年,不由奇怪道:“棺材里真的没有死……人了?你可不要干缺德事!”钱老二拍着胸口道:“真的没有死人——我老钱会干那种缺德事吗?不过,我也知道,侵扰死人灵寝不安,终究是不道德的事,不过,为了衡其那臭小子,我老钱这一百多斤豁出去了!”

黄跑跑伸出大拇指夸奖道:“好!够哥们,我替衡其谢谢你!”“去你的,你算老几?”钱老二不屑地嗤道。这老小子做事倒真是干净利落,几下就将那副笨重的棺材劈成了一块一块,并且大部分都塞进了那墓洞里。

其实棺材里是有死人的,只不过是被钱老二倒掉了——这畜生一眼就看到了这口棺材埋藏得比较浅,大部分都露出在地面上。他没费多大力便拖了出来,然后用刀撬开棺盖,将里面的骸骨倒了出来——其实是个年轻的女子,尸体都还没腐烂,这女子穿着一袭白衣,气质不凡。如果钱老二再仔细看,便会看见墓前插着的小木牌上写着“水仙之墓”几个字。不知道他看见了这几个字会有何感想?对了,这墓里埋的就是吊死在那棺材店,不,春盈教坊的水仙姑娘!

可惜钱老二是不信鬼神的,他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报应,不仅不信,而且是蔑视。同时他的运气也是特别的好,从来没有因为不敬“鬼神”而触过什么霉头,不象衡其,倒霉的事总是一件接一件。他常常在人前自诩是“福将”,“福大命大”。

柴禾已经点燃,大股的浓烟直往墓里灌去……

这座墓的面积看起来并不是很大,方圆不过十五六丈,也就是说,换算成现在的“米”,也不过四十多米,高不过三米,容积最多几十个立方米,这么多的烟雾应该很容易就塞满了墓穴的每一个角落。这时烟雾应该往外倒灌了才是。但令人万分惊讶的是,那烟雾只管呼呼往里面灌进去,仿佛永远也灌不满。

众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了,难道这墓穴是个无底洞?或者,这个墓穴远比他们想象得要大?

聂小霞制止了钱老二添加柴禾的举动,对众人道:“不对劲!”

钱老二圆睁着牛眼,不停地搔着榆木疙瘩脑袋道:“这的确有点邪门——这么多烟都熏到哪里去了呢?难道这烟雾都跑到地下去了不成?”聂小霞道:“不错,这一定是个封土墓,堆在地上的全部是封土,而真正的墓穴是在地下。至于里面的空间到底有多大,就不得而知了。”

黄跑跑鼓着腮帮道:“总不成这座墓还有所谓的地宫吧?”钱老二牛眼珠一鼓道:“又不是皇帝的墓,还有地宫?”

李诗茵却已经不耐烦了,她定定地望着众人道:“我要到墓里面去寻找那臭小子。”她说得很平静,但却透露出一股不可改变的坚决和毅力。

钱老二拍着胸脯道:“弟妹你放心,就凭我和衡其的铁关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甘做你的马前……”“狗。”黄跑跑插言道。“去你的,少插嘴!”“哈哈……”

半个时辰后。

刚才塞进去的柴禾又都抽了出来,放在地上插灭,直到墓穴里的烟雾也全部散尽。墓穴洞口的青砖已经被钱老二和黄跑跑拆去了不少,使得洞口由原先的脸盆大已经变得有一人多高、三尺多宽,仿佛成了一道进出的门。钱老二等人又用没烧完的棺材板做成许多个火把,每个人都塞了好几块,以备照明之用。

万事俱备,钱老二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刀,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雄赳赳走进了古墓。其余众人也跟了上去……

“扑达达”林中忽然惊起一群飞鸟。

半空中同时落下几只“大鸟”——却是老神、龙拐和气鼓鱼。这三个傻二凭借轻功加急赶了一天一夜,还楞是赶了三百多里路,赶到了这保定府。这里实际上已经是保定府北郊,离开保定府城也有了几十里路(要知道昨天晚上钱老二他们也是赶了半夜的路,而方向又是向北,正是老神他们的必经之路)。老神他们本来正在半空中“飞”,气鼓鱼钟礼兵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下边林子里的空地上似乎躺着一个烟斗,烟斗的杆子实际上是青竹雕成的蛇尾,钟礼兵见过多次,认出正是钱老二的烟斗。他忙呼哨一声扎了下去。

曾国文和龙运鹏也跟着扎下地,不解道:“气鼓鱼,捡到黄金了?”钟礼兵将烟斗举到曾、龙面前:“看,钱老二的烟斗!”曾国文盯着他道:“你确定是钱老二的?”钟礼兵肯定地点点头。龙拐四下一望道:“他们一定就在这附近!”于是他们便拥进了这片林子,接着找到了乱葬岗。

曾国文抬头盯着前面弥漫过来的烟雾,伸出鼻子嗅了嗅道:“怎么有炊烟?”龙拐高兴道:“说不定是钱老二他们在做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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