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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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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直望着他璨如明星的眼眸:“哪怕她跪下求你,求你收回此念头,你仍要坚持?”重重的磕在青石之上,膝盖或许青了,或许流血,或许骨裂,都不及我此刻的心痛,以及被死死揪紧的心脏。
  自始至终,我都知道,她不是秋菱,她不是牡丹,她是我。
九爷请客
   他也重重跪在我身前,清新的气息紧紧裹着我,可我没有勇气去回视他的苍白与坚持,正如我无法原谅自己的任性。我明知道的,明知道他对我的心思,可我总是忘记逃避,总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关心,总是转眼即忘他的守候。
  玉寒,你这一跪,我以何为报?
  他打横抱起我,来到屋前的阆栏上,温柔的将我放下,又半跪在我身旁,轻轻的揉着我的膝盖,腿上的酸麻疼痛渐渐纾解,可我的自责与内疚,仍无法从疼痛中恢复。“与你的安危相比,男人的骄傲真的算不得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唯有将话挑明。“玉寒,你可曾想过,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爱你。我的身份,我的情感,今生今世,已与四爷和十三牵绊至深。我的天地,永远在四阿哥府,而我的心,也唯有他俩,才能给予温暖,也正是这份温暖,我才有勇气去面对无数女人的争宠与嫉妒。我不否认,我喜欢你,可这份喜欢,远远不及爱的深刻,他们的幸福,是我放在心尖儿上的第一要务。可是,我又是如此贪恋你的柔情,我想要,很多很多的宠爱,所以,我无法逃避你的关怀与体贴,我明知不会回应,却仍不拒绝你的周全小心。这样自私浅薄的我,你还会喜欢吗?”
  “溶儿,你觉得你是一个自私浅薄的人么?”
  “……我这样无视你的心意,难道不是虚荣?”
  “我认识的溶儿,有不输男子的豪气,视世俗功名于无物,不曾嫌弃我一无所有,不曾因牡丹的身份而疏远,不曾对下人任意辱骂。我认识的溶儿,有精打细算的精明,不会清高的故作姿态,反而比我这个大男人在金钱方面看的更为的透彻,我认识的溶儿,有怜弱扶孤的善良,医馆并不会有多少盈利,你却坚持创建医馆,可若真是作防老之用,食府或客栈哪个不是财源滚滚?你说渴求爱是一种虚荣,可你又怎知,你有一种天生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与呵护?”
  情人眼里出西施,是说的此种意味么?我只凭本性率意而为的举动,在他眼里竟是那般的“神圣”?或者是“爱屋及乌”,连带着那些小小的多情都可以算作不经意的怜惜?我并不是多么高尚,只是我看不得别人受苦。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若秋风中凄苦的花瓣,“溶儿,你可曾有惊惶失措的时候?”
  我有。当四爷为我划下深深的一道,当胤祥为我癫狂疯魔,“惊惶失措”,已远远无法形容我那时那刻的心境,心如刀割,回肠九转,仍不足以描绘我的痛楚,那一丝一缕从心底蔓延的疼。我没有应声,可我知道,那丝后怕终究会从眼眸中倾泻而出。
  “如果你曾有过这种体验,那么溶儿,你该知道有些经历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述,痛彻心骨的悔,万箭攒心的苦,日思夜想的念,一桩一件,刻骨铭心。我不想我的人生再有遗憾,眼睁睁看着你在深渊中挣扎,却无法救助,若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可以,与你共赴黄泉。”
  叶落,风住,云清。
  他有他的执念,我有我的坚持,他可以为我不惜骄傲与自尊,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的自我放逐。我慢慢起身,拂开他的手,望向不远处伫立的几道人影。我不管他们听见多少,我只知道,我想保护的人,谁也不能欺负。
  四爷清瞿的人影慢慢向此处逼来,我不由自主的望向他的眼睛,平静,无波,黑幽幽的看不出一丝情绪。我明白,若是四爷对他动了杀机,他是如何也逃脱不掉的。可是玉寒,我怎会让你去死,甚至去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轻悠悠的站起,蜷缩在四爷的怀中,丢下不高不低的酥麻嗓音,恰被他俩听得清楚:“四郎,我想要一个哥哥。”玉寒,我只能用这个方式将你纳入我的羽翼,或者说,用这种方式出现在你的视线。你有你想守护的人,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人。
  四爷手臂微微一顿,轻暼了我一眼,问道:“你确定?”
  我没有答话,只是攥紧他的手。四爷低低一叹,交织成幽幽的呢喃。
  后续的事,我不想再管,四爷总会有妥贴的法子,替我照管好一切,我只要安心的等着,与玉寒结拜的郑重时刻。这个结果,对玉寒,对我,对四爷,对胤祥,“皆大欢喜”。
  即便是到了“念水阁”,我还是有些闷闷的,胤祥上前,强迫我抬眼直视他的“幽怨”:“溶儿,你有了我们哥俩足够了吧?若是再来一个,我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的脖子拧断哦。”若有似无的抱怨,却让我真正的警醒。我不该,也不能,再有深一步的怜惜,就比如肉体的出轨与精神的出轨,四爷与胤祥更在意的,是我对其他人的心意。我曾当着他们的面,吻过九阿哥,我也曾绞了一缕秀发赠予八阿哥,结果昨晚胤祥心心念念的,是“赠发之情”,而不是“无心一吻”。
  生在这个时代,男人有三妻四妾,已是无可奈何的事实,若是为他们身边的每一个出现的女人而斤斤计较,只能是自寻烦恼。可我也有我的任性与骄傲,如果,我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那么,我只要平衡。他们可以“遍洒雨露”,我也可以“左拥右抱”,爱情的天平上,我要求某一程度的妥协。所以,他俩可以相安无事,我也可以与四爷的福晋、妾侍们共处。这心思我从未对四爷说过,可是我相信,他明白的。
  可是,如果这种平衡被打破,比如再有一人分去我的注意,比如四爷有我之后再纳一房妾侍,或许这种伤痛是无法愈合的吧。所以,我会很小心的管好自己的心,因为我不想让所爱的人受伤。
  我扬起一张笑脸:“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他笑容依旧,只是略垂下眼眸,闷出一句:“只怕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率先往厅内走去。
  原以为以九阿哥的性子,我会见到满室的富丽堂皇,张扬跋扈的装修,可没想到,是这般的清丽与古雅。大厅并不做宴客之用,阳光暖暖的罩在几张蝶几上,茶香撩人。只是一个休憩闲聊的场所,却颇有深意。我可以想象的到,在此高谈阔论的官僚,抑或各怀鬼胎的商人,抑或吟风颂月的墨客,既是交际应酬的场所,又彼此间有了隔离,各自的隐私小心的藏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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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厅去,是一汪清浅的池塘,傍水点缀了几间小屋,清静雅致,书画,陈鼎,香炉,无一不全,倒像是进了谁家的书房,在此赏花赏月赏秋香,也是一大妙处。我正想进去瞧瞧,九爷却不知何时来到我身侧,见我向里张望,笑说:“这几间屋子也没甚好瞧的,且随我来。”
  我们的终点是一栋二层小楼,楼下宽敞明亮,可作觥筹交错之用,还没跨过门槛,已迎出一人来,声如洪钟:“你们怎么才来?”正说着,硕大的拳头眼看就要落在我肩头。九爷把我往怀里轻轻一带,方才堪堪逃过此“劫”。
  我惊愕,难道这些皇阿哥们彼此之间打招呼的方式需要如此“激烈”么?十四从背后笑嘻嘻的说:“十哥可看清楚那是谁。”我明白了,这拳头准是冲着他去的,却差点落在我身上。
  我和十爷大眼对大眼,直看的他窘迫起来,先朝我歉然的笑笑,又冲着十四,横眉怒眼的,只是声如蚊呐:“你干吗躲在她身后啊?害我差点……”还未说完,目光又紧急掉转回我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乐得拊掌大笑:“我说呢!原来你换了身打扮!”摇头晃脑的颔首,夹带着手舞足蹈,“别有风味,别有风味!”
  我白了他一眼,望向淡笑不语,却目光灼灼的八爷。因了这身装扮,我扮作男子之状,豪爽的冲他拱拱拳,他笑意更深,打趣道:“久闻溶少之名,今日一见,不甚荣幸!”
  我与十爷对望一眼,皆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惊诧,十爷捂住嘴,将爆笑声咽下,躲到一旁偷乐去了,我呆在当场,没想到这八阿哥还满有笑点的,挠挠头,蹩出一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又深深一揖,不理会周围长长短短的笑声。
  谁知他竟应了景,一把将我托起,笑说:“人都说‘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我与贤弟一见如故,不如学那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义结金兰如何?”我知道他原是玩笑之语,却耐不过心中一痛,玉寒的影子又从遥渺的烟水中浮起,默默无语的深情,凝望的我一阵眩晕。
  四爷不动声色的从八爷手中接过我,扶着我往旁边坐下,靠在他怀中,指尖在我太阳|穴处轻轻旋压,凉凉的开口:“今日溶儿刚认了一个大哥,八弟若是乐意,可屈居二哥之位,这刘关张三人也算齐活了!”我噗哧一笑,这四爷!
  不对,那我岂不成了那猛张飞?我“呜哇哇”一声大叫,摆出一副横刀立马的张狂,抽出一根花枝,作那丈八蛇矛,又瞋目横矛曰:“身是张益德也,可来共决死!”直喜的四爷顺顺我的发辫,又摸摸脸蛋儿,要不是碍着这么多人,许是早被他偷了几个香吻。
  一群人说说笑笑,又上了楼,这才是真正的待客之所,只能用“精丽”二字形容。转过屏风,一圈紫檀木的椅子,香合靠几,置瓶插花,皆刻有山水鸟兽,雕工精良,体态秀丽,更妙的是阑干前放了两把湘妃摇椅,纱幔飘摇间,捧一卷书,饮一杯茶,远眺西山,闻听鸽哨,人生一大乐事。再与三两知己,促膝谈心,再无俗物可扰。
  左侧一间厢房,格局上是做休憩之用,一张“二宜床”,设计精巧,冬夏两用,竟然还置有一张闺阁常用的断纹小漆床,右侧厢房即便是寻常的会所,也用了香楠木装饰其中,微紫而清香的格调,明烁可爱。
  胤祥在我身后啧啧赞叹,“九哥果然是花了一番心思的。”说罢怀抱大敞,歪着头看我。我会意的埋进他怀里,心中暗自好笑,这皇十三阿哥的醋劲,果然不是一般的大。我揪揪他的衣襟,笑道:“我还没参观过十三的府邸呢,哪天带我去看看?”
  十三做愁眉苦脸状:“溶儿,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我那里憋憋趗趗的,地方又小,可比不得这里宽敞,再说了,我那儿既没有雕螭虎龙的炕桌,仿湘竹的玫瑰椅,也没有鸡翅木的六开坐墩和黑漆嵌螺钿牡丹诗文案,有啥好瞧的?”没有即有的禅语,我还是稍稍懂得的,看来醋劲不小哦。
  我拧拧他的耳朵,往两边一扯,“好你个小十三,敢跟你家溶少爷这么讲话,屁屁痒了是不?”
  也不知他从哪学来的十足十的哀怨表情,转到我面前来,拿眼这么一瞅,活脱脱的闺中怨夫,就差捏着帕子,翘起兰花指头,来给我比划个咿咿呀呀了。我也笑了,可语气郑重:“胤祥,交代给你一件事儿,不知你的能力如何,能否将溶少交付的这项任务完成?”
  他坏笑:“你说‘哪方面’的能力?”
  我牵着他,指向西山的位置,“我想要一处庭院,有天然的温泉,有四季的景致。春可赏樱,夏可赏桂,秋可赏枫,冬可赏雪。那里没有嘈喳的人声,没有争宠的女人,没有案牍的卷宗,唯有我与心爱的人,并三五个知己,在落雪的夜里,品着清醇的美酒,静静凝望黑幕的天穹,或者,在樱花纷飞的午后,我们赤脚坐在木制的地板上,柔软的毛毯铺在身下,我唱一首歌,你合一首曲,这样逍遥的生活,哪怕三五日,对我也是足够了。”
  胤祥的眼底,柔柔的水波流淌,托起我的奢望。是的,是奢望,庭院易求,花木易找,难的只是悠然的心境,与世无争的寡求。他们的每一个人,将自己层层武装,包裹的密不透风,大到朝堂的争斗不休,小到吃顿家常便饭,每件事,每句话,每个眼色,无不是在心里掂量半天,可我要我在的时刻,我心中牵挂的每一个人,都能暂时放下彼此的芥蒂,只为简单的快乐,即使短暂。
  我相信,我有这种能力。
  跟这几个大男人吃饭,其别扭劲儿我早见识过了,总脱不了明暗的贬低,或者针锋的刺探。我吃的轻松,再欣赏一出六大美男合演的情景喜剧,这样的日子,着实有趣。我曾经以为,可以一直如此逍遥,只是没想到,我会遇见他——我一生的魔障,他主宰了一切,连带着我与他们的命运。
  
  十一月初一,正是个良辰吉日,“清仁堂”开业大典,我这幕后的股东并未露面,只是与花样美男五人组躲在对面的茶楼上喝茶聊天,顺便居高临下的看舞龙舞狮的喧闹,只十阿哥不知踪影,我问八爷,他却只神秘的摇摇头,清茶一抿,悠然的目光落在阑外。九阿哥扇柄一挥,小厮忙奉上贺礼,果然颇合我心意——“清仁堂”的地契,我只能说,我有作地主老财的潜质,真是笑得合不拢嘴,最起码,玉寒的下半辈子无虞了……
  十三虽不忿,可也无可奈何,暗地里嘀咕:“我早早的派人去收这儿的地契,却已是被一神秘买家买走,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他。”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琉璃的貔貅手链来,套在我腕间,五彩晶莹,取貔貅纳食四方财富之意。四爷的贺礼早几天我就瞧过,此刻那“清仁堂”红底描金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可不是他的手笔?
  八爷侧倚在阑干上,青瓷的杯盏捏在手中,似并未察觉我眼巴巴的目光,只专注的望着熙闹的人群,可慢慢染红的耳尖,越勾越高的唇角,却掩饰不住他的心不在焉。我眯着眼,凝望他英挺的侧影,在光晕中闪烁。他转头一笑,“瞧够了没?”
  我心底暗自摇头,乐呵呵的问道:“八爷一向大方的很,这么这会儿又藏着掖着的了?别以为我没注意哦~~”
  他无奈,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来,竟是一个小丫头盘腿坐于一枚大元宝上,背后倚着一串钱币,喜笑颜开的模样,忒眼熟。十四凑过来一看,大叫:“溶儿!你何时作了那招财进宝的童女了?”我满脸黑线。纵然是南阳独玉的籽料,纵然是天下仅此一件,纵然是八阿哥亲手所制,可这见钱眼开的嫌疑,是怎么也洗刷不清了。我一把夺过来,气鼓鼓的放到怀里,哼道:“招财进宝怎么了?说明我有旺夫像!谁还嫌钱少啊!”
  十四眸光闪耀,爱宠的望着我:“溶儿,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我戳戳他的胸膛,“你呀,是不是忘了给我送贺礼,这会子来给我灌迷魂汤了?”
  突然,楼下锣鼓齐鸣,引得众人齐齐探头观看,原来又打远处来了一行舞狮的人马,领头之狮造型威猛,高额、大口、白须、白眉,明牙活眼,器宇轩昂,围观的众人均愣愣的看着那行狮队所向披靡,一路舞动至医馆前。锣鼓更嘈,这白额之狮,如兽中之王睨视天下,昂首阔步,竟逼得原先那黄毛狮子退避三舍,不敢攘其锋芒,连喧腾的游龙也只静静围绕,不再前行一步。嘿。这找碴的狮子。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头狮子大模大样的左进右出,先东后西,作出种种彩头戏,四爷为我一一指点,这是“赵公打虎”,恭喜发财之意,那是“喜鹊叼柴”,取财的谐音,正解说着,不知又打哪儿冒出一头黄毛狮子,拳打脚踢,硬生生的将那白狮挤掉,如顽童出山,调皮活泼,众人一阵阵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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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到了采龙门青的时刻,狮踞山岳,百兽惊惶,骤见龙门一座,雄伟壮观,跃上龙门,俯瞰探望,下有清泉一口,青菜一把,畅饮饱腹,兴尽归山。只见木凳三张,横直架叠,作龙门之用,两头狮子你推我搡,那木凳也颤颤微微,欲坠非坠,看的众人惊呼一片。终究还是那头黄毛小狮子成功采青,得意洋洋的一跃而下,大嘴一阖一张,朝众人微微致意,最终,目光放到我的所在,狮眼一眨一眨,我回首一看,果然十四不见了踪迹。
  斗败的那头狮子,垂头丧气的左摇右摆,将那忐忑不安,羞怯恼怒的神情演的十足十,我笑叫道:“十爷!溶儿心领了!”硕大的狮头被摘下,露出十爷傻呵呵的笑脸来,红黑相间,又尴又尬,几个阿哥也是笑意昂然。不一会儿,楼梯上踢踢沓沓上来几人,十爷还在别扭:“老十四!你这不是存心丢我的脸么!好容易才想出这个招儿,偏让你小子得了彩头,哼!哼!”
  十四嬉皮笑脸道:“哎!十哥,你也别气啊!反正都是逗溶儿一乐么,咱俩合送这么一出大礼,溶儿也开心,不就得了?”
  十爷仍忿忿:“剽窃!你这是剽窃!”
  十四大笑:“你在府里弄出那么大动静,上窜下跳的,连师傅都被你换了几茬,打量着竟没人知道么?十四弟我怕你独自表演闷的慌,这才配合你上演一出兄友弟恭的好戏来,怎么,你还不领情?”
  十爷气得哼哼,“看你这身手,也练了不是三五天了,怎么不先告知我?什么配合啊,明显想瞧我出丑。”
  十四拊掌:“怎么,就许你南狮采青,不许我北狮出山?”
调虎离山
   出门还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尤其有帅哥陪伴。 
  其实我不喜欢逛笔店,那繁复字体,放空心思,燃着薰香,安安静静,一笔一捺,想想都无趣。我宁愿,与牡丹聊会儿天,反反正正的,明里暗里的被她褒贬挪揶,或者挖空心思,弄几个清爽小菜,待四爷、十三回来后小酌一番,吃饱喝足,再来一个被翻红浪,一宿无眠。
  或者闲来无事,打发几个上门找碴的侍妾,斗斗嘴,看着她们郁闷无语或者被我气的直翻白眼的窘相,也算是有趣的很,可是让我细细的挑一只笔,摆开行云流水的架势,来一篇“子曾经曰过……”天哪,想想就头疼。
  可看着玉寒那副欣喜的模样,我只好乖乖的落座,任他在笔海中徜徉,挑选。谁让寿星最大呢!玉寒如今已是我名义上的“干哥哥”,也算堵住一些人别有心思的传言,毕竟他是如此风清云晧的朗朗公子,我不想那些丑陋的流言传到他的耳朵里,徒使他难堪。四爷也知道我这番心思,便挑了一个良辰吉日,公证了我和玉寒的“亲属”关系,如此一来,他出入四爷府也容易许多。虽然不能随意出入内庭,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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