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颠覆者 公子魔-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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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招招手,绽出无辜笑靥,“在开会?不打扰了……”
“稳”步、“平”心,我将拐棍一丢,往左侧而去。阿哥们的行列不长,也就八人而已,可为什么我走啊走啊,还是走不到头,绕不过去?五阿哥,你来凑什么热闹!!!十二,你目前还处于“奸夫”的危险情景中呢!也不怕被炮轰?
忽视随我的步伐而缓缓移动的队列,我慢腾腾的迈了三十大步,终究无奈的放弃。面前仍是一堵墙,很长很长的一堵墙……快点质问啊……。我也好来个恶人先告状,反驳之词都想好了。比如,某问我:你去哪儿了!我便可以装作暴跳如雷:你!你!你!不相信我!我只不过溜溜弯,你非得把我拴在裤腰带上?更何况,你在操演哎!我能打扰你?瞧我心多好,默默的注视你,还不敢乞求你的回眸!
如此,我方能摆脱窘境,恶人先告状、后发而先至,一向是我的拿手好戏,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我面上愈发露出一种浑不吝、大喇喇的无赖浅笑,抱着手臂,暇好以待。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十爷正要张嘴,被九爷拽了一下袖子,嗯……情况不妙,敌人也是随时在进化滴,我忘了他们超强的适应力了。
果不其然,八爷以轻柔嗓音,上前几步轻嗔道:“你瞧你,这一脸的汗。怕是又疯到不想回来了……”有点幽怨,有点关心,有点无奈,有点宠溺。总之,对他,我使不出那样无赖的招数。
任他擦拭我额上的一头冷汗,我挑眉瞧了瞧四爷。四爷没有动,仍如风中寒柏,学我抱胸,浅笑以待,指派先头兵八爷打探“敌”情。果然,深知我心啊……
八爷环着我,踱到众人面前,九爷露出招牌的狐狸笑,“溶儿,明日你有何打算?”
嗯?话锋转了?左顾而言他?我见招拆招,“自然是四郎在哪,我在哪了……”狗腿的拍拍马屁,我家四爷是个顺毛驴儿……果然,四爷冷峻的眼底滑过一丝轻笑,又警觉的掩下。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不过,好歹有所突破。
十爷笑呵呵道:“我早邀了四哥,咱们也学那高濓来个冬时赏幽、踏冰游船,热热闹闹的玩上一天,如何?”
从十爷口里听到文绉绉的“冬时赏幽”,颇让我吃了一惊,又听到“热热闹闹玩上一天”,这厢才放下心来,也自动自发的参与进去:“好呀!不过,可得备上几坛好酒,咱们比赛,看谁喝得最醉!”
十四噗哧一笑,再也绷不住了:“哪有像你这样的,人家都是比酒量大,你偏比酒量小!先说说,赢者有什么奖赏?输者有什么惩罚?”
“也没什么,输者吟诗作对、唱歌跳舞,任宰任罚而已……”很轻松啊,这样的条款很适合某些逞能的公牛们,他们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么?我偏比谁喝得最醉!
十四摸摸鼻子,闷声不语,心中暗忖:这挑战也忒大了些……
十三似笑非笑,脆声道:“溶儿……别转移话题……能不能先给我讲讲,你去哪了?”
哈哈,可被我揪到把柄了!我一个俯冲,“恶狠狠”的蹦到他面前,左手掐腰,右手虚抓,怒声质问:“十三!我问你!你怎么教十七的!我便宜都被占光了!哼!”
十三也暴跳:“什么!!!老十七敢打我女人的主意?”转头眯了眯四爷:“四哥!你怎么也不告诉我!”紧张的在我身上抚弄打量,“这小子没怎么着你吧?”
四爷无奈,眼睁睁十三的“倒戈”,慢悠悠道:“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这么容易被她“套”住!你瞧瞧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先……唉……”不理十三的跳脚与抓狂,也不理十三叫嚣着“别拦我!我要去找老十七算帐!”也不理十爷与十四半真半假的抓着十三,三人借故“玩”开摔跤,四爷只噙着浅笑,狼目烁烁:“我只问,你见了‘那个人’后,又去了哪里?”
“跟‘七公主’闲聊了一会,就散了。后来李总管拾到我,给我指了条明道,嘻嘻……”事情的发展,大概是这个走向吧?本就没指望能瞒住他们,老狐狸和小狐狸的斗法,是不关我的事儿,可引火烧身就不好了……反正四爷迟早能查出我的去向,不如此时及早“坦白”。
九假一真,我向来如此。
“哦?”四爷眉头缩成川形,被我心疼的捋了捋,老作出这“小老头”的模样,都快有皱纹了!
九爷爆笑!无力的搭在八爷肩头,纤细指尖微颤:“天啊!溶儿!你太有才了!七公主?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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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的幸灾乐祸!
八爷忍俊不禁,无奈的摇首,“溶儿……亏你想的出……”
我急忙摆手,苍天作证!我真不是故意整蛊啊。
十爷搔搔脑袋,“七公主?溶儿是说七格格?不是早殇了么?”可怜的十爷,以为我搞不清皇女的封号,又充博学的好一通解释,“一般来说,皇阿玛生的女儿,不是都能被册封为公主的。通称为格格,内务府的标准配备是十二个宫女十二个太监四个……”
胖唐僧横空出世……
从四爷的营帐里钻出俩侍卫装扮的俊美少年,甜笑着:“溶儿!!!哦……不,溶夫人!”
十四眯了眯眼,“溶儿?哼哼……”
小岳子作了“请”的手势:“十四爷,您还不去换装?误了赛冰床倒没什么,惹了溶夫人生气,哼哼……可别怪岳某没提醒您哟~~”
蒋家哥哥淡笑不语,含情的眸子一个劲的在我身上打转,激赏就激赏呗,反正大家都是熟客,干吗还要以秋波送情,来个别出心裁?
十三十四无力反驳小岳子的真理,骚眉搭眼的进去了。十爷继续被打断的清宫“知识普及”,“一般来说,公主前可赐予封号,比如,皇后的女儿,被称为固伦公主,嫔妃的女儿,是和硕公主……”
九爷终究忍不住,一面捧腹,一面赏了十爷一个暴栗,“呆子!溶儿说得是老七!皇阿玛的七阿哥,你的七哥!”
十爷在演默剧,咧着大嘴、无声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捂肚捶地,还不忘给我竖起一个大拇哥,五爷好心搀扶,十爷自他脚边滚过,又一骨碌的滚远了……我很想问问:肚子抽筋,痛不痛?
十三、十四穿了一身骚包红衣,与小岳、小蒋含笑而立,视无声翻滚的十阿哥于无物,“溶儿,这衣服炫吧?”他们红衣如血,若血色浓瓣,我一袭粉衣,作粉蕊生娇,红花,不一定要绿叶的陪衬。粉蕊与浓红,也搭配得相得益彰。
炫!怎么不炫?我生怕还不够招摇呢!月盈而亏的道理,我不懂!有这么多人给我无限制的扩充,我这月亮也是无限制的在盈……
溶之队,出发啦!
人在江湖
原来——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说的是这个意思?
很、好、很、好!
我眯眼细瞧各府的冰床,窄窄的轿厢,一律没有封顶,新漆痕迹犹在,更有甚者,完全拿木栏围起,也不加华盖,前后各有两条驼毛攥成的粗索,很简陋、很轻巧,可以预想,如此“囚车”般的轻简冰床,是如何在冰面上飞驰如风、飘洒自如、吸引众多眼光、然后——四分五裂、如推拉枯朽。
剽窃,也不剽窃点精华!哼!要说这些大小姐们突然转了性,就繁入简,打死也没人相信,而我之所以如此笃定、无忧无虑,任凭各色小巧冰床在我眼前出出入入而没有发飙,实在是有杀手锏滴~~
昨晚,小岳子醉成那副熊样,走到半途仍是折了回来,踉跄着由蒋家哥哥、十三扶着,又把十四从半路拦截,四人未雨绸缪的将我的宝贝冰床从府里拖出来,找了片海子试试手感,不料,发现重大安全隐患,又忙活着把工匠找来,工匠乒乒乓乓修整了一夜,这才真制成坚固结实的战车。
十爷来到跟前,也着实吃了一惊,见我面色不善,逗趣道:“溶儿,你何时成了京城的风向走标了?”他一副“与有荣焉”的自豪,可是,我觉得这笑话儿很冷。
九爷阴沉沉的开口:“四哥,听闻你治下严谨,果然‘名~不~虚~传~’啊!” 无视四爷的铁青脸色,他点点头,一面啧啧叹着,一面倾下身贴在我鼻尖:“溶儿,我很担忧你的安全哪……要不要考虑在我府里住上一阵?”
十四自侧面将我一揽,噙着嘲讽残酷的笑朝四爷挑了挑眉,“四哥,我看有些人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弟弟我不介意帮你清理门户。”
天哪!眉目官司向来不是我的擅长,我振臂一呼:“小子们!随爷上场了!”
十爷又待笑,被我一瞪之下讪讪的摸摸鼻子,十三直接吐槽:“小溶儿!你是哪门子的爷啊?”
“哪门子?”哼哼……“我京城‘爱’家溶少爷来的!怎样?你不服?”
十三摆摆手,伏下头:“哪敢哪敢!”他老老实实的戴上厚皮手套,跟十四一人拽着一根绳索,在战车后面活动筋骨,小岳和小蒋可没这么低调,踩着冰靴咯吱咯吱上前,意在引起众人注目,风骚的挥了挥手。
十三对十四嘀咕:“哼!要不是为了溶儿。容得了他俩出风头?”
我转眸,笑眯眯的意味深长:“哦~~我明白了,十三阿哥想出风头。出风头意味着受人爱慕,受人爱慕意味着想红杏出墙,红杏出墙意味着不再要溶儿了,不要溶儿意味着……”
“停!停!”十三涨红了脸,咬牙哑声道:“溶儿!你太能扯了……”
我瘪着嘴,务必使水雾瞬时盈上眼睫,楚楚可怜道:“十四,十三凶我……”
十四一脸“劫后于生”的感叹,拍拍胸脯朗声道:“溶儿别怕!有我在呢!我可不像他一样,老跟那起子小阿哥们乱嚼舌!”
“切!十四哥!那日嚷着要带我们去八大胡同见识见识的是谁呀?”
很熟悉的、处于变声期的、有点哑有点破音的小嗓子在附近响起,十四闻听顿时黑线,十三忿忿扔下绳索,恶模恶样的质问:“老十七!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小十七扭身逃至我身边,灵巧的蹦上战车,兴奋的左摸摸,右瞧瞧:“美人姐姐,这是你的主意么?你是天才耶!”朝十三一撇嘴:“十三哥,她是我的美人姐姐呀!你不知道?”
十三一怔:“你的梦中情人、美人姐姐、嫡福晋三人于一体的人,就是她?”
十七笃定的点点头,扒着我肩头一笑:“没错!我的嫡福晋就是美人姐姐!”吧唧一口,香在腮上。
十三气得浑身直颤,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寒光闪烁往十七身上比划,恶狠狠道:“十七,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哼哼……我可不介意做咱们大清朝第一个弑弟的阿哥。”
“十七哥胡说!姐姐明明是我滴。”稚嫩的小嗓子在战车下徘徊,众人头一俯,十八一跳一跳的,奈何人小腿短,攀不上来,急得脸红耳赤,泪珠儿又凝在眼眶:“姐姐,抱抱十八。”
我黑了脸,难道见到我,会让他产生类似膝跳反应么?还是依言将他软软的小身子抱住,他借势一跳,蹦在我怀里喜笑颜开:“十三哥,十四哥!嘻嘻……我要跟姐姐一起坐冰床。嘻嘻……噢噢……”
战车原本不算小,可再加上十七、怀里还有十八这个小不点儿,那简直前胸贴后脊梁,我跟十七挤成一团,十八半坐车栏、半搂怀中,小家伙还偏偏不老实,在我胸上捏捏掐掐,谄着小脸儿笑道:“好软和哦~~”
小十七一张俊脸憋成个大红柿子,羞羞涩涩的在小十八所掐之处搭上一眼,嘿嘿傻笑。
瞬间,十三、十四默契十足的双双抢上,小十八被某十三揪着衣领,“嗖”的一扔,“吧唧”跌落冰面,十七被某十四拽着胳膊,被迫面对一张狞笑的脸:“我说十七弟]你是想自己下去,还是像十八那样被我丢下去?”十八着眼泪儿朝我伸手,“姐姐……”
我也急了,“十三!哪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十四挡在我眼前:“别理他!他就这德行!小屁孩一个,见谁也这样!”
十八抹着鼻水儿,眼泪汪汪的爬起来,吧唧,又是一绊,做滚地葫芦滴溜一转:“呜呜……我要姐姐抱~~”
“乖哦~~”我和十七同时跳下车,十七是闲暇的抱着胸,看老十八耍宝,我是心疼的抱着小家伙,拿帕子给十八擦了擦眼泪儿,小家伙麻溜的接了帕子,又自动自发的擦擦鼻水,而后往怀里一塞,“姐姐,留给我做个念想吧……”
很有十爷的风范……上当了……
身后又传来某声熟悉的、略带嘲讽的、尾音上扬的少年嗓音,“我说女人,你也太容易上当了吧?”
“胤禟!”我朝岸边怒喝,九阿哥屁颠屁颠的伺候上来,“溶儿,想我了?”
才怪!指指身侧的小胤禟,“麻烦,把这个家伙掕走!”
十六阿哥还在错愕中,胤禟一提衣脖,拽着小十六扬长而去,还不忘抛给我一记媚眼,小十六忿忿,可又抵不过身强力壮的某阿哥,无奈的扯着脖子:“九哥!轻点轻点!给我留点面子~~”
两人渐行渐远,十三十四又逼上来,“十七,十八?”
小十七被十六的惨淡“结局”所吓,忙一拱拳,“美人姐姐,某先告辞了!后会有期!”忙不迭的溜走,唯恐不光彩的“离场”。小十八勾着我脖颈,水淋淋的小唇儿在我耳边求饶:“姐姐~~”
哼!再也不上当了!我一扬脖:“四爷!”
四爷在岸边阴恻恻的笑,小十八在我怀里打了个寒颤,“那个……姐姐……我等你凯旋归来啊……记得和十八玩哦……”
貌似,还少了一人,我说:“有谁知道,胤禑的下落?”
自不远处的一辆豪华冰床中,始终遮掩的厢帘中,探出一张笑脸儿,“咳……小四嫂……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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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终于到齐了……
小德心声
一声令下,几十台着红穿绿的冰床,如离弦之箭,往河对岸驰去,山呼海啸的鼓劲声中,年氏袅娜的踱到德妃身侧,奉了杯热茶:“额娘,请用茶。”
德妃只拿眼一暼她,接过杯盏浅啜一口,“你今儿没去赛那冰床,倒也奇怪。”
年氏轻笑:“媳妇儿这老胳膊老腿的,哪能再像年轻时候?再说了,这不有人抢着赛么?”拿眼这么一斜,成功的将德妃的目光引向冰河之中。
德妃眯眯眼,目光陡然一紧,貌似轻松的偏过头,对上那拉氏:“来,你替额娘瞧瞧,正中那两个人,背影怎么如此眼熟?”
那拉氏微一搭眼,帕子捂住即将出口的“惊呼”,“紧张”的扫了德妃一眼:“这……确实眼熟……好像是十三爷和十四爷……”扭头问年氏:“妹妹瞧着呢?”
年氏心中冷笑:还有你不知道的?虽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一紧,也撩首望了望,“哎吆~可不是?我说见不着十三爷和十四爷的影儿呢!原来给这狐狸精拖冰床去了!哼!她也配?”
李氏搭了腔:“你寻思呢!这位主儿现在是众位爷的红人,她这小拇指头一勾,上赶着都赶不上!都排到西便门外了!”
她俩在这一唱一和,德妃顿时明了,只问:“这句话怎么说?”
李氏戾眼一勾,朝冰河方向啐了一口,转而抱怨道:“额娘还不知道?这个狐狸精,简直把四阿哥府弄成窑子窝了!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里划拉,这八爷、九爷咱就甭说了,光十爷,那是一天来三趟的主!听下人说,那‘簮梅苑’里大白天的也哼哼唧唧,呸!也不嫌害臊!”
“什么?你是说老十也?”
年氏接茬:“别说是十爷了,我瞧着十四阿哥早拔不出腿来了!这十三爷更不用说,这四阿哥府直接当成自个儿家了,您是不知道,那十三福晋几个,哭的和泪人儿似的……”
旁边钮钴禄氏只是“感同身受”的叹息,摇头……
德妃不动声色,冷眼听了半晌,又问:“破了二十日的规矩没?”
众福晋皆知德妃指的是什么,孝庄皇太后曾因着顺治爷过度宠信董鄂妃而颁下旨意:不得超过二十天翻同一嫔妃的牌子,此旨被宗人府沿用至各阿哥府邸,如今,被德妃再度提起。
“没……有……”那拉氏只是一叹,自家的爷啊,算计的如此精确,又怎么留下把柄让人找“她”的难堪?
虽然,人家无法无天,虽然,人家受尽宠溺,可是明面上那几条规矩,人家是哪条也没犯!给嫡福晋请安,人家称身子不好;不得超过二十天同房,四爷和十三分开执行,还特地留了五天空儿,让人捏不到错处(这五天,还被人家称为‘机动时间’,四爷和十三也常常半推半就,找个缘由又留下了,通常是占满三十天的,大概有那么一个月的某个晚上,四爷和十三安排错误,导致人家自个儿睡了一晚,引发了人家滔天醋意,至今‘津津乐道’)。
德妃对这样的抱怨诉苦也是听得耳朵长茧,可是今儿,她是老僧入定,不打算管了——实在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康熙爷,最近也诡异的很。
甫一听到这老四家里纳了这么个祸国殃民的东西,德妃也无非是一笑置之。本来么,爷们不过是贪个新鲜,尤其年氏这个性子,听风就是雨,无风不起浪,针眼大小的事儿也愣敢整成牛鼻子大,她德妃哪有这份闲功夫,找个不入流的小妾训话?于是,她只嘱咐那拉氏严加管教便是,真的忽略了那拉氏哭笑不得的表情。
再次,各阿哥联手来了出“寻人记”,搅得京城动荡不安,她也只不过看个笑话儿,还颇为自家儿子鸣了一番不平。凭什么他八阿哥敢抢他儿子的女人?不就是凭借着良妃最近圣眷隆厚?还把自己儿子气病了?尤其那宜妃还跟良妃一个鼻孔出气儿,简直是拆她的台么!于是乎,德妃娘娘更没空管这些“闲事”儿,窝里斗,尚来不及呢!
十月初到十一月中旬,德妃去五台上进香,优哉优哉……当然了,前提是她的最大情敌良妃,也在进香行列。折腾去吧……先男人,后儿子,自古明理,没有了男人,儿子也靠不住……
只打从五台山回来,这事态发展可超出她的掌控了。先是年氏一遍又一遍的哭诉,这小年可是个硬茬儿啊,难道还有比她手段硬的?再者,是那拉氏无限哀怨、无限痛心、无限欲言又止的踌躇,德妃心里冷不丁的抽了一下。难道……事情有变?她立刻遣了贴身丫鬟如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