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法眼-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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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了。”莫立明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吧。待会儿联系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鲁先生听似很高兴地说道。
稍后，莫立明便“啪”的一声挂上了手机。
“果不其然，这里头大有问题！”莫立明脸色瞬即一沉，眼神顿时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仿佛突然遇上了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不能糊里糊涂地就赶过去！”随即，莫立明暗自警示自己道，“‘沙子塘’那边是比较偏僻的山村，我又对鲁先生这骗子手的情况毫不清楚，小心有诈，进了他设立的圈套！”
虽然在古玩这一行以虚拟的故事忽悠人的伎俩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了，但是遇上这种“声东击西”游击战式的手段还是小心谨慎防着点好。
因此莫立明不打算贸然赴约，当下他快步走到傅艺红的车边。
“傅经理，天气有点热，你喝口水解渴吧。”莫立明将一瓶刚买来的矿泉水拧松瓶盖并从车窗口递给傅艺红。
“谢谢。”傅艺红伸出双手来接过矿泉水，巧笑嫣然，十分客气地感谢了他一声。
“怎么样了？联系上鲁先生没？”傅艺红紧接着询问道。
莫立明很自然地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他今天这个时候挺忙碌的。傅经理，我去他家问一下，看他家人有谁能做主么。”
他自然不会将那实情向傅艺红道出，眼下这事出了状况，必须弄清楚情况再做决定。
“嗯，你快去吧。我等着。”傅艺红随口答应了下来。
而后莫立明就转身走向那座古屋的正门，他要做个试验，看那团强大无比的“佛灵”的气息还在没在那房子里头，实际上，这是他急着赶来见鲁先生的最大原因，他早就认定了，鲁先生除了那两件古董，还有一件价值连城的“重器”，而这个巨宝肯定跟佛有关联，就好比丁冲家传的那枚玉佩，玉佩上面的纹饰是一尊凶神恶煞一样的“五眼金刚”。
大门紧锁，说明里边没有人在，莫立明很在意地向四周扫了一眼之后就贴近了一扇红漆门。
“异能感应没有了！”莫立明暗中一惊，这分明不对头，而昨天下午他来时和离开的时候，在此时自己所站的这个地方也能明显地感应到那股灵力的所在，而这下子荡然无存，根本没有丝毫的感应现象。
由此原因便只有一个，那就是鲁先生把那深藏不露的东西一并带走了。
“这个鲁先生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莫立明陡然在心下里感叹了一句道。
他霍地深深地意识到了一点，只道鲁先生非常神秘，他定有来头。
不过让莫立明煞是费解的是，对方既然是个行内的设局者，可他为什么偏偏把一个价值如此昂贵的东西以少于将近二十倍的价钱“欣然”卖给自己，这样的人是没道理对自己的东西不清不楚的啊，总不该“弄巧成拙”到这步田地吧。
难不成他们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那个价值八百多万的老“田黄石”印章是其中的诱饵，莫立明忽又想道，但他立马否决了这一点，自己一个小小的公司职员而已，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
他也换位思考性地想到过那东西或许有假，可是它上面“佛灵”的存在与这个设想严重发生碰撞了。
“它东西一定是真的，假不了！”莫立明肯定着。
左思右想未果之后，莫立明掉头往回走了，这一趟他感觉自己不能走，自己身边带着傅艺红，前面但凡有一丁点危险就不能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这可不是童话世界，可谓人心叵测啊，更何况是在尔虞我诈暗潮涌动的古玩行里。
“傅经理，我们回去算了。”莫立明坐上车来后直截了当地对傅艺红说道。
“回去？不看东西了吗？”傅艺红掉过头来神色诧异地问道。
莫立明眯了眯眼笑道：“这鲁先生，真是捉弄得我哭笑不得，他刚来电话了说，他临时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实在是走不开了，所以我们只能掉头了。”
“嗯，那就算啦。”傅艺红一张肤白如雪的脸庞上似有一抹遗憾之色。
“哦，对了。”莫立明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说道，“傅经理，你看看这个。”
说着他从包里取出来了一张纸递到傅艺红手上，那赫然是一张制作得很精美的广告纸，正是他方才在“清宁广场”等待傅艺红的时候很意外收到的。
“傅经理，南城城隍庙正在隆重举行这季节的美食节，今天那街上肯定挺热闹的，各种美食也会充斥着大街小巷。”莫立明笑吟吟地说道，“如果你现在有空闲的时间，我想请你过去玩玩，顺便请你吃顿饭。城隍庙那条美食街我常过去，那里的民间小吃花样齐备味道鲜美，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去过。”
“城隍庙在举行美食节吗？这个消息好新鲜诶。”傅艺红摇摇头说道，“我没去城隍庙玩过。但看到这些展示的美食我就想吃。你对那地方很熟悉吗？”
“嗯，算是比较熟悉的了。”莫立明用力地点点头道，“傅经理，要不这就去凑一下热闹？”
“好啊。我上午不要做什么，下午才有点事。”傅艺红当即不假思索地答应着。
于是，傅艺红开动车子直奔“城南公园”附近的城隍庙。
……
“山野先生，等一下莫立明带着人赶来之后我们预备怎么处置他们？”
“天灵山”北面山下的一座偏静孤立的农舍里，藤野龙正在请示山野先生。
“不能下太狠的手，吓吓他们就是了，毕竟这是中国，做下什么杀人犯罪的事情来我们难以逃脱干系，我最不想的就是跟中国的警察打交道，他们的思想很顽固，很难变通，上次我就差点在深圳回不过来了。”此刻，山野先生耷拉着脑袋伏在桌案上，他双手撑着的是一张中国地图，而他的另一边站着的是另外两个男子，其中一人中分头，戴着眼镜，正是替山野先生办事的鲁先生。
“山野先生，至少我们得从他身上把那件真宝贝取回来！”忽听鲁先生涨红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握紧了拳头，目光之中尽是恨意。
“鲁先生，你要是能拿回来，那我给你四十万如何？”山野却冷声哼道，“就你那脑子可别瞧低了别人的智商，最好放警醒点。等下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能达到那个目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说话间头始终没有抬起头，眼睛只是盯着桌上的中国地图不放。
看样子他们的算盘已经打定，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鲁先生的手机还没有任何的响动。
一个小时一晃而过了，鲁先生仍然没接到莫立明的电话。
等到过了两个多小时的时候，心急如焚的鲁先生满头大汗地对山野先生说道：“山野先生，我看我们给他打个电话去试一试。”
“打吧。”山野先生沉声说道，“最好他没有中途变卦。”
“那是不可能的。”鲁先生擦着额头甩了一把汗道，“他有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大概是车子在路上堵塞住了。”
他边说便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来拨打莫立明的电话，可对方显示的是线路繁忙，无法接通。
接下来他试了七八次，可每一次都没有打通……
他莫立明音讯全无……
山野先生他们万事俱备空等着莫立明他们赶去之时，莫立明却和傅艺红在距离“天灵山”很远的南城城隍庙街上神情悠闲地逛着。
傅艺红这时就像是一个初次出来逛街的小姑娘，他对这周围的一切都感到很新奇，东看西望，莫立明耐心地陪伴着她穿梭在人群中。
车水马龙，人群熙攘，周围的这股热闹气氛自是不用说的了，今天是此地的美食节，集市的繁闹非比往日。
“哎？”
蓦地里，莫立明只听见走在身前的傅艺红发出一声惊呼，也不知道她猛然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以至于令她那么吃惊。
莫立明便即顺着傅艺红的视线凝望过去，那一下他脸色也乍然大变。
第一卷第七十八章 豆包大的夜明珠（下）
顺着傅艺红惊诧的目光看去的方向，莫立明视线即刻捕捉到的是某地摊上的一样东西，只见那摆摊的是一个穿着普通相貌也很一般的年轻男子，在城隍庙“民族街”上，他们此时所处的这条道路，其路边摆摊子卖东西的很多，有卖袜子鞋子等衣物的，也有卖手机挂件等小饰品的，还有卖鞋油擦刀具等日常生活生产用品的，等等，大大小小的摊位上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货物充盈着路面简直让人眼花缭乱，其中还有摆卖各类玉石和古玩的，但莫立明知道，那些和田玉手镯、古钱币之类的东西多半是假货，一点儿都不靠谱，就好比此刻赫然呈现在他眼下的那颗夜明珠，乍一看有模有样，但实际上经不起专家眼力的丝毫推敲。
没错，刚那一下扑入莫立明眼帘的是一颗夜明珠，确切地说，是一颗摊主打着“夜明珠”旗号的不明物件，毕竟夜明珠这东西的出现非同小可，在没有辨明其真假之前就称它是“夜明珠”没什么意义。
而莫立明多看两眼之后，他心里就差不多有数了，只道那东西很难真得了，不过想想也是了，在这样的大街上，能随随便便地就碰到奇珍异宝吗。
那摆摊的年轻男子弓腰弯背地坐在那里，他两眼炯炯有神地不时仰头打量从他摊前经过的行人，眼神之中透着点异色，没有人清楚他正在转着什么念头。
看得出来，他是这里的“散户”，也就是不定时来摆摊的人，他这下所卖的东西也就那一件，即那颗状似夜明珠的圆珠子。
抱着点好奇心理，莫立明便跟着傅艺红又多看了几眼，显而易见，那男子是有所准备的，他将那颗沾着泥浆的不明“夜明珠”搁放在一个小小的蓝色塑料托盘上，那盘中装有很多灰蒙蒙的泥土，好似在告诉众人，东西是出土的，来历不浅。
“夜明珠”看上去体积倒显得不小，直径起码在四五厘米以上，和他莫立明平时早上最喜欢吃的那一种“豆包”有得一拼。
这之前莫立明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真正的夜明珠，但是他也在相关的书本等资料中查看过，在他的印象当中，好像没有白得像豆包一样的夜明珠类宝珠。
“贼光”明显，只是那东西的表面上刻意敷上了一层土灰而已，以掩人眼目。
“果然也是个走江湖的骗子手！”莫立明忽然在心中做出了肯定性的判断。
在古玩行里，那年轻摊主的行为被叫做“埋地雷”，在市场上面这种情况一般是行骗的一方装作是不懂行情的农户人家，他们拿出来的东西不是祖上家传之物就是从地理挖出来的，每每绘声绘色地说起得宝的经历来，那可是娓娓动听很是能迷惑人，但如今行里的老手基本上都不吃这一招了，他们也就只能够骗骗那些爱贪小便宜的新人或者外行人。
对此，莫立明一笑置之。
“哎，莫立明，那东西有问题，我见过真的夜明珠，比那一颗略小，但是老货了，有人出一千多万，那老板都不愿意卖呢。”
傅艺红突然转过头来对莫立明轻声提示道，莫立明点了点头，眯眼笑道：“傅经理，就你那眼光，那种东西的本质面目还能走脱吗？”
“是的，在珠宝界，那些真真可以说得上是‘天然叶明珠’的宝物凤毛麟角，是极其稀少的。”傅艺红神色端正地解说道，“上次‘德光珠宝行’请托我们公司拍出的那一颗夜明珠，其实它不算夜明珠，而是一颗异种钻石，晚上也能发闪眼银光的。”
“哦。”莫立明恍然大悟似的地一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他倒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颗所谓的“钻石夜明珠”由于开价太高很多人又对它不大了解所以无人问津，后来东西就只好退回去了。
两个人窃窃私语地说话之间，有个老人已蹲在那摊子前近距离地仔细观赏那“夜明珠”了，而有不少从那男子摊位前经过的行路人也忍不住驻足观望，他们中间大多数人“望而却步”，在那儿三三两两地指着那东西议论纷纷，可能他们心头也都有个确切的数吧。
“大爷，你好好看看，我这个‘夜明珠’很难得的。”那男子见有人光顾自己的东西表现得很热情，连忙笑盈盈地介绍了起来，说道，“这珠子能永恒性地发光的，不需要任何光源的辅助，它是天然纯正的‘夜明珠’。”
他煞有介事的说着，那老者说道：“它有这么神奇吗？小伙子，你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是从地下面挖出来的啊。”那男子直言不讳地大声说道，生怕路人听不到他的话一样，“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家修房子，我哥他们在拆老屋挖地基的时候发现的。您给瞧瞧，这全是泥土，我不敢擦啊，只能给专业人士来擦洗，怕是动了光走了气。”
“哦，”那老者说道，“这种东西我还真没见过。”
“那您今天不是见到了吗？”那男子依然是笑意盈盈地说道，“大爷，您觉得怎么样？我一看您就是一位大收藏家，这种东西收藏价值很高的。见你对这东西这么有缘，只要您喜欢，价值很好商量的。”
“那你这是准备卖多少钱？”老者随即询问道。
“三万，最少二万五！”那男子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二万五？”那老者语气惊愕道，“有这么贵吗？”
“大爷，一点儿都不贵了啊。”那男子登时表现出满面愁容地说道，“您要是诚心要，二万拿走了吧！”
“二万啊……”
老者似乎陷入了沉思，看着那东西犹豫不决的样子。
……
谈说之余，莫立明本想马上把傅艺红带走，然后请她去那边美食街的店里好好吃一顿，然而那个老人的突然出现使得她神情很不安。
“莫立明，那位老大爷只怕是要上当了，我得劝告他一下。”傅艺红峨眉微蹙毫不犹豫地说道。
“傅经理……”莫立明却本不想管那种闲事，这人多事杂，也是管不来的，自己仅仅是路过罢了，也许人家摆个地摊也不容易，就别去夺人家的饭碗了，反正他那又不是强买强卖。
再说了，那老汉还没有想买的决定，就这样进去掺和是不好的，古玩行的规矩不一向都是这样吗。
而傅艺红首先想到的却不是规矩，而是有人在欺骗老人，莫立明对她的脾气还是了解一点的，她这个人为人处事比较正直，即使在古玩行也见不得丑恶现象，因此她没少给人家打假，以至于惹来一些人的憎恨，那个山本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傅经理，让我来，我有办法让那大爷逃过他的欺骗。”
不由分说地，就在傅艺红准备提醒那老大爷的那一刻，莫立明忽地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臂，而后将她拉开了去。
第一卷第七十九章 巧计助人
刚刚要不是莫立明及时拉住了傅艺红，那她现在只怕已经把那个娄子给捅破了，那摆摊卖假夜明珠的男子来头不明，糊里糊涂地就得罪了人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傅艺红可不比莫立明，她以前没来过此地，全然不知这边的情况，而莫立明却是经常来往，他对城隍庙以及其周边的环境了然于胸，知道这里的治安并不乐观，首先是扒手很多，其次是骗子，还有一些敲诈勒索游人的混混这一类的恶棍，俗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一旦让他们那种人缠上了那今后来这边都不好来了。
莫立明将傅艺红拉到一边，郑重地说道：“傅经理，你就不要出手了，让我来吧。”
“你有法子对付那个要骗老人钱的人 ？＇…87book＇”傅艺红眼神有些疑惑地注视着莫立明问道。
她心里也明白，莫立明这是在间接地保护自己，以免撞到毫不讲理的人身上吃了亏，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呼口气，有股欣慰感油然而生。
当下她把这件事全托在莫立明身上了，对他，她很信任，认为他有勇有谋，上次就是在他的帮助之下自己得以从那伙凶徒的手中全身而退的。
“嗯，我尽力而为。”莫立明点点头说道，“我至少尽量阻止那老人花大笔冤枉钱买那个一文不值的赝品。”
“莫立明，那拜托你了。”傅艺红投以感激的目光，说道，“这事不让我撞上那倒罢了，可是，我既然碰上，就不能袖手旁观，你知道吗？如果让那骗子奸计得逞，那我会很不安好长时间的。”
“我知道。你等等。”莫立明面容坚毅地说道。
说罢他匆匆掉头而去。
他深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是必须想个巧妙的计策来劝阻那位老大爷买下那个造假夜明珠的了，因为实在是没办法，傅艺红就那个性格，她见不得坏人坏事，在她能力范围之内的话，她就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去“见义勇为”的。
莫立明到底是不想让她一个外表柔弱的女孩子去与社会上的偷抢拐骗之流相碰撞，刚才是自己把她带到城隍庙街上来的，那自己就得为她做这个主，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随后莫立明神情淡定不慌不忙地走回到了那摊子前，他刻意凑近几步，并就地蹲下了身去。
莫立明用眼角余光先打量了一下身边的那位老人，见他七十多岁的样子，头发稀疏花白，人倒是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
就那么一眼而已，莫立明很快就觉察到了，这老者身穿浅蓝色的中山装，气质儒雅，俨然一派老学究气息，像是学者或是教授。
这时那老者正盯着那颗仿制得十分逼真的“夜明珠”在一边欣赏一边与那摊主交流，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闲话，这下那年轻男子脸庞上明显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了。
莫立明一声不吭地蹲在旁边做出一副观赏那神秘“夜明珠”的模样，那男子对他的忽然到来也没加留意，更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了。
“给你做个最直观最彻底的‘诊断’吧！”
莫立明忽而暗想道，随即他凝聚眼眸，神不知鬼不觉地驱动左眼上的“七眼佛灵”向那个“夜明珠”上面透注了过去，在明亮的佛光映照之下，霎时那颗珠子的内部状况也一览无遗。
如果说刚刚莫立明只是依靠肉眼凡胎的观察加以猜疑的话，那他现下切实地看出来了，那一颗犹如豆包径寸不凡的银色圆珠赫然是一件假货。
只见那珠子里面裂痕错杂，空袭之中塞满银光闪闪的粉末状物体。
“那应该就是荧光粉了吧？！”莫立明寻思道，言念及此，他不经意地晃了晃眼，视线晃动，他所控制的“七眼佛灵”光幕也即从假珠上移了开去。
那一下子他完全是下意识地，那抹透视光芒穿过那地摊老板的左手衣袖，在清晰可透光的照耀中瞬即映现出了对方手臂上的一处刺眼纹身。
“青色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