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花途-第6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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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激动得浑身都哆嗦,轻轻扭动旋钮,调整到另外一个只有他与康老才知道的加密频率,随后压低声音说道:“先生,我有机会除掉叶凡!”
“嗯?”康老愣了老半天,根本没有询问具体的细节,而是阴沉着声音说道:“你确定万无一失吗?”
“绝对万无一失!”萧逸咬了咬牙,说道:“叶凡是失控人员,必须杀掉。而我无意间拿到了‘药丸’炸弹的触发器!而药丸炸弹,其实是微型中子弹。叶凡绝对——”
“好,细节我没有兴趣知道,他现在的方位呢?炸死他,会不会伤及旁人?要是死一个两个没关系,要是他在闹市区,不行的……”
“他去公海处理‘药丸’炸弹了。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萧逸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你记住,今天这场对话,从来没有发生过!”
康老阴森地笑了起来道:“我对此毫不知情。即使叶凡找到你,这也是你的个人行为,与官方毫无关系!”
“我明白!”
萧逸点了点头,关掉了对讲机,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浮现一抹残忍而得意的微笑:“一切,都该结束了!”
下一刻,他的大拇指,狠狠地按在了触发器的按钮上——
沙滩边,已经有几架直升飞机装满了人质,螺旋桨旋转起来,离地而起,开始向东海市飞去,即将消失在天际……
“希望他不要有事……”谢倩云目光呆呆地望着天边,她已经大半年没有见过叶凡了,她想念他那坏坏的阳光的笑容,眷恋他那温暖厚实的怀抱……
她想念关于叶凡的一切。
正在这时,轰——!一声巨响,在东边水天交接的地方响起,火光炽目,似乎诞生了一个小型的太阳,东边的海天交界处,夜晚变成了白天!
第1251章死不瞑目
随后,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
“这是什么在爆炸?”谢倩云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遭的一切,在突然出现的强烈阳光中变得清晰明亮,但这次天空没有变成蓝色,而是呈一种深紫色。
阳光来自东边海天相交的方向,孩子们向那方向看,立刻看到了地平线上的那个新太阳。这个太阳在蘑菇云的底部,呈现出一个比真太阳还大的球形,光焰逼人,孩子们都感到脸上一阵灼热。
“不要看,伤眼睛!”一名士兵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喝道。
但是,他的声音立刻被爆炸的巨响给吞没了。那爆炸的声音几乎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似万鬼鸣泣,似一阵响雷在头顶上隆隆而过。
所有人都闭上双眼,但那急剧增强的光穿透眼皮后仍然亮得耀眼,甚至让人眼球刺痛,眼泪滚滚而下。
那亮光使人仿佛沉入光的海洋之中,孩子们只好用手捂住双眼,强光仍顽固地从指缝渗进来。
这样过了一小会儿,一切都暗了下来。孩子们小心地睁开眼,他们刚才被晃花了的眼睛一时看不清什么。
声音慢于光速,此刻爆炸的巨响,才真正地传来。
此时,脚下的地面便在一声巨响中像鼓皮似的抖动了一下,地表的浮土和沙粒震起有膝盖高,那些椰子树,像是被吹风机吹着的头发一样,全部挨着地面,几乎要拔地而起。
这声巨响透过皮肉和骨骼钻进孩子们的脑子里,他们的身体仿佛被震成碎末四下飞散,只剩下惊恐的灵魂在地面上颤抖着。
“那是什么?”
一名士兵满脸惊愕地望向远方,他看到一座大山在爆炸处的水天相接处突然间出现了,并且不断向海边蔓延。
“那是……巨浪!”
另外一名士兵吓得脸色煞白,忽然间,失声惊呼,道:“孩子们!快跑!跑啊!往建筑物和小山后面跑!”
此时,巨大的冲击波已经先于大浪袭来,人们只感觉好像身处在可怕的飓风之中,被狂暴的力量撕扯着,轰击着,而自己成了一片纸片。
“叶凡在那里……”谢倩云似乎不敢确定一般,双目呆呆地看着顾心澄,似乎渴望得到否定的回答。
“是……”顾心澄点了点,晶莹的泪水,从雪腻的脸庞上滑落。
“叶凡在那里!”谢倩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像是一只受伤的母兽,缓缓跪倒在地上。
孩子们跑到了建筑后面,周围突然狂风呼啸,几棵椰子树被连根拔起,建筑物内的设备在地上乱滚。
停在沙滩上的直升机有一半倾覆了,接着沙子淹没了一切,周围什么都看不见了,飞石把直升机打得乒乓乱响。
天空之中,一架直升飞机以最大地速度向东海市区飞去,但还是没有成功地躲过冲击波,在冲击波抵达的时候,那架直升飞机剧烈地震颤了一下,随后缓缓地落入了大海之中,距离海岸线,不到一公里。
其实冲击波已经衰减,只是变成了狂风。
这狂风只持续了一分钟左右就很快减弱,最后完全停止了。空气中的沙尘在缓缓降落,在尘幕后面的地平线上出现了朦胧的火光,远方的蘑菇云因扩散变得模糊起来,但体积更大了,占据了半个天空,风把它顶部的烟雾吹向一边,使这个巨大的怪物披上了一头银色的乱发。
紧接着,大浪袭来,铺天盖地,轰隆一声,淹没了大半个小岛,孩子们死死地抓住建筑物的窗户、门边,被淹没在水中。
时针拨回到十分钟前,叶凡手持药丸,御剑飞行,向东边公海区域飞掠过去,疾如闪电,快若流星。
“刺啦……”腰间的对讲机发出一声轻响,是电波在嚣叫。
这个频率是叶凡在逼问出樱井耀阳帝国的一瞬间,随手拨到的,是为了避免将官们听到耀阳帝国的所在。
其实,那一瞬间,叶凡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这个动作,但此刻他回想起来,他自己并不是没有丝毫心理动机。
他心底深处有一丝忧虑。他能感受到康老身上对自己那种若有若无的敌意和忌惮,而康老代表这什么,不言自明。
如果,他成了这些人的敌人,如果这些人朝他开刀,他用什么抵抗?凭武力吗?能将他们杀光杀净吗?
不可能!也不现实!
且,叶凡现在“拖家带口”,而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有家人,有朋友,有兄弟,有企业,有社团。
即使他修为不凡,能保证自己的安危,但是,不能保证这些朋友和家人不会受到伤害。他会受到掣肘。
所以,他想握着一副好牌,这幅好牌就是耀阳帝国拥有的恐怖的科技力量!
没错,修士难以复制,但是科技一旦掌握了其中的原理,就能快速地批量复制。那时候的叶凡,将能猎杀一个国家!
听着对讲机传出的那刺耳的啸叫之声,叶凡想随手关掉对讲机,但下一刻,他却听到了让他额头冒汗的一句话——“先生,我有机会除掉叶凡!”
叶凡猛地一惊,那震惊,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在耳边响起,这不是萧逸的声音吗?原来自己随手拨到了萧逸用的一个频率。
他在和谁说话?叶凡停下了手来,眉头紧皱,心中突突直跳,一边向前飞掠,一边侧耳倾听。
“你确定能万无一失吗?”听到这句话,叶凡脑海中浮现一个脸上一团和气但眼神却颇为阴鸷的老人,是康老!
听着二人的对话,一瞬间,叶凡钢牙咬碎,现在康老肯定知道自己已经除掉了乌托邦,解救了几十名人质,甚至可以说,解拥有上千万居民的东海与危厄之中,没有他叶凡,东海已然成了一座死城!
可是,仅仅“失控人员”四个字,就将他的所有功绩,轻而易举地彻底抹杀!我爱你们,可是谁他母亲的爱我啊?
叶凡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于既倒,立下了赫赫功勋,原本该坐上仲裁家族家主之位,掌控龙影,给赋予无上权柄,享受无限荣光,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得到的是这么一个结果。
事实上,叶凡早就感觉到康老与萧逸对自己的敌意,但是,他还是没想到对方做的这么决绝与狠辣!
他原本以为,康老会让萧逸与他争权,钳制自己,保持一种相对的平衡,但其实他高估了对方的善意,康老完全将他当做心腹大患,只想除掉而后快。
这一瞬间,叶凡真想将红色药丸塞到萧逸与康老嘴巴里,将二人炸成飞灰,但他想了一想,还是作罢了。
孩子们……是无辜的。我叶凡从来不欺压弱小良善之人,至于康来与萧逸等人,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主意已定,他飞快掠去,几秒钟的功夫又往前飞翔了几十海里——他不想这红色药丸伤到孩子们,才将药丸投在深海之中。
几乎他投下药丸的一瞬间,药丸炸弹轰然爆炸,叶凡施展踏碎虚空步法如闪电一般向后飞掠。
恐怖的冲击波袭来,叶凡感觉到一股可怕的灼热,甚至比球状闪电还要恐怖,他连忙催动真元,形成一道真元壁垒,牢牢地将自己全部笼罩,蜷缩身子,身体平平倒飞,仰望着苍天。
死,他不怕,但如果不明不白的死,他死不瞑目。他不愿意被人阴,被人算计,憋屈地死去!
江山,美人,雄心壮志,恩怨情仇,世上有太多牵挂羁绊,叶凡苦笑闭眼,终究流露伤感,如果生命就此结束,他希望怨恨多年那个家和和睦睦,始终辉煌,希望爱过他的女人找到新的幸福……
暮春之初,和煦的春风吹散了料峭的春寒,冰雪消融,杂花生树,群英乱飞,一切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青砖青瓦的四合院,没有一个人影,岑寂得让人心中生起几分寥落之感。
大概青灰色格调的缘故,古朴中透着与时代不符的沉重暮气,与此事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春景,似乎不太合拍。
一阵有力、稳健、频率均匀的脚步声打破院落的宁静,很明显,这是训练有素的军人特有的步伐。
曹老爷子贴身秘书昂首迈步穿过院子,走上三级台阶,伸手推向正房两扇门,稍显犹豫,两杠三星的正团级干部,此刻忐忑模样与即将直面老师的犯错孩子,没什么两样。
三十多岁的军官并不认为自己懦弱胆小,华夏政界军界乃至高高在上的古武门,直面屋中老人,无须怀揣七分尊敬三分畏惧的大佬,寥寥数人而已。
何况此刻他将带给这位老人一个极坏的消息,真担心身子骨每况愈下的老人无法承受近乎噩耗的消息。
英姿飒爽的军官推门而入,侧身关好门,轻缓落步,走入里屋。
里屋不大,二十多平米,布置像书房,家具摆设全是有些年数旧的物件,古朴而线条简单的书柜、写字台、茶几、沙发虽一尘不染擦的发亮,却抹不掉岁月刻下的痕迹,朴素到清苦,但不至于寒酸。
与青砖青瓦的四合院倒也算相得益彰。
坐在旧式办公桌后面,身穿旧款将校呢的高大老人,没像往常专注翻阅部队内参文件,而是靠着椅背,紧闭双目,花白头发,脸上一道道皱褶和老年斑清晰可见。
贴身秘书悲叹了一声,这位戎马半生的虎将硕果仅存的军界与古武门内双重元老,真的老了……
“曹老……”佩戴上校军衔的秘书站于写字台侧面轻唤老人后,又犹豫起来,不知该怎么说。
“有什么说什么,别遮遮掩掩的。”老人仍紧闭双目,心细的秘书察觉老人紧握木椅扶手的手,指关节发白,微微颤抖。
显然老人尽力压抑内心情感的波动。
秘书抿了抿嘴唇,艰难地开口,道:“没有找到叶少……”
第1252章打不死的小强
“以为爆炸区域辐射很强,且当晚爆发了飓风和暴雨,东海军分区的陆航大队直升机和福建武警搜救队的直升机,无法飞行,直到深夜十二点,从南京军区紧急调配的米—26重型运输直升机才抵达事发地点,搜救是连夜展开的,搜寻范围超过二十公里……不过……”秘书犹豫,似乎在组织着措辞。
“不过什么?”曹平川睁开眼,不怒自威。
“现场没有找到任何尸体和人体碎屑……”秘书艰难地开口,说完低下了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查!一定查清事故原因,我不能让外孙不明不白的死。”瞪大眼的老人失神许久,缓慢闭眼,无力地摆摆手。
想劝慰老人的秘书只好轻轻退出房间。
“薇薇,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住你唯一的骨血……”房门关紧刹那,老人潸然落泪,随后哭得像个孩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年逾八十的老人如何坦然承受。
一生戎马倥偬,南征北战,震慑古武门,冲锋陷阵,老人家不是第一次见到听到死人,但何曾这么悲痛?
公海区,搜救地点。
十几架重型米26运输直升机,相邻两架间距一华里,一字排开,连成一道,低空飞行。
每一架直升飞机上,都配备十名武警战士,他们拿着军用望远镜观察海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下面有漂浮物,降橡皮艇,我要去看看!”屠神黑着脸,指着下面一块白色的漂浮物说道。
一名战士拿着望眼镜看了一会儿,道:“长官,看得很清楚,那不是人体,而是从岸边漂浮来的漂浮物。”
“万一要是的呢?万一我们不小心错过了呢!办事用心一点好不好?”屠神突然间爆发,眼含热泪厉声呵斥十几名武警战士,绝不是体现龙影战斗精英的优越感,他需要找个宣泄情感的口子。
“已经搜索了附近方圆二十公里,现在是三十公里外的区域,说实话,就是人死了,也没有道理漂这么远。再说了,爆炸的不是中子弹吗?怎么可能会留下尸体,铁定灰都不剩!”武警搜救队带队的上尉军官面无表情道,大概不满屠神刚才的态度,言谈神态有针锋相对的火药味。
虽然这话很残酷,但不得不承认,其实他说的也是实情。
“你放屁!你敢咒我们队长死,老子崩了你!”屠神情绪彻底失控,虎目圆睁,一张黑脸上肌肉直跳,额头上的刀疤变成了赤红色,不住地扭曲,直接拔出手枪,瞄准了那位上尉将官。
“屠神,你疯了?他不是敌人!”旁边的宋水墨与林金戈紧紧地抱住性烈如火,且悲痛欲绝的屠神。
屠神挣扎一阵子,忽然双手抱头蹲下,无声哽咽,痛苦呢喃:“叶子,你不能死,你是我们的精神领袖,你去了,我们龙影还干个毛线!那么多恐怖分子被你杀了,仲裁家族那么强横被你屠了,你都没事儿,你都挺过来了。这次,你一定也不会有事儿!千万不要让,不要让,兄弟失望……”
大老爷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据说是华夏特殊部队的人,当的什么兵?丢人!武警军官瞥一眼情绪失控的屠神,面露不屑。
林金戈虎目含泪,唏嘘不已,抹掉眼角泪水,叹息着,点燃一支烟,自言自语唠叨曾经与叶凡并肩作战的往事,西疆疫情的遭遇、屠灭蜘蛛女与“孩子”,还有剿灭乌托邦的彪悍战绩……
屠神与宋水墨也还好,毕竟知道叶凡的实力,但周围武警战士包括那位高傲的上尉军官集体惊呆,哪怕屠神哭的比娘们更娘,他们没资格小觑。这号强人真乃国之重器啊,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叶凡出事儿的消息,顾心澄与叶破军以及谢倩云,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暂且瞒着这个消息。或许是担心他们乱了阵脚,或许是担心他们承受不住这种哀伤,一切照常继续……
施雅颜病重之后,国医馆由叶家叶临风等人主导,按照叶凡的既定方针,开始冲出华夏,走上世界,米国国际红盟支持,欧洲白瑞丽的天下集团配合,东南亚由香港李志英等一众朋友支持,一切顺风顺水。
五天后,沿海省份景象不如北方那么苍凉,山清水秀。
林木郁郁葱葱的山脚下,有片村落,小山村是山外道路的终结点,再往后,连绵群山,只有羊肠小道。
小桥,流水,人家,恰巧午饭这点,炊烟袅袅,端的是画卷景致,赏心悦目。
只是,蜿蜒曲折通往大山外那条没铺柏油的土路旁,停了五辆牌子不一的越野车,线条硬朗,霸气凛然,为这媲美妙笔丹青的幽静景致,平添不必要的点缀,画蛇添足。
越野车是路酷泽与北京吉普,跑烂路能力强,每辆车的车顶旅行架捆绑东西,像组团搞长途自驾游,偶尔走过的村民并未对五辆车产生多么浓厚的兴许,顶多瞧几眼,指点几下,唏嘘几声,实际上,小山村的村民早已习惯不时有衣着时尚的城里人开好车乌烟瘴气闯入村里。
这些人自称“驴友”,至于驴友啥意思,村民懒得深究细问,也就私下笑话笑话城里人爱作践自己,“狐朋狗友”够不入耳,又整出驴友,过几年会不会有马友猪友,村民们笑话归笑话,来这儿的城市人掏钱请他们当进山的向导,或者免费送小礼物,他们争先恐后。
村里的建筑清一色砖土结构,颇有古风,风格看样子数百年未曾变化,与上外的花花世界严重脱节。
方圆几十里,唯一的赤脚医生,住在村东头,不大的小院,三间土坯房,除了乱窜的鸡鸭,院里聚着十多个神情各异的男女,女的一水儿小蛮腰低腰裤,个个风骚靓丽,男的有唐装、有西装、还有穿登山装的,不怎么齐整,但单看打扮,便知他们是城里人,而且是那种挺趁钱的城里人。
屋内,简陋木窗躺个浑身染血的男人,只穿内裤,其它衣服被拔下,堆放地面,破衣烂衫恰如男人那雄健身躯,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床边,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拿着镊子,用纱布蘸着白酒,为昏迷的男人擦抹伤口与可怕的烧伤,不专业不卫生的手法,令旁边两个气质不俗的城里爷们直皱眉头。
“山沟里的医疗条件实在差,这哥们已经与烤肉相比只差一抹孜然,这么重的伤,耽搁下去不行,最好先送湖州的医院,然后再带回澳门。”戴黑框眼镜的沉稳男人沉思道。
旁边,留平头的精干男人轻轻摇头,对同伴小声耳语:“锦辉,难道真要好人做到底?你不会没看见那小子身上的旧疤,什么伤,你我过来人心知肚明,万一是个麻烦,是烫手的山芋,怎么办?别忘记,这是在内地,不是跟着老大在澳门瞎闹的时候!路上出事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平头男人精光内敛的眸子一瞬不瞬盯住床上受伤的年轻人,微微动容,雄健躯体新伤旧疤交错,狰狞可怖,煞气逼人,每道伤疤可能隐藏一段铁血故事,也可能象征一条甚至几条人命的湮灭。
自诩过来人的平头男人心惊之余,颇为忌惮,不禁猜测什么样的人会有这身极其吓人的伤疤。哥们玩了一辈子拳,也没挨过这么重的伤啊!
“老弟,多虑了,有麻烦,那也是他自己的麻烦,与我何干?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