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有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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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同一类型的东西,那层壳儿就算比小鸡蛋小乌龟蛋厚实那么一点点,也不能如此英勇地去和地板较劲。
若蛋碎了,流黄了,那可没小鸡啊小乌龟啊小龙啊孵出来。
武夷的绿豆眼,瞧见圆归轻松抱住龙蛋的情景,诧异不已。手指头哆哆嗦嗦指着圆归问,“你不觉得它很沉么?”
圆归摇摇头,眼里有些怨气,觉得院长爷爷今日一点不慈祥。
沉默须臾,几人不敢打扰院长大人沉思。
武夷又习惯性要去揪头发,警觉自己的手又在祸害自己的头发,立即再收回来,左手打右手,右手打左手,最后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们这就去吧,让开明和黑虎带路,老夫就不陪着去了。”侧头又对白虎说,“你护送一下,然后别回山院。”
白虎魁梧的身躯一扭,撞在武夷身上,“诶哟,死玄武,还真绝情。”
惊落一地鸡毛,不,鸡皮疙瘩。
云此时正抱着薰池,要上开明兽开阔的背,鼓拉云的衣袖,还想再看一眼薰池。他们这一去,也不知几时才回来。白龙刚要阻拦他的行动,不想薰池竟是醒了,顺手拽住鼓的衣摆,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中转悠两下,晶晶亮:“师兄,记得将我屋子里那两坛果酒埋了,我回来要喝的……”说完,又睡了过去。
“……好。”(未完待续)
☆、091。昆仑之巅
【小剧场】
【场景地:湄山居外】
【剧情:某甲弟子一个飞跃,终于逮着他追踪了一整天的某只小灵兽,欢欢喜喜拖着欲向其他人炫耀。却见同窗都呆滞望天,他便也跟着一起看,可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忍不住好奇问他们天上有什么稀奇。你以为人家会说,不好意思我是表演系来这儿演戏的?二货么!?某乙弟子头不动,只眼珠子白了白,嘲笑道:“你才从百兽园回来?!啧啧,人儿神女都坐着开明和魔虎去昆仑丘溜达了,你丫儿在百兽园里撅着屁股玩潜伏?!傻不傻啊!”弟子一听,激动地又在天上找了半天,依旧一个人影也没找到,不甘心问神女和神兽在哪儿。乙弟子嗤笑,“早走了,我们就是在这儿回味重温会儿。见证奇迹的时刻啊!”甲弟子凝噎,四十五度角忧伤仰望天边,流星划过面颊。】
※
开明兽驮着薰池、白龙和云三人一马当先开路。跟着是巫绫抱着女媱又带上圆归和它的宝贝蛋坐在黑虎背上。最后,白虎驾云护送。这阵势委实壮观。
圆归原本也想要一道挤上开明的后背,奈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它手里的龙蛋好像孕妇便便的大肚子,死命顶住小白龙的后腰,小屁股也只能够着开明的尾骨末端,不出片刻就滑到了尾巴上。纵使开明想好好表现,卯足了劲让圆归挂在它尾巴上。可那细长的软骨必然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不住一人一蛋的重量。最终圆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满脸委屈,而开明的尾巴则跟避雷针似的绷得老直,上下摆动。
于是小黄鳝在自己怀里和开明背上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明智的决定暂且舍弃开明狭窄拥挤的背,好生护蛋!
分成三组的一行人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越行越远。湄山居的其他弟子都仰头崇拜地望着他们。嘴边有可疑的拉丝状透明物体垂落。皆是心想,他们去的不是某个小土丘啊,那可是传说中的昆仑丘诶!自从昆仑丘被陆吾神君掌管之后,上山就比登天还难,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云,多带点好吃的回来啊!”有个女子爽朗的喊声冲上云霄,白涟和她姐姐白湮此时也在观望的人群中,就是白湮大姐兴奋地朝天上吼,还使劲挥舞小手想让云看见她在密密麻麻人群里的某个角落。
白湮向来憨厚,不似其妹妹的柔媚。
云很给面子地答了声“好”。也往乐游山挥挥手。不过这厮向来近视,哪里看得清下面跟小蚂蚁一样了的同窗。还好声音认得清楚,知道是白湮。
从乐游山到昆仑丘,直线距离不过小半柱香就能到达,但是几人中有两个受了伤的娃娃。所以开明兽不敢奔得太快。而越靠近昆仑丘山顶就越觉得透心凉,那万年不化的冰雪沫子夹杂在寒风里拍打在脸上,直叫坐在最前头的云少年冻得牙齿咯吱响。
他快速念了个护身诀,又在自己周围打开一个隔离结界,抱着薰池的手收紧。使其紧紧贴在自己胸口。问道,“冷么?”
薰池仙力本就不足,此刻还受了伤。根本没办法护体。身子像小猫一样软绵绵扭动着往云怀里蹭,“冷。 ”吐出一个字,双目仍闭着。她五感并没有全失,迷迷糊糊中也知道自己这是在去昆仑丘的路上,虽没力气睁眼睛领略一下昆仑丘的风光,不过愈来愈寒冷的气息也不难在心中勾勒出那一片的茫茫雪原。
云右手轻轻揽住薰池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剩下的左手则握住薰池外侧的那只手,源源不断输送灵力。薰池片刻就有了精神,原本仿佛沉溺在大海中不上不下的身子慢慢漂浮起来,终于能够破水而出。
“呼。”薰池吐出一口白气,胸口不再那么闷,“师兄……”她呢喃,想要说一句谢谢。可之前口干舌燥时一直没机会喝上一口水,那个谢字还要等她酝酿出些口水润润喉咙再说出来。而那个风轻云淡的咫尺少年,还有春日暖意的笑容,一睁眼看到,心里就安定下来。
云师兄长得可真好看。
薰池想罢,口腔里立马水润了几分。比望梅止渴还要有效!
恰在这时,从云的身后传来一声猛烈的“阿嚏儿——!”连带着开明那驮住三人的兽躯跟着震动了两下。薰池被它一摇,视线从云的胳膊弯里落到后面。
只见小白龙小脸冻得通红,边双手抱胸瑟瑟发抖地自己给自己取暖,边猛吸了一口气,将拖出来一半的鼻涕硬生生又给他吸了回去。还不忘哀怨地瞟了一眼云的背影,他家媳妇怎么总是落到别个人手里?!
“白龙,撑个结界吧。”薰池弱弱提醒一句,皱眉,这家伙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到。
白龙一瞧团子关心自己,脖子梗着赌气道,“不撑,团子,冷。”
“撑了就不冷了。”
“团子来我才不冷。”
“……”薰池无语地把头重新埋进云的怀里,眼不见为净。想来这家伙道行不浅,就算不撑个结界御寒那也不至于将他冻死在开明兽的背上。笃定了这个认识后,自动忽略小白龙在后面摆弄有声的哆嗦声,和接连不断的喷嚏声。
你丫儿就装吧,演技还真差。
云看到薰池嘴角擒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知道她现在精神尚佳,便放了心。心一松懈下来,四周壮丽的景色就前赴后继映入眼帘。
昆仑和乐游,虽然相距不远,气候却千差万别。整个西山部,像这样几丈之隔就一个像夏天一个像冬天的情况。并不在少数。其实要说起来,西岳神君的脾气和西山部的众山,还有那么点异曲同工之妙。另外三岳,就连寂灭的瑛雅神君,也是如此。
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眼前已接近昆仑山巅,开明贴着冰山而过。昆仑奇景比比皆是。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那冰冻千尺的悬崖峭壁上,平坦的地方覆盖着一层白簌簌新落下来的积雪,只有风刮过的痕迹;而陡峭的那些地方,雪经久的滑落而成形冰棱,有大有小的冰棱垂着,好似倒过来的冰晶玉石林。
云忽然想起司音堂里头的编钟,心血来潮,便在手指头上运气,直发向那些冰棱之上。
冰块与气诀撞击的清脆之声。叮叮咚咚,空灵的气息被寒风一起卷走。吹到未知的远方。站在昆仑殿中的陆吾,耳朵微微动了动,收到那些尚不成音符的敲击声,修长的手指慢慢成拳。骨节泛白。
是那些孩子来了?他有多久没听到这么顽皮的声音了?是谁在敲冰棱玩?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间,身子不由自主往外面踱步,竟然带着隐隐的欣喜。人,不能太寂寞,一旦寂寞久了。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种孤独,却不知道好比人压弹簧,被压制的越厉害。反弹时的冲击力也就越大。
现在陆吾心中的弹簧被一下子释放开去,那种疯狂的渴望就如同饥饿过头的恶魔,恨不得吞噬万物。他们都是我的……解闷玩物!咧开嘴阴阴牵起嘴角。
薰池被忽然玩心大发的云逗乐,闭着眼睛咯咯笑。
“你可别笑,改明儿我找准了这些冰棱的音调,来给你弹一出阳春白雪听!”
“当真?”
“比真金还真。”
“好!”
两人随意的约定,薰池尚不知多久以后,当他将它兑现的那一天,云在这冰天雪地中演绎另类阳春白雪的风姿卓然是如何颠覆众生。
“呀,你快看那儿!”云兴奋摇摇薰池,本在给她输送灵力护体的玉手挪开,指向某处。
薰池的视线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睛顿时睁得老大。
昆仑殿建在千仞高的冰山之上,此时开明兽绕着山体转了大半个圈,正在往昆仑殿正上方努力爬,基本上整个昆仑丘能尽收眼底。
薰池惊讶的并不是昆仑殿的宏伟,也不是惊讶昆仑丘从山脚的绿意葱葱蔓延到山顶的白雪皑皑。她惊讶的是眼前,在昆仑殿正下方,这个悬崖竟然光滑得犹如一面天然的镜子。如果他们是在阳光下看这半壁悬崖,定然能清楚倒影出自己的影子。可现在,幽幽的月光照射在镜子上,来人移动的身影模糊犹如鬼魅,更鬼魅的是,这冰山的里面,仿佛谍影重重,形态各异又辨别不清楚形状。
究竟是什么东西?
两人对望一眼,都既惊讶又恐惧。
还不等他们再看清楚一点,开明终于爬上了昆仑殿的前院,伏在青石上呼呼喘着粗气。一下子驮三个小孩上昆仑,真他娘的是件苦差事。开明尚且如此,更别提后面的虎头君,常年在百兽园里不活动筋骨,一活动就又是打又是飞,刚到昆仑丘半山腰的时候就已经浑身乏力,还好最后还有一个垫背的。
白虎如同老汉推车般(哦不,这是一个YD的姿势……)双手抓了虎头的后退,咬牙把它和三个小孩慢慢顶上昆仑山巅。他其实也是第一次来昆仑,却一点儿没了玩赏风光的心思。“虎头,再加把劲儿啊!马上就到高氵朝了!”
“哥,你这一吃力缺氧就胡言乱语的毛病,怎么还没改掉!”虎头咬牙,最后一记飞跃,瘫痪在开明兽身边。
“各位,欢迎你们来昆仑丘。”风雪中隐隐走来一个纤长的身影,撑着顶白色的纸伞,又是白衣白发,与整个昆仑丘融为一体。他脸上擒着些许莫名的笑意,极美,又极怪诞。
云冷不丁哆嗦,耳畔又想起武夷院长临走前的叮咛,“别的都不要紧,唯一一点要注意的,就是千万记得不要让陆吾神君靠太近!”(未完待续)
☆、092。我不属于这里
女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辰时。初夏的晨光漏进屋内,就算闭着的眼睛也感觉到那几米阳光的调皮,慢慢睁开眼睛。入眼是清一色的白净,白色的被褥,白色的床,白色的帐幕白色的家具,使得光线折射得分外刺眼。
她揉揉眼睛,有种今夕不知何夕的错乱。这是在哪里?左右打量一圈,并没有发现一丝熟悉的景物。不是五臧山院,也不是九重天上的寝殿。漂亮的眼睛转悠来转悠去,仍在云里雾里。
忽地有人推门进来,笑吟吟:“你终于醒啦。”
是巫绫。
“师姐……?”女媱疑惑,她和巫绫的接触甚少,最多不过点头之交。此刻,巫绫忽然出现在自己最不防备的时候,委实让她不能接受。且,相传巫绫师姐向来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女王范儿,怎么地忽然对她如此和颜悦色?还干起端茶送水的活儿来?
心里不由警惕,身子往床里头缩了缩。
巫绫并不介意女媱此刻显摆在脸上的戒备,随意一笑,向她解释道,“你现在昆仑丘上,因为武夷院长说此地灵力充沛适宜疗伤,薰池师妹就在你隔壁。昨天你被开明兽打伤的事儿,还记得么?”她提醒一句,依旧是清曼的模样。
小玄女摇摇头,又点点头,记忆有些混乱。
她记得,昨天走神时突然被某种超强的外力所伤。被打飞了出去老远。可那时具体是什么个情况,自己竟然小差开到一分都没有留意,更别提搞清楚来龙去脉,就直接晕了过去。在最后那个刹那,唯一的印象就是从天而降某一似虎非虎的异兽,咆哮……
不过,由于巫绫的寻问。女媱被迫打开记忆的阀门,不管今日躺在这个陌生地方的客观原因是什么,之前她为何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被别人偷袭成功,只要稍微的寻思一下,还能记忆犹新。双手使劲,默默拧着被褥。
是自己最看重的两个,默契造成的好事!
鼓那句伤人的话,一遍遍徘徊在脑海中,“素来听闻天帝玄女出类拔萃,今日之事真叫鼓大开眼界。”今日之事?今日何事?大开眼界?开了什么眼界?她别的都能推脱不知道。可是他眼里鄙视她的神态。就算是状态欠佳的当下,只要一想起来。就能气得磨牙。
她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不过是想趁机先收服黑虎,再去查看薰池的伤势。照她的心思,倘若不能一举收服黑虎,那么薰池为她所做的牺牲。岂不是毫无意义?!更何况,她也是确信薰池死不了,才放手去对付黑虎。
鼓却是一副看她似大便的嫌弃和指责,出口伤人的话让她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去留意周围变化的情况。薰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她不能企及的高度。缘晶竟然还提示她这是她的命定之人?!
自嘲一笑。
明明这个师兄她只认识了三天的时间。可是他的话居然带来那么大的杀伤力,难道,这就是因为缘晶善意给她的指点?就是因为过早知道这是她的命定之人?所以鼓就能够如此肆无忌惮地左右她的心思?!
会不会缘晶根本就是错误的?
女媱懊恼地继续捏紧蚕丝被。恨不得将这被子再变回“春蚕到死丝方尽”的伟大原样。低头不语间,那种翻江倒海又难以言喻的澎湃之情,委实不能向外人表露。“师姐,谢谢你一路照顾我,我还有些累,想再休息一会儿。”
“哦,那你好好休息。”巫绫不以为然地转身出去,帮女媱带上房门。她来昆仑丘本不是为了给女媱当婢女,只是现在一屋子的人都围着薰池在转,她这个求上门的不速之客,还是应该识相点,起码照看女媱让她找到了留在昆仑丘正大光明的理由。
陈旧的木门,传来吱呀的木轴转动声,室内又恢复平静。
不能平静的只有女媱初初觉醒的心情。
※
薰池的房间分外热闹,白龙和圆归一里一外窝在她的床上,云则在一旁准备了蜜酿,还有仔细切成片片的灵果,正在哄她。“师妹,过来吃一口,吃一口就能出去玩。”
“师兄,你这把戏我大爹用了三百年。你以为我会信?!”薰池没好气地朝白龙踢了一脚,让他不要占着里面的床板使她不能翻身。
自从薰池被开明兽驼到昆仑,之前见过一眼的天然大镜子和里面奇形怪状的不明物体深深占据她的心,这睡觉也睡不踏实。太阳神君拉着金马车一开始上班,薰池就按耐不住新奇想要一探究竟。
果断,被一干人等立马驳回。
云说,“师妹,院长没给我们回去的期限,等你伤好了再去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吧。来,张嘴。蜜酿可是我从陆吾神君殿里翻箱倒柜挖地板才寻出来的吃食。”
白龙一本正经:“团子,你背上,五个道道,张牙舞爪。想出去?别想了。”扑上床抱紧薰池的小蛮腰,软中带着弹性,舒服得他跟猫一样供起了身子霸占住。
圆归不说话,只把自己的宝贝蛋塞进薰池怀里,意思很明确。你没事情做?没事情做就帮我孵蛋吧!
薰池的脸和阿鼓昨天的有得一拼,拿锅铲子刷刷都能刷下一层厚厚的黑沫子。“你们真的不让我出门?!”她推开云送到跟前的膳食,小脸寒得掉的下冰渣。
三人一致点头,各自继续干各自的事情,完全不把薰池的抗议当一回事儿。
“你们……”太过分了!
话还没说完,巫绫推开房门走进来,匆匆留下一句:“女媱醒了,你们谁给 她喂喂汤药啊?可不是我不照顾她,你们去看看她那张冷得死人的脸,我不想招人嫌!”尔后,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姐姐醒了?!”薰池兴奋,推开云的汤碗,扒开白龙的色手,送回圆归的龙蛋,一跃而起,“我去隔壁看看女媱姐姐,总行吧?”
小白龙和圆归看向暂时的精神领袖云师兄。他摸摸下巴,终是不忍薰池被囚禁,和女媱的无人照顾,点头同意了薰池的要求。只是,在下一个瞬间,薰池已然落进云的怀里,飘飘然飞向门外。
“那是,我媳妇!”白龙在后面龙吟咆哮,踢开被子风驰追去。
四人打闹间推开女媱的房门,原本欢乐的气氛一瞬间降到冰点。这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是由一个气场绝对强大的人,驾驭着周围的气息。与昆仑丘常年的风雪冰冻不相上下,冷风过境,门外几人呆立。
这是怎么了?
“姐姐,我来看看你!”薰池出声,小心翼翼朝女媱的房间张望。只见里面冷清得很,所有的东西都维持着原本的模样,没有人气,仅床上拱起的一小团被褥,微微上下起伏的呼气声,让人知道这里面睡着一个活人。
女媱弱弱回应一声,并未有什么感情。
薰池这回敏感感觉到屋内暗流,朝其他三人使了个颜色让他们退避,自己扶着墙慢慢走进去。“姐姐,身子可好些了?”
“死不了。”
女媱的伤,其实比薰池的重许多。薰池从百兽园受伤到进入昆仑丘范围,一系列的因果经过都清楚印刻在她脑子里,不似女媱,无知不觉到今日早晨才醒过来,一点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命,就是这样奇妙。
原因一来,开明兽的法力比虎头高出一筹,那一巴掌下去的威力,若不是女媱是个神之躯,早就魂飞魄散死无全尸;二来,虎头本就与女媱战斗消耗了不少体力,出击时也还算稍微有所忌惮,可这开明脑门子一热出手没有底线,又是精力旺盛的一只公兽。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