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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小仙有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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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超然物外,云淡风轻。
  木棍也是,当它被握在海净手中时,让人不假思索联想到少林寺的光头胖和尚,一辈子打光棍的那种;握在青竹手里时,虽然也是个和尚,却一定是个聪明机灵的小和尚(请联想小时候的释小龙);而握在薰池和白涟手里,她们为了练武方便,都只梳了简单的高马尾,秀发左右前后舞动间,尽是英姿飒爽。
  海净想他如果能站在青竹那个位置上,一定无比温柔!可惜人家青竹心无旁骛,也没给他这个怜香惜玉的机会。彼时凑过去对青竹半命令半恳求说:“师弟,你去一旁练着,我来教薰池师妹吧……”
  青竹一本正经回绝,“不,师兄,我既然开始教,必须有始有终。”
  泪奔……
  今日金弥夫子出门去了,没有夫子教,没有青竹缠,白涟一个人很乖的在旁边自己耍着棍子,海净觉得原本满心期待的晨练变得很无趣,眼睛朝各方乱瞟。
  最热闹的还是刀剑那一块,大部分女弟子除了看薰池这里的热闹,就装腔作势挥舞两下手里的武器,然后脚步翩然移动,武到了帅帅的师兄身边,“师兄,你觉得我这个动作对吗?”胸傲然挺一挺,生怕人家看不到她们已经发育了的地方。
  云师兄会很耐心地指点耍大刀的姑娘们,“你们的动作太柔弱,怎么比于儿的大白和小白都没有腰!来来,师兄给你们示范,应该这样!”
  靠之。
  一瞬间,所有的女弟子弃刀叉腰,师兄是说我水桶腰?!哪里哪里?!而大白小白吐吐蛇信,对云的比喻非常之不屑。这帮愚蠢的妖精,能跟我们这种水蛇腰相提并论?!只有被众人挤到最外沿的于儿,很淡定地继续舞着双刀,专心致志。
  云耍到一半,发现有枚大头针没有在瞻仰他的英姿,就无耻地凑过去,笑得春风拂面,“师妹,还是你最有潜力,来,师兄趁剩下的几个月,好好教教你。”
  于儿不说话,淡淡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什么心思。不拒绝就是接受。云就自顾自在她面前认真无比的示范起来,行云流水,刚劲有力。
  再看刀旁边的剑们,有些诡异,这种诡异的气氛,源自最中间的阿鼓师兄。
  阿鼓现在已经清醒,人却依旧呆呆,站在原地,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女媱走过去拉拉他的衣袖,两个月不见,鼓师兄出落地越发英朗。只是他那样心事重重的样子,叫女媱看了很不爽心,不管他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她总以为,阿鼓是在想薰池。
  不过,也确实,他就是在想薰池,和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想,这下好了,就算之前薰池没有恰当的理由解释排斥他的原因,现在也变得十分充分。借酒装疯,无赖流氓,任哪个姑娘都不会再愿意接近如此浪荡的男子。他也明明知道自己极容易醉,且醉了以后的酒品十分十分槽糕,居然还会一时脑袋发热去喝了两杯果酒。
  自作孽不可活。
   若问那时薰池骗他当木头人而自己离开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也没什么重要的,那时他没当多久的木头人,目光炯炯盯着薰池离开的方向,巴巴儿盼着人家能一手啃着灵果一手揣着金针菇,笑眯眯回来与他说,“师兄,可想到能难倒我的题目了?”
  可惜还没等到她回来,自己的疯劲过去,困意袭来,轰然倒地呼呼大睡。
  他就这样赤裸着上半身,睡过去半夜。
  七月的天,正是蛇蚁鼠虫大肆猖狂的季节,一个活血袋子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再傻的虫子也晓得应该去狠狠非礼一把。于是,等他捂着剧痛的脑袋慢慢苏醒过来,却还处在短暂性失忆的档口,只觉得浑身奇痒难忍。迷茫低头一看,娘亲了个喂,满身都是红红的疹子,好像芝麻散在地上。
  他摸摸那些蚊子包,忽觉阵阵头晕,一半是因为醉酒,还有一半是因为失血过多!
  而等到他暂时性缺失的记忆,一点一点回想起来时,他又在原地趟过了下半夜,任由蛇蚁鼠虫在他身边打转。又有只萤火虫飞近他眼前,好奇的小屁股一撅一撅,最后停在他的鼻尖,静静陪伴他。
  萤火虫是朝生暮死的东西,当晨曦慢慢破开地平线,照射大地时,莹莹的光芒再也不见。他看着一只生物在自己面前,从生机勃勃到气息奄奄,仿佛也是自己的心,从满心憧憬到卑微无望。
  “师兄,听说院长十五日要检查我们的习武情况,能不能……”女媱的声音溜进阿鼓的耳朵里,打断他徒自落寞的悲伤。
  “好……”都没有听她说完,他就一口答应下来,黑眸起不来一点波澜。
  女媱一笑,又喊了声,“师兄。”
  “怎么?”
  她心里有一点点喜悦,就是想喊一喊他,让他看一看她。低头羞涩,“没,没什么,那你快开始教吧。”
  鼓这时才回过神,感觉到不远处还有一道目光投在他身上,一个激动。以为是薰池。可转过去寻找那目光的根源,却是薰池旁边的海净。这个大胖子师弟若有所思注视着他,应该是为早上的事情忐忑吧?
  向他报之一笑,笑中带了些冷意。他手掌用力,把自己常用的剑从剑架子下吸过来。剑鞘开,寒光现,俊朗少年起舞剑。 




☆、143。金弥夫子乃肿么了

  在七月十五到来之前,还发生了两桩事,两桩匪夷所思的事。
  就事情发展的先后顺序而言,第一桩,是关于金弥夫子的。
  众所周知,金弥夫子从前乃杀生佛坐下首席大弟子,不知何故躲到了五臧山院里头来教书,一身的本事那是顶呱呱的。却说那日薰池被青竹魔鬼式训练,而执棍夫子金弥悄悄出了趟山门,做什么去了?
  按照山院的官方说法,金弥夫子这一趟出门,是为高级弟子终极试炼一事,要去与其他神君安排部署。不过其中具体去找了谁,做了什么部署,事关整个高级弟子群的考试大问题,山院方面自然是不能透露的。
  那本来你低调出去一趟,再低调回来就好了。
  可是又没想到,金弥夫子是低调着出去了,去了好久也没见回来。
  武夷瞅着天色渐晚,不由担心起来。心里埋怨这只死胖子,叫你别去,你偏要去,你去时我右眼就猛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现下好了,果然被我的右眼睛算中了吧!提着衣袍满山院问弟子们,“你们看到咱家大胖子夫子了没?
  所有人摇摇头,有好奇的小弟子插嘴,“杂家大胖子夫子去哪儿了?”
  亲,是咱家,不是杂家。杂家是老太监!
  青鸾似乎知道点个中始末,凑过去冲武夷神秘兮兮道,“院长,不如派人去外头寻一寻。金弥夫子平时笑容满面,但内心积怨已久,这次突然说要亲自去找那人安排弟子试炼的事情,大约就没打算完好的回来……毕竟,他蛰伏山院那么些年……你也知道的……”
  靠之,武夷听罢浑身一抖,立即捂住青鸾的嘴。瞪眼,吹胡子道:“老夫啥也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的,别胡说。你和巨木他们赶紧去附近的山头找找金弥,莫非真出事了?”衣袖乱挥,心中复杂。
  青鸾领命去了,半夜的时候才回来。
  动静不大,还是引起了几个晚上不好好睡觉的弟子的注意。比如在生肌廊里披星戴月恶补的薰池等人,比如在房间里吹琉璃瓶的阿鼓少年,比如埋伏在灌木丛里想要扑倒青竹一顿暴打的小白龙同志。
  他们看见天上一只巨大的鸾鸟飞来。驮着个胖子,身边还跟着其他几个夫子。一行人匆匆回来。青鸾鸟在到达乐游山头上时,还发出一阵尖锐的鸣叫,叫人不发现都难。
  青鸾也不是故意的,他那一声鸟鸣。其实说的是这个意思,院长,快出来,这胖子死沉,我背不动啦!
  武夷听得鸣叫。立即从办公的房间中跳窗而出,也不怕小小的窗子卡住他大腹便便的五短身材:“诶哟我妈诶,就知道这厮会闯祸。快。抬回大夫居。”
  第二天,所有山院的弟子就知道了,金弥夫子是竖着出去,横着回来的。
  关于金弥如何受伤一事,几个夫子都闭口不谈。连与红鸾关系甚好的巫绫去套话,也叫红鸾轰了出来。只说事关机密,不得打探。
  而事情往往是这样,你越藏着掖着,想知道的人就越多。好像那是一个惊天秘密,第一个发现真相的人,会受到万人的敬仰和崇拜。
  ※
  当所有弟子狗一样拿鼻子嗅着山院诡异的气氛,薰池屋子里,小神女成大字状俯趴在床上,累得也跟狗一样。
  午休中……
  她身上灵力不够,这些天都是实打实靠体力在操棍,恢复起来不像圆归。圆归每天练得挥汗如雨,等睡了一夜,灵力补充足够,就又能生龙活虎。现在她全身酸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又是盛夏,树林里的蝉儿叫得昏天暗地,薰池只觉得脑门发胀,想睡又睡不着。
  圆归抱着圆蛋陪在她床边,看着薰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走上前轻轻问她:“我帮你捶捶?”
  薰池脑袋埋在枕头里,无声点点头,随便啦。
  片刻,忽感背上阵阵凉意,伴随着某双小手的揉捏,整个人一下子说不出的舒爽。
  “圆归,你手真凉。”她闷闷呢 喃一句,舒服地快要睡过去。
  圆归是黄鳝,水生的动物,本来就是冷血型,谈不上如何热。更何况这厮手上戴着冰蚕缚手,这手套当年由她送给圆归时,她不是就想过,夏天让圆归戴着给她乘凉么。有了修为和灵力的小妖精,大多也不惧寒暑,可对薰池,还是那句老话。没有灵力,就跟个普通的小女孩无异。
  圆归还把圆蛋塞进薰池怀里,让她抱着软软的圆蛋面朝里侧。圆蛋身上也是沁心凉,抱在怀里好不降温。
  如此任由他俩前后夹击,连日的疲劳慢慢消散。
  “可舒服一些?”
  “嗯……”薰池半梦半醒,“除了外面的虫儿有些恼人……”
  “你睡着,我一会儿去捉掉。”
  “好……”
  当小白龙踢门进来时,就看到一人一鱼龙上下前后四面八方在调戏他家团子。团子柔软的身体在圆归手下,任由搓圆揉扁,毫无招架之力。顿时急火攻心,重重放下手里端着的食物,冲到圆归面前直接将其提起。
  白龙现在身高渐长,大约夏天真是个发育的好时节。挺拔的身材,使得小小的圆归完全腾空,像拎小鸡一样被白龙拎着,二话不说丢去了外室。圆蛋埋在薰池手肘间,见圆归被带走,急得一尾巴拍在薰池肚子上,挣脱了她的双手跳向圆归那边。
  没有脚的神兽,行走起来,委实不方便。(圆蛋一挺肚子,挥舞四只几不可见的小爪子:谁说我没脚,我不过是腿短而已!)
  快睡着的薰池被这番动静吵醒。带着些恼意问白龙:“午休不好好睡觉,又是怎么了?”
  白龙卖乖的本事一流,小脸受伤地凑到薰池枕边,蹭蹭:“团子,给你熬了雪莲汤,喝不?”
  “……”薰池对白龙这般嘴脸司空见惯,一只脚无声高抬至腹部。再用力踢出,把白龙一下子就踢出去老远。
  小白龙身手极好,怎么可能被她这样的偷袭伤到,敏捷地几个滑步就稳住自己的身子,朝床上的薰池傻傻笑起来。
  薰池无奈,心里也知白龙是好意,就拖着疲惫的身体起身。白龙立即扑回去,弯下腰帮她穿鞋。他人虽有些傻了,眼力劲仍然很好。看薰池被青竹折磨了这么多天,起先要找青竹打架。被薰池制止,与他说了一番道理。他也懂了。这是团子在为自己想要的结果努力。
  他是借读在五臧山院的弟子,心智又不齐全,并不受山院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向来想干嘛就干嘛。既然不用勤于学业,就全心施展一下自己的厨艺吧。天天给薰池换了花样做好吃的补身子。有时候是跟于儿一样的凡人吃食,有时候是各种仙草和灵果的搭配。
  天鹰前两日派逍遥派的弟子送了天山雪莲来,那个弟子长得很斯文,将东西交到薰池手上,有礼道:“小人逍遥派谭米。受天鹰山神之拖,送雪莲与神女。山神嘱咐,雪莲七日服用一次。每次一片花瓣即可,剩下的要用低温保存。”
  薰池觉得这个凡人的名字很有趣,接了三朵雪莲,问他:“你父母为何给你取名一个米字?”
  谭米不由一愣,没想到传说中的小神女思维这么活跃,呻吟了片刻才回答:“回禀神女,小人父母在凡间做得的米铺生意,没什么文化。单名一个米,形象些,希望米铺生意兴隆,也希望我日后衣食无忧。”
  “原是这样,那他们现在可好?米铺生意旺不旺?”
  “他们已过世百年,不过一生无忧。”谭米低头,轻声说。
  薰池诧异,没想到这么个青葱少年,其实已经有一百来岁。听四个爹爹说过,今日的八荒里,修仙门派虽多,真的有本事修得长生不老的,没有多少,更别说渡劫飞升这种。想来天鹰对逍遥派的庇护,应当不少。
  “谭米要好好修仙,以后当个散仙,天天衣食无忧。”她不希望这个少年去为了成神而修炼,凡人成神太痛苦。只要熬过第一道天劫,对凡人来说就是个散仙,在八荒逍遥快活一把。活到千岁,或许他会厌倦这个八荒,厌倦自己千年如一日的修炼,重回轮回,开始新的故事。
  谭米抱拳,“多谢神女祝福。”然后潇洒回了逍遥派。
  那三朵雪莲,与其他没用的杂物一起,丢进了乌七七的龟壳里。武夷院长给了她三块玄冰,是从冰夷神君那里讨来,用作夏天乘凉的。放了几百年都没见融化一个角,也是个好东西。武夷说:“我先借你一用,吃完雪莲记得还给老夫哦。”
  只苦了乌七七,天天对薰池说的第一句话,“少主夫人,我肚子里凉飕飕,好像要结冰了!”
  薰池由白龙扶着,坐到圆桌边。屋里已经没了圆归和圆蛋的身影,白龙把雪莲推到她面前,“快趁热喝了吧!”满眼期待,他的世界,其实很简单。
  她没急着喝,先喊了一声:“骄骄。”
  骄虫从她头发里飞出来,有些不乐意。不是说了不要喊我骄骄么!
  “吐点蜜进去。”
  “嗡嗡嗡。”嗻!
  骄虫的蜂蜜也是补充灵力的上品,每天一大早晨,它会自己飞出去觅食,回来把新鲜的蜂蜜吐在专门准备好的小玉杯中,等薰池起来,用热水冲开了喝。
  如果以后白龙和骄虫吵架,会出现这样的对话。
  “切,你一只小虫子没手没脚,瞎得瑟神马,我家团子可是天天吃我做的饭长大的!”
  骄虫不屑,“切,明明薰池是天天喝着我吐的口水长大的。”如果一定要给团子冠之以啥馅儿,必然是——仙蜜馅儿。 




☆、144。心虚是病

  两人一虫正在饭桌上其乐融融间,屋外又有人拍门,薰池以为是圆归,就穿着睡衣松散着头发不动,随意地喊了一声:“门开着呢,进来吧。”
  门从外面“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的却不是圆归。
  “师妹,你刚起来?”海净诧异看着衣冠不整的薰池,两眼有些发光和晕眩。
  薰池一见是海净,连忙跳起来回了里屋去收拾,朝外头喊:“不好意思,海净师兄,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圆归回来了。”
  海净忽然有些失落,哦,原来人家小神女对他是见外的。
  (观众安慰小胖子:你是男人家家,人家女儿家家,男女有别嘛。小胖子不服:那圆归凭啥就没这层关系?!众人:圆归不男不女的。圆归:靠!等我变身了!脱光了给你们看是男是女!小胖子还是不服:那白龙也在屋里!莫非他不是男人!白龙一跃而起,拖到角落把小胖子暴打一顿。敢跟我比?!你谁啊!?)
  等到薰池收拾妥当再出来,白龙已经一步一步把海净逼到了角落里欲行暴力,海净则是胸前抱着一团东西,惊恐盯着白龙半举起的拳头,生怕他的拳头下一刻狠狠砸下来。不过光咬着下唇,却不向屋内的薰池求救。
  其实这山院里的男人,功夫城府都很好很深。海净这一出苦肉计演得十分到位,算准了薰池换衣服的时间不长。与其喊救命有失身份,不如让着白龙,顶多让他打自己两拳。一会儿薰池瞧见,也会多疼惜自己一些。
  “白龙!住手!”果然,小白龙还么打着人,薰池已经冲过来揪住他。
  薰池平常不对人动粗,修养十分好。只有在小白龙面前。会像个管家婆一样,又唠叨又凶悍。她一巴掌扇在白龙后脑勺,用的力气并不大,只是做个警告,然后两手叉腰开始训话:“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武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怎么还是如此蛮不讲理!”
  “他,肯定,心怀不轨!”龙爪直指缩在墙角的小胖子。
  “诶哟嘿,你还会用四个字的词儿了!有长进啊!”薰池冷冷一笑,把他踢到一旁。“但是这词儿今天用的地方不对啦!你乖乖坐好,海净师兄找我肯定有正事。别捣蛋。”薰池也明白,海净这厮一般没有正正当当的由头,是不敢来找她的。
  海净点头如捣蒜,“是啊。前两日师妹托我做的琉璃瓶已经做好了,特意给你送来。”说罢,屁颠屁颠跑到圆桌前,把怀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中间,外面的布料缓缓打开。露出里头神秘的东西。
  只见那些琉璃瓶,形状各异,但都流光溢彩。精致讨喜。用七彩的绳子编织,一些链条当做项链,还有一些则做成了吊坠。想来做这些东西的人是个内心极细致的,知道薰池要送玩意给的人有男有女,男的就送黑绳蓝绳,女的就送白绳红绳,很是周到。
  薰池看得欢喜,冲海净甜甜一笑,“海净师兄!你的手艺真好!谢谢你!”
  海净摸摸后脑勺,有些脸红。
  一半是因为听到心中女神的赞扬,脸红心跳;而另一半是因为心虚。这哪里是他能做出来的东西,明明是他去求阿鼓师兄帮他做出来的。
  回想当时,他揣着那包宝贝流沙去找阿鼓,委婉的表示想借阿鼓的巧手用一下,那心里是无比的忐忑。为了不让阿鼓借此发扬他光辉形象,海净还撒谎说这是他家里人捎给他的好东西,一时没地方散装着放,想要做成一些琉璃项链和挂坠。
  阿鼓那会儿刚从山上宿醉归来,头疼得跟一锅粥似的,根本没管海净说了什么,只拿了那个布袋子就走,吩咐他过两天再来取。
  不过后来,阿鼓不知从何处知道了冰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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