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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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残韧十二岁,风流十二岁。
一身劲装,腰佩精钢兵器,脸上挂着各种神色,举手投足间均有种奇妙的轨迹,步伐沉稳,身体各部位的肌肉,哪怕是身体不健壮的人,也仿佛始终紧崩着般,让残韧和风流感觉,坚硬。
七仙楼,是青楼,陈留城内名列前三的青楼之一。
风流这日,神色间掩盖不住兴奋的拉着残韧,跑进这里,由于残韧之故,风流自小在陈留内晃荡的时候累计起来也不算少。陈留城内认识这位小王爷的人,决计不少,虽不至无人不知的地步,不过大小店铺,却是极少不知道的。
大城市内,均分内外两城。一般而言,外城所处的位置,人流要复杂的多,治安方面也较之内城相去甚远。过去风流是不敢往外城跑的,其实风流和残韧也来过,只是不敢久留罢了。
七仙楼坐落的位置,则属于外城范围。
风流秦不是事事纵容风流的父亲,风流的日常花费,其实不多,只是平日所用,决计不差,这方面倒是跟残韧生活状态颇有相似。因此七仙楼这种地方,风流不可能敢在府内取钱,事实上也取不到。
风流为了上这里,存了不少日子的钱。此时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却被风流极大方的递了出去,尽管这钱存的十分艰辛,然而对风流而言,小王爷的面子,是决计损不得的。
一旁的残韧,心下却是计较着,这张银票能铸造几柄碧波剑。
风流故作老练的享受着青楼一名红牌的殷勤服务,目光却跟残韧一般投向不远处的另几桌人。
风流缓缓凑到残韧耳旁,低声道“我前些日子,无意中听到府中侍卫提及新加入王府的一名高手,你猜那人来自哪里?”风流说着,神色间带着一股掩盖不住的激动。
残韧十分配合的流露出好奇神色,开心询问道“哪里?”风流十分满足的道“江湖!”随即果然见到残韧脸上露出惊愕之色,风流便知道残韧听到此消息后,决计会大失常态。
风流十分满意自己的算无遗漏,顿时觉得这些日子节省存钱的坚信,全都值了。
继续道“于是我就找那侍卫打听,终于知道江湖在哪里了。”残韧果然忍不住开新问道“在哪里?”
风流一脸充满玄机的神色,眼角轻扫周遭,小心的道“江湖就在这里!那几桌的人都是江湖人,所以你父亲一定就在这附近!”残韧闻言,反倒露出不解之色,倘若江湖就在这里,为何父亲这么多年来从不回家看看自己呢?
风流大失所望,终究是算错了残韧一系列反应。此时残韧的神色,已是出乎风流所料。风流却是收拾心情,丝毫不感气馁的继续道“不过那侍卫却也说的模糊,只说外城就是江湖人来往的地方,这七仙楼几乎全是些江湖中人。待会看我的手段,只要结交了那些人,必能打听出你父亲的下落!”
残韧心下顿时生出希望,这么多年来失去父亲的消息,叔叔却也是不肯对此多谈,残韧尽管心下有些怪自己父亲,却更多的是希望能早日更父亲重聚。在残韧心里,自小跟父亲相依为命,那份感情自是不浅,自小更觉得父亲的本事,天下最大,更带着几分崇拜。
残韧目送充满自信的风流起身离桌,朝不远处让两人感觉武功最为高强的江湖人行去。
不片刻后,残韧见到风流停在对方桌前,神色尴尬,似乎,不太顺利的样子。
确实不太顺利,风流故做豪爽,出言略做恭维,随即开口承下对方的今日的开销,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对方竟是出言拒绝,对待风流可说懒得搭理。
风流心下计较一番,若就这么回去,对不起残韧的期待不说,更是大折自己面子。几乎咬牙做了个对风流而言,极为了不起的决定,“在下风流,乃秦王爷独子,今日得见各位风采,只盼能跟各位有幸结交。”
这是风流心下认为的必成之策,抬出身份,定该万无一失。
确实有所见效,不过远非风流所以为的那般。对方一名男子,似为首者,神色冷漠的轻轻抬头道“江湖和朝廷非一个世界,秦王爷莫非没有告诉小王爷么?小王爷请回吧!”
风流闻言下既尴尬又恼怒,却又发作不得,秦王爷自小就管教严厉,风流从不敢做仗势欺人之事,即使今日受此可说侮辱,却也不敢有丝毫失礼。平缓了情绪,拱手抱拳道“既然如此,在下打扰,就此别过!”
风流转身,迎着残韧疑惑中带着几分期待的目光,只觉头皮发麻,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极为尴尬的微笑……
那一年,残韧十三岁,风流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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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开始的奏章第三节
风流一个多月,未能出门。残韧去探望过风流几回,因为七仙楼的事情,风流被秦王爷打了顿板子,半个月都未能下床,更莫说往王府外跑了。
残韧去的时候,跟风流一并,被风流秦训斥了顿。
风流的两房妾侍细心的伴在风流床头,原本风流有三房妾侍,不过有一名却是被风流休了。原因是,对着风流进谗言,说残韧的不是。
风流丝毫不以臀部的创伤为意,偷偷招呼着残韧靠近自己,低声道“待过些日子有空,我们再去七仙楼一趟,下趟决计不会失败,我已经总结了上趟的失败经验。”
风流从不是个轻易放弃和气馁的人,残韧十分清楚,残韧点头同意。若是拒绝,才是对风流最大的伤害,那等若是对风流失去信心。相对于精神上的打击对风流而言,挨扳子实在算不得什么。
风流话方说罢,又嘿嘿怪笑着轻声道“你看叶如何?最近你老来探望我,我发觉她看你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你若是喜欢,干脆我把她送你。”残韧轻轻摇头拒绝。
风流不甘心的道“你可别客气,不过是个妾侍而已,父王也不会说什么。”残韧看着一脸殷勤之色的风流,轻声道“要不得,万一日后我有哪个妾侍心下喜欢的紧,自然不舍得把她给送你了,没要你的,日后你自然也不好意思开口问我要。”
风流气结,“你这小气鬼,这不是分明叫我日后别打你女人主意么。”残韧轻笑道“正是如此。我叔叔对我说过,尽量别让女人恨你,否则会是难以收拾的祸害,这般随意赠送,虽然我心下无所谓,却是犯了叔叔话中的大忌。”
风流暗暗记下这话,风流对残韧的叔叔也是熟识的,秦王爷一直对残韧的叔叔推崇有加,能让风流秦如此推崇的人,风流认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心下不由的同样生出了特别的尊敬。
一名下人,神色不急不徐的踏入房内,风流脸色一变,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威严。来人连忙行礼开口道“禀报小王爷,残公子,公子府上来人了,说是有十万火急之事,请公子尽快返府。”
风流神色略缓,语气沉稳的道“知道了。”下人躬身告退,转身处了房门。残韧闻言也不跟风流客套,起身拿起配剑,便欲离去,此时风流的二房,却刚返回,手里端着两碗参汤,“韧公子这便走了么?”
风流看着叶神色间带着些许不易觉察的失望之色,眼睛骨碌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叶,残韧府里出了大事,本王无暇分身,你便代本王前往,以表本王心意。”
叶应声道了声是,残韧无可无不可的领先出门离去。风流心下甚是得意,风流知道残韧至尽未有妾侍,全因残刃叔叔道是未满十五岁前,最好却是勿涉交欢之事。
风流自己有了妾侍,却是极希望残韧也要有,残韧偏偏极听叔叔的话,对此一直自律极严,风流便忍不住心生捣乱之意,过去失败了数趟,不过风流不气馁,如今大好机会,风流自不肯放过。
叶自小便进了王府,对残韧自然不陌生。之所以成为风流的妾侍,那是命不可违,事实上叶却是一直对残韧心有好感,这些日子,残韧来的王府次数远比过去频繁且多。
由于照顾风流之故,每趟均能见着残韧,远非过去般,即使残韧难得来一趟,却也是没有机会见着残韧的状况。
踏进残韧居处,两名下人神色焦急的低声道出意外变故。残韧神色一凛,快步行入府内。
望着一身血迹尚未完全清洗干净的叔叔,残韧心下怎能不急?快步上前,查看着叔叔身上的多处刀伤,“叔叔?这是怎了?”
两名下人小心的擦拭着主子身上的血迹,待的片刻,在残韧的焦急等待中终于清洗干净,一并退了出去。残韧怒道“为何还不请大夫!”“韧儿,别怪他们,是我的意思。你们退下吧。”
叶此时本欲进门,见状退将出去,心下却是恐慌不已,犹豫着是否马上返回王府向小王爷和王爷禀报。
原本精神健壮的男人,此刻,脸色苍白,萎靡不振。残韧呼吸急促,心中渐渐生出一股强烈恨意。
男人古怪的轻笑出声,紧握着残韧的手,“韧儿,叔叔撑着来找你。是有话对你说,叔叔的话,不知道你记得多少。”残韧双眼,泪水无法抑制的涌出,却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稳,“叔叔的教诲,韧儿全都记得!”
男人闻言露出欣慰神色,神色瞬间变的严肃,开口道“过去我的话,你记得最好。你的路,叔叔本不该去干涉,叔叔只希望你把我下面的话记进骨子里。叔叔有今天,因为叔叔动摇了,终于,没能坚持为自己而活。”
“韧儿,记得你答应过叔叔的事情,若你自己无意,就永远不要拔你手中的剑。为你自己而活,永远别为别人而活,大哥和我,都只希望,你不要走我们的老路。”
房门外的叶,此时眼中只见一道影子,瞬间将房门撞的四分五裂,闪将进去,府内几名略通武功的下人,执着兵器正待追入,房内传来残韧的声音道“谁也不准进来!”几名下人闻言,退将下去。
残韧侧目,冷眼打量着闯入的女子。
残韧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像这女子般美丽,也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女人,如这女子般冷漠,女子对残韧未瞧一眼,眼神紧紧盯着残韧的叔叔。
男子对女人的到来,如同未觉。“韧儿,只为你自己而活,要记得,爱是丧失自己,恨也是。”残韧双膝跪地,对着塌上的叔叔,磕头道“韧儿谨记叔叔教诲!”
女子此时冷声道“好了吗?”男人这才将目光,转到女子身上,微微一笑道“好了。唯一对你说的话是,我非常后悔,可是我知道,倘若再来一次,我想我仍旧无法改变当初的选择。”
房内,一道红光闪过,一柄窄刀,径直没入男子心脏。女子松开执刀的手,双手轻抚着男子的脸庞,语气份外温柔的道“最后,在好好看看我吧。”口中说着,府身吻上男子的唇。
残韧全身忍不住的颤抖着,右手极力控制着,心里一个念头,疯狂蔓延,“杀了她!”女子此时后背空门尽露,那一处处致命空门,在残韧眼中不断扩大,拔剑刺穿女子身体的欲望,越发强烈。
女子,侧头,打量着残韧,和残韧腰间的剑。右手缓缓落在男子心藏处的刀柄,使力拔出。喷溅的鲜血,如同烟花绽放,撒落在床上,地上,如同一副鲜血构筑的画。
男子的眼神,最后看了眼残韧,又望了眼身前的女子,逐渐黯淡。女子盯着残韧半响,轻手轻抚男子眼睛,语气温柔的道“你终究没有拔剑,他本早该死了的,他一生未求过人,到最后却是求我,让他多活片刻。”
女子顿了顿,继续道“此刻,我想他得以冥目了。他的教诲,眼下你确实做到了。”女子收刀入鞘,抱着男子的尸体。“他的尸体我带走了,只能由我来安葬。希望你记得他的话,爱是丧失自己,恨也是。”
残韧颤抖的身体,越见剧烈,视线却已是模糊。“为什么?”残韧的声音,带着颤抖,更带着无法了解的疑惑。
女子身形顿了顿,神态已是恢复冷漠,仿佛犹豫着般,终究开口道“不知你懂与否。看在你叫他的份上,我便告诉你吧。我是他此时唯一爱的女人,他亦是我此生唯一爱的男人。”
“只是,我爱的那个他,是懂得为自己而活的男人,而不是为我而改变后的那个男人。他既然丧失了自己,我也丧失了继续爱的理由,我不愿眼见自己完美的爱,彻底毁灭。他死,只因为他丧失了自己。只盼你记得他的话,爱是丧失自己,恨也是……”
“漫漫江湖路,寂寞高手心……”女子抱着男子尸体的身影,飘然消失在房内。
残韧双拳狠狠捶击在坚硬的石地面,地面花岗石大片尽被震的粉碎,四散飞射。“叔叔,命不是,最珍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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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开始的奏章第四节
房外的下人,闻得房内的异响,紧张的推门闯入,叶亦担心房内的变故,跟随着举步行入。
却是慢上两分,房内一声厉喝传出道“出去!”数名下人丝毫不敢违背,纷纷退将而出,叶此刻,隐约见着房内的残韧,原本束着长发散乱的披洒着,遮挡住了脸庞,面积不小的地面,竟似被一柄巨大的锤轰出个不小的坑。
一团糟。
叶心下犹豫半响,终究退了出去,在两名下人的相送下,乘轿朝王爷府返回。有些人,不需要外人安慰,对于残韧而言,叶,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外人而已。叶听小王爷提到关于残韧的事情不少,对残韧,有了解。
陈留城,持续半月,发生过往除战争外最大的动乱。半个月之间,接连发生聚众争杀事件,很多从未见过的人,穿着一样的服饰,死在陈留城内。数处商业建筑,被一把火烧净。
更有不少建筑,在争杀中,竟然被那些人轰的破烂不堪。甚至,官府的前往干涉的衙役,竟然死伤达两百余之多,而且未能抓着人,被官府带回去的,只有尸体。
这些都是江湖中人犯下的事,其实一点也不新鲜,江湖高手太多,根本不是官府的衙役所能抵挡,这类事情,官府向来掩盖。各城不时都有上演,早已形成一种统一的默契。
风波起的突然,平静的也突然,不多久后,陈留城,便如同往常般,平静。
风流隐隐觉得,这一次的风波,一定跟残韧叔叔之死有关。只是无论风流怎么询问,风流秦都不加理会,被缠的没办法了,只丢下句“江湖中的事情,你不必多问,这也不是朝廷所需要耗费精力的所在。”
“父王,可是残韧叔叔被人杀死了,我们怎能不彻查凶手替之报仇!”风流义正严词,觉得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无惧的对父王顶嘴。
也是风流秦,第一次脸现愧色。“你还小,不懂得这些。日后你长大了,就明白为何了。江湖,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为父不能这般做,也不可能有结果。”风流无奈,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告退离开。
江湖到底是什么?这问题却是成了,风流心中的最大疑问。风流抛开心头的疑惑,前往探望残韧,却是没有带着叶,发生这种事情,风流也没有心情跟残韧胡闹了。
风流不知道,风流秦心中的无奈。江湖各派的实力,非同凡响,虽然数量远不能跟朝廷军队比拟。然而江湖高手的实力,实在极为可怕,若单论武力,哪怕朝廷中名气赫赫的将军,放进江湖中,都不算得什么。
江湖中的事情,却对朝政不存在多少影响。如今的局势,各国单是面对别国的压力,就已经分身乏术了,怎可能无故去招惹这些江湖高手?原本不存在交集的世界,若是因为朝廷的无故动作,引发的灾难无法估计。
残韧叔叔的死,引起这种变故,显然残韧叔叔也定是江湖帮派中极有身份地位的人,这种帮派中的事情,绝不是朝廷该去干涉的,尤其自己的身份极是敏感,印发的后果更非简单。
江湖高手,动摇不了朝廷的根基,但却可以大幅度动乱朝廷国力,能抵挡江湖高手一波又一波刺杀的朝廷命官,却是不多的。风流秦心下,只盼望残韧这孩子,别踏上跟自己父亲和叔叔一般的道路,否则,风流秦就真的难以面对过去亏欠的恩情了……
“残韧,搬到王府住吧。外面的私塾,也教不得你什么,王府的环境,也远比外面安全,万一你有三长两短,你叫我如何是好?”风流开口劝道,这已经不知是风流第几次提出这建议了,原本风流已放弃这打算。
不过如今,一则担忧残韧安危,二来,残韧叔叔死后。残韧日后的生活,恐怕也是个大问题。风流为遗产的问题,借着父亲的面子,私下干涉过,没想到残韧叔叔的财产,竟早已被人尽数以合法名义取将走了。
风流大怒,本欲追查个清楚,却是被父亲阻止了。后来风流也知道了,残韧叔叔定是江湖帮派中人,一旦身死,财产也定是归属帮派了去,哪怕追查到,引起的问题也非简单。
听得风流劝告的话,残韧从墙壁画后的秘处捧出个锦木盒子,风流大感好奇,走近打开一看,却是两张共二十万两的银票。“昨天半夜,一个蒙面人送至,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风流取出银票,盒子下面尚有一枚令牌。残韧信手取过令牌,手上运劲一握,令牌顿时被残韧以内力震的粉碎。“我不需要这种东西,留下不过是对我多了一分干扰。”
风流拍拍残韧肩膀,轻声道“残韧,去王府住下吧!”残韧沉吟半响,平日残韧本没有什么朋友,在陈留能让残韧牵挂的亲人如今却也可说没有了。残韧喜欢简单的生活,铸造,学习些感兴趣的东西,练功。
二十万两,不是一笔小钱。可说几十年都足让残韧不愁吃穿日用。若是进了王府,以秦伯伯的为人,决计不会要求自己必须做什么,同时对于自己的需要,也不会吝惜的给予满足。
“好吧,此地也没有什么可留恋。”残韧点应答应,风流大喜,忙开口吩咐着下人收拾东西,残韧府邸的下人,风流向来随意指使,在风流心里,是不需要分彼此的。若非如此,风流岂会如同自己东西般毫无顾忌翻动锦盒内的东西?
风流拽着残韧上轿,安慰道“你放心,你住在王府不会被干扰。若是朝廷来人,你怕惹来麻烦,大可外出就是。一般的官员,哪敢在秦王府生事?”残韧轻轻点头。
秦王府不时会有些官员来往,人情事故的,若要残韧装做下人,那绝对是不妥当的,万一得罪某个跟秦王爷身份可较高下的人,自然难以收拾。遇到贵客还会在王府小住些时日,难免会有碰着之时。风流自然清楚,自己一些堂兄弟姐妹的刁蛮脾气,哪是残韧所受得了?
风流心下郁郁,若非残韧坚持不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