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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真相堕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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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的将领冷声道“这等小伎俩也妄想瞒过本将?你们十人,去这条路上搜查一番,若本将所料不差,定是数匹活马驮着马尸,意图转移我等视线,他们定是弃马从此处上了山去。其它人等随我下马上山追捕,决计不可让他们逃脱!”

风流一行等人成功摆脱追兵,行至分叉口处,留在后方观察动静的骑兵汇报仍旧不见敌踪,便有了充分时间处理分叉口处的蹄印,一路上奔驰的也不再那么着急,行一段停上片刻,等待后方消除蹄印的赶上。

如此日许后,一行十九人进入偏僻山林间,道路也开始变的难行,马已经无法奔驰着前行,甚至不时要下马清理一番道路。

这日一行人终于见到一处小村落,探兵四处搜索近日许,回报周遭再不见其它村子,风流这才下令驻扎此地,暂时安身。

闻此命令最为欣喜的当数阑风晨护着的千若了,此女哪层受这等苦累,这两日困的实在无法忍受时,便在阑风晨怀里打阵瞌睡,吃的喝得均得定量,味道难吃不说,也根本没能吃饱,更别说这么久未曾沐浴的痛苦了。

阑风晨显得尚好,毕竟自小立志从军,多少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风流此刻却和残韧商议着稍后的事情,要么将村子的人全部杀了,如此一来最为安全妥当,根本不怕有人逃跑向南风国军队通报。

不过未免太狠毒了些,两人此刻,对此决定仍旧觉得于心不忍。“罢了,周遭也没有别的村落,这里的人该也不至于跟南风朝廷平日有什么接触,该不会逃跑通风。”

残韧沉默不语,微微点头。最根本的问题却是,两人实在下不了这种清杀的决定。跟随的士兵根据村子的规模判断,这村子起码有百余人口。“见机而行吧,倘若他们不义,也就怪不得我们不仁。”

残韧舒了口气,终究还是站定了立场。一行十九骑,距离村子,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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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看那山还高第一节

谯城西方,地处偏僻,远离南北交通要道,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发展,长年以来,曾经占据它的各国都将之遗忘在角落,实在找不到建设和发展的理由。

谯城西方偏僻之地内,有一处小县,此地的九品县令王悯,在这里已经为官两百二十年。这是个了不起且悲哀的数字,一个人能为官达这般久,即使从未升职,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同样,为官这般久,仍旧当着九品小县令,怎都算是件悲哀的事情。

王悯在当地极得人心,甚至可以说,无人不对其满怀敬意。只是,此地实在太过偏僻,几乎从未有过任何一件值得上奏表功的事情发生过,相反偶尔的天灾引起的收成问题,不时在减少着王悯的功绩。

虽然此地从未因天灾问题引起过大问题,但是当年无法按朝廷规定的量上缴足够的粮草税收的话,太守是不会理会理由的。

而且王悯也不会替自己找借口和理由,事实上需要上缴的数目十分少,相对于当地的情形而言,尚算是合理的,只是每每发生天灾收成大减之时,王悯总会开仓救济灾民。

王悯是个忧心为民的人,是个身直影正的人,更是当年的南风国状元。之所以当年被发配到此地,全因王悯被一个不该爱上他的女人爱上,而且,这个女人王悯对她毫无感觉。

王悯至今未娶,同样因为这个女人。王悯不是个怕死的人,可是倘若因为自己之故牵连了跟自己有关的几十号远亲近戚的话,对于王悯而言,绝对是种莫大罪过。

王悯甚重承诺。

王悯不时会从一个锦木盒子中取出一本薄册子,册子里只中一句话‘不能爱,那就恨,至少你这一生都无法忘记我,因为你也会同样恨着我。’

王悯实在不懂,那女人怎会如此。两百年前……

王悯被发配至此县前,那女人递给王悯一本小册子,“虽然你的身份之故,你我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是倘若你对我有意,可愿为我改而练武?天涯海角,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王悯至今仍旧记得,那刻,是黄昏。王悯拒绝了,那之后的一些时日,女人总会托人送来口亲,只问王悯,他心有所属的对象到底是谁。王悯其实并未对谁倾心,王悯自幼被教育人该生而为国,活而为民,哪层将心思放到男女之事上过。

只是女人不信,女人始终认为,王悯若非心有所属,怎会对如此美丽动人的自己无法产生丝毫情谊?

辛这个名字非常奇怪,同时也是他的姓氏。因为辛自幼便是孤儿,曾经被一对老年夫妇拾回家收养到六岁,现出老态的人,也就是即将死去的人,因此辛六岁的时候,这对垂死夫妇,就去世了。

这对夫妇临死前不久,担忧辛日后的生活着落,便领着辛跪在县衙门门口,直到见到王悯,直到王悯答应抚养辛长大成人。

那之后,辛便一直留在了王悯身边。王悯喜欢辛这孩子,一直将辛当自己孩子般照顾着。不过这种喜欢,却无法发自内心,辛的本性并不符合王悯的性子,价值观和思想,跟王悯也实在差的太远。

但辛仍旧是个好孩子,是一个孝顺和听话的孩子,王悯希望辛去做的事情,辛从来都会认真的做好,哪怕辛本身对这事的做法打心里不同意。每每辛用那对跟年纪不符的锐利眼神望向王悯时,王悯总会感叹自己教导无方,王悯认为,辛的功利心实在不该这般重……

“义父,小雀村来了一批身份可疑的人。村里的人称那批人像是落难的山贼团伙,而且还劫持了一名女子,对方人人有马匹不说,装备更是格外精良。”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却是以父子互相称呼,当然是不敢在人前这般的,王悯可不愿给辛带来灾祸。

王悯神色顿时严肃起来,这处小县从未发生过这种大事,这样的地方竟也会被装备精良的山贼团伙看上眼么?但最重要的却是,该如何将人救出,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我立即派遣人手禀报太守请求人手支援!”王悯说着便欲起身,辛这时却沉声道“义父!孩儿有个请求,孩儿自小得义父传授武功,这事请交给孩儿和县里的捕头负责处理,孩儿定能安然救出被山贼所劫持的人,并将那一伙山贼尽数逮捕!”

王悯望着辛带着哀求之色的眼神,心下犹豫不决。毕竟此地只是小县,捕头本就不多,装备差不说,也不是什么见过大场面的好手,那伙山贼该非寻常之人,闹得不好,定会牵连不少人命。

辛看出王悯的犹豫,跪地恳求道“义父!请相信孩儿一次,这是孩儿第一次恳求你,孩儿定能将此事办的妥当。”王悯闻言心头不由的一软,辛跟随自己十一年了,从未对自己恳求过什么事情和东西,一直极为懂事。

如今第一趟如此恳求自己,王悯怎能不为难。况且,辛确实是个极有本身的人,一身武功高明的让县里上下都惊为天人,处理政务,刑事向来让王悯深感满意,绝对是文武双全的人才。

王悯自然明白辛的心思,小县突然发生这种事,倘若处理的好了,或许辛能因此得以离开这个地方,在仕途上现出曙光。王悯实在不喜欢辛的功利心,王悯犹豫着望着眼前的孩子。

终究轻叹了口气道“就交给你办吧。为父因过去之故,无法给你什么帮助,你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倘若让你一辈子委屈在这里不得发光,确实也非朝廷之福。只盼你能将此事妥善处理,为父定会为你争取调离此县的机会,但辛儿,你要切记,人活着,绝不能只为自己,要为国为民!”

王悯说罢这话,人竟然突然变的苍老,原本年轻的容貌,以眼睛见得到的速度老化起来,一头黑发逐渐转白,神色疲惫的在椅子上坐下。辛心下一酸,这情形辛知道,一个人倘若现出老态,那么已经离死不远了。

“义父你……”辛着急的长身而起,双手颤抖的扶着王悯坐下,眼眶中的热泪已是禁不住涌出。王悯却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自嘲的笑笑,“唉,终究盼来这日。辛儿,你可定要将此事办好,让为父去也能安心些许。”

辛伏地,重重磕头三响,额头满是鲜血,“孩儿定不付义父期望!孩儿告退,义父,你定要保重好身子,让孩儿好生孝敬你啊!”辛擦了把脸上血迹和泪水混在一起的液体,长身而起,行至门口时,忍不住回头朝苍老的王悯望将一眼,这才决然回头而去。

这个决定,对王悯而言,牺牲了太多。倘若辛此次有所差错,牵连的人命绝非小事,王悯仕途有影响不说,对王悯而言,因他自己之故而害得那些人命,决计不是王悯能承受得事情。

‘义父,你对孩儿的好,孩儿绝不忘记,绝不会……’辛的眼神透出股寒光,眺望小雀村方向……

小雀村,风流一行人赶至此地后,限制村民活动,除却在村庄外耕种外,任何人不允许离开过道。风流一众人身着普通村民服饰,每日均派遣数名士兵在周遭巡逻探察。

逐渐对村庄周遭有所了解,这一带村庄之间相隔距离极远,最近的也有三十多里路程,位置更是偏僻。平时根本没有外来的人经过和进入这里,周遭完全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特产可进行开采,因此也就更不可能有商人前来。

除却十数里外的一处山林内每日都有为数几人到十余人在砍柴,以及两名村里外出的亲人返回村庄之外,可说再无任何异样。这日,村民中另一位外出到别村探亲半月的亲人返回村庄,是名结实挺拔的男子。

男子目现精光,显然是个会武功的。开始对村庄的变故感到惊讶,对风流等人充满戒备的模样,后来在亲人的简单道说后,这才露出释然放松的模样,相比是得知村里人一切安好,也便对风流等人减消了敌意。

风流也感觉出这男子武功十分不俗,一连数日派人悄悄观察着男子日常活动举止,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渐渐放下心来。最让风流感到不安的却是十数里外的林间,每日总有年轻力壮的男子在该地砍柴。

从村里的人口中得知,那山叫灵凤山,曾经出过神仙传说,因此附近的村子里砍柴都会花上较多时间专门赶到灵凤山,期望能沾上些仙灵之气,保佑家人生活平安。

小雀村的人,看起来均是淳厚之人,开始时对风流等人也极为戒备。后来见风流等人并无什么恶行,也就逐渐愿意亲近起来。连村里的孩子都知道灵凤山的事情,风流觉得该是没问题的。

况且,派遣的人前去观察,那里的人也确实只像是一般村民而已。风流困极的倒在塌上,心下总算明白为何从父王那听到的过往不少战役中,每每军队驻留敌国村庄之时不少人会选择屠村行径了。

如今这般,心理负担实在太大,每日要考虑和关注的问题实在太多。尤其此刻,人手严重不足的时候,风流已经几日未得好觉。阑风晨的想法就简单多了,倘若真是异样,南风国定是会发动数量不少的军队前来围剿,那般大的动作决计瞒不过每日在周遭巡逻探察的士兵。

最为悠闲的当数残韧,来的第二日,无意中见着村庄内一老人家中竟有琴,喜不胜收,花了些钱跟老人将琴租借过来用,之后便再难见踪迹,风流心下知道,残韧定是跑到哪处没人的地方独自弹琴解闷了。

残韧来只是不得不来,根本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何况此地有风流在,又有阑风晨,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完全没必要理会此地的事务。

“月亮……

静静的看着我,

我静静的想起你,

是否你会知道我心里,

有好多话想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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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看那山还高第二节

月光下,湖光反射着朦胧柔和的光。

残韧的琴声,歌声,嘎然而止。琴只有曲,而不会有歌,但方才不但有琴声,更有歌声。残韧从不唱歌,只爱抚琴。

“对不起,打断你抚琴了。我记得小时候母亲也最爱唱这首歌,晨姐姐带我四处走走透透气,无意中听见琴声,好奇之下就过来了,听见你的琴声不由想起童年时的母亲的歌声……”

这是残韧第一次听到千若开口说话,声音如同歌声般好听动人。“你唱的很好,倘若你喜欢,大可继续唱下去,这里,不是属于我的。不过,不必提你所思,我并不喜欢听别人倾诉心事。”

琴声又起,歌声随之。

“是否能回到那一段时光,

我们两相恋时,

是不是我们都太自私,

不愿付出彼此。

手中曾有过你的温柔,

现在只剩冰冷。

我怎么样也追不上你,

能给我的幸福。

月亮……

静静的看着我,

我静静的想起你,

是否你会知道我心里,

思念你……”

月上枝头,琴续歌高。

阑风晨听得沉醉,直到琴休歌止,方才逐渐回过神来。“残韧公子,请问你心中在思念谁?”千若轻声开口问道,阑风晨亦对这个问题产生兴趣,残韧语气平淡的道“我也不喜欢跟别人谈心事。”

阑风晨感到很失望,却也觉得这才是残韧本身的性子。相处有些时日了,残韧早已不对自己如过去般客套尊敬,逐渐露出本性,我行我素,同时不爱搭理人,在人前见着自己倒会看似恭敬的问好一声,若是村子外碰着了,对自己点个头是惯例,碰着心情好时给个微笑是难得。

琴声又起,旋律却已大变,节奏快而凶猛,在阑风晨听来,仿佛两名高手以无法想象的快剑在不断交击般,杀气腾腾的让人倍感压力沉重。千若轻声道“既然残韧公子已觉我们打扰,我们这便告辞,很荣幸今日得闻公子抚琴绝技。”

阑风晨挽着千若,转身欲离去,行得几步,阑风晨停下步子,轻声道“残韧,我也很谢谢你的琴声,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的歌声。”

残韧的双眼,淡漠而略显空洞,如同捧剑而立时,如同在王府塔顶迎风而立时。

“他弹那首曲子时,只不过是在想念他的叔叔而已。”风流大摇大摆的朝阑风晨和千若迎面行来,语气平静。

阑风晨不及去想风流为何会说着话,已被这匪夷所思的答案惊呆,这明明是首情曲,过去母亲总是在父亲外出征战时才会抚琴高唱。风流轻轻一笑,似已知道两人心下所思般继续道“谁说思念只能是因为爱恋?”

风流觉得,倘若有一跟残韧不再像如今般形影不离时,自己也会在这等月光下,思念残韧抚琴的神态,也会在可能的闲暇用这首曲子去怀念远在他方的残韧。

“夜深了,晨妹,千若小姐,请返村歇息。”风流微笑着目送两人离去,这才转身朝残韧所在方向缓步行去。

“晨姐姐,难道是男人之间的感情,我们女人不懂么?”千若轻声细语的声音,让阑风晨极是喜欢。微笑着道“也许,是他们太怪。”

晴空骤然变,乌云盖空,仿佛是被遮挡的月光哀伤过度,漫天细雨洒落大地,那雨,如同月光一般,温柔。

残韧已将琴收起,以油纸包裹,放于粗树枝下。“这雨,像无数的剑气星芒。”残韧缓缓拔出腰间宝剑,双手执着,目光平静的目视前方。“这雨明明很温柔。”风流缓缓步近残韧,轻笑着道。

风流大概自小跟残韧在陈留外的小山坡呆的多了,一并淋的雨也多,竟对淋雨毫不在意。秦王爷对此也不多言,倘若淋点雨便受不了,日后如何在环境变幻难定的战场存活?风流自小,不是娇生惯养的小王爷。

阑风晨也不是,不过千若却是,此刻阑风晨便抱着千若施展轻功朝村子疾速赶返。待得接近村庄,心下却起了疑惑,村子几处较高的屋顶,黑沉夜色下仍旧能看到隐约立着人影,那是平日负责监视全村动向的己方人马。

只是,该是远远能见着自己和千若的返回,怎会不已准备好雨具前来迎接?

山野间的空气,清新怡人。阑风晨提高警惕,稍微放缓步子,朝村庄靠近。“村庄有变故,千若,要抓紧我,发生任何事情千万不可松手。”千若闻言似乎有些害怕的道“晨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到这种距离,仍旧没有人来接应我们,村庄的士兵必定出了事故!”阑风晨信手将腰间佩剑反挂在后腰,反手紧握剑柄。心下略做思量决定折返寻找风流和残韧,即使此刻冒险进入村庄,恐怕也已是晚了。

破空声起,十二支快箭袭至,阑风晨冷静之极,腰剑宝剑出鞘,带起点点星芒寒光,快且准,接连击落十一支利箭,一柄飞刀却在此时击在阑风晨手中宝剑剑身,顿时将即将变动角度的剑刃击偏了些许。

利箭穿透阑风晨腹部,阑风晨早知不妙,借势后跃,凌空一个快速急翻,右足带起一片泥土朝袭击者踢出,身形已然跃出二十余丈。强忍非要害中箭处展开轻功便欲逃离。

村口站着为数三十余名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人人手中执弓,摆开架势,此刻朝阑风晨射出一轮利箭。这种程度的小面积箭雨,出手者武功又实在不高明,自然对阑风晨形成不了威胁,但却大幅度限制了阑风晨的动作。

尤其阑风晨必须照料怀中的千若。黑沉的夜色下,一张冷俊的男人脸,眼中带着精光出现在滥风晨飞退的上空,手中执着柄长刀狠狠劈落。

刀刃覆着如烈火般的红光,阑风晨无法闪避,举剑相格,闷哼一声,腹部伤势加重,人被男人蛮横的一刀震的飞退。男人一刀收效,手下不停,第二刀紧随砍至,眼神中却露出赞赏之色,似乎没想到阑风晨武功如此高明。

阑风晨双足落地,踏个玄妙的步法,瞬间加速前进,手中宝剑在身形旋转的同时朝后射出。闪动寒光的利刃,骤然暴裂开来,化成万千金属碎片,袭至的男子吃了一惊,匆忙舞刀抵挡。

却终究慢了些许,全身多处被夹着强劲内力的金属碎片击伤。阑风晨抱着千若,疾风般逃离。

村口几名化装成村民的捕头连忙上前扶住一身血迹的辛,“辛大人……”辛摆摆手道“我没事,只是没能救出被他们劫持的人。马上通知各地民兵行动,决计不能放他们逃离!”

……

阑风晨带着负伤的身体,抱着千若赶至残韧弹琴之地,一路上负伤的腹部尽管已点穴,仍旧不时有血迹渗出滴落,却又很快被雨水稀释淡化。

风流和残韧见着负伤的阑风晨赶至,心知不妙。三人碰头,尚不及答话,同时发觉四面周遭远远又为数极多的脚步声,越见接近。“对不起……”风流心下满是内疚,若非今日突然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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