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兰心-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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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贝依和碧姬丝下了飞机,兰贝依打开手机,就看到一个陌生电话连续三天,每天不同时间给他拨打电话十多次。
兰贝依纳闷,这谁啊这么执着,也不嫌麻烦。直到坐进专职司机开来的奥迪A6豪华车里,也没想出个究竟。号码不熟悉,对不起,恕不奉陪。既然连续三天都有十几次电话,应该还会打过来。
“您好,欢迎致电温泉疗养院。”这是兰董工作电话来电显示音,还是那个陌生的连续三天打进的电话:“您好,请问哪位?”
“兰老板,您好。俺是团西村支书赵铁柱。”
“团西村,赵铁柱?对不起,你打错了,我不认识你。”兰董直接挂机。
不一会儿,手机有执着的响了:“兰老板您老别着急挂机,您先听俺说——”
“哦,你说——”
“您老不是在俺们这里承包了一片荒地吗,记起来了吗。您让种的杨树,现在都成大片的林子了,还散养的野猪,记起来了吗。杨树林子长势很好,野猪长的也肥,您老不让杀,不让卖。这不,都成种猪了,都下崽了,又都长大了,都一大群了。就把老光棍薛福瑞的腿给啃下了一大块肉。当然,老薛想逮个野猪卖钱花是不对的,但现在老薛他不是住院动手术了。您看这事闹的,是您亲自过来处理,还是俺替您老把野猪卖了给老薛赔医药费?”农民的聪明啊,带着一丝狡猾和实在。
兰贝依一下就想起三年前逞强买下的那块地来,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忽略了。这都三年了,都成什么样了:“赵支书,这样吧,我抽时间过去看看——”
“别价,您老还是赶早地过来吧,这人还躺在县医院呢,您看——”
“这样吧,明天我和我的律师一起过去,你看可好。”
“行行,俺替他谢谢您老了。”
“那好,明天见。”兰贝依直接挂机。
这就是大老板那什么风度呀,这听到出这么大事件,都不带着急的,赵铁柱心里叹息着长出了口气,明天是一场硬仗呢。为了那老光棍薛福瑞的后半生有依靠,说不得要拼上这张老脸为他争取喽。
该死的老光棍,你这偷鸡摸狗的毛病不改,终于把自己砸进去了,就不知明天人家兰董能不能应承下来。唉,难呀。这个该死的薛福瑞,团西村的脸都快被他丢尽喽。
第二天,赵铁柱等啊等啊,太阳就要落山了,也没等来那兰老板,正在他垂头丧气的准备酝酿情绪再打电话时,就听到村委门口有人在问:“请问,赵铁柱支书在吗?”
村委门口晒太阳的老娘们就说:“在呢,在里面。”
赵铁柱赶紧站起来,把手上正在抽的烟卷掐灭了,转过身就对上一张青春四溢,朝气蓬勃的脸:“你是赵铁柱支书吧。”
赵铁柱的手不自觉的在自己衣服上使劲擦了擦,才和来人伸出的手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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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兰氏集团聘任律师冯明。”赵支书的手和人家握在一起,眼睛就向外张望。
冯明律师笑了:“兰董很忙,刚从美国回来,市委办公室让他今天过去参加会议,只好由我过来全权代表了。”
赵支书的心就一沉,果然不简单,这是让人过来探路呢,得,不管怎样,只要有人过来,能办成事就中,全当兰老板亲自过来了。
赵铁柱支书脸上立即挂上应该有的微笑,与冯律师客气起来:“哎呀,冯律师是吧,这大老远的跑来,又是这下半晌了,跟俺去镇上饭店吃个饭去。”
冯律师笑了:“赵支书,兰董命令我不管怎样,先处理野猪伤人的事,处理完后连夜赶回鸢城向他汇报。”
“这,咱就上县医院去,薛福瑞在那里住院。”
“我刚从县医院回来,据病人薛福瑞自己说,他是因为偷猎野猪不成功,反而被野猪啃了,你看这事——”冯律师笑眯眯地看着赵支书。
“这什么,你说咋办吧,他就一老光棍,家里一个人没有,这眼前的医药费就没人拿。”赵支书有点心虚的说,毕竟,薛福瑞是因为偷猎人家的野猪才受伤的。
冯律师说:“我们兰董指示,医药费先垫上,但是,要他出院以后还上。”
“这个……”赵支书心的话,要不是没钱,他薛福瑞也不能去偷猎野猪,不管了,先替他答应下来。
“好吧,等他好了以后,你们自己和他说。”
“这是监督协议书,你看一下。”
“什么,还要签协议?”赵支书签名的时候,特意写上代签二字,他以为写上代签他就没有责任了。
冯律师笑眯眯的收起了协议书。
温泉疗养院,兰董宽大的办公室里,冯律师正在向兰董汇报团西村一行的结果。
“兰董请看,这是薛福瑞的病历,和他签的用工合同,和赵铁柱签约的监督执行合同。”
“嗯,我们的损失?”
“当时,薛福瑞拿把刀,捅死了一头野猪,捅伤了一头。要不然,也不至于弄得浑身是伤,小腿肚被撕下一大块。”
“有生命危险吗?”兰贝依一边翻看病历,一边询问冯律师。
“病情已稳定,只是受了惊吓,一惊一乍的。问他话都有点答非所问。”
等等,这怎么韩强给做的手术,助手郑秀秀,麻醉居然齐寰?不对吧,这不是团子沟镇医院吗。对了,前一段时间,老妈说,她到鸢城医院做例行健康查体时,去找郑秀秀,说是支农去了,感情是到了这偏远的团子沟镇。
很久没见他们了,还真想啊。正好明天我要去趟团子沟,看看那片荒地的使用情况,顺便会会好友。
第二卷心跳第054章哥,你可真壮烈。
第054章哥,你可真壮烈。
粉点儿睡醒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姑娘以为是半夜呢。
“妈妈,我要小便。”她是被一泡尿憋醒的。
没听到妈回答,粉点儿在被窝里咕咕慵慵的不愿起身,往常她这样一撒娇,妈妈就会说:“点点呀,小懒虫,又不愿起床了。”于是妈妈拿过那个粉色的专用塑料便盆,她就在暖暖的被窝里解决这一泡尿。
可现在,粉点儿都叫了两遍了,妈妈怎么还不应声,她使劲睁开眼睛,屋里静悄悄的没人。
“妈妈,爸爸——”无人应答,粉点儿开始心慌。
“郑秀秀,高齐寰——”这小嗓子颤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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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点儿“哇”的一声哭了,虽然她已经四岁半了,她自己也会下床摸出便盆小便,但这毕竟刚换一个陌生环境,小姑娘一个人在这黑咕隆咚一点声息也没有的屋子里,是真的害怕了。
她哭了一会儿,停下,听听周围还是一点声息也没有,只好自己下床拉开灯,拿出床下的便盆,解决了小便问题。
跑到门边,门被妈妈从外面锁上了,粉点儿打不开,她使劲捶门,只听到门外风吹树叶飒飒响,安静,安静的让粉点儿害怕。
“妈妈,郑秀秀,你到哪里去了,点点想你了。”小姑娘倚着门坐在地上,哭累了又睡着了。
唉,大夫护士的孩子呀,爸爸妈妈正在抢救病人呢,你要学着勇敢独立。爸爸妈妈不在时,要学会照顾自己。
直到薛福瑞的手术做完郑秀秀也没想起她的粉点儿,她和韩强一起上了县医院来的救护车,一路照顾薛福瑞去县医院。
反倒是齐寰,脱下隔离衣,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宿舍跑去。刚一出手术室的门,水小虎叫了声:“高大夫,做完了。”
刚才韩强临上救护车的时候,只对他说了一声:“小虎,你先上高齐寰家等我。”就走了。
水小虎本想等韩强手术做完一起拉他回水家庄的,没想到他不但走不了,反而去了县医院,只好在这里等着。
水小虎坐在外面的待诊长椅上,龙大山输完液体头重脚轻的走了出来,派出所来的小华警察扶着他慢慢向外走。
小虎看到他过来,站了起来,龙大山走到他面前停下,稍一犹豫:“小虎,跟我回家吧。”他的话有点发飘,不是那么肯定,他不知道自己如果领着水小虎回家,怎样向家人交代。只是,在看到水小虎时他情不自禁。
“龙所长,走吧,嫂子在家等急了,我可是下保证一定安全把您送回家,嫂子才没来的。”小华的一番话,把水小虎忽悠了一下的心又压下去了。
水小虎咧咧嘴:“俺得在这等俺哥,他待会出来找不着会急的。”他一句一个俺哥长俺哥短的,龙大山就没了话。
刚刚一番谈话,龙大山知道了前段时间娘和五弟去鸢城医院找自己,错认韩强是自己的事,心里却木木的说不出什么感觉。现在听小虎这么称呼韩强,苦笑一下:“那我先回去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打电话。”
“哎,知道。”这亲兄弟相见,怎么就淡成了一杯水。
龙大山不是不想回水家庄,只是,他一想起来,恩怨就纠缠的心痛,头嗡嗡作响。每年的年三十晚上,他都要一个人顶风冒雪回水家庄一趟,可他就是不想进庄。站在庄头,站得浑身冰凉再回去,心里堵得难受。
当年,他上的不是医学院,而是警校。上学时自己做主改了名字,龙大山。毕业后就被分配到公安局,后来又下放到团子沟镇派出所任副所长,老所长退居二线后,他就成了团子沟镇派出所的所长了。
工作三年后,在一次抓捕小偷时,被他一转头揳到脑袋上,做了手术后就一直头痛,第二年痛的厉害了,到县医院看时大夫叫做CT,结果出来后是占位病变,马上住院做手术。术后病理检查说是恶变,不到两年的时间做了三次手术,留下了头痛的毛病。
动手术的时候,特别的想娘亲想家想弟妹们,想的心里空空的,茫然不知所措。
龙大山知道,长了这个病有今日没明日的,就想着死前再见老娘一面。几次兴起念头,回家的路走了一多半,再往回走,这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呀。
后来一咬牙不回家了,骨灰也不回去了,就安放在团子沟镇南面的山坡地那片公墓里吧,龙大山的心像是泡在了苦水里。
胡院长听的门口有人说话,出来看到二人:“龙所长,打完针也不休息一会。”这些年,龙大山经常过来打针,已经和镇医院的所有人都混熟了。
胡院长一问,龙所长就淡淡一笑:“退下烧来我就回去吧,你们忙,再见。”他向小虎点点头,出了镇医院大门,坐上小华开来的吉普车走了。
水小虎这里自己也纳闷,俺这是咋的了,见到亲哥咋还没有见到韩强哥激动呢。他呆呆的站在镇医院门口,看着吉普车绝尘远去,心里反而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天快黑了,等哥做完手术出来肯定饿,俺买火烧去,还有高大夫郑护士呢,对,一起买着。
水小虎想,做手术的人就像下地干了一天活,指不定多能吃呢。他一口气买了十二个大酥皮火烧,每个都有二两重,再买上一个老咸菜疙瘩,齐了。
天都黑透了,水小虎坐在待诊长椅上,问门房大爷要了一碗水,边吃火烧边等韩强。
手术室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小虎,我得和郑护士一起送病人去县医院。齐寰,先让小虎到你宿舍吧。”
“知道了,快走吧。小虎,跟我先回宿舍。这么晚了,也不知粉点儿怎么样了。”
“哥,你咋不早说,俺替你先去看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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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一抢救病人,忙起来就把孩子的事给忘了。”到了宿舍门口,齐寰拿出钥匙开门,推了一下却推不动,他稍用了点力边推门边叫:“粉点——”
“爸爸——”粉点儿一张哭花了的小脸,从门后闪了出来。
“哎呀,看看咱们的小公主,哭成小花猫了。这是小虎叔叔。”
“小虎叔叔晚上好。”粉点儿觉得喉咙好痛。
“爸爸,我想喝水,想吃饭,想睡觉。爸爸我喉咙痛。”
“粉点,俺买的酥皮大火烧,你看,可好吃了。俺吃了两个呢。”水小虎拿出一个火烧递给孩子。
粉点儿也是饿极了,拿过那个和自己小脸差不多大的火烧就啃:“谢谢叔叔。”
“粉点呀,爸爸妈妈今天和你韩强叔叔一起救了一个病人的命,一忙起来就把你给忘了,对不起了。”
“没关系,爸爸,妈妈呢?”粉点儿接过爸爸递给她的大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
“妈妈和韩叔去县医院送病人去了。”齐寰摸了摸孩子的头,又烧起来了。这样可不行,晚上会烧得更厉害的,还是回医院输个液吧,也不知韩强和秀秀今晚能不能回来。
“哎,小虎,你怎么买了这么多火烧。”
“俺看你们忙,怕你们出来晚了,没得饭吃饿着,就多买了几个。”
粉点儿吃了两口就不吃了,齐寰端过茶杯,又给她喝了些水,小家伙就躺到了床上。
“小虎,今晚你就在我这里睡吧,粉点儿发烧,我得和她回医院打针去。”
小虎实在:“哥,你去吧,甭操心俺。”
齐寰想叫起粉点儿去医院,小家伙烧的迷糊了不起来,嘴里还嘟哝:“爸爸,我头痛恶心,我要吐。”齐寰赶紧弯腰拿起她的塑料小便盆,粉点儿吐了几口唾沫又躺了回去。
齐寰心疼闺女,俯身就想抱起孩子来,一使劲,残疾的右腿一阵钻心的痛,四岁半的粉点儿有点沉呢,何况他又给孩子裹了一床棉被。
齐寰抱起孩子放又放不下,急得直喊:“小虎,快帮我——”
水小虎看他脸都憋红了,一本就把孩子抱过来。齐寰怀里一轻,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大口喘气,腿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哥,你没事吧?”
“没事,扭了一下腿,休息一会就好了。”
小虎轻轻把孩子放到床上,蹲下来就撸齐寰的裤腿,他想看看齐寰伤到哪里了。他的动作很快,齐寰的腿行动不便,一下就被他摁住了。
齐寰只来得及喊了声:“小虎,不用——”
小虎一把撸起齐寰的裤子,惊得吓了一跳:“哥,你这腿——”
“没事,残了,按了一假肢,对不起,吓你一跳。”
“看你说的,咋伤的?”
“抗震救灾时,救了个孩子。”齐寰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声:“小虎,别大惊小怪的嚷嚷。赶紧的,替我抱上孩子,回医院打针去,小家伙都快烧糊涂了。”
“哎,知道。哥,你可真不容易。这有伤呢,医院领导咋就狠心让你下乡。”小虎边抱起孩子边说。
“别瞎说,是我自己要求的,这不是有孩子她妈照顾吗。”
水小虎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憋了一会说:“哥,你可真壮烈。”真可是水小虎认定的最伟大的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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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心跳第055章美好的馄饨
第055章美好的馄饨
齐寰被他的语气和神态逗笑了:“小虎,你这都什么词,我还没死呢,就壮烈上了。”
水小虎一梗脖子:“就是没死才壮烈呢。”
齐寰休息了一会,站起来试了试:“行了,能忍住痛了。”水小虎看他起身,赶忙上前扶他,被他抬手挡住:“抱上粉点儿,陪我回医院。”
“哎,好嘞,闺女,叔叔抱你上医院了,上医院就好了病了。”粉点儿发烧了,小脸通红,她睁眼有气无力的说:“爸爸,不去医院,不打针。”
“那你是想三天好起来呢,还是想一个星期好起来。”齐寰给孩子两个选择:“要是我,就打三天针快好,我才不要一个星期慢慢吃苦药呢。”
“好吧,我打手针,不打腚针。”
“好的,就这么办,可以走了吧。”爸爸很民主呢。
刚出宿舍门,齐寰的手机就响了:“齐寰,我今晚回不去了。粉点儿自己在宿舍呢,你快回去看看她还发烧吗。”
“没事,秀,回不来就好好休息吧,明早坐公交车回来吧。粉点儿有我照顾,你就放心吧。”
“知道了。哎,你等等,韩强要和你说话。”
“高齐寰,今晚我帮郑秀秀找地方睡觉,你不会不放心吧。”
“你小子,多费心了。等一下,小虎要和你说话。”
“哥,俺开拖拉机接你去。”
“不用了,你赶到这里就得半夜以后了。还是明天我坐公交车直接回水家庄吧。哎,小虎,你没跟你大哥到他家去吗?”
水小虎闷闷的说:“他叫去了,俺没去。”
“为什么,你不是就想找大哥吗,这找到了反而不去了。你没问你大哥什么时候回家?”
“没问,想回家和兄姐们商量一下再说。”
“小虎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找到了就热情点,看你今天那张脸,就没点笑模样。”韩强这么说,小虎居然一声不吭,就好像一个大哥在训自己的小弟一样。
“明天你自己开拖拉机回去吧,别管我了。”
“嗯,知道。”
“爸爸,是妈电话吗?”
“是,妈妈和韩强叔叔把病人送到县医院去了,这么晚了,刚到那里交接好病人,现在要出去吃饭。”
“我想妈妈了,我也要去县医院。”
“点点别闹,明天你睡醒一觉,就能看到妈妈。”
“爸爸,你不带骗人的。”
“不骗你,爸爸怎么能骗粉点儿呢。”说着话,很快就回到镇医院。
今晚老李护士值班:“高大夫,孩子怎么了?”
“你好李姐,这孩子本来就感冒了。今天下午我和郑秀秀抢救病人没顾上她,孩子一个人在家没喝上水,现在体温又高上去了,得赶紧给她输液降温。今晚就麻烦你了。”说着话,水小虎把粉点儿轻轻放在了病床上。
“不麻烦,你们这大老远的到这里也不容易。咱们这些在医院工作的,顾不上孩子都是经常的,习惯了就好。我那两个孩子小的时候,跟着我也是吃屈了。唉,别说了。高大夫,你说打什么针吧,我去准备。”
“好的,我现在就开处方去药房拿药。”
“别价,这里有备用药,给孩子用上吧。”
“那怎么行。小虎,你替我跑趟腿,去收款处交钱,再去药房把药拿过来。”
“哎,好嘞。”水小虎一路小跑的去了。
“小虎,给你钱。”
“俺有。”声音已经远了。
水小虎拿回药来,齐寰把药给老李护士,又对她说明用药剂量。
齐寰问小虎:“药费收据呢。”
水小虎就说:“哥,俺有,你让俺给您出点力吧。”
齐寰脸一沉:“水小虎,一码归一码。你请我吃火烧,我就吃了,可这药费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拿。给我吧。”
水小虎说:“没事,粉点儿叫俺叔呢。”水小虎刚一知道齐寰的腿是救人时伤的,心里就崇拜的不行。一崇拜他就想帮助齐寰一下,这不,正好逮着个机会。
“不行啊小虎,你不给我单据,我只好到前面收款处去问,然后通过邮局,再花钱给你寄回去。你看,如果这样,你就不是帮忙,而是给我增加麻烦了。”
水小虎无奈,只好拿出药费收据,齐寰一五一十的数给他了个整数,水小虎闷声不响的去外面找开钱,把齐寰多给的零头找给他,齐寰带说没说的看了他一眼。
“给你钥匙,你回我宿舍睡觉去吧。”
水小虎闷闷的说:“不用,你要是用不着,俺就连夜回水家庄了。”
“走夜路危险,你还是明早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