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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异世龙魂-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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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姓白的老头大声道:“老头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凭什么不敢出来?”

    那大汉脸上突然憋红,憋了半晌,方才道:“你自己做下的事,自己清楚。今日爷爷不将你大卸八块,我姜小姜便把名字倒过来写。”他刚说完,整个店内的食客立时爆发出一阵大笑。此人看来精明猛恶,却是一个浑人。他叫姜小姜,名字倒过来,岂非跟没倒过来一模一样?

    姜小姜却未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以为众人才嘲笑他只敢说,不敢动手。急从腰间抽下软鞭,怒吼一声,软鞭被抖得笔直,竟如剑一般次向那老头。另外三名大汉迅速将两人围在中间,并不上去动手,只在旁边掠阵。

    那老头子冷笑一声:“就你这几两重,也敢在爷爷面前卖狂!”嗡的一声轻吟,长剑出鞘,寒芒似水。他略一顿脚,整个人身剑合一,刺向姜小姜。他剑法看似走轻灵路子,实则大开大合,威势惊人。

    店掌柜的见这两人就在这里打了起来,待会儿势必要将这里破坏得一片狼藉,急忙道:“姜帮主,白老爷子,求你们不要在这里打了。本店小本生意,怎经得起两位这般折腾,哎哟,哎哟……”掌柜的见桌椅被哗啦打坏,心疼得脸上肉都在抖动。

    姜小姜和这白老爷子,都是这虎啸口的豪强地头蛇。这二人火气一上来,怎管别人桌椅是否损坏?两人拳来脚往,顷刻间将这家食店弄得鸡飞狗跳,连杨天行四人都坐不下去,转移到店门之外。

    这两人实力都已达戊盛之境,只是姜小姜才戊盛中期,那白老爷子,却已是戊盛后期。白老爷子虽然怒气勃发,手下显然留了情,占据上风,却并不立刻将姜小姜伤于剑下。

    姜小姜原本心中憋怒,无处发泄,如今被白老头压着打,心中愈发恚恨,大喝一声:“兄弟们,抄起家伙,并肩子上,将这老淫贼宰了。”一直肃立两旁掠阵的三条大汉一听老大这般吩咐,纷纷低喝一声,自怀中抽出钢刀,劈向白老头。

    也不知是因姜小姜骂他‘老淫贼’还是姜小姜不顾道义,四打一,白老爷子忽然间怒发冲冠。猛地一声暴喝,身形突地横移一尺,长剑一顿,挽起一朵剑花,直削姜小姜的小腹。这一招已是不留情面的杀手招数,凌厉异常,姜小姜吃了一惊,就地一个翻滚,勉强而狼狈地躲过了这一剑。

    白老爷子胡须一吹,剑芒兀自环绕,轻轻一个转弯,又削向从后面齐砍而至的三条大汉。这三条大汉不过丁柔之境,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远不是白老爷子对手。三人只觉眼前一花,手腕上一阵剧痛,钢刀已坠落在地上。

    回剑,收掌,飘身而退。白老爷子一捋胡须,气呼呼道:“姜小姜,我已说过事情不是我做的,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




流沙守鹤

姜小姜从地上爬起来,喝道:“他妈的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士可杀,不可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甩起手中的软鞭,仿佛毒蛇一般向着白老爷子缠绕而去。

    白老爷子冷哼一声:“我顾及多年交情,至今没下重手,你可别当真以为我白鹤怕了你。”一抖剑芒,两人再次战在一起。

    杨天行等人在一边看得明白,显然是那姜小姜对那白鹤有什么误解。各自对视一眼,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决定还是不要轻易插手别人的闲事。

    于是,四人又重新找了一家客店,点齐酒菜,大块朵颐。饭毕,四人又逛了一圈,甚是没趣,就以原路返回。

    月亮挂在树梢,像一只大而明亮的眼睛在凝视大地众生。

    一阵低喝声响起,古赢就在这美丽的月光下,将青龙吐月刀舞作绰绰光影,层层密布。他用强壮而年轻的身躯,挥汗如雨,一双眼睛永远都是倔强地凝视着前方,仿佛永远也不知疲倦,永远也不会倒下。

    杨天行懒洋洋地倚靠树枝上,望着天上应该是白色的黑云,不知在想着什么。唐雪站在他旁边,美丽的眼睛一霎不霎地盯着古赢的每一个动作。

    此刻的古赢,仿佛全身的精气神都已凝注在刀上。一套刀法已被他翻来掉去,不知练了多少遍,他仍在不停地重复。似乎唯有重复,他才能更上一层楼。

    对此,杨天行很满意。他当然知道人力有时而穷,终有一天,古赢会遇到一个瓶颈,这个瓶颈即使穷尽他一生,也未必能突破。因为突破那个瓶颈,需要传说中所谓的资质。

    但是,在遇到这个瓶颈之前,所有的成就,都是用汗水就可以换来的。古赢所拼的,也正是将自己每一份汗水都激发出来,无论将来有什么样的成就,他都无怨无悔。

    事实上,一个人如果有这样的决心,基本上成就都不会低的。

    忽然间,一道黑影自月光所照射不到的阴影中掠过,无声无息。古赢与唐雪,都全神贯注在刀法上,只有杨天行心中一动,目光刹那间如两把钢锥,直刺过去。

    他微微皱了皱眉,一阵晚风吹过,他的身体忽然消失了。唐雪就站在他身边,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那道黑影的速度极快,仿佛鬼魅一般在林子中飘动。杨天行的速度却比鬼魅还快,以肉眼都是看不见的。他追踪了一阵,忽然心有所感,身躯在空中一个转弯,竟掠入了一片草丛中,小心翼翼地匍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阵风倏地吹过,又有一道人影自林子中掠来,追风逐电似的在杨天行身前一闪而过。没过多久,又有一道人影飞掠而来,速度虽比前两个人慢上一些,却也有戊盛中期的程度。

    杨天行自黑暗中走出来,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望着两道人影消失的方向,灼灼闪亮。黑暗并不能影响他的目力,他只眼睛一瞥间,已经看清最后掠过去的那道人影,居然是他白天在酒楼里遇到的姜小姜。他沉吟半晌,决定跟过去看看,立时纵身跟了上去。

    姜小姜的速度才戊盛中期,他前面那人的实力明显要比他强上一倍之多。几个闪落间,前面已看不到那道人影,他心中一急,略微加快了速度,杨天行轻轻松松地吊在他身后,他却兀自未觉。

    没过多久,杨天行听到前面隐隐有波浪水声,原来他们已奔出了林子,前面是一个码头。

    湿润的河风卷着水银似的月光铺过来,码头上堆积着许多箱子,还有两只货轮停泊在那里。杨天行跟着姜小姜,跃过货物箱子,忽听前面一阵兵器交鸣之声,他心中一动,身躯灵活的一个翻转,隐在一个大箱子的后面。

    他微微伸出头看去,却见码头边上,河风怒吼劲急,将三个人的衣袍吹得猎猎翻滚。一个老人手持长剑,与另外两个人对峙着。老人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持着剑的手在风中微微颤抖,似乎已受了重伤。

    这老人杨天行居然认识,正是今天在酒楼中,与姜小姜打斗的那个白老爷子——白鹤。

    此刻与白鹤对峙的,站在姜小姜旁边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这男子高冠大袖,目似朗星,一缕胡须随着衣袍上下飘荡,瞧起来甚是儒雅风度。

    白鹤站在码头上,后面是波浪滚滚的河水,他已经无路可逃了。他的脚微微侧了一下,似乎是要有意避开这高冠儒雅男子那若有若无的气息锁定。

    白鹤沉声道:“老夫自问从未有任何对不起你杜冰府之处,不知杜先生苦苦为难老夫,却是什么意思?”原来此人却是杜冰府的府主,杜胜冰。

    杜胜冰淡淡道:“杜某与姜老弟乃是数十年交情,如今他遭人辱没,我这个当大哥的,岂有不为他出头之理?哼,白鹤,看你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原来却是这样的卑鄙无耻小人。”

    白鹤脸上青气一闪,大声道:“我白鹤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所做之事,莫不是光明磊落。今日遭小人污蔑,气煞我也!”说罢,长剑迎风一抖,寒芒如水一般倾斜下来,居然将姜小姜和杜胜冰同时笼罩在内。

    杜胜冰冷哼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他宽袍大袖在河风下鼓荡,忽然自袖中抽出一双修长的手。手若玄冰般白净,几欲透明。只见他低喝一声,双掌似流星般飞击而出,居然毫不畏惧地迎向白鹤的长剑。

    砰——!

    白鹤的长剑刺在杜胜冰的肉掌上,剑身震颤,白鹤险些握力不住,竟如刺在一堵钢墙上。他急忙飘身后退,杜胜冰的双掌却已如溯流而上的小船,轻飘飘地往他胸口印来。

    姜小姜脸上一贯带着潮红愤怒之色,他瞪大着一双眼睛,虽然急切想将白鹤击毙于掌下,却并不上前帮手。因他深知杜胜冰自负身份,是绝不会与人联手的。

    杜胜冰一双肉掌在月夜中仿佛划出条条白练,凡掌势掠过之处,与风声交融一体,隐隐有雷鸣震耳。白鹤手执利刃,竟不敢与他肉掌相碰,被他逼得步步后退,坐支右拙。

    杨天行在一边看得真切,心中思忖着该不该救一救这老头。这叫做白鹤的老头眉目岸然,神威凛凛,绝不想是奸诈之徒,怕是当真给小人诬陷。但是江湖险恶,衣冠楚然者,在不为人知时便丧心病狂,禽兽不如也是很多的。

    忽然间,他心中一动,回头看去,却见后面林子中有三道影子在枝桠间微微晃动。从他这个角度,恰好可以顺着月光下看清浓密枝叶间的人影,其中一条人影忽然间将头露出来,对他微微一笑。杨天行立时恍然,心里暗暗一笑,原来那三道人影,却是甄富贵,唐雪,古赢。甄富贵已发现了他,故对他微笑以提示。

    “姜小姜,你当真已不留昔日情面了?”白鹤的剑身忽然被杜胜冰震了开去,他堪堪避开随后而来的一掌,心中憋怒异常,大吼道。

    姜小姜突然双目赤红,嘶声喝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还敢跟你老子谈交情?亏得老子昔日将你当作好兄弟,你竟骗得我信任,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事到如今,你我还有什么交情?”说话之时,他浑身颤抖,神情十分激动。

    白鹤借着杜若冰声若奔雷的掌力暴退三丈,苍白的脸上一片惨然:“好,我白鹤问心无愧,你既说出这等绝情的话,从今而后,你我恩断义绝!”说罢,举起长剑,剑光霍霍闪亮,猛地削下。其时一阵河风吹掠而来,将他的衣袍鼓荡地飞舞。剑光如一缕惊鸿直削而下,哗啦一声,将他衣袍割断。

    断袍随着河风飞向黑暗的河流,顷刻间已被水浪淹没。

    姜小姜不禁心下一凛,暗道:“难道那事当真不是他做下的?可是物证已备,况且除了他,又有什么人能随意进出我的后院?”心下一定,看向白鹤的目光充满怨毒憎恨,似乎要将这老头的皮包骨清蒸煮熟,囫囵吞了才对心思。

    杜胜冰却是神色阴冷:“就凭你这畜生,也敢与人谈交情?”他突然往前硬生生地平移一丈,双掌如电一般往上翻去,忽地又向下一按。刹时河风肆虐,仿佛要将时空翻转过来一般。

    “姓杜的,莫以为你平日里衣冠楚然,便没人知道你丧尽天良的所作所为。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右掌箕张,抓在自己的胸口,噗的一声将身上已被割断的长袍撕裂开来,露出肋骨森然的枯瘦胸膛。白鹤忽然仰天长啸,啸声尖锐,高亢,仿佛鹤戾九天。一道白光似喷泉一般自他口中喷射而出,又分作四条白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圆,流转在白鹤的身边。

    白鹤枯木般的右手往前一探,一道白光已被他牢牢抓在手中。白光似有了灵性,不住扭动。




铁木族二皇子

白鹤猛地一声暴喝,开声吐气,那白光被他口中之气一吹,立时在他手中化作一把长剑。剑身长约四尺,细长如鞭,剑尖却不可思议地往前轻轻一勾,通体炽白。手柄之上,是一对展开的翅膀,乍一看下,却仿佛是一只引颈矜鸣的仙鹤。

    与此同时,白鹤的左手也已捉住一条白光。他将白光往袒露的胸膛一按,白光忽然间似白色的水一般贴着他的胸膛,往四面八方流动。顷刻间,已将白鹤的全身包裹在内。

    白光逐渐凝实,竟化作了一幅纯白如雪的盔甲。河风怒吼,穿河过林,白鹤身披白色盔甲,手里持着仙鹤剑,站在码头边,后面是汹涌黑暗的河水,刹那间,他竟如天神一般威武雄壮。

    姜小姜呆住了,连杨天行,唐雪,古赢也都呆住了。只有杜胜冰与甄富贵,猛然间面色大变。

    他们都没想到,原本已重伤,看似随时都要在风中毙在杜胜冰掌下的白鹤老人,情势急转,忽然间变成了这幅样子。

    “果然是你,摩尔哲!”杜胜冰脸上的肌肉抖动着,在白鹤盔甲所散发出的白光的照耀下,竟显得狰狞猛恶。他忽然阴阴地笑了起来:“我本以为你早已离开了这里,能躲多远躲了多远,想不到,你还敢回来送死。”

    原来,白鹤只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名叫做摩尔哲。

    摩尔哲的身上流淌着炽烈却并不刺目的白光,仿佛灵神使者。他的声音竟也变得空阔起来:“哼,七年前你卑鄙无耻地杀死了我的流沙守鹤,我也曾一度以为这一生都要在残废的黑暗中度过。想不到煌煌天威,我因机缘巧合,竟让我的流沙守鹤重新复活了。”他说着,开始往杜胜冰踏过去。身上的光芒仿佛是一颗太阳,将黑暗的天地照得通亮。

    姜小姜禁不住他的威势,怔怔地往后退了几步。杜胜冰却凝立不动,目光精亮地望着摩尔哲,犹如两把毒针,他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

    忽然间,一道人影随着河风飘来。这道人影仿佛没有任何重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摩尔哲的旁边。摩尔哲,杜胜冰与姜小姜猛吃了一惊,摩尔哲与杜胜冰离这道人影最近,竟骇得重重倒退了几步。

    三人定睛看去,却见此人高大魁梧,虬髯粗犷,虎目顾盼之间,隐隐生电。此刻,这壮汉却瞪大一对铜铃眼,一霎不霎地盯着摩尔哲,仿佛摩尔哲的脸上有金子一般。

    摩尔哲召唤出了流沙守鹤,实力何止上升了三倍?自忖秘境之下,已再无敌手,足以对付杜胜冰,谁想突然间冒出了这条大汉,随风而来,悄无声息,形同鬼魅。一股凉意自他尾椎骨,倏地直窜上脖颈。

    正当摩尔哲被那壮汉威势慑住时,杜胜冰眼珠子一转,急忙上前拱手作揖,满脸笑意:“晚辈杜胜冰,乃杜冰府当代府主,见过前辈。”

    那壮汉却看也不看他,仍是盯着摩尔哲。杜胜冰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眼睛中却忍不住流过一丝怨毒之意。

    摩尔哲额头上涔出了冷汗,勉强地道:“晚辈摩尔哲,不知前辈……前辈有何吩咐?”

    那壮汉忽然道:“你的流沙守鹤是谁传给你的?”

    摩尔哲忽然瞥了一眼杜胜冰,脸上露出悲苦愤恨之色:“不瞒前辈,这流沙守鹤是晚辈的主人所传。”

    那壮汉面色动了动,又问:“你的主人是谁?”

    摩尔哲满是诧异,暗想:“此人当真古怪,我便是将主人的名字告诉了你,难道你就知道了?”他心中实在不信,因为他的主人来自很远的地方,这种鬼地方,怎会有知道他的人?他仍是恭敬道:“晚辈的主人,是北方铁木族的大皇子,战拖雷。”

    那壮汉突然间像是被雷电击中了,浑身颤抖,神情激动。他一把抓住摩尔哲的肩膀,用力的摇晃:“战拖雷,真的是战拖雷?他……他在哪里?”。

    这壮汉伸手向他肩膀抓来时,摩尔哲下意识地便想后退躲避。谁想这壮汉修为深得惊人,这平平凡凡地一抓,摩尔哲居然升起一股难以躲避之感。他勉强地笑道:“前辈,前辈认识主人?”

    那壮汉忽然仰天大笑,笑声如猛虎怒吼,震得河涛击天,林木簌簌。摩尔哲,杜胜冰,姜小姜等人暗自心惊,此人功力之高,当真难以想象,难道竟是秘境强者?

    三人心头狂跳,愈发小心翼翼。

    只见那壮汉笑了一阵,忽然大袖一挥,面上腾起一道紫光。紫光如电,倏地直窜而出,消失在黑暗的天际。

    摩尔哲一见这紫光,猛然间浑身巨颤,充满难以置信之色:“紫瞳猛虎?你……你是二皇子旱阿助大人?”北方蛮族人,生性豪迈爽朗,皇亲贵族与普通士卒之间,并无严厉的等级制度。只是毕竟尊卑有别,称呼之时,直呼其名,只是在名字后面,加一个大人。

    那壮汉目中紫光渐渐敛息,沉声道:“不错,我就是旱阿助。”

    噗通——!

    摩尔哲双膝一弯,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双目含泪:“旱阿助大人,战拖雷大人找得你好苦……”他一跪下,浑身炽白的盔甲与仙鹤剑忽然间化作点点白光,融入身体中。

    这位壮汉,自然就是驯兽山庄的庄主,甄富贵了。不,如今应该称呼他为旱阿助。

    他乡遇故知,最是动人心肠。何况相隔这千万里之遥,能够遇见自己最亲近的人?一霎时间,连旱阿助这般钢铁铸造的铁汉子,虎目也湿润了,他急忙用手将摩尔哲扶起:“快快起来,与我说说,你们怎会到这里来?如今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摩尔哲想起了什么,猛然转头,戟指杜胜冰,怒发冲冠,声音中充满怨恨:“旱阿助大人,战拖雷大人,已被这奸诈恶毒的小人害死啦!”

    战拖雷是铁木族的大皇子,是他的大哥。两人自小在一起修炼玩耍,关系甚笃。当年旱阿助因某种原因,与家里闹翻,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从此在万潮帝国,一待就是二十年。就在他离家出走后的第三年,战拖雷请明父亲,要出来将旱阿助找回去,就只带着摩尔哲一个人南下,不远千山万水,寻找自己的兄弟。

    初闻兄长噩耗,旱阿助只觉轰的一声,自己的大脑仿佛被人用铁锤狠狠砸了一下,满目金星,险些就要摔倒。能令这铮铮铁汉这般情动的,又是怎样的伤痛?

    他豁然转身,盯着杜胜冰,双目之中,仿佛有无穷的火焰在燃烧。

    杜胜冰立时面如土色,刚才一看到摩尔哲与旱阿助相认,他心中已有不详预感。如今,这预感果真证实了。

    他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勉强地道:“旱……旱阿助前辈,这个……这个一切都是误会!”他不断地后退,退出了三丈,突然感到后背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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