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战天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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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来香港的时日不久,但从生活习惯与感情角度来讲,游子岩已经有意在这座生机勃勃的国际化大都市定居下来,生活在祖国的国土上,和寄居异国他乡的心情与感觉根本就不能相比较。既然作了这个决定,所以游子岩也想真正融入到身边的社会环境中去,这才提出了这个要求,以此来拉近与这些地头蛇的关系。
这也是躲避圣战军接踵追杀的好方法,一条鱼,浮游在水面上自然引人注目,很容易网出来,但当它潜入水中混在一群鱼中之后,再想将之捕获就困难得多了。同时,游子岩还有一个朦朦胧胧的念头…………要想高枕无忧地生活下去,一昧的逃避,始终不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或许,他还必须做点什么。。。。。。
大家听了都有些意外,亦很有些惊喜。
高宪伦搓着手喜不自胜地说:“方便,当然方便,游先生愿意同去我们可是求之不得。”
他本来就是碍于形势所迫,冒着引火烧身的危险陪大家一同前往声援六指金,现在多一个能担待责任的人自然是喜出望外。
***
六指金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如此难堪过,即便是当初给人一根根斩断赖以谋生成名的手指时,所感受的痛苦与屈辱也未曾这么深刻。
他恶狠狠地盯着萧布,眼神恶毒凌厉得似乎要将他的骨头一分分锉成粉末。
萧布也是后悔莫及,恨不得拔刀在大腿上戳上十七八记才能稍解悔恨痛疚,他虽然一心想摆脱六指金对自己的钳制,却亦从未想过要将之逼到这步田地。
这个老混蛋纵有千般不是,对待手下人苛薄可恶,但不管怎么说,在父母过世后自己兄妹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拉了他们一把,使他们不至于流浪街头沦落为乞丐,其后又把自己一手带出道,可以说是他萧布的严师与恩人,而自己却忘恩负义生生将之逼入绝境,又与畜生何异?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送上门给人当枪使的萧布欲哭无泪,木然呆立,脑子里乱哄哄地,仿佛有一千只苍蝇在飞来飞去。
在两人的身前,摆放着一具烧得极旺的燃气灶,灶上架着一个光亮的大铜盘,盘里热气缭绕,满满地装着一盘翻滚得正急的沸水。偶有点滴沸水溅上铜壁外沿,便发出嗞地一声响来,迅速汽化消失。
外围有七八个大汉好整以暇地交叉胳膊,面带欣赏好戏的笑容望着这两人。
“金老哥,你还等什么呢?”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并不魁梧,但肌肉结实得象一头猎豹的板寸头男子。
六指金转头怨毒地望向他,哑声道:“尚生,行有行规,道有道义,你这么做就不怕道上的朋友齿冷么?”
尚生眼里闪过嘲弄的光芒,露出白齿一笑道:“我做过什么了吗?金老哥,我再申明一次,我并没有意思介入你们的窝里斗。。。。。。是这位萧布小老弟找上了我,他要求得到出头的机会,并且主动许诺提高以后交纳的例奉。。。。。。当然,我们三江会不会在乎这一点,不过,乐于扶助新人是我们优良的传统和义务不是么?而且,我们并没有勉强你做什么,只是希望你能跟萧布公平地进行一场比试。所以,我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如果你不愿意出手我绝不会强迫你,只要你说一句认输,你马上就可以走了,怎么样?”
尚生停了一停,又颇是诚恳地说:“金老哥,你也算是一个前辈了,有很多东西不用说得太过直白,其实,这件事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嗯,你想听听我的建议吗?金老哥,江湖风波险恶啊,你已经老了,钱也赚得不算少了,为什么不干脆就此退隐,安安心心去做一个寓公贻养天年呢?否则,只怕难免有一天会。。。。。。嗯,你自己好好想想罢。”
六指金一言不发,一张脸给火光耀得似欲渗出血水来,眼中更是燃烧着怒火。
尚生也不在意,慢悠悠地说:“金老哥,我是一片好意,既然你听不进去,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请吧。”
六指金视线转向大铜盘,里面的沸水滚得愈急了,大水泡一个接一个不停迸裂,炸起无数条细小的白色气线。一个站得稍近的大汉不小心沾上了一丝,登时怪叫一声,抖着手臂急忙退后。
尚生招招手,一人立即端上一个托盘,盘里整整齐齐摞着一大垛已给切得锋薄的皂片。
赤手从温度高达百度的沸水中将这些滑溜的皂片夹出来么?六指金眼里掠过极度的不屑与傲然,但转瞬面色又变得极是颓丧,两手微微颤抖起来,装上的假指虽然可以让他做到很多事,但再想做到这一点却是难比登天。
尚生慢条斯理道:“金老哥,这种雕虫小技想必你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了,萧布你先开始吧。”
萧布脸色苍白,神情呆滞,仿似在神游太虚,充耳不闻,站在后面的癞皮虾赶紧推了他一把,才抬头茫然说:“什么?”
尚生撩起眼皮,目光利箭一般射过来,寒声道:“萧布,还不向你金叔请教?”
萧布象给重重地抽了一皮鞭,浑身一抖,急忙点头。
第10章 第一个兵(上)
那名端着托盘的大汉正要将皂片倾入铜盘中,六指金的两只手抖得更加厉害,面如死灰,不仅仅是因为即将遭受的耻辱,更多的是愤怒与不甘。
萧布突然叫道:“生哥。。。。。。”
尚生脸色一沉,眼中透出一股冰凉的杀气,露齿森森道:“怎么?”
“生哥。”如给一桶冰水浇了个满面,萧布全身发寒,低下头不敢望他,鼓足勇气嗫嚅道:“我,我不想跟金叔比试了。。。。。。”
“你说什么?”尚生恶狠狠地狞视他,萧布只觉身上陡地起了一层栗粒,似有一条欲择人而噬的毒蚣爬进了衣内,不禁毛骨悚然,什么话都咽回了肚里。
“挨千刀的小布丁,你TMD想找死也别连累老子我啊。”癞皮虾身子一抖,在肚里狠狠咒骂起来,望住尚生讨好地笑道:“生哥,您别生气,小布丁他是一时犯了糊涂。。。。。。快上去啊,别让生哥发火。”用力把萧布推上前。
萧布避开六指金愤恨欲狂的眼神,喃喃道:“金叔,我也不想的。。。。。。”
六指金正要破口痛骂,忽然瞥见尚生眼底一闪而过的讥诮与杀机,满腔怒火顿时一泄,如一匹给驱跑得精疲力尽的老马,颓然摇头,心知萧布已埋下了杀身之祸,落得的可悲下场只怕比自己尤要过之,叹了一口气说:“小布丁,你一向聪明过人,这一回怎么就给猪油朦了心与虎谋皮呢。。。。。。唉,可怜小聪明害人不浅啊,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枉然了。”
萧布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含意,悚然一颤,一颗心登时象坠进了冰水里。
“也罢。”六指金再疲倦地摇摇头,提高声音喝道:“尚生,今天我金某人算是栽到你手上了。。。。。。。”
尚生知道大局已定,脸上微是露出得意之色。
“金老哥,金老哥。。。。。。”水鬼这时突然闯了进来,扯着嗓子大呼小叫,后面许家杰等人也紧衔着赶到,游子岩随在陆定山后面最后一个步进来。
“各位老弟怎么来了?”六指金又是意外,又是惊喜,胆气立即大壮。
“金老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富态十足的陆定山腆着大肚子迈上前,怪责道:“我们多少也是相交了二十年的老伙计了,交情不算差了罢?怎么喝着酒就突然不见了人,原来是撇下老兄弟攀上了高枝,还害大家一顿好找。”
六指金连忙赔罪道:“实在是抱歉,不过我要申明一点,可不是我金某要撇下各位老弟,而是生哥盛情,金某身不由已啊,还请各位多担待。”
房中的情形当然是一目了然,但大家均未说破。许家杰嬉皮笑脸道:“生哥在请吃火锅么?还是金老哥面子大呀。。。。。。生哥,相请不如偶遇,今天这顿火锅怎么说老弟我也要厚着脸皮沾点荤了。”
“那是那是。”水鬼跟着起哄:“生哥,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尚生表面上不动声色,脑子里却象风车一般转过不停。
情势很明显,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了,现在摆在尚生面前的有两个选择,放任六指金离去或是将这些人统统都留下来。
这些人论每一个的单独势力来与三江会抗衡无疑是螳臂挡车,丝毫不足为惧,但若是真的齐力拧成一股绳,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力量。而且,如果尚生决意对付他们,还有相当重要的一点需要考虑,那就是三江会此后必定会被全香港所有这类三流九教的小行会敌视,引起的后果之严重不是他尚生这个角色所能够负责。
因此,尚生没过多久就作出明智的决断选择了前者,但是当他正要开口时,视线从萧布身上掠过,马上又转变口风,微笑着说:“各位好朋友来得真是巧啊,正赶得上看一出好戏。。。。。。明人不做暗事,我尚生也不屑做那种小人,实话告诉大家,我可不是专程请六指金老哥来吃火锅。”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均心想难道尚生真要撕破脸皮蛮干么?若真是如此恐怕大家都要吃个眼前亏。
尚生接下来的话稍稍缓和了紧张的气氛,他指了指萧布说:“这位小老弟叫萧布,金老哥手下的头号金手指,相信大家应该多少都有些耳闻吧?萧布有意自立门户,却被金老哥不容,所以他特地请我来当一个公证,要凭技艺与六指金一决高下。我们三江会乐于扶携后进,江湖同道向来是有目共睹,大家可别有什么误会。总之一句话,我尚生绝对是两不相帮,任凭他们公平比试。”
他的一席话找不出一点岔子,大家都只能在肚里问候他的老母或别的女性亲属,水鬼倒是嚷了一句:“小布丁,你他妈卵毛还没长齐就想出头了么?不错不错,比你水鬼大爷出息多了,啧啧,真是不赖啊。”
许家杰挤眼谑笑道:“水鬼老兄当年这会儿只会偷看女人乃子玩自个的鸡巴罢?小布丁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他那玩意天赋异禀呐。”
大家都哄笑起来,连尚生的那几个手下亦咧着嘴满是不屑地望向萧布。
尚生狠狠扫视了手下一眼,保持微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当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强,萧布小老弟既然有这份本事和豪气,我们做前辈的难道就没有这份器量给他一个机会么?大家也不是这种小肚鸡肠之辈罢,是不是?”
这顶大帽子扣得大家直翻白眼,谁也不好意思再出言攻击萧布,毕竟大家都不是什么刚出来混的青皮小瘪三了,脸上这张皮多少还是要顾及一点,只好冷哼冷笑几声了事。
承受着形形色色的目光,萧布如坐针毡面色苍白,尚生威胁的眼神更是有如无形的铁链,紧紧地缠在脖颈上,绞得他几乎要窒息过去。
游子岩饶有兴趣地看着尚生,双花红棍这个名称的含意他当然知道,无非就是金牌打手的代名词,换句话来说亦含有某帮派中第一高手此类意思在内。真实情况当然并非如此,但是能从三江会这个香港实力最强盛的社团中过关斩将获此殊荣,尚生的武力之强大是不用说了,而心智词锋亦如此慎密老辣倒是令人出乎意料。
尚生又望住六指金,轻松地笑道:“当然,金老哥可以直接拒绝萧布的要求,还可以治他一个以下犯上的罪,相信道上的好朋友们也不会认为你金老哥做的有什么不对。”
六指金脸色难看得象吞了一百条死蛆,目前的局面他被尚生挤兑得非常被动,他当然可以拒绝,但拒绝之后。。。。。。他一辈子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
在道上讨生活的人,私底下你可以不择手段寡廉薄耻坏事干绝,但至少,在表面上,你得道貌岸然光明正大急公好义,即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表子,那牌坊,却还是要竖的。
所以,这脸面,也是万万不能丢的,被逼上了梁山的六指金眼角抽动几下,咬着牙不作声。
“既然金老哥不反对。”尚生凝住萧布,平平和和地说:“那你可就得把握住机会了。”
这个时候,除了萧布放弃之外,大家不知道还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但萧布亦已经骑上了虎背,明白自己若是再退却,恐怕今天晚上自己的尸体便会被灌进某个工地上的一根水泥浆桩中,又抑或永远沉入维多利亚海港深处,从此人间蒸发。
游子岩心念转动,忽然移前半步,对陆定山低低说了几句话。
陆定山先是一呆,跟着又是一讶,再微微露出笑容来,表情一息数变,用力点了点头。
当萧布正要开口之时,陆定山扬起手说:“等等。”
尚生眼神电一般扫过来,竭力保持住微笑说:“陆哥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眼下的情况反正跟扯破面子差不了许多,陆定山可不会在乎他的威吓,点头道:“生哥,凡事都得有个规矩才成方圆,小布丁以下犯上已经犯了忌,金老哥宽宏大量不跟他计较,还额外给他一个机会,但并不代表他就有资格向金老哥叫板。”
尚生眯起眼,嘿嘿冷笑道:“陆哥的意思我明白了,你不就是想替金老哥找挡箭牌么?”
“生哥,话可不能这么说。”陆定山也冷笑道:“金老哥怎么说也是一个字号响当当的大哥,他小布丁算什么?要是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这道上还讲究什么规矩?如果生哥你觉得我陆定山说得不在理,那好,明天要是万一从哪儿蹦出个小混混要挑战贵会楚丁山老爷子的权威,你生哥是不是也要为他出头,恭请楚老爷子应战呢?”
尚生面色一紫,眼底杀气一闪即逝,勉强笑道:“倒是我尚生疏忽了,陆哥教训得是。”
陆定山摇手笑道:“教训可不敢当,我只是就事论事说道理而已。”
“很好,很好。”尚生又扯动嘴角强笑了两声,说:“金老哥,萧布已经站在这儿了,就请你指派哪位上场罢,当然,金老哥大可以把你的那些金手指全叫过来,不过,想必金老哥也不会无聊得叫每个人都试上一次吧?”
见事情有了转机,六指金刚刚有些欣喜,转念一想,又皱紧了眉头。在他手下百十个金手指当中,萧布的技术稳居众人之上,即便统统叫来也是白搭,只是稍许拖延一点时间罢了,照样无法摆脱出丑的困境。
尚生的笑容又悠然起来,哈哈笑着说:“金老哥,这个人选你可得仔细斟酌了,不急不急,你慢慢考虑好了。”
“考虑么?那也不必了。”游子岩站出来,淡淡地道:“我来。”
第11章 第一个兵(中)
“你?”尚生微是一愕,先是昂起下巴打量着游子岩,后来神色渐渐变得凝重,他发觉自己好象面对着一堵高峻的岩壁,森不可撼,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回首对萧布道:“他是谁?”
萧布直勾勾地盯着游子岩,茫然摇头说:“我从来没见过他。”
“金老哥,这么说他并不是你的人了。”尚生皮笑肉不笑地道:“这好象也不合规矩罢?”
“谁说不是。”陆定山抢在六指金前面说道:“生哥,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位游先生的身份,他是我们这些小行会特意聘请的事务总监。”
“事务总监?”尚生错愕地拧起眉,他没听懂这个怪异的名词。
六指金与水鬼等人亦是面面相觑,神色古怪。
陆定山胖脸上笑意可掬,解释道:“简单地说,游先生就是接受我们的委托,可以全权代表我们处理对外事务的管理人。”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尚生越发惊愕。
陆定山轻描淡写地说:“以生哥的身份,怎么会留意这些小事呢?没听过才是正常的嘛。。。。。。生哥,游先生作为我们共同的事务总监,他出手维护雇主的利益总该没问题吧?”
尚生死死盯着游子岩,眼神阴晴不定地闪烁着,似是要将他从外至内研究通透。
游子岩卓然而立,没有丝毫的动作,整个人却似深不可测的漩涡,将所有外界的探测都深深吸入,无一丝向外泄遗。
尚生心底深处隐隐地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全身的毛孔倏地张开。。。。。。尚生悚然发觉,这种感觉跟面对二当家公孙木时如出一辙,竟然是莫名的畏惧。
这个不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难道竟是与公孙木一样,是个于常人而言犹如噩梦般存在的战斗型基因觉悟者么?尚生心中的震骇可谓是无以复加,迅速在心里转着念头。僵了好片刻,他才故作轻松地笑道:“只要金老哥自己同意,当然没问题。”
六指金心中七上八下,游子岩表现出来的身手虽然极为惊人,但术有专精,这种妙手空空的独门技艺能不能斗过萧布可是一个未知数。只是当前的情势已经容不得他作出另外的选择,只得重重地点点头说:“有劳游先生了。”
尚生亦有着类似的想法,战斗型基因觉悟者虽然恐怖,却也并非无所不能,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伸手轻轻拍了拍萧布的肩膀,缓缓说:“小兄弟,是龙是蛇就看你自己这一搏了。”
大家都退远了一些,腾出更大的空间来。
这个容貌颇是清秀的少年应该比顾祺大不了多少罢?游子岩注视眼前仓惶紧张的萧布,微一点头说:“你叫萧布是吧?嗯,你先开始好了。”
萧布深深地呼气吸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绝对不能输,他告诉自己,自己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妹妹怎么办?没有了自己的保护,她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中孤零零地活着,她将会遭遇一些什么?
萧布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蝉,不敢再想象下去,紧张得发起抖来。
“萧布。。。。。。”尚生拖长音调叫了一声。
“闭嘴。”游子岩冷冷喝斥道:“你太罗嗦了。”
尚生面色一僵,自从荣获双花红棍这个称号以来,就算是三江会的几位当家也从未这样不客气地训斥过他,一股怒气登时冲上心头,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游子岩面无表情,仍然冷冷道:“我叫你闭嘴。”
“哈哈哈哈,好好好。。。。。。”尚生气得手足冰凉,捏紧拳放声狂笑,理智全失,暗暗积聚力量,就待出手狠狠教训这个狂妄到极点的家伙。
游子岩淡然抬头,视线从他面上掠过,复又转望向一旁。
尚生只觉得脸部如同给一道极锋极锐的利刃倏忽扫过,竟然隐约地作痛,双眼更是被这道有如实质的扫视刺激得不由自主地眯缝起来,心寒之余突然又想起自己的猜测,一腔怒火不禁立时化为乌有,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尚生却是在想,这个游姓年轻人实力如此难测,却是来历不明,又恰好在此时出现,莫不是三江会的死对头洪兴社暗中请来捣乱的高手,故意激怒自己动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