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战天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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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生却是在想,这个游姓年轻人实力如此难测,却是来历不明,又恰好在此时出现,莫不是三江会的死对头洪兴社暗中请来捣乱的高手,故意激怒自己动手,然后顺理成章地将局搅散。
想通了这一点,尚生强压下火气,狂笑声立刻转弱,腔调一变,冷笑说:“好好好,阁下说的好,尚某是罗嗦了,等这件事了结之后,就请阁下露一手好了,我倒要看看阁下究竟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尚某。”
他虽然心知自己多半不会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但被人欺辱到如此地步而不加以回应,以后也不消顶着这张脸出去见人了。
游子岩又巡视了尚生一眼,淡淡地说:“我不会教训人,我只会杀人,或是被人杀。很抱歉让你难堪了,不过我劝你不要尝试跟我动手。。。。。。以你的身手,死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尚生的脸霎时胀成猪肝色,一口闷气在胸臆间憋得灼热,半响才长长地吐出来,恨声道:“阁下既然有这份气概和自信,我尚某就更要领教了。这些话现在也不必多说,先请阁下与萧布比试罢。”
看见一向骄横嚣张的尚生被人如此轻视鄙贱还能强忍着不发作,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望向游子岩的眼神都变了样。
许家杰和水鬼同时偷偷比划出中指,在心里大叫了几声痛快。
房中安静下来,只听到铜盘中的沸水“啵啵”地滚响。
萧布的身子还在轻微地颤抖着,他直觉到游子岩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看透的人物,愈加痛悔莫及,一颗心脏仿佛也浸泡在翻翻滚滚的沸水中,受着无法形容的绝望煎熬。
尚生不再催促,一双眼只是有如猎食的蛇眸般,不放过游子岩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说实话,这个外表冷漠镇定的年轻人给了他极大的压迫和危险感,直到这一刻,他还未能观测出游子岩的虚实深浅来,很有些不安,心中本能的怯意更是他没有当场翻脸的原因之一。
“金叔。”萧布忽然开口叫了六指金一声。
六指金扭过头去,冷哼道:“萧先生这么称呼,金某人可不敢当。”
萧布突然跪了下去,朝六指金“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响头。
大家顿时全都呆住。
房里有片刻的沉寂。
“哈,小布丁,你这算什么,向金老哥认罪求饶么?”水鬼打着哈哈,阴阳怪气地嘲讽。
许家杰立刻接口假惺惺地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金老哥,我看小布丁这几个头磕得蛮响亮,很有诚意,你就大人大量,将就着原谅他这一次好了。”
萧布没有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霍地站起身来,目光坚定而决绝,凝视六指金说:“金叔,是我萧布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对不住您,您就当当年收留了一只畜生吧。”
六指金狠狠啐道:“你他妈比畜生还不如。”
萧布自顾又说:“金叔,我不奢求您的原谅,您也知道,现在我已经无法回头,所以,我只有一错到底,全力以赴跟这位游先生比试。”
谁都能看出萧布态度的决然,尚生原本紧绷的脸平和下来,暗道算这小子识相。
六指金听了他这段话,神色反而没有先前的憎恶与愤恨了,眼中倒是有些感慨与怜悯流露出来,闷哼道:“你也不用再说这个了,就自求多福罢。”
浪子岩隐隐约约听出一点弦外之意,望望神情坚毅的萧布,若有所悟,心中忽然兴起了一个念头来。
一片片淡黄的薄皂片倾入铜盘中,给从盘底汩汩腾起的气泡一冲,立时如一条条鱼儿般在水中不停跳跃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迅速融解,蒸腾的热气更浓更盛,转眼间一盘清水已是转为混浊,很难分辨出皂片的具体位置。
这个时候,要想将变得极为滑溜的皂片挟出来,考验的就不仅仅是眼力和抗热的耐力了,手上的触感和应变的能力更是缺一不可。
尚生叫出开始后,萧布的一只手便如一条水蛇般滑入炽热滚烫的沸水中,连一片水花也未曾激起,抽出来时食指与中指之间已经牢牢地挟住了一枚皂片。甫一离水就迅即将皂片甩入边上的一个小盘里,也不稍作停顿,又立即插入铜盘中,短短的数秒内,就挟了好几片上来。
但是他的手,亦清晰可见地红肿起来。
这小子。。。。。。
六指金耸然动容,从沸水中捞取皂片也并非是顶为困难的一件事,只要掌握了基本技巧就可以办得到,一般的金手指十次当中往往能成功五六次。而萧布次次出手均不落空,这门技艺已然是炉火纯青无可挑剔,让六指金大觉意外。
不过,令六指金动容的并非是萧布娴熟的技艺,而是他拼命的劲头。在练习时,每入水一次必须要间隔三秒以上,等手上的高温稍稍减退后才可以继续,既能提高抗热能力,亦不会造成不可复原的手部烫伤。
但萧布竟然毫不间断入水的时间,这么做不啻是将自己的手全然泡在沸水中,即便赢了这场比试,恐怕他的这只手也会从此废了。
这小子,就算自己没有残疾,也不见得就一定能斗败他,六指金暗暗叹息一声,倒有些琢磨不透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第12章 第一个兵(下)
萧布额上滚下雹子一般大的汗滴,眼睛闪闪发光,炽烈地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和拚命的挣扎,似乎全无被烫伤后的疼痛感,也顾不上去看对手是如何动作的,只是疯了一般从铜盘中飞快地挟出一枚枚皂片,直至皂片全部融化,指间再感觉不到异物才停下来。
这时剧烈的疼痛感才回到了身体里,萧布全身上下已是浸得透湿,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双眼亦给汗水腌得难以睁开,他咬紧牙关转过身对尚生说:“生哥,我尽力了,赢了吗?”
尚生的眼神很奇怪,看了他好一会才慢慢地吐出几个字来:“你输了。”
萧布象给一柄巨锤当头重重击中,身子不禁晃了一晃,几乎跌倒在地,勉强支撑住躯体,极力张开变得赤红的双眸,挥舞着那只已经烫得皮开肉绽的血手发狂地咆哮:“不,我不信,我不可能会输,你骗我。。。。。。”
他很快就泄了气,对方盘中的皂片数量竟比自己多出了近半。
失败,就等于死亡。。。。。。萧布的咆哮声戛然止歇,一动不动地僵立着,仿佛突然间变成了一具没有意识的木偶。
癞皮虾厉声喝斥:“小布丁,你他妈发失心疯了,敢这样对生哥说话。”
尚生却并不计较,眼中微带欣赏,摇摇头说:“算了,这小子还算有种,我尚生这点容人的气量还是有的。”
又面对游子岩,略是苦涩地道:“阁下的身手确实不凡,我自认不是对手,动手也只是自寻死路。。。。。。不过,我尚生向来就是丢命不丢人,凭着这一点血气才拼出今天的名号,所以,还是要请阁下赐教。”
刚才游子岩从沸水中取皂片的每一个动作尚生都看得很清楚。
游子岩出手的速度并不快,姿势生疏,甚至可以说是显得有些笨拙,但每一次入水,五指间必定挟有四枚皂片。这一手其实并不算窃技,有点取巧的嫌疑,如果以这样的技术去行窃,只怕十之八九会给失主当场逮住。不过也不能指摘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在不违规的情况下,比试的过程并不重要,最后的结果才是需要关心的问题。
事实上,大家对这些都不在意,游子岩第一次出手后,他们就已经看呆了眼。
自始至终,游子岩的手就没有完全浸入沸水中,仅是将五指稍稍探入,一枚枚皂片便如遇到强磁的铁屑,争先恐后般纷纷跃附上他的手指,叫人几乎以为是在观看魔术表演。而且,当比试停止之后,大家骇然发觉,游子岩的手指上竟是点滴水渍皆无。
见到这一手,尚生心如明镜,战斗型基因觉悟者的实力确实不是自己所能力敌的。。。。。。
游子岩平静地说道:“你真要跟我动手么?”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尚生怒气陡生,目泛凶光,狞声道:“我尚生凭着打杀起家成名,行事又是心狠手辣,不知得罪了多少道上的朋友,但纵使恶名在外,不过说出去的话却从来就是泼出去的水,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
六指金这些人与尚生的关系几近势成水火,都没有反驳他的这句话,而与他一直针锋相对的陆定山亦在一旁点头承认说:“生哥平生一言九鼎,作出的承诺从不对人食言,就是洪兴社的社长蒋先生也曾公开说过敬佩生哥这一点,我陆定山当然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见他为自己说话,尚生有些许意外,牵动面皮勉强笑了笑道:“陆哥过奖了。”
游子岩凝定尚生,神色难以捉摸,忽然说:“既然是你主动向我挑战,那么我就有权决定时间和地点了?”
尚生没好气地冷笑道:“随便阁下怎么安排,我尚生悉听尊命。。。。。。哼哼,如果尚某没猜错,阁下必定是一位身手极其高强的战斗型基因觉悟者。不管是什么时间也好,什么地点也罢,总而言之尚某绝不会是你的对手,战败身死只是注定的结果,也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阁下又何必。。。。。。哼哼。”
战斗型基因觉悟者?所有人望向游子岩的目光再次变色,这可是魔鬼一般的恐怖人物。。。。。。
“很好。”游子岩并未在意尚生的语气,点点头平和地说:“那你就回去罢,比斗的具体日期以后再通知你。”
他的态度很明朗地告诉了大家,这将是一个遥遥无期的通知。
尚生一呆,他虽然以勇悍闻名,却并非无智,更不会蠢得硬要把自己的脸面送给别人去掴,死盯住游子岩看了许久,怒气渐平,神色复杂地说道:“阁下究竟是谁?”
这句问话的意思不难明白,游子岩淡然一笑道:“我来香港不久,现在没有任何敌人,希望以后也不会有。”
尚生立刻放松了表情说道:“我很高兴听到阁下能这么说。。。。。。阁下的心意我尚生领了,日后必定有所回报。”
游子岩再笑笑道:“不必客气。”
尚生招呼手下离开时,顺手在木然而立的萧布肩上拍了一记,沉声道:“小老弟不错,算得上是一个汉子,如果你过得了金老哥这一关,以后尽可以放心来找我。”
萧布全身一震,眼中陡然有了神采,又惊又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以尚生的口碑,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许诺,就绝不会再当他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自己的性命不但得以保全,也得到了所需要的东西,巨大的悲喜落差让他觉得象是在做梦一样不真实。。。。。。
但是,在这之前,他还必须越过一道坎。
“恭喜啊,萧先生,哦,或者金某应该称呼你为萧哥了。”六指金冷冷地笑,眼里放出一道寒光来。
大家的目光在六指金和萧布身上来回打着转,没有人开口说话。
跟大家刚进来时看见的情景一样,两个人仍然隔着燃气灶面对面站立着,只是中间的火焰已经熄灭了,大铜盘中倒还是热气腾腾地冒着水蒸气。
被严重烫伤的手象是有一万根钢针在反复地攒刺、挑螫着神经,萧布咬紧牙关抵抗剧烈到使人发晕的痛楚,慢慢地说:“金叔,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任凭您怎么处置,我毫无怨言。”
“果然是有种啊。”六指金不住地冷笑:“任凭我处置?嘿嘿,好啊,照规矩,我不要你的命,也不多要你的零碎,一条胳膊,或是十个手指头,你选一样罢。”
虽然早料到这样的结果,萧布脸仍是一白,一旦残废了,即便尚生恪守承诺还愿意收留他,他以后又能干什么?这一生余下的岁月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到时候不要说再照顾妹妹,反而会更加地拖累她。
沉默了许久,萧布终于作出了艰难的决择,涩声说道:“一条胳膊。”
“好,拿来。”六指金伸出手,黄皮立即送上一把不知从哪找来的砍刀。
六指金将砍刀略略扬起,面部微微抽搐了几下,阴沉沉地说:“这一刀下去,你我从此就恩断义绝,港九虽大,只怕日后也再没有你萧布的立足之地了。”
他停了一停,又道:“不过,你放心罢,念在以往的情面上,今后若是你妹妹有什么难处,只要我金某还有能力,你可以叫她来找我。”
“金叔,我猪狗不如,对不起您。。。。。。”这一刻,萧布才终于流露出一个少年的本来心性,极力铸造的坚固外壳被这句话敲得粉碎,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大颗大颗的泪水断线珠子般滚落下来。
六指金咬咬牙,闭上眼抡起砍刀,朝萧布的伤臂狠狠劈下。
大家都微是恻然地扭过头去,萧布少不经事,不知凶险才给人利用弄出这样一个局面,其间的缘由虽然情有可宥,但碍于行规,这是他必须承受的惩罚,就算六指金也不能额外开恩轻易饶过他,否则规矩一破,以后便再也无法管束手下。
预计中的惨景并未发生。
游子岩伸出两指,轻轻松松钳住了六指金大力劈下的砍刀。
“游先生。。。。。。”六指金愕然望住他。
游子岩稍一用力,六指金只觉自己象是在跟一台吊臂机较劲一般,虎口一麻,砍刀已然脱手。
“可以把他交给我处置么?”游子岩问,视线却投在这个跟顾祺年纪相仿的少年身上,看着他,游子岩似乎依稀地看见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六指金眨着眼,突然笑了一笑说:“当然可以,我倒忘了今天是全仗游先生相助了。。。。。。他就交给您处置了。”
游子岩微微点头,和气地对萧布说:“一个人不可避免会犯错误,不过,这一次虽然可以补救,但是下一次却不一定能够挽回,希望你能记住并吸取这个教训。”
萧布举袖拭去满脸的涕泪,怔怔地望着他,有些无法置信。
“我需要一个人为我办理一些杂务。”游子岩凝视他道:“你愿意跟着我吗?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找尚生,我不会勉强你。还有一点要先告诉你,跟在我身边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随时有可能会丧命,你考虑清楚再回答。”
谁都听得出他并非是在危言耸听,萧布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便即用力地点头说:“我愿意跟随您。”
“很好。”游子岩露出一丝微笑:“那么,你现在就应该去看医生了,我可不希望替我做事的人只有一只手。”
第13章 终结之旅(上)
时间过得飞快,似乎在一转眼间,时令就进入了初冬。
香港属于典型的海洋性亚热带季风气候,时有台风过境,天气亦受季风影响,四季分明,但冬季并不寒冷,空气干燥清凉,十分宜人,初冬可以说是一年当中最为舒适的时节了。
不过好的天气就并不能代表有好的心情,这天早上醒来,游子岩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活过得有点无聊,情绪很是不佳。
或许称为空虚更为贴切一些,毕竟每天接受六指金、陆定山、许家杰、水鬼、高宪伦、林海龙那些家伙的轮番宴请夜夜笙歌,说无聊也太嫌无病呻吟,过于勉强了一点。
自从为六指金解过一次危难之后,这些鸡鸣狗盗之辈的头头们竟顺理成章地要将他聘请为所谓的事务总监,他们打着什么主意游子岩心里当然一清二楚,不就是见自己是一个身手卓绝的基因觉悟者,拿他当一个高级打手使唤么?
但是游子岩并没有拒绝,实际上他亦预见到这一点,否则也不会收下萧布,让他替自己办理一些琐事。
反出圣战军后到现今已是一年有余,游子岩不无悲哀地发觉,平凡,根本就与自己无缘,他无论如何也过不上父亲所描述的那种朴实平静而快乐的简单生活。
这是他的经历和性格所决定的事实,没有什么可以改变。
与东方曼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算是够平静了,似乎也相当开心甜蜜,但是游子岩现在回想起来,也并不感觉如何的快活,即便有,也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种。
他最终觉得,还是淫佬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道路,对生活是否幸福快乐的心得感受也不尽一致,实在没有必要硬拿一个固定标准来套住自己。
所以,他亦觉得踏入这些人的生活圈子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平平常常的百姓生活么?就让它见鬼去罢,只要过得自在快活,父亲也不会管自己究竟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不是么?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游子岩认为自己在某些时候也很有可能需要这些人的帮助。他们诚然算不上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能力也谈不上什么神通广大,亦更跟自己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但是就目前来说,这种互用互利的关系已经足够。
有了他们这些江湖万事通,游子岩就可以轻易地掌握很多普通人难以接触了解的资讯和情况。
比如说,如果有某些怀着别样目的通过非官方渠道的人士暗中进入香港,他就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得到这个消息。
又比如说,昨天或今天有什么人被砍了,砍人的是谁,是因为什么缘故,砍人者又跑路到菲律宾或是马来西亚哪个地方去了,游子岩只要问一问就能将内情了解得非常清楚。
再比如说,只要游子岩感兴趣,他甚至可以知道某个知名人士在某家娱乐场所发生了什么样的花边新闻。
当然,游子岩对这个不会感兴趣,而且他所能掌握的讯息量也有区域性的范围局限,但总的来说,这给他带来了相当之多的便利。
再简单地打个比方,就如蜘蛛织网捕虫一般,游子岩这是在为自己编织一张庞大而敏锐的侦查网脉。这样一来,就算圣战军寻来香港,无论是乔森纳亲临或者是其派出的下属杀手,只要稍一接近这个网域的边缘,必定逃不过他的耳目。有了防备之后,再想要将他从这个超过两千万人口的大都会中找出来更是比登天还难。
比试的事过去之后,三江会的二当家公孙木曾经几次派人来邀约游子岩会面,都被他婉言拒绝,他答应六指金等人的聘请只是缘于自己的需要,可没有意向当真介入香港地下势力的争斗中去。
也许是尚生从中起了作用,公孙木竟然没有了后续的动静,连三江会对那些小行会的滋扰也少了许多,弄得游子岩这个身肩重任的事务总监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
多么惬意的生活,每天只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无忧且无虑,还有不菲的孝敬可拿,只怕神仙也没有他这么逍遥。
但是,这种日子一过得久了,游子岩渐渐感觉到了莫名的烦燥,心里总觉得有些空空荡荡地不大充实,仿佛缺少了一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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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岩起床洗漱、做运动时一直在不停地思索着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