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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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衣衫下的手不自然的紧了紧,凤目一凛,又是常态,“陆涧玥,你果然是没心的。”
“你的师兄们如此迫不及待的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你明明心中也有数,却纵容忽视,到底是对他们太不一样呢,还是彻底的视之如无物呢?想来像你这种防备心极强,自私又薄凉的人,是不会为他们的算计有丝毫的动容吧?要说你会宽宏大义,损己利人我是不会信的,那么,这场交易里,你到底是那盘中的棋子,还是不语的观棋者,恐怕没人说得准。”
陆涧玥哂然一笑,目视墨衣俊美如兰的男子,似穿林而过的秋风般利落无情。
“真是承你夸奖。这么想知道答案,不如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对他们也不计较?要知道,他们的上一辈可是屠尽你一干亲族的刀子啊,你怎么不以血还血呢?”
凤目狭长中漠然的瞳仁映着屋内璀然的灯火,流光溢彩,唯独没有一丝仇恨的情感。
“你也说了,他们只是刀子,要算也当算在执刀人的头上,不过本公子心胸明朗,天下分合更迭素来流血千里,只不过凑巧的是其中一部分血与我同源罢了,本来就不是放在心上的人,何必计较?况且,那拱手促成这种局面的人,最后不是都已悲凉收场了?”尤为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意有所指的暗喻两人不言而明的事实。
“已故富贾风家实在不怎地,有你这等儿子却是大大的奇特。”侧首托着头的陆涧玥语气不怎么诚心实意,“你想以我父亲的收场来激我,劝你不要白费力了。”
“薄情清冷的陆丞相有你这样的女儿却是着实的当然。陆涧玥,或许,”嘴角浮起冷冷的笑意,凤目一转流出冷意,“另一个名字才更忖你的秉性与做派。”
“哦?”陆涧玥波澜不兴的抬了下眼皮。
“独孤二字,这才符合你东华太子嫡孙女的身份。谁会知道,大名鼎鼎的陆机,其实真名是姓独孤,我说的对么?”
陆涧玥抚掌,瞳孔中遽然一片冰冷,微吊的眼华丽悠然,“看起来,我们都对对方不是很放心啊。”
“连这你也能翻出来,风简墨,果然是不能小看你呢。”
黑衣的男子如墨兰般溢出飘渺的笑容,“我只不过是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个不能小视的人。”
*
“独孤朔,字东华,前朝大胤太子,性高洁,方正廉明,睿智风范甚至可堪比大民国开国太祖,如没有后来的差错,本是众望所归的一代有为明君,若登基执政,大民即使不能如开国盛况那般繁荣清明,至少也不会溃散如山倒。怪就怪这末代皇帝演宗独孤湛原本就平庸保守,在位期间不仅没有及时的改善积贫积弱和几代重臣骄虐的弊病,反而更加的宠信右相魏连开这等居心叵测粗鄙小人,更因为右相之女妍妃时不时的枕边风,对这声高名重的太子从忌讳猜疑,至起了废弃杀灭之心。眼见满殿蛆虫,蝇头苟利之徒,曲意逢迎之辈,华而不实,拍马溜须,只管如何加倍搜刮民脂民膏,用以骄奢淫逸,立志勤政为民的太子殿下被自己的父亲手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终于失望乃至完全绝望。
于是,大民覆灭前的十五年,前朝太子负气帅六部亲信出走无踪,朝中顿失主心,政事混乱,小人愈见猖狂,皇帝醉心于玩乐,宠信奸妃侫人,又立妍妃之子为太子,整个大民国唉声载道,愤怒不已,更有心人利用民怨,宫廷祸乱渐起。群雄争斗,四处一片祸乱,后来仅仅五年里,夕氏源光起于富族,带领反族入禁宫,历陈昏君十大罪状,灭独孤一族,清君侧,又斩奸佞数众,遂定大事。”
风简墨修指轻叩红木桌面,娓娓将那段众所周知的历史道来,陆涧玥支着下巴,眼光似一斛明珠般细润流彩,像听着毫不关己的民间故事。
墨色衣衫的男子斜挑一眼自在随意的陆涧玥,细腻性感的声线继续揭露不为人知的另一段故事,半是推测半是密探所得,却让倾听的人也赞叹的认同。
“当年东华太子携太子妃出走,长孙尚晨殿下已有五岁,后有多番势力寻找未果,本来像这样的末代皇族应该是无声无为的消逝与舞台。如今看来,料想消逝于舞台的东华太子必是领着一批才智在隐秘之处开辟了另一番天地,谁也不知道,长孙殿下会在十五岁的时候突然又重回京城故地,挂名曾是大民麾将陆清的私生子,而陆清居然也会圆说弥谎,让这位前朝的天皇贵胄帮着夕氏一统南北。我猜想,夕源光之所以急着在一切还未完全稳定的时刻除掉陆机,必是暗中对陆机的身份生疑,隐约已经获知了什么秘密。至于,你家的老爷子,那位太子殿下,为什么不营救陆机,自己唯一的儿子独孤尚晨,这一点我却是想不透了。”
陆涧玥讥讽一笑,似湖上薄冰的目光散溢,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她一笑,大大方方,“他想救也救不了。知道夕源光出手的消息赶赴救人恐怕最快也需月余,何况夕源光下手之前可没通告天下。”
这一接问,竟是默认了先前所说,风简墨倾身靠近陆涧玥如月般高寒的脸庞,脸上扬起晨间熹微般的一笑。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我?”她放下手,脸庞再近他几分,笑得有些魅惑,“你不是认识么?”
蓦地,似抽丝般褪了表情,她靠回座椅,“我名九凌。”
似微凉的叹息般,弥经看破起落衰荣的透彻,陆涧玥的脸上未有悲悯。
“这是我祖父取的名字。独孤氏一脉殆以屠尽,东华太子一脉,只余我父尚晨。父亲十五岁时与祖父决裂出走,到死于夕源光手上,这一脉已然绝了子息。这便是为什么,老爷子执意要我回去,至于一直未有动作,却是因为我父生前与他有约定,十八岁之前,我犹是陆涧玥,而不是独孤九凌。”
而所谓的陆机的父亲陆清,却是前朝大将,字子由,其子陆光,字云钧,也就是表面上的陆机的兄弟,继父业随夕源光开辟大顺时代。陆清昔时是太子亲信,自警于对国对民的忠义,未随东华太子奔走,太子临走时曾有密信,意有所指的交待,“将军先忠于国,其后乃云忠于君。”陆清感悟时势,以此诫作为家训,后来夕源光起事,陆清见此人帝王气派,英伟不凡,便认定是为良主,天下大幸。因而,反军进入皇宫,陆清与其部队寸步不离的仍旧守在南疆边界,一方面是防着南廷趁乱入侵,另一方面也是默认态势的演变。所谓先忠于国,大抵就是这样实践的。试想,由着那批昏庸无能之辈继续纵情享乐,早晚,国将不国,所谓的保家为民,都会是空谈。
也因为这样,当初独孤尚晨出走反帮夕源光平定天下时,陆清会同意认他作私生子。
“九凌,九凌,凌驾九天,”风简墨曼声长念,突然长笑,“你的祖父为你取这样的名字,果然是个有野心有霸气的贵胄!只是,”他长眉微扬,眼光流转,不尽的讽刺,“无意天下的你,想必只能让他失望!”
然而听得对方的嘲笑,陆涧玥,大胤独孤氏九凌,只是微抬眼睫,轻微的眼波投注,“你又怎么知道,我无意天下呢?风简墨,你真的以为你了解我?”
“如若不是,你怎可能不回自己祖父身边?”
风简墨起身走到她身侧,倾身靠近,墨缎一般的长发散落在九凌白如羽翼的衣襟上,贴着她柔软的耳垂低声轻喃,“不管是陆涧玥,还是独孤九凌,这世界上,再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我知道你的一切。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同类?
九凌轻蔑淡漠的一笑,却不置可否。
风简墨,你不知道,九凌,九凌,那凌于九天的,从来不是权势,而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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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都是比较慢热的部分,这张结束后,文的起伏已变大,女主也会发生绝定性的变化。后文会是比较强势的类型,第二卷会是风涌云动的阴谋不断……我最近也挺阴谋的,我在谋我的考试……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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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约定
灯火暖照,九凌的表情依旧是不痛不痒的模样。
“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翻出这些个陈年旧事。”
风简墨凤目一转,吐出一个名字,“觉明。”
“我一直都比较在意你那个侍卫,不巧让我的人找到了了不得人物。”风简墨一笑,“这大概算是天意吧。”
天意?九凌挑了挑眉,未语。习砚这小子最近确实古怪,居然犯下了如此不可挽回的低级错误。
的确,只要找到那个人,仔细推敲一下联系,再暗中追根溯源的研审一番,情节大概是能掌握个七八分。
九凌微吊的眼斜斜的睨了一眼对面的美男子,心中颇有些觉得麻烦。到底是杀人灭口好呢,还是将其并入同流合污中呢?貌似也没什么事可以让这人同流合污的。可真要选灭口吧,这么个美男子,手段也了得,不见得有什么成功率。
到底是麻烦事。
风简墨静静注视对面的人。那人面上虽毫无波澜,瞳孔中的计较他却是捕捉到了。恐怕此时正全身心计量着能在多少招内以何种速战方式了结吧。果然,原本不怎么好的关系戳穿后,只剩下防备。虽然明知如此,却还是觉得有点受挫。
不过,该争取的,不会因此而止步。
“既然我们对对方都不太放心,争斗也无甚结果,不若就来订下一个约定吧。”
“你要与我订约?”九凌倾靠着绒毯抬眼皮看对面黑衣的美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流光。
“是。”风简墨抿了口茶,回答。
“内容?”暗暗放松了蓄力的手,白衣的人懒散的似提不起劲,声音也是有些低。
“各说条件。”风简墨瞟了一眼似乎快要睡着的人,隐秘一笑,对面的人最擅长的便是捕捉空隙,最是散漫的时候,一定是最警觉的时刻,“我的很简单。只向你讨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懒散的人微吊的眼拉开,静静看向对面的人,“你知道我的底线,最好不要希求什么不可能的事。”
“这个我自明白。”风简墨端起细瓷的茶壶为自己添满,“当然,在这个约定里,我会为你保守身份的秘密。那个承诺是留待将来的。相应的你提出你的条件。只要我能达到,你便为我实现那个承诺,若我无法替你办到,你也不需兑现我的要求。如何?你并不吃亏。”
九凌细长的眼淡淡扫来,漆黑的瞳中缭绕的烟雾化开,泛出冷夜纯粹的凛冽,悠忽成为月下秋水一般的皎洁。
黑衣的风简墨静静注视她,眼中的情绪莫名。他求的承诺,自不会伤及道义或是九凌的原则,但是,却也是九凌未曾防范的真空。将来的某一天若他达到了她的条件,那么他绝对有信心,他的要求也会被实现。
风简墨微敛凤目,遮住眼中的泓流。对面的人微吊的眼却似琉璃般剔透,真真切切印进男子的神态。
“可以。那么就来赌一赌,看看你风公子会否能达成我的愿望。”九凌的眼如湖面渐渐结满冰霜,声音幽冷无情,“你自认医术高超,手段了得,博览众相,可知这世上一副无解的毒?”
风简墨沉吟,九凌的脸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无法看出用意何在。他淡淡回答,“是已销声匿迹几十年之久的‘神生’。”
‘清涧’暖亮的灯火下,白衣泠然的陆涧玥无声的一笑,似九天之上洒落的冰雪一般让人心凉。“很好,”她直起上半身,探过桌案,直视对面美如墨兰的男子,眼瞳浑如珠玉,“我的条件是‘焚天’。”
“就拿‘焚天’来交换我的承诺吧。”她拿过茶壶自若的添了一盏,执在唇边一顿,微笑着补了一句,“不管你是以何种方式得到。”
‘神生’难寻,而‘焚天’更像根本就不存在。从来没有中了‘神生’的人,还能活下去。
他不会傻得以为在无任何利益的条件下,九凌会为了刁难而选择让他找一个几乎不存在的东西。黑衣的男子如兰叶一般的修眉微微蹙起,猛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按耐住作乱的心绪,依旧是优雅无波的模样,“为什么一定要是‘焚天’?”
白衣的九凌一笑,幽魅寂冷之气涔涔,似是白森森张着嘴无声而言的骷髅头。
“因为,‘神生’在我身上。”
风简墨空无的大脑回响着这一句冷冷的话语,蓦然呆怔。
“什么意思?”他冷然加重语气。她身上什么时候中了那该死的‘神生’?
“此事原无需多说。”九凌敲了敲案桌,有些不耐,“你只需表个态就行了。其余的,不用过问。”
“你看准我不会拒绝么?”风简墨扬着一抹冷笑,什么时候,他风简墨变得这么没有骨气?
九凌起身弹了弹衣袖,外间已是寅时过半。她最后漠然的看了一眼冷笑的人。
“这个赌,是你先提出来的。”
言下之意,本人丝毫不在意你的回答,也并未有要挟或是强求,你可以选择答应或是不答应。没有必要抱怨公平不公平。
“已经太晚了,我需走了。答不答应随你。”她未停留一刻,让开木椅转身走的潇然。
未来的承诺啊,风简墨,我冒的风险可不比你少。
她走的一刻也不停顿,行云流水般写意自然。
在要出门的一瞬间,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清晰异常。
“这个约定,我答应了。”
九凌缓缓掀起唇边弧度,发丝擦过门,消失在风简墨视线里。
“阿墨。”蓝衣的风莲自帘后出来,脸上有着慎重的表情。
“你都听到了?”风简墨低头抚着已冷却的茶盏。
“我也是好奇。”她叹了口气,“没想到这陆大小姐这么复杂,绕来绕去,我都有些懵了。你打算怎样?”
“没怎么样。”黑衣的公子缓缓起身回答,“只不过是太无聊了。”
风莲太息,这个死孩子。上心了就是上心了,还死不承认。只是无聊,干嘛要低人家一头的死乞着要承诺,毕竟是一母同胞,以为你姐姐我看不出来你这是在为将来留一个允诺么?
阿墨,你是个怕输的孩子。在感情上,就是算计也要逼自己赢。
思绪蓦然一转,风莲突然想起一事,“阿墨,那个什么‘神生’真有那么难弄么?”
风简墨凤目凛然,隐隐有尖锐之感。
“何止难解,根本与无解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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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璇玑呢?”一大早用早膳也未看见人,陆清扫视了一圈未果,转头问陆光。
陆光皱了皱眉,“大概是在房里,昨晚回来神情怪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也不必到早饭也不吃吧?”陆清疑惑,“那孩子虽然性子怪,但一向还是很规矩有序的。”
陆光沉默未答。陆羌这个儿子他就没搞懂过,性子愚钝且固执,纯粹一朽木不可雕也。还好陆家还有一个陆放,阿放这孩子是个难得的将才,心思机敏,聪颖伶俐。对于陆羌已经完全失望的陆光,老怀安慰。
“不如我去看看吧。”十四岁的小少年一身劲装飒爽练功结束正走进来,淡淡提议。
陆清捋了捋胡子,笑了笑“也好。”
陆放一路小跑到陆羌的院子。走在廊道上远远就看见陆羌正愣愣的靠着自个儿房间的门坐在廊上地板上。
陆放缓缓放慢脚步。
“哥,你在做什么?”
陆羌未答,只是茫然的坐着。清晨雾重,他长袍沾湿,显得冷寂麻木。
“你在做什么!”陆放冷喝。
陆羌犹是呆呆的望着中庭。
少年英气的眉眼染上冷厉,陆放举步上前一把提起陆羌的衣领。
啪。
着实的一巴掌打到陆羌脸上,将呆愣的脸扇到一边,陆羌转了转眼珠,眼中有了焦距,又慢慢转过来对上弟弟沉怒的脸,敛下眼睫。“阿放,你说,为什么等着等着,人就忘了等待的初衷呢?”
陆放冷笑,啪啪又给了他两巴掌,一把扔垃圾一样将陆羌摔回地上。
“你那愚蠢的梦早就该醒了!”陆放咬牙,“男子汉大丈夫,如你一般整天无所事事惦念所谓的风花雪月、儿女情长,我为你感到耻辱!”
“这世道朗朗乾坤,大好风光,身为陆家的长子你不去履行责任,却自诩良善清高,不过是在逃避!陆家满手血腥杀业满身,你以为,作为陆家一子的你,固守你所谓的仁义至善,你就是清白的么?!陆羌,你从生下来就已经沾染上血腥!你如今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可笑的拿乔作态!你让一家上下为你忧心,你让父亲为你失望,你让陆家受人耻笑,你以为,你做到了仁义至善么?!”
一身劲装的少年势如雷霆,“我不妨告诉你,所谓的歌舞升平安居乐业的局面,暗处是何等的风云暗涌!如今的西绥侯野心勃勃,朝中势力盘庚纠结,就连皇帝亦是整日忧心劳力无有一日安心。陆家只要走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而你心心念念的那人,不要说她不会回来,就算她回来,她绝对只会与你陌路!当年叔父陆机的下场,我不信你会不明白!世人说你陆羌愚钝呆傻,我陆放与你一母同胞,看得清清楚楚!你不过是懦夫!就因为看清一切却脆弱的受不了你就逃避!”
“这世上只有强者才配有梦想,不管你陆羌想要如何,懦弱的你连存在都不配!”
怒极的少年缓缓平复下来,转身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依然沉默委地的兄长,叹了口气,“你好好想想吧。”
陆家长子不理正事,市坊皆传陆羌资质愚钝,陆家后继无人。
这样大的一个家族啊,陆放怎能让它凄凉的结束在原本该辉煌的时代?陆家的人,生就是属于战场荣耀的!
陆羌,陆羌,你如果只会以天真之名实行消沉逃避,你凭什么以陆羌的名字活下去?
陆放走在静静的廊道上,英气的眉眼是陆光一般的铿锵冷意。
为了陆家,他只会更尽力。
“阿放,怎么没见你兄长?”瞥见陆放一人走近前厅,陆清不由得问。
陆放收敛了情绪,淡淡朝祖父笑了笑,“他有些不舒服,说是不想吃了,叫我们不用理他。”
“璇玑生病了么?”领着仆人进来的妇人紧张的疑问。
“母亲,不用担心,哥没事。可能是昨晚上玩得太累了。”陆放接过婢女盛的饭,坐下来。
“那就好,他不愿出来,就随他吧。待会儿叫人送到他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