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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步步逼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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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了那些年送出去的武学秘典啊。习砚这悲催的小子,跟着的主子也太不知感恩戴德了。
  和尚看了看棋盘,摁下一子,摸着鼻子两眼精光闪烁,“小施主,承让。”
  白子溃败如山倒。生平第一次与人对弈不足一盏茶时间,九凌满盘皆输。
  挑了挑眉,九凌面不改色。将手中的棋子放回盒子,站起身,也不觉得有失面子。
  “我给过你说实话的机会,觉明。将来若是由我说出,不要怨置你难堪。”
  不给正襟端坐道貌风骨的老和尚回答的机会,九凌旋身离去,头上的银冠流转着霜寒一般的颜色。
  一老一小不过一局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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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波澜

  凌海阁发生了了不得的事啊。
  满城风雨,大伙炒的火热的话题不外乎就是陆十三公子走火成魔杀害同门的惨事。
  这个刚刚崛起的势力,未来的武林新秀,怎么看怎么带了点凄凄惨惨戚戚的味道。见过陆十三的人此时也跳出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了自认为准确无比的陆十三人格特性。
  迷恋美貌的佳人们柳眉一撇,切,不就是杀个人么?谁规定这样有魅力的男人不能杀人?嫉妒其容貌风姿的男人们将诋毁进行到底。这个阴柔的少年公子,根本就是心术不正,媲如妖邪,浑身煞气,凌海阁那是养了白眼狼。
  意外的是,属于受害者一方的凌海阁却没有任何表示,既未要求天下人齐声讨伐,也未说明事情细委。现在的情况是,虽然死了个兄弟,但日子照旧如此这般。
  毕竟是多年的手足之情,人家肯定也不忍心痛下杀手啊。凌海阁那都是仙人一般的好人啊。坊间如是传言。
  风简墨坐在清涧的内阁内,听着大厅里吵吵闹闹的人声,缓缓的掀起嘴角的弧度。
  那个人,最终如他所料的,满身锋芒再也不收敛。能毫不留情的夺走同门的性命,她到底是怎样无情的人呢?她于默默无名的凌海阁潜龙快十年,今日已然决定要驾着滔天怒浪倾人城池。她走的决然,落子无情狠厉。可他风简墨,却像从此以后都补不上心口的空洞。
  她十二岁时与他相遇,那时他不过是闲极无聊才会与个小丫头年年比武论输赢。只是渐渐的,便不由自主的盼望佳期。
  终于明白,随着那人成长,他起初只是惊艳于那颗薄淡灵魂的心,到今日已不可避免的入了一个叫九凌的障。
  “阿墨,”刚进来的风莲见着弟弟若有所思的表情,“听见了么?外间的人都在议论着凌海阁的事呢。九凌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风简墨的眼神渐渐恢复平静。“她只是被触到底线了。”
  “底线?”风莲喃喃,百思不得其解,也知道风简墨不会明说,瞥眼见自家弟弟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由的恨铁不成钢,“挂心就去找她呗,你在这儿成天窝着,她又不会回来,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点么?”真是空长了这么张壳子,难道一点吸引力都没?
  连粗线条的姐姐都看出他的心思了。真有那么明显么?风简墨吐出一口气,优雅如兰的慢条斯理的展了展坐久的身子,淡淡回答,“我没有立场去找她。何况,”他转过头,眼里闪过异样的情绪,“我不信她。”
  像这样的人,虽与悲天悯人的陆机相差太远,可是起码有一样是相同的。他们,都无法爱上一人。而他风简墨,不是华清。要心比天高的风简墨如女人一般追着她讨要爱情,他怎会做得到?况且他不信她终会被他感动。任何事在开始的时候,都要计较结局。
  如果不能如愿,他不会为之费心一分。像只要静静看着就会幸福的傻话,他风简墨不会赞同。人,总是贪心的。
  “死要面子,看你能忍到何时!”风莲冷哼了一声,甩了他一人独处。
  ★
  “师兄。”珈弈扶开帘子进屋,床上的人冷着眼倚着枕。见了赶回来的师弟缓了缓脸色却格外沉默。
  “师兄。”珈弈叹了口气,“我早知道会这样。决裂是必然,只是没想到,涧玥会做的如此决绝,竟然……”
  “罢了。我也不想再提。当年之事,早已散如烟尘,实在不该再去计较谁对谁错,师兄,我们原本就不适合这些。陆涧玥虽然性子薄凉,但却还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你们恐怕触到了她不能容忍的底限了。”
  优熙梵冷笑,“你是回来看我们自食其果的惨样么?你一个人阔达不够,想要兄弟们都学你一样?!我告诉你,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难道忘了,流落街头,孤苦无依的时候,是如何受尽欺辱,如何满心绝望!拜他陆机夕源光所赐,这些我都尝到了!”
  珈弈一怔,叹息。执迷于仇恨的泥淖,迟早会被吞噬的一无所盛。
  珈弈看了眼优熙梵冷厉不甘的眼,谁能想到,妖娆妩媚如优四公子,美丽的皮囊下盛着的也是怨戾森然的魔呢?
  “师兄怨涧玥无情残忍,可曾想过自己也是这般?陆涧玥尚不计较当年我们促华清赴死,亦不恨夕氏皇族,她尚且可以做到如斯海阔,为何你们却要执迷不悟呢?黑暗中君王们的棋子,从来没有可以善终的。我们的父母只要踏上了那条道,就该有这样的觉悟。即使不是夕源光,不是陆机,那也会是另外一个人。这就是命运。”
  他珈弈只会因此更爱惜自己的幸福。别人的想法,不能强求。
  “师兄,你好好想想吧。我要回去了。”
  优熙梵森冷的眼看着珈弈的背影消逝,颓然的闭上眼睛。思绪里,那双无情嗜血如修罗一般的眼浮出,静静的冷笑着看穿他的内里,再也没有往昔那种淡漠的慵懒的安谧,换之以清冽却决绝的姿态。
  满心的涩苦如附骨般萦绕而上。为什么,感到如此的失落与绝望呢?
  陆涧玥,陆涧玥!为何偏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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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入局

  “主子,其余人尚在澜城,权部此次仅有百余人赴京。”涟青率权部百余人马于落雁塔下静候。
  见着双袖背身施施然走来的九凌,权部首领竹施拱手上前,单膝跪地,其余人也跟着伏下,“主上。”
  九凌一副兴致尚好的模样,展开手一拂随意的让下属起身,低头见了刚抬头朝她挑眉一笑的竹施,却微微皱了眉,“竹施,你确定你不是某个贪官的狗腿?”
  竹施啪的一身站直了,眉毛也不抖了,只是长相怎么看还是怎么猥琐,“主上,我是您忠心耿耿的英明决断的风流潇洒相貌俊朗风靡海域万千女子的权部之首呀……你怎么能将我与那粗俗不堪草包一样的蠢蛋相提并论呢?我怀揣着多么远大的抱负与理想,千里迢迢从海域赶来,决心为您的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
  “闭嘴!”黑衣的公子沉声冷喝,脸上看不清喜怒。涟青微微掀了唇角。
  竹施悻悻然闭嘴。都这么多年了,还不让他说话了啊?她好意思么?他长相真那么猥琐么?那个海域有名的幻花楼姑娘都还夸他俊朗飘逸,兼有故人遗风呢。主上,你怎么能这样嫌弃我,我虽比不上你倾国倾城花容月貌,可咱两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一个类别啊,怎么能以你的审美来断定我的姿容呢?
  “主上,要做狗腿,我不也只能做你的狗腿嘛。”平素浸淫权道的竹施又分外狗腿的粘上去了。
  “很好。”九凌一笑,邪邪的扫来一眼,“竹施,带着你的这套大论去见慕王(四皇子),想必一定会大红大紫。”
  竹施敏感的打了个颤。乖乖,是卧底啊,这事他偷偷干过不少。从前陆机他家尚晨殿下当家的时候,明的暗的都不让七部插手,闲极无聊,他经常合着金子玩这种游戏。当然最后搞得人家乌烟瘴气晚景凄凉后再卷款玩失踪。
  哦,可是这次是个大票啊。不知道可不可以找衡部那帮家伙们关照关照,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主上。”涟青睇了一眼处于幻想中的竹施,思略开口,“慕王夕桓翎为人刚愎自用,狠辣阴险,恐怕不是好的人选。”
  “不是好的人选?”九凌看了一眼权部一班面面相觑的人,墨眸闪过冷凝,“涟青,我要的是永无宁日,不是天下太平。你当我去帮夕源光辅助后代打理江山的么?”
  涟青怔然,忽而失笑。跟着尚晨殿下久了,总觉的这个没怎么接触过的小姐虽然看山去无情,但总是殿下的血脉,所以虽然不乐见优柔善良的传承,却还是先入为主的认为良善之观必定存在。所以,忍不住要出言试探。没想到,悲天悯人的尚晨殿下的小姐九凌,才是那个真真正正比陆机更有王者的冷酷。这才不愧是独孤家的血脉,陛下原来一早就看透彻了,难怪那么胸有成竹的等着九凌的十八岁。
  再怎么懒散,再怎么遁迹红尘,骨子里的霸气与狂傲是改不了的。即使龙潜海渊,腾于九天却是迟早的事。
  “那么殿下打算如何摆下这盘棋局呢?总要有个对弈的棋手吧。属下并不认为夕源光会是与殿下对弈之人。”掩去了眼中欣慰的光芒,涟青对一帮有些按耐不住的权部人马打了眼色,会意过来的一帮人瞪着兴奋的眼睛定向黑衣银冠的主子。早说不就结啦,磨磨唧唧个啥名堂。
  殿下。这人是在提醒她了。主子和殿下还有个差别,王者可是要负责任的,不能总是指望着下属做牛做马,你也要上阵指挥指挥。
  “棋手么?”九凌沉下了声音,脑海中闪过夕桓洛似笑非笑的眉眼,偏首,“倒是有一个。同辈论交,棋逢对手,才有意思。想必泽王不会令我失望。”
  涟青沉默。忧郁的陆机玩起权术,也是有些恶趣味的,你不能指望比之犹过的九凌会无比的纯洁。
  转过头来,九凌漆黑的眼看向一旁不得不正容努力做出‘我很儒雅’效果却格外扭曲的竹施,无波的脸上有了丝嫌恶,这男人这副样子有些欠揍,“竹施,你这个样子,恐怕上不了人家的眼。”
  “殿下,”男人哭丧着脸,“你要相信我的实力,人不可貌相啊。”
  “是么?”左右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仔仔细细认了一下身形骨骼,面前这位身高与她差不了多远的人,除了脸稍微有些不入流意外,脸上‘我很能干’有些不牢靠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这样的人,当真是父亲精心培养成的佼佼者,真有那番能力么?刚刚上任的九凌严重质疑。
  “自认身形、身高,年龄与我相当者,出列。”
  衣料娑娑声响起,出了三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这是新进的人才,抱着为海王陛下效命的宏愿千里离乡而来。
  一群人都没吱声。以前尚晨殿下安排个事吧,也是这样。大伙儿,等着就是。
  “名字。”走到最左边的一位,九凌瞥眼扫向其余两个少年,一个娃娃脸,一个满脸生人勿近。
  “萧漓。”被问到的少年一挺身,军人般的一鼓作气答道。
  没有下文,九凌踱步到中间那个脸上冷冰冰的少年面前,在对方讶异的眼光中淡淡下令,“以后跟着我。”
  “至于其他人,”她眯了眯眼睛,众人一个激灵立马兴奋,“想往哪儿挤就尽管挤,该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大好的荣华富贵,近在眼前。夕氏的江山想必会很乐意接纳如此多的人才,不过,最好不要富贵忘本,否则……”
  微吊的眼闪出寒光。敢背叛,那就等着万劫不复吧。
  “涟青,”冷漠的人睇了一眼儒士,“以夕桓翎风雅高洁的秉性,太子殿下那里,想必可以任你遨游。”
  涟青会意的低首,“涟青明白了。”
  “大顺的太子绝对不能在夕源光死前就成为刀下鬼,你明白么?”
  “是。”
  “可是,殿下,我不明白啊……”竹施蓦地插过来,“我呢?我往哪儿放?殿下。”
  “你么?”九凌目光一转,露出堪比魔鬼的笑容,晃得人觉得眼前一片白森森,“你就跟着莫相吃香喝辣去吧。”
  莫克?就是那个夕源光恨不得一把拆骨泄恨的奸相老匹夫?竹施突然想仰天长叫。
  凭什么长相决定待遇?他堂堂正正一忠臣,要扒上这么个垃圾谄媚逢迎混日子,他的权谋呢?才干呢?殿下,你难道都没看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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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舒衍

  风平浪静中,又是一年过去。
  寻常中犹有着可供饭后茶资的话题。陆家的长子璇玑离开将门世家,不知泛舟归于何处。凌海阁的优四公子,风流成性,常为风尘女子一掷千金。一家名为‘清涧’的茶店生意大红大紫,富家子弟以入此地为风雅之事。
  繁华地段新开的酒楼‘浮渊’成为京城首屈一指的奢华之地,甚至比那雁霄阁风月场地还要生受欢迎,每日包间进出的,均是翩翩迷人的佳人才子。
  明着的坊间笑谈换着花样年年一变,暗里的纠结也渐渐翻滚欲出。西绥侯野心渐渐显露,明着抗拒朝廷的统诏,日夜磨锋利兵,皇帝表面上未有什么震怒,背地里却已借机探了各方臣子的心态,腹里的盘算恐怕没人清楚。
  随着皇子们的成长,朝堂上越来越暗流激涌。丞相与将军府素来不和,就西绥一事是压还是除,陆光与莫克演变到朝堂上的争锋相对。
  新生的王朝在帝王夕源光的统治下已经走了二十七年。若是找到那太史院的御史,一大堆考究的老头子计较的是如何千秋万代,如何万古流芳的咏唱帝王的不朽。
  储君一早便定下了,所以所谓的夺位争斗,至少表面看来是不存在的。
  于平常百姓,这不过是普通的一天。
  浮渊的一角楼里,厢房缭绕着淡淡的熏香。细细闻着,却能捕捉到一丝丝冷冽的清香,似破冰般夹着细碎的冰雾,沁人心脾。房间很空,除了一张深红的美人榻,一张桌案几个琐碎的小摆设,便是空空荡荡。地上铺了上好的白色绒毯,正中的位置绣了一幅大小突出的黑色曼陀罗花朵。
  这里是从不对外开放的地方。
  白玉面具下漆黑的眼瞳迷离的有些散漫,黑衣的公子躺在美人榻上,领口敞着露出一截锁骨,衣衫不修边幅的铺洒在深红色的榻上,带了萎靡颓败的味道,却有些蛊惑人心。
  一脸冰冷的十七岁少年站在榻旁,瞥了一眼榻上拿着本野史看得津津有味翘着腿赤脚晃来晃去的人,面无表情的挪开眼静静注意楼中的动向。
  真不知道跟着她有什么意义。整日的浮散懒惰,他这个影卫不过是跟着四处游荡,连基本的保卫工作都可以很肯定的说,不需要。搞不好真遇上刺杀意外,先死的那个人,还的是他这个武功长相都被评为区区的小子。
  既是如此,干什么非要一个人跟着呢?还得年级身形相仿?竹首领说过千万不要小看这个跟他年纪相仿的主子,她做任何事都会有理由。
  他也不相信,独孤家的少主,会没什么阴谋。
  叩叩。门外传来郁离的声音,“主上。”
  旋部是负责主上日常生活礼仪一类的机构。独孤家的主子往哪儿走,这一帮子人毫无异议的也得跟着搬家。
  “进来。”刚翻完了一页看得略有兴味的人扔了书卷,放下翘的老高的一条腿,斜斜的靠着榻,银线镶边的领口散的更开,几乎露出了整个锁骨。
  十七岁的舒衍尴尬的咳了咳。他虽然面子上看来冷冰冰的,可是骨子里,可不是神经质的冰山,充其量也是个实在人。这主子,日子混的,真忘了自己是女人了。旋部的工作也做得太差了吧。
  郁离推了门进来,进了内室,乍一眼见着榻上遮了面容还能一副风流不羁妖娆魅惑的主子,头痛的抚额。
  陛下,原谅郁离,旋部根本没法把殿下扳回正常轨道。
  “主上。”叹了口气,郁离正了脸色,“慕王想要见您。”
  “哦?”九凌挑了挑眉,瞥了眼旁边的舒衍,笑道,“这么心急送上门来?不怕我把他整的他爹娘都不敢认他么?”
  郁离抽搐着半边眉毛,没吱声。越是正经的说化方式,主上越不会当回事,这是经验。所以,兄弟们,与九凌殿下相处的时候,千万不要遂她的愿揪着话题心焦急切。
  且,按兵不动等着,她自觉无趣,自然就爽快的给个结果。
  黑衣的九凌缓缓曲了手抵在下巴下,颇有趣味的看着暗自忍耐的人。
  “嗯,见见面也不错。”她露出的下巴尖尖,雪白细腻,绯红的唇角斜飞,“那就接受慕王的邀请吧去见见咱们未来的合作人。”
  郁离弯了弯眼,从主子那里得了结果,心情大好的奔了出去。
  “舒衍。”赤着脚踩上绒毯的黑衣九凌甩了甩挡住额头的发丝,白玉面具反射出戏谑冷凝的光芒,漆黑的瞳孔无声的看向站得笔直的人,“该去见见你要长此相往的人了。将来,你可是要好好的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权倾朝野呢。”
  少年黑色的瞳孔露出讶异。这就是她挑选影卫的目的?
  黑衣银冠的九凌唇角勾起笑纹,白玉面具下的表情不为人知,“你怕么?”
  舒衍的神色舒缓下来,面上露出了然的态势,“主上,为什么选我?”那另外两个少年并不比他差。
  九凌摸了摸下巴,好以整暇,“真想知道?”
  她一张左手吸来案桌上的一壶酒,揭了盖子浅饮一口,暂时性的卖卖关子。
  年纪轻轻,已经练到隔空吸物了。她前面的前两代血亲,可是半分都不会武技的。
  “舒衍,你的心很适合放在那个位置啊。你看不见你自己的眼睛么?”九凌笑了笑,“年轻的迷茫的眼,故作着冷漠,你彷徨着想要一份成就,可是不知该从何成起,不如,就由我来牵着线教你如何走?你只需要顺着我的引线作出相应的反应就好了,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彷徨。”
  少年的眼一冷。不需要思考?独孤家的少主何时变得如此的心地阴暗?竟然要自己的下属去做一个不用思考的任由操纵的傀儡?这个少主,没有百姓口中赞扬称颂的尚晨殿下一般的悲悯善良!
  这是一个无情的政治家,以及阴谋者,天生适合这种阴暗的较量。
  而他,要成为挡在她身前供他操控的傀儡。
  或许会是一个名扬天下,权倾天下,最后毫无意外替她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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