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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步步逼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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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以后,那便只是越陷越深。一旦他丢下手中的权柄,那边意味着华清和他失去了最后的保护伞,昔日那些国破家亡的残势虎视眈眈,而帝王,乐见如此,退与不退,都是绝路。
  那么,这次的刺杀,究竟是帝王在促成,还是余孽的报复,其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已定。
  府中乱作一团,灯火独明的寝房,只得陆机一人从容沉默。
  “主上。”屏围外的下属执着的单膝跪于地,脸上有着少见的急迫,“请跟属下走吧。”
  然而那灯下独坐的青衣人,一身温良疏淡,只是叹息,“今日便是结局。涟青,你走吧,往后‘子夜’的所有人便跟着大小姐吧,记得替我保护好她。”
  “主上,你不能……”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去吧。”青衣的男子仍旧是坚决的口气。
  “主上!”单膝着地的人蓦然抬头,“夕源光如此绝情,您为何要如此成全他?纵使不愿亲手坐拥这万里河山,亦不必自甘将头颅奉上!属下不明白!亦不愿!”
  “涟青,我再说一次。马上离开。”
  “主上!”涟青满脸桀骜,“请跟属下离开!”
  “固执如此,真是……”陆机笑了笑,满脸无奈,“好吧。”
  涟青一笑,透出不可置信的欣喜来,全身一松。
  “习砚!”青衣的陆机却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来。
  刚刚松一口气的涟青未觉有异,正准备催促几句,陡然直觉脑后有风,未来得及回头便觉颈边一痛暗叫不好就失了知觉。应声从暗处掠出的黑影敲晕了人,便径直拖了软绵绵的涟青,纵身一跃到了院墙上,一声唿哨后便又跳出,中途几个躲闪,几个起落间消失在夜里。身后跟着几个闻声撤离的高手。
  总算走了,陆机忧郁的眼半垂着,若有所思。
  早晚结局都会一样。
  这世上聪明的人何其多,他并不是聪明绝顶的那个。
  谋士的价值仅限于此,留着终会成为阻碍。国士遇之,国士报之。
  却还是觉得悲凉。
  他的师父倾尽心力将他培养成才,一生所求只要他还天下一个太平。他无法拒绝。
  然而一入红尘,便再难抽身。他的手,看得见的是纵横交错的纹路,看不见得是,累累血腥。
  他倾心助夕源光打拼天下,还天下清明,可是,却一生都没遇上能换他心头安宁的人。
  这原来就是命。
  也罢,已经累了,他日所欠,今日已还,就停下来歇息吧。
  而,夜黑风高中,华清策马一路奔来,心头狂跳不已。
  “这一次,他要怎么逃过呢?”孩童的声音脆如珠玉,却冷如寒冰。连那脸上也是事不关己的漠然,无比讽刺的好奇映在那唇角眉梢,所有的所有,都让华清失控。
  拿着陆涧玥递给她的薄薄一纸,她不得不震惊。
  即使知道那上面的内容,那孩子也是平坦的可怕,“大师兄的凌海阁消息永远是那么灵通。皇帝要下手了,可惜这些给他做刀子使的高手们啊,逃不过兔死狗烹的下场。那么,你要准备怎么做呢?”
  只一句,华清便已知道,如今已是再难回头。
  她做了平生连自己也想不到的决定,竟然明知死路,却毅然拼命赶来。
  能够做到十载的生离,却软弱的无法接受死别,这一刻,她以往的固执与坚持全都轰然倒塌。
  丞相府外一墙之隔,都已能听见兵器相接,喝呼痛叫的声音。
  府外被人团团围住密不透风。半夜人已熟睡,即使吵醒周围百姓,亦是无法阻止事态蔓延。
  陆涧玥被留在师门照看,她只身日夜兼程的赶来。却还是迟了。
  马蹄声哒哒的响在寂寥的大街,却又像重锤敲在华清不安焦急的心上。
  府外早已被团团围住,黑衣蒙面的刺客们浑身泛着摄人的杀意,似是从地狱归来的修罗一般充斥着嗜血的欲望与森冷。
  华清顾不得勒马,直接一拍坐骑借力向墙上跃去。奇异的是,围在墙外的人却并未太强硬的阻拦,似是有意放她们进入。
  是要有进无出么?
  足尖贴地的瞬间,华清仅是一顿,枉顾那些厮杀的侍卫与刺客,快速的往寝居奔去,毫不犹豫的赶向唯一亮着灯火的厢房。
  房外嘶喊声越演越烈,房中犹自安静从容。
  华清一路躲闪奔跑,推开门的刹那颇有些狼狈。
  灯火摇曳中,映着院中灿烂的火光,陆机深蕴的眼对上门口女子安宁的眼目有瞬间的愕然,而后改为波澜不动。青衣的男子,脸上浮现出名为悲悯的表情,终究只是无语。
  华清握紧手中的配剑,抬步跨进门里,朝着他走来。
  “我是疯了啊。”她低首将额抵住怀中抱着的冰凉的剑鞘,颇有些自嘲和无奈,“依照往日,我应该会理智而清醒的选择逃离的,可是这次我却不管不顾的来了。”
  陆机太息,“终究是执迷不悟……”他微垂的眉眼在灯火下隐隐有些冷然,“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曾经以为,即使当初你是为了所谓的大业娶我,”她一步步走来,凄然而笑,“终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因为,我是那么的了解你的悲哀,你的寂寞,你的苍凉。”
  满身风尘的女子定定的望向灯火旁如苍竹般挺拔的男子,眼中抖落泪珠,唇边却是笑纹,“我以为,只要守着那苍龙江上酹酒寂寞的青莲一般的男子,这天地间,纵使神佛尽弃,只得他,我亦不会后悔。可是,如今,我却后悔莫及。”
  “早在以前,你不会喜欢上我,可是你却还会期待,这天地间终究会有那么一个人,解你的孤独,教你不再寂寞,”华清的笑更添苦涩,“可是我与夕源光的那场交易,却毁掉了你的最后信念。你不恨我,已是大赦。”
  “你原来知道。”陆机微微闭了眼,似悲似叹。
  是的,他这一生,因为对师父的誓言,抛却了所有原则,唯独坚持的一块净土,毁于华清。
  “为什么,不陪在涧月的身边?”陆机掀开眼,眼中灯火的光芒摇曳。
  “她,不需要我,”华清叹息,不再流泪,“她甚至很厌恶我。阿玥和你真的很像,什么都不入眼不在心,唯独一点不同,她没有怜悯之心。”
  “纵使笑着懒着,也只浮于表面。十丈红尘俱不在眼中,她将来会是怎样的孤独呢?就像你一样,不知道会不会找到那么一个人。”华清变得宁静的眼对上陆机微动的神情,“可是,我已经决定了,即使当初那个决定是错的,到如今失去一切,我不会后悔爱上你。算是一错再错吧,这一次,无论你会不会喜欢上我,我都不会离开了。”
  “惟可生离,却绝不愿死别!”
  陆机猝然睁眼,眼中讶然,千变万化后终是复杂的神情,女子的决然似石头般投入心湖,引起震荡与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终究是天注定。”他叹息。
  笔记本

  第八章 参商

  若你像我,会否将富贵荣华看做一盘黄沙?
  “华清。”门外传来低沉暗蕴的声音。
  这个声音像他的主人一样,不怒自威,锋芒暗掩,留在表面的,只剩感性优美的声线徐徐消散,似在等待屋内的人回应。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眷念……
  你知道的。
  一眼注定的,何止是她一人。当年千里和亲的公主,耀眼如明珠的风华,连帝王亦是动心的。
  屋内比肩而立的人心却忍不住下沉。
  夕源光果然还是来了。他笃定当他散发消息后,华清会义无反顾的赶来。
  然而在那样一声呼唤之后,门外的人却陷入了静默。
  “我曾想过去求他……”各自沉思中,华清开口。
  “我的结局已定。”陆机打断她的话,微微忧郁的眼型蓦然起了一丝笑意,“他不会留我,纵使你站到他身边。何况,他已然知晓那件我未说出口的秘密……”
  “什么秘密?”
  “已经不重要了。”
  “我明白。所以现在已是最好。”
  脸色略显疲倦的女子微微一笑,显出无限的满足与幸福来,静静伸出手握住陆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掌。
  那是属于一个纯粹的文人的手,有些瘦骨伶仃,如人一般清瘦却挺拔。陆机不会武功。除去优于常人的头脑,他其实还比不上平凡人,因为没有普通百姓生活的技能。这样的陆机在抛却权力后,一无所有。
  脚上绑着镣铐的鸟儿,没有办法飞起来。踏入了凡俗,便注定再也不能清高。
  唯一的机会是夕源光肯放弃。
  可是那个人,陆机比谁都清楚,要么为他所有,要么毁掉,他不需要的东西不会留在世上。
  如今他居然为了华清秘密来此,陆机不是不惊讶的,同时却又有着同样深沉的感伤。
  夕源光无疑是他心目中优秀的帝王,冷酷睿智,沉稳从容,杀伐决断。在看着他一步步成为伟大的帝王时,陆机欣慰不已,却也无法不伤感酸涩。抛开丞相的身份,他们曾经是好兄弟好知己,即使因为与华清的男女私情亦未决裂,而如今却再也回不到从前。夕源光的无情,他始终无法做到不介怀。
  如果,从一开始,那如烟的富贵荣华对他只是过眼烟云,那么结局又会是怎样呢?没有陷入这样的游戏,此生又是以何种方式走到尽头?
  恍惚中又想起了烽火岁月中,拍遍栏杆泼酒醉歌的日子。
  没有如果。
  苍茫岁月中,不过短短的年光,他那澎湃的情感便已被消磨成烟,再也无法聚拢,只剩下疲惫。
  陆机深深望了一眼华清,眼中的情绪复杂。
  “陛下。”他仍旧用着平常的语调称呼着门外的人,“这大概是臣最后一次称呼您陛下了。过了今夜,不论碧落红尘,陆机与您从此只是陌人。”
  “而对于往昔的手足情谊,夕源光,陆机会深怀于心。今日的夕源光非是昔日的夕源光,我只会记得此刻门外的是一代帝王,而不是当初陆机同甘共苦的兄弟。”
  “是么?你是在告诉朕,你不怨?”门外的人声音淡漠的如同晨中晓雾,迷离涣散。
  “算是吧。”
  “既是如此,”一身玄衣的帝王收回了欲推门的手,转身背对着门扉,“那么,我给你最后的尊严。”
  “至于华清,”冷酷的帝王默默看了一眼红色的火光,脸上透出决断来,似要隔断最后一丝贪念,“我给她选择的自由。”
  若她踏出这扇门,他成全自己的软弱与贪念,若她执意留于那边,那便让自己此后无情。
  这便是他一定要等到华清来此的目的。成全一个作为有七情六欲的夕源光,或是完美一个叫做夕源光的帝王。
  屋内的女子依旧坚定的反握着陆机的手,眼神平静。
  夕源光眼中最后的一丝亮光熄灭。这是结局。从今以后,我会是那个昔年自己企望的那种帝王,绝不会有软弱。
  “请放过涧玥,她并没有威胁。”房内传来陆机的最后一丝请求。
  “好。”他毫不犹豫的答应,而后从恭敬的暗卫身边走过,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洒脱。
  结局已定,不是么?
  八重塔上,陆涧玥静静地坐着,双腿自然的曲着,一向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人啊,到底是怎样一种自私的存在呢?
  以爱为名,便可以不负责任的抛弃?
  塔顶的风有些疾,陆涧玥的眼神似穿过捕捉不到的风投到那火光冲天的相府。
  最后一次了,从今以后,是真的参商永隔了。
  既然寂寞,那便同去吧,碧落黄泉,此心安处,想必也是欢愉。
  若是有机会,我遇到那个打乱你们命运的人,也许我会惩罚他。但,也只是也许而已。
  “小师妹啊,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以丞相大人的机智,他或许已留有后路……”十六岁的少年公子洛嘉忍不住劝慰道。
  然而站在旁边的另一个年级稍长的少年云鼎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你有看到那丫头伤心么?
  虽是这样想,却还是不经意的转移这个话题,“怎么样?师妹?我就说吧,我云城里面的快马日行千里,绝对赶得上华姨。没骗你吧?”
  陆涧玥没有回答,依旧定定的看着那浓烈的火点。
  单纯的洛嘉却是有些不高兴师兄的没心没肺,脱口而出:“再快有什么用?还不是眼睁睁看着人撇下师妹去赴死。”
  然而话一出口,两人都脸色大变。洛嘉脸色刷的一变,手足无措的不敢看陆涧月听到这话后的表情。
  “师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不用说了。回去吧。”然而脸色平静的与平时无差的少女转过头来,只是如此淡漠的打断师兄的解释。
  而后起身一拂衣袖便轻轻跃下塔,自顾自的离去。
  黑衣的少女,转身跃下,轻若浮云。
  然而那样的光景,却是让人觉得极不真实。旋转的衣摆,三千墨丝下如玉的容颜,寒澹澹的墨目,宛如一朵月夜下蔓延淡开的墨菊,却又带着那么一丝不明的妖异畅快。
  没有人注意到,迎风而立的陆涧玥溢出一声叹息。
  是不是所有的生都要以极大的死才能换得呢?没有死过一次的人,永远不知生为何物?那末,活着的人究竟是不是活着的呢?
  那么我呢?此生意欲何为呢?她抚着心口笑问。掌下心跳如她一般从容缓慢,却空空落落。
  堪透了世事反倒无聊了啊。
  这个壳子底下到底是怎样的灵魂呢?是千疮百孔呢?还是苍白如纸呢?
  陆涧玥,你到底在乎些什么呢?连亲身父母的生死都可无关痛痒。
  原来我的心竟匮乏如斯,空虚至此。
  这些年来,她一直注视着种种贪嗔痴怨,以旁观者的身份游离在外,冷漠疏离。也许正是因为了解她的无情,陆机华清才会如此轻易决然的抛开亲情吧。因为即使离了他们,她依旧是原来的那个陆涧玥。又或许,她承袭的,正是他们的无情。所以在他们自私的爱情里面,陆涧玥是可有可无的。
  可是不管怎样,过了今夜,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从未想过要去插手别人的事,即使别人的结在她这里。
  只因为,她不曾身在局中。
  牵衣顿起的迎风而行,黑衣的少女于晦暗不明间绽开一抹如梦幻花般飘渺的笑,她陆涧玥啊,已经没有最后的牵绊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痛痛快快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走过这岁月呢?
  反正她只爱自己,也只需要爱自己就足够了。
  这一生,就如一场醉,她不远千里纵横尘世,是一定要切切实实的醉一场,不论如何,是好是恶,那都是她的人生。
  一切如愿当须不悔。
  女装

  第九章 流光

  凌海阁。
  美的好似幻海仙境。十里碧波荡漾,风起千层浪蕊。
  池名碧波,乃是凌海浸入陆内的一角,被细细的雕琢修饰辅以建筑后成了真正的凌海阁。当初虚千大弟子木容便是看上了这处鲜有的景致依水建了凌海阁。
  陆涧玥坐在栏杆上凌空晃着双腿,风吹着墨发衣襟翩翩起舞。
  秋季的景色,池面萧条,枯叶残荷风中瑟瑟抖动,岸边除了长青的树木以外通通都憔悴了容颜。陆涧玥的目光似有若无的飘向远处,似想极目眺望一望无际的碧海。
  她刚过完十三岁生辰。却没有兴起半点成长的欣喜。
  “小姐。”侍女碧青端着长长的盒子恭敬的奉着。
  “什么东西?”陆涧玥跃下栏杆向一身鹅碧色的侍女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盒子掂了掂,看大小,也不像是装着什么首饰珠宝或是乐器什么的。
  姿态姣好的侍女垂手而立,脸上犹自有温婉的笑意。“是阁主叫奴婢送来的,说是亲自为小姐打造的。”
  陆涧玥挑眉,“哦?打开看看。”又顺手抛还给了侍女,一旋身坐在亭中石桌上。
  碧青笑了笑,对陆涧玥的作态不以为意,又将盒子搁在桌上却不打开,笑意盈盈如林间翠竹能掐出水来。
  “小姐自己验收吧。阁主说若是不满意,小姐可以亲自去向他说。奴婢这就要告退了。”
  福了福礼,碧色的衣裙好似清波荡漾的池水摇曳,侍女温婉而含蓄的笑容犹在,人却已去的远了。
  陆涧玥的眼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继而又感叹的嘘出一声,“难怪那妖孽有事没事都爱往这边跑。佳人如斯,真是我见犹怜啊。”
  “什么我见犹怜?十三。”三公子沧溟笑着踱进亭中。
  “没什么,只是感慨大师兄的凌海阁美人如云,可惜自己无福消受。”陆涧玥轻轻跃下,掀开盒子,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十三的话永远是那么风趣。”沧溟一撩袍子坐下,支着下巴手指轻叩石桌,颇有趣味,“这什么?礼物?老大给的?”
  陆涧玥没理会那人的问题,修长白皙的手奉出一柄连剑鞘都异常华美的剑,自顾自的拔出寒气逼人的剑身。
  光若秋水,轻盈且锋芒毕露。剑上镌刻流光二字。
  “好剑!难得师兄肯花手笔送!”
  灿若星辰的光亮,映着的确是陆涧玥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不用剑。”陆涧玥凉凉的开口。整个师门都知道,陆涧玥身上从不带任何兵器。
  “那有什么关系?”沧溟奇道,“你又不是不会。木老大肯花心思做的好东西,不用岂不浪费?”
  “用剑不是个好兆头。”陆涧玥皱眉。
  “十三,麻烦你思维正常一点行不?”沧溟额上小小青筋扭动,“用剑和兆头有什么关系?”
  陆涧玥瞥了他一眼,不凉不淡依旧是折磨死人的口气,“剑客,跟雇佣杀人总脱不了关系。”
  搞不好还要阴谋卧底,刺探谋杀,最后作为最基层的棋子以身殉剑。
  三公子沧溟抚额一脸受挫,“天啊!”谁来告诉他,这人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完全没办法沟通。
  “我们家还没穷到让你投身这门无本生意吧!”远远地二公子元霁一身清爽的行来。
  陆涧玥撇了撇嘴,没有吱声,收了剑双袖一展像只没有重量的纸鸢越上树梢,足尖一点便去得老远了。
  元霁飘飘然踱进亭子,讶异道,“她怎么见了我就跑啊?”
  沧溟上下打量了两番师兄,面无表情,“她怕啰嗦。”
  自动屏蔽了师弟的指责,锦袍玉带的公子哥撩袍坐下,对着沧溟惋惜道,“本来还准备跟十三说说最近京城的风行,没想到她跑那么快,那师弟,不如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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