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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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力压住十日醉换一个时辰,不用这个用什么?
“天霜九式第七式,羽落如霜。”得她出到第七式,这人的箭术修为已算不错了。
一言即毕,她反身跃下,风一般往宫外飞出。
黑衣的刺客这才挣扎着平复胸臆间游走的细如毛针的劲力,勉励提气一跃,半空中陡然力竭,脏腑翻滚,咬牙伸手攀住墙缘翻上,顿时喷出一口腥甜。
果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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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脱困
黑色的影子在夜色的掩盖中狼狈却又不失稳重的跃出皇宫。
“人都安排好了么?”一个声音淡淡的问。
“是的。主上。”一个从容的回应。
宫墙外清幽的影子如风般浅浅荡出,长身而立的人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对身后的下属嘱咐道,“他受了重伤,不论如何,即使不回老巢,也必会与那边联系碰头,到时候可要好生瞧紧了。”
“是。”身后的人始终一如往初的回答。
“知道怎么做了么?”没有慌着离开的人悠闲无比的掸掸华贵的宫衣,像关心下属一般好心的问道,一副‘没事没事不懂的话尽管提问主子不会怪罪’的样子。
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身后的人平板的又回了声,“是。”
“哎。”身前的人叹了口气,无限惋惜,有些恨铁不成钢,“舒衍,你比以前更无趣了。”
“是没有当成大红人所以特别压抑么?看来当初果然不该让夕桓陵报废啊,瞧瞧你这副样子,别人该说我多亏待你们了。”
“主上……”
“什么?”
“该走了。”
“哦,那倒是。”
都快闹腾起来了,还站这儿等着被抓个现行么?舒衍暴走的抓了抓额,满脸黑线。
果真前面那人这厢终于体会到了下属的心意,慢慢的挪动玉驾,身体力行的展示了人类最最温情最最基本的能力。
两足着地,贴地慢慢行走。
恍若踏枝扶柳般优雅,赏心悦目的贵族步子,不紧不慢的优哉游哉。
“哎,这尊大神真难请啊,”自言自语的人慨叹,“有好戏看了。”
走了两步那人似故意磨蹭的顿了顿回头看身后亦步亦趋的下属,“记得把咱伟大的皇帝陛下导入‘正途’啊。估计过不了几天,大顺御史院那边的老头子又有得歌功颂德了。官军剿匪记,强悍啊强悍,这戏!”
看武林高手和万马千军匹对,岂是一个精彩可以形容的!
阴险!身后的下属沉默中抖了抖,悲叹尚晨殿下光风霁月的渐染彻底的离他远去了,狡诈阴险而沾粘自得毫无谦逊良善的腹黑浸透张牙舞爪的来了!
我那一向光明正大仁义满天下的兄弟们啊,蹲在墙头看别人斗得你死我活再趁火打劫的行径,绝对是可耻的呀!强悍而无所不能的子夜,堕落了。
慢悠悠行走的人没有注意到身后下属的感伤,依旧踩着高贵的跫声慢慢的挪动。
“主上?”
“嗯?”
“您可以快点么?”
“快点?”黑暗里那人慢慢的走,挑着眉也不回头,看不见其表情的舒衍憋屈不已,只听的矜持的主子来了句,“鸟会飞么?”
“鸟会飞。”后面的人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人跟鸟是相同的么?”清冽的声音循循善诱。
“不是。”后面的人虚心回答。
“那不就结了。”前面的人干脆的总结。
后面的人纠结了。这什么跟什么?能扯到一块儿么?
“你又不是只鹦哥儿,你飞什么飞?”高贵的人鄙视的吐出一句,唾弃下属自贱身份与畜生相提并论的行径。
“……”舒衍无语的抬首望天,天空一片黯淡。不过才两三年的时间,尊贵的殿下逻辑越来越强悍,越来越骇人听闻。
除了鸟可以飞,其他的就不能么?我这是在混淆物种么?天神的。第一次知道,原来学轻功御风而行的当世高手原来就是个鸟人。自甘堕落啊。
我这是在往上飞,还是在往下掉?
九凌殿下语录,人都是双足行走的高等存在,飞行,那是将自我践如尘泥。
可是,殿下,那你往日踏枝而行的时候,那是什么?
当然这话他吞了吞,没敢问出口。
奇怪的是,前面那人明明连头也未回,居然也猜到他在想什么。
“舒衍觉得本殿是什么?”
你是什么?你是老大啊。舒衍翻了翻白眼,“天皇贵胄,一国储君。”本来想说个金枝玉叶,凤凰之女的,舒衍叹了口气,恁的觉得自家主子的形象太憋屈这几个金贵的词儿。
“哦?看来本殿的风评还不错嘛。”前面的人愉悦的低笑两声,再问,“那么,一国天子称何?”
“谓之龙。”
“呵呵……”前面的人笑了,冷漠的声音里带着恶趣的调侃,“脑袋不算笨,舒衍。”
“即是龙,原本就是腾于九天的。”
舒衍诧异的瞪大了眼,忘了合上嘴。这位,绕了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告诉他,别的人会飞,那就是混淆物种,她御风而行,那就是理所应当?
天神的,身份歧视也不带这样的!她那就叫高贵无比,人家那就是自堕埃尘?
“主子。”看了眼往云雪苑方向走的自来熟的人,舒衍不得不暂停脑子里的妖精打架,叫住前面的人。
“何事?”
“您走错方向了?”
“嗯?”
“那个,那边已经不安全了。官府很快会查上门。”
“所以……?”
“所以,涟大人已经做主将人挪到风公子门下了。风公子是有名的生意人,比较好掩饰。”
前面的人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拐了个方向走,完全接受此种变通。
等到磨蹭许久步行到风大公子府上的时候,舒衍这才后知后觉的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感情他这是被耍了啊?什么鸟不鸟的!主上那是内力受制提不起来,那个药物没有逼出来再能干,短时间的爆发后也是普通人一个,根本就没办法施展轻功,谈什么御风而行!她那是顶着高贵的殿下面子,想忽悠他呢!
真是行啊,就这么个破面子,她还能想出这么一大堆理由……真是汗颜!
“主上。”涟青静静的立在房门前,灯下的表情模糊不清。
“此间有无浴池?”她淡淡问了一句。
“主上要沐浴?”涟青的脸色奇怪。
“不是。”她淡淡回了一句,“软筋散留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事情完了,那什么劳什子十日醉留着玩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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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悲悯
哒哒哒。脚步声回荡在空阔的室内。
“九凌。”墨色如兰的男子缓缓靠近,兰叶一般优美的眉间带着一抹飘渺的笑意。“红尘万丈,不入一眼。传奇,就像残日跌于地线之际,极盛之后会猝然湮没,再不闻声息,只余黑暗。你是要打算就这样骄傲的湮没在黄沙之中么?”
“为什么不肯停下脚步一次?”
他叹息,“我不希望你我之间,会如昔日的华清与陆机。”
若陆机能停下脚步,怎会没有人肯上前与之比肩?九凌,你太骄傲。若是一点都不愿让步,便会注定孤独。而我,终究是会累的。
陆机与华清?
池中水汽浮沉,黑衣的九凌缓缓睁开眼,墨色的长发在水中蜿蜒散溢,妖娆,迷离的蕴蕴悠远。
“陆机与华清?”绯红的唇缓缓吐出几字,微吊的眼眯起,内里杀伐之气冷肃。这人如影随形的片刻不松找上来,悲春伤秋的忧郁着脸,这时候找她叙旧?
“我一直好奇。”风简墨凤目含笑,“传闻中倾世绝的陆机,既然不爱华清,为什么,陆涧玥会诞生于世呢?”
“一直想,以那人的悲悯与孤高,怎会在没有动情的姻缘中,给世人一个陆涧玥?”
微吊的眼如子夜般漆黑纯粹,一霎也不霎的平视踏入水池的人。
“九凌,你是为什么而生的呢?”
他停住脚步,低头看墨色的衣衫与她的在水中交缠,迷离妖娆如莲。
若是并蒂而生,永不分离,该有多好。
“你想知道?”她缓缓合上眼,刚刚耗费太多的心力,有些疲惫。
“是啊,”他低笑,“我自以为知道你的一切,最后才发现不过一知半解。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我想,也许这样,我便有理由做这门风险巨大的生意。”
“你是为什么而生的呢?”
我是为什么而生?寂寂中回荡着这一句话。
故日的夕阳余晖下,她尚是年幼的稚童,站在凋零的桂树下看那人悲悯的神态,空明又或是懵懂。那双与她无二的眼转来看向她的时候,有一丝暖意,有一丝疏离。
“你是聪明的孩子,九凌。”他第一次叫她另外的那个名字。她微吊的眼眉俱是冷意,慢慢看他忧郁的神态。
我是聪明的。
蕴蕴的池水中,九凌缓缓吐出一口气。
“为着悲悯。”寂寂之中,她如此回答。
风简墨清冽的目中渐渐染上墨一样的晕色,浓浓似画上未调好的色彩,兰花一般的公子脸上浮起怜惜与痛色,终而化为如雪山上缭绕的冰凉雾气。
“我懂了。”
为着悲悯。倾世绝的陆机的悲悯。怜悯华清的痴爱,情知她的不回头,所以给予一个陆涧玥。心知一旦他离去,那个骄傲不渝的女子会毫不犹豫的相随到底,所以留一个陆涧玥,亦给华清一个走下去的理由。若是有着心爱之人的年幼的女儿,那是牵绊,如何能够果断的抛下她离去?
甚至年老的父亲,陆机也是悲悯的。他留给他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报答他的养育,抚慰他的痛失爱子。
甚至那追随多年的属下,他也是悲悯的,所以他留下一个天资奇高的少主人给他们,必不叫他们失望无所为继。
所有的人,悲天悯人的陆机,聪明的陆机,都给了希望与期待。
他用那颗谋尽天下的心不留痕迹的替亏欠的人保留幻念和幸福。
只是,陆涧玥,你为何而生呢?
不是爱的衍生,也不是恨的延续。陆机为那女子的痴情留下你,终究却不如天算。当日你不曾挽留你的母亲去赴死,默默地纵容,在那人果决的放开牵住你的手的时候,你到底是何种的心情?
你看的太过清楚,却注定苍老了年幼的心。骄傲的,不屑低头讨要眷念与关怀。
这世上最伤人的,原来就是以善良为初衷的悲悯。
所以为着悲悯而生,你却唯独不会悲悯。
所以,其实你才是那个最慈悲的人么?因为,永远没有最伤人的利器。
“九凌……”
墨衣的男子的笑容如细沙般细细散去,凤目静静看向合目安然的女子,“还记得‘清涧’么?”他以手轻轻抵额,抑制住胸臆中酸涩呼咤着要涌上的情绪,平静道,“那个时候,你还是陆涧玥。”
“我的字,清远。”
那座茶馆,一早以前就隐藏着他的私心。
所有的摆设,全是依着他对她的感觉而制,无一样不是亲力亲为。
她睁开眼来,墨目中仍旧细碎闪着星辰般寒冷的颜色,清冽,空明。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那么静静看他。
凤目流转,温温润润如细雨扑面,他也静静看她,优美的眉修长舒展,眉尾细而清秀,似清晨兰叶尖儿上挂着一滴晶莹,极致的唯美与诱惑……
他在等她一个答案。
黑衣散发的女子,微吊的眼在雾气浓浓中兀自波澜未起,星夜一般的眼光穿透迷蒙静静看他。
她突而一笑,太息般吐出,“差一点……果然是美色惑人啊……”又或是谈起往事,连她也不例外的陷入了迷怔?
低笑着,又闭上眼,她终而再未看风简墨烟华聚散的眼,那双凤目中,温润的光彩化为冰冷的烟灰沉入内里,再不见任何流转。
他垂下手,那女子仍旧闭着眼,似已入定。兰花一般幽静的脸俊逸清朗,他旋身涉水离去,脸上又是昔日高雅骄傲的姿态。
“一直追着,终于觉得累了。”
他背着手走的洒然,丝滑细腻的声线缓缓顺着风声传来。
背后的人修长的眉微微抖动后一片沉然,却再也未言一语。
★性格大揭秘★
有因必有果,没人天生就无情冷酷,没人天生就喜欢防备,先天的遗传优势加后天的际遇,这是响当当的九凌其人……顶锅盖奔走……
风美男受挫,政策需要再次改变……软的不行,现下只有走黑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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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执着
“公子。”赤葛盯着身前的人良久,那人站着一动不动良久,恍若雕塑一般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追了这么多年,也该是累了吧?那位小姐,也是着实冷酷的惊人。公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大的挫折。从认识到现在,怎么着也快八年了,任是铁石心肠也该有几分情念,可那位到现在,还是一副过眼都是浮云的样子。他家公子,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人?
墨衣的公子依旧定定的站在阁楼上,眼光辽远的投向帝都繁华的景象,脸上无悲无喜,似是在沉吟什么。
风莲进来见的便是这幅景象,一向粗线条见不得弟弟高傲到天的模样,现在也不由得生起痛心来。
赤葛点了点头,朝着风莲使了个眼色,叹了口气便出去。
“阿墨。没见着九凌么?”风莲慢慢近了栏杆,转头看弟弟面无表情的脸。
“见了。”风大少爷不冷不淡的吐了两字。
“又碰钉子了?”风莲惋惜的试探。
“嗯。”风大少爷眼珠子都没转,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个音节。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或许姐姐能帮上点忙。”
闻言,一直没动过的风大少爷转过脸,长眉斜斜的拉着,脸上的神态很是怀疑,风莲一眼便看出这是个十分不屑的表情,不由得怒从心起,死小子,从来都不知道尊重是什么!
“死小子!你就不能示个弱么!老娘好歹是个女人,女人能不知道女人的心思?”
风大公子抖了抖眉,对那句‘好歹是个女人’显然特别的不赞同,面无表情的又转过头继续盯着楼外的风景,慢慢的吐了一句,“不用了。”风莲的理论若是能帮上忙,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升起的,况且,一定要说的话,九凌那样子的委实不应该叫做女人。
蓝绒花一般美艳的风莲抽了抽额角,面色扭曲。
“叫你小子不要去死揪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你偏不信!单家的小姐人又美脾气也温柔,哪点不好,你偏偏给老娘推了!你今年都二十四了,女人一个都没,你想气死我么!”
“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你眼巴巴凑上去自取其辱,真是丢我风莲的脸!气死我了!”
风简墨抚了抚额,“我的事,你不要管。”
“不要管!你让老娘不管你?当初风家灭门,我带着你死里逃生,若不是十井,今日哪来的风简墨和风莲!阿墨,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这样报答姐姐的么!”蓝绒花一样的女子哗啦啦的跟瀑布似的淌出泪来,“我嫁给十井十几年,一无所出,十井他面上什么也没说,可我难道不知道,他心下也是遗憾的么?姐姐多想要个孩子,阿墨,你又了解么?”
风简墨皱眉,风莲泪眼朦胧的瞥了他一眼,面上依旧哀戚,心里却噼里啪啦的打起算盘,不动声色,“这么些年,给你找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孩,盼望你早日成家,开枝散叶,你若是早听姐姐话和那单家的小姐成家,今日孩子都下地跑了!我和十井哪用得着这么寂寞!”
沉默。风大公子面色沉重。似是想到了早年的艰辛,一向冷漠高傲的人也微微动容。
风莲沉了沉声,呵斥,“你对九凌痴情不悔,姐姐我何曾有半点阻挠!你如今这副样子又算什么?放着这么多年,也未见你打动她半点,你为何还不早下决断?!难道要等到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一生蹉跎么?”
“咳咳。”风大少爷正了正表情,低咳几声打断了自家姐姐的激昂陈词,慢慢悠悠的提醒,“容我纠正一下,单家小姐是去年年末的事,到现在也不过不到半年。”孩子下地走,当他白痴么?
风莲怔住,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烟消云散,恼羞成怒恶向胆边生,“死小子!笑什么笑!有本事你直接把九凌绑回来做了老婆,老娘跟你说个服字!一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你好意思站这儿垂头丧气等着人安慰!”
还不是看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好心来激发激发斗志,这死小子,居然一副尔等都是俗物的样子,真恨不得在他脑门上敲两个爆栗!
“我没说要放弃。”风简墨转了头,一手漫不经心的拍着栏杆,对着楼外绚丽的景色淡淡道,“我只是一直在想,或许两情相悦才是完美的。只是好像有些勉强了。”
“啊,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你踢到的最硬的一块铁板啊,阿墨。”风莲换了换神色,也不由得喃喃,“这世道上怎么就出了个这么奇怪的女子啊!”
“越看越喜欢,这样的女人,活的那才叫一个随意精彩啊。”
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风莲也颇为头痛,“怎么办呢,阿墨?连十井也说过,为情所苦最是伤怀,这么个心高气傲不肯低头的人,她远远在你之上,你要怎么办呢?难道这要让我有生之年都见不到小外甥?”
“九凌长得那么美,这样出色的人,将来的孩子啊,我果然是期待得不得了啊。阿墨,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她除了我,这一生都不会有其他选择。”风简墨淡淡的回应。
“这么自信?”风莲挑眉,“见你试了这么久,也没有半分动静啊。怎么这次难不成真照我说的直接把人绑回来?”绑回来,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啊。那孩子,可是一点也不逊色的高手啊,背后还有那么多势力。情路坎坷啊,阿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会自己到我身边的,”墨衣的公子缓缓掀了唇角,以前太过温和,所以才给了她一次次离开的机会,而这一次,轮到他心狠了。
“呵,看起来是有主意了。”蓝色的人影一晃,风莲招了招手下楼,“自己去忙活吧。”
怎么会放弃呢?今次他说‘追累了’,确实是实话。
追累了,所以再也不愿意一直在那女子身后疾逐。她一直将背影留给他不愿回头,而他始终没办法赶上去与之并肩,僵持不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