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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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门外扣门声传来,照顾她的丫婢在轻唤。
“何事?”柳芳菲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桃木梳,拂开珠帘出了内室。
“风公子拜访,已在厅外等候。”
“你去转告,就说我片刻即到。”她整理了衣衫,不慌不忙的道。
“是。”丫婢领命便去了。
她推开门,袅娜的穿过长廊。
“风公子。”美人扶帘而出,眉心微皱,似不胜轻愁。
“今日天气不错,风某可有幸邀佳人一同游湖么?”墨衣的公子俊美异常,凤目如湖光一般潋滟,唇边笑意微醺,看的一旁的婢女芳心暗动。
“芳菲何其有幸,焉有拒绝之理?”红衣的女子缓缓一福,淡淡的勾了唇角。
“那么姑娘请吧,风某在府外已备下马车。”
她优雅的颔首,轻提裙摆浅行。
——
一船画舫,曲声悠扬,墨衣的公子执着酒盏隔窗看湖面的风光,好看的眉眼带着淡淡的薄凉,宛若空谷幽兰般美丽。
一曲即毕,红衣的女子停了手,似是陷入了某种幻境般惘然。
墨衣的公子转目,忽而道了一句,“这世上是不是努力了就会有结果呢?”
神思一聚,红衣的女子顿了顿,半是茫然的叹息,“大概要看什么事了。”
“是么?”然而墨衣的公子却回头,凤目灼灼流彩,神情带着势在必得的坚决,“我却不信我看上的东西最后会不是我的。即使是算计,最终也会是我的。”
芳菲一愣,惊怔于那人的口气与执念,心下暗暗浮动,却仍是一派平静淡然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公子又何必跟芳菲说这些呢?”
风简墨一笑,漆黑的眼中似有什么要滴出来一般,“芳菲,你是聪明的女子,怎会不知我在说什么呢?”
“我不想跟你绕圈子或是试探研审。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芳菲不懂公子在说什么。”红衣的女子偏首淡淡的回应,最后加了一句,“无论如何,我不会算计。”
凤目微转,风简墨溢出低笑,倚着窗棱临风回头看向那女子,“那么你永远只能无望的守候。”
“没有忘记旧情的人,如何投入一场新的邂逅,而心有奢望幻念的人,如何会舍弃那一段刻骨铭心?柳芳菲,你会不懂么?”
红衣的女子惊怔,笼在袖中的五指颤抖不已,瞳孔中渐渐浮现一种刺痛的感觉。每次见那人在长醉中喃喃低语,痛恨却又无法放手的入骨痴念刺痛着她的心。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由天涯沦落人的怜悯到了深深的在乎。原来,她已爱上这个对美人一掷千金却不肯付出一点真心,实际上却早已丢了心的男子。
“你会不懂么?”墨衣如兰的公子低念,带着回环往复的悠然,“你懂的,柳姑娘。”
“人说情爱之事不能勉强,”他淡淡的一笑,“可是不勉强一试,如何知道,那是勉强呢?”
“毕竟,情之一字,未必能够永恒不变。”
“我一定要知道她究竟会不会因为我有失控的时刻。”他笑的别有深意。
红衣的女子沉默。
墨衣的公子笑着看她,“你要怎么做呢?是退后一步呢,还是上前一步?”
湖光正好。微风拂皱镜面,波光粼粼中画舫里透满沉思。
仿若穿透良久的光年,红衣女子的声线缓缓递来,“风公子的赌局,芳菲乐意奉陪。”
墨衣的公子笑的悠然。
“那便让我们赌一赌吧,断情的断情,沉沦的沉沦,看看,她到底在不在乎我,而你的他会不会甘心就此绝望。”
这是一场算计。
以情字作赌。
他要毁了优熙梵的希望,或者毁了这个人。
女装
第一百二十九章 恨到深时拟疏狂
天色尚未入暮,天边意外的滚着彤彤的霞光。那样炫艳的颜色却让人隐隐生出不详的预感。仿佛垂涎欲滴的是大滩悲凉的血色。
红衣的男子缓步踏上阁楼,倚栏极目望去,内心突然惶恐不安起来。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么?
身后有微微的响动,优四公子侧了脸,绯衣的女子袅袅而来。
“今日为何未出?”柳芳菲冷清的面容带着一丝讶异,挨上栏杆比肩与之同立。
优熙梵皱了皱眉,有些厌倦的颜色,“偶尔也想要清静。只是,”他转了转目光看向天边的那抹艳色,脸色难得郑重,“总觉的会有什么事发生。”
绯衣的女子抬起视线落在天际,却是淡淡一瞥不以为意,“只不过是天色使然境由心生,会觉得不安是因为心本来无甚安处,所以见了瑰丽的色彩,多出来的也不过是惴惴。”
优四公子讶异的转头,绯衣女子的脸色却是一派安然沉定,似是说着理所当然的道理。
“你有些奇怪,芳菲。”红衣的公子妖娆的眼一霎也不霎。
“是么?”绯衣的女子缓缓一笑,霎时泄出宛若天边霞光的绯红,转瞬又如昙花一现,沉沉不见了踪影。
在身边的人奇怪的注视中,她抬眼将目光投在楼下深红的枫叶上,语气依旧凉凉如水,“你要找的那个人,或许,我已知道她在何处……”
……
哗啦啦……那一瞬间落叶随风翻飞的声音都无比清晰。
只在这一瞬间,虽然没有转头,目光直直留在那棵红枫之上,柳芳菲却能感觉的身旁人注视自己的目光是何等的翻滚变幻不已。
优四公子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如何复杂,只是破口而出的话音却是奇怪的,“她在哪里?”
果然。柳芳菲垂下眼睫。真的永远掩饰不了。
白云苍狗一般流走了叹息,她的目光变得沉沉不清,绯衣的女子转头,美丽的脸上是一种类似悲悯的神态,恍如不忍心一般开口,“还记得么?”
柳芳菲叹气,“就在不久前,我曾问你,那人会否爱上别人?”
妖娆鬼魅的亮光在红衣公子的眼中霍然绽放,原本卸去风尘脂粉嬉笑的脸陡然沉了下来,优四公子眼底燃起阴郁的厉色。
柳芳菲却恍若未见,艳丽的脸上风轻云淡,透出的是无比真实的模样,“你说不可能。”
“你想,说什么?!”优熙梵阴郁的眼底风暴之色渐起,合起的五指僵紧。
绯衣的女子却摇了摇头,脸上又似隐秘捉摸不透的表情,她转头终于对上再也没掩饰的脸,一字一顿。
“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不可能!”红衣的男子咬牙长笑,脸上几乎扭曲的五官似浸在浓郁的血色里,怨戾合着说不清道不明悔憾痛恨铺天盖地冻结了空气。
然而面前的那女子认真的眉眼却只是缓缓现出笑意。周围的景色都寸寸成灰,柳芳菲的表情却未变一分。
她没有说谎。优四公子的心陡然下沉,嫉恨连着毁天灭地的冲动刮擦着心脏缠绕而上,他不怒反笑,妖娆的眉眼衬得玉质的五官像地狱归来的恶鬼,长久以来隐藏的情愫终于找着发泄的伤口倾倒而出。
争天涌地的疯狂之意呼啸而来,红衣的公子长笑之下一掌拍在栏杆之上,留下深深的掌印,对上柳芳菲安静的神情,优四公子的脸裂开一道扭曲的嗜血光芒。
“接着说!”
柳芳菲抿唇,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转头双手放上栏杆,目光安宁。
“那天,我已说过,我曾听见令人感慨的故事。”绯红的衣衫宛若霞光静静流动,柳芳菲说得很稳,“那个故事,我原只是怀疑,以为不过是相似之人罢了。”
“她是个冷酷的女子,不肯轻易显露,难怪那位公子无论如何也要激怒她。因着这样的缘故,我才知道,原来真是她。”
柳芳菲淡淡的目光转过来,很是认真,“那位公子想要气气她。”
“我不信。”优四公子最终平静下来,理智的回了一句。
他讥讽的扯着一抹僵硬的笑意,眼底的神色十分怨毒,“我不相信像她那样的人也会对一人倾心,我不相信像她那样的人会对这种可笑的做法有任何的回应,我不相信。”
他冷笑,“那几年的相处,虽然现在已知道泰半是粉饰的其乐融融,但是,我却有七分了解她的为人。”
“她虽然那时看似温良无害极为好相与,却也不过是配合着我们就势作出的表象罢了。骨子里的防备与不屑信任,比之帝王还要冷酷的心,冷眼看炎凉的秉性,这些通通都骗不了我。”
“这世上能盖过她气势的人我平生未见,她绝不可能钟情于一个无法匹配的人。能做出这种幼稚的行径的男人,怎么可能得到她的青睐?”
优四公子的眼划过冷光,脸上霜寒,“芳菲,你在骗我。”
然而绯衣的女子目光坦坦荡荡,毫无避讳的直面他的怀疑,唇边是一抹苦笑,“我从不骗你。何苦骗你?”
她略有些失望的避开他的视线,淡淡的不紧不慢的说完。“这世上原本就是找不出爱与不爱的缘由,有些事是天注定,根本不顾别人能否理解。”
“何况,再聪明再强势的人,到了扰人心神令其痴狂的情字一上,便再也不能用聪明与不聪明来形容了。因为一切,都是本能,都是吸引……”
“我不信!”红衣的男子笑的癫狂,“没有一件常情能与那人搭的上边,她当年能视父母之死而无动于衷,能毫不留情瞬间取走同门性命,能立多年几可乱真的假象中丝毫不予信任,能一手不动声色的拉动混乱复杂的时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让一人走近?!”
“她会。”女子徐徐稳定的声线平平无波,“她会的。”
“是么?”优熙梵眉眼弯弯,妖媚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似开满了火焰般的彼岸花,邪气凌然。那目中流转出璀璨的光芒,勾魂摄魄般的朝着柳芳菲射来,“那个人是谁?”
绯衣女子慢慢抬眼,看不出情绪,“是一个你们一早就认识的人了。”
“当今圣上亲封的北定侯,风简墨。他曾说过,他与那位小姐早在很多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是因武学而结下的渊源,至今已有八个年头。”
“风简墨?”优熙梵喃喃,灵光一闪,却如冰雪兜头泼下,电光火石间俊美的脸褪的雪白,青灰交加的显出狠厉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十二岁曾败于一人,竟赔掉贴身侍卫,此后往外间跑的更是勤快,原来是他!
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是求‘焚天’了结神医谷夙愿,却原来是因为她!
这两个人,当真是一早就结下了缘分!
优熙梵渐渐扭曲了脸。他知道在一切未定之前,他没有机会和希望,他一早也是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对不该上心之人上心,即使后来渐渐发现那不同寻常的情感,也是藏得极为隐秘!甚至极为克制,不惜以拈花惹草换风流之名将自己的余望断的彻底!只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却是另一回事!
他一边隐藏得极为良好,一边又告诉自己,这样埋藏着是对两人都好的局面,他的太过在意不仅会影响大局,也会置她于险地!磨灭不了这份幻念,他又为自己经营出一个期望,只要等着她作为棋子的价值一尽,那么就可以重新开始!
只是后来,这份希望破的彻底!他一面痛恨,一面又从灵魂深处震撼于这女子的魄力,更加放不下,却又更加咬牙切齿痛入心扉!她为什么就不能安分的接受棋子的命运,一定要跳出棋局将一切都搅碎!
他知道,自那时,他的希望算是破灭了。从此只能背道而驰。可是,至少,在恨得同时,见清了她冷酷面目的同时,他也庆幸,她不是他的,但也不会是任何人的!
可她居然会保留一个例外!不能得到,也不能争取,但是怎么可能甘心只一个人痛苦!她甚至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那份心思!凭什么!她能潇洒的捏碎往昔,轻易地将他怎么也争取不到的亲近和信任给另一个人!
“我不信!”他重复,墨黑的眼目竟暴出嗜血的腥红,转头背身而去,黑漆的栏杆碎出粉末飘飞。
“我一定要看看她有多在乎那份情!”
若不是,他要杀了那个男人,若是……
他也要杀了那个男人!让她深入骨髓的痛苦!
恍惚中,不知为什么,想到了那一年她说过的一句话,原来是别有深意的。
“终有一日,师兄……”(见十三章)终有一日什么呢?杀了我?
优熙梵长笑。
★崩溃中……这破网……两秒钟登陆上了又断掉鸟,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我这要什么时候才能正常啊……真不容易,瞅着这个间隙,实在不行,乃们只好等等到明天看了……再诅咒一句,破蜘蛛网!
女装
第一百三十章 心计
北定侯府。
俊美的男子站在园中,破天荒的提着水壶慢慢的给金贵的花草浇水,偶尔停下来提了剪子将看不顺眼的枝枝叶叶修剪一番。
如兰似墨的优雅写意,这样的人似乎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无可比拟的高贵与凌然。晨间熹微的光芒投下,那骨节分明的手正轻抚的一从青木,经过的仆人一礼后远去,纷纷叹息,能被握在侯爷这样无双的男子手中,这些花木是何等的三生有幸啊。
男子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吞的笑意,慢慢的游移浅行,晃动的墨色衣衫宛如时光沉淀下久藏的蕴韵,安宁却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智慧。
这种智慧,是稳操胜券,亦或是舒缓从容,大概只有他本人了解了。
灰衣的管事匆匆从厅堂赶来,风简墨余光一扫,眼角微不可见的一弯,放了手中的剪子,伸手取过一旁的巾帕细细擦了手。
“侯爷。”来人急急忙忙,表情不咸不淡,正好是家仆式的样子。
“什么事?”风简墨擦完了手,放了手巾,凤目微转。
灰衣的管事弓腰奉礼,慢慢道,“是一位姓柳自称侯爷朋友的姑娘派人捎信,邀您一聚。”
“哦?”风简墨的眼中划过一道亮光,慢慢拖了步子浅行往外间,管事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良久他转头恍若顿悟,“哦,想起来了。原来是鼎鼎有名的柳芳菲姑娘啊。”
他别有深意的地笑一声,刻意让身后的人听得一清二楚,“美人相邀,倒是不能怠慢了。”
“有说何处?”
“回风楼。”身后的人恭恭敬敬回答,周到的问,“可要备车马,侯爷?”
“嗯,不必,且去吧。”挥了挥衣袖退了身后的人,风简墨笑着背手走的神清气爽。
今日天气不错。
风简墨刻意慢慢的出了门,余光注意到身后的影子,笑的别有深意。
渐渐融入长街来往的人群,墨衣的公子依旧走的不徐不快,转了个弯,又朝着一边悠闲而游。
街边回风二字大大张扬,风简墨笑了笑,折身步上,伙计一见来人,打量了片刻,热络的迎了上来。
“可是风公子?”
风简墨点了点头,并不意外。他虽捡了个侯爷的头衔,但毕竟外间的人很少知道北定侯为何种人物,平日出来,也是极其低调,倒是没人认穿身份。
“请跟小的来。”伙计引手延邀,风简墨踏步上了酒楼二层,被引至一间包厢。
等伙计下去了,他这才推门踱进去。
“姑娘,久等了。”墨衣的男子淡淡的目光扫过厢房,红衣的女子正坐着朝他望来。
“无妨,风公子请。”柳芳菲起身行了一礼。
风简墨慢慢踱步过去落座,酒已经温好了,香气四溢。
女子纤细的手执了壶满上一杯,笑睇着送过来,很是随意,“为何从未见小姐与公子同行呢?”
风简墨接了酒,淡笑,眉目间半是宠溺谦让,“她身份有些特殊,兼之脾气古怪,自来是不喜欢与人相交太多……且,近日她正闭关,就连我也是很少见到。”
红衣的女子点头以示了解,细眉柔长,似有些好奇,“小姐真的就没半分不快么?”
风简墨墨色的眼里细细碎碎的光交叠,隐匿着某些不明的情绪和了然,挑了挑眉毛,他执起盏凑近唇边,偏头淡淡,“她性子别扭,没说什么。我这么一做,倒是像一拳打在棉花里。她完全没有一般女子的拈酸吃醋,这倒像是我的失败了。”
柳芳菲敛袖遮脸低笑,“那位小姐果真有趣。”笑毕又抬起头与对面的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寒暄道,“酒正温香,公子请吧。”
风简墨一笑,恍若不知其中深意,启口一饮而尽手中的酒,一扬玉杯,“醇香清远,正好。”
远的更是其中的计量。墨衣的公子支着下巴缓缓偏倒在桌上。
艳红一抹浓彩自窗外飘进,眉目妖娆的男子冷厉厌恶的眼绕着墨衣的人扫了一圈,半响也没说一句话。身后有两个类似仆役的人也越了进来。
“从后门出去吧。”红衣的女子望了眼通往后院开着的窗户示意了一番。
“那位小姐,自然会查到这里的。”柳芳菲笑道,“她会来找我。”
红衣的男子眼中划过奇异的神色,不语,只走过来提起软在桌上的人,轻若无物的扛在肩上跃出窗户。红衣的女子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红纱遮住脸面,自发的移到窗前,其余的两个男子点了点头分别扶了她,也跟了上去。
——
是夜,赤葛急急闯入九凌的别院。
“赤兄?”涟青正在院中无聊的闲逛,见了冲进来的人,伸手截了。
“涟兄。”赤葛抱拳打了个照面,偏头往里方往,“敢问小姐在么?”
涟青皱了皱眉,“主上需闭关三日,任何人不得打扰,赤葛兄若是有事,还是改天再来吧。”说罢,态度坚决的伸手要送人出去。
习武之人,闭关最忌讳半途而废,何况像九凌那样说一不二的人,说了不准打扰,就算天塌下来,涟青也不可能让外力影响到自家主子的利益。
赤葛神色惶急,正要抢言,见了这位平常与别院的人就不太亲近的涟大人一脸郑重冷漠,到口的话又急急吞进去了。这位貌似地位很高,他说什么好像很难扳转回来。
恐怕要另想办法了。转了转眼珠,赤葛不甘心的叹了口气,“好吧,赤葛改天再来。”折身出院去。
涟大人的脸色淡淡,理所当然。
殊不知,那出了院子的人竟然一转身绕着院墙一圈竟到了一角,一点足身姿矫若游龙的翻进了院,熟门熟路的便到了厢房的窗外。
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赤葛大叹世道变幻无常,是什么时候他自家的房子,竟然要这么偷偷摸摸了?
啵。这一叹不要紧,立马就招来了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