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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步步逼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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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见男子的颓废和求而不得,所以私自决定要帮他得到她。这是柳芳菲的解释。完美也无懈可击的遮掩了她的私心和算计。优四公子再是聪明,也不得不信了这样的理由,没有立场去责怪这个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女子。
  只是,他也明白,这事以后,他永远的失去陆涧玥了。
  而九凌,毕竟不是一般女子,很快便从推测出这其中的蛛丝马迹,顺着弄清楚了风简墨的阴谋算计,这样骄傲的女子自然是反应极端,虽然照她的原则,这男人的清白已毁于她手,她势必要与其缔结婚盟,但是,这不过是一场有名无实的算计。她会给风简墨想要的形式,至于真心和承诺,却是再难肖想。
  风简墨很清楚这样做的结果,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步步为营,坚冰是被一点点打破的。风简墨的耐性很好,也并不打算放松,因为血淋淋的教训他尝的够多了。一旦放松,好不容易敲开的一角,很快就会再次冰封如初恢复力惊人,唯一的机会是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强悍的硬闯进去。
  优四公子,大抵是嫉妒心加深谋远虑下的牺牲品罢了。风简墨一方面想要试探九凌对其到底有几分在乎,这个‘特别’到底能重到什么程度,对他风简墨又能重视到何种程度,一方面又借此机会让优四公子踩到九凌的底线,迫使两人彻底的决裂。九凌平生最恨威胁,凡是敢对她放下厥词的人,他没见有事后安枕无忧的。优四公子再怎么特殊,踩了这个禁区,注定没好结局,他要断了这小子的念想。他风简墨喜欢上的人,怎能容他人觊觎?其次,他毫不犹豫把北定侯这个束手束脚的头衔扔的干干净净,正好让他看不顺眼的优四公子背背黑锅,最好能将凌海阁一并连累了,以夕桓洛这种狠绝冷酷的帝王,一锅端了这窝子祸害,他拍手称快。九凌没杀优熙梵,很明显,是纵容默认了他的做法。当然,这其中不排除这女人对这男人留情的可能。但是,风大公子绝对排除这一干扰。
  事情越来越离奇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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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机缘

  “少主。”觉明禅坐于堂,睁着眼慢慢叹息。
  “找我何事?”黑衣的女子优雅的行来。
  觉明苍老的眼静静打量了她片刻,突然道,“看来少主是找到了相伴一生的人了啊。”
  九凌挑眉。
  年老的和尚呵呵一笑,风骨清朗的脸上带了点恶趣味,“恭喜少主‘成人’。”
  九凌额角抽了抽,表情有点抽搐。往日只有她拿别人开涮的份,今日却被别人调侃,不得不说,那感觉奇怪。且对方还是个活了百年的得道高僧,一本正经的跟你说这种‘成人’的意味,那情景,她只能感觉出一种古怪来。
  但毕竟是一向逻辑强悍的人,她转了转目光,落座于蒲团上,也是结伽的模样,脸上很快恢复了古潭一般的平静幽深。
  觉明惋惜的叹了几声。年轻人,越来越不露山水了。
  “何事?”别扭冷淡的九凌矜持的问。
  和尚的表情敛了敛,“时侯到了,少主。”
  黑衣的女子讶异的投来一眼,仔细的将面前的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了然的点了点头,“要走了?”
  “是。此生已是百年,姬未央活的太久了,佛祖的觉明,时候也到了。都要归于尘土了。”
  “唔,是要我来给你念经超度?”挑了挑眉,黑衣的女子不以为然。
  觉明苍老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这是个如佛一般的人。她的悲悯不是施与别人同情或是可怜的眼光。她的脸上没有半分惋惜或是悲叹,听闻一个生命的死亡,就如同听见一阵风声一般,过了即是过了,带走了即是带走了。毫无痕迹。仿若只是一场不必在意的远行。
  对着这样的表情,即使是濒临死亡的人,那心中的恐惧,恐怕也会因此淡去几分。这是个与佛有缘的孩子啊,她透彻一切,却不知为何,始终停留在佛门之外。懂得了,却并不信奉。
  “觉明一生顿悟渡化于佛门,而今亦要坐化归去,却犹有业报未结。少主,昔日殿下曾允我一求,如今我想向少主提一个不情之请。”
  皱了皱眉的九凌冷淡的斜眼,“即是不情之请,那么不提也罢。”她毫无情绪的拍了拍衣服,就势起身,“若是叫我来谈条件的,那么完全不必。”
  “少主。”一动未动的和尚叹气,“姬未央一生罪业,但至少于独孤一族,他也曾真心相助。姬未央不欠独孤一氏,甚至对你有恩。今日的海域……”
  “你想要什么?”冷冷打断他的人淡漠的背手而立,“能动用昔日的情分来向本殿提条件,觉明,什么东西令你如此执着?”
  “请少主应允。”觉明闭眼低头。
  冷漠的女子伫立半响,“说罢。看在你昔日对独孤氏的功劳,本殿允你一诺。”
  “觉明想请少主带回佛祖的弟子。”
  “带回?”冰雕雪莲一般的脸孔似活了一般,九凌漆黑的眼闪过一道光华,“恐怕不是带回那么简单吧?”
  “觉明即将作古,但在结束一切之前,觉明仍旧欠下一个夙愿。昔年我落发于僧堂,曾许下一誓,此生必找到信徒受戒于他,传承衣钵。只是蹉跎一生,终是无望而归,幸而能在死之前看见希望。如今,时机还未到,然心有余而力不足,觉明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了……”
  “所以,要我来为你提前催化这个时机么?”
  “是。觉明要渡化的那人尘缘未了,如今犹在万丈俗尘之中。”
  “是什么人?”黑衣的女子缓缓坐下来,漆黑的眼对上那双苍老祈求的眼,脸上平静无波。
  “觉明希望少主能去西绥一趟,替觉明的弟子了结一切因果,然后带他归来。”
  “原来如此。”她冷定的脸上一丝惊奇也无,似是早已料到,“若是那人的话,你的确没有能力将其带走。心思澄澈无邪,灵台空明,你看上的,的确会是个悟性极高的信徒。”
  “能的少主如此评价,觉明深感安慰。”觉明苍老的脸上第一次浮出满足的笑意来。
  “可以。”黑衣的女子微微点头,“我可以带回陆羌给你。至此,也算回报你对独孤氏的付出。从此,无论姬未央或是觉明,再不亏欠你的佛祖。”
  她掸衣起身,看向脸色如常的和尚,最后道了一句,“且候着吧。”便如一朵墨云般飘出离去。
  ——
  “主上?”涟青疑惑的投来一眼。
  “召齐人马,去西绥。”座上的女子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吩咐。
  “可否告知原因,主上?”涟青温和的挥退其余人,偏首看座上深思的人。
  “涟青,我应了一人的请求,替一个人了结宿缘。”她偏首撑着脸,脸上带着厌烦。
  “主上并不愿意,为何要答应呢?”看出了她的厌恶,涟青有些不解。
  “是挺不乐意的。”她挑了挑长眉,“毕竟做这事儿要便宜夕桓洛这家子,本殿很不乐意。”
  “那为什么要……?”
  “涟青,觉明的请求,独孤氏的子孙,可有拒绝的理由?”
  “主上?”涟青抬首,一向沉稳如水的脸上也显出讶异来,“大师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要什么?座上的人蓦然有了丝笑意,“想要什么?一代高僧觉明和尚啊,他想要一个弟子。结果看上了人家,人家没那心思。”
  啊?青衣的男子脸上愣怔,这算是什么纠葛?
  “遁入空门的人,必是要四大皆空,觉明看中的人,如今还深深陷在贪嗔痴怨的俗念里,真没想到啊,本殿居然有帮和尚渡人的一日啊。这算不算积阴德呢?”
  “主上,”若有所思的人静静打量了一眼脸上表情并不轻松的人,慢慢开口,“大师要的人是谁?”
  “是谁?”黑衣的女子脸色有些阴郁,狭长的眼眯上透出一分危险来,“正好就是当初随手捡了一次的陆羌。”
  原来如此。青衣的人有些失笑,难怪她心情恶劣,换谁估计也会暴跳。
  随手捡了个人,养了段日子毫不在意的丢了回去,结果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过去,现下却要花费浩大的心力和劳力帮他收拾摊子报仇抱怨,就为了把这丢了的人再捡回来,觉明大师,不是借题发挥吧?
  “属下明白了。”最终笑了笑,涟青抚额,也不敢再去和座上面色不良的人商讨什么,拱了拱手,留下她一人退出门。
  转身带上门,涟青摇了摇头,正准备走出,眼前撞上一人,“风公子?”
  青衣的人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想到这位和主上的关系,有些不太适应,这几天几乎快被那几个兔崽子整天叽叽咕咕的搞得哭笑不得。这可真是,不算一般的乱……
  “嗯。”应了一声的墨衣公子眼神望了望里间,“她在里面?”
  “呃,是,”涟青点了点头,“主上在里面。”重复了一遍之后,涟老大这又有些郁闷,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婆妈了?
  风简墨讶异的看了眼脸色一瞬间怪异的涟老大,疑问,“涟兄?”
  “哦,不敢不敢。”回神的人拱袖急忙应了一句,“风公子请吧,涟青这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完,涟老大飘飘而去。
  风简墨若有所思。不敢?不敢什么?
  不敢什么?这都不知道么?九凌殿下的男人,涟老大担得起一声‘兄’么?这是基本的礼制问题,风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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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变节

  “不关你的事,不要插手。”黑衣的九凌斜眼睇了一眼固执的男人。
  风简墨优美的眉一挑,“不关我的事?九凌,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对威胁视而不见的九凌敲了敲案桌,抬眼,“风简墨,不要试图挑衅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男人咬牙,“顾着你那什么歪理,谁顾着我的底线?!”
  殿下头痛的抚额,黑衣上潺潺的光华婉转,微吊的眼不耐的斜着,这大抵就是不小心扯上男女关系的后遗症了。据她十几年的观察,一般男人成家之后,大都特不耐烦家里妻子的问长问短跟东跟西寸步不离,女人倒贴上,男人还蹬鼻子上脸。忽略了她是女人这一事实,风简墨是男人这是个众所周知的真理。
  只是这男女关系后的角色怎么就颠倒了?还好强势的殿下九凌只是一想便释然了,男人嘛说到底在她这里,确实是和一般常识里的那种存在有所不同。
  “我会尽快回来。”九凌看了眼脸色不善的人,算是比较温和的交代,“你且在此地耐心等候。觉明的事解决完后,随我回海域。”
  殿下的逻辑一向强悍。既然是她的男人,且又乐意跟她共约一世,她自然应该把人带回去落实了名分,落实了名分,这人,她在哪儿他自然得跟着在哪儿。
  然而这话在风简墨的耳里听来,却是只有一种意思。见长辈了,那意思是说,好事近了。
  前事不计,这就是良好的安慰。在这样重大的好处面前,什么都好商量。
  黑衣的女子狭长的眼极其高贵,墨色的瞳孔里闪过流光,开玩笑,好歹是要泡在权势站在高处的人,难道会连怎么样转移一个人注意力使之服服帖帖都做不到?风简墨这只狐狸,不给点好处,那狐狸爪子是不会松的。至于那什么好处,将来他吞不吞得下去,那还是未知数。
  九凌这就带着人马干净利落的启程了。临走的时候留了竹施和舒衍几人。
  她有另外的考虑。原来的计划是干净利落的解决完京城的事,只是现下却只得耽误了。风简墨虽然设计的不动声色,但毕竟得罪优熙梵太深,已经是被无形之中拉近这场漩涡里了。他和她的关系扯得太近了,在目前来看不是什么好事。既然是她的男人,自然是已经在羽翼之下的人了,怎能不防着点?
  本是想警告那男人最近注意一点,九凌犹豫了片刻终是作罢。那太不像她的作风了。唧唧歪歪的小女人态势,她做不来。
  不让这男人跟着去,也是她一向独立不愿牵扯人。西绥的事,没必要把一向行云野鹤的人拖进去。即是她自己的事,自然要自己解决清楚。
  山水更程,九凌一行人走的安静低调。
  只是她一转身,原本只是一丝小小的隐忧便成了几乎难以挽回的祸事。
  只不过离京三日不到,尚在去西绥途中的九凌便接到飞鸽传书。
  她所顾虑的事,终是成了现实。
  千算万算,遗漏了一个细节。风简墨的亲姐风莲。他们自认为隐藏的很好的事实身份,岂知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威胁防不胜防。
  独孤九凌在背后虽然计算的不动声色,但终究世上的人并不是都是傻子。她一次次毁了别人一生的心血,却不划下最后致命的一刀,只是如猫般享受戏弄猎物的趣味,却忘了,只要一口气尚在的猎物,玩弄久了,也会狗急跳墙抛开一切来个悍然一击。
  黑衣的女子立在马上,心潮迭起,眼中墨色翻滚,冷硬的线条勾勒出她冰霜雪霁一般的脸。
  风简墨亲笔给的一个交代,颇有些调侃带幸灾乐祸的意味。
  “西绥的事一定,记得回来为你的夫君本公子我上两柱香。另,如果那时幸运还没断气的话,再和你共饮夜话。”
  字里行间,似能看到墨衣男子笑得可憎的狐狸脸。
  “果然该解决清楚了再走。”她抬起头望了眼天际,眼中杀伐之色顿现,“至少,优熙梵不该放过。”
  涟青神色担忧,隐约知道事情的严重,询问的睇去一眼,“主上?”
  黑衣的女子一挥袖拨转马头,冷声吩咐,“除开阳与摇光两部,其余人跟着涟青按原计划行事。”转了目光对上涟青疑惑的神情,“觉明和尚的事不能耽搁,本殿不能亲自践行诺言,涟青,一切交付与你。事毕后,带回陆羌。”
  “可是,主上,你?”涟青皱眉欲劝,“毕竟事有缓急,风公子现下……”
  “不要质疑本殿的安排,涟青,带着人马尽快去西绥助陆氏。风简墨的事,本殿会亲自解决。”黑衣的女子握了缰绳,目视一圈,一甩马鞭绝尘而去,“开阳部与摇光部的人马,跟着本殿回去救人。”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几眼,廉莒和扇宓对视两眼招了人马一拍坐骑赶忙跟了上去。
  希望,风大公子不要出什么事就好了。主上的脾气很不好。
  ——
  “我已来赴约。”墨衣的公子淡笑着踏上台阶。青山碧水,秋高气爽,人美如玉。
  红衣的男子阴鸷的眼从高处俯视踏步而来的人,面上冷厉的杀意明显,煞气逼人,“抓不到陆涧玥,可是本公子知道,折磨你一定会更有效!”
  然而墨衣的公子只是淡笑,并不震慑于对方的狠辣,“既然我已赴约,应该放人了吧。”
  “急什么!”红衣的公子冷笑,“那个女人比起你用处实在不多,本公子会大发慈悲放她,不过,是在确保你与废人无异之后!”
  “你敢么?!风大公子?”他妖娆的眉目流转着罂粟花一般的妖异诡毒,“本公子都没办法想象,你将来的样子会不会让她退避三尺!”
  “哦?”慢慢踱进的人咧嘴,“倒是令人期待。”他也想知道,那女人究竟把他看的有几分重,只是不知道,落在这个妒火中烧的男人手里,等她来的时候,他还有命没有。
  红衣的男子阴冷的眼微微一扬,噌的一声,腰间软剑出鞘,快若鸿影。
  墨衣的男子一动未动,光芒一过,他微微皱了皱眉,胸口上破了个口子。
  “不动手?”优熙梵婉转扬眉,唇边带笑。
  “优四公子,男子汉大丈夫,请阁下遵守诺言。”
  “诺言么?”优熙梵笑了笑,“自然会的,在此之前,”他语气陡然一冷,剑尖分毫不差的划向对方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后堪堪又停住,讽然一哂,“本公子很想好好招待风公子一番啊。”
  墨衣的男子长眉舒展,凤目流华,“优四公子,现下该放人了吧。”
  “自然。”红衣的男子笑的得意无比,挪了挪他项上的长剑,“风公子就与在下一道等候她的归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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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 怨戾

  三日后,邺京崑山别院。
  “季木(此人物请见第四十六章),这二十年过得好么?”黑衣的女子笑的璀璨,转头如像故人道出别来无恙的问候,清冽的声音回荡在厅内,“这句话,是我代陆机问候的。”
  一脸无害的老头子将手中的小刀收回袖中,慢条斯理的整了一下衣衫,隐隐生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危险来,“这二十年,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他呢,小涧玥。{炫}只可{书}惜{网},”老头子笑的恍然,“他死的太早了。”
  虚眼笑的肆意的赫然是凌海阁十三公子们的师父,虚千。
  “我追至齐业苦心孤诣的收你为徒,没想到,最终坏我大事的,居然是你一个黄毛丫头,”季木缓缓摸了摸胡子,恻然冷笑,“陆机的女儿果然算是有点脑子。不过再怎么聪明,今日也是落在我季木手上。”
  “当年你一入凌海阁,我便种下‘神生’,为的是将来能完全控制你这颗棋子,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可以不顾自己性命,竟然下手杀死元霁,端的是心狠手辣!”
  “哼。”冷眼一扫,九凌犀利的一哂,“怎么,你会为那小子的死感到伤怀?莫不是这天道颠倒了?”
  老头呵呵的笑了两声,眼神闪烁出仇怨的火花,“你三番两次破了我的计划,今日不清理门户,老夫誓不为人!”
  “你当我是软胶虾么,老头?”黑衣的女子笑的凌然,“现下连凌海阁也被夕桓洛端了,你这辈子还真是有意思,”她目光微转,射出寒冷的讽刺,“从头到尾都是丧家之犬!”
  “找死!”白影拔地而起,快若闪电,出手狠辣稳准的抓向黑衣的女子,翻起的衣袖带起凌厉的劲风!
  “呵呵……”黑衣的九凌低笑,在一瞬间若雾气般散了身形,转眼挪至椅边,背手偏头好以整暇,“如此便恼羞成怒了么?”
  “当年你与陆机并身夕源光左右,最终夕源光舍你而独独倚重陆机,似你这般失去价值的棋子不甘寂寞,倒是多白活了二十个年头!”
  敏锐的老眼射出尖刀一般的光芒,恨不得将黑衣的人万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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