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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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简墨未答。事实上,他也不知应该说什么,抛开了其实也说不了什么的这一情况。
这女人,对优熙梵端的是心狠手辣,伤疤还未好也没忘痛的风大公子很是满意。他就说嘛,这女人怎么可能看上那种阴阳怪气的男人。这不,他一出手,这男人,靠边站,站到地狱里去了。
九凌狭长的眼眯了眯,很明显看出这男人在得意,“你很高兴?”
风简墨愣了愣,咧了咧嘴,顺竿爬,有气无力,嘶哑道,“你看我这样得意的起来么?”刚说完,胸口就扯痛起来,他只好闭了嘴。
转了目光,没什么表情的九凌直起身正准备出去唤觉明,身后那人却抓了她手,她皱眉,重伤的人居然还能这么准确这么有力气?男人又有气无力的追问,“那夜,你似乎说了什么话吧?”
扯掉了扒在腕上的手,她转身去倒了杯水挨过来润了他干裂的唇,没否认也未承认。
“默认?”感觉舒服了点,风简墨继续抓着她手问。
九凌好以整暇的任他追问。
“说话算数吧?”风简墨狭长的眼眯了眯。
良久黑衣的女子淡淡的起身扯了手,转身出去寻人,抽空答了句,“一向算数。”
风简墨弯了弯唇,安心再次闭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古人诚不欺我。
……
“福大命大,捡回来了,这下是真的无碍了。”觉明把了把脉,摸了摸下巴,老眼看着桌边捧着茶盏老神在在的女子,“不过肺部曾受此重创,此生免不了苦疾加身,一到雨日阴天咳嗽畏寒更是苦不堪言,少主,风公子一身修为,可惜了啊。”
两指抵着杯底,玉雕一般的手放下茶盏,轻触桌面的一瞬于那完美优雅的礼仪间,众人分明见那微吊的眼中划过一抹慑人的冷意,“补救的方法?”
九凌漆黑的眼扫过来,觉明无奈了。这人,有求于人的时候都不能放低姿态?和尚耷拉了脸,他都一百多岁了,他们都不知道尊重一下老人么?
“补救的方法?”那人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觉明再配几副药好生调养,切忌劳累,一年半载能好个七七八八,哎,真是难为风公子了啊……”听这语气,扇宓廉莒等人无不悚然。好似自家孩子做错了事,长辈很过意不去,觉明这和尚,不怕主上拆了他老庙么?
“主上带风公子回去,那方四季如春,天朗温和,阴雨几无,最是适宜风公子这类病者。”和尚眯眼精光毕露,“哎,主上意下如何?”
“然。”九凌言简意赅。承认下了名分。
觉明又转了眼看榻上一脸温吞实则暗喜的男子,考究的摸了摸光头,“只是风公子身上的伤疤和尚得好生想个方子去掉了,毕竟这实在影响手感……”
……
寒风过境,众人恶寒。
手感?手……感……
廉莒都忍不住抖了抖,脑海中浮现出那日风简墨自厢房中出来时脖子上艳丽的吻痕……手感……他诡异的瞟了眼自家雷打不动的主上,正巧发现各位同僚也下意识做了同一个反应。
九凌殿下唇红齿白,外强内强,无一不是强悍。
觉明大师真不是一般的有涵养……
等着众人都识趣的退出门后,黑衣的九凌这才抬了目光看榻上的人。
“风简墨,你的选择?”她允了,也征求他意见。
“什么时候走?”风大公子干脆得很。
“最迟一个月之后。”她几乎不用思量。“若愿意,你可以带上风莲他们。”
“好。”
“还有,考虑清楚了,此去,你便没有机会再回来。”
“好。”
————
一月之内能发生的事着实很多,对峙良久的西绥与陆光总是爆发了殊死一战。
只不过,此时,上阵对峙的已然没有不可一世的西绥侯慕容千钧。
儿子们等不及老子让位,便选择自己动手。子嗣良多的西绥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暴毙了,一生都止步于侯爷这个头衔。
至于这个争权夺利的矛盾与战争早不爆发晚不爆发,偏偏就这么蹊跷的完事了,其中原因,恐怕只有天知道。
沙场上大展将门之风的陆氏大少爷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立下赫赫战功之后,却于庆功的宴会上悄然失了踪影,只留了一封书信绝了陆家寻觅的念头。
无人知道,华岩寺钟声回荡的暮色中,有一个曾经拥有虔诚纯真少年心的人,静静的合掌敛眉。
诵经声满殿,微风徐徐,他虔敬的落跪于佛祖的面前,平静而安然的眼对上那双悲悯的神态。发落如雪。
他仍旧年少,只是陡然看穿了许多。最后的执念已尽,他辗转红尘,回首平静的笑望往昔,这才知道,他要的只是一种安宁。
为他剃度的是德高望重的觉明大师,那个已逾百年的传奇。
苍老的眼睛注视着安静的弟子,觉明陡然叹息。
多么像那时候的姬未央,又多么不像姬未央。那时他已苍老,而这孩子尚且年轻,或者,他们其实都算的上苍老了。那时他不信佛祖,或许至死都不确定到底有没有信过佛祖,而这孩子,他带着的却是真真正正的赤诚。
他合该是佛祖的弟子。
“从今以后再无陆羌,只余佛祖的悟嗔。”
年老的觉明大师和新收的弟子整整一下午处在禅房,无人知道一代宗师对着传承衣钵的弟子交待了什么。
只是那一晚,百年传奇的觉明安静的溘然长逝,世上再无姬未央,也无觉明。
他安静的闭了眼,既没有欢喜,也没有悲痛,独独只是平坦。
终于走到了这尽头。
火光冲天,圆寂的和尚坐在那热烈的颜色中,渐渐消逝了身影。经文的唱念声直入云霄。
黑衣的九凌微微对着昔日的陆羌颔首,转身走的潇然。
这世上的人,来了又走,看见了怎样的风景呢?
他们也该走了。
她回身望向灯火外的寺门,所有的人都已下山,唯独一人执着的候在那里。
他静静的靠坐在石阶之上,抬头望向夜空,山风吹的他黑发舞如薄绡,背影的轮廓中透着一种岁月的清澹与沉淀。身边放着一盏绘着墨兰的灯笼,白色的灯纸上清挺修长的叶舒展,古韵杳远。
昔日走马仗剑的公子,除却了俊逸却苍白的容颜,荏苒平凡。黑衣的女子慢慢的踱步而去,风吹的她若乘风而去。那身影却挺拔冷定一如往昔。
他转过头来,模糊黯淡的天光里,眼神闪烁如星子。见她走来,缓缓起身,倏忽扬唇一笑,如流光一闪,尽管也许那女子并未看到。
“九凌。”
“嗯。”黑衣的女子淡淡应了一声,皱了眉扶住他,语气有些凉淡却不减危险,“山风吹着很舒服?”
他低低笑了起来,胸腔震动的起了丝丝疼痛。一手执了灯笼,另一手顺势挽住她的细腰,察觉到她微微一僵而后又恢复常态,在对方发作之前他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嗅了嗅那股冷冽的香味,突然觉得无比满足起来。
好歹这辈子不会像里面那帮子秃驴那样唱念做打的就过一辈子了。
“觉明和尚死前传了我密宗心法。”他吐出一口气,由着九凌扶着他慢慢下了石阶,“本公子早晚会恢复当年风采。”
当年?黑衣的九凌默默的挑了挑眉,这貌似不过才一个月多点吧?这男人的脑袋在想什么?
“拭目以待。”她淡淡答了句,似不经意间问起,“觉明给了你药方?”
埋在脖间的人抬头往她脸边浅吻,九凌微微皱了眉不算习惯,风简墨赞赏道,“说对了。”
他叹了口气,忽然问道,“悟嗔曾是陆羌,那么觉明又曾是何人呢?”这世上的事,旁人看着光怪陆离的戏场,究竟油彩粉墨下是怎样的灵魂,谁知道呢?终究尘归尘土归土,我看见了谁,谁又看见了我呢?
“觉明只是觉明。”寂默中,黑衣的女子答道,“或许,他曾叫姬未央。”
“是么?”风简墨凤目微转,余光见那青灯古寺越去越远,挑了唇角笑,“原来如此。”
黑衣的女子又不说什么了,扶着人只管专心走路。
“九凌。”风简墨轻如烟雾的声音情绪不明。
“何事?”黑衣的女子淡淡不起波澜。
“虽算不上心甘情愿,但,已无可能放你。愧疚也好,不忍心也好,什么都行,我不会成全你的无情。”
九凌诧异的微顿脚步,轻扫天际墨蕴的色彩,复又不以为意的浅行,淡淡舒了眉。
“随便。”她答道。
风声穿透枝叶,晕黄的一盏灯笼摇曳。
年光正好。携手同归。
化妆品
番外
惊世骇俗
谁娶谁嫁?
这个……
原本安排的盛世婚礼,这事到临头,才出了问题。
想象的过于完美,以至于此时混乱的大跌眼镜。
九凌殿下觑着侍婢奉来的礼服,微吊的眼不屑的一扬,“那个白痴制订的?”
侍女见惯了殿下不怒自威,心知此人面上越是漫不经心,便越是危险,纷纷明智的闭嘴不言。
那箱中,华光异彩,火红的喜衣上金色的线勾勒出飞天的凤凰,端的是贵气凌然。质地轻盈,滑腻如脂,触手掌下一片忽明忽暗的温润光泽,在灯火下衣上镶嵌的一千多颗海域极品红宝石美得震撼人心,竟是闪烁的人晃不开眼。衣襟袖口上也是细致的流纹,衣料是海域极品的‘华彩’,两年才出得了一件衣服的布匹,海王陛下一早就留心累着,就等今日的盛况。
{炫}只可{书}惜{网},这样极致的喜服换来了九凌殿下一嗤,“俗气。”
侍候的婢女额上疑是黑线层层,心里老有抹汗的冲动。
大宫侍思薇上前,不得不硬着头皮劝道,“殿下,虽然这衣饰尚无法尽显您的风华,但吉时近至,殿下不如大婚后再作追究吧?”
坐的四平八稳的九凌慢慢又看了眼箱中的衣饰,脸上又现出鄙视,似乎是及其不能忍受此等俗物加身的痛苦。
殿下,你就委屈一下吧。宫女们暗自抹汗,却不敢多说一句。
终于半响,殿下发言了,“把这箱衣饰,给风公子送去。”
啊?众人下巴一跌,明显没摸清什么状况。
“殿下,可这是……”大宫侍急的汗都冒出来,这都啥时候了,这古怪的殿下,还在耍脾气!
“本殿说了,把这衣饰给未来的皇夫送去。”黑衣的殿下抬起冷冰冰的眼一扫,偏生唇边还有一丝笑意,让人怎么看怎么恐惧,“本殿娶亲,连这等小事都做不了主么?”
宫女讪讪而笑,哪里啊,殿下就是天啊,谁敢质疑,谁敢枉视您的威严啊?这不连皇帝都没办法管制得住么?
送就送吧,大宫侍唤人捧了衣饰,试探的问,“殿下,这些衣物送去风公子那里是……?”
嗖……似乎有寒风过境的错觉。
所有人都抖了抖。
九凌殿下一眼射来,似乎这位大宫女问了什么蠢得不能原谅的问题,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渗人。
殿下的耐性,最近越来越不好了。
“还用问么?自然是给未来皇夫穿的。”
哐!两个抱着玉匣子的宫女站立不稳,晃得匣中玉器一个清脆的击响。大宫侍脸色有点儿苍白,似乎快要晕倒了,镇定了又镇定,才找到一点理智,颤颤巍巍,“殿下……这能行么?”
虽然以这宽大的尺寸来看,风公子穿上不外乎会贴身一点,唔,珠光闪闪,华贵逼人,瘦腰颀俊,那美若幽兰的男子若是穿上这无双的嫁衣,不,喜衣,该死的,九凌殿下最忌讳的就是这俩字,俊美倾城的皇夫,在这火红的喜衣映衬下,恐怕是耀眼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大宫侍已经两眼冒出桃红状的光彩。
咳,不对,不对。这问题,不是这么看的。关键问题是,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主要是因为惊世骇俗!有男人愿意穿女人的嫁衣么,呸,不对,是喜衣!九凌殿下把自个儿喜衣给夫君,呀,又错了,这词儿每次她一提,殿下就皱眉,换成殿君,关键是,殿下要穿什么昭告天地?!
这厢大宫侍思如乱麻的抓不着边际,那厢笑得一脸兴趣盎然的殿下轻飘飘一眼让所有人打了个激灵,“是本殿娶亲吧?娶得人自然应该穿适合的衣服表明立场吧?”
又看了眼有些恍然的宫侍们,挑眉,“还不去!”
状况半明,尊卑有别,依命行事去也。
搞了半天,九凌殿下的自尊心面子观在作怪。一国储君,外加古怪心比天高的性子,殿下在婚礼上要绝对的压倒性姿势登场。
九凌殿下式的强悍之道。哪有她下嫁于人的道理?她是在娶男人哎!
不好理解?没关系,请把男女性别倒换一下吧。九凌殿下,你得承认,他们的九凌殿下,内里是强悍的男人式帝王作风。
天神将这个强悍的灵魂与倾国之貌的壳子揉和了,创造了如今的殿下九凌,思维古怪的九凌。
留下大宫侍一人郁结,“殿下,那么您的衣饰呢?”
九凌殿下转头,笑的毛骨悚然,“郁离,拿本殿的衣服来。”
殿外应声一群男人鱼贯而进,脸色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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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千古无二的婚礼。
其一,这场婚礼的新人,注定它千古无二。一男一女,妖孽化,无论相貌,才华地位。
其二,这场婚礼的布置,注定它千古无二。新人没有一个穿喜服,不知道拜的哪门子天地。
其三,这场婚礼的性质,决定它千古无二。新郎不是新郎,新娘不称新娘,身份头衔不明。
这一日,十丈红尘铺满长街,风简墨的马车仪驾辚辚在浩大的欢呼中压着一路的芬芳桃红,进了皇宫。
这一日,十七年不曾生长于海域的未来王者,迎娶了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夫郎。
这一日,子夜七部的人嘴瞪成O型,继而笑的满地打滚。
这一日,当事人两个绝世无双的人俱都扬着奇怪扭曲的表情。
反正这一日,于后世的流传中,极致奢华璀璨,却又透着一股子别扭。
九凌殿下这样一个诡异的人,实在很难想象她成亲的样子。
所有人投着热切的眼光注视着。
等到一声‘殿下到’,殿上的人刷的一下眼光雪亮。
黑衣银冠的殿下走进来。
乒乒乓乓,有酒杯落地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隐忍的咳嗽声。海王陛下期待的表情一下子僵硬在脸上,措手不及的愕然。
成亲的九凌殿下穿着惯常的黑不溜秋的衣袍,外罩了一件透明白纱敝罩,风吹得她长发飞起,衣衫翩跹,脚边只见黑色的布料细细攒动,恍若地狱不可一世的王者,雾雾蒙蒙中又带了点天外仙人的味道。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来。
男人的经典扮相。
海王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眉毛,老眼瞟了一眼跟来的郁离。
不是,一早就赶制了婚衣么?你小子怎么负责的?
郁离期期艾艾对上皇帝的质问,无言的扯了抹苦笑。能怎么地?你看殿下像是依常理行事的人么?她本身就不是个常理!她要是常理,她能当储君,能当皇帝,能娶男人么?!
等会儿,风公子的尊驾到了,希望不会太震撼啊。他应该不至于真把殿下那件凤凰于天穿上吧?!天神的,劈道雷让这个婚礼正常一点行不?这俩人,没一个肯让一步的!他家这位,看男人跟看女人一样,极度反感被归入世俗女儿。那边那位,男人自尊心咬得死紧,这皇夫二字都觉得丧权辱国了,坚决抵制下嫁一词,血腥捍卫新郎名义!
新郎新娘此二词已彻底被摒弃,没人敢提起。身份实难辨认,堪比雌雄同体令人吐血。
这位殿下可没管满朝文武的大跌下巴,踩着绒毯铺制的大道,慢慢优雅的踏上玉阶,旋身那黑色的衣襟合着透明的纱质敝罩在空中如柳絮一般飘过,大气的这么一靠,便坐在了自己祖父身侧。
那袍角边银色的飞鹰似乎还在众人眼前翻来覆去的浮现,倏忽银色的发冠反出一道清冽的光芒,殿下独孤家标志性的双眼沉沉的一扫殿中,恁的有些诡异。
旁边的皇帝陛下很快的收拾起了错愕,思索着是否需要给自己的孙女传播一下关于男女成家的经验之谈,九凌殿下却已经漫不经心的开口了,“本殿一个人成亲,这么多人观礼?”
没摸清孙女心思的陛下本能的点头,颇有架势,“一国储君,该当的。”
“是么?我怎么感觉他们比我还激动兴奋?”
“呃……”皇帝陛下抹额,喃喃,“错觉错觉……”能不激动么?千古奇事啊,不知道中途会有什么变节,这个可是很期待啊……
“哦。”殿下又浑不在意的转移了目光,“既然来了,总得送点儿礼吧?本殿的婚礼怎么能少了他们的祝福?这些家伙应该有备礼吧?”
狂汗……皇帝陛下讪讪的一笑,极不自然,“那是当然的,等昭告天地之后,百官会奉礼祝愿。”从来对钱财不在意的孙女,怎么突然对身外之物这么关心起来?那些家伙们,应该有备礼吧?有吧?不至于吝啬到这场合空手而来吧?
“那就好,本殿还等着和殿君一起清理百官的祝礼呢。”九凌殿下云淡风轻的抛出一句,不大不小的正让殿中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殿中一片哗然。“……赶紧回去把老爷的那个千年灵芝取来……”“赶紧去取本大人私藏的……”之类的话满天飞舞。
要私下清理的啊。殿下对号入座,若是发现只送了个豁口盘子,那个下场……
九凌哼了一声,面色有些不善。敢跑来白吃白喝看她笑话,以为她是软柿子么?
“新人到!”
鉴于此次当事人双方对于名号的别扭,司礼不伦不类的高呼声传入,喧嚣声戛然而止。
众人期盼的眼睛又瞟向门口。
风大公子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走的那叫一个优雅大气,活生生像是挑衅。
墨衣如兰,空谷清涧。经典的风简墨着装。
头顶一根乌黑的墨玉簪子,凤目流转清华,人美如玉。
这位大爷,你不是来选美的啊,也不是来亲身展示何为空谷幽兰古人遗风的呀……你是来嫁人,不,是来成亲的……
满殿人唉声叹气。
惊艳呢,倾国倾城的红妆呢?至少也该有强悍殿下碰撞高傲美男的动人心弦吧?他们可是下了重赌的啊……
满殿怪异的眼神中,美男风简墨缓缓走上玉阶。
黑衣的九凌殿下缓缓拉开了一抹苍生都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