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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步步逼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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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怎样,像她的父亲一般,将来只会更生无可恋。
  到底什么时候,他陷入了那双细长漆黑如夜的眼呢?
  只是悲哀的是,他无法成为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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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招惹

  陆十三公子出门未遂,楼外翘首以待的佳人芳心碎了一地。
  风简墨公子很没有责任心的往陆涧月榻上一躺,既没说要留,也未说要走。
  陆涧月使了眼色,可惜只有习砚老实的出了房,惯性的守在门口。
  “怎么,风公子莫不是很想与本公子同榻?”她虚着眼看向榻上躺的分外撩人的墨衣公子,打定主意对方如果答是,就叫此人躺着出去。
  风简墨侧身支颐,襟口斜敞,露出一截玉质般光滑白皙的脖颈,下面两根秀气劲瘦的锁骨挑着,脸上一副乐意至极的表情。
  “我是不介意,若是你不愿,可以另寻他处。”
  很好……陆涧月冷哼,探身手掌拍去,足足使上了五成力。
  黑衣公子侧身极其魅惑的翻了个身滚到了床的内侧,靠着帏帐,探手捉住那只修长柔软的手顺势一带,将人拉上床榻。
  两人右手较着劲,陆涧月左手也跟着招呼过来,仍旧是美若兰花扶柳的指法,却是直直的摘向对方的眼睛,同时腿也踢向风简墨的腹部。
  风简墨面色一阴,眼中直欲射出冰箭来,伸腿夹住对方的腿,反身压上,稍微侧脸避开了眼睛,仍是被对方掐住了半侧俊脸,隐隐生痛,估计脸上已经被扯出红印来。
  两个武功一流的人,如泼皮流氓一般毫无招式的缠打起来。
  “放手!”左手捏住对方手腕,他沉声喝道,冷瞥身下的人。
  陆涧月试图动一下腿,发现枉然,斜觑俯视的美男子一眼,手上力道加重,成功的让对方皱起了眉,“放手?”她挑唇一笑,露出比夜色更为迷惑人的表情,若是距离可以,恐怕还会朝对方吹两口热气,{炫}只可{书}惜{网},处于下方,实在不利。
  “风公子不是很想与本公子同榻而眠么?干嘛要放手?”瞥了眼痛苦的人,她得寸进尺,动了动被攥紧的右手,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如果要放手的话,你可以放啊!”
  该死的!手腕要被箍断了,最好给我放手!
  紧了紧揪住他半边脸的手,当然他如果放的话,不管左手还是右手,她会第一时间将他拍飞。现在这状况,倒也不吃亏。
  “你当本公子是死人么?”风简墨瞟了眼在他掌中拧动的手,攥的更紧,俯身靠近吐气如兰的脸,那人身上冷香阵阵,如破冰袭来。
  正规来的话,他确实不差于陆涧玥。
  只是陆涧玥双手兼修,他却实实在在只有右手可堪招式,依这种打架方式,脸上的那只手他绝不能放,而右手两人旗鼓相当,也是颇费脑筋。
  “本公子觉得这样也不错,谁都不用出去,不若就此夜话达旦,如何?”他一字一句慢吐,气息扑在陆涧玥脸上,凤目灼灼溢满挑衅,像是付出良多的讨要者,“第一个就先来谈谈你陆十三公子雨夜救人的英勇事迹?”
  “哦?”她微吊的眼中波澜未动,“风公子愿意施授高见,本公子也就勉强洗耳恭听吧。”
  居然连这事都知道,果然是死人妖。陆涧玥心里冷哼。
  “我倒是挺意外的,你不计较大顺皇帝害死父母之仇也就算了,居然还做起了为夕氏皇朝护航的国家大义。若是慕容奕玦死在京城,正好给了西绥侯造反的借口,两方兵戎相见,夕源光的位置不见得坐得稳,这样的局面,不是该你很乐见的么?”嘴唇扎进对方脖颈,触到如露滴般温凉的肌肤,满意的感觉到对方的一个轻颤,暧昧缓热的鼻息呼出,继续循循善诱,“那么,为什么要救那个小子呢?说说看。”
  半掩了眼,看不到那如墨兰般的人的表情,陆涧玥轻笑,胸腔的震动也贴上了对方的心跳,绯红的唇礼尚往来的触到俊雅的脖颈,似真似假的在风简墨的耳边低言,“我亦惜花人啊。美人么,总是不忍心见到就这样凋零,特别是像那位如此风姿卓越的公子,比之风公子,也不差啊!”
  耳边尚有她清凉的气息,冷香幽幽,风简墨的眼却阴沉下来,萧冷如寒冬雪下。
  慕容奕玦被西绥侯派往京城为太子安乾十八岁生辰贺寿,这事本来就端的居心叵测,再加上这小子的几个弟兄也不是善类,一路看来,事情实在很明显。一个形同废人的儿子最后的利用价值已经完结,基本可以作为弃子为慕容家族的野心奉上最后贡献,只要他死在京城,那么慕容千钧就有借口挥师东进,堵住篡朝夺位的污名。那些所谓的刺客,泰半就是一路跟着到达京城后借机下手的正规西绥侯暗卫。
  陆涧玥居然横空一手将人家计划打乱,必然会招惹麻烦,怎么看都没有半点这样做的理由,以她的性情,除非……
  风简墨深邃的凤目闪过杀机,脸上沉沉如乌云聚顶。
  陆机尚在的时候,西绥侯慕容千钧曾为长子慕容奕玦求娶丞相千金,只不过当时陆机拒绝了。
  那个小子,现在已是废人一个……何况,他们当初并没有多少接触。
  他不动声色的敛住表情沉吟,恢复到平常冷静自持的模样,好心情的摩挲右掌中细手的肌肤,再开口,“那么,再聊聊十三公子打擂台时候的英姿?”
  “好啊。”陆涧玥眨眨眼,很是无辜,对于风大公子手上的动作完全忽视。
  “明知道那雁霄阁背后不简单,为什么要到里面参一脚?”风简墨闭眼闲适的把头颅放在冰凉丝滑的墨发上。
  如果说,慕容奕玦那事尚算好避的话,那么惹进了这个麻烦,便是万难脱身,连凌海阁都要被牵扯进去。
  陆涧玥根本不像是那么爱招惹麻烦的人。
  “原来你也知道那背后不简单啊,那说说看,背后是什么人?”
  “不知道。”风简墨答得干脆,闭着眼肃了肃神情,“皇宫里的人,我劝你最好少惹,能躲多远就多远。”
  你惹得人已经够多了。
  “连你也查不出?”陆涧玥倒是惊讶了一把,“看来藏得蛮深的,喂……”她突然转脸……
  如电流过身,唇上柔软如丝绸晶凉的触觉传来。
  两人一惊,半响没回神……
  陆涧玥低垂眼皮看了看两人相贴的唇片,额角微微抽搐,眼神奇怪。
  这算什么乌龙?
  她快速的再转正脸,恍若什么也没发生。
  “我记得上次调戏四师兄的时候,那姿势似乎和这很像,可没这种状况。”她嘀咕,有些郁闷。
  呆愣半响的风简墨回身过来,看见对方貌似很回味的表情,脸上立马直转而下变得阴冷凌厉,丝滑性感的声音沉沉肃萧,咬牙切齿,“哦?那要不要再重温一下当时的情景?”
  陆涧玥斜着眼觑他,轻轻偏首,不怀好意的看向他领口似要窥视对方的身体,语气轻快肆意,“你确定?”
  掐着陆涧玥双手的手掌猝然一紧,痛觉更甚,风简墨咬牙冷笑,卷起阵阵阴风,飕飕串上她脊背。
  “很好!陆涧玥,你招惹到我了!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公子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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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麻烦

  习砚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冰山脸上头一次出现裂纹。
  榻上的两人保持着奇怪的姿势,手脚相互制约,紧紧的缠着。似乎刚刚醒了,又像是整晚没睡,两人一上一下正面相互瞪着眼,僵如石刻。
  听的脚步声近身,陆涧玥转着僵硬脖子侧脸,风简墨仅仅只是轻飘飘的晃过一个余光。
  “还不放手?”
  “还不放手!”
  两人同时开口,一个没多大情绪,一个怒火滔天。
  “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风简墨?!”陆涧玥暴喝,寒气扑了对方一身,怒不可遏。
  这个死人妖,不管说什么条件,说什么也不妥协松手,竟然整整压她身上一晚!害得她也不能松手,揪着那张破脸也过了一晚上!
  浑身僵硬酸痛,她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
  欠了你黄金,还是抄了你全家!她狠狠投了一记眼刀,凌迟!千刀万剐!
  “哼。”风简墨冷哼一声,松了手,随即感到脸上也一松,他翻身下床,拍着衣服悠然摔门而去。
  习砚目瞪口呆,看着床上扭着手腕的主子。
  刚刚,风公子的脸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是主子掐的?
  “看够了?”床上的人眨眼就扑到面前,冷香阵阵,“看够了,陪公子上街!”
  ……
  大街。
  刚去了一个麻烦,又来一个。
  陆涧玥瞅了瞅这位挡在面前的兄台,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十三公子,我家主人有请。”对方倒是没考虑那么多,直接堂而皇之的将人截住。
  摸了摸鼻子,一看,街上人流如水,这位壮士的身后停着华丽的马车,周围十几位好手当前一立,华丽的眼精光一闪婉转流动,这天还没黑吧?报应也不该这么快啊!
  装模作样半天的陆涧玥愣是没动静,于是那方兄台打手又请了,“公子,请。”
  意思很明显,上车吧,我们人多。
  陆十三公子翻脸看了眼身后千年冰山,“呐,习砚,有人请你家主子啊。”
  习砚很有涵养的没吱声,稳得跟磐石一样。
  这人只管跟着主子走,其他阴谋阳谋一概不管。总之,除了贴身跟着,其他细节一概不过问。
  马车里溢出一声低笑,恁地有些邪肆畅快。
  仆人掀开帘子,陆涧玥公子提着衣摆,潇洒的上了车。习砚老老实实的自觉与那赶车的并了排,自来熟。
  车里两人一照面,都愣了一愣。
  陆涧玥很快反应过来,自然大方的往软榻上一坐任由对方目不转睛的打量。
  十三公子的心情不太好,打量这人得出的印象全属负面。
  年龄,二十以下,十六以上,成年人。长相次于死人妖,眉毛密黑,眼睛狭长锐利,一看不是善类。鼻高,唇薄,这人薄情。面白,即是心黑。有笑纹,证明这人笑脸藏刀,腹黑无比。再看,其人眼神高深莫测,邪肆深沉,就差没侵略到别人心里。
  一看就不怀好意。
  应该就是被破坏了‘好事’的雁霄阁后的那个人。陆涧玥敏锐的直觉到。
  传闻中的安乾太子,也就是夕桓翎,温文儒雅,善良高洁,礼贤下士,绝不是这种模样。
  陆涧玥不动声色的搜索七岁记忆里对皇子们少的可怜的认知。这位兄台,到底是那除太子外三个里面的哪个?
  夕源光的皇嗣已经排到十位。除了她小时候相处过的几个外,其他儿子说到底这时候还只是小屁孩。
  面前这位,与小时候的记忆里的任何一位实在重合不起来。看来,人都是在变的啊,特别处在那么复杂的环境。
  夕源光也真是悲哀,江山还没打理的清楚,臣子儿子通通都变得那么难收拾。
  “这位公子很眼熟啊。”贵公子一身紫衣,锦绣良玉,端的是高贵无比,狭长深邃的眼夹着促狭与冰雪之意,正斜靠着软榻向陆涧玥望来。
  确实是熟悉的。陆涧玥心里嘀咕。这双该死的眼睛实在是不背叛遗传。
  想归想,看在对方长得很入眼况她确实坏了别人的好事的份上,她还是很耐心的克制住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端正危坐正正经经的直接插入主题,“有什么不满以及要求,请尽管说吧。”
  对方一阵低笑,恁地酥人骨髓般的细碎性感华丽,陆涧玥很不给面子的起了鸡皮疙瘩。
  “你还没问本尊是谁呢,就这么急着告罪了?”唇边的笑纹未断,{炫}只可{书}惜{网}戏谑却不在眼中。
  “皇子殿下,敢问您的贵名?”那就跟着你的原则走吧。
  对方黑目一扫,疾如利剑覆满冰冷,“你既然知道本殿的身份,竟敢如此无礼?!”
  这方陆十三公子的脸马上跟翻书一样也覆满冰雪,“那敢问殿下,在下应该如何以礼相待?”
  难不成三叩五拜,跪着向你宣誓尊卑?
  “你倒是也不怕死啊……”挑着长眉,对方阴冷的哼了一声,“头一个面对本殿心里雪亮的人敢这样无礼……”
  摆架子?下马威?玩深沉?
  陆涧玥微吊的眼尾轻微往上一抬,双眼跟着眯了眯,流露出一种自然的贵气与强势,尽管她本人没有意识到,却让对方心里下意识的有了熟悉的感觉。
  这种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夕桓洛疑惑的探究起来。
  “抱歉,皇子殿下,在下并非大顺子民,没有向你行礼的必要。”陆涧玥拂袖起身,看了眼要发作的人,“如果皇子殿下无事,那么恕十三没有时间奉陪。”
  少的可怜的耐性用完了。她浑身不舒服。
  要她行礼?
  除了幼童时代,从六岁长到十六岁,需要她行礼下跪的人还没出生呢。这世界上能让她下跪的人,恐怕只有海域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他要是让她回去给他下跪,还得看她愿意不!
  从不按常理出牌的陆涧玥此时自觉的把自己归于了凌驾一切皇权势力的那类人——绝对自由。
  哗……衣物摩挲的声音传来。
  “你以为你走得了?”身后阴冷的声音传来。
  陆涧玥嘴角缓缓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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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为质

  “四殿下。”陆涧玥抿着一杯早茶,应付的朝进门的人招呼,坐的四平八稳。
  别指望她会恭迎行礼。
  “你看起来住的很自在啊?”紫衣的夕桓洛坐下,斜睨喝茶的人一眼。
  “哪里,哪里,”陆涧玥打着哈哈,“在下在贵府的起居饮食皆是一流,这还要感谢殿下的厚待啊。”
  比起在牢房里呆着的习砚,这种软禁待遇,她可是没有什么要说不满的了。
  “哼,”对方屈指一道指风,陆涧玥侧脸避开。
  哗啦啦。角落的那个青花瓶碎了。
  陆涧玥叹息的摇摇头。多可惜啊。
  有钱人都这么样么?
  “本殿劝十三公子老老实实的在府上作客,最近几天京城不太安定,还是莫要出去乱逛了,万一伤到哪里,”起身若无其事的抚了抚额,夕桓洛貌似很难为,“若是你的师兄来府上接人的那天,本殿会被迁怒的。”
  走了两步到门口,又像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一副无关痛痒的白衣公子,“啊,本殿忘了提醒十三公子,你的侍卫正在为你当日的无礼承担罪过呢,莫要再做出些让他受罪的事!”
  纤长的手指拈着玉碗轻轻放下,陆涧玥漆黑的眼浮起细碎的光芒,似嘲似讽,起身携着冷香一拂衣袖出门。
  身后一道粉色的人影也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你叫莲华?”陆涧玥摸着腕中的紫铃,自若的往府中四处逛去。
  “是。”身后跟着几尺远的粉色衣衫侍女,神情冷冰的跟习砚天生一对。
  “好名字。”陆涧玥不紧不慢的继续走着。
  看似迟缓的脚步,却越来越去的远。莲华见状,不由得加快脚步,追着绕过一棵花木,又上了信道,前面那人却悠忽不见人影。
  她疑惑的飞身四处寻觅,那人却丝毫没有踪影。莲华的脸色一冷,翻身上了屋顶,四处查看。
  ……
  阴暗的光线,潮湿腐重的气味。经典的囚徒天堂。
  实在不是个好地方。陆涧玥轻晃着衣摆,漫步行来。
  空空荡荡的几个空间,最里面的那间地上坐着个青衣的男子,沉默如雕塑。
  陆涧玥瞥了眼墙上透出光线的小孔,似笑非笑的哼了两句,“看起来还算条件好的一间啊,真是大方。”
  沉默寡言的冰山脸转过来,习砚起身看向跟逛自家花园的主子,脸上带着不赞同的表情。
  “公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陆涧玥挑眉,“怎么到这里来的?嗯,”摸了摸下巴,“那不是直接就进来的么?还要什么手续么?”
  习砚沉默。
  他记得,门口好像是有侍卫把守的吧。
  她不见得是直接就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吧。
  “为什么不离开?”陆涧玥走近了两步,隔着门问沉默的人。
  “公子,我是你的侍卫。”习砚低头,静默如杨。
  “真是固执。”陆涧玥审视了一下眼前的人,深邃的眼光扫过,“你认为你的忠心于我而言能算什么?说罢,为什么留下来?”
  沉默。
  光线中细细的微尘飞舞,习砚抬头看向门外人眼中流光一般的泓澜,眼中有了难察的叹息。
  那人的眼尾微吊,诉说的再不是忧郁。
  “主子,你需要习砚留下来。”他终是收拾了心情,平淡的回答。
  “我需要你留下来?”陆涧玥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冷漠一笑,“我有说过要你留下来么?”
  习砚弯腿坐下,缓缓闭上眼睛,冰冷如雕刻的脸上木然,再不言语。
  清风夹着一股冷香穿过牢笼,再无气息。
  坐下的人睁开深沉的眼,徒劳的伸出手似要攫取最后一丝气味,光线缠绕着微尘在指尖上下飞舞,徒有空漠。
  “主子,你需要的不是我。只是一个留下来的借口。”
  你充满兴味的眼神,兴致高涨的模样,明明就是你冷眼旁观别人算计时候的神情。
  你想要在舞台后寻一个场子,静静的,慵懒的,看别人怎样费尽心机阴谋算计。
  你口口声声说不需要我,只不过是想要明白的告诉我,习砚是可有可无的。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今日你还是会在这府中。你从来不在乎情分。没有人能留得住你,留下不过是因为可以看场好戏。
  所以,我不会走。我要留下来作那个借口,如你所愿。
  纵使你一再提醒我对你,不要存有任何天真。
  ……
  书房。
  “殿下,请恕罪。”
  莲华静静的伏在地上,等待案桌上那人阴冷的怒气。
  出乎意料的是,高深莫测捉摸不定的皇子夕桓洛却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去叫于放仔细查查陆十三的底子。”
  莲花愕然的抬头,“可是……”
  “不必理会,她不会离开府邸。”既然有实力随时离开,当初大摇大摆的配合进来做出软禁的姿势,一定有所图。既然有所图,那便不会轻易的离去。
  “是。”
  陆十三,你究竟玩的是什么把戏?居心叵测的留下来甘愿为质,报的是什么心态?
  我可不会认为你会那么好心的成全我。
  夕桓洛幽深的眼光望向窗外苑中的花木。
  室中突然浮来一束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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