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笔记-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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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可撇撇嘴，“这能怪我吗？要怪就怪她，是她说话的时候没有对比参照。”
东东哼了一下，“不就一句话吗，你动这么大的肝火干什么呀？都不像平常的你了。”
达可想说又不知说什么好，嘴巴大大张开不断灌着风。好半天，他施施然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有些什么瞒住我，要不然你不会故意这么大声说话，让我都听不见奥斯汀说些什么。”
东东顿时发出嘎嘎的笑声，“哪有，你太敏感了！不说了，这阵子你忙坏了，我都忙坏了。对了达可，你不是把那本黑色的书还有红色的石头交给了哈迪斯吗？有空的时候拿出来看看，我怎么总觉得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似得。”
达可撇嘴，“亚尔维斯都被烧成灰烬，时间上根本就不吻合，红色石头和那本书会有什么联系？行了行了，就你小心眼，找个时间我看看吧。”
东东说完就没有声音了，怕是躲在一边睡懒觉吧。不知是不是达可的错觉，东东好像喜欢睡懒觉了，一天下来最多几句话的事。忽然湖里呼啦一声，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两颗脑袋冒出水面。达可定睛一看，竟然是锤子石头两兄弟。
达可蹲下来，喊道：“你们两个家伙干嘛了？这么晚还游到那里干什么？”
锤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张着嘴巴大声喊道：“少爷，我们在抓鱼呐，您不是说吗，过些日子到了草原不知还找不找到食物。”
石头在一边忙不迭点头同意，“对啊对啊，你说要未雨绸缪，再说我们也想锻炼锻炼。”
达可摆摆手，“那好，你们忙吧，记得小心点。”心里忍不住升起几分感动。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些人在乎你的感受，那么，你是幸福的。
吃过晚餐之后转移营地，因为是仓促决定，所以树木间空间较小，因此帐篷连成了一大片。
晚上睡觉的时候，达可搂住了妮妮的身体，抵在她那小巧的耳垂轻声说道：“有件事我想了很久，现在，我算是想通了。”
妮妮没好气地问道：“想通了什么？”
“我在想，我和他们到底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中。是朋友，是战友，还是上下级？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之所以他们肯一心一意地跟着我，那是因为他们在这个世上再没有其他亲人。再没有其他能够关怀认可他们的人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想，既然睿智的祭司将她们交给我，从侧面就说明我是最适合的人。既然如此，我就该为她们负责。”
妮妮好几次想开口，却还是没有把心里的那句话问出来，或者说，她还犹豫着，迟疑着。
翌日，达可起来的时候还六点十分，雾气浓重。然而，一出帐篷，帐篷外空空荡荡竟然没有半个人影！达可以为发生什么意外，赶忙跑到其他帐篷前掀开来观察。谁知道里面依然没有半个人影——除了两个呼呼大睡的双胞胎。
就在达可心急如焚的时候，奥斯汀从帐篷里探出头，淡淡说道：“不用找，她们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出发了。”说完，脑袋缩回去。
达可一听，脸上一时青色一时白色，心底里掀起轩然大波。“这么拼命干什么，真是一群笨丫头啊！！”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没有惊醒任何人，达可自个儿梳洗一番。他余光忽然掠过燃尽的篝火堆，只见淡淡的青烟一丝丝地弥漫，很快消散在空气里。达可惊讶地捡起一根枯枝，小心撩开表面的灰烬，但见五块黑炭似得东西静静躺着。这些黑炭一般的东西每一块都有手掌大小。伸手捡起一个掂量，达可倒是发现这些黑乌乌的东西应该是某种植物的根茎。
撕开表皮，想不到里面却是黄色的一团，淡淡的香气涌入达可的鼻子。捏出一小块塞入嘴巴，只觉满嘴满舌尽是丝丝香甜。“她们倒是有心呐。”东东的声音不冷不热。
“……”
三下五除二，达可已经将手上的东西吃个清光。整理好装备，他的身影快速窜入树林。
选择营地的时候，达可尽量紧靠湖边。走了将近十五分钟，他已经看到白蒙蒙的湖面了。飞快砍树扎木筏，大概用了半个小时，一艘简陋得仅能容纳一个人的小木筏完工了。他将木筏推下湖水，铺了一层枝桠后才纵身一跃，像只猎豹似得轻巧落到其上。回头看了一眼，达可划动木浆，木筏开始沿着湖岸移动。
太阳渐渐从云端冒出脸颊，炽热的阳光推开团团的白云射向人间。不多时，奶白色的浓雾消失得一干二净，眼前豁然开朗，蓝宝石般的湖泊再次映入眸子。达可一个人划动木浆像闲庭散步般神态悠然自得。散乱的头发梳成辫子在脑后扎成马尾，几分刘海从额头两侧自然垂下，阵阵微风拂面，如果不看他脸颊的疤痕，面貌倒似个俊美的少女。
由于他只有一个人，船速比昨天要慢得多。不过相比之下却要早一点，到达目的地时，金刚龙的身影还没有出现。达可拄着木浆，另一手在额头前搭了一个挡棚，笃定的眼神淡淡地注视天边——好像他就知道金刚龙会出现似得。
果然，半个多小时之后，天地交接那一道微不可察的一线上，忽而多了一个黑点。黑点移动的速度极为迅快，才眨眼间已放大了一倍，却是第一次看到的那头绿色的飞龙。如果达可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头雌性飞龙。没等飞龙发现，达可就噗通一声跳下湖里。冰凉的湖水猛地一冲，整洁的发型又乱了。
缩进木筏低下，这一次达可放聪明了，他故意留一个阔长的缺口，纵然躲在木筏低下也能望见天空的情况。
一分多钟后，太阳投下的光芒突然一暗。达可知道，那是因为金刚龙云团一样的身体挡住了阳光。眨眼功夫，阳光又穿过缝隙射入。只是，反而令达可疑惑了。这一回，木筏停留的位置比昨天更加靠外一点。按理说金刚龙应该会注意到才对，可都五分钟过去，它还是没有折返。
湿漉漉的达可攀着木筏爬出湖水，一绺发丝贴着脸颊。他先是望着湖面，更奇怪的是湖里面同样没有昨天出现的怪鱼。摸摸鼻子，达可喃喃道：“那些怪鱼到底是怎么被吸引过来的呢？不是飞龙掠过的声音，也不是自己身上的气味……”苦思冥想不得所解，达可干脆跳上岸，运起火属性神斗气将衣服烘干。
余光扫视，一只灰色的野兔迅速从草丛穿过。紧接着，只听丛林里一阵窸窸窣窣。达可好奇地走过去，倏忽间，一头毛发灰白的野狼冷不丁窜出草丛朝他扑了过来。
达可冷笑一声，身子一个后翻，双脚顺势撑住野狼腾起的身子，双掌一震，顿时将它甩到湖里。随着噗通的落水声，站定的达可施施然走到湖岸蹲下来，冷然注视着那头嗷嗷呜咽的野狼在水中垂死挣扎。
野狼扑腾了好久，身体就是没有沉下去。达可对准它，食指一弹，一道火焰霎时射到野狼的前脚，空气里徒然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焦臭。野狼遭受火烧，不由得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嗷，但见它那条伸出水面的前腿大片焦黑，还不住渗出血水。这头野狼倒也顽强，居然还在挣扎没有下沉。
达可看得无味，干脆直起身子，扭头离开。如果他这时回过头来，就会发现——一片黑色的鱼鳍像切开湖面的刀，飞速往野狼所在的地方游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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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家的味道
达可并没有立刻回营地，反而跑到第一次宿营的地方，直到那抹绿影从上空飞越。像是确认了一些事情，他脸上不由露出自信的微笑，返回营地。
达可回去了，可空荡荡的营地里却没有半个人影。拧紧眉梢，他一个个帐篷地看过去，才在自己的帐篷里发现端坐的妮妮。小妮子眼睛都是红的，两腮高高隆起，像一条吹气的金鱼。“你怎么不叫上我？”妮妮气呼呼地问道。
达可讪笑着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想搂住妮妮的细腰。谁知妮妮反手打掉，扭头狠狠地瞪着他：“我问你问题呐！”
达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整齐的长发顿时成了一窝乱草，“我这不是怕你们出事吗？你倒是怪起我来了？”
妮妮拧住达可的耳朵，“什么叫怕我们出事？我们这三个人都是三级神斗气使用者好不好！！你难道就不知道我们都担心你的吗？金刚龙我不是第一次听闻，它的强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叫上我们也好有个照应，你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万一出事了呢？”
“没有万一。”达可脸上浮起一抹笃定的微笑，可一看到妮妮吃人的眼神，这抹微笑顿时成了苦笑，“我，下次不会了好不好？妮妮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那样放了吧。我发誓，我保证，我下次真的不会了。”
“妮妮小姐？！”妮妮脸上的怒意越来越盛，声音徒然高了八度！！
“轻一点，轻一点。”达可吃痛，舌头顶住牙根嘶嘶的吸气，忙不迭说道：“不叫妮妮小姐，那，那叫妮妮大姐好不好？”
“妮妮大姐？”妮妮手一松，冷冷地哼了一声，甩过头不去看他。
达可无力地张着嘴，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无端端的怎么变成这样了呢？难道女人真的如传说那样翻脸比翻书还快？他拍拍妮妮的肩膀，妮妮肩膀又用力甩开他的手。正当达可手足无措的时候，东东的声音嘿然自心里响起，“小妞在怪你没有给她一个名分呐！！”
东东不说还好，一说这话，达可更模糊了！他皱紧了眉头，心里说道：“怎么没有给她名分呐，我那时候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她……”
“嘎嘎……”东东的笑声居然让达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受，“但是，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们俩好像还是空有夫妻之名……”
达可脸颊一红，心里却大骂道：“靠，你的笑声用得着这么邪恶吗？”他忽而叹了口气，“女人啊，为她打算着想又说你心里没有她；可真按照她想的来，又觉得你会负了她。你说烦不烦？”
东东的语气好像突然之间变得如同一个看破红尘的智者，“吸引住男人的办法就是让他一直得不到，而吸引女人的办法正好相反，就是让她一直满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祭司说你和她命中注定一对儿了。”
达可听到最后一句，不由问道：“为什么？”
“因为，上一辈子你欠了她，这一辈子，她是来讨债的。”东东的声音越说越淡，说到最后，仿佛一根若有若无的丝线杳无踪迹。
“我上一辈子欠她？我达可怎么可能这样对待女孩子？”达可苦笑了一声，“不过，她倒真如你所说那样，是来讨债的……”
达可深深吸了口气，双手紧紧攀住妮妮的香肩。妮妮故技重施想要甩开达可的双手，可这一回，他粗糙的手却像两根铁钳一样怎么都晃不开。达可双手一用力，硬生生将她扭转过来面向自己。但见妮妮一脸泪水，小巧的鼻子不时收缩，竟然格外楚楚动人，令达可的心都碎了。
他捧起妮妮美丽的脸，茫然的眼珠子凝视着那两湾汪水，温柔地说道：“尼罗部落有这么一句话：在一起一天拉手散步是热情；在一起一年拉手散步是恋情；在一起五年拉手散步是感情。你猜猜在一起十年依然拉手散步的是什么吗？”
妮妮擦了把眼泪，瘪着红唇小声地说道：“是爱情。”
达可微微一笑，“错了，在一起十年拉手散步是亲情，而在一起五十年还依然拉着手散步，那才叫爱情。达可少爷很想很想问妮妮小姐一句，你是愿意和他一起十年呢，还是五十年呢？”
妮妮也学着她那样，不过却是捏住他的脸颊，“都不要！”
达可眉头一皱，紧接着，幽幽的花香袭来，“天地有多久，我就和他一起牵手散步多久。”
说完，闪亮的大眼睛都快滴出水来，“达可少爷，您是不是该给妮妮夫人一个回应呢？”
达可撇过头，“不给！”忽然又飞快扭过头，对准妮妮的唇瓣就压了过去。妮妮吓了一大跳，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此间最娇柔的嘤咛……
殊不知，四只眼睛正偷偷从帐篷的小洞望着里面的缠绵。哈迪斯站在奇亚迪斯的脑袋上，只觉眼前的两人翻来覆去就是没有进入正题，忍不住哼哈起来。
奇亚迪斯看得正高兴呢，听到哈迪斯老大的声音，不由仰头想看看它到底干什么。哈迪斯看得兴起，没想到一个趔趄，“哇”的一声居然跌倒地上，还发出沉闷却突兀的响声。奇亚迪斯心头咯噔一声，暗忖：“糟糕，被发现了！！”
妮妮和达可齐齐一惊，后者忙不迭爬出帐篷。一出帐篷，达可就看见奇亚迪斯张着可怜的大眼睛，前爪还指向一边仰天躺在地上的哈迪斯。好像在说，“爹爹，不关我事，是它……”
达可刚要进入正题，居然被哈迪斯给搞砸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俯身抓住哈迪斯的尾巴，在空中抡成一圆扔飞出去。“不送！！”
“喵~~~~~~~~~”
哈迪斯跌的七荤八素，如今再次跌飞出去，当场发出惨烈的猫叫。见到这等人间惨剧，奇亚迪斯艰难地吞了口吐沫，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更加可怜了，都快冒出眼泪。只有天知道它是吓出来的还是装出来的。不过达可却还是拍拍它脑袋，温柔说道：“到一边自己玩耍吧。你爹爹还有正事呢。”说完转身消失不见，只有帐篷的开口一晃一晃。
离去的奇亚迪斯刚刚走出几步，就看见浑身枯枝的哈迪斯耸拉着脑袋跑回来。哈迪斯当然望见丝毫不损的它，忍不住呲牙咧嘴委屈地说道：“小奇不也一起偷窥吗，干嘛只打我一个……”
趁着哈迪斯低头沉思之际，奇亚迪斯嘎嘎地笑着伸出两个指头，拼成一个V字。
风风火火爬回帐篷，还没有爬起来达可张嘴就说，“宝贝，我准备好了，我们来吧！！”
谁知一抬眼，妮妮正整理着衣领，她眨了眨眼睛，“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迟一点再说吧。”说完施施然站起来，夹着香风轻飘飘走出帐篷。
“呃……你把我搞得不上不下的，这事怎么办呐！！”帐篷里只留下达可哭丧的脸。
一号她们回来的时候只有二十人。那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达可正像个老头那样抽着烟斗，察觉到她们回来，斜眼瞟了过去，“其他人呢？”。
一号脸面低垂，“她们说，没找到地方怎么也不回来。”
达可狠狠吐出一口浓烟，霍的一声站起来高声问道：“你们回来干什么？怎么不学她们那样？”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达可少爷话里的愤怒，可一号她们脸上却没有半丝反应，“少爷，我们回来是因为今晚轮到我们值夜。”
啪！！点燃的烟草散得到处都是，那个从森林部落带过来的烟斗更是裂成无数碎片。达可气得浑身哆嗦，嘴角翕张，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妮妮听到声响，慌忙跑过来。一见到地上的碎片，妮妮顿时猜到发生什么事了，“达可！无端端地你冲她们发什么脾气了你！！”
达可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妮妮冲达可离开的背影吐了吐粉嫩的舌头，“拽什么拽，信不信我今晚让你睡外头。”转过头，妮妮对着一号她们温声说道：“干嘛去了你们，一声不吭地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小子担心你们，连东西都不吃呢！”
一号扭头朝黑暗中的那点轻烟萦绕的红影瞧了瞧，微微点头。
妮妮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又挥手招呼后面的女孩子，说道：“快来吧，鱼汤都炖好了。今晚还以为你们全都回来，那小子亲自下湖抓鱼，不过，他手脚又不是太过利索，我也是笨手笨脚那种人。所以，你们不饱的话，就着汤再吃一些干粮吧。来，都在火上烤热了。”
并排的二十个简陋火堆上全都架了一个铁锅。天色昏暗，虽然看不到锅里冒出来的阵阵香气，可浓浓的鲜味还是不住地往鼻子里面涌。一号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外面玩疯了，回到家固然父母一番打骂，可锅里永远留着可口而温热的晚餐。
妮妮亲自为她们端来瓷碗，“给，趁热喝吧，凉了怕是会腥。”
一号小小啜了一口。温热的液体很淡，可有一种味道却很浓……家的味道。对于她们这些很多年前就没有父母的女孩子来说这股子味道尤为强烈。她们都低头无声地啜着，可肩头一耸一耸。碗里面却不时响起嘀嗒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水滴悄悄的滑落。
用过晚餐，叼着烟斗的达可阴沉着脸从帐篷里爬了出来。妮妮还有那些人正在收拾，却是收拾得差不多了。达可将双手别再腰后，冷冷道：“都回去睡吧，这里有我看着。”
妮妮眼里闪过一丝好笑，拍拍手掌：“各位姐妹，达可少爷说今晚他来守夜。你们一天下来太辛苦了，就把这里交给他吧。”
一号她们默默地瞧着伫立在黑暗中的达可，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好半晌，一号对其他人点点头，率先向自己的帐篷走去。经过达可的身边，一号忽然停下来凝视他脸颊上的那道疤痕，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半点声息。每个女孩子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停顿一会儿，达可不知道她们心里想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如果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你，那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妮妮大半夜那时就回帐篷睡下，只有锤子石头陪着达可在外面抽烟坐了一宿。清晨那时，一号她们起来梳洗，见到达可脸上都是几分不太自然。达可精力旺盛，守了一夜依然精神奕奕。他也不瞄她们，任由她们安静地离开营地。
等浓雾消散一些，太阳探出笑脸，达可他才爬入帐篷叫醒了妮妮。惯例，达可妮妮，锤子石头还有哈迪斯造木筏出去查探，奥斯汀还有奇亚迪斯在营地看守。
奇亚迪斯想闹别扭，嗓子里传来阵阵不舍的呜咽，还使劲咬住达可的裤子，让达可非常无奈。最后痴缠了将近一个小时，就连妮妮哈迪斯都没辙的当下，还是奥斯汀出面才摆平。
四人一猫划着船感到那个地方时，距离飞龙经过的时间已经超过半小时了。奇怪的是达可脸上却没有半分不爽，始终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自信而笃定，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少爷，现在我们怎么办？”石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达可跳了跳眉毛，“放轻松点吧，今天我只要搞清楚一件事就行了。来，我们先上岸再说。”说着抱起妮妮一跃跳到岸上。锤子和石头紧接着达可也跳了过去。
“那头飞龙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等它出现再说？”锤子皱着眉头问道。
“飞龙？它早飞走了，还等我们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