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魂吟-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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怏怏的,软弱无力连声调都如蚊咛。
不过却无人敢取笑他,因为他背后的车帘里,坐着的才是真正要说这些话的人。
“诺!”郭安与众将士本该洪亮的嗓门,在这夜色里,在这公公面前,为了与他对称,也被强行压低了下来,又仿佛他们要去执行的本就是什么密令,害怕让人听见。
“等等!”
可就在将士们起身排好队形,准备跟着马车离去的时候,马车中忽然传出了一道等同命令的声调,只是这声调不可能是大皇子,因为太过苍老深沉。
马车中竟坐着的不止一人。
“那名少年是谁?”声音再次传来,帘后的人也没有露面,可这声线像有着无形的魔力一般,让所有人的都情不自禁的侧头看向了叶心,因为他们已经明白车中人指的就是叶心。
“回大人话,这位小兄弟是替依依公主驱车而回的车夫。”郭安一愣,急忙解释道,生怕因为多出一个人来惹得皇子不悦。不过这也不算大碍,毕竟此处就是军营门口,会有一两个人出现在附近,也说得过去,看上去就是闲散瞎逛,根本不是怀着特别的目的而来的。
“哦?依依那丫头回来了?……今夜还真是让我意外啊。”车辇中,这时才传出一道年轻有力的声音,似有欢喜的小声参杂,应是大皇子无疑了,也只有他有资格也敢称呼陆依依为丫头。
他原来还不知道陆依依回宫的事,毕竟帝宫之大,并不是什么消息都能这么快传入他耳中,或许对他来说,只是这种消息也没有立即上传的必要吧!。
他近乎是在自言自语,所以也无需有人答话,那笑声轻轻带过,气氛便沉溺了下去。
没人知道车中的人实在商议还是在思考。
叶心有些后悔了,这热闹原来并不好看,皇子的面容没看到不说,似乎还惹了一身骚,眼下被人注视到了,又不见其作出表态,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既然你是依依的车夫,就替本皇子也驱车一程吧,公公的手劲小了些,我怕会耽误我的行程,不能早些回来见依依一面!”大皇子似乎知道陆依依在宫中逗留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他欲在办完事情之后赶紧回来见上一面,只是他选择了借用叶心,且这个理由也用得极其漂亮,就算陆依依知道后心有不快,也是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叶心心头一紧,迟疑了一秒未答话,便听郭安悄声示意道:“还不赶紧谢过大皇子,能替皇子驱车,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多谢大皇子给小人这个机会!”叶心不动声色的强颜欢笑,心底却将郭安鄙视了千百遍,都是他害的自己淌进了这浑水,自己本来可以好好睡个安稳觉的,至少今夜无忧无虑。
“上来吧!”那公公不知为何,却露出了一抹怪笑,他被大皇子这般贬低,本该对叶心有所迁怒的,却主动腾出了些位置,对着他递出缰绳。
“多谢公公!”叶心看在眼里,隐有不安,他猜测,刚在那短暂的沉默气氛中,车中人定是商议了什么,这才决定带上自己同行,而公公定是隔得近听见了些什么才会露出如此笑容。
大皇子那一句今夜还真是让他意外,忽然间狠狠的撞在了叶心的神经上,那个令其意外的莫非是自己,如此说来,他带着自己同行,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十八人
夜色沉闷得有些骇人,天际里的乌黑之色越来越浓,风的味道也愈来愈冷,似乎有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雨将在今夜袭卷天地,这时的天色,便是它即将降临前的宣誓。
马车后跟随的百名军士却一个个寂静如常,匆匆的脚步,在无数火把的照耀下,平稳有序的小跑着,窜过寂巷,驰过喧闹的夜市,引得无数人惊叹,却也纷纷让道两旁,无人敢出声指点什么,只是行人们片刻就恢复如初的神色,已经表达,这种情形在中华城里是司空见惯的。当然,这是在他们不清楚,每一次领军而行的车中人的身份为前提下。
天空隐隐传来耀眼的闪电,消失得极快,雷声也尚未凝成,所以那闪现的天光,很容易让人以为是错觉,但那一恍惚间,清楚的望见头顶上,厚厚的狰狞的云层,又是如此真实,如遮天凶的兽巨,一块一块凸鼓着,好似黑幽幽的血口中的獠牙,随时可能掉落下来。
“停下!”公公叫停了叶心。
此时已经远离喧嚣,在一片富丽堂皇却显露着别雅的寂静中,他看到了一座宅子,那宅子的大门前空无一人,亮着白色的灯笼,虽然亮堂,却好似在办丧事一般不吉利。
宅子的大门是开着的,红色的大门被白色的灯火映出一抹莫名的悲伤,让天空里回旋起来的风声也显得更加清寒了些,把那两侧墙头上的青藤都吹成了满满的萧瑟。
“马车留在这儿,随我进去吧!”车中的皇子没有出来,公公却优先跳下了马车对着郭安以及叶心招呼道,这似乎是他与皇子早就商议好了的。
军士在公公的身后,整齐的迈开步子,成双人并立的队形。绵延五十,朝着那白灯红门里鱼贯而入,除了脚步声与被风吹的火星乱掉的火把摇摆声。再无其他响动。
叶心跟在了最后,因为此刻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再做些什么。而那公公让他跟着,所以只要跟着就好,没必要走在前头。
之所以说此处有着别致优雅的神韵,不仅仅是这宅子坐落的范围里异常宁静,而是那些建筑结构以及花草青藤,明显都是人为的去栽种的,生得浓郁,将占地极广的宅子点缀得青葱大气。生机勃勃。看得出主人家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照料呵护的,那大门侧门以及所有木柱之上也都悬挂着牌匾或字联,都能看出是出自同一人的字迹,且是极好看的字迹。所以这主人家,不是大有学问的文士便是园林名师。
叶心在走进那红木大门的时候,印证了心中所想,因为他看到了‘左丞相府’几个大字。神州最高品级的文官便是左右丞相,非得比较的话,就如两大兵马元帅的名字一样响亮。
“站住!”
在军士们完全进到宅子正院中时,忽然有一与叶心年龄相仿的少年拦了过来。
他一身素镐白衣。若不是头上臂膀上未绑孝带,叶心还真以为他家在办丧事呢。
少年的脸色同样有些苍白,不过目光中坚决的态度却很清楚的传递了出来。他张开双臂挡在军士以及公公的面前,昂首挺胸,语气傲然的说道:“家父给陛下最后的奏本尚未完笔,还请公公稍作等候!”
“最后的奏本?”不仅是那公公楞了楞,叶心也听得云里雾里。
“那就等上一等吧,大皇子吩咐过了,丞相是他最为敬重之人,今日有何要求,都一并应允!”公公却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对着少年冷漠的点点头。
少年同样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折身朝着貌似正厅的建筑步去。不再理会这震撼人心的百名军士,任由他们在院中站立着。而且也没有出现一名仆人来招呼那公公。
叶心感觉到了气氛很是怪异,看这公公的态度,似乎并不是来宣读陛下旨意的,反倒像是兴师问罪而来,只不过这宅子中更是怪异,偌大的丞相府没有仆人?就连巡夜的园丁门房都未曾见得,那敞开的大门更像是说明了,主人早做好了迎接客人的准备。
偏偏主人迟迟未出,公公也不急不躁的等着。唯有深夜里的凉意,在夜空中渐渐滚起的闷雷声中,把这片宅院里的宁静撕成了碎片,把冰冷的气氛染得足以让人窒息。
“让公公久等了,抱歉!”就在隐有雨点落下之时,正厅紧闭的大门开启了,一名双鬓斑白的老者,披着一身清白相间的素衣,显得单薄无力,微倚这门梁,朝公公拱手致歉。
“左丞相大人……客气了!”那公公竟在面对素衣老者的第一眼见,目露出一抹隐隐的惭愧,就连双眸都不自然的朝边上偏了些,好似不敢和对方触及。
“就您一人前来?”素衣老者好似染了风寒,轻声咳嗽了一阵问道。
“大皇子……没有进来!”公公的脸颊上挤出苦苦的笑意,说这句话的时候更是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似乎是大皇子没脸进来,而他同样没脸,却不得不进来。
“如此说,他是来了!”素衣老者自言自语了句,竟是朝着门庭方位,宅子外的马车处缓缓跪下,屈头磕了下去:“老臣有失远迎,望大皇子见谅!”
他的举动在叶心看来或许有些多余,但在公公看来,却是一种讽刺,所以让他握着拂尘的手隐隐的颤抖了两下,目光更是闪避着不知该落向何处。
这是怎么了?叶心很不解这宅子中所有人的表现,但他肯定了一点,这丞相府只怕是要生变了!
“时辰已经过了,左丞相大人……”公公欲言又止,缓缓扫视了四周一眼。
“是啊,时辰过了,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素衣老人便是当朝左丞相,他苦笑着看向夜空,直到一抹天光闪过,让他看清了此时阴霾狰狞的夜色后,他才幽幽说道:“府里所有的仆人,我都已遣散;朝廷拨来的护卫军士,也在昨日被我退回了各自军中;非我嫡亲之人也已尽数遣会了家乡,如今府中,独遗我妻女媳孙十八人……”
老者像是在陈诉着户口人数般一一念来,末了对着公公忽然问道:“十八条命,让此事就此了结,莫要再牵累无辜,这便是我最后的请求!”
这请求是对公公说的,却不是向他所求。
“允!”公公简单的说了一字,目光看着地面不敢抬起,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小孩。这一个允字是从他口中说出,却同样不是他所允。
他只是一带话之人,他还带了一句话:“陛下说过,您只能提一个要求,确定想好了吗?”
“是的,我想好了!”素衣老人轻声念道,然后就见从他身后的厅中一次走出男男女女十七人,一色素白衣裳,纯净如雪。算上他刚好十八人。
“就这样吧!”老人抚摸着那最小不过十来岁的孙女的头发,仰天悲凉轻语。
第一次在这里写几句闲话,这个字数不算钱:
最近看了不少文学书籍,今日这一章与以往的风格有些不同,说我啰嗦也好,说我在模仿也好,我只是想把故事的气氛铺垫渲染更好一些,将人物刻画更深刻些,让各位看的更有韵味,在热血、*来临的时候也更澎湃些。(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为何是我
天际的沉闷,也比不过老者面上的镇定,在这宛如末日般的夜色下,他挂满疲惫的身影背对正厅大门,坦然无惧的眼神更像是一个充满凛凛霸气与正气的强者,只是他并不懂修为。
任由满园泛白的灯火,将军士们手中的火炬也镀得凄艳,公公没有动,军士也没有动。
除去老者外的十七人,却动了。他们从庭中取来白瓷小碗,静静分发起来。
一名佝偻的老妇,以微微颤抖的枯槁双手,提着琉璃色的瓮,挨个在每一个人面前倒上了一碗泛黄的酒水。或多或少并不均匀,其他人都没有出声,继续保持着与老者一般的沉稳。
“奶奶,我的怎么最少?”那十来岁的小女娃,是唯一一个开口的,轻轻撅着嘴巴对老妇调皮撒娇。本该被他逗乐的众人,却纷纷错愕,特别是那老妇顿时哽咽了喉咙,泣咽满面。
“乖孩子,奶奶这儿还有,等你喝完之后再给你倒上!”老妇以那素白的袖袍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叶心蹙眉看着那琉璃瓮越来越重的倾斜角度,明显其内的酒水就不多了,那老妇是在哄骗小女孩。
倒过十六碗之后,老妇给自己斟了起来,却立直了瓮,也只是刚好溢出一口来。
而那小女孩已经忍不住,轻轻尝了一口碗中的昏黄,吐了吐粉嫩的舌头,将碗搁在了地上,气呼呼的说道:“真苦,我不喝了!”
老妇微微一惊,急忙将她拉过来搂紧怀中,轻轻拍打着后背:“乖。都喝下去,今晚就能做个好梦,若只喝一口的话。会肚子痛的!”
“可是真的很难下咽耶!”女孩不满的将头埋进怀中,轻轻摇头蹭着。
“你不听奶奶的话了吗?那奶奶再也不喜欢你了!”老妇有些焦急的说着。泪水却簌簌滑落,打在女孩的头发上,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
“奶奶别哭,我听你的话就是了!”女孩以为是自己惹老人生气伤心了,天真的她转身就去端起了碗,凑向嘴边,惹人怜爱的一手捏着鼻子,像喝药一般生怕闻见那气味。
她仰头将碗中的酒水灌了个干净。拽着自己长长的秀发一个劲嘟嘴:“奶奶,你不骗我?今晚我真的能做美梦吗?”
“是的,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老人不敢触及女孩的目光,微仰着头走上前两步,一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腰间看不到其他事物,然后另一只手也托着碗一口灌进了自己口中,凄然笑道:“奶奶陪你一起喝!”
小女孩被遮住了目光,看不到其他亲人都已经满面泪痕,却没有一个发出声音。都是一口喝尽了手中的酒水,轻轻将碗放落在地。那从容不屈的神色,让黑夜里的风都为之一怠。
“奶奶你骗我!”忽然。女孩痛苦的**了起来:“我已经全部喝了,怎么还是独自痛?”
老人嘴角狠狠的抽搐,双目中流出两行鲜红的血迹,模糊了自己的视线,也模糊了满园惨白的灯火。在凄迷之中,她艰难的撑开口齿:“对不起,原谅奶奶骗了你这一次。”
她只骗过小女孩一次,代价却是性命。
那昏黄的酒水中参的是剧毒,她怕小女孩只喝一口会达不到立即毙命的效果。从而承受巨大的折磨过程才能咽气,因此才骗她全部喝下。而自己虽然只喝了一口。却都是瓮中沉淀下来的药渣,毒性更强。加上她年老体弱,所以她成了第一个气孔溢血的人。
“娘亲、爹爹,我好痛!”女孩已经痛得声调都难以连贯,她对奶奶失望之极,不再信任,在此刻只能苦苦哀求,喊着爹娘。
人群中,一男一女摇摇晃晃,牵着手走了过来,与老人、小孩簇拥在了一块。
“别怕,娘亲和爹爹都在这儿陪着你!”女子的打扮极为简单,却尤显端庄典雅,只是此刻强颜欢笑的嘴角上,那粘稠的血痕已经是一切美好都无法掩盖的难堪。
三人死死搂着女孩,没有让她发出多么剧烈的、持久的挣扎,很快就安静了下去。
咽气身亡!
“抄家?”叶心头皮发麻,虽然这一切与他无关,可看着这般死去的老幼,不免也觉得凄惨了些。再看看那些军士、公公,一个个惨白却无动于衷的脸色,他也只能想到这种可能了。
这些军士是来抄左丞相宅子的,看来左丞相是翻了什么大罪,诛连全族的大罪。
“夫君,我们先走一步!”老妇最后一眼目光,是留给了素衣老者的,那老者没有喝毒酒,脸色却不见得比她们这些喝了的要好看多少。
那些年轻的面庞,都带着绝强的笑,笑得坦荡安然,非常统一,像是商议好了的。
“你们没有丢祖宗的脸,你们的志已经明了,去吧孩子们!”老者之说了这么几句话。
素衣老者也就是左丞相无疑了,他静逸的眸子里,映着老伴缓缓萎靡的模样,也映着孙女那已经在渐渐冷却的身子……然后是子女媳胥等十多人接连倒地的惨状。
在这个过程中,老者的眼中没有出现一丝波动,除了少许水润色彩,他一直都挺了过来,死死的看着这一切,仿佛是要将这画面深深刻进脑海,不论生死都不敢忘却。
无论是多么高明的毒药,人服下后,死扎都是不雅的。
十七人,横陈在地,错乱无序的抽搐抖动着,七孔之间不同程度的淌出条条血注,却都是一样的红……在雨起之前,已经湿了这院落中的一角。
“轰隆!”
暴雷之声,打破了悲惨的宁静,地面上的人已在短暂的时间里全部咽气,也不知是因为毒性太烈,还是他们都太过坚强,至始至终,除了那小女孩,再无一人发出**痛呼来。
“我知道,门外的那位只有看到我人头落地,事情才算结束。”老者自知某人是不想让他安静死去的,所以没有喝下毒酒。在这惊雷声后,他的声音更加洪亮,一喝间,有狂风被惊起,将那白色的灯火吹得摇摇欲醉,把那火炬扫得星芒点点,却始终凄冷不减。
“谁来砍下我的人头?快点吧,我还要抓紧去黄群路上,追他们的脚步!”
白色的灯火本就渲染着悲凉,此刻被他的话语感染,被风助长了火苗的高度,瞬间光亮大盛……冷意也更盛!园子里的一切光亮都变成了没有温度的气流。
却没有一名军士走出,他们好似被老者的话语和气魄所震慑住了,那公公也同样没有发号施令,而是蹙眉看着满地白衣素裹的尸体,尽管死的不算优雅,但身子都是完整的,在这满园洁白的光辉笼罩下,好似已经开始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这葬礼没有送葬的宾客,葬礼也是老者自己布置的,因为他似乎早已算准了今夜将会发生的一切,所以提前安排好了这一切,人和物、灯火和夜色,都是他布下葬礼环节。
他很满意,至少没有让亲人们受到折磨和虐待,是带着尊严走的。
“丞相大人的气度,令我汗颜!”公公有且无奈的抬起了目光,他的神色已经告诉人们,他胆子很小,更是有些惧怕见血的,所以他没有去多看地面以及老者的面色。
老者没有回答他,静静的站在那儿,他想死,却身不由己,就连看下他头颅的人选,都不是他能选择的。
“大皇子有令!”公公没有停顿太久,转过了身子,竟指向叶心道:“由你做着持刀人!”
军纪严明的军士们,在这一刻,也都不由得纷纷侧头看向叶心。
“我?”叶心如何也想不到,大皇子要他同行的目的,便是让他来做这持刀的屠夫,去砍下左丞相的脑袋,这一变故,让心思灵活的他也彻底懵了。
他并不认识左丞相,而且充其量只是个车夫,第一次踏入中州就看到了这样让他揪心的一幕,还要亲手砍下如此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的头来?这罪孽他可不敢乱背。
“为何是我?”
“为何是他?”叶心想问,却有一人与他同时问出了口,然后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神色里的诧异。
左丞相好奇的看了叶心一眼,粗俗寻常的打扮,根本看不出有何不同的来历,他很不解为什么大皇子会选出这样一个人来砍自己的头颅,唯一的理由就是大皇子在羞辱自己,让自己死在一个最低等的杂役手中。
可他深知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