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之骑士殿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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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的殿下——”

　　誓约

　　在血族永恒的生命中，
　　任由浸染一地的鲜红。
　　自起誓的那一天起，
　　将你的生命交给我。
　　在无尽的黑暗中，
　　不背叛，可以吗？
　　……
　　幽暗的密室里，空荡荡的，毫无一物。
　　黑色的地板上用硬物生生地刻上了一个巨大的法阵，复杂古老的法阵。
　　咲绯径直来到法阵的正中央，回过头，刚好看到似乎还在打量环境的支葵。
　　“怎么，现在后悔的话，还可以哦！”咲绯微微一笑，笑容里不带任何的杂质，只是单纯的笑。
　　支葵抿抿嘴，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来到她的面前。
　　看到对方眼中的执着，咲绯心里一阵轻叹。
　　她还没有告诉对方，这不仅是一个宣誓，更是——
　　希望他和她都不会后悔吧！
　　蓦地，她向他伸出手，轻轻地开了口：
　　“支葵千里，在血族永恒的生命中，任由浸染一地的鲜红。自起誓的那一天起，将你的生命交给我。在无尽的黑暗中，不背叛，可以吗？
　　少年单膝跪下，仰着头，一双水色的眼眸清澈真诚，伸出的手轻轻地执起对方的，置于唇边，“我愿意！”
　　“我愿意，用血族永恒的生命去守护效忠在我面前的这位纯血公主。”
　　“在无尽的时间里，将一切奉献给对方，不欺瞒，不背叛！”
　　“如有违背，身心俱焚，陷入永恒的黑暗中，无法救赎，无法解脱！”
　　绯红的双眸毫无情绪起伏地注视着对方的双眼，红唇开启，一丝低柔的声音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弥漫着。
　　“那么，请用你的鲜血说出誓约吧！”
　　少年缓缓的站起身，手上被放置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刀柄上拥有繁复的花纹，尾端镶嵌着一颗绯红透明的宝石。
　　“是的，我的殿下……”
　　毫不迟疑地，将刀尖抵在自己的左胸口，手一按，刺破了衬衫下的肌肤，鲜红的血液渗透了衣服，暴露在空气中。
　　强忍着胸口灼热的疼痛，支葵用力拔出了小刀，殷红的血液洒在了地板上法阵上，瞬间法阵开始发出一道绯红的亮光，笼罩了整个房间。
　　咲绯取过他手中的刀，用刀刃在手腕上深深地割了一道口子，甜美芬芳的血液从伤口处迫不及待地流出。
　　“殿下？！”支葵一惊，情不自禁地用手拉住了她的手臂。而当看到那流出的鲜红以及闻到空气中的香甜时，一抹鲜红滑过少年的眼底，但是很快就被担忧所取代了！
　　咲绯微微勾了勾唇角，“玖兰咲绯，以我之名，奉上我的鲜血开启玖兰家的封印法阵——”
　　流出的鲜血很快就滴落到法阵的印痕上，很快空气里的温度开始上升，红色的亮度也不断地增加。
　　咲绯对上那双担忧的水眸，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水样的温柔，让对方不由得一怔。
　　突然支葵觉得胸前的伤口似乎有些异样，低头一看不禁愣住了。
　　从白皙的手腕处流出的鲜血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漂浮起来，而且朝着他胸前的伤口漂流而去。
　　“这是……”
　　“嘘……”咲绯扬起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这是誓约的一部分——”
　　宣誓者的心头血，受誓者的鲜血，玖兰家的封印法阵，再加以古老的誓词。
　　当这一切都具备时，誓约达成。
　　胸口的灼热开始蔓延开来，支葵只觉得浑身似乎都被火烧着了般，体内一股力量急切地在寻找着一个出口而宣泄。
　　当这种感觉即将达到顶峰时，却又突然停止了，瞬间所有的感觉都消失，而空气中也只残留着一点点的温热。
　　就在支葵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个重量加在了他的身上。
　　“殿下？！”
　　惊愕地看着靠在自己胸前的金发少女，支葵心里很是着急，“殿下你……”
　　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的咲绯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随后抬起手，靠近他的唇瓣，“喝下它，誓约就算完成了……”
　　深深地看着那双绯红的眼眸，支葵握住她的手，唇瓣贴上那道伤口，甜美芳香的气息格外的浓郁。本能地，他张开了口，饮下了那极具诱惑力的血液。
　　感觉到血液流逝的迅速，咲绯也不多加阻止，只是脸色更加苍白，完全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气，整个人已经依偎对方的怀中。
　　当支葵努力控制着自己而停下来时，才发现怀中的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殿下？！”
　　地板上的法阵瞬间失去了光亮，重新归于黑暗，而密室里的温度也降了下来，与之前的温热相比，变得格外的冰冷。
　　“殿下！”
　　“咲绯殿下……”
　　……
　　“咲咲……”
　　少女兴奋的尖叫声中，这一声轻唤被轻而易举地掩盖了。
　　因为锥生零的离开，风纪只剩下优姬一人，显然是不够的。
　　虽然因为在心上人的面前女孩们会有所矜持，但是仍旧是活泼过头了。
　　走在前方的黑发少年突然停住了脚步，猛地用手捂住口，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枢？！”一条察觉到他的异样，得当自然地摆脱了几个日间部女生们的包围，来到他的身边。
　　“你还好吧？”
　　枢怔怔的回过头，看向他，眼神中却是出现了难得一见的茫然。从心脏处传来的不安在体内蔓延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已经占据了他的脑海。
　　“枢！？”一条心里一惊，伸手扶住他，“你——”
　　大概是他的声音过于大，一下子让周围一些人的目光集中过来。
　　“玖兰寮长？”琉佳皱了皱眉，想靠过去，却又被一个黑发戴眼镜的日间部男生挡在了前路。
　　“那个，琉佳小姐……”
　　“走开！”一时情急的琉佳瞪了他一眼，正想动手推开他，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她猛地回过头，不满地皱了皱眉，“晓！？”
　　“别惹事！”架院指了指前方沉默的枢，双眼里也是染上了一层不安。
　　此时，星炼早已经来到枢的身边，而不一会，一个娇小的身影已经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枢和一条的身边。
　　“玖兰学长，一条学长，你们没事吧！”
　　闻言，黑发君王缓缓地看向她，眼底瞬间滑过了一丝慌乱以及——悲痛。
　　“枢？”注意到枢的身子突然有些僵硬，一条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玖兰学长？”优姬不解地看着少年有些苍白的脸色，因为担忧却是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看着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枢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双绯红淡然的眼眸，一时间他下意识地躲开了即将要碰到自己手背的小手。
　　“我没事！”少年站直了身子，缓缓地放下了手，深深地吸了口气，体内的躁动和不安暂时得到了压制。
　　“玖兰学长？
　　“很抱歉，让你担心了！优姬……”眼帘低垂，掩去暗红色眼眸深处的情绪，枢淡淡地开了口，随后竟是绕过了她，往前走去。
　　“玖兰……学长……”优姬一怔，猛地转过身，看到的却是径直离去的背影。
　　夕晖下的少年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有些朦胧，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般。
　　少女的心突然感到了一阵失落，和委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对了，是从零，不或许是，那个纯血公主，离开后吧！
　　那个人，似乎在躲着自己。
　　玖兰，枢学长……
　　这是为什么呢？
　　优姬怔怔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垂下的双手不由得慢慢握紧。
　　一条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微一暗，慢慢地朝前方走去，微微扬起的嘴角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或许有些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
　　我的公主殿下……
　　……
　　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少女，苍白地全无血色的脸色，紧锁的双眉，微微颤抖的睫毛，紧抿的红唇，支葵心里一阵懊恼。
　　但是在这种懊恼之中，他却又是有一种复杂的喜悦。
　　因为，从今以后，因为玖兰家的女性誓约会将宣誓者和受誓者牢牢地捆绑在一起，所以他如愿地眼前的这位纯血公主将拥有最深处的羁绊。
　　这是他身心的渴望。
　　正如他的宣誓般，他一直都希望得到她的认同，希望得到他的信任。
　　只是，当看到在誓约之后，耗费了自己近一半血液的而昏迷的咲绯时，支葵却感到心情很是沉重。
　　他缓缓地靠近床边，在一旁蹲下身，注视着她的侧脸，完美无缺的，精致的面容。
　　他知道，就是这个宛如梦境的存在，是他所尊奉的公主。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他轻轻地触碰着那苍白的肌肤，生怕惊扰了她的休息，但是有控住不住内心的渴望。
　　他是一个半纯血，从出生至今，就忍受着家族的异样的眼光。
　　作为纯血种的父亲，根本不曾出现过。因为他一直不是所期待的出生。
　　而作为贵族的母亲，从来都是对他爱恨交加。因为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所受到爱人的背叛。
　　他，不过是一个主人和仆人之间脱离轨迹的存在。
　　他想要改变这种状况，想要摆脱这个令人屈辱的身份，而在这个时候他获得了一本书——《纯血》。
　　在众多纯血世家当中，唯一玖兰家的女性誓约可以帮助他达成愿望。
　　只是，当他从一条的口中对纯血公主越发了解时，他的心就越不能坚定了。
　　他得知了她的身份，得知了她的过去，得知了她所受到的背叛，所以他真的没办法在存有异心的情况下去靠近她。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摒除异心。
　　他曾经对远矢说过的话，是他的真心。
　　他没有了异心。
　　只是，单纯地，认同了他所要尊奉的纯血种，单纯地，渴求着她的认同。
　　而现在，他的愿望终于达成了——
　　“你……在干什么？”
　　空气中传来的细弱的声音让支葵猛地一惊，只见不知何时转醒的咲绯正看着他，眼睛里有着些许的无奈。
　　“殿下……”支葵以为是自己惊扰了她，急忙缩回手，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咲绯轻轻一笑，“支葵……”
　　“是，殿下……”
　　“去休息吧……”咲绯努力地抬起了手，置于他的头顶，指尖穿过了栗色的发丝，“剩下的事，让宫朗来就行了……”
　　“可是……”
　　“支葵……”咲绯微微在手上加重了力道，虽然细小，但还是让支葵停住了说话。“说来的话，你还是我的堂弟吧……”
　　“殿下？！”支葵的眼神微暗，心里的复杂蔓延了全身。
　　“不是吗……”咲绯缓缓地眨了眨眼，滑落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玖兰李士，你的父亲，我的伯伯……”
　　“殿下，请不要再说了……”生平最痛恨的事实再次被她所说出，支葵别过了脸，倔强之上染上了一抹恨意。
　　“可是……我却是很高兴……”
　　支葵猛地看向她，似乎怀疑那句话是自己的幻觉，只是对方眼底的温柔告诉他这是一个真实。
　　因为失血的缘故，咲绯其实已经非常疲惫了，但是她强忍着最后一丝清明。
　　“……所以，以后的话……不要再叫我殿下了……”
　　一直以来，她的身边只有一个亲人，那么现在，她是不是可以得到另一个！
　　“……”
　　“这是我对你的第一个命令，懂吗……千里……”
　　少年抬起头，看着那双带着淡淡的柔软的绯眸，重重地点下了头。
　　“是……”

　　敌人

　　昏黄的灯光笼罩着的房间里，一个俊秀的少年正坐在沙发的一端，细读着手中的一本书。而在他的腿上，正枕着一个绝美的少女。
　　她的一只手拿着一叠文件，而另一只手里握着笔，偶尔的写字声在空气中却是透露着另外一种安静。
　　“打扰了，殿下……”
　　伴随着轻轻地敲门声，咲绯微微抬起头，看到敞开的门口站着的黑发少年，“有事？”
　　“是的，殿下！”宫朗上前一步，弯了弯腰，“元老院那边来了人，说是有事要咨询殿下！”
　　“哦？！”
　　咲绯勾起了一抹笑意，“来得倒还挺快的嘛……”
　　缓缓地坐起身，咲绯将手中的文件和笔放下，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羽扇，“让他们在小客厅那里等着吧！”
　　“是——”
　　“需要我做什么吗？”支葵也是起身，看着她。
　　因为之前的誓约让咲绯因为失血过多，至今脸色都还是有些苍白。虽然精神已经回来了不少，但是还是让人忍不住担心。
　　咲绯回过头，轻轻一笑，“千里的话，就帮我把这叠文件整理了吧！”
　　“呃？！”
　　“这是我的第二个命令……”
　　……
　　虽说是小客厅，但是宛如钻石般透彻折射着光芒的水晶吊灯，在灯光下闪烁着银色光芒的壁饰，以及墙上挂着具有一定年月洗刷的油画，无不暗示着这必要的奢华却是不可避免的。
　　走进小客厅时，咲绯就看到中央沙发上立刻站起身的三个个中年男子，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冷笑。
　　“殿下！打扰您的休息，真是很抱歉！”元老院的四大长老之一的青木夙率先向她弯了弯腰，而剩下的两人人也是恭敬地行了礼。
　　咲绯用展开的羽扇掩住眼部以下的面容，坐在了象征着主位的沙发上，“不用介意！只是希望你们有足够的理由！”
　　“是的，殿下！”青木夙带领众人坐了下来，随后直接点出了自己的来意，“是这样的，不知殿下是否得知了绯樱闲大人的消息呢？”
　　与此同时，宫朗已经为众人呈上了符合血族口味的特制红茶。
　　“闲姐姐？！”咲绯眉眼一弯，“据我所知，闲姐姐自从那次事件后不是在你们的看管下吗？”
　　“本来是如此，但是一个月前，绯樱闲大人突然失踪了！”
　　若说四大长老中最尊敬纯血种的恐怕就是青木夙了。但是越是乖巧温顺的存在，在咲绯看来就是越发的可疑。
　　“然后呢？”咲绯取过精致的白瓷杯，轻啜一口，“你认为我会知道吗？”
　　“事实上我们在前天已经得知了绯樱闲大人的死讯！”
　　咲绯佯装地睁大了双眼，看向他，“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闲姐姐可是纯血种……”
　　“是的，死因是谋杀！”见咲绯的反应如他料想的一样，青木夙点了点头，继续道，“这就是我来打扰殿下您的原因！”
　　咲绯冷笑一声，放下了瓷杯，“难道你认为是我杀害了纯血种吗？”
　　“不，当然不是——”青木夙急忙否认，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只是据她身边的仆人所作出的指证，杀害纯血种其实是您身边的人！”
　　“哦？”咲绯微微一惊，这次可不是装的。
　　“据了解，绯樱闲大人似乎是与锥生家的幸存者锥生零有过冲突！”
　　咲绯冷冷的笑了，“你的意思是我的骑士，锥生零将纯血种绯樱闲大人杀害的吗？”
　　虽然畏惧于空气中渐渐弥漫的压抑，青木夙还是将元老院等人的推断说了出来，“请殿下听我们解释……原因有三，第一自然是锥生一缕的证词。第二是锥生零确实存在作案的动机！而这第三就与殿下你有关了！”
　　“哦！？”咲绯挑挑眉，笑道，“你倒说说看，怎么与我有关？！”
　　“如果是之前，锥生零未成为殿下的骑士的话，那么凭着血之臣服，那么他不可能伤害到绯樱闲大人！关键是现在，殿下的誓约不是已经将它解除了吗？那么，锥生零也就有能力伤害绯樱闲大人了！”
　　闻言，咲绯怔了怔，“
　　“只是——”青木夙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殿下又如何得知锥生零还是畏惧着绯樱闲大人呢？按照规定，我们是需要将锥生零带回元老院做一番调查，而且猎人协会也表明会配合了——”
　　“哼！”咲绯打断了他的话语，“猎人协会的配合于我何关？”
　　绯红的双眸里滑过一丝冷意，房间里的空气开始有了些许的躁动，酝酿着异样的沉静。
　　“那，殿下的意思呢？”知道咲绯的脾气，青木夙也是聪明的没有直说。
　　“既然锥生是我的骑士，那么就由我来审问！”咲绯缓缓地合起了羽扇，一抹冷意的妖娆浮现唇，“事实是如何，由我来判断！还是说，你们想从这玖兰家城堡里强行带走他呢？”
　　“当然不是——”青木夙心里纵使有些不甘，但在纯血种的气息下也不敢有所显露，“只是——”
　　看着眼前这个低眉顺耳的棕发男子，咲绯也是明白这是他的让步。
　　良久，她轻轻哼一声，“我明白了，那么作为交换条件……三天后我会带他连着结果去元老院做客，如何？”
　　青木夙考虑了片刻，站起身，朝咲绯弯了弯腰，“那么三天后，我等在元老院等待殿下的到来！”
　　“嗯……”
　　……
　　待宫朗送走了元老院的三人后，回到小客厅只见咲绯仍旧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桌面上的瓷杯。
　　“殿下……”
　　“他们走了？”
　　“是的！”
　　咲绯舒了口气，眉宇间这才染上了一抹疑惑。
　　明明是她亲手将绯樱闲的心脏挖出来的，现在却是将嫌疑转到锥生零的身上，唯一的可能的就是锥生一缕最后的记忆被篡改了。
　　看来，枢哥哥真是决意要让锥生无路可走啊！
　　难怪，就连她要带走锥生，也不加阻拦。
　　原来，他料定了她不会在锥生的身上定下誓约，为了他所守护的优姬！
　　呐枢哥哥……
　　我们之间有必要成为这样吗？
　　为了这么一个人？
　　缓缓地，咲绯站起身，手里捏紧了羽扇的扇柄，往楼梯口走去。
　　锥生零，这确实是一个麻烦啊！
　　刚走到三楼与二楼的楼梯间，咲绯却是看到了一个身影，眉宇间染上了一抹无奈。
　　“你怎么在这里？”
　　少年倚着墙壁，在听到咲绯的声音时，抬起头，一抹流光滑过了纯紫的眼眸深处。
　　“纯血种共同的敌人，那是什么？”
　　闻言，咲绯的动作一顿，绯红的眼眸里染上了一丝震惊和一丝戾气。
　　“你从哪里听来的！”
　　直起身，他看着正慢慢走上来的她，抿了抿唇。
　　“绯樱闲！”
　　……
　　坐在房内的沙发上，咲绯看似把玩着自己的羽扇，实则在观察着对面的少年。
　　看着跟随着自己进来但又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