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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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忘了,你家大哥李林甫,就是依靠我母妃才能得到御史中丞的高位,若是本公主因为你而受到了任何损害,你大哥全家都得给本公主陪葬!”咸宜公主的话,很恶毒,也很疯狂,却让江鱼心头一阵发冷。
“你为甚要向我说这些话?”江鱼不解的看着咸宜公主。
咸宜公主微微一笑,耸耸肩膀轻松的说道:“本公主心头有火气,不成么?想要宣泄一下,不行么?呵呵呵呵,你只有跟着本公主,也许本公主会看上你这个高个子,让你和本公主亲近亲近。呵呵呵,你以为,你将三峰堂的那一半收益献给了父皇,父皇责罚我来云楼观修养心性,本公主就拿你没辙了么?就算你抱上了父皇的腿,你还得乖乖的听本公主的。”
高傲的昂起头来,咸宜公主用很细微的声音低声笑道:“仔细考虑考虑罢,本公主和宝玄大师交好,却不知道他是破天罗的属下,那三十六柄劈风剑以及修复破天罗铠甲的勾当,本公主却是不知的,不知者无罪,你说给父皇听却也是无用的。至于出售军械给吐蕃,这是公主我缺钱花了,想要多挣点胭脂水粉钱。这是一桩大罪过,只是,你有胆子说给父皇听么?”脸上浮现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咸宜公主那小小的脸蛋突然变得无比的狰狞:“你若是不说给父皇听,你和本公主就是同流合污,想想你的下场罢。”
笑了几声,咸宜公主高高的抬起头,领着几个侍女走进了云楼观去。江鱼终于明白,她是将自己被李隆基责罚来云楼观修道的火气,全部扣在自己头上了,故而才不计后果的作出这些事情来。可是,李隆基突然间怎么又要责罚咸宜公主呢?难不成,李天霸果真查到了咸宜公主的身上,知道那些军械和她有关么?
“他奶奶的,我这是招惹了谁啊?一群扶桑矮子还不够么?公主还找上我麻烦了。”江鱼气恼的瞪了咸宜公主的背影一眼,却愕然发现,咸宜公主行走之际,腰肢无比的灵活,劲挺的臀部左右摇曳生姿,很有点风流韵味在里面。“老天,谁将这公主娘娘的红丸给取了?看这行走的步伐,分明不是处子了,难怪她能说出那等话来――让我鱼爷一亲芳泽么?”江鱼心里,突然又有点火辣辣的痒痒起来。
明机和尚得意的瞥了江鱼一眼,轻声笑道:“江大人,你在想什么?怎么出神了?”
江鱼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明机和尚的光头,古怪的笑了笑:“本大人在想,这里是道观,大师是和尚,莫非大师还要进道观去参拜三清祖师么?本大人是佛祖也拜,三清也跪,魔祖妖圣,只要是神像,大人我是来者不拒,都能结上一笔香火之情。可是大师你,怎么能来这?”
一番话说得明机哑口无言,他狠狠的看了一眼咸宜公主的背影,好像有心好似无意的低声说道:“公主此番被皇上责罚,却是因为公主行为不检点,和人私会,却被二将军的耳目发现了。唉,陛下盛怒,责罚公主来云楼观修行,却是有旨意让老天师监督的,并且陛下也给公主指定了驸马,明年开春,就要成亲了,故而公主心中有火气,江大人却是不要将公主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原来如此,怎么本大人觉得,和尚你在替公主收买本大人呢?”江鱼笑了笑,无比恶毒的说道:“原来,公主的头筹却是被人拔了,可惜和尚跟随在公主身边任劳任怨,半夜三更的跑去杀人放火超度人去十八层地狱。”
一句话说得明机秃头和脸蛋都变成了一样的铁青色,他两只手上那古怪的充满死气的玄玉色泽再次泛了出来,一对冷漠无情的眸子死死的看了江鱼一眼,突然冷笑道:“江大人小心,贫僧听得消息,有人要和江大人算帐哩。”
惊愕的‘哦’了一声,江鱼单手托着下巴笑道:“鱼爷我不记得我在长安得罪过人啊?”
明机和尚转身就走,冷冷的说道:“江大人得罪的人多了,只是,有些人得罪不起江大人,有些人得罪不起江大人身后的二将军和皇上,可是,有些人,却是江大人万万不能招惹的。好自为之罢,希望下次贫僧接公主出关后,还能见到活蹦乱跳的江大人。”
“呃!”江鱼心头一滞,正想叫人将明机和尚抓回来问个清楚,实在不行哪怕是严刑逼供也要将他肚子里的话都挖出来呢,可是,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上次追杀杜不平的时候,杜不平那句恶毒的话――半个月内,你就要惨死街头!
“半个月么?你和尚怎么知道的?你既然敢说出这种话来,怕是觉得鱼爷我死定了罢?谁让你这么有信心呢?杜不平的身后,又是谁?”寻思了片刻,江鱼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诡秘的怪笑:“哎呀,就当他们是地煞殿的杀手好了,唔,一定是地煞殿的杀手。这样一来,花营的供奉,皇宫的供奉,都有责任保护本大人啊!呵呵呵呵呵呵!大哥身边,也要安插几个高手才好。”
风青青他们大惑不解的看着江鱼突然抱着肚子古怪的傻笑起来,还以为江鱼被咸宜公主骂得晕头了。可是正狂笑的江鱼猛的收住了声,傻乎乎的盯住了远处大街上正行来的一辆马车。两个挺胸腆肚的护卫,清漆的车厢,一个脸上还有擦伤没有痊愈的马车,以及一匹老得牙齿都脱落没有几颗的老马,这,不就是张冰云的出行的那一套人马么?
风青青呆呆的看着江鱼殷勤无比的,隔着还有三十几丈远,就朝着那马车迎了上去。一肩膀扛开了想要上来拦住他的两位护卫,江鱼朝着那马车行礼道:“张小姐,今日可是凑巧,你也是去云楼观上香的么?哎呀,我告诉你,正阵子云楼观里面有个很凶悍的女人,你千金之躯,还是不要靠近的好,小心被那疯婆子给抓挠几下,可是不得了。”
疯婆子者,咸宜公主是也。张冰云已经从那车窗缝隙中看到了江鱼,不由得俏脸上一阵晕红,隔着窗帘低声哼哼道:“原来是上次的壮士,救命之恩,还没向,没向……”
张冰云半天没讲出话来,她身边梳着三丫髻的小丫头子却是探出头来,朝着江鱼刮着脸笑道:“你这汉子好不知道礼数,上次我家小姐谢你,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唉,还不知道你信什么哩。”
江鱼大叫了一声,急忙报上了自己的身家履历:“哈哈哈,上次却是小可失礼了。小可姓江,长江大河的江,名鱼,鲤鱼跳龙门的鱼,字中游,乃是一条鱼儿不在江上流游,也不在江下流游,正好在江中间游的江中游。江某如今在花营公干,恬为花营营头一职,实授的大唐果毅都尉一职,可绝对不是骑都尉那种虚衔啊。诶,本家大哥李林甫,正是当朝御史中丞。楚国公姜皎,却是本家舅舅的则个。”
张冰云在马车里咬着嘴唇偷笑起来,这江鱼好不有趣,说他粗俗无文罢,他还能说出一些门门道道来,说他明经明典么,这言语中的一股子糙味却是挥之不去也。只是,他的确是一名堂堂的英雄汉子,而且这果毅都尉的官职,在他这个年龄,也是少有的了。官衔也就罢了,花营营头手上掌握的实际权力,才是真正让张冰云感到不可思议的。花营啊,皇帝的心腹秘谍,现在里面的这一任营头们,哪一个不是当初李隆基登基前结纳的好友,家族势力在大唐朝野根深蒂固的豪门弟子?
说起来,江鱼勉勉强强却也算得是年少英杰了。
张冰云还没开口,那三丫髻的小丫头却已经笑得腰都弯了:“哎哟,我说江大人啊,你又不是和我们家小姐攀亲家,你连自己家私都报出来作甚么?艾,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姐姓名的?”小丫头子的面色一正,指着江鱼笑道:“你可不要用花营的人去打探我家小姐的行踪!哇,你今天突然在这里冒出来,可不是故意在这里等候我们小姐的罢?”
江鱼气得嘴角发抖,狠狠的眯了这小丫头子一眼,温文儒雅的双手作揖笑道:“哪儿的话?中游虽然是一介武夫,却也作不出这等下作行径来。这次正好是扶桑使节来拜会李天师,却有鸿胪寺少卿汪大人陪伴了,故而中游在门口等候哩。”
“李天师?”张冰云在车厢里一阵的惊疑不定,她在车窗中探出半张脸蛋来,有点羞涩的问江鱼:“云楼观的主持不是祝真人么?李天师却是哪位高人?”
江鱼就连李淳风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道人在大唐人的心目中早就归天了,如今他的存在已经是绝对机密的勾当都忘记了,连忙笑道:“还能有哪位李天师?自然是李淳风李天师啊?他老人家别看一两百年的年纪了,却还硬朗得狠哩!冰云小姐要不要见见这老牛鼻子?中游却是可以引荐引荐的。”江鱼心里大乐,李淳风上次从大善智的手中救下自己,可见如今他对自己也是甚为着紧的,带张冰云去见见这位大唐人心目中的神仙,可以讨好佳人,何苦不为呢?
果然张冰云和小丫头子以及那马车夫还有两个凑在一边听墙脚的护卫同时惊呼了一声,李淳风还活着?天啊,这可不是真正的活神仙了么?张冰云不由得一阵激动,急忙朝着江鱼谢道:“如此,有劳江大……江公子了。”一句话结结巴巴的说完,张冰云却又羞赧的将那车窗帘子放了下去,遮住了自己红晕的面孔。她眼前,只有江鱼那日单手托着一匹发狂的惊马的英挺雄姿――长安城中,有几个男儿能有江鱼那等威势?
江鱼笑了笑,殷勤的抢过那车夫手中的缰绳,拉着马车朝着云楼观大门行了过去。江鱼自甘做马夫的行径,看得那门槛上站着的风青青等人一阵的惊愕,眼珠子都差点脱了下来。
就这时,二十几乘膘肥体壮的骏马悠然小跑了过来,一名身上穿着圆领的官服便装,身边同伴也是几位俊俏公子哥的,长得很是英挺不凡英俊过人的青年策骑赶了过来,微笑着凑到了马车边:“冰云小妹,却是巧遇,今日你是来云楼观上香的么?云楼观的祝真人,法力却是不如那三羽真人,不如让我陪你去玉真观求几张平安符如何?”
江鱼听得是勃然大怒,这是和自己抢女人来了?和那昆仑山中的猛兽一样,因为自然之心的影响而有着极强的地域意识的江鱼,眼珠子一翻,心中一股无名火起,一条条阴狠毒辣的对策已经冒了出来。
那边,站在云楼观门口的风青青猛的一拍大腿,大声叫道:“哎呀呀呀呀,有人和我们江头儿争老婆了,兄弟们,上啊!若是江头儿争不赢人,咱们花营以后还能混下去么?来人啊,云楼观里的兄弟不能动,赶快去衙门里调人来!看那厮腰间的银鱼袋,怕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哩!”
这群花营的密探头子听得风青青的话,一个个卷起衣袖,旋风一样的冲向了江鱼。管他对头是谁,江鱼的面子,他们自己的面子,花营的面子才最重要哩。这其中,却又不知道是有多少,是出于唯恐天下不乱的念头了。
江鱼却已经头一抬,看着那年轻人喝道:“这位,您谁啊?您就敢说,云楼观里的道人不如那三羽真人?有本事,你骂一句,云楼观里的道人都是欺世盗名的老牛鼻子老神棍?”
那年轻人呆了一下,狠狠的看了江鱼一眼,眉间升起一缕阴阴的气息,低头探向了车窗笑问道:“冰云妹妹,这位却是谁啊?”
张冰云看看前面拉着缰绳的江鱼,再看看这边车窗边殷勤无比的熟人,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此时摩拳擦掌就待招惹点事情出来的江鱼属下的班头们也已经冲了过来,他们一个个目光挑衅的看着眼前的二十几骑骏马,大有不善之意。这几位公子哥身后的那十几位护卫顿时面色一肃,急忙拨马奔了上来,将江鱼他们裹在了马队里。一时间,整个场内的气氛,变得无比的压抑,甚至开始有一丝丝的杀气在隐隐荡漾。
第二十一章 分芜杂来
十几骑骏马将江鱼几个人围在中间,那些马上的护卫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用马鞭子在江鱼他们身体四周晃来晃去。黄竹做柄,细牛皮编成的马鞭子带出细微的破空声,偶尔几条鞭子还擦着江鱼的鼻头掠了过去,江鱼甚至能闻到那马鞭上一点点皮革的膻味了。这等举动,很轻浮也很无礼,但是这些护卫做起来却是驾轻就熟的,可见这些勾当,他们往日里并没有少作。这,可就让风青青发飙啦。
家世、背景和靠山都不是一般的官宦子弟所能比美,自己家族在南方有极大势力,自己哥哥却又是李隆基心腹,自己身为花营班头的风青青,怎受得这样的撩拨?他手一张,几柄巴掌长的飞刀呈弧形射出,将那几个出手最为嚣张的护卫大腿上一人镶了一柄刀子。几个护卫惨呼一声,大腿骨如受雷霆重击,在那马鞍上坐立不住,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却被那受惊的马儿踏了个半死。
正弯腰在马车车窗边殷勤询问的公子哥面色一变,指着风青青大喝道:“好大的胆子,这里可是长安,你也敢当众伤人么?”
“辣块个妈妈,干你奶奶的,老子何止伤人啊?”江鱼一看风青青都好不忌手的发出了飞刀,脑门一热,自幼养出的那份江湖义气却又冒了出来。风青青可是为自己出头啊,自己身为做大哥的,怎能比下面的小弟还不中用?在张冰云、小丫头子、马夫、护卫以及那些公子哥乃至外面围观的百姓惊骇的眼神中,江鱼两个熊靠将那面前的两匹骏马连同上面的骑士撞飞了七八步远,大步冲到了那公子哥的面前,一拳轰出,将那公子哥坐下的骏马当场砸晕,随后之间江鱼单臂抓起那马儿,连同那公子哥一起丢出去了三丈远近。
“好神力!”四周围观的百姓中却有十几个提刀佩剑的游侠儿,见得江鱼这等力气,不由得鼓掌叫起好来。那叫好声好似雷霆般响起,惊得那剩下的几个公子哥急忙拨转马头,仓皇的退开了七八丈远。被江鱼丢出去的那公子哥却被马儿压在了地上,翻着白眼在地上直哼哼,浑身骨头,都快被摔散架啦。张冰云也在马车中惊呼一声,惊愕的看了看江鱼,又看了看那公子哥,心乱如麻一时间失去了分寸。
几个胆怯的退开的公子哥在马背上指指点点的指着江鱼大骂开来:“哪里来的蛮夷野人,在长安城这样放肆?来人啊,快去报官,快去报官,着长安府衙派人抓起这几个混帐东西来。啊呀呀呀,你们还不快去找官差本书 由。。 提 供 下载,愣在这里干什么?”几个公子哥看到手下护卫好似木头一样僵硬在原地,顿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就在场里闹得纷纷扬扬不可开交的时候,还没走出多远的明机和尚兴致勃勃的带着几个千牛卫护卫凑了上来,挤过人群到了圈子里,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明机和尚一看发威打人的是江鱼,顿时心里就有了几分退意,没来由和这个小子交恶啊。但是呢,一看到那躺在地上还被马儿压着的公子哥,明机和尚的眼角皱纹都笑出来了。‘噔噔噔噔’,和尚跑到了那公子哥身边,伸手轻轻的将那马儿提起丢在了一边,殷勤的帮那公子哥推宫活血使得他清醒过来,和尚微微颔首笑问道:“杨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哎呀,贫僧还有一件大喜事忘记告诉您了。”
那杨大人愣了一下,江鱼则是一皱眉头,指着明机和尚问道:“喂,和尚,你认识这小子?”本书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供下载
和尚回过头来,朝着江鱼嫣然一笑,连连点头道:“认得,认得,这位杨大人是驸马都尉杨慎交杨大人的公子杨洄,经常出入皇宫,也是很受陛下欣赏的年轻俊杰哩。杨大人,恭喜恭喜,明年再见面,小僧就要称呼你一声驸马大人了。嘻嘻,您还不知道那消息么?”
杨洄眨巴眨巴眼睛,俊俏的脸上一阵茫然:“消息?什么消息?明机和尚,这厮是谁?他敢揍我,我非和他没完!”
明机阴阴一笑,放缓了声气笑道:“啊呀,这位江大人其实和您也是自己人呀,这位江大人是御史中丞李林甫李大人的二弟,李林甫李大人嘛,您也知道的,很是受惠妃娘娘看重的。而杨大人您呢,皇上钦点您为咸宜公主的驸马呀,这是前几天皇上刚刚作出的决定,公主府上的人可都知晓了这个消息,您父亲却也应该知道了的,怎么反而是您不晓得呢?您和公主成亲之后,江大人不是和您亲近了不少么?”
咣当一声,杨洄当场愣在了那里,他呆呆的看着明机和尚惊呼道:“前几日我正和一干好友在城外寺观赏菊花,哪里知道这事情?咸宜公主,她,她。啊唷,这事情是怎么说的?我连公主的脸都没见过几次,怎么皇上却要让我做公主的驸马呢?”杨洄也是一阵的心烦意乱,呆呆的看了看张冰云的马车,整个人好似一下子就没有了精气神了。
可怜人啊,江鱼对杨洄一下子就起了一种莫名的怜悯,真是可怜人啊。这杨洄还不知道呢,他还没成亲,脑袋上就多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分明就是李隆基看到自己女儿出轨,强行找了杨洄这个好欺负的肉头来给自己脸上遮羞的。也不知道咸宜公主的那个姘头是谁,这么不招李隆基待见啊。出于一种对倒霉鬼的特有怜悯心,江鱼上前两步,朝杨洄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杨公子,如此说来,大家都是自己人,误会,实在是误会啊!”江鱼笑得那个难看,简直让马车中的张冰云差点莫名的笑出声来。
杨洄正是心乱如麻的时候,他父亲自己也是驸马都尉,他还能不知道在大唐朝做驸马的可悲么?抬起头来,杨洄俊俏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怒气,指着江鱼就骂道:“孙子和你是自己人!妈的,我今日撞见了太岁,否则怎么会?哎哟,我的爹呀,您怎么就这么糊涂?”哀嚎了一声,杨洄连和江鱼计较的力气都没有了,从一匹骏马上拉下了一个护卫,匆匆跳上马背策骑离开了。
明机和尚也没想到杨洄的反应是如此的古怪,只能是无奈的耸耸肩膀,朝着江鱼合十念诵了一声佛号后,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的盯了张冰云的马车一眼,转身扬长而去。明机心里那个恼怒啊,准备挑拨杨洄和江鱼动手,哪怕江鱼将杨洄打断几根骨头也好啊?也可以报复一下一块好肉落进杨洄这条狗嘴里的怨气不是?怎么杨洄就这么跑了呢?
不过,杨洄跑了,杨洄的那几个朋友却是对江鱼不依不饶的,他们都是出身不错的豪门子弟,其中很有几个国公府的嫡系子孙,故而对一个御史中丞,却也并不是太看在眼里。几个公子哥跳下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