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凰-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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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许久,若颜仍是忍不住佩服自己当初的灵感。——
狂别在腰间的那把扇子是清扬第五大兵器的碧玉书生扇的仿造品,却硬是用了比碧玉更稀有,更好的材料,青玉锻造的。在经过了若颜的神火淬炼了之后,比原作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如果不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没有器魂,说是神器,也毫不为过,被若颜当作了见面礼,送给了她看着很顺眼,而且至少看起来很华丽丽的狂。
自那之后,狂扇不离身。虽然他一向自称‘不会使扇,只是别着好看。’
只是……——轻轻跃到城墙之上,躲过包括他狂在内的,所有路人的眼,若颜看着狂急匆匆的走出围墙之外,嘴角勾出了一丝嘲讽,——可能吗,他不会使扇?……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他甘愿放弃数十年的辛苦伪装,恢复到自己的儒雅本性?还来到了魔界。
魔界应该是他的故乡才对,但是……好奇怪!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头。
出了城门,狂的动作越加小心,一有人靠近便停下脚步,装作整理着装的模样,然后一直到对方走出很远很远,才重新迈开步伐。
幸好,若颜的躲藏技术出众,又有神识辅助,才能远远的吊着,没被发现,也没有跟丢。
忽然,神识告诉她,狂停下来了。
她心中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浮现出来,顾不得做好完美的善后,飞奔过去。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就因为她一时的疏忽,才救了她,救了她肚子里的两个娃娃,救了萨……不,应该说,是救了靖旅和飒。
“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有着神识的帮助和过人的经历敏感,若颜听得出,是带着非常浓烈的黑暗元素的武器击到地上引起的声音。
停下飞奔的脚步,侧身躲在一颗树后,她小心的探出头,如愿的找到了正在自己前面不远观望着战斗的狂,还有……萨,那个自从到了魔族大陆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她联系过了的萨。
此刻,他双目圆瞪,面目狰狞,舞动着手中灵蛇一般的黑色细剑,招招直取对方要害,却不做任何的防守,一副两败俱伤也要要你小命的样子。
反观对方,一身绫罗绸缎,金光灿灿的,一看就是大人物,不疾不徐的应付着萨的攻击,虽无力反击,防御却是游刃有余的。
而待萨力竭之时,便也是他的死期了,那人的如意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啊!
可惜,眼看胜利在望,半路却杀出了个程咬金。
一只如玉晶润的手,一柄薄如蝉翼的扇,一抹盈盈青色。
极美丽的画面,掩在后面的,却是誓要见血的杀意。
狂终于按耐不住,出手了。
关键时刻,虽然因为胜利即将到手而松懈了不少,那魔族却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匆匆回身,用自己的武器——手上的一对铁爪挡住狂势在必得的一击。
却后门大开。
见此良机,萨也顾不得忽然出现的狂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他,奋力一刺,深深插进那魔族男人的右胸心脏的位置,汹涌的鲜血顿时喷射而出,把他和萨的衣服都染成了深深的黑紫色。
再回转时已来不及了,那魔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恨自己入骨的年轻人露出了大仇得报的笑容,甚至忘了拔出还在他体内的剑,放松的同时,垂下握剑的手。
然后,一抹狞笑瞬间掩住了错愕,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忽然一直,在深知他底细的狂的一声“不!”中,他手握成爪,探向萨,如入无人之境般的,竟硬生生的穿过若旭的腹部,抓住一截脊椎。顿时,若旭同样黑紫色的鲜血再次染遍了两人的衣服。
魔族毫不在乎,迅速的转过身,堪堪挡住狂劈向他头顶的愤怒的一砍。
虽说挡住了致命的伤害,但那通过手臂和铁爪传来的余压,仍旧把他的左手彻底的废掉了,而那五根铁爪更是可怜,竟碎成了碎片,落到了地上,露出了里面藕断丝连的森森白骨和紫色的血肉。
而趁着这当口,忍着腹部的‘洞’传来的剧痛,萨拼命地一拳挥出,利用对方挡住的力气,‘飞’离战场。
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到了若颜藏身的树下。
第二卷 错综复杂 第70章 大仇得报???!
刚才的旁观可以说是有心无力,但如果现在还不救,那可就是真的有力无心了。毕竟也算作是‘兄弟’,怎么着也是她在这世上最最亲密的几个人之一,她还不至于无情至此。
拖着笨重的身体,一边暗骂肚子里的两个宝宝吃得实在太多,由一开始的瘦小到现在已经肥的像猪一样了,她小心翼翼的溜出藏身的位置,一点一点的,拖着那具比自己的肚子更笨重的身躯用自己笨重的身体慢吞吞的拖回了树后。
只是,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深紫色的血迹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幸而有深色的草丛掩盖一下。
至少不至于太过突出。
随手从空间中找出了一颗被名为疗伤圣药的白色药丸,她扶着萨,让他吞下。
顿时,一阵浓郁的纯白色的光芒瞬间吞没了萨的身体,看似是光明系魔法,很圣洁很圣洁的气息,却奇异的,竟没有和他体内的黑暗魔法起一点点的冲突。萨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也终于睁开了眼睛,神色带些混沌迷茫,随着光芒的越加暗淡,逐渐恢复清明,却又很快变得复杂了起来。
为若颜救了他而感激,又为她不信任自己,跑来偷看的行为而生气,既为自己的得救而庆幸,又为自己的无能而羞愧。还有一丝,对若颜跟了上来,却眼看着自己受伤却不出手的怨恨和……高兴,为若颜没有因为担心自己而破坏对他的选择的尊敬。
那么强烈的光芒,那么强烈的气息,那个大约是靖旅的魔族男人不可能没有察觉,但是,却因为自己和已经经入了一种半疯狂状态的狂的战斗而无暇顾及。
这时,光芒渐渐暗了下去,这才发现,萨的伤口已经全部恢复如初,就连破损了的衣服,也还原了。
若颜迎上他复杂的目光,微微一笑,指指自己掩在宽松的白袍下,不那么明显的隆起的肚子,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我可没有办法帮你!你也快点去吧!——你的救命恩人可还在孤军奋战呢!”我没有办法帮你,而且,我也不会帮你。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Irespectyourchoice。——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句话,她留在了心里,没有说出去,因为,她相信萨能懂。
因为,如果他连这小小的心意相通都没有,他又有什么资格成为自己的伙伴呢?!
“嗯。”萨这才注意,若颜竟然挺着个大肚子,愧疚的一笑,暗含着感激,他利落的站了起来。
“那个带着铁爪的男人是谁?”两人身影一错而过,若颜却忽然想起这个问题,脱口而出,却是明知故问。
萨霍地转身,直直瞪着若颜,差点吓了若颜一跳,紧抿的唇透漏着若颜的这个问题的不合时宜,若颜却一脸无辜,微笑以对。
就这么紧盯着若颜几秒,萨冷冷的转过头,快步向前,同时,淡淡的2个字自他的嘴里吐出。
“靖旅。”
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甚至,就连眸子也是平静如湖泊。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与他的仇恨,究竟有多深,才能让他把复仇当作了自己存在的意义,而甘之如饴。
若颜也不知道,因为她没有这种恨。但是,她知道,在萨离开清扬来到这里之后,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这仇恨自单纯的感情,上升到了比责任更高一阶的活着的意义。
也许是又有重要的人死去了吧,也许是杀皇的死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吧,不管如何,若颜并不想知道。
当然,也就不会知道,她的猜测,有多么的接近事实。
不过,眼下,她更关心的是,萨和狂要如何在靖旅杀了他们之前,先杀了他。
原本一个人时,狂靠着这个身体与生俱来的狂暴的力量,和靖旅打得旗鼓相当,但是萨的加入却让他变得束手束脚起来,一时间,两人竟落了下风。
唯一的好处,便是狂身上的伤也随着萨的加入,少了许多。
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忽然,若颜感到脸上一凉,抬头望去,却是天上竟莫名其妙的下起了雨。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似乎是在祈祷雨神的仁慈,隐约能听到几句,翻译成清扬的文字该是:
“仁慈的雨神啊!
你是创世神麾下的仁慈之神。
你是我们所尊敬的神!
感谢你的仁慈,
为我们这片被遗弃的岛屿,
洒下活下去的勇气。”
“活下去的勇气……”若颜喃喃自语,漂亮的眸子里感性的出现了些微迷茫,怔怔转头看向颂词传来,被树木挡住了的远方,听着那欢呼的声音,再转头,看向那丝毫不顾这震耳欲聋的欢呼和越来越大的雨,依然故我的三人(魔)。
靖旅活下去的勇气是对权利的渴望,萨活下去的勇气是对靖旅的仇恨,狂活下去的勇气是他的责任,对除去靖旅的责任,那……我的勇气呢……是对若旭的爱。——她不假思索的想,眸中的迷茫却越来越深,——可是……我对他的爱,并没有对他起到任何的帮助,而且……扪心自问,失去了他,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吗?……不,不会。我爱他,但是,除了带给他灾难和困扰,什么都没有,我爱他,但是,没有他我一样能够活下去,没有了我,他却只是一具背负着重如泰山的责任的行尸走肉……
雨水渐渐染湿了紫色的衣裳,染湿了青色的袍子,也染湿了金色的锦衣,混合着他们各自的伤口所流出的,或深或浅的紫色的血液,在那衣服上,染出一幅幅美丽的画。
紫色的花朵,绽放着血的颜色,代表尊贵的金色,代表儒雅的青色,代表所有魔族神秘的紫色,无一例外的衬托着这耀眼的紫色,在若颜的眼中,竟分外美丽妖娆。
因为……那是她曾以为自己拥有过,如今,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重来没有过的,生命的绚烂——一种名为‘执着’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真实存在着。
“攻他左胸!”嘶声力竭的声音,是狂的吼声,而伴随着他的吼声的,是一抹翠绿,直取靖旅眉心。
见狂出手,萨虽不明所以,却仍旧紧跟其后,一把细如金针的长剑不见任何迟疑,用力挥出。
靖旅一见狂的攻击,立刻本能的用仅余的一只铁爪全力挡住狂的攻击,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狂的声音,一直到萨的剑尖刺破他的衣,他才一惊。
用力一挡,略略推开狂,拼着自眉心至唇瓣的一道深深的划伤,他一个移步,偏身躲开,终是没让萨想要一剑刺穿他整个胸膛的打算得逞,但是,却还是来不及了。
那把剑,已刺穿他整个心脏。
靖旅身形一滞,眼眶中,竟流出了满满的血紫,然后,他张开嘴,似是大吼,却未发出一点声音的冲向萨,面目狰狞,嘴角缓缓滴下一道黑紫色的血痕,唯一带着铁爪的手握成拳,虎虎生威的袭向萨。速度之快,让萨防不胜防。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萨会完蛋的瞬间,奇怪的声音轻轻响起,“嗝哒嘣,嗝哒嘣”的奇怪声音,不断响起,一道龟裂横穿整个胸腹,甚至整张脸都被分成了两半,然后,然后的然后,在萨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诡异的露出了一个自嘲的冷笑,瞬间碎成零星碎片,像是尘埃那样的细微,接着,很快被风带走,不留一点痕迹。
狂的蓝眸中流露出了‘果然如此’四个字,满满的懊恼,“这叫做‘镜形人’,就是用魔法把镜子中的自己化为实体。功力和当时的自己一样,但是是聋哑人。——因为镜子不能发出声音。但是在别的地方,却是几乎的一模一样,而那左右对换的问题……却也不会有什么人在意。当然,镜子中的你的心脏是在左边的,它的心脏自然也在左边。你刺右边,刺得再准也无用。”
萨哑然,连带若颜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却听狂微微一笑,本就深邃的目光遥不见底,只能看到回忆过去的怀念,那种悠扬的语气中,夹杂着嘶哑的金属感觉,竟让人有种穿越时空,回到那个时代的感觉:“很好奇?想知道怎么会有这种魔法的?呵呵,愿意听一个故事吗?”他问,语气有些激动的急促,虽然是问,却丝毫不顾萨的回答,就这么径自讲了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人,他从出生开始,就拥有两个灵魂,因为,他的孪生哥哥夭折在母亲的腹中,不知怎么的,竟入驻到了他的身体。当然,他从来都不知道,因为脆弱的哥哥始终都在沉睡着。然后,弟弟又有了个小弟弟,两兄弟一齐长大,接受着最好的教育。最后,两兄弟都成为了温文尔雅、文武双全的小男人,弟弟痴迷于魔法,小弟则更热衷于武技。之后,两兄弟的父亲死了,再后来,于是,小弟成了皇帝,而弟弟,成了魔族的大将军,所有魔族所憧憬的人,皇上的宠臣,官阶一等公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狂的脸上浮现出了幸福的光芒,但这并没有持续很久。
“某一日,为了奖赏他的远征大胜,小弟,也就是皇上,赐了他一本用神秘的语言书写的魔法书。书一赐下,弟弟便开始痴迷于其中。虽然这文字与魔族的文字有着极大的区别,但最后,他还是翻译出了2个魔法,一个呢,就是靖旅刚才使用的那个镜形人术,另一个,就是弟弟后来打算实验的,造分身术。简单的讲,便是将一半的灵魂注入一具尸体中,制造出你的第二条命。弟弟托人找了具新鲜的尸体,然后,开始实施魔法。因为这个魔法有违天和,弟弟并没有告诉一直非常关心他,又刚刚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子嗣的小弟,只是宣称闭关而已。而就在即将成功之际,沉睡在弟弟体内的哥哥,被这强大的魔法波动吵醒了。苏醒了的哥哥瞬间承袭了弟弟所有的记忆,出于本能,降弟弟全部的灵魂踢入了尸体,然后,占据了弟弟的身体。并用弟弟以前学过的魔法,锁住了弟弟灵魂的记忆。然后抛到了清扬大陆。也算是哥哥最后的仁慈吧,没有把弟弟杀死。”狂的神色黯淡,嘴角轻轻逸出一抹自嘲的微笑,确认没有停止。
“但是,这也是哥哥最大的失误。他没有想到,弟弟的灵魂出于本能,进入了一具尸体,死而复生。他更没有想到,弟弟所进入的那具尸体竟然是当时教廷教皇唯一的私生子,被教皇唯一的公开的那个儿子暗杀而死。而他更不可能知道的是,凭着一股怨念,那个沉睡在这具尸体中的一丝原主的灵魂竟然被弟弟的侵入所唤醒,后与失去了记忆的弟弟做了一个约定——他帮弟弟恢复记忆,弟弟帮他杀了教皇的那个儿子。急于寻找到自己的记忆的弟弟答应了……”狂淡淡的笑,透着一股子寒气,“而那小弟就是你的父亲,杀神。弟弟便是我……而哥哥……是靖旅……不,应该说,是现在的劲旅……”话还未完,一阵响亮的掌声忽然响起,打破了他的冷笑。
“啪~~!啪~~!啪~~!”
第二卷 错综复杂 第71章 又是靖旅
狂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看了掌声响起的地方一眼,淡淡的补上一个或许并不那么通顺,但却绝对是此刻的萨最想知道的结尾:“所以,事实上,他并没有死,而且,和这个靖旅相比,可能更为强大。”
话音刚落,那雨也似畏惧于他们之间愈演愈烈的仇恨的气息,胆怯的躲在云层之中,不肯再出来。
远处,若颜看着两人一片死灰的脸无声的叹了口气,——果然……预感没错,乌鸦嘴再次灵验了。
然后,她担忧的瞥了那掌声响起的地方一眼,悄悄的换了个更加隐蔽写的位置躲好——她现在的实力不过和萨相当,上去,只是送死。
虽说,如果放弃肚子里的孩子的营养供应,利用他(她)基本成型的神识保护住他自己,然后自己再释放神力,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想杀死只蚂蚁那么简单的杀死靖旅啦,但是,谁又会为了一只蚂蚁而扼杀住自己的孩子今后的发展。
再则,也是最重要的,如果她出手,萨辛辛苦苦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不能手刃仇敌,他又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之上,活在他父亲的眼睛中?
所以……——若颜望着那两个大概也能算作她至亲的人逐渐凝重的脸,想要和他们并肩作战的念头,开始被压抑,心,却开始隐隐作痛——我绝对不能上去。——她这么告诉自己,反复的告诉自己,‘不行’‘不行’,像是自我催眠般的。
终于,她耐住了冲动,在靖旅出现之前,成功的顿住了步伐。
就在这时,树林深处传来一阵‘哗哗’声,那是树叶响动的声音,而后,一个略显苍老,一头灰发,大约七、八十岁的老人走了出来,扬着淡淡的讽刺的微笑,“呵呵,好精彩的故事啊……想听我的吗?知道我是谁吗?想……”说到这里,他的表情竟然瞬间变得狰狞骇人,那杀人的目光直指狂,“知道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铮……”扇声余音遥绕,原是狂受不了对方杀人的眼神,下意识的摆出了防守的架势,“你是……靖旅?”他问,语气中是满满的犹豫和惊讶。——十几年前,靖旅,不过是一个20岁刚刚出头的小伙子,怎么样,似乎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样,白发须眉的鬼样子啊!
“是我!!!!!!!”靖旅那苍老嘶哑的声音充斥着愤恨响起,震得百鸟齐飞,百兽飞奔,若颜也是一惊,幸好,虽然现在实力不济,抗惊吓能力倒没有什么降低,及时的阻止了身体想要以‘平沙落雁式’一屁股摔倒的冲动。
反倒是萨,或许是因为并未直面对方的恨意,或许是因为对他的恨意和杀意已经强烈到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地步,他此刻,已恢复了冷静,虽然暗暗戒备着,嘴上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洗耳恭听。”
“哼!”冷哼一声,靖旅收回了充斥着恨意的目光,竟真的缓缓的陷入了回忆,“哥哥自从占据了弟弟的身体之后,害怕的这具躯体竟然急剧的衰老,一个星期便好像老了五六岁一样,他大惊,以为是自己的行为惹怒了上天,于是开始每日祈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他的身体却越来越衰老,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而祈祷丝毫未见任何效果,终于,愤怒的他放弃了,他利用弟弟另外钻研出来的镜形人术,制作了一个躯体,但没有塞进灵魂,打算说,如果他这次定要死了的话,就附进镜形人里。当然,那时的他不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