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王座-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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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某寤髁Γ缃0愦┩讣嵊驳墓峭贰M撕罅讲剑范ヲ鸬腤先生抬起左手嗅着手腕长出的玫瑰花,微微鞠躬道:“抱歉,这形象似乎有点失礼。”
瑟尔菲娜夫人发出凄厉哀嚎。十二本末虚空立刻崩溃,顽强的因果律再次旋转聚合起来,时间和空间的指针回归原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站在冰原上对峙的男人和女人都毫发无损,不同的是女人耗尽了全身魔力,而男人对自己的帽子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厌恶情绪,毕竟那曾经是一只咬人很疼的吸血蝙蝠。
贵妇人动用仅剩的魔力逃走,两次闪现就到了一百码之外。W先生没有追击,他右手勾起空气当弓,左手平举轻剑做箭,“秘箭·贯铁!”空气清脆鸣响,长剑高速螺旋射穿风雪,眨眼间就追上了绿裙的女人。
“毕竟也是精灵嘛。是吧,帕蜜拉?”比起剑术,更擅长箭术的精灵贵族眼望北方喃喃自语。
第112章 战死,战生(中)
“扑通。”身穿绿裙的贵妇人栽倒在血污的冰原,那支高速飞行的长箭在贯穿了她的心窝之后毫不减速地飞向暴风雪深处,早已看不见踪影。弥亚斯艰难扭动骨折的脖颈望向十码外的女人,“瑟尔菲娜……瑟尔菲娜夫人 ?'…87book'”他一说话嘴角就溢出鲜血,粉碎的下颌骨使语言变得含混不清。
没有回答,血迹沁湿了绿裙外面的白色貂裘。最后希望被狠狠击碎,弥亚斯感觉自己正在坠入黑暗的深渊。这时云层中忽然亮起橙红色火焰,魔法火鸟凭空出现在天空振翅飞远,那是瑟尔菲娜夫人在战斗刚开始就留下的伏笔,她同时发出了两只火鸟,用“邪因邪果”之力将其中一只保护起来,任由它在随机的时间和空间出现。弥亚斯奋力撑起身体,呻吟道:“教皇……教皇大人……”紧接着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无力与屈辱正在啃噬牧师高傲的心脏,他愿用全部灵魂去交换强大的力量,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名占星术士而起,在南大陆吐火罗帝国黄金之城见到第一面是他就知道约纳将成为一生的夙敌,必须亲手将他杀掉,才能让浸泡在怨毒中的心灵得到解脱。
“噼啪!”教皇希律亚赐给他的正十字架忽然爆开,里面溢出粘稠的黑色物质,有生命般融入弥亚斯的血肉,在皮肤下一起一伏地穿行。年轻的牧师惊恐地望着那奇怪的东西沿着手臂逐渐升高,转眼间逼近自己的心脏,“这、这是什么……我不要……混账……”
远在一百二十哩外,兄弟会第二临时军团的总指挥希律亚正在埋头观看地形图。十字架破裂的刹那,他手边的一个沙漏自动开始流下黑色细砂,“启动了吗?”他点点头站了起来,“其他人都不行,只有这家伙的圣光魔法可以成为引子呢。”
撩开厚重门帘走出帐篷,暴风雪迎面呼啸而来,地面积起四尺深的白雪,整个营地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教皇希律亚招了招手,身穿红袍的枢机主教立刻出现在身旁,恭敬汇报道:“又有十五人死于低温造成的器官坏死,尸体已经储存起来留待以后使用。魔法师的温控法阵已经到了极限,若魔法药剂还得不到补充,操纵魔法阵的人将因精神力衰竭而死。教皇大人。”
“知道了。找个光通道法师过来,我记得战斗施法团里有一位。”希律亚道。
“遵命,教皇大人。”枢机主教点头退下,半分钟给后,一名白袍法师踏着积雪踉跄走来,“我是六级光通道魔法师林·透古斯特,请问有什么吩咐?”
教皇伸手指着西北方向:“角度西北偏北五度三分,距离一百二十哩零三百码,给我现场画面,能做到吗?”
魔法师为难道:“这么大的风雪,很难建造出稳定的光通道,我只能尽力而为,教皇大人。”他犹豫了一下,掏出最后一瓶蓝色药水倒进喉咙,从背囊里掏出三脚架、发射魔法阵和投射盘组装起来。光通道法师是非常特殊的职业,他们是光之魔法元素的使用者,能够跨越极长的空间距离建立光线传播的无形通道,将远方的画面投射在面前。在战争开始前,魔法师协会有着遍布全大陆的光通道通讯网络,每隔一百哩设立一个中继站,由光通道魔法师值守,就可以转眼间将讯息传遍大陆。
三脚架刚立起来就被狂风吹倒,魔法师手忙脚乱地摆弄着仪器,操纵魔法阵射出一道莹白的光芒。密集的雪幕阻挡了光线传播,看林·透古斯特焦头烂额的样子,教皇希律亚拿起权杖用力敲击空气,“咚!”波纹扩散开来,赤祷言·极星的力量将风雪震散,在这短暂的空白时间内光通道法师按照指定方位建立起一条路径,投射盘上出现无数雪花点,接着一百二十哩外的景象被投射出来。
希律亚一眼就看到赤红火鸟在天空盘旋。他深深地、慢慢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掸去白金色短发上的几粒雪花。“水平度降低一点,我要看地面的情况。”他声音低沉地指示道。
光通道法师嚷道:“对不起,教皇大人,这个角度已经是极限了,不然光信息衰减太快……”
希律亚走到他身边,用手按下发射魔法阵的黄铜轴承,风雪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出现在投射盘上,紧接着化为一片杂乱讯号,光通道崩溃了。林·透古斯特遭到魔法阵反噬,喷出一口鲜血坐倒在地。
“瑟菲,你太喜欢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了。这并不是我为你准备好的结局,可剧情发展得太快,就连我都无法预测未来呢。”教皇希律亚叹息着转身走开,走了两步,回头问:“透古斯特,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教皇大人!”光通道法师惊慌失措地回答道。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希律亚走到他身边,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他吩咐身旁的枢机主教向远征军总部汇报:“敌人的位置已经确定,瑟尔菲娜夫人不幸牺牲,要求总部派出第一临时军团的主力进行围剿。告诉执事长大人,异端之血关系到整个世界的未来,应当将从西面登陆的扎维帝国军团抽调到这个方向来,至于开往树城艾瑞恩遗迹的潜地舰则没那么重要,只要派斥候远远尾随就可以,想要进入艾瑞恩并非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遵命,教皇大人。”枢机主教将短笺藏在衣袋中鞠躬离开。
这时帐篷外面响起惊呼声,一名勤务兵慌慌张张冲了进来:“大人!大人!营帐前有一具魔法师的尸体,他的整颗脑袋像葡萄一样爆了开来,看不出究竟是谁!可能是遇到敌人偷袭,请您注意安全。”
希律亚道:“啊,不要紧张。那是战斗施法团的林·透古斯特,刚才在例行通讯中因精神力透支而死去,请将他的遗体妥善收藏,将讣告张贴在中心看板上。他是个聪明人,但不是个幸运的家伙啊,让我们以唯一的天堂管理者梅塔特隆的名义,祈祷他的灵魂能够升入极乐世界。”
第113章 战死,战生(下)
深渊骑士全身浴雪,朱邪铁山全身浴血。“轰!”又一次激烈的对撞在战场发生,这是两人之间的第八次正面冲击。仿佛以行动达成无声的默契,拳术大师与黑骑士决定以绝对力量来分出胜负,没有闪避,没有招式,只有赤裸裸拳头与拳头、肌肉与肌肉的一次次对撞。
冲击波吹起漫天飞雪,肉体沉重地撞击地面。黑骑士徹普喘着粗气撑起身体,他的深渊战马却无法再次昂起头颅,这匹来自地狱的战马能在黑色火焰中无限次重生,可此刻口中喷出的烈焰已寥寥无几,它的身体逐渐沉入冰封的大地,回归地狱烈焰的怀抱。
“哧……”黑骑士徹普揭开自己的面甲,头盔缝隙中冒出滚烫白烟。他身上铁甲已经破烂不堪,骑枪在第四次对撞中折成两段,那面漆黑盾牌的表面烙着五个深深的拳印,裂纹四处散布,朱邪铁山的拳头连钢铁都可以打碎。
“弥亚斯……瑟尔菲娜夫人……”他吐出低沉的字眼,转身望向四周,绿裙的贵妇人与白袍牧师安静地躺在雪地里,兄弟会的小队只剩下他一人犹然屹立在大地中央。没人能聊到瑟尔菲娜夫人带领的队伍居然会如此不堪一击,徹普下颌滴滴答答留下鲜血,如命运的沙漏正在倾出仅余的时间。他明白自己已经毫无希望。
徹普是个聪明人。在他为兄弟会效力的漫长时间里曾无数次遭遇这样的死局,但他活了下来,无数次作为唯一的幸存者得以生还。黑骑士信奉的死神乌芒给予他们开启地狱之门的能力,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可以沉入烈焰翻滚的深渊中去,借助死神的力量抗拒敌兵。可这一回,他并不打算逃走。
临行之前,教皇希律亚说了一句话:“瑟菲,你一定要赢。”
瑟尔菲娜夫人娇笑道:“如果我们输了呢,教皇大人 ?'…87book'”
教皇垂下白金色头发的头颅:“那就不要回来,逃到远远的地方去,瑟菲。”
每个人都以为这只是关系暧昧的男女之间例行的玩笑话,但黑骑士徹普敏锐地听出了希律亚的弦外之音。教皇没说假话,他躲藏向地面的眼神是阴冷的、果决的,那并不是送情人出征之时应有的表情。在这一刻徹普明白兄弟会已经将他们抛弃,即使能在战斗中逃生,也得孤身向广阔的冰原逃去,兄弟会将会处决失败者,——尽管不知道为什么。
可即使没有这一插曲,徹普仍然没打算逃跑,因为眼前那个男人还端端正正站着,如一根深深嵌进地面的钢条。一生当中黑骑士见过各种各样的敌人,被打败后痛哭流涕哀求免死的懦夫,被刺穿胸膛仍然眼神不灭的勇者,把婴儿抛下以换取死亡晚些到来的母亲和冷漠望着全村被屠杀却只关心手中面包的卑劣者。他印象最深的敌人是十几年前在西大陆遭遇的一名强者,骑着高大龙象、头发花白,腰杆却挺直如一把利剑的老人。那名骑士一出手,就用长长的银色骑枪刺穿了徹普的面甲,枪尖停止在黑骑士的眉心,一滴血珠沿着他的鼻翼滚落。
扎维帝国地行龙骑兵“黄金铁锤”军团长,风暴骑士以撒基欧斯在刹那间摧毁了黑骑士的意志,让这名高傲的深渊骑士滚落马鞍单膝跪地,向那强大到让人无法产生争斗之心的坚定灵魂跪拜。但以撒基欧斯只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一名年轻的贵族从风暴骑士身后走来,那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和一蓝一绿的奇异双眼形成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只是站在那儿,这年轻人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我是马克西米连大帝的侄子,扎维帝国王储。”年轻人伸出手臂,手腕上浮现一只振翅欲飞的红色双头鹰纹身,“要帮助我,跟随双头鹰的指引,创造扎维帝国和赤枭兄弟会的荣光吗?握住我的手,给你新的生命。”
“是、是的……”黑骑士伸出颤抖的手臂,“请问我追随的是……”
“你追随的是兄弟会,因为我是兄弟会的一员。”耶利扎威坦大帝含笑握住了徹普的手。风暴骑士以撒基欧斯仿佛不远看到这样的场景,扭过头望向天边连绵的山脉。
这一天改变了徹普的命运。
而他第二位印象深刻的敌人,就是现在北大陆的风雪中屹立的朱邪铁山。从未有人这样单纯地迎接他的正面撞击,这是一场纯粹的力量对话,黑骑士心中遥远的求生之心已经觉醒,是要夹着尾巴逃走,偷偷回到耶利扎威坦大帝身边舔伤口,还是战胜眼前的敌人,以胜利者的姿态迎接死亡?
“吼……”黑骑士用力将整个头盔摘下丢向雪地。头盔下是一颗可怖的头颅,魔法和皮肤早已被地狱之火烧去,青黑色的眼眶中嵌着两颗灰白的眼球。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抛掉扭曲变形的大盾,握紧拳头向敌人走去。这是第九次攻击,也将是最后一次,每前进一步都像在泥浆中艰难跋涉,他仅余的力量只够挥出一拳,贯彻死神乌芒之名的最后一击。但他相信敌人也同样是强弩之末,每次剧烈冲撞中徹普都能感觉到对手力量的消耗,正如他自己一样,那个铁块般的男人也在变得虚弱和柔软,或许只要轻轻一击就会倒下?
“咯吱……”铁靴深深陷入雪地,这不是一位骑士应有的姿态,黑骑士却咧开没有嘴唇的嘴巴,露出森森可怖的笑容。战斗还不就是这么一会事儿吗?用力量征服别人,或者被别人征服,败者死,胜者生,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战斗本就该遵循着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而进行啊。一步,两步,沾血的脚印向敌人慢慢延伸,朱邪铁山的身影一动不动,是在积蓄力量,还是始终认为无须闪避?
二十码的距离远得像跨越群山。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徹普才来到朱邪铁山面前。黑骑士压抑不住身体的崩溃,也压抑不住心情的振奋,没有什么比胜利的果实更加甘美,可恨自己居然忘记了这种滋味,一再逃避自己的命运。他哈哈大笑起来,举起破碎的拳头,拳头是如此沉重,以至于用尽全身力气只能将它慢慢推出。
“砰。”
拳头击中拳术大师的胸口,这一拳的分量或许能够击倒一名农夫,或者毫无防备的士兵,可远够不上这个级别战斗的水准。黑骑士知道自己输了,拳头滑落下来,他垂下头颅和双臂,准备迎接那屈辱的死亡。但这个时候,那铁块一样的身影忽然向后倾倒,朱邪铁山的身躯重重沉入雪地,如一具被推倒的沉默雕塑。
徹普愣住了。他看到那片雪地,那片红色的雪地。一个人要流多少血,才能将如此一大片白雪染红?他看到朱邪铁山的眼睛,一双充满愤恨和遗憾的、如铁般坚硬冰冷的眼睛,眼睛早已失去神采。拳术大师是什么时候死去的?第八次碰撞之后,还是在几次对撞的过程中早已失去生命,只是这具身躯太过沉重,以至于死去之后依然不肯倒下?
朱邪铁山腰际的伤口已经如碗口般大小,红袍牧师弥亚斯的“赤祷言·黑星”刚击中他就被迫停止,可奇异的腐蚀力量已经进入他的身体,从内外外吞噬着钢铁般的肌肉。来自东方的拳术大师没有治疗,小队中的治疗师已经死去,而他的字典中冰没有示弱两个字,黑骑士的沉重冲击力加剧了伤势的恶化,在死去的那一刻,他体内的血几乎已经流干。
“哈、哈哈……”黑骑士忽然癫狂地笑了起来,“原来我赢了,我赢了……”
胜利的快感只持续了一秒钟,“刷刷。”一道暗火闪现,吞噬了徹普的上半具身躯。两人的尸体倒在一起,新鲜的血液冲刷着刚刚凝结的雪地,在深红底色上描绘出一层娇艳的浅红。
“这样是很不礼貌的,那是属于他们的战斗。”W先生评价道。
“反正已经打完了嘛,难道要等到那个脚底滑溜的家伙骑着马逃走?”堕落暗火法师杰夫塔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吹去法杖上的一缕青烟。
“我们只剩四个人了。”W先生说。
“活下来的都是好样的,是想说这个问题吗?”杰夫塔扭头问。
夜晚之王道:“不,我是说要埋葬这么多人的尸体,会很累的。”
杰夫塔撇撇嘴:“早就说没必要把尸体埋起来,北大陆又不会产生瘟疫。指挥塔,将他们冻起来就足够了,做得快一点,我们还要赶上候选者的队伍。”
一名冰风系法师点点头,举起法杖唤来更大的风雪,在尸体逐渐被冰雪掩埋的时候,W先生说:“我忽然感到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杰夫塔问。
“害怕我死去的时候,帕蜜拉不在我面前。”
第114章 异次元再会(上)
让杰夫塔与W先生略感意外的是,直至他们追上候选者小队的脚步,预想中的兄弟会强大追兵仍未到来。难得的晴朗天气不应构成阻碍,堕落暗火法师怀疑其中可能有什么阴谋,但W先生并没有多想,他很高兴能接近干草叉小队一点,距离自己的女儿再近一点。
可约纳一行人的踪迹消失了。杰夫塔将火把插在地面,在翡翠之树周围转了几个圈,地面明显残留着扎营准备过夜的痕迹,可地上厚厚灰尘中只有从南方一路走来的足迹,并没有离开的脚印。
“没有战斗。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外号叫做“信号塔”的冰风法师分析道:“没有留下足迹。最大的可能性,是使用空间魔法进入了另一处位元,如果迪尔扎克在的话就可以探测空间重组的轨迹了,偏偏他留在潜地舰上,可恶……”
杰夫塔摸着下巴道:“空间魔法?他们之中似乎没有空间魔法师啊,那只月光精灵也远没有强大到沟通其他位元的程度。难道是翡翠之树遗迹的古老魔法阵启动了?”
W先生说:“他们现在是安全的,从某种程度上我能感觉到帕蜜拉现在的心情,那是交织着好奇、恐惧、兴奋和期望的心情,她的生命并未受到威胁。”
“这不现实!”杰夫塔叫道,“没有任何一种已知的侦测魔法能透过时空界限传递信息!”
樱桃渡的夜晚之王摇了摇头:“并非魔法,只是一种单纯的通感而已,血与血之间的共鸣,可以这样形容吧……”
这时候信号塔喊道:“瞧这边,我发现什么了。”他指着地上的一行拖曳痕迹,“像是拖拽重物留下的,起点是这个隐秘的树洞,终点是树干前方,啊,就算以我的感应能力也能察觉到强烈的残留魔法波动,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杰夫塔挠头道:“这下子岂不是跟丢了?不知道他们跑到了哪个位元,根本没办法追踪嘛。”
W先生忽然提高音量:“你们都退后一步,费诺,站在原地不要动。”
“什么?”名为费诺·亚德拉里亚的念动力释放者惊讶道,“有敌人吗?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呀?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这名身材魁梧的轻甲念术士毫不在乎地挪动右脚踏出一步。他感觉到似乎踩中了什么东西,又没有实际的触感,这种感觉相当微妙。费诺忍不住低头望去,发现靴子底下有一根弯弯曲曲的黑色细线,看起来与市面上常见的劣质棕绳很像。他抬起脚,细绳粘在了靴底,费诺抬起手射出两团小小的动力弹想把碍事的绳子打断,可金色火球毫无阻碍地穿过细绳在地面爆炸,这黑绳竟是非物质的构成体。
“这是什么鬼……”他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猛然发现黑绳并非粘在靴底,而是穿过皮靴嵌进了他的脚掌之中。
忽而一阵清风吹过夜幕,W先生手中剑画出优雅的蓝色波纹,这不是他惯用的轻剑,可就算从敌人尸体上拾来的长剑,也能描绘出精密的切割线条。费诺的右脚齐踝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