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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驱魔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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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向前摸索着,像个孤独无助的盲人。浓黑夜空下,雨势越来越大,她全身都淋湿了,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面颊,潮湿冰冷的空气中传递着泥土和血腥的气味。她心更慌乱不安了,有种不详的预感,但她不肯承认,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他还有好多路要走。她一面安慰自己,一面焦急寻找,全然不顾沁凉雨水流经她的眼窝,和着温暖眼滚落下巴。脚下突然碰到一样东西,她蹲下身子,摸出是个人,她的手不知为何就颤抖了,抖索着抚摸这人的脸,他的鼻梁直挺,嘴唇有棱有型,仿佛还微带着一丝充满朝气的笑意,脸型清秀,但早已冰冷。他多年轻,可那双灵活生动的眼睛却再也不能睁开。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心痛,拼命地摇着他的身子:“你醒醒呀!你快醒醒呀——!”话语已是泣不成声了,伏在宁一刀的胸口恸哭起来。昏天暗地哭了一阵,她蓦然惊醒似地自言自语说:“不,我不信你就这样离开了,我要带你去看医生,你一定有救的!”

雨夜是漆黑的,全世界也是黑的。王胜男吃力将宁一刀的身体负到背上,在倾盆大雨,满地泥泞中跌跌撞撞地走去。她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给自己鼓劲,大声地道:“是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这世界上,除了你,我再也没有亲人了,也再没有人肯关心我了,你怎么能丢下我呢。”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纯净心里已认定宁一刀是她今生最值得信任,最值得依赖的人,少女的情怀又有谁说得清楚?兴许一见钟情是最好的诠释吧。有的人相处一辈子还是没感觉,而有的人你看一眼就够了。

她又悲又痛又急,足下勾到一截断枝,重心不稳,两个人一起绊倒下去,她不顾自己的疼痛,惊慌紧张地摸索宁一刀的身体,指尖触到了身体,心才稍稍一定,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摔疼了吗?”抹干了眼泪,咬紧牙,背起宁一刀。

下得高坡来,寂寞的路上空无一人,又赶了几站路,王胜男终于在路边找了一家私人诊所,被吵醒的医生耐着性子用电筒照了宁一刀的瞳孔,又检测了脉搏心跳,表示无能为力,是完全意义上的死亡。王胜男万念俱灰,泥雕木塑般定在当场,连医生询问一些其他的事也听不到了,模糊地听见医生在报警,她不言不语地背起宁一刀,走进瓢泼大雨的黑夜,消融不见。

她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背着宁一刀的身体茫然地在雨里拖着步子,也不知要去向何方,她又饥又累,脚、肩、手都已麻木,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但她强撑着机械地行走。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一件往事,小时候,父亲心情好时,会允许她坐在膝头,给她讲故事,教她念书读字。一次,念到白居易的《草》中哙炙人口的名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父亲勾起一桩记忆,说他有位好朋友,是天下最了得的名医,他的医术据说已直追华佗扁雀,道上的朋友叫他“春风先生”,无论多重的病情,只要经他的手,没有不痊愈的,就同春风拂草促其再荣一样。他隐居避世,不图金钱财富,虚荣尊贵,只有一个特殊嗜好。她好奇地问是什么嗜好,父亲却拉下脸来,喝斥她顽皮,将她赶开,当时她还因此委屈地哭了一场,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生气,所以至今记忆犹新。她这次出来报仇,也存着一定的心思寻找这位父执辈,打听自己父亲遇害的相关消息,在家里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过一本记录人名、电话、地址的小簿子,发现这个叫李春风的人正住在这座城市里。

雨渐小,断断续续地撒下淅淅沥沥的雨,不时地刮过一阵无情的冷风。面前是一座陈旧的洋房,高大的院墙,冰冷漆黑的铁门,只在浓荫中露出半边屋角,隐约可见几个黑洞洞的窗子。院里有狗闻声狂吠,王胜男按动了电铃。铃铃响了一阵,铁门上开了个小口,露出一张凶神恶煞般的脸,两道刀疤交错成十字将脸规划成四部分,鼻头是交叉点,看起来凶恶又可笑。他责问道:“你是什么人?半夜三更来这里干什么?”王胜男没见过李春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便问:“请问春风先生在吗?”疤面男脸色一沉:“莫名其妙,什么春风先生,西风后生的?你找错地方了,快走。”铁门上的小口关上了。王胜男不死心,又按响电铃,马上铁门上的小口里现出张怒容:“小丫头!你是不是来找麻烦的?”王胜男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大叔,麻烦你通禀一声,就说我是王图鹿的女儿,他若是不见,我掉头就走。”模样楚楚可怜,就算铁人也硬不起心肠了。疤面男子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见她浑身湿透,背上还趴着一个人,不动也不出声,想来病得的确很重。他叹口气:“好吧,那我去试试,但我家主人肯不肯见你,是另一回事了。”“是,麻烦大叔了。”

隔了一会,疤面男小跑着过来开门,“王小姐,我家主人有请。”一边喝止几条粗壮如牛犊一般的凶猛狼犬,他将王胜男引入花厅,然后进后堂去了。这房屋外观本是按三、四十年代的欧式风格建造,但内里的布局却相当的传统。厅里的陈设古雅,铺着牡丹图案的地毯,中堂上挂着幅古人像,大概是华佗祖师,两边各有几张紫檀椅几,几本盆景开得正妍。两侧墙上垂着几幅字画,也是古人所作,笔走龙蛇,王胜男也看不太明白。

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故人有女,真是叫人欣慰。”王胜男向发声处望去,见一个皮肤雪白的男人风度翩翩地踱了进来,看不出多大的年纪,他的皮肤简直比少女还白,比少女还要嫩滑细润,虽然他的五官也许长得端正,但人眼里只有那一片强烈的白了,难免看起来有点奇怪。王胜男忙起身说:“李叔叔好。”李春风笑吟吟地望着她:“哎呀,长这么大了,图鹿曾和我夸过,他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儿,但不想天有不测风云,他竟被恶人害死,叫人愤慨难言,幸得老天垂怜留下一孤女长成,侄女,你早该来找我了,不知我几次三番地寻找你。”王胜男心里一热,几乎委屈得掉泪,没想到李叔叔和父亲交情这么深,哽咽道:“多谢叔叔关心,胜男感激不尽。”李春风把目光投到靠在椅上的宁一刀一眼,装作才发现的样子:“呀,这是你朋友吗,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伸出两根雪白的手指往宁一刀脉门上一搭,讶然道:“怎么死了?”王胜男心如刀绞,泪水涌了出来:“李叔叔,不知他还有救吗?”李春风闭上眼睛,沉吟了一下,“救当然是有救的,你没听过忠臣比干的故事吗?殷太师比干因为劝谏纣王,得罪了妲己,借口他有七窍玲珑心,被妖姬剜心入药,犹能活了一段时间才死,这位小兄弟也是七窍玲珑的慧质,心好端端地在胸膛里,怎么会死?我查过了,他心脉上尚有一线余温,足已起死回生,不过。。。。。。”

王胜男急说:“不过怎么样?需要多少钱?”

李春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父亲没和你提起过,我不贪图钱财的吗?钱财是身外之物,有何珍贵之处。”

王胜男回想起父亲提过这件事,李春风只有一个嗜好,但却不肯说出来,反而骂了她一顿。她抬眼看李春风,见他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仿佛自己一丝不挂一样,少女本就早熟,心思又敏感,于是一下全都明白了,气愤得颤声道:“你。。。。。。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你可是我的叔叔啊!”

李春风面色一阴:“什么叔叔,你父亲来找我,无非是要些壮阳填精的药而已,他到处糟蹋妇女,采阴补阳,妄想成仙,真是死有余辜。”一边肆无忌惮地看着她,她浑身被雨水淋湿,虽然不能说是纤毫毕现,但少女特有的玲珑凹凸的韵致却散发无余,青春包裹着的身体是这样的纯洁、娇嫩、润滑、清新,就像雨后枝头带露的花蕾。

王胜男又羞又气又恨又悔,没想到李春风是个衣冠禽兽。她也不想王图鹿既然不是好人,肯和他作朋友的当然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在一起无非谈些采补之道,奸淫勾引女子的方法,但这李春风有一条,只对处女感兴趣,像王图鹿这样不分黑白美丑就胡天胡帝的,他相当不屑,最后王图鹿因为奸杀的女子中有几个卖淫女,导致自己也感染性病走火入魔而死。

王胜男扶起宁一刀要走,李春风道:“好,我也不拦你,一切都要两厢情愿才好,强扭的瓜不甜,但你这位朋友,恐怕。。。。。。”嘿嘿笑了两声。

王胜男如中雷击一样怔在那里,看着宁一刀白中带青的脸,他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沉,越来越僵了。他双目紧闭,全身都是伤痕血污,如果不是为了她,他虽然不见得能活,但自己恐怕也不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了,可以说他是为了存活她才死的。

李春风打了个哈欠,懒悠悠道:“你慢慢考虑吧,我有些疲了,先去困一觉,不过,你的朋友恐怕等不了太久,到时候即使你愿意,我也救不活他了。”

王胜男脑里一片空白,想哭却哭不成声来,良久才重重地点头:“我愿意!”

在一间温暖华丽的房间里,在李春风火辣辣的目光下,她颤抖着手,一颗颗地解开了衣扣。。。。。。

正 文  少年宗师 第二十五章 雨打落花红

清晨,昨夜肆虐的风雨催落一地残红,花阴下苦留清冷凄恻的花香。遮挡天幕的厚重乌云一层层被阳光的手揭起,露出普照下界的光辉。一线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柔和洒在躺着的少年身上,他盖着条薄被,面色苍白,眼帘紧闭,眉宇间的神色非常惶惑惊恐。宁一刀昏迷中做了许多的噩梦,一会是自己一动不动地被放到冰里去冷冻,一会穿过了一道巨大无朋的门,两侧插雾穿云的高台上罗列着旗帜,一会来到了一处暗无天日的地方,光秃秃的黑山恶水,绝没有丁点生气。不知怎么又夹身在一排望不到尽头的队列里,每个人都愁眉苦脸地戴着手脚镣铐,还有奇形怪状的阴差用鞭子驱赶落队的人,黄泉路上时时都劲吹着阴惨惨的风,风声里还夹带着撕心裂肺的嚎啕惨叫。前面一个瘸脚的小孩跌了一跤,他想去扶,一个皮肤殷蓝,庞大魁梧的夜叉头目一把钢叉就插在小孩的背上,小孩没命地尖叫号哭起来,宁一刀心下不平,也不管自己是什么处境,一把就拗住钢叉,横眉怒目地责问阴差,阴差非常震怒,似乎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忽然前路上一个小夜叉打马加鞭地驰来,滚鞍落马,附到头目身边耳语几句,从腰囊里掏出一件物事。夜叉头目接过令牌瞄了一眼,唔,是李真人的信函,他修道多年,是位凡界高人,不可拂了他的意思,也罢,算这小子命大,锁了他去。那小夜叉晃啷抖起铁链,往宁一刀颈项上一套,嘴里嘟囔,算你运气。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露过一口井边,他逼宁一刀去汲水,宁一刀正吃力从井里攥上绳索,背后有人嘿嘿笑,去吧,他被人大力推下井去。。。。。。

“啊——”宁一刀冷汗淋漓地睁开眼,全身一阵阵的疼痛传来,仿佛正有无数把小刀在分解骨肉,他想动,可身体似乎已不属于自己,连勾下指头都做不到。犹忆刚才惊心动魄的梦境,惊悸未定,胸膛大起大伏地粗声喘气,好半天才定下神来。这是哪里?他略微恢复神智,只粗略地记得应武虚在黑夜闪电中狰狞可怕的脸,后面的事就完全没印象了。他吃力地转动眼睛,昏暗房间里的陈设很简陋,像是一间摆放园艺工具的杂物房,他记不起这是什么地方。门咿呀开了,光亮驱散了小屋的黑暗,进来一个刀疤脸的大汉,端一碗加小磨麻油的小米稀粥喂宁一刀吃了,宁一刀粗通医道,知道自己受这样致命的伤还能活着简直是个奇迹,虽不能说话,还是很感激地注视着刀疤汉子,刀疤汉子面无表情,一直喂他吃完才说,“你不必感激我,并不是我救了你。”宁一刀眨眨眼睛,表示想知道是谁救了他,刀疤汉子迟疑说:“是我家夫人。”宁一刀喉咙里发出嗬呀嗬呀的声音,希望知道谁。刀疤汉子说:“夫人就是李夫人喽,若不是她。。。。。。嘿嘿,你的小命早就没了。”宁一刀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曾经认识过一个李夫人,难道是父母的朋友?他年轻力强,又得到比较好的照料,李夫人又不时差遣刀疤汉子送来炖好的鸡汤参汤,因此宁一刀复原的速度相当迅速。他的琵琶骨都碎了,尽管伤口愈合得很好,要想如从前一样生龙活虎地打斗恐怕是不可能了。他也曾问起王胜男的下落,刀疤汉子说不清楚,宁一刀猜想王胜男一定脱险了,现在大概已经找到道教协会的人。

这时,李春风的复古风格的大厅里正接待着几位特殊的客人,一个高大背剑的道人抚须仰观一块匾额,念道:“春风堂,这字写得佳妙,有徽宗瘦金体的意味,李道兄是位雅人啊。”李春风含笑道:“不敢不敢,胡乱几笔涂鸦,哪里入得方家的法眼。”这时刀疤汉子奉上香茶,李春风客气道:“请诸位道兄用茶。”众人客套一番,品过茶,李春风忍不住道:“不知道兄光临寒舍有何贵干?”为首的高大道人哈哈一笑,放下茶碗:“好茶,好茶,很久没喝这样好的茶了。”李春风不知对方来意,打了个哈哈:“舍下还有些,可以送给道长品评。”高大道人浓眉一轩,隐含威煞,嘿嘿道:“不必,我‘一贯道’虽然清贫艰苦,茶嘛,嘿嘿,倒也还是有的。”李春风心里一跳,赔笑道:“是是,白日观是天下驰名的道观仙山,岂会少区区的香茶呢,在下真是太没见识了。”这几个道人正是一贯道的门下,为首的高大道人叫高真君。一贯道是民间宗教,道名取自《论语。里仁》中的“吾道一以贯之”一语,又名“天道教”。以拜无生老母为信仰,带有浓厚的道术成份,如扶鸾、借窍临坛、描符画咒等都是拿手好戏。据说其来历还是昔日白莲教天理教的余孽,在道界口碑不佳,行事邪气,往往睚眦之仇必报,被报复的人甚至连怎么得罪他们的原因都回忆不起,是以面对这些不速之客,李春风纵然有心回避也不得不亲自接待了。

高真君板着的面孔突然又笑了:“但既然李道兄盛情相送,贫道若再推辞似乎就太不识抬举了。”李春风哭笑不得,知道这人难以伺候,需小心应付,只不知他们登门造访的目的为何,当下笑道:“哪里,哪里,道兄太客气了。”高真君瞪眼道:“那李道兄的意思是叫我们别客气喽?”李春风心里也暗暗有气,心想只不过看在一贯道的面子上,对你们客气一点,换成别人,连门都进不来,单凭你们几个杂毛,我还没放在眼里。他按压着怒气,淡淡说:“不错,道兄有什么差遣,不妨直说。”高真君抚须展颜笑道:“有道兄这句话就行了,把人抬进来。”两名弟子听命将副担架抬进来,带着一股浓烈的药味,一个胸口上缠着厚厚白布的人躺在上面,白布浸透了血污,伤势确实严重。

李春风松了口气,他原本疑心一贯道是专门找他麻烦,现在看来是医治伤号而已,便放松戒心,上前把脉,“这位道兄受的伤很重,剑尖已经刺到心脏表壁,稍进一点就没命了。这柄剑大概是四、五十公分长,似乎是后力不继的原因才没有刺进心去。”又皱着鼻子嗅嗅:“这草药里加了玉骨草,本来是味生肌活血的好药,但他伤重之下,血已流尽,伤口又未愈合结痂,若再加活血,岂非流得更快,这是一不妥。”诸人听得出神,都暗赞他医道高明,把症候和致伤原因,甚至是凶器的大小长短都推算得一厘不差。高真君道:“哦,还有二不妥吗?”李春风道:“二不妥就是用了玉骨草后,绝不能再用乌干歧,两者虽都是活血的灵药,但药性相冲,伤口容易溃烂生蛆。”说完接过刀疤汉子递来的剪刀,小心剪开白布,见这人胸口上有处大伤,已经溃烂流脓了,一股浓腥腐臭扑鼻。李春风拿起把雪亮的小刀刺进伤口里,那人禁受不住,惨叫起来。在座的一贯道弟子有人霍然起身,惊怒道:“你这是干什么?”高真君沉声喝道:“坐下!不得放肆,海卫这条命就交到李先生手里了,是死是活不需你操心,好好饮茶就是。”李春风当然听得出这句话暗藏的意思,将弟

正 文  少年宗师 第二十六章 分飞

王胜男平静的目光徐徐地扫过厅内众人的脸。她的眼睛澄澈干净,纯无杂质,圣洁得像尊女神,有人心下自惭形秽,不敢迎视她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要将人看穿看透,不留余地,将心的暗影里所有的污垢肮脏都照出来。大厅里忽然奇怪地寂静,仿佛整个无声息地沉浸在深水潭里。

李春风躲闪着她带有烧灼感的目光,他不知为何生出罕有的惭愧负疚感,在他记忆里只有十三岁时因为嫉妒误杀哥哥时才有过,这一直是他埋藏心底的阴影,他时常夜半梦到哥哥血淋淋地笑,使他恐惧惊慌,甚至只能在处女身上疯狂发泄才能找到快感。这种不该有的愧疚感火烙一样使他觉得自己耻辱卑贱,像条落水狗狼狈地暴露在人前,深深地刺痛了他的伤疤。她似已换了个人,不再是曾经肆意玩弄于指掌的少女。她太冷静了,冷静得可怕,美丽又遥远。他又惊又怕,觉得只有毁灭她才能清洗耻辱。

是的,王胜男成熟了很多,这些日子的遭遇,使她洞悉世事,看破红尘,像株嫩幼苗儿,风雨催她成熟,经历苦难的人容易更快成长。

高真君吸了口气,上下打量了她,目光如电地凝视着王盛男:“你就是红灯照的妖女。”

王胜男毫不回避地迎着他的目光,眼神坚定从容:“有话请直说吧,我是王图鹿的女儿,道长大概想从我这里知道是否了解关于宝图的一些秘密,或者有副本那自然是更好了。”

高真君没想到王胜男会把话说得这么透亮明白,话语一窒。他料定一个少女是不会说这样条理清晰的话,多半是背后有人指使,他阴沉沉地扫了李春风一眼。大义凛然道:“什么宝图、烂图的,这些都不关贫道的事,你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修持红灯照的妖法,为天地所怒,为正道所不容,为世人唾骂!”话音略微一顿,神色稍和:“念你年纪尚轻,许是受妖人诱惑,误入歧途,若是潜心向善,也未始不可挽救。”

王胜男道:“谢谢道长宽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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