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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驱魔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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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着,俊伟在本地上经营着一个小门脸,乌娜在家把持家务,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做好饭菜等丈夫回家。

生活虽然过得清贫,却有滋有味,闲暇的时候,她就在院子里走走,踢踢毽子,有时呆呆望着枝头的燕子出神,心想它们是不是要飞到南方去?家乡的青山上是不是已经开满了红红的杜鹃花。

正 文  腥唇  第二十三章  吃人

这天乌娜正无聊地编着辫子等俊伟归家,耳朵里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是从后院方向传出来的。

别院有一个后院,圆门上却挂了把生满红锈的大锁,好象从来没有人进去过,有一次她踢毽子不小心把毽子踢院墙里,俊伟警告她别进去院子,安慰说明天再帮她买一个新的。问为什么不能进,俊伟却脸色异样地支吾着不回答。

乌娜好奇心大起,加上无事可做,便想一探究竟。

来到后院,院墙里古木森森,一股阴凉之气透墙而出,只听得到风吹树摇的声音。

苗人生于山野之所,自是善于攀高登爬,乌娜轻易地翻过墙,见院里生满了齐腰高的野草,密密麻麻,乌娜有些后悔没带蛇药在身上。

院子里还座落着间破旧的房子,破败的门上挂着把大铜锁,上面蒙满了灰尘,乌娜凑上门缝往里看,却看见一只眼睛正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乌娜吓了一跳,定下神一看,是个老人,骨肉支离,瘦得不成人形,一双眼睛却发着与之不相称的亮光,分辨不出善意或恶意,让乌娜感到气愤的是,他手脚上还戴着铁打的镣铐,里面脏乱便溺臭气熏天。

“你是谁?”乌娜问。

那老人喉咙里沙沙发响,说不出话。

乌娜心中一酸,是谁把这个孤苦的老人锁在这里?真是灭绝人性,她不假思索地找了块石头,把锁砸烂,门陡一洞开光亮暴涨,老人捂着脸,毕竟久未见阳光吧,乌娜注意到老人项上挂着一个玉佩,刻着正云而字,乌娜心中一动,记得俊伟给她介绍过家族的历史和族谱,带着骄傲地说太公正云是清时的探花,莫非这个老人就是太公?难怪李家对外宣称四世同堂却根本没有见到老太公的影子,乌娜原本还以为是因为老人要休养不见外人,没想到却被关在这里。

可是俊伟为什么要骗她呢?难道他也不知道这件事,被蒙在鼓里?乌娜决定先试探俊伟的口风,刚把老人领到柴房里安置下,听得俊伟喊:“乌娜,我回来啦。”

乌娜连忙跑出去,俊伟见她手上有爬墙留下的污痕,诧异:“你怎么了?弄得那么脏。”

乌娜掩饰说:“哦,我刚才在劈柴,不小心弄脏的。”

俊伟埋怨:“这些粗活由我来干好了,你别伤着手啊。”捞起袖子要去柴房劈柴。

乌娜忙拉住他,“没事了,你还是歇歇吧,够用一阵子的了。”嫣然一笑:“你以为我是你们汉人的千金小姐啊,我什么都能做。”

俊伟摇头笑:“你啊你,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饭间,乌娜忍不住问出心底的那个疑问。

俊伟脸色一变,放下了筷子,怔怔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好奇嘛,想多了解你们李家,做好李家的儿媳妇。”

俊伟脸色阴晴不定,像是心里矛盾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给乌娜听,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太公一向在家里休息,很少见外人的,以后我们有机会再去向他老人家请安。”

乌娜知道俊伟说谎,可他为什么要骗自己,也许是怕祖父那老混蛋,平日满口仁义道德,其实却是个忤逆不孝的伪君子。

乌娜就没把老太公的事告诉俊伟,平常偷偷送些食物给老太公吃,本来她想杀鸡给老人补补身子,奇怪的是鸡全部不见了,也许是被黄鼠狼叼走了,这样的事以前也发生过,可是从来没有一次丢失过十多只鸡的。

老人总呆在柴房不敢出来,好像怕别人看到被抓回去,打雷下雨的时候,更是吓得浑身打颤,往柴垛里钻,一定是被祖父那个不孝子折磨得怕了。

隔壁马二婶家的媳妇新诞了个男孩,健康活泼,乌娜很是喜欢,马家媳妇也经常抱着孩子来串门,两人有说有笑,争论孩子哪点象母亲,哪点象父亲,等母子两走后,乌娜总会有点失落,心想什么时候也有自己的孩子。

有一个下雨天,乌娜买菜回家,看见柴房的门开了,平常她离家前总是把门锁上的,生怕俊伟无意中发现老人。

可老人跑到哪里去了呢?

乌娜心里着急,担心俊伟快要回家了,忙四下寻找,听得厨房里传来动静,乌娜一喜,心想大概是老人饿了在找东西吃,于是过去察看。

厨房的木门轻掩着,乌娜心里突然感到有种莫名的压抑,本来大力推门的动作换成轻轻地推,木门咿呀呀轻轻响了声,由于天气阴雨,厨房里光线幽暗,只有从窗棱泄下的黯蓝色的光柱,灶台上正白色腾腾地蒸着个蒸笼,竹编的孔隙里不时顺着白气散发出一种气味,像是在蒸肉。一个人佝偻着身子在灶口添柴,火光把他的身影投到身后的墙壁上,黑色的影子在火光摇动里鬼火一样跳动变换,笼罩了一切景物。似乎觉得火候到了,那人站起身,揭开蒸笼,一团白气冲出来,厨房里充满了奇异的气味。

乌娜松了口气,微笑说:“老太公,想吃什么叫我做就行了,别累着您老的身子骨。”

老太公霍然拧转身子,神色显得说不出的诡异,他手里还抓着样东西,漫着蒸腾的热气,像是只猪蹄膀,乌娜走近一看,那蒸笼里赫然蒸着一个全身粉红的婴儿,由于蒸得烂透,一条腿已经被脱骨撕下,肠子内脏从破口处流到白色的垫底屉布上,那婴儿一双眼睛蒙着层灰色虹膜,冷冷地注视着这个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的人间。

乌娜呕吐起来,浑身剧烈地颤抖,她神经几乎要崩溃了!

正 文  腥唇  第二十四章  李家的秘密(上)

身后门咿呀响了下,一线阳光送个人影进来,伸手紧紧揽住瘫软的乌娜,他结实的身体微微颤抖,让乌娜也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俊伟眼睛直直地盯着正在咀嚼有声地吞噬婴儿的太公,脸色灰白,声音低沉:“这是我们李家最大的秘密。”??

两人坐在油灯下,两双眼睛看着跳动的灯火出神,如豆的灯火快要熄灭,两人却都没有力气来挑亮,任由身体沉浸在阴暗里,房里气氛沉寂得阴森,恶魔般的太公被锁在厨房里,乌娜耳边似乎尚有咀嚼骨骼的余声,她打了个恶心。

“李家最大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俊伟苍白的脸上牵起丝苦笑:“老太公算来,今年差不多有二百岁多了。”

乌娜瞪圆了眼睛:“二百多岁?”一般来说人的寿命过了一百就已经到了尽头。

俊伟眼神直直地盯着灯花:“没人能活这么久。”

乌娜心里升起寒意,有些慌乱地点头:“没人。”

俊伟眼神有些空洞:“所以他根本已经不是人了,早在很多年前他就死了!”

乌娜喃喃道:“死了。。。死了。。。”她的纤手渐渐绞紧,手心里全是冷汗。

“一百多年前,太公五十三寿上的时候,突然亡故。下葬后三天,他令人惊奇地复活了,只是行为有些怪异,渐渐地家里一些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的了。。。”

乌娜能想得出那些怪事是什么。

“于是,曾祖父就建了别院安置太公,临终前遗命祖父要好好看管太公。”

“祖父为孝敬太公就把太公请回宅里。”

可太公现在却是在别院里,乌娜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变故。

“其实我不是李家长孙,在我上头还有个叔伯的兄长。。。”俊伟低下头。

乌娜询问地看着他。

“当时大伯新娶的二房诞下男婴,举家大喜,接连摆宴3天,李家四世同堂,一派繁荣兴旺的景象,可是就在那个晚上,大伯的儿子被太公吃掉了,祖父方才明白曾祖父临终时的遗命,追悔莫及,只得仍旧把太公管押在这个别院里,还从茅山求得符录封住门户,前些年家里还经常有人来巡视,一直没出什么意外,本以为事情能平定下来,没想到。。。”俊伟脸色灰白得吓人。

窗外好象响了一声,有阵风吹倒花盆,然后是开门启户的碰撞声,那风翻过墙头走了。

乌娜一头扑到俊伟怀里,两人紧紧拥抱着,感到彼此都簌簌发抖。

寒窗外的树枝上坠落了最后一片叶子。

第二天,一大早,李管家就笑眯眯地来道喜,说祖父气消了,同意他们搬回去住,乌娜注意到李管家还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腰上缠着红巾,李管家见乌娜留意到,就笑着说是讨吉利,乌娜收拾了衣物和俊伟登上接送的马车,马车蓝白花布帘子放下的时候,她瞥见李管家神色紧张地吩咐那些汉子什么。?

听说前些日子祖父突如其来地生了场大病,俊伟闻讯去探望了几次都没让进大门。回到李府请安的时候,祖父隐在块帘子背后,据说是因为久病刚愈见不得风寒。

多时不见,乌娜觉得大病初愈的祖父声音明显地衰老了许多,性格也象变了个人,和蔼可亲起来,嘘寒问暖的,让乌娜受宠若惊,乌娜想一定是祖父想孙子了,毕竟俊伟是他最疼爱的孙子。这里的居住条件比破旧的别院好很多,人丁兴旺,可妯娌姑婆叔婶弟妹表面上看相处融洽,其实明争暗斗,谁都知道老爷子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景况,到时节家产的分配成了勾心斗角的焦点,乌娜对这些事情没兴趣,平常无事就在府里到处走走,只是有两处地方不能去,一个是祖父的房间,一处是个厢房,也不知道谁住在那里,只看到平常有下人送冷饭进出,不时还有摔破碗碟的声音,乌娜向旁人问及时,有人眼里就有了躲闪的神色,最多说一句,里面住着个疯子。?

在李府的日子过得到优裕平静,乌娜迅速适应了这样的环境,渐渐淡忘了别院里发生的事,更何况,她发现自己有身孕了,知道这个消息后俊伟欣喜若狂地抱着她甩了两圈,然后马上停下来责备自己冒失,又贴到肚皮上急切地想听胎儿踢腿伸拳的声音,这情景让乌娜感到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就是自己了。

消息一传出来,李府上下都笼罩着一团喜气,只有一个人例外。这个人就是俊伟的父亲建亭,乌娜觉得自己的公公建亭有点奇怪,有时候见到她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奇怪的神色。难道公公有什么心事吗?乌娜又不方便问,封建礼教严防的情况下,媳妇和公公的接触很容易招人闲话,在这个看似平静其实隐藏着暗流的大家庭里更是如此。

隔年夏末渐凉的时节,乌娜顺利地诞下个男婴,望着怀抱里哭啼的小生命,乌娜心里充满了爱意,母性的温柔自然释放出来,小宝宝长得真可爱,白白胖胖的,眼睛长得象俊伟,而嘴唇饱满如乌娜,乌娜怎么看也看不够。

李府上下当然是喜气洋洋,大摆宴席,好好热闹了一番。

不觉又过了两个月。

这天,她抱着孩子路过回廊,打算去后园里晒太阳。突然黑影一闪,乌娜手里一空,孩子居然被那人夺走了!乌娜大惊失色,伸手要夺回孩子,那妇人凶厉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摔死他!”

乌娜惊慌道,“别!别!你想要什么都行,千万别伤着孩子。”

有下人闻声赶来,高喊:“不好了,大太太跑出来了。”

妇人厉声道:“你们快滚开,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妖怪,你们别想再关我。”声音刺耳尖锐,小宝哇地一声吓哭了。

那个满头花白头发妇人闻声一震,缓缓低头,逐渐抱紧小宝,嘴里咿呀有声,象是在哼催眠曲,眉目间居然流露出慈祥。小宝想是哭累了,在有节奏的曲调里沉沉地睡去。

良久,那妇人抬头看满脸惶急的乌娜:“你的孩子?”

乌娜几乎要急哭了:“请你别伤害孩子,你要什么条件尽管说,我一定满足你。”

那妇人眼睛定定地望着乌娜,令人意外地流下两行泪:“苦命的孩子。”有些依依不舍地把小宝交还给她,早就守侯在旁的下人一拥而上,绑住她的手脚,将她抬走,她也没挣扎,只是看着乌娜,眼神里流露出怜悯的神色。

“她是个疯子,当年要不是怀了大爷的种,也不会把她从窑子里赎出来。”闻讯赶来瞧热闹的三婶斜依廊柱磕着瓜子,薄嘴唇麻利地吐着皮。

这个妇女就是当年孩子被太公吃掉的大伯的二房,并因此疯癫了,没有一个母亲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乌娜望着女人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些怅然,这个女人的命运何等凄凉。心下突然冒出个令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念头,她想自己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马上又摇头,笑自己多心。

正 文  腥唇  第二十五章  李家的秘密(中)

刚回屋,俊伟就迎了上来。

俊伟急道:“你上哪里去了,孩子呢?”

乌娜怜爱地摇着小宝:“你家小少爷在睡觉觉呢。”小宝睡得熟了,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母亲的怀抱总是最甜蜜温暖的。

“给我,我带他去见爷爷。”俊伟伸手来接。

乌娜怔了怔:“老爷子不是不舒服嘛,小宝出世、满月都没出来过。”

俊伟眉目间有些不耐烦:“现在不是好转了嘛。”从乌娜怀里接过小宝。

乌娜对着镜子理理鬓发,“那我也一起去吧,给他老人家请个安。”

“不用了,下次再说吧。”俊伟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

乌娜望着俊伟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莫名地有种奇怪的不安。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她又说不甚清楚。

一会儿,三婶叫乌娜过去她屋里帮看新买的布料,然后又要请乌娜参谋做什么款式好,乌娜耐着性子陪她折腾了好半天。

“怎么,想回屋了?”三婶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

“不知道俊伟回来了没有。”

三婶拿着布料在身上比着,“别嫌三婶多嘴,男人要盯紧点,现在外面很多浪女人,都不要脸得很,男人又都是些贱骨头。。。”

见乌娜脸色有些不悦,马上笑道:“你看,你看,三婶嘴巴就是快,你别打心里去,你还是快回屋去吧。”

乌娜低头:“三婶是为我好,我明白,那我先回屋了。”

刚进屋就见到俊伟蔫在椅子上,不言不语。

乌娜问:“怎么啦?没精打采的。”

俊伟抬眼看了一下,没出声。

乌娜发觉事情有些不对,情急地问:“小宝呢?”

俊伟勾着头,双手插进头发里,满脸痛苦恼悔之色,重重叹口气:“孩子丢了。”

仿佛一道雷自空中劈下,乌娜眼前一黑,身子摇摇就倒,俊伟忙扶住她。

“见过祖父以后,我带小宝上街看热闹,没想到遇到个久未见面的朋友,喝多了几杯,醒来孩子就没有了。”俊伟痛哭流涕,跪倒在乌娜脚下,猛烈地捶打自己的胸口。“我对不起你,娜,你打我吧!”

乌娜的心好象碎了,连开裂的声音她都听得见,两行泪怔怔地淌了下来。

从这天起,乌娜就好象掉了魂,整天抚看着小宝的衣物玩具痴痴地念着小宝的名字,她用小宝的衣物为媒子,施放了几种寻人蛊居然都没有找到小宝的半点音讯,这结果更让乌娜心如刀割,寻人蛊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找不到人,一种是要寻找的人已经离开此地五百里以外,另一种结果她更是想都不敢想,那就是死亡。

好端端的孩子怎么说丢就丢了?乌娜茶心里一直想着这个问题,而且丢失得那么的蹊跷,就象是事先计划好一样,乌娜想到这里心里一震,心慌意乱地连忙否定了这个推论,俊伟不可能欺骗自己的,他也是孩子的父亲啊。

这些天来,俊伟生怕乌娜看见他有气,就搬到一处闲置的厢房去住,乌娜知道俊伟的心情也不好受,想起这些天来一直冷落了俊伟,心里不免有些歉疚,乌娜抹干了苦泪,强颜欢笑地端了碗莲子粥去看他。

厢房独处在后园僻静的角落,今夜的圆月分外皎好,树影婆娑,夜风微微吹着。

乌娜穿过圆门,到了厢房的窗下,芭蕉树的影子笼罩着透着黄光的棱窗。

厢房里有人在对话。

“爹,事已至此我觉得很对不起乌娜。”

原来公公建亭也在,乌娜停住脚步。

“孩子,这是命哪!”建亭口气斩钉截铁又无可奈何。

正 文  腥唇  第二十六章  李家的秘密(下)

俊伟痛苦道:“爹,难道除此以外我们别无选择吗?”

建亭沉沉地叹口气,道:“这世上本就不是有很多路让人来选择,如果是李家的血脉就更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李家的宿命和最大的秘密。”

“我知道,太公。。。”

“不,你不知道!”建亭情绪激动道。

“那我们李家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你也许还不知道太公死的时候还根本没有子女。”

俊伟一怔,“什么?太公死前还没有子女,那我们李家是他的后代吗?”转而吃惊道:“难道说曾祖父是太公收养的。。。”

“事实上我们都是他复活以后生下的后代,我们身上淌着阴间的血液!”建亭话语里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乌娜咬紧了嘴唇。

厢房里传来东西茶盏摔碎的声音,想是俊伟吃惊之下失手打碎了。

“照道理来说,我们家族可以永远不死,不受轮回之苦,可是,你的曾祖父断气以后,虽然又残存了3个月,却还是受尽非人的痛苦折磨过逝了,当时我年岁虽幼却仍清晰地记得,因为那个惨状在以后的日子里经常使我从半夜睡梦里惊醒。我眼见他哀嚎着发狂般地把身上的肉一片片地生生撕下,那血肉连着青白的筋还流着红得刺眼的血,你可以想象那种惨绝人寰的折磨苦痛。”建亭的声音也抖了,似乎又回想到了从前。

俊伟似乎惊呆了,半晌才颤声道:“难道我们一脉血统的人都要经历这样可怖凄惨的结局?”

“你别忘了,太公就没有。”

俊伟“吁”地松口气,略为安心道:“不错,太公却还活得好好的。”

“所以老爷子这些年来一直在研究太公不死的秘密,寻找此中的缘由,从生活习惯到饮食起居一一比较,最后他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太公吃过婴儿,而曾祖父却没有。”

俊伟突然想起了什么:“难。。。难道,爷爷他。。。”

“不错,早半年前老爷子就生大病死了。”

乌娜听得心中一震,她才明白为何爷爷会变了那么多,而又密不见人。

“于是,我赶忙照他的吩咐买来一个七个月大的婴儿。”

俊伟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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