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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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赶忙照他的吩咐买来一个七个月大的婴儿。”
俊伟当然知道要婴儿来做什么用。
“可惜,最近几个月来却发现身躯开始腐烂,老爷子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什么错误?”
“太公吃的是自家的婴儿,而老爷子却不是。。。”
乌娜心里隐隐感觉到什么,心慌意乱,她想拔脚离开,可是腿脚却已经酸软得再也迈不开一步。
厢房里俊伟嘶声道:“别说了!爹!”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爹的话,你就别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包括乌娜,这不但关系到老爷子一个人,也关系到我们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
“我。。。我。。。”
“难道你不想长生不死吗?况且这是我们家族的宿命,谁也不能违背反抗,天意冥冥中早就注定了所有的一切。当你流着这独一无二的血液的时刻,地府判官生死簿上再也没有我们的名籍来一笔勾销,孩子,别忘记,我们虽然不是鬼却也不是人。”
长生不死是自秦始皇以来,人人皆有过的梦想,而且谁也不会容忍有异类活在这世上。
俊伟沉默了。
话音一顿,听得建亭道:“这是老爷子补偿给你的五千大洋,知道你最近手头紧,生意赔了本,另外小桃红那里也需要钱来打点,以后要检点一下,要是被乌娜知道了,小心你的小命,苗疆人的手段毒辣可是众所周知的。”
“爹,我是一次酒后失态,那女人又死缠不放。”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自己小心点吧。”
“唉,只可惜小宝死得太惨了。”俊伟痛心道。
乌娜两眼一黑,扶着墙没让自己摔倒,手中的瓷碗却摔落地上,乓啷响了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分外刺耳。
窗里传来断喝:“谁?什么人在外面!”
伴着冷风,乌娜冷冷地推开门,屋里两人都惊呆了,蜡烛摇晃欲灭,将三人的影子拉扯得变形。
乌娜看见黑木桌上放着一个襁褓,上绣山茶花,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正是当日抱小宝所用。
俊伟情急地正想抢过,乌娜已经抱在怀里,手感觉却轻飘飘的,乌娜定睛一看,里面哪里有什么孩子,只有一副白森森的婴儿骸骨!两只黑洞洞地眼眶正盯着她。
乌娜双手打着哆嗦,吃力地捧着那小小的骸骨,睁着泪眼仔细地看着:还没长合缝的天灵盖被揭开过;细嫩幼小的骨骼上布满了清晰的密密麻麻的牙痕;臂骨、腿骨被折断,象吃螃蟹一样吸食其中的骨髓。乌娜嘴唇已经咬出血来,她的心也在流血。
肩膀上搭上只手臂,俊伟柔声道:“娜,别想那么多了,这是命。”
乌娜缓缓摇头,“不,这不是命。”
回身盯着俊伟,俊伟被她锐利的眼神逼得退了一步,不敢对视她的眼睛,转首向它处:“娜,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
乌娜痛苦地打断他:“不!你没有!”
俊伟惊讶道:“我为什么没有?”
乌娜激动道:“其实李家真正的秘密你还未告诉我。”泪水浸满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和悲哀。
俊伟怔仲道:“什么秘密?”
“我全都听到了!”
乌娜转身向外走去,一字一句道:“我要你们李家断子绝孙,绝门绝户!”声音冷得象冰,又潜藏着无比的怨毒,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俊伟浑身打了个颤,失声道:“娜!”
正 文 腥唇 第二十七章 蛊婴魔母咒
李府,客厅内。
俊伟焦虑地搓着手来回反复地走来走去,担忧道:“爹,您不明白苗疆人的脾性,更不了解乌娜的脾气,她若是认定了一件事就不再回头,苗疆的害人手段何等高明,我担心。。。”
祖父红光满面,嘿嘿地捻着新生出来的胡子,老谋深算道:“别担心,虽然苗人多巫蛊性情诡异刚烈,可乌娜毕竟只是个年轻的女子,能有多高的道行?况且我早防到这着棋了。”他似乎年轻了许多,头发也象渐转为黑色了。
这时,李管家进来禀告:“老爷,鲁天师到了。”
祖父眼眉一转:“我不方便见他,建亭,你接待鲁天师。”
建亭点头:“爹,您就去歇息吧。”
李管家引了鲁天师进来,鲁天师皱着眉头四下观望:“果然好重的妖气,贫道平生见过无数的厉鬼妖魔,象这般厉害的,却也是头次见到。”眼睛盯着祖父藏身的所在看了看。
建亭有意无意地用身子拦在鲁天师前,作揖道:“还请天师替天行道,救救我家人性命。”
鲁天师沉吟着掐指一算:“这个妖女来自苗疆,心狠手辣,现下在西边的山上结下了诅咒之阵,从她布下的诅咒来看,真是凶不可言,定是要你全家鸡犬不留!”
“那天师一定要帮帮我们,我们李家信侍道,平常行善积德,不知道怎么招惹了妖魔。”
鲁天师颔首道:“李爷请放心,除魔卫道是学道者的天命,贫道不会坐视不理的。”神色勃然一变,正掐算着的手指上流出血来,指甲已经深深嵌进肉里。
鲁天师提起桃木剑,“快走,恐怕来不及了。”原本镇静自若的神色间居然现出丝惊慌。
数人一行赶到西山,远远地就望见山岭上树木无风自动,好象有人齐齐地摇撼着树身,几里之内涛声大作。
山岭上,阴风凛冽,四面八方往此地聚集黑云,一个女子孤伶伶的身影静静地坐在一堆新捧的黄土边,坟前插着七支香。
鲁天师颓然跺脚道:“还是来晚了。”
建亭虽不明所以然,但也知道事情不妙,急问道:“天师,究竟是什么回事?”
鲁天师仰首望着半空中的黑云翻滚,脸上多出一丝惧色:“贫道也是在年少时在师门听师傅提起过,这是传闻中最险毒诡异的诅咒,蛊婴魔母咒!”
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不由得一颤,虽然不明了这个诅咒,但光听名字就可以想象出这个诅咒的可怕。
“传说这个诅咒要自己亲生未满一岁孩子的尸骨做引子,然后在坟上流尽自身的鲜血,七支香就是代表七天之后,所诅咒的对象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这个诅咒是如此的恶毒和残忍,除非是血海深仇、不可化解的怨恨,否则是无人会使用的,恕贫道爱莫能助。”
建亭急道:“天师,难道没有挽救的余地吗?”
“贫道无能为力。”鲁天师摇头叹息着大步离去。
俊伟又惊又怕,冲到坟前把香踢乱,激动道:“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乌娜身上赫然插了七把刀,直没至柄,正泊泊不停地流血,她眼神冷冷地望着来人。
建亭向俊伟使了个眼色,俊伟会意。
俊伟柔声道:“娜,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样做又是何苦呢,你要知道我多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永远不分离。”
“至于孩子。。。”俊伟热切道:“我们还年轻,还可以生啊!只要你喜欢,生多少个都可以。”
乌娜静静地流泪,眼神里那种情感让人凄然心碎,乌娜吐出最后一口气:“你。。。你还有心吗。。。”
俊伟胸口好象中了一柄大锤,闷闷地痛了下。。。
我已经完全沉迷到书中所描述的情景里,那些人物的一呼一吸,一颦一笑似乎都如同发生在身侧,越看心里越有个疑问,这本书是谁写的?假若蛊婴魔母咒真如此厉害,李家满门应该无幸,既是全家死去,这本族谱里的后记又是谁人的手笔,又如何知道如此多的内情?而事实上李家也正是从这个事件以后断代了。
看书的时候,老板不断在我旁边催促着问我买不买,不买就别妨碍他做生意。真是小气透顶,在这样的情形下,我无法再看,只好合上书,也许是太想拥有这本书了,急于拥有的热切神情加上刚才看书的入神情况被老板看在眼里,老板趁机把价钱抬高了几倍,气得我牙痒痒,真恨不得立即找个马桶把他塞进去,但这本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奇书,可惜我身上带的钱不够,于是我再三叮嘱他给我留着,我马上赶回学校拿钱。
等我气喘吁吁地拿到钱来,老板却表示歉意地说,已经被个中年男子出十倍的高价买走了,为此我差点和唯利是图的老板打起来。由于这本书里叙述的故事太过诡异可怖,所以我印象深刻,至今记忆犹新,料不到今天居然会遇到类似的情形。
“去看看。”
慕容爽问:“看什么?”
“沙坑里的七支香。”我一字一句道。
张金花已经不知去向,空旷冷漠的场地里经过着阴恻恻的风,香已经熄灭了,红木棍下掉了堆白灰,不一会就全消逝在风里,而那个小坟丘却依然如故。
由那个可怖的故事联想到张金花所为,慕容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瞪大眼睛道:“难道。。。难道这小沙丘里是具婴儿的尸体!”
我的手缓缓伸向小沙丘,空气中仿佛多了层看不见的隔膜,让我的手沉重得难于移动,风吹过,沙丘顶部滚落几粒小沙子,我鼓起勇气,把手插进沙丘里用力一挖,露出个纸盒的顶部,是个装鞋的纸盒,上部有漂亮的装饰图案。
虽然这个盒子不重,却如同万钧般压在心头,我紧张得难于呼吸,胸膛大起大伏着。我闭上眼睛,定定神,猛地发力把整个盒子起了出来,从手感上,我敢肯定盒子里装着什么东西,约有6、7斤左右;而这个盒子的大小,装婴儿正合适。
正 文 腥唇 第二十八章 死城
我的手微微发抖,仿佛触碰了电流,牙龈紧张得咬出血来,几乎没有勇气打开这个盒子,生怕盒子里藏着心中所恐惧的罪恶诅咒,一种如山的压力凌驾于我的肩上。
慕容爽不敢再看,双手捂着眼睛,别过脸去,颤声问:“里面有什么?”她虽然尽力想把声音掩饰得平静,但她的声带还是出卖了她。
“一个娃娃,陶瓷娃娃。”没错,盒子里装着一个卡通造型的陶瓷娃娃,笑容可掬的可爱模样,背后还有个白色的塑料旋纽,一拨就发出叮叮当当如同风铃般的音乐,清脆悦耳的音符在寂静冷旷的空间起起伏伏地悠扬,每一下都冰冷坚硬地敲在人心上,让人感到音乐背后的森冷疼痛。
我和慕容爽怔怔地看着这陶瓷娃娃说不出话,我脑子飞快地旋转,思讨张金花此举的用意,她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张金花会上哪里去?她到底想干什么?”慕容爽的红唇变得苍白,恐惶将她深陷泥沼,愈挣扎陷得愈深。
我沉默了半天才摇头,无力道:“我不知道。”语气里流露出无奈和悲愤。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慕容爽直视我,晶亮瞳孔里闪着期盼的光芒,这种期盼带给我铁块般的沉重,一左一右勒紧我应对危机尚显稚嫩的肩头,压迫得我近乎窒息,我肩负的是怎样一个使命和责任?冥冥中因果善恶是否早有安排?发生的一切是否都按照某种既定的轨迹运行?可这答案又有谁说与我听?巨大的六道轮回在幽冥中轰然转动,将人带往看不清楚方向的苍茫远方。
宽广无边的天空,阴云翻滚,无视世间发生的全部,放纵妖魅魍魉肆虐人间,所以学道研玄者的天命就是替天行道、维护阴阳平衡。
回视她清澈的眼睛,我心中一震,睫毛下的黑水晶里蕴含着一个青春少女的情感,散发着魔力,促使我催醒自己蛰伏躯体里的勇气,在她心目间我是否是无所(炫)畏(书)惧(网)的男子汉?我究竟在(炫)畏(书)惧(网)什么?我的志向不就是降妖伏魔,保人们安宁平定吗?兴许我的实力不如早先自己估计的十足高强,但也未必不堪一击,更何况还未正式交锋,何必弱了自己的气势。
我感觉力气逐渐回复到身上,像海绵把水挤压再吸收,挺挺胸膛,仰首望着阴沉灰黯的天空,大声道:“怕什么,总是有办法可想的。”慕容爽欣慰地笑,“既然有你在,我才不怕。”听到这话,我哽咽了下喉头,在她心里,冷静勇敢的宁一刀才宁一刀吧。
一个人慷慨赴死,因为他有勇气,勇气的源头在于理想,为了实现自己对自己的承诺,对理想的执着,就算把生命拼尽了也没关系。
面对艰险困难还能微笑迎上的才是我啊,才是我啊。
我抖擞精神,敏感地察觉阴阳已经失衡,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阴云笼罩了这片曾经纯净的天空。这危机以乌云催城之势压来,庞大凝重又突如其来,让在惊变面前显得缺乏经验的我措手不及。
慕容爽光滑纤美的颈子上突然起出片鸡皮疙瘩,缓缓转头看我,失神地呆呆道,“你。。。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一个人。”她的脸更白了。
我倒吸口凉气,不错,这一路走来往日熙熙攘攘的校园道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影,学校寂静得像座死城!
空旷无人的道路,灰蒙蒙的水泥楼房,阴惨惨的天色,渐渐升起的雾气,构成了一个没有生气的国度。这景况透着难以言表的阴森诡异,一阵冷风驰骋在黑压压的树梢,耳边也传来幻听,仿佛有千百的幽魂厉鬼在风中凄厉地嘶叫。
我从口袋里摸出带着体温的铜钱,想起卦占卜一下吉凶;预测事情的吉凶成败是远古时代就非常注重的方面,人们遇到为难之事,就用杀动物的方法来推测吉凶,《后汉书·东夷传》记有“杀牛,以蹄占吉凶”。《论衡》有“猪肩羊脯可以得兆”。这都是蒙昧原始的凭借直觉和通灵进行预测的手段,取决于占卜人的灵力高低,难于普及运用,逐渐随着历史长河的浩荡奔流慢慢没落了,代之而起的是龟蓍卜,《白虎通义》中记载:“龟千岁而灵,蓍百年而神,以其长久,故能辩吉凶。”具体就是烧龟甲,看龟甲裂纹的程度来辨别吉凶。到了西汉,《中国通史简编》第二编载有:“董仲舒用阴阳五行推论灾异,预知吉凶。”京房在此基础上完成了纳甲法,其影响波及后世,后人再加改良,终于形成今天的“以钱代蓍”。“极数知来之谓占”《系辞》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不管用什么方法起卦,都应该是用数为依据成卦的。
3枚铜钱离手闪着黄光滴溜溜地在空中旋转,然后坠落地面,惊起尘土,连摇6次,终于成卦:山地剥。剥有剥离之意,肢体难全,再细观此卦,顿觉得一股鬼气森森迎面扑来,卦中官鬼爻发动而旺象,世弱而入墓;?蛇专主怪异,鬼神惊扰,动而克世,必定凶多吉少。越看越心惊,额头汗珠一颗颗渗了出来。
慕容爽察言观色,也料知事情的凶险,身上发冷得抱紧肩膀。
迎面吹来一股阴气,我警觉地抬眼望去,前面的小树林升腾出淡淡黑气,心中一动,难道张金花藏身在里面?
那是曾发生过命案的小树林,枝叶唰唰摇曳,顺风吹来的木叶气息里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腥气,类似屠宰场里充斥着的血腥气味,我瞳孔渐渐放大,失神地一步步挪了过去,仿佛有种看不见的难以抗拒的力量在召唤我。
慕容爽见情形不对,害怕道:“臭家伙,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话语带着哭音,抓住我的手臂使劲摇晃。
我呆呆地望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猛然听到有人高声大喝:“雕虫小技,岂奈我何!”我头脑霍然清醒过来,环顾四周,已处在小树林的深处,正是那株发生过命案的大树之下。
正 文 腥唇 第二十九章 昆仑山弟子
左前方树影婆娑,一个高瘦的人影伴着几声孤寂的咳嗽自朦胧雾中走来,他的一双眼眸闪闪发光,鹰一样巡视着四周,身子每个动作的轻慢和摆动的幅度都恰到好处,不给敌人可乘之机,整个气势浑成一体,动静自如,攻防由心,实已达到上乘境界。
在这所三流校园里达到如此境界的人绝不超过四个,他无疑就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欧阳去疾,昆仑山的高徒。
关于他的传说有很多,曾经是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他三岁时就被云游四方途经村子的昆仑山“天鼎真人”收为关门弟子,可见其天资之高,否则怎会得真人如此的青睐。还有的传说更是玄之又玄,说他修炼出剑气斩蛇妖,杀恶龙,简直是说神话故事,对于这类玄乎其技的传说我简直半点都不信。
刚才他似乎和这股邪气交过手,并占上风,若不是他一声叫喝,我想必还在神智迷失中。
欧阳去疾抬头看着头顶黄树叶所遮蔽的苍穹,察看一下天色,这时,一团阴风卷地而来,吹得人眉眼难睁,衣袂猎猎做响。地上的风鼓动树叶唰唰地围着他旋转,像旋涡的中心,四周的树叶也被吸引牵缠过来,越聚越多,欧阳去疾全身静止下来,却让人感觉到他衣服下每寸肌肉都蓄势待发。
欧阳去疾要和这股邪气对决!
我的手臂倏地一紧,回头一看慕容爽正抱着我的手臂睁大眼睛紧张地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叶子渐渐卷高,还在不断堆积,蓄势要把人吞没,这些叶子都夹带着肉眼难于察觉的黑气,是种乌黑腐臭之气,或者可以说是尸气!
欧阳去疾紧闭的眼睛陡然睁开,精光四射,双手利刃般插入卷起逾人高的由树叶旋转而成的圈子,双肩一沉,舌绽春雷:“破!”两手用力一分,嘭然巨响中漫天碎叶纷飞,一个黑影子从纷扬洒落的树叶里一闪而没。
我扬手叫了声:“欧阳同学。”
欧阳去疾专心于某样发现,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一挑,然后放在鼻端闻了闻,脸上现出一丝迷惑之色。
我再叫了一声,他才抬头,淡淡道:“你好。”面上和平常一样,是种波澜不惊的表情,就像完全没有经历过刚才的事件一样,也许任何惊心动魄的凶险在他看来都轻描淡写得如同是饭后散步一样平常。
他一步步走过来,步伐沉稳。
我往四周看看,惨黯的阴气虽然淡了些,却依然笼罩着旷地林木,便说道:“这里情形好象不大对头。”我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我用的是种商量的口吻,是想得到欧阳去疾对这异常事件的看法和他打算要进行的步骤,他给人的印象似乎对一切事都漠不关心,又或许是其人孤傲冷峻,给人一种很难沟通的隔膜感,不用搭讪的方法很难和他交流。
欧阳去疾一声不吭,蓦地一掌向我劈面拍到,我眼睁睁看着手掌拍到,几乎能感觉包含力量的手掌上附带着的体温,居然避无可避!一掌端正地印在我脸颊旁的树身上,咚地响了一声,我又惊又怒,想不到欧阳去疾如此挟技自重、目中无人,做出这样没有礼貌的事。
我正要气愤地质问他无礼的举动,心中突然一动,动容道:“原来是这样!”
欧阳去疾点点头。
慕容爽还没明白过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