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行-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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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为什么另排了一个阵式害人呢?
我正在沉思,突然一声问话打断了我的思路,“你怎么知道我叫张高强?”他抬起头,惊讶地问我。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诧异道:“我怎么知道你叫张高强?”
他有些生气地说:“你别再开玩笑了。”
我哭笑不得:“我怎么了?我都没说话。”又有点怀疑地看着他,他会不会精神上有问题,只要一触及伤心事就会发作。
他神情呆滞地望向盆景,那株姿势奇崛的松树傲然挺立,他的眼里渐渐散发出恐惧骇异的神情,一跤摔在地上,脸也开始扭曲,一边蹬着腿后退,手颤抖地指点着。
我莫名其妙,一株盆景有什么可怕的,除非他看见了盆景后面的东西。想到这里我赫然一惊,忙扶住他,问道:“张先生,你怎么了?”
张先生脸色煞白,渐渐从极端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突然说了句让我更奇怪的话:“你怎么在这里?”
我脊背上也凉了,他如果不是疯子,就是真看见了什么东西,他是在和“东西”说话,我知道凭肉眼是看不见所谓的“东西”的,惟有清心咒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在指头上的淡光传送入双目后,我终于透过空虚的现象,看透了黄山松盆景的本质!
这个元代的黄白色陶器呈长方的形状,周边的蓝彩描是一圈象【炫|书|网】征吉祥的寿字,这种字的造型也经常用在棺材上。一团若有若无的绿气盘绕在黄山松上不散,我感觉寒寒阴气袭来。于主任生前与盆景交谈的奇怪举动也真相大白了,秘密就是盆景里藏着一个冤魂。
张高强似乎在和冤魂交谈,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明白,笼统地知道在谈论一件往事,这件事尤其的隐秘重要,所以不便称呼人名,而是不断地提起一个“他”字,也不知这个“他”是“她”还是“它”,或许三者皆有也未可知,我完全象猜谜一样听着。只能留意着他的脸色变化,脸上惊骇、愤怒、恐惧、痛苦的表情轮番交替,显然是因为对话的内容而震撼了神经。
“他。。。毕竟是回来了。。。”这声音呻吟得发抖,张高强开始做一个奇怪的举动,用手指扒松盆景的老泥,土下渐渐露出一个塑料袋,密封得相当好,足以保证里面封存的东西不会潮湿腐烂。由于年日久远,原本透明的塑料袋发黄了,表面上还覆盖了层薄薄的暗绿色霉。我的眼睛突然感到刺痛,塑料袋散发的怨恨不甘之气异常强烈,一定有偏执的愿望。
张高强摇晃着身子站起,径直往门外走去。我还不明白整个事件的真相,而这个塑料袋里的冤魂是如此重要,关系着当年的悬案以及众人的安危。我大声道:“张先生,你去哪里?!”他刚走出门外,猛地返身将门关起,并且听见铁链在门锁上转动的声音。我大吃一惊,用力拍门:“张先生,你在干什么?快放我出去!”他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渐渐远去,然后是园子里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显然是驾驶着汽车离开这里。这间房是他珍藏收藏品的地方,不少古董物品价值不菲,为了安全防盗,所以连门都是铁铸的,再加上外面缠绕上了铁链,在我大力的冲击下几乎是纹丝不动,反而使自己的手腕都生疼了。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吃惊了,为什么他会将我锁在房间里?这房间里琳琅满目地陈列着他多年来费尽心血收藏的珍爱之物,就算他对铁门的牢固信心十足,料准我带不走他的宝贝,却也应该担心我愤怒之下砸毁物品。唯一的解释是,事情实在太重要太紧急,以至于连爱若性命的古玩也顾不上了。
在一阵徒劳无功地找寻出口后,我疲劳地在一张明代的太师椅上坐下。我转动颈脖,环顾四周,阴暗的房间里尽是憧憧的古董影子,冷静得像是处古墓,而我就是墓中的殉葬品。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在摆放着张金花骨灰盒的黑桌上停下,骨灰盒后的镜框里镶嵌着张金花的相片,应该是用她生前的大头免冠照放大的,薄嘴微微地张着,露出牙齿,看起来像笑,嘲讽的笑。我在想,她在嘲笑这个社会、嘲笑所有人,也嘲笑着她自己。桌子有个抽屉,抽屉上镶着个铜环,屉逢夹着一页纸角。这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本来我不该打探别人的隐私,但我想既然有一时半刻出不去,不如随便看看,这也算是对张高强无礼行动的一种报复。最重要的是,我对张高强的来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似乎和盆景里的怨魂是旧识。要想了解他的过去,这里无疑是最好的地方。于是我打开了抽屉,并从中发现了一本黑色的相簿。
翻动相簿仿佛就是打开了旧时候的时光,发黄的光阴里,人长大、结婚、生育、死亡。我感受到似水流年的沉重,一边也感慨生命的无常。我的手指停止了翻动,我的视线牢牢地被系在一张相片上,这是一张合影,凑着几张年轻面孔的黑白相片,穿着不太合身的衣裤,应该是那个年代最时兴的草绿军装。我在几张面孔中认出了两个人,一个人自然就是相簿的主人张高强,另一个人居然是黄文俊。在他身边还依偎着个娇小窈窕的身影,齐耳的包头发式,由于当时摄影条件、环境光源以及所隔的时间长久的缘故,面目部分模糊不清,只能感觉是在微笑的样子。这个女生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心里隐约觉得在何处见过,但要具体想出是谁却又记不起。从这张相片我至少可以判断两件事情,一。张高强和黄文俊一定认识,有某种程度的瓜葛。二。既然张高强和黄文俊可能是同学,而盆景里的鬼魂又认识张高强,这么说来,这个鬼魂也可能是相片中的一员,知道当年的不少内幕。于主任经过那年的诡异血腥事件后就退休了,不知为何,鬼魂被他收藏保护了起来,直到今日才得已出土。
我合上影集,心里明白,要想揭开这个迷团,找到当事人是最好的方法!我所必须做的是尽快离开这里。我打量可以出去的地方,门和墙都是坚不可摧的工事,我怀疑小当量的炸药都不能将之炸开,唯一的出路是。。。是窗子,无论窗子怎么牢固,总不能是铁板一块。我掀开窗帘一看,果真是普通的防盗网。这里是2楼,张高强以为没人能从外面进来的,却没想到有人要撬开窗子出去,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在墙角里堆着的古董铜铁器里找到把铁枪,鼓足力气撬开来,露出个能容人出的空隙,我就凭借着这个空隙钻了出来。
我知道慕容爽一定很着急,事实上,我也很担心她的安危,黄文俊虽说要月满之夜才恢复元气,但说不定失去理智地来冒犯。我心急火燎地赶往学校,我脑海里晃荡着慕容爽亲切的笑脸和深情的目光,心里发热,恨不得立即见到她。
等赶到学校大门前,我匆忙的脚步却开始慢了,终于停了下来。透过铁栅看去,校园里莫名其妙地弥漫着乌蒙蒙的雾气,情况有些怪异。每个行人脸上表情都与平常无异,但我惊心地发现他们的眉心印堂部分都呈出一种黯淡的气色,在相理上是不吉之兆。这么多的不吉之相一起呈现,预示着什么不可确知的灾难呢?地震、火灾等不可抗力吗?我带着疑惑回到了宿舍。慕容爽疲倦地趴在林玲的身边睡着了。林玲呼吸均匀,胸膛规律的起伏,看来没发生过什么变故,我终于松了气。
正 文 幽仇 第二十章 三世情仇
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很大的喧哗声,是一个极力喊叫的声音,因为喊得太大声,连嗓子都嘶哑了,这种声音只有在濒临绝地的人才能喊出来,充满了惊慌和恐惧。我到走廊往下看,见楼下有个中年男人正对着学生叫喊,一边挥舞着手驱赶:“快走,快走,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这里太危 3ǔωω。cōm险了!”远远的地方,几个校园的保卫正向这边赶来。过路的学生们自然没人将他的话当真,不是说他是疯子就认为他是在开玩笑。只有我相信他的话,张高强一定从冤魂的口里知道了什么秘密。
当校园的保卫要将奋力挣扎的张高强强行带走的时候,我适时出现了,并解释这是行为艺术,终于替他解了围。张高强冲着保卫们的背影狠狠呸了口唾沫,大骂道:“狗眼看人低,大爷有的是钱,小保安还敢管我。”
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脸色瞬间灰白起来,惊恐地望着四周:“你。。。你难道没发现这个学校里很奇怪?这灰蒙蒙的雾气,为什么这些人都视若无睹?”
我接着问道:“这灰雾从哪里来?”
张高强喃喃地自语道:“从哪里来?从哪里来?”他惊醒似地看我:“你怎么出来的!”
我故意要气气他,“我用东西砸开门的,那只金梅大玉瓶。”
张高强一脸沮丧,看得出他对这只瓶极珍爱,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好小子,别逗我了,玉瓶怎么能砸得开铁门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说一件秘密的事总不大方便。
我跟着他来到僻静处,他先开口说道:“早先关住你,是怕你有危 3ǔωω。cōm险,而情况又很紧急,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详加解释,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被人关了半天黑屋子,现在却得到这样句解释,教我啼笑皆非。我无奈地道:“那你总得说出来,是什么事这么紧急吧!”
张高强脸色凝重,抬眼望天,“蛊婴魔母咒快发动了。”我情不自禁地也看了看天色,心里一震,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密密地聚集了黑云,仿佛有根棍子在搅拌一样,奇怪地旋转运动。
“蛊婴魔母咒?!”我清楚地记得在李氏家谱里记载的情形,还有包罗万法的《地母真经》残篇中关于蛊婴魔母咒的介绍,这行条目里,写着简单的两个字:无解。所以这是种没有破解办法的咒语,挟带着怨恨痛苦进行疯狂地报复。
张高强说:“你也看过李氏家谱,应该知道其中的故事,其实,蛊婴魔母咒的可怕不仅仅于此,更在于它的潜伏期,只要仇恨不灭,魔母的诅咒就不停止!”他眼睛猛地瞪大了,满是恐怖的意味。
我身上穿过一阵透骨的阴冷,想到个可怕的可能,“难道这就是当年施咒的地方!”我脚下的土地,熟悉的校园曾经是李家惨剧的舞台!
张高强点头:“不错,用不了多长时间,魔咒又要被激活发动了。”抬腕一看表,急声道:“事情的因果我以后再解释,现在先想办法让人快离开这里!”
我知道事关重大,但要学校方面相信我的话,无异于是对牛弹琴。我打算在校广播室发布火警灾难等消息,催促学生们尽快撤离。
正 文 仙魔道 第一章 相面
“你真什么都能看?”坐在我对面的大婶用疑惑的眼光看我。
“不错,本人擅长风水面相,兼看八字,先天课。”
我端着手上的纸片细看。
黑色的钢笔字迹:
坤造 戊午 癸戌 己丑 己辰
看着这个八字,我心里陡升起股寒意,这个命局居然通篇皆土,阴气弥张,几乎迎面扑来,纸面上涌动着强烈的阴气,与之接触的手指似都结霜了。
我再抬眼望去,对面的求测者是个中年妇女,衣着朴素,头发微乱,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不平凡的是她眉间印堂到鼻下人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青丝。此时,她正忐忑不安地看我:“大师,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我试探着问:“她现在还在上学?”
“恩,但是最近好象心神不宁,脾气很古怪。”
“她的房间是不是朝西?门窗都封得很死,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中年妇女忙点头:“对,对,就是这样。”下午的阳光还暖暖地照着,却不能让我感到丝毫暖意。
“大师,她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住了啊!有一次,我。。。”中年妇女看出我神色的异样,预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看到了什么?”我语气缓和地问。
她欲言又止,眼里充满了惊恐。
“说吧,大婶,没事,你说出来,我才好化解啊。”
中年妇女低下头,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我。。我看见她吃生肉。”
她浑身打着颤,好象还沉浸在当时无意中发现的恐惧里。
我安慰她,“没事,大婶,可以带我上你家看看吗?”
金水小区离我们学校不远,是新建成的住宅小区,里面座落着一栋栋外观设计和风格都很流行的楼房,大婶就住在小区13栋楼。13在欧洲一向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在中国却向来没有这样的说法,只是对4特别忌讳,这倒是很有趣的现象,有阴阳命理方面的专家解释说这是中西磁场和念力不同所产生的差异,本质还是相同的,就是数字的确可以影响到人的一生。
这个观点,我认为有些地方纯属放屁,但其中有句话还是对的,数字对人的一生确实有影响。从你生下来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你的命运,年月日时,共组成八字,今后的人生都浓缩在这八个字里,天干地支、神煞五行、相生相克,是阴阳互变宇宙循环的永恒至理。
这栋楼单独处在临湖的角落,这块建筑用地狭长,那么必定有一个地方夹在最里角,这样的地方往往是大吉大凶之地,吉能汇聚财气,凶能凝结妖邪怪异。
由于在最里面,又离其他的楼较远,让人感觉是森林外一株孤单单的树,随时有可能枯死。
我随着她来到一栋楼前,仰首望去,高高的楼顶上笼罩着一团黑气,像烟囱长年燃烧升腾的烟尘,眉头不禁皱起来,暗叫邪气,心下默默盘算着风水的经纬。
“就这栋楼了,在5楼。”大婶介绍说,在前面引路,我点头表示知道。举步踏进灰暗寂静的楼道,心里忽有些异样,仿佛突然置身于另一个空间,这种感觉就好象你到冰箱里拿东西,手伸到冰箱里会觉得冰凉,不同的是现在是全身而已。而我所指的冰凉又决不是物理温度上的冰凉,而是种从心底感应出来的敏锐直觉。楼道里阳光长年照不进来,让人有深处矿井的错觉,一股不知由哪吹来的阴森冷风在其间回旋流转,夹杂着穿越缝隙的呼啸,没有半点人间气象。这与其说是居民楼,毋宁说是墓穴倒还合适些。我瞄了一眼手上的罗盘,红黑相间的指针发疯了一样旋转,快得像直升飞机的螺旋桨翼,这地方果然很邪!
大婶在前面引路,“快到了,就在5楼。”楼梯过道的墙壁上被人恶作剧地用红漆喷了很多歪歪扭扭的字,留神一看,赫然是满墙的死字。这些字迹的走势类似一种符录的画法,我不禁瞧得出神。突觉这些字迹游动起来,迅速地矗立成一座巍巍的高山。居高临下的气势泰山压顶般的塌来,眼前满是刺目的红色,我的脚步想挪又挪不动,密不可数的死字在空中坠落,狰狞地要将我掩埋,我明知这是幻象,身子还是条件反射地往后倒退,脊背重重靠在冰冷的墙上,眼前的一切异象瞬时消失无影,只留下满壁的死字在冷眼嘲笑,刺痛我的视网膜。我背脊上被冷汗浸湿了一片衣裳,镇定心神,心中冷笑:“胜负未见分晓,如果仅凭区区的‘隐心射’就想吓阻我,未免太小瞧人了。你是老江湖,我是江湖老,咱们走着瞧。”隐心射是一种图形模式的心理暗示,能快速地在对方的脑海里制造出短暂幻觉,但容易在外力下清醒。布下‘隐心射’的用意,明显是对懂法力的人事先作出的警告。警告外人不得干涉的目的是什么?虽然目前尚不清楚,但显然不简单。
我当下更为小心,步步为营地走着,惟恐一时疏忽再中对方的幻术,当我经过3层一家住户的防盗门,瞥见绿漆的门面上贴了张烫金的福字,就多看了两眼。刚迈出两步,脚步突然一顿,突然回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我敏感地察觉这门后隐藏着一双炯炯发光的眼睛,眼光即使穿透了厚重的夹门还相当锐利。一个修为高深的学道者很注重直觉和感应,比如在问卜断卦之时有什么外界声响,或者是发生了什么突发之事就叫外应,必须归纳到断卦的结果里,因此锐利的直觉对于任何一个研玄修道者来说都至关重要。我朝门上仔细打量了两眼,那种感觉悄然消失了,是我的错觉吗?我带着满腹的疑惑继续上楼。
跟随大婶到了5楼一户门前,见铁栅门上套了条粗大的铁链,就算大象都未必挣得断,普通的民居很少使用这样笨重的铁链锁,难道她在防备什么危 3ǔωω。cōm险的东西逃出来?
大婶扭转锁匙,一边热情招呼道:“到了到了,快请进。”
刚打开家门,我顿觉迎面一浪黑气奔涌扑来,几让人窒息。环顾屋内的摆设环境,给人一种印象,即使到处开满了灯,也是阴惨惨的。中堂上设摆了个香火,供奉着一尊瓷观音,烟气缭绕,显得此屋死意沉沉毫无活气。我的脸色有些变了,好个凶险的所在。我的目光四处寻视,目光在一扇门上停了下来,道:“大婶,这就是令千金的闺房吧?”
大婶点头,“这个房间的钥匙只有她自己才有,我们谁都进不去。”神色又悲又愁,对女儿的关爱溢于言表。
这个房间恰恰处于九宫中的死位,看起来就像个荒郊野外的孤坟。我凝神静气地盯着那扇门,用意念去感受门后的力量,门后的邪气黑而浓稠,像个深不见底的泥泽,谁要是敢轻言涉足,一定会遭没顶之灾。
“大师!”一个声音把我从门后的诡谲里拉了出来,身上不觉出一阵后怕的冷汗。
大婶神色紧张:“我女儿要放学回家了!”
我闭上眼睛定定神,轻轻点头:“恩,她已经回来了,就在门外。”
话音刚落,门就被大力推开了,一个学生装束,剪着齐耳短发,容貌俏丽的少女站在门口直直地盯着我,脸色铁青。我毫不回避地微笑着回视她。
“妈,这个陌生人是谁?来我们家做什么?”她转首向母亲说问话,眼睛仍直勾勾地盯着我,眼光像把尖锐的锥子,要刺进我的心里。
我没等大婶接话,道:“你是小柔吧?我是你的家教,姓宁,叫一刀,大学法律系三年级,以后我们一起学习。”
“家教?”她抱着臂膀围着我打量,“妈,你胡乱请什么家教啊?咱们家钱多得没处花吗?再说我成绩也不错,用得着请什么滥竽充数的家教吗?”
大婶解释说:“这孩子,你这学期要高考了,应该找个老师课后铺导一下功课,要知道你可是咱家的。。。”
路小柔马上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行了行了,我一定会考上个重点大学的,让你和爸脸上有光彩,行了吧?真罗嗦,也不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