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无心.-.与狼共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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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反对,也没人妄动,所有人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她忽然懂了二十几岁的男人为什么总会用一种向往的情绪看待黑道。
这个武力,征服,和个性掌控一切的世界,的确有着一种让女人膜拜,男人神往的血性!
她如果是个普通的小女人,大概也会痴迷地喊说一句:安以风,我爱死你了!
可惜她不是。
警察们开始有秩序地搜身,所有人都很配合,包括韩濯晨和雷老大。
当有人搜到安以风时,他斜斜瞄了她一眼,指指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的她:“我比较喜欢被女警……搜身。”
这邪恶的男人,司徒淳在心里苦笑,表面上不敢露出一点异样。她正气凛然地走到安以风身边,刚要伸手,他忽然脱下身上的夹克丢在一边,转过身,强健的脊背在黑色紧身背心下更显罪孽。
她的手放上去,肌肉紧实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震,血液从指尖开始沸腾,奔流。
她咽了下口水向下摸,从背到腰,再到笔直的大腿,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温暖硬朗的曲线触感惊人的舒服,所以,她不自觉地摸得很慢,并幻想着没隔衣服的感觉……
“司徒警官,你这么摸法,当真会摸出‘枪’的!”
满室爆发一阵哄笑,令人难堪的口哨声。
事实上,她的确是摸到了枪,是一种微型的手枪,就绑他的脚踝上,隐藏的很好,一般人应该摸不出来,她能摸到,纯粹是因为摸得太过“细致”。
但安以风的话明显是另一个意思!
哄笑中,有人居然在说:“风哥,真的那么爽啊?!一会儿让我也试试呗。”
另一个声音说:“你试试?你就不怕风哥废了你!”
她转头看看,正是那天在医院里的手下,脸有些发烫。
安以风也阻止他们胡言乱语,转过身,还对着她笑,笑得特比任何时候都邪气。
“严肃点!”她冷冷地说。
安以风特无辜地耸耸肩:“我很严肃。”
按照惯例,搜完后面开始搜前面。她犹豫了好一阵,才把手放在他胸口,一感受到异样的心跳,她全身一软,差点倒在他怀里。把持住心驰神荡,她继续向下摸,纤柔的十指滑过他平坦的小腹,劲腰……
正要向下摸,他覆在她耳边急促地呼吸,小声对她说:“小淳,我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
她抬眼,在他漆黑的瞳孔里看见她的倒影,看到□裸的占有欲。
她忙收回手,垂首,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九点,我在料理店等你。”
一说完她就迫不及待逃开,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
他们的任务当然无功而返,这个结果并不出人意料。
警察局里有个分区署长传消息,怎么可能搜出枪?不过,这次的事件让她清楚地看到:崎野在针对安以风,有意在他出院的当天,让他难堪。
她真的很为他担心,黑道上向来是生死难料,谁知道今天他意气风发,明天是不是还有机会这么当众调戏她。。。。。。
第 17 章
刚过八点,施了浓妆的司徒淳特意选了件颇具“风尘特色”的玫粉色露肩超短裙,毫无遗漏地凸显出她胸部曲线和近日又减了一寸的细腰。她没穿丝袜,短裙遮不住的修长双腿被一双玫粉色的细高跟凉鞋烘托得更加诱人。
她的卷发松松挽起,余了一缕垂在脸侧,慵懒中透着几分妩媚。好在Gucci最新款的深紫色墨镜挡住她的眼,让人无法窥见她脉脉含情的媚眼,认不出她是谁。
这样一身经典的风尘女子的打扮,就连料理店的服务生都没有看出她就是那个一向端庄的女警。
“小姐,请问您有没有预约?”她一进门,服务生便热络地迎上来,眼光有意无意往她□的香肩上瞟。
“222包厢空着吗?”
“已经有人了,不如我带您看看322,那个房间也能看见对面公园的风景。。。。。。”
“有人?”她想了想,问:“是不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
服务生马上会意,答道:“是的,他等您很久了,请跟我来。”
“谢谢!我知道怎么走。”
走到包房门口,她特意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去拉房间的拉门。
门刚开到一半,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她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已经把她抱进去,无比熟悉的男性气息吞噬了她的剩下的惊叫。
狂风席卷的热吻激烈无比,炙热更胜于干柴烈火,狂野不亚于暴雨台风。
她还没从惊吓中回神,瞬间又沉溺于另一番云雨交加的辗转悱恻。
在他超乎寻常的强势和亢奋里,她幸福地投降,在他的热情的怀抱里融化,尽情地享受……
直到即将窒息而亡,她才恋恋不舍地推开仍旧处于“性奋”状态的安以风,痴笑着用柔弱无骨的双拳捶着他的胸口:“你也不看清楚了再亲,你就不怕亲错了?”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后,贪恋地吻着她温润的肌肤:“不会错,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出……”
“眼力不错啊!”
“我看你从来不用眼睛。”
“那用什么?”
“感觉!”他摘下她的墨镜,揽着她纤腰的手猛一用力,她贴得更近。
他闻闻她的气息,脸上是无比享受的笑意:“能让我有心跳的感觉,就一定是你……”
“真的?”她搂着他的肩膀,笑得嘴角弯起。“那你见不到我,岂不是成了活死人?”
“见不到你,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男人的甜言蜜语,是女人的罂粟,明知有毒,还是欲罢不能。
她笑着,用食指点点他的唇:“你这张嘴啊……就是祸国殃民。”
“我对你,绝对是心口如一!”
“那你告诉我,你的心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搂着她的纤腰,唇一路吻下去:“司徒警官,你今天上午把我搜得那么彻底,现在是不是该礼尚往来一下!”
“下流,无耻……”一阵麻痒让她笑得浑身轻颤,在他怀中不安地扭动,躲避着他贪婪的吻。“没办法,我偏偏就是喜欢你……”
“你很快会知道我有多可恨……”
他身子一倾,直接将她按倒在地热的软席上,纹丝不动地禁锢住她的身体狂吻着她□的香肩,几欲跳跃而出的雪白的胸口……
软玉温香的身体将他的欲火挑逗到极致,他再也没法压抑,大手一把拉开她的衣领,无带的文胸在拉扯间随着衣物一起滑下去,露出她丰满的酥胸……
他难以抑制地低吼一声,一口含住那粉红色小巧的蓓蕾。
“唔……”特殊的刺激让她脊背僵直,难挨的火热焚尽她的理智。她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亲吻,一阵阵酥痒从他含住的地方钻进心口,又窜遍全身,令她难耐地扭动身体。
“不要……”
尽管她已经完全被他蛊惑,空无的身体渴望着他的添满,可她尽全力控制着自己。因为这里毕竟是饭店,很快就会有服务生过来招呼他们。
安以风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拉好她的衣服,平复一下凌乱的呼吸,扶着她坐起来。
“看不出来,你自制力挺好的。”她一边说,一边玩着他的领口。
“还凑合吧。”
安以风的自控能力真是惊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完全丧失理智。
或许也正是这种超于常人的自制力,才能让他在物欲横流的夜总会,坚守住他独有的爱情观。
单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假如不是杀人如麻,十恶不赦!
“一会儿想去哪?”他清清干涩的喉咙,问。
“随你。”她坐在他怀里,一只手搂着他颈项,一只手插进他浓密的发,享受着那顺滑的触感。
他很认真地思考着:“去酒店,好像有点太低俗。”
“……”
好像一般的情侣都会选择酒店,她觉得蛮高雅的。
“夜总会……太招摇!”
“你走到哪里都很招摇。”她摸着他光滑的俊脸,笑得有种醉了的错觉。
“海滨浴馆……”他满眼绯色地打量她的身材。“怎么样?”
“不要……”那幕天席地的海滨,水帘洞天的世界,光是想着都会让她面红耳赤,太激情了。
“那里很有情调,我保证你永生难忘。”
“我不去!”她坐在他的腿上大声抗议。
“小淳,乖乖听话……”
“……”
“我们别吃料理了,一会儿到浴场我请你吃最好的……”见她点头,安以风再也按耐不住,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门一拉开,安以风震惊地站住。
她好奇地向前一步,正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同样惊呆的男人,男人看上去五十几岁,挺拔的身躯在剧烈地颤抖,浓密的双眉之间的皱纹突显,额头上的血管涨得快要爆裂。
这人的身后还站着另一个警服笔挺,面色铁青的男人——程裴然。
“你们……”男人看一眼走廊,快步走进门。
他身后的程裴然跟着进来后,快速关上门。
司徒淳不安地向下扯扯自己的裙子,咬咬下唇,低唤了一声:“爸爸!”
安以风脸色骤变,触电般放开牵着她的手。
“我在门口听见你的声音,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没想到……。”司徒桡的声音不大,但不稳的语调显示着满腔怒火夹杂着极度的失望和悲伤。
“你看看你……”他指着她身上的衣服,痛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低头,没有回答,也无从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他指指安以风,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他的罪行够枪毙一百次!”
她回头看安以风,他转过身,避过她的视线。
“我知道。”她缓缓屈膝,跪在司徒桡的面前:“可我爱他,真心地爱他。”
“我从来没这么不顾一切地爱过一个人,以后也不会……”
程裴然转过身,拉开门,慢慢走出去。
司徒桡见此情景,更是悲愤,扬起手,手却在空中颤抖,对着不避不闪的女儿,怎么也打下去,只得扯着她的手臂说:“走,跟我回家。”
她又看看身后,安以风还是没有看她,她莫名地开始心慌,恐惧,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明白,她若是真的走了,安以风以后都不会再见她!
“不,我不走!” 她挣脱,急切地表明自己的立场:“爸爸,我知道自己不能嫁给他,我就是单纯地爱他也不行吗?我不会让您蒙羞,当着外人的面,我死也不会承认我和他的感情,你就让我们在没人能看见的黑夜,用没人认出的样子见见面吧。”
司徒桡极力压下怒火,压低声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以后跟他约会一定会小心,我们可以尽量少见面,多少都行,哪怕一年见一次……爸爸,我求你,我不能不见他……”
“你!”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她吸了口气,擦去眼眶中的水雾,跪着抱住司徒桡的腿:“我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您就当我是一时情迷,我可能很快就会不爱他,或者他不爱我,到那个时候我无怨也无悔,可是现在,您让活生生割舍这段感情,我做不到……就算做到了,我也一定会抱憾终身。”
“淳淳……”司徒桡长叹一声,语气缓和一些:“跟我回家,我们回家好好谈谈。”
“那您能不能给我十分钟时间,我有几句话想跟他说。”
司徒桡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安以风,无奈地点头:“我在车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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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还火热的房间,冷得像冰窖一样。
他们的笑声回荡已成为久远的历史。
司徒淳战栗着爬起来,从安以风的身后拉起他的手,握在自己冰凉的手心里,他却抽出去。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他苦笑:“原来……他是你爸爸。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爸爸就职的那天,她和安以风刚好在电视上看见。那天他还说了句极度讽刺的话,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说了又能改变什么?你就能不爱我了吗?”
“警察署长的女儿和黑道头号罪犯偷情,你知不知道这种事传出去是多么惊天的丑闻?”
“知道。”她静静地说:“所以一遍遍对自己说,这个男人我不可以爱,不能爱……可是,我挣扎过,没用……”
“……”
“对你,我就是执迷不悔!”
“你以为我们的事能瞒得住吗?早晚会东窗事发,你爸爸可能会因此被革职查办,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她靠在他肩上,幽幽叹息:“别问我,我不知道,我连想都不敢想!”
“你现在说分手,我不会怪你,我能体谅……”
她急切地抓住他的手。“你不想要我了?”
他转身看着她,眼底都是鲜红的血色:“你想我怎么回答?是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想要你,还是告诉你,我是为了你好!”
“我希望你什么都别说。既然选择了在一起,就这么走下去。”她抓紧他的手,无力地依偎在他胸前:“安以风,没到你不爱我的时候,就别说分手这么违心的话。若真有一天你不爱我,更不要违心地跟我在一起,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一样希望你好好活着,活的越风光越好,让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看见你意气风发的笑……”
“小淳!”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说:“你说,我们是哪错了呢?我们不要名分,不要承诺,不要长相厮守……我们就为了能见面,什么都不在乎了,这样都不行吗?是不是非要我们躲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相互思念,折磨自己……才算我们做对了?!”
她抱紧他,努力汲取着他的气息与温度:“我们只是相爱,我们没错!”
“没错!”他摸着她的头发,轻拍着她半裸的香肩,故意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哪条法律也管不着我们相爱!反正你是警察,我是罪犯,就凭我们两个的天赋和经验,想要偷情,保证能偷得神不知鬼不觉。”
她悄悄擦擦眼泪,笑着推开他:“讨厌死了!一口一个偷字,你未娶,我未嫁,你情我愿,我们偷谁的了!”
“好,不是偷情!我们这是光明正大的——爱情,别说法律管不着,玉皇大帝也管不着!”
“管得着我也不听。我就要爱你,我偏要把一生的爱都给你!”
他笑着拥她入怀。“我这辈子算是毁你手里了!”
“谁让你先纠缠我,每天摆出一副又帅,又酷,又幽默,又痴情的样子在我面前晃……”
“我错了!”
她踮起脚吻吻他的唇,把最灿烂的笑容留给他:“我该走了!”
“好!方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她极美的背影在他眼前消失后,安以风一拳砸在墙壁上,鲜血染红一片雪白的墙壁。
“这个世界上好女人那么多,我为什么偏就遇上你……”
第 18 章
司徒淳用了整整一个星期,说得嗓子都哑了,去世的妈妈,哥哥,连爷爷奶奶都一起拿出来说,哭了整整一公升的眼泪,最后总算逼得从来都不说肉麻话的司徒桡苦口婆心地说:“淳淳,你是爸爸唯一的亲人了,爸爸怎么会不疼你……爸爸是想你幸福,希望你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你不爱裴然没关系,爸爸给你找个比安以风帅,比他对你更好的……你跟他断了吧。”
见司徒桡态度如此坚决,她只好使出传说中最有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必杀技,弄得司徒桡实在没办法,丢下一句:“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从小到大你就没一件事听过我的话。我也老了,养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女儿我也认了,大不了我辞了职去澳洲,找你程伯伯去钓鱼!”
听到这样的话,她马上丢了手里的水果刀,简单给手腕上的伤口止血包扎一下,跑进厨房为她几天没好好吃东西的老爸炖了一碗鸡汤,并对天发誓:“爸爸,您老了,我一定尽心尽力孝敬你,伺候您!天天给您炖鸡汤喝!”
弄得年过半百的司徒桡差点老泪纵横。
周一,休假一周的司徒淳穿上她的警装,和往常一样去警局上班。
刚进警局坐稳,她就听见了一个举世震惊的“新闻”。
“安以风真正爱的人是。。。。。。韩濯晨。”
她当时正在喝咖啡,呛得满鼻腔刺痛,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
也不知为什么,她们区那个八卦女警,把这“新闻”说的还煞有其事。
那女警说:韩濯晨和安以风之间的兄弟之情尽人皆知,那叫一个情深意重,同生共死。
司徒淳倒是深有感触。
女警还说,两个外表都那么出众的帅哥终日在一起,生死与共,肝胆相照,还无话不说……日子久了,自然会彼此倾慕,暗生情愫。但两人都把感情藏在心里,不敢表露,所以韩濯晨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换,安以风见着女人连看都懒得看……
她听着合情合理。
女警还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终于压抑不住,偷偷在一起,又担心被人发现。为了掩人耳目,韩濯晨找了个固定的女人,安以风也装作对某个女人情有独钟……
实际上,韩濯晨对女朋友不冷不热,若即若离,大家有目共睹,安以风追求“某女”更是没影儿的事,谁也没看见实质的进展,不过是闲来无事耍耍嘴皮子罢了……
司徒淳听见这番话的时候,差点吐血,一心想打个电话问问安以风:这演的哪一幕感人肺腑的爱情剧?!
可是她不能打,只能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硬撑着看了一个上午的卷宗,跟大家“兴高采烈”聊着天吃了顿午饭,下午又跟着新派的特警讨论了一个新任务的部署问题,总算是筋疲力尽地熬到下班。
一回家,她就锁好门窗,给安以风打电话。
安以风接了电话,还是先用不正经的口吻调侃说:“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出来?”她什么时候“进去”过?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