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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神兵鬼将-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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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猛抽出枪来对空射光所有子弹,“出来!出来啊太阳!你今天不出来,我要你从此出不来!你这个帮凶、恶魔!你高高在上、滥射光芒!万物因你而生因我而亡!我要灭了你!你是我今生的仇敌、后世杀之也不能解恨的冤孽!出来啊,我限你马上出来!立刻出来!出来呀——”

小猛疯了,不,是死了!象一尊塑像那样立着,眼泪干了,脸上流下血痕;声音哑了,胸腔发出暴鸣;四肢僵硬,身体不住发抖;神色凄厉,目光象要吞食天地……

冥冥中传来冥冥之音:

爱极生恨,恨起动情,情发至伤,伤绝又生——

苍茫大地上,云动天空中,细雨骤停、青雾散退。

阴霾东庭边,射出万道红日霞光!!

“出来了,弟弟你快看呀,太阳出来了,真的出来了……”

小猛这样喊着,其实更象悄语,他的声音完全嘶哑了。爷爷抚抚他的背,“别喊了,让刀子安静地去吧……”

“不!”小猛声嘶力竭,“刀子不会死!他不会离开我!他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他说他爱我,你们都听见的,他不会死,这不是真的,我不信,你们也不能信,这是梦!相信我,他没死,不会死,不会……”

小猛语无伦次,惊惶四望,象在寻找刀子没死的铁证。

雷鸣忍不住哭出声来,“小猛呀,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呀!这不是梦,我们真的失去刀子了……”

“不……不……”小猛喃喃,突然抓住花梦的手,“你不能信,这是梦,不是真的,对吧花儿,你说?”

花梦凄凄摇头,她何尝不希望这是梦,可是心爱的人已经被悲痛击垮,她必须挺身接受这个事实。

小猛蜷在花梦怀里,怎么也不愿去看躺在一边的弟弟,仿佛多看一眼就等于承认了弟弟的死。

爷爷抱着刀子哭起来,“我的小家伙呀,要命的小东西哟!你有抚治重创的功法,有起死回生的奇术,怎么会救不了你自己哟……你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爷爷要心疼死呀……”

这番哭诉只添伤悲,倒让小猛真正地哭出声来,他相信弟弟已经死了,花梦却突然惊呼,“灵珠!灵珠在动!”

众人一看,刀子脖子上的灵珠果然要挣起来似的!

小猛忙解下来捏在手里,“别走,这里没凶信,不要你去报,呆着,好好呆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众人莫名,以为他又在说胡话。其实小猛只是按照弟弟以前的交代,封住灵珠,不让它回落月谷报死讯,这样铃儿才会放心。

“不对,铃儿的满珠也在动!”

花梦从脖子上取下满珠,满珠却自己挣开来,落在刀子的小腹上。

众人目聚一处、惊疑阵阵。

小猛心乱如麻、多方猜测,终于解开弟弟的龙鳞,将弟弟的肚脐露出来,把灵珠放了上去。

花梦提醒他加上天灵石,爷爷和雷鸣也才想起在军部航空楼顶上出现过的奇观异景。

往事固然惊人,今朝可会灵验?

只见灵珠颤动,紧贴刀子肚脐;满珠飘浮半空,顷刻飞旋成镜;圣宝稳居最上,江来一道五彩阳光——

三物齐发灵气,众宝同收精妙。

灵气召唤着唯战的神魄,精妙挽补着纯阳的元体——

回来吧,这里有个唯爱之身为你骂天咒地、换泪成血!

没有谁敢违背他的咒令,他是天地的正位、万物的统领,他是爱!!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速之客

春雨濛濛,好似一个缠绵悱恻的情人,拖着三寸金莲一步几回头地去了。

接着来了一位可爱的姑娘,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将满腔热情倾洒在人间的各个角落。

人们敞怀相迎,谁不爱雨后的阳光!

花梦推开病房的窗户,好让太阳的味道溢进来。爷爷给刀子检查一番,照例叫上孙女查房去了。小猛端个白瓷碗,一勺又一勺喂着弟弟爱吃的八宝粥。

刀子吃着吃着就笑起来,“那天我以为活不成了,所以稀里糊涂讲了些昏话,说是遗言吧?其实我还挂着八宝粥呢,倒没说。”

“还笑!”小猛半嗔,“我那天气得要死,你这没信用的家伙,说好了永不分离的,想溜啊,没门!”

“我才不想离开你……”刀子浅笑,红了眼圈,“我真的爱你……”

“我也爱你,”小猛双手捧起弟弟的脸,“这世上只有一件事会让我失去你,只要我活着,胸腔里就不能没有你这颗心。”您。阅读的小说下载于~ωwω_∪mDtх_còМ

刀子点头,泪水顺着小猛的指缝往下淌,寻思半日方喃喃道:“假若神灵赐我永生,除非也同时让我无情,否则没有了你,一切都没有意义。这是刻在无忧涧锁关石上的一句话,那儿是师父指给我练功的地方,而且我知道,那句话是师父刻上去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对你的爱,觉得这句话最能说出我的心声。”

小猛想笑,弟弟竟找了这样一句话来回应自己刚才的动情之语?但是也很贴切,只要是真情,又有什么两样?

“看来鬼师很爱他妻子,那话是说给他妻子听的。”

“才不是呢!我犯了守规,哥哥也不舍得杀我,师母才做错一件事,师父就下了死令,这也算爱?”

“不一定啊,也许你师父出于无奈。”

“说到无奈,我倒想起小师叔说过,师父是先开了喜房才行的大礼,小师叔还说,师父的心中另有所爱,我就糊涂了,既然不喜欢师母,何必行大礼?又不是使命之婚,没人强逼师父呀!”

“这个嘛……”小猛顿了一下,“如果我想的没错,你师父行大礼的时候,你师兄已经出世了。”

“对啊!你怎么知道?”

小猛笑得很无奈,“你不是说你师父是先开了喜房才行的大礼?”

“对啊!这又怎么了?”

“不怎么。”小猛哭笑不得,“你这些问题都不足以构成问题,总之我跟你说不清楚。”

“你也有说不清的问题?”刀子一脸狐疑。

小猛无奈苦笑,“不是我说不清,是你的问题不成问题。好吧,我这么跟你说,你师父是在一种受了瞒骗的情况下开的喜房,他甚至以为是跟自己心爱的人开了喜房,直到你师母带着你师兄在他面前出现,他才知道当初错了,可是木已成舟,他只能跟你师母行大礼,但是既然恨你师母骗了他,又何必要行了大礼才杀死妻子?这我就不明白了。”

“这个我明白!”刀子一脸得色,“行了大礼,师母就成了神鬼门的从人,师父是掌师,门人但有差池,不论亲疏,他都可以下死令……”

“不是那样的!”小猛肃然打断弟弟,“鬼师不是那样的人,他跟你师母行大礼是责任所致,绝不是想仗着权力杀死曾经骗了自己的人,你师母的罪名不可能是欺骗吧?”

“当然不是,她是因为盗阳之罪被处死的。可是一个人的元阳怎么会被他人盗取?这个我不明白,哥哥明白吗?”

“明白啊!你不记得风江龙中了淫邪的贪毒吗?他的元阳就是被盗取了呀!”

“什么嘛?”刀子大笑,“明明不知道还说知道!风江龙是自愿困入邪阵,没人强逼盗取!”

“对,我不知道!”小猛一本正经,其实在使劲忍住笑。

刀子却渐次黯然,“说起来,夫人也做了错事,将军会杀了她吗?”

小猛哑然,见弟弟还在等答复,只好据实相告,“夫人被动作乱,军法判决是二十年徒刑;偷渡死犯是死刑;劫持人质,协助乱党逃匿也是死刑;助乱逃亡中致伤人身,还是死刑。我不能对军法处隐瞒她的任何罪状,所以夫人死罪难逃。”

刀子两眼发直,“你不能请将军替她说说情吗?”

“不能!”

“那……你亲自去求啊!”

“我……”小猛语塞。

刀子扭朝一边轻叹,“胜男姐肯定伤心死了,将军这会子嘴硬,将来老景凄凉,夫人她们不用死该多好!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让她们活吧,行不?”

小猛苦笑——弟弟不出题则已,一出就是大难题!但是为什么不考虑呢?我说过要让弟弟开心的啊,那就试试吧——

风江龙和雷诺是必死无疑,夫人的事倒大有回旋的余地,就是杜阿姨麻烦些,但也不是毫无生机,必要时,可以在烈士遗孀这个问题上多下点功夫,总之事情是办得成的,只是这一切都要绕开将军,直接去跟郑法官交涉,这倒有些冒险,其实是犯错误,但是不管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这话应该没错。

小猛思量这一切时一直带着无奈的苦笑,唯有弟弟清亮的目光能让他稍稍安心。

刀子出院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小猛要纸笔,“我曾说要把珍璧里的无邪天体文译给你,但是篇幅太长,怕你记不住,不如我写下来,等你做完大事就可以看了。那日我身遭死劫,差点成了言而无信的人,你会看幽冥文,假若我再逢大难也没事,反正你看得懂,我也不会失了信誉……”

“什么话?”小猛微怒,“就算你给我这世上所有的一切,如果你要走,一样失了信誉。我再次警告你,是严重警告,不许再拿什么大难死劫来吓我,要乖乖地、好好地,不许再出事!”

“哦。”刀子低了头,甚至不敢去接小猛递过来的纸笔。

小猛把纸笔往茶几上一撩,头也不回地进了书房。

刀子心想,哥哥曾说他们是百无禁忌的,怎么我说到自己的死,他又忌讳得很?还凶成这样,没打人算好的了,不过打打也没什么,自从出了落月谷,再没人管教我,他也不行主人的权力,我还真是让他给宠坏了!

刀子一面乱想,一面趴在茶几上写起来,没写几行就听见敲门声,竟是花姐的妈妈来了,慌得他又是招呼又是问好,茶水果盘一一奉上,言行举止全然失措!

花母象个前来巡查的官员,绕厅一周,甚至到厨房看了一眼,回到客厅时,刀子已经把小猛从书房叫了出来。

小猛大致猜到了她的来意,“阿姨请坐,您是为花儿来的吧?”

花母不答话,拍了拍根本无尘可掸的沙发,似乎极不情愿地坐了下来,“怎么说呢?本来你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可你怎么也比不过白金呀!当然喽,你的职业很光荣,但是也很危险啊!凭这一点我就不放心把花花交给你,是吧?你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咱家花花咋办?说白了,你连自己的安全都保障不了,怎么保证花花的幸福?我说年轻人,做事不能冲动,没有责任心可不行哟!我今天来就为了两件事,你先告诉我,有没有欺负咱家花花?老实点哦!”

小猛愣了一下,实在想不到她会来问这种事。

花母见小猛不说话,立马紧张起来,“你欺负我家花花了?”

“没有没有!”刀子急得摇头摆手,“我哥哥对花姐好得很,怎么会欺负?”

“谁要你说?他自己不会说啊?”花母盯着小猛。

小猛忙正色道:“阿姨请放心,我和花儿没有越轨。”

“真的?”

“嗯!”小猛重重点头。

“这就好!”花母长长地舒一口气,“我想也不会,咱家花花还没傻到那地步!行了,说第二件事吧,这个周末呢,花花和白金定婚,你可听好了,给我安安分分地别多事,有你的好处……”

“阿姨,”小猛忍不住打岔,“你们商量了定婚仪式,花儿却不知道,这是不是不太现实?”

花母咂嘴冷笑,“年轻人说话不稳沉!我是她妈妈,你说现不现实?”

小猛窃笑,刀子转着眼珠嘀咕,“怪了,到底谁定婚?花姐?还是她妈妈?”

“少放屁!”花母瞪着刀子只差要打。

刀子呵呵笑道:“你不说清楚,怎么怨得人奇怪?定婚必是两厢情愿,纵是父母之命也有不依的,何况这外头不兴这套?到时花姐不去,夫人岂不难堪?”

“要你管!”花母扬手作吓唬状,转向小猛道:“你放心,我们会补偿你的。只要你不跟花花来往,条件随你开,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你该满意了吧?”

小猛抿嘴摇头,其实想笑得要命!

花母啧啧称叹,“真是小人难缠!这样都不满意,那你说吧,到底要什么?”

“嗯……”小猛作思量状,“只怕我要了,你们不给。”

“笑话!”花母不屑道:“哪怕你要一座金山,白家也给得起!”

“我要金山干吗?只要你们别去烦花儿就行了!”

“你……”花母骤然起身,“想跟我们斗到底吗?白家不是好惹的!我可告诉你,到了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别说我没提醒你,现在离开花花还能捞笔补偿,以后人财两空,有你好哭的!”

“阿姨!”小猛也站起身来,“你是花儿的妈妈,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说,请不要做伤害花儿的事,否则我对谁都不客气!”

“无赖!”花母扬手要搧,见刀子横眉瞪眼地尽露凶相,吓得她拎起皮包夺门而逃,“你们等着!”

“等就等!”刀子气呼呼地砸上门,回头见哥哥愁眉深锁,忙趋身上前,“哥别放在心里,夫人行事荒唐,花姐是有主张的人,你该笃定些才是,何必自寻烦恼?”

“就是她行事荒唐我才烦恼!”小猛自怨道:“我现在没时间处理自己的事,她刚才话中有话,我怕他们会使卑鄙手段。白金品行低劣,阿姨容易听信谗言,她可能会帮着别人害了自己的女儿,我实在放心不下呀!”

刀子也不由苦闷,托腮想了半天,突然笑道:“我寻到了妙法,你听听行不?铃儿的满珠不是给了花姐吗?那满珠里有一颗是绿中透红的,花姐遭遇急难的时候可以搓揉它,我能立马感应,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周全,你说好不?”

岂止好?简直妙不可言!

小猛兴冲冲拔通花梦的电话,告知此事的同时顺便煲个电话粥。

刀子见哥哥先前愁成那样,这时乐成这样,不由暗中欢喜——我虽笨,还是有用的嘛!要是再有本事把哥哥的烦恼全扛了,那才真正配得上洪岩给我评价:队长的护身符、大哥的幸运星!

第一百二十章 紧而不急

杜小鹃也够幸运,就在儿子被枪决那天,她复发了精神分裂症,所以改入军属精神病院服刑。

她不知道是谁让她免于死刑,她只牢记今生最大的仇人是孟小猛,因此发病前的她和发病后的没啥区别,都是在下狠尽毒地咒骂小猛,只是后来骂得没了条理,疯了嘛!

其实小猛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和时间要比白纤素的大得多,毕竟她曾对部首府要员投过毒,所以小猛不得不用她是烈士遗孀的名头来多方说词,有时还得耍赖般强词夺理。

郑永正不吃这套,但他败给了小猛的眼泪。

那泪水里有着他最为看重的人之真情,是的,他是南部最铁面无私的法官,更是个情理兼容的血性汉!所以救了杜小鹃和白纤素的不是小猛,而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耿耿情怀!

可惜白纤素不领这个情,她在牢里一次又一次地自杀,只要她发现自己还活着,她就只有两件事可做,先把小儿子好好地哭一遍,然后开始大骂雷鸣和孟小猛,接下来发誓要报仇,最后却想方设法地自杀,她比杜小鹃疯得厉害!

“精神正常呀!”狱医这样说,并建议换个宽松点的环境,不然这位将军夫人怕是真的要疯掉!

小猛获知此事,立马为她申请了特殊服刑资格,这在南部军法服刑制度上是行得通的,所以很快获得了郑永正的批准。

这天,雷鸣把小猛叫到他自己的办公室,却把龙儿和刀子吼出门去。两个小家伙战战兢兢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很快听到里面传来将军的吼骂。

“你浑蛋!简直目无王法!逞能要强地以为很英雄?真的要翻天?一下就把两个死犯变成活囚,手段高明得很嘛,连白纤素这种重犯都被你换成了院外服刑,我他妈该给你颁奖,奖你一颗子弹,打不死你疼醒你!你小子疯了不是?干这些斜眉歪眼的你也在行,正经事累不死你,老子调你来站岗,省得你精力过剩要翻天!”

雷鸣骂一句就要戳小猛一下,倒把他自己累得够戗。

小猛讪笑,“你歇会儿,听我解释嘛!”

“我不听!”雷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小猛,“连郑永正都被说服了,我还敢听你解释?你小子要是会鸟言兽语,老子打猎可以不带枪了!”

小猛忍俊不禁,雷鸣更加恼火,“笑什么?老子叫你笑不出来!”解下皮带抽了小猛两下,见小猛还想笑,气得他把皮带舞得浑圆。

“将军!”刀子扑进门来跪在地上,“别打我哥哥,要打打我,是我求哥哥让她们活,我不知道这样做不对,是我的错,别打我哥,打我!”

“关你屁事,滚!”雷鸣掀开刀子。

刀子爬起来又跪回去,气得雷鸣朝门外大喊,“龙儿,把这家伙带出去!”

龙儿低头进来,迟疑着就要执行命令。

刀子急得抱着雷鸣的腿不放,“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求您了将军,我不能让主人挨打呀!您的尊位高于我哥,我不敢阻拦,但我愿意折尽所有善果来求得您今天的谅解。我祈多端的恶魔让我尽失福泽,不得好死;我祈无常的命运……”

“不!”小猛冲上去蒙住弟弟的嘴,“你在干吗?祈咒是儿戏吗?龙儿,把他带出去!”

龙儿不动——刀子蜷在地上一昧哭,谁忍心去拖他?

“烦死了!都滚出去!”

雷鸣转背大吼,小猛和龙儿相视一笑,刀子却又爬回雷鸣身边,“将军,您说的‘都’里包括我哥吗?”

雷鸣哭笑不得,“你就饶了我吧,马上滚,包括孟小猛!”

“哦哦!”刀子慌不迭地拉起小猛,“快点哥,咱快滚!”

小猛故作慌乱地随弟弟往外走,龙儿在后头笑起来,三人刚出门就听雷鸣在房里扑哧一声,看来将军也是忍不住了。

刀子心中疑惑,好说我哭花脸了?趁着小猛和龙儿在大厅门口道别的当儿,他到军容镜前照了一下,没花嘛,眼睛有点红罢了!

回家的路上,小猛好笑道:“你说你傻不?我穿着通天甲呢,怎么打得疼?再说他打我,你以为他就不心疼?”

“我更心疼!”刀子又哽咽起来,“小师叔不许你宠我,就是怕我骄狂,可我还是成了骄狂的人,仗着主人是我哥就乱出主意,害主人挨打,我一定会遭恶咒的……”

“胡说!”小猛将刀子按了坐在路边的石坎上,“你给我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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