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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朱雀记-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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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要活了一般。

清光大作,由宝像延漫开去,将殿前门槛上的叶相僧全数包裹了起来。

余光飘洒直上九天,旋即低垂而下,与笼罩四野的阳光一混,金素交杂,显得无比美丽。

檐角铃铛轻响,庙内佛偈声声。

叶相撑颌微笑,菩萨宝像微笑。

清光处处里,不知哪个菩萨是真,哪个菩萨是假。
第五章 菩萨是这样炼成的(上)1/2(朱雀记)
这一坐,便是半日门槛硌的他的臀部有些痛了,太阳也开始远远地悬挂在西边的山腰上了,叶相僧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往年他在省城里避着大势至,避的无比辛苦,今日他刻意等大势至来,而大势至偏生不来?——虽不是情郎等着佳人漏夜私奔,但心头焦虑可堪一比。

“唉,你什么时候才来呢?”

……

……

他站起身来,并不意外地发现身前院中站着数十位服色各异的僧人。既然在清凉寺中显了一手,这五台山里真正有些境界的大德们一定能感应到叶相的气息。

那些僧人服色相差极大,倒也不奇,毕竟五台山上青黄相杂,和尚喇嘛在一座山上呆了许久。今日双方同时感应到山中来了位境界莫测高深的大人物,所以循着气息,找到了演教室,论青庙黄庙之间有何龃龉,但当外敌来时,双方还是可以做到同声同气。

但先前菩萨宝像清光微作,那个清俊小和尚在门槛之上撑颌静思,全身笼罩在佛光里,如此异像,不由得五台山诸位大德齐齐心惊。

这小和尚是何人物?竟能引出孺童文殊菩萨的宝像清光!

所以老和尚大喇嘛们敢造次,只是静静等着叶相醒过来,再行发问。

“敢请教这位大师行门何方?”

发问的是白云寺住持素问,这老和尚性情极好。但却没有什么魄力对五台山数千僧人进行管理。他对叶相僧发问,问地很是客气。

“贫僧归元寺叶相。”叶相僧合什,微微一礼。

“原来是叶相僧。”素问住持叹道:“难怪先前有些眼熟,知斌苦大师可好?”叶相当年也曾随着斌苦大师参加过许多届的佛教会议。与这位素问住持确实有过几次照面,若不是叶相这些年来颜面愈发幼稚清美,或许对方早就认出来了。

叶相僧微微一笑道:“好。”

这话答的太过简约,感觉上便有了几分不尊重,四周其余大寺的高僧们面上便露出了豫之色,心里想着,这归元寺最近几年,仗着山门护法易天行常驻寺中,对于其他地同修,未免太过敷衍了些。

叶相明眸不转。黑瞳流光,怎会不知道这些人的世俗想法。也懒怠理会,将手一伸,道:“小僧自行参拜,不劳诸位大师陪伴。”

他说的诚恳,那些大师们却是心头愈加恚怒,心道你这是要赶人走?哪有这般容易的事情,清凉寺里那几个知客僧人还被你弄的浑浑噩噩的。

白云寺住持素问尴尬一笑。合什道:“只是清凉寺中那几位……”

话有不尽之意,叶相僧平生不打诳语,自然也不会嗫嚅应之,慨然叹道:“佛门清净地,被使来做了敛财的场所,小僧稍作惩戒,若有越舍之处,还请见谅。”

这句话中,丝毫不提要去解除加诸在知客僧上的禁制。

……

……

僧人们渐渐围了过来。叶相僧依然稳定地站在高高门槛之外,身后孺童文殊菩萨宝像上的清光却骤然淡了。

围上来的僧人们却是敢先动,毕竟先前曾见异象。又知道归元寺向来藏龙卧虎,不知道这位小和尚究竟有何惊人地神通。但僧人也分了两队,青庙这边的还讲究个礼数,而黄庙里地大喇嘛们和归元寺无甚瓜葛,所以毫客气地走上前来,要抓叶相下山救人。

叶相僧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却也并不冷漠,只是一片晶莹慈光。

素问住持眼见便是一场神通较量,不知是否有血染地,由连颂佛号,本准备上来打圆场,却被其余几个大寺的长老们劝住了。素庙与归元寺交好,所以便亲自动手,而此时见着黄庙喇嘛们愿意充当这个恶人的角色,这些僧人自然乐见其成……若将来,斌苦大师因此生怒,在理事会上参上一笔,那也由黄庙接着,青庙这边,总之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一位红衣大喇嘛走上前来,对着叶相僧遥遥一礼,一股劲风便从空中袭了过去。

“吾乃菩萨顶文殊院达郎尔上师,见过高人。”

叶相僧很清晰地感觉到空气里传来一阵气息波动,不由微微一笑,伸手道:“多礼了。”

达郎尔上师喇嘛大惊失色,心想自己的神通怎么在这小和尚面前一点作用也没有?他强提境界,脚下连错七步,只见石板上一阵灰影游动,以金步摇出,空中的时间感觉顿时缓慢了下来。

离这喇嘛稍近一些的僧人们都保持着各自不同地面部表情僵立在了土地上。

……

……

“你所加诸我的,便是我所赐予你的。”

叶相僧满面慈悲说道,只见那位境界高明的达郎尔上师顿时身子一僵,再也无法动弹。而叶相僧却是施施然走上前来,对着四面八方的僧人行了一礼道:“神通用来降魔护法,却不是用来争勇斗狠。”

这句话一出,顿时将加诸在达郎尔上师身上的禁制消除。

达郎尔上师口中呵呵作响,却惊恐的有些说不出话来,眼瞳里满是敬畏和害怕,忽然间他双膝用力地跪在地上,双手平伸,抚摸着泥土,很急促地说了一大串藏语。

青庙的僧人不知道这位上师在说些什么,但黄庙的喇嘛们却听地清楚,面上也随着达郎尔上师的话语变幻着表情,由惊至惧至畏再至敬。齐齐向着场子正中间地叶相僧跪了下来!

叶相僧微微一怔,旋即微笑浮上唇角,先前他将自己地境界展露了少许给这位上师,想不到这位上师领悟之力竟然如此高明。知道自己是远超于凡俗的存在。

黄庙众喇嘛们一跪,倒是让那些青庙的僧人们有些不知所措,是跟着跪?却不知道这位叶相僧究竟是何神通。不跪?那突兀地站在这里显得有些不协调。

有位僧人不由得低声呵道:“这些喇嘛们又在弄什么鬼?” 

不是所有地喇嘛都跟随着达郎尔上师跪伏于地,在素庙的僧人稍作商议退后数米之后,便显出一大一小两个喇嘛的身影来。

大的那位,已经是中年了,身上的袈裟有些破烂,脸色黝黑,双目炯炯有神,知道是得过什么样的造化。竟然功力比五台山上的那些红衣喇嘛还要精深。

叶相僧看着这脸,微微噫道:“乳西喇嘛?”

这正是当年。叶相僧与易天行藏原之行,在扎什伦布寺外遇见的扎西喇嘛,当时扎西喇嘛跑到扎什伦布寺去抢“宗喀巴大师”,料却遇到了真正的文殊菩萨,自那以后,本来争勇斗狠的扎西喇嘛便改了性子,领着叶相僧地谕旨。在藏原一带传法治病,积了不少功德,名声也是一日大过一日,被穷苦的百姓们尊为活佛。

五台山众僧都知道扎西喇嘛地功业,也自敬佩尊重,但先前的达郎尔上师见扎西喇嘛肯跪,却是有些害怕,生怕这位宅心仁厚的大喇嘛得罪了这位天神般的小和尚。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发生。

扎西喇嘛恭谨万分地牵扯着身边小喇嘛的手走到叶相僧的身前,跪在他的面前。低头无比恭谨地亲吻他地脚背。

叶相僧挥手将他托起,满脸微笑,一双清目发现这喇嘛身后隐有纯正光圈。知道他这些年来功业日加,不由安慰说道:“你很不错。”

扎西喇嘛喜色入面,旋又回复平静,低下身子,佝在叶相面前。

叶相伸出右手轻轻抚摩他顶,行了个名义上的灌顶仪式。

……

……

而叶相的眼光,却死死地盯住了扎西喇嘛身边那个约摸有三四岁的小喇嘛脸上,小喇嘛脸蛋红黑一片,看着十分寻常,但双手却各自持着一个法器,那法器是两柄镂空了的象牙制成,感觉到上面的气息,只觉得让人看着十分安宁。

叶相僧看着那个小喇嘛半晌,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喇嘛知道这位自己师傅都无比尊敬的大神通为什么要对自己点头,但他天性坚毅,随师傅在藏原冰川里行道之时,也不曾唤过苦,得逢大德青眼,小孩子居然也没有什么惊异的表情,反是肃然点点头。

三四岁的小喇嘛,很严肃地点头,看着有滑稽,但场中无人敢笑。

……

……

黄庙地喇嘛们只是在达郎尔上师的言语中,知道这位童颜小和尚是位了不起的佛子,但看见备受大家尊敬地扎西喇嘛居然对这位佛子持后世弟子礼,心里禁产生了大疑惑,这个小和尚究竟是谁?

达郎尔上师站起身来,走到叶相僧身前,又是恭谨一礼,然后才敢附到扎西喇嘛身旁轻声问了几句。扎西喇嘛听到他的问话后,摇了摇头,然后转向叶相僧行了一礼。

叶相知道他是在请示我,略想了想,心道自己明明已经到了五台山这般久了,大势至却还不下来,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首肯,扎西喇嘛才对达郎尔上师说了几句藏语。

达郎尔上师眼中的惊恐愈发重了,好在马上醒过神来,口中不停颂着佛号,似哭似笑,无比激动地趴在了叶相僧的面前,不停叩拜着。

不管是修的佛还是修的钱,但在五台山上呆了这么久,供奉了文殊菩萨这般久,忽然知道面前这位真的是宗喀巴大师转世,由不得达郎尔上师有些心绪狂摇,喜悲交杂。

演教室中众僧更是疑惑。

“我为众生讲法。”叶相僧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要在此开法会,你们安排一下。”

大势至菩萨还不来,叶相僧决定把动静弄的再大一些。其实他还存了些菩萨本不应有的私心。归元寺目前香火虽盛,但斌苦不日即将圆寂,而自己又……所以叶相决定在自己“死”之前,为归元寺立下一个无人敢扰的偶像。

黄庙喇嘛们大喜过望,马上去安排一切事由,此时的他们已经隐隐知道了叶相僧的身份,能够亲耳听菩萨讲经,那是几百世也修不来的福缘,只是那些负责安排的喇嘛们却面带倾慕之色,硬是不肯离去布置经台。

叶相僧也不如何,微微一笑,便坐在了地上。

黄庙众喇嘛也坐在了地上。

退在外侧的青庙僧人们犹有怀疑,却也想听听这位神秘莫测的年青僧人有何说法,所以取了些蒲团,然后封了寺门,齐齐坐在院墙之下,静静等待着。

……

……

法会的场所很简陋,演教寺里的游人被尽数请出去了,倒是一片安静,无一人敢出声,只等着叶相僧法会的开始。

叶相僧轻声说道:“我回五台半日,并无感触,天下事本便如此。只是行事为人均守本份,僧人本分在何处?”

“在修行处。”白云寺住持素问微微皱眉应道。

“修行法门各异,应持如何观?”叶相又问道。

又有一僧应道:“应持无常观。”

叶相摇头:“此观非彼观,这位师兄善辩却不知其意。”他此时隐隐现出菩萨气息,阖寺僧人拜伏于地,这般不客气的说话语气,反而透着分理所当然。

“归元寺讲方便法门,其实也不尽然。”叶相僧面目柔和,继续说道:“坐禅三昧经里讲五门对治法,乃是禅法纲要,又是精进之筑基,而五台诸位师兄弟,却于根本处放手,实在可惜。”

这讲的是山下之事。

不知道叶相僧开这个法会,究竟是要对谁说道?

……

……

“你明白吗?”叶相僧满是怜惜的目光注视着扎西喇嘛身旁那个三四岁的小喇嘛。
第六章 菩萨是这样炼成的(下)1/2(朱雀记)
安静的教寺内,在众僧的目光关切下,小喇嘛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象牙制成的法器,想了想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扎西喇嘛满心遗憾,这是他在雪原上拣的弃子,三四岁年纪,便跟随着他在雪原上行法,也没见过这孩子唤苦,而且小小年纪竟然能够看得懂上经了——本以为他与佛有缘,不料今日菩萨青眼有加亲自点化,这小孩子却听不明白。扎西喇嘛心疼幼徒,不免觉得可惜。

谁料得小喇嘛摇头之后,竟吐出了干干净净的两个字:“太浅。”

这便是说,叶相说的太浅!

叶相先是一怔,旋即朗声长笑起来,笑意似乎十分快意,他双眼宁静,看着小喇嘛一字一句问道:“净土宗师印光大师,一生极力宣扬二事,一为因果,二为净土,可知为何?”

小喇嘛皱皱眉,思考很久之后说道:“说明这位大师犹在因果之中,未敢起超脱心。”

“你可愿超脱因果?”叶相僧双目中清光大作,肃然喝道。

小喇嘛摇摇头:“佛犹在因果律中,何况修佛之人。”

叶相僧默默看着他,叹了口气,又道:“普贤大士曾有十大愿,礼敬诸佛,称赞如来,广修供养,如何?”

小喇嘛年纪虽小,却是天然一颗晶莹佛子心,不加思索道:“无分善恶,一应供养。”

“善哉善哉。”阖寺僧人齐声赞颂。

叶相僧却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普贤菩萨当年何尝不是广修供养,但最末却依然忍住要自己代为看那人如何,一颗执着心如何褪?

“净土携业往生。拒执着,如何?”

小喇嘛答道:“执着便是起心动念,起心动念便是菩萨,依然有妄想分别,近佛而不是佛。”

叶相僧点点头,问了一句话:“菩萨犹有执着,你可愿执着?”

小喇嘛面上忽然有些迷惘,似乎不明白叶相僧问的是什么意思。

……

……

“罢了罢了。”叶相僧叹息道,知道这孩童天生里坚毅无比,以行门修心。是愿愿执着,而是本身便太过执着。若这世再从头修过。修到最末还是个起心动念地境界,自然还是回复原本。

法会还在继续,叶相今天讲的主题是大方广佛华严经入不思议解脱境界普贤行愿品。

这篇经文与叶相颇为相得,虽与文殊菩萨没什么关系,但却是普贤菩萨当年教化善才童子的教材,而且翻译到中土来的,又是老猴地师傅。

叶相对于经文自然是熟悉的很。而又与作者,当事人,翻译者又有如此亲密的关系,自然知道字语言间隐着何微言大义,所以娓娓道来,再夹上几个俗世成例,这法会,说的倒是生动活泼,并紧张严肃。

阖寺僧众深感精妙。齐齐洗耳恭听,神色愈加恭谨。

……

……

叶相僧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投射在小喇嘛的面上。看着小喇嘛若有所思。若有所动的表情,他微笑着,无尘灵台悠悠然回到了千年之前那座山上,五年之前那座寺中。

前生往世,无数劫数,他曾与面前这小喇嘛共同渡过,买酒醉倦雪桥下,冻墨呵竹寒寺中,今日又见着面了,纵使以他大菩萨的定力,也无法抑制心中的那丝微渺却温暖的安喜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

讲法毕,五台山的僧人喇嘛们齐齐拜服于地,对这位面相清俊地年青菩萨礼敬止,赞道:“一切大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这是普贤行愿品的最后四句话,众人赞出,这法会便结束了。

法会结束之后,却没有人离开,也没有知客僧敢当着这么多高僧地面把木门打开,迎游客进来,所以演教寺中仍然是清静一片。

不知何时起,忽然有一名僧人开始清声颂起经来。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

紧接着,其余坐在蒲团上的僧人们也随之念出,双手合什,礼敬叶相。

经文的声音愈来愈响,但落在人们的耳中,却是愈来愈轻,无数道声音混杂在一处,渐渐同声同频,汇成一个嗡嗡庄严的法声,经文的内容开始在演教寺内回荡着。

气息逐渐庄严起来,经文的声音似乎宛如实质般,不停地冲刷着众僧地灵台,然后经禅心一释,飘飘洒洒罩寺庙,形成了一个极大的气息场。

而场的正中央,坐的便是叶相僧,他的对面,便是那个面上红黑一片,略有些瘦弱的小喇嘛。

众僧念的不是旁的经文,正是五台持修千年的;文殊师利般若经。

……

……

经文中曾有佛祖与文殊菩萨当年地一段对话。

“佛告文殊师利:汝今可不住佛乘耶?文殊师利言:如我思惟,不见一法,云何当得住于佛乘?佛言:文殊师利!汝不得佛乘乎?文殊师利言:如佛乘者,但有名字,非可得,亦不可见,我云何得?佛言:文殊师利!汝得无碍智乎?文殊师利言:我即无碍,云何以无碍而得无碍?佛言:汝坐道场乎?文殊师利言:一切如来坐道场,我今云何独坐道场?何以故?现见诸法住实际故。”

此处,五台山。便是文殊菩萨的道场,叶相僧地老家。

淡淡佛光升起,将叶相僧笼罩在正中,显出智慧之光。断烦恼之意。渐渐地,叶相僧的童子容颜愈加清美,笼罩在清光中,给人一股难以言明的美感,而在他地身后,逐渐显现出了文殊菩萨的宝像。

清光菩萨一手持莲,一手持剑。

莲上安然端放一经,正是文殊师利般若经。

剑上隐现一道暗光,正是数百年来历世之苦。

……

……

众僧拜服于地,股栗敢言。颂经之声戛然而止。

叶相僧盘坐于清光之中,似无识无觉。嘴唇微启,道:“我今以是法印,令诸天魔,不能得便。”话语落下,演教室正殿里供奉的文殊菩萨像骤然金光大作,于众人眼前倏然消失!

孺童文殊菩萨的像消失了,而叶相僧的境界无声无息间又惩了一个层次。他微微低首,左手平伸,柔曲食指,说道:“乳西与这孩子留下。”

众僧此时完全明白了这位僧人是谁,哪敢多言,急忙退出寺外,只是今日心神受了大震骇,有好些僧人吓得有些走不动了,全靠着旁人的搀扶才出得大寺。

在寺院之外。稍许平静下心情的诸青黄大庙的住持们聚在一处,相对无言,良久后。才在面上齐齐露出微笑。

能亲得文殊菩萨点化,只怕这是要修上千年才能修来的福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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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红衣喇嘛难抑喜色,说道:“此乃盛世之事,必当宣告天下,令广大信徒安慰。”

诸僧点头称是,旋即在心头盘算,应该如何才能将文殊菩萨的光泽洒遍这整个世间。此时地众僧,早已不再考虑什么花费,什么之类的任何东西。换作任何一位僧人,如果在有生之年,能亲眼看见菩萨转生,只怕都会欢喜地成为精神病。

但白云寺的住持却老成持重,虽然也是面相安乐喜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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