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龙刻凤-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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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老爷子的音容笑貌，谢斌取出纸笔，满心的怀念随着毛笔倾泻而出，像是多年的积累一下子渲染在纸上一般。却是谢斌突然想给老爷子画一幅画，算是对老爷子的怀念吧。
老爷子的后半辈子，劳累奔波还受尽白眼，却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那种出尘而孤傲的气质，在谢斌的心目中有着非常重的分量。对老爷子的风度和胸怀，谢斌是真心佩服，不过后来的经历，却让他的性格变了很多，跟老爷子相差的太多了。
谢斌在创作的时候，需要情绪的累积和迸发，在浓烈情绪的推动下，谢斌的作品往往都带着非常强烈的感染力。这一幅画也是如此，谢斌下笔非常快，着墨很重，在经过宣纸的渗透和渲染，每一笔都带着那种强烈而多变的风采。
等到画成，谢斌望着纸面上那个负手而立的身影，喟然长叹，老爷子已经去世十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呢。不过老爷子留给谢斌的印象确实是非常深刻，这么长时间过后，谢斌依然能够记起那时候的点点滴滴。
而此时，所有的记忆怀念留恋和悲伤，全都融汇到这一幅黑白分明的画中。画中只有一人一山一水而已，可是站在山顶的老爷子确像是顶天立地一般，那种渊渟岳峙的气势和睥睨凡尘的胸怀，让人觉得老爷子才是这天地之间的主角一般。
而从画功上来讲，也是谢斌手里不可多得的精品了，着墨略重，但是非常流畅，黑白的对比显得非常和谐，彷佛这画就应该那么画的一样。一山一水一白一黑一动一静一阴一阳，相生相似，既显得生机勃勃，又让人觉得多了几分庄重。
再加上站在山顶的老爷子，整幅画似乎是山水画，也似乎是人物画，感觉这一山一水一人缺了哪一样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天地。老爷子站在那里，就像是山上的一块大石，岿然不动，又像是山顶的一棵劲松，韧不可摧。
而一山一水却又像是老爷子的胸怀一样，有着山的巍然，也有着水的磅礴，有着山的坚挺，也有着水的缠绵。看着老爷子，就好像是看到的是一座大山，一条长河，不管你怎么看待他，他就在那里，看着你，不理你。
仔细端详一番，谢斌郑重的印上自己的印章，写上题跋，然后小心的跟那幅仕女图放在一起收藏起来。
收藏字画最好是不要装裱，因为在装裱的过程中使用的那些材料中，可能会有一些损坏画纸的物质，因此要只是单纯的收藏，就不用装裱，直接放在樟木的箱子里就好，再避免水火潮湿和蚁虫等意外，这些字画就可以保存很长时间。
其实谢斌还真没什么收藏字画的爱好，现在手里的也就是纪念意义更重一点，要不然的话，可能一幅也没有。这就跟他不收藏别人的雕刻作品一个道理，因为完全没有收藏的欲望和感觉。
在谢斌忙着填坑的时候，邹欣彤找上门来了，一脸中了大奖后的欣喜，“谢斌，你又发财了！”
谢斌有些纳闷，心思自己现在光银行卡里都十几个亿了，要是算上这些翡翠原料和成品首饰，这总身价绝对在二十个亿以上。这对那些超级大商人来说确实是不算什么，但也足以傲视全球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人群了。
邹欣彤现在说又发财了，难道又有人下了一份价值好几个亿的订单？“怎么啦？看你兴奋的样子，好歹也是个百万大富婆了，有点架子好不。”谢斌嬉笑着说道，对邹欣彤，除了有时候会有些怜惜之外，剩下的时间里，两个人相处的非常轻松，说话很随意。
邹欣彤“切”了一声，“我这算什么，要是有你这本事，我早就环游世界遨游太空了。”
谢斌嘿嘿一笑，“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你发大财了，要请客，请客！”邹欣彤一副苦大仇深的语气，似乎恨不得把谢斌的肉给刮下一半来，说着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呐，看看！”
谢斌伸头看了看，惊喜的站起来，“这是福禄寿。”说着又摇摇头，“不对，是福禄寿喜，嘶——”说着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从哪里弄来的？难道是那些毛料中开出来的？”
邹欣彤点点头，“是啊，几个老师傅刚切开的时候都高兴坏了。”说着又道：“谢斌，我觉得你把那些贵重的料子放在厂子里有些不太安全啊，那些老师傅们虽然可靠，但毕竟人心隔肚皮，这么多的好料子，还是放在银行里比较安全。”
谢斌沉默一下，点点头道：“可以，这个我来处理吧，反正现在也就我用着这些料子。”
邹欣彤点点头，“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块料子？”
谢斌嘿嘿一笑，“这个自然是做摆件，然后再出手啦，这么好的料子要是切开做首饰，那也太浪费了。”
邹欣彤白了谢斌一眼，“我看你做摆件时浪费的料子也不少。”
谢斌无言以为，只好转移话题道：“料子现在在哪里？我这就拿回来，其他业务先放一放，先把这块料子给弄好才行，不然我没心思做其他事情了。”
谢斌说的是实话，有一大盘红烧肉让在眼前，谁还去吃带毛猪呢？福禄寿的料子本来就已经比较罕见了，这福禄寿喜的料子就更是罕见，到现在为止，全世界也没多少件，这可比什么元青花的瓷器还要稀少呢。
而现在谢斌的手里却有那么大的一块，足足有一个普通脸盆那么大，高也有三十多公分，这要是做成摆件，能卖多少钱？这连谢斌自己都没有底。
第七十三章 草稿
到了自己的厂子里之后，谢斌对那块福禄寿喜的料子才算有了大概的了解。事实上，这块料子比谢斌估计的还要大一些，比脸盆大出了一圈，高四十二公分，重量足足有六十二斤。
整块料子依旧是冰种的，整体非常干净，没有什么杂质，除了用来凑数或者做低档首饰所选的料子之外，这是谢斌挑选料子时的最低标准了。
只是连谢斌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选到了这么一件宝贝。外皮什么的都打磨光了，也不知道具体表现如何，但是想来也不会太好，要不然谢斌也不会没有印象。
不管怎么样，这块料子是谢斌今年最大的收获了，看着上边相交辉映的三种色彩，谢斌的心里真的跟吃了蜜一样甜。作为一个雕刻工，最喜欢的是什么？那就是有好的料子能让你尽情的发挥自己的手艺。
谢斌也不例外，这里的顶级翡翠虽然不少，连帝王绿的料子也都不缺，可这福禄寿喜的还真是第一块。要知道谢斌经手这么多翡翠毛料，连好的福禄寿都没见过，更别说这种极品的福禄寿喜。
现在谢斌这里还有两份订单，要的都是福禄寿的料子，不过周老爷子的只要是福禄寿的就可以；而另外一位客人的要求就比较高一些，还要求颜色分布更均匀一些。
好吧，现在福禄寿的料子是没有，但是我有福禄寿喜，颜色的分布虽然不算非常均匀，但是却都非常明朗，色调比较鲜艳，哪怕不加雕琢，就这么放出去那也是国宝一件。
要是再经过自己的巧手雕刻，这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好东西。这样的颜色，这样的水种，这样的底子，这样的个头，这样的颜色分配……谢斌不知道想要等到下一块类似的料子出现会是在什么年代了。
要说起来，现在的人们习惯性的把只要带着三种颜色的料子都称做为“福禄寿”，同样只要四色的就叫“福禄寿喜”。其实呢，按照传统文化的设定，红色代表福，绿色代表禄，白色代表寿，而紫色代表喜，黄色代表的是财，这也是传说中的五福临门“福禄寿喜财”。
可是五福临门这样的翡翠，几乎是理论上的存在了，现在虽然有一些五色的翡翠摆件，但是颜色都很勉强，认真计较起来的话，还是差了一截，而水种什么的就更经不起琢磨。同样“福禄寿喜”的料子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而且颜色比较杂，色调偏暗。
而谢斌这块，可是标标准准的福禄寿喜，红色绿色紫色和白色，四种颜色像是四团云彩一样分散在一块翡翠中，接壤处相互渗透，但是干净的地方却又非常纯净，不是那种夹杂不清的状态。
谢斌的这块福禄寿喜，红色较少一些凝聚在右上方，绿色和白色的算是主体，而紫色的则分布在下边。红色是那种血一样的鲜红色，很动人，尤其是在白色和绿色的映衬下，更是如此，只是稍微少了一些。
而绿色则是标准的苹果绿，和冰种的底子配合起来格外动人；至于紫色的色泽稍微深一些，但是又比茄紫色稍微淡了一些，还有一些扩散开来，跟绿色和白色相互参杂在一起。
这种颜色的分布，在雕刻的时候比较好下刀，而且雕刻出来以后，效果会非常好，这在一些多色的翡翠中是比较少见的。再加上个头这么大，谢斌觉得自己真的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顾，要不然怎么能得到这样一块好料子？
将这块料子细细端详了半天，谢斌的心里却依旧没能想到该做成什么才好，总觉得做成什么样子都会让这块料子有些失色。可要是就这样一动不动，自然也不可以。
看着一边围着看热闹的几个老师傅，谢斌笑道：“大家有什么好主意没？该做个什么好？”
几个老师傅们自然知道这块料子肯定是谢斌亲自动手的，只是没想到谢斌竟然向他们征求意见。要知道从这些老师傅们来到这里，谢斌就很少出现在这个厂子里，一般都是邹欣彤过来，包括发薪水发奖金什么的，都是邹欣彤在负责。
而谢斌这个大老板，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些老师傅们只知道谢斌的手艺非常高，尤其是在翡翠雕刻方面，有着独特的窍门。因此根本没想到谢斌会征求他们的意见，一时间有些发呆。
谢斌看他们没动静，还以为都不太愿意呢，又补充了一句：“谁的创意好，一旦被采纳，今年的奖金翻倍，在作品上也会标明创意来源，也就是你的名字。”
几个老师傅一听，顿时乱了，说什么的都有。说实话，这些老师傅们现在的小日子过的非常滋润，工资绝对不低，基本的年薪就好几十万，要是加上奖金什么的，过百万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那翻倍的奖金还没什么，可是一听要在作品上标明创意来源，这可了不得了。都是在这一行里混了好多年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这一块料子要是能完工，那绝对是国宝级别的。倒时候只要能在一旁的作品创作人中留下一个名字，那绝对是名利双收的事情，哪怕他们只是设计了一下图纸。
几个老师们现在也顾不得看热闹了，料子的形状布局他们早就记在了脑子里，现在就是回去做设计，搞创意，一个个做鸟兽散去了。
谢斌将这里的几块高档的料子搬在车上，拉回了别墅，然后当着邹欣彤的面统统放在了地下室，一转身却都放进了空间里。要说起来，还有比自己空间更安全的地方吗？
按照谢斌做雕刻的习惯，他是从来不画图纸的，可是面对这块料子，他也不得不用自己拿不入流的素描功夫来画个图纸。因为这块料子真的伤不起，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谢斌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只是谢斌的画图技术跟雕刻技术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虽然也能能动笔，但是没有逻辑，没有规格，几乎就是一个纯粹的外行，比人家刘一菲都差的远了。谢斌倒是有心学学画图，只是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来。
这会儿用到作图技巧了，谢斌才知道后悔。暗暗寻思，忙完这一阵子一定要找个地方去学学作图，不然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这个玉雕大师竟然连作图都不会，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一连三天，谢斌完全沉醉在图纸的设计中，连小汪紫跟他聊天也顾不上回。三天下来，谢斌自己作图也都作的有模有样了，那些老师傅们送来的图纸也一大摞，可是却没有一张能让谢斌满意。
这些设计也不是不好，只是谢斌总觉得缺少点什么，让他始终没办法完全满意。望着眼前这差不多二十份图纸，谢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又暗暗摇摇头。
这些图纸中，有传统的，也有新奇的，也有一些比较古怪的，还有一个画的竟然是开国领导人的聚会图，算是红色题材吧。可惜谢斌都不怎么满意，这让几个老师傅都快把脑汁绞尽了。
几天后，谢斌和一众老师傅这才算是挑到一份勉强合格的图纸，而且还是在谢斌经过大刀阔斧的修改之后才入选的。看着被谢斌砍掉好大一部分的设计，几个老师傅那叫一个肉疼啊。
这倒也不能怪这些老师傅或者谢斌，主要是这些老师傅们都是非常传统的玉雕师傅，舍不得费料，尽可能的留下更多的玉肉。而谢斌为了表现出更好的效果，往往不惜好料，再好的料子也敢砍掉。
虽然面对这块福禄寿喜的料子，也有些心疼，但是想想完工后作品的惊艳效果，谢斌心里的那点疼痛自然就算不得什么。其实这份被选出来的图纸也不算新奇，而且是比较传统的造型和题材，那就是老寿星。
老寿星嘛，不管是玉雕，还是木雕木版画水墨画粉彩画等等，到处都有这位的身影，而且这个题材适用性比较广，什么人都可以买回去摆着，没有什么忌讳的地方。
选定这份图纸之后，看着几个老师傅略显失望的神态，谢斌大手一挥道：“等这件作品完工后，咱们的名字全都标上去，而且今年的奖金，全都翻倍。”
本以为没什么希望的几个老师傅，听到谢斌的话，暗暗松口气，朝谢斌笑道：“那就跟着大老板沾沾光。”这是比较矜持的；稍微活泼些的，早就跳了起来，就差比划剪刀手了。对他们这些玉雕师傅来说，能跟一件国宝级别的宝贝牵上关系，确实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也是好多手艺人一辈子的追求。
错过了这个好机会，这些老师傅们估计这辈子就没什么希望能够参与到一件国宝级别作品的创作中了。谢斌这么一说，自然让他们喜出望外，或许很多年以后，人们在谈论起这件作品的时候，还能够记起他们的名字。
而且以后从谢斌这里离开后，这也是一个资本，找工作时可以挺胸抬头的对别人说，我曾经参与过某件国宝的创作！
当然，在这件作品从图纸变成作品之前，一切都只是空谈。这么一大块的翡翠，按照图纸的设计，是要被掏掉一块的。这些工作，谢斌让几个老师傅来做，他们天天弄这些机器，对这项工作熟练得很。
等到在机器上掏掉大块的边角料之后，谢斌才开始动手，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以谢斌的见识和心性，面对这块料子也禁不住多了一份紧张和不自然，这让那个他迟疑了好半天都没敢动手。
第七十四章 动刀
正式动手前，谢斌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平心静气，稳定住自己略微有些紧张的心情和稍显紊乱的气息，第二天这才动手。
话说要是在以前那些时代，碰上这么好的料子，老师傅们动手前还真要沐浴斋戒焚香净衣以示心诚。其实呢，也就是一套让自己能够在动手时完全投入的小仪式而已，跟谢斌现在的目的差不多。
其实现在一些地方也有这样的规矩，不但是动手雕刻，就是买回去贵重的毛料，在开窗之前也要焚香祷告，以期待能够一刀切涨，刀刀大涨，要是真的涨了，还要再放鞭放烟花上贡品的表示感谢。
不过谢斌没有那样的习惯，只要自己能够平心静气就完全可以了。事实上，想要做到完全的平常心，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这不是一般的好料子，而是一块在面世时就几乎已经注定要震惊世人的绝世珍宝。
面对这样一块料子，由不得谢斌不紧张，不过是轻重的程度不同罢了。一夜过后，谢斌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将自己的最高水准发挥出来，这才开始动手雕刻。
图纸已经画好了，是一个老师傅在谢斌修改后重新画的，这图纸绝对的专业，只需要谢斌按照图纸下刀就可以，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东西。这对谢斌来说，既是方便，也是桎梏，因为这限制了谢斌自己的发挥。
谢斌以前从来不用图纸，完全是刀随心想，随着自己的思维走，这样在雕刻的时候总会有灵光一现的情况出现。而这一现的灵光，却可能就变成这一件作品的亮点坐在。
现在照着图纸做，安稳倒是安稳了，但毕竟不是谢斌自己做的图纸，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完全按照图纸上的要求将这块翡翠变成摆件。
当然，现在谢斌也不追求那么多，只要能按照图纸来，完工后这就是一件国宝。这点谢斌敢说，不管是谁来了也没办法反驳，不说别的，光这块料子就能让所有爱挑刺的人闭上了嘴巴。
三天的时间里，谢斌完全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连兜兜都被谢斌赶到了邹欣彤那边，吃喝的东西也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三天下来，谢斌休息的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也幸亏是谢斌的精力旺盛，不然的话一般人在经过这样超负荷的运转后，身体早就垮了。
做这个东西，不光是体力活，还是脑力活，对大脑和精神的考验才是最重要的。每一次下刀，对谢斌来说，这都一个新的考验，每一刀都必须慎之又慎，容不得半点差错。
其实谢斌也知道，这种心态对手艺人来说，是一个大忌，因为这样的心态将自己的感情完全压抑住了，长期以往，对手艺的发展是没什么好处的。好在也就这么一次，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了，这样的好料子，可不是地上的石头随便捡就能捡到。
当邹欣彤看到谢斌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半响道：“赶紧洗澡去。”
谢斌嘿嘿一笑，这才想起自己这三天里貌似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之外，确实是没有洗过澡。要是正常情况下，三天不洗澡也就那样，看不出什么来。可是现在的谢斌却一脸糟蹋。
这也不能怪谢斌，别以为翡翠是多么干净的东西，不说打磨还打着一点的石屑的外表，就是雕刻玉肉的时候，也会弄出一些碎末来，再加上谢斌的地下室完全是一个杂乱的木工室兼雕刻室，可以想象在里面呆上三天会是怎样的状态。
有人说了，你可以休息一下啊，干吗那么拼命，慢点来就是了，那料子又不会跑掉。
这是外行话，一般懂行的都知道，在完成一件作品时，最好能够一次完工，避免将周期拉的太长。因为有的时候，你真不知道自己手上的感觉如何，要是前后的心情不同，这一件作品有可能就带着两种风格，尤其是这种没办做大修改的物件，更是如此。
而有的时候，在前天还认为这样下刀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