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修罗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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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定然还会死于他人剑下……”顾子奇道:“小的一定痛改前非,从此好好的做人……”金白羽站了起来,脱掉外面的青色长袍,道:“你先把衣服换了再说吧,我还有话要问你。”
顾子奇依言脱去外衣,他的手臂已经断去一条,动作很不灵活,好一会才把衣服换好。
口口口
金白羽见到顾子奇脱衣时的痛苦情形,心中颇为感慨,忖道:“或许是我出手太重了点,以致使他遭到这么大的伤害,不过他若能记得这次的痛苦,从此改过自新,也未尝不是他的福气……”他看见顾子奇用牙齿咬开瓶塞,用那条仅存的左臂敷伤时的那份痛苦样子,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这么做太困难了,还是让我跟你敷药吧!”
顾子奇受宠若惊,道:“前辈,不敢劳你……”金白羽接过他手里的药瓶,道:“你方才若是能像现在这样有礼貌,就不会遭到这份痛苦了!”
顾子奇恭声道:“前辈教训的极是,小的以后一定听你老人家的话行事!”
金白羽把药粉洒在顾子奇断臂处,又在自己的衣襟上撕下一块布来替他包好,然后把药瓶收起,问道:“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顾子奇道:“多谢前辈的灵药,小辈的伤口已经不痛了!”
金白羽摸了摸茶壶,倒了杯热茶交给顾子奇道:“你喝了这杯茶,会更舒服点!”
顾子奇接过茶杯,怔怔地望了金白羽一下,他真不相信江湖上传说的青衣修罗,竟会突然变得如此和蔼起来!
他一面喝茶,一面忖道:“或许他也是为了要得到那颗密陀宝珠吧!否则他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这个想法才从脑海萌起,他立即便又加以否认!
因为以青衣修罗的武功之强,手段之辣,是可以用恶毒的手段逼使顾子奇招出他所要知道的消息!
他大可不必这么客气的对待顾子炫!
顾子奇想到这里,对金白羽更有莫测高深的感觉!
他不知道何以金白羽这么年轻,竟然练成了那么高的一身绝艺,并且由于行事正邪不分,手段毒辣残酷,而被江湖上列入四大魔尊之中,与成名江湖数十年的飞天神魔等人并驾齐驱……他在忐忑之中,喝完了那杯热茶,觉得精神一振,所有的疲劳都恢复过来!
金白羽望着他喝完了茶,走到桌边拿起那个小铃摇了几下。
他见到顾子奇诧异地望着他,解释道:“我是叫紫鹃把你的湿衣服拿去烘干,然后你才有干衣服好穿!”
顾子奇听他这么说,才想到船是在急速驶行中,而白冷秋也一直没有看见。
他问道:“前辈,白姑娘是否在里舱?晚辈要向她当面致歉!”
金白羽道:“不用了!你有这份心意也就可以……”他的话声被紫鹃兴奋的声音所打断。
“公子,是你唤我……”
紫鹃一走进舱里,马上便看到了顾子奇披着金白羽的青袍坐在那里,顿时话声一停,诧异地问道:“金公子,他……”金白羽道:“他是顾公子,你刚才见过的。”
他见到紫鹃用充满厌恶的目光望向顾子奇时,淡然一笑道:“紫鹃,麻烦你把顾公子的湿衣收下去,找人替他烘干,他在前面要上岸!”
紫鹃不敢不听,看见有顾子奇在场,也不好多问,捡起了地上的湿衣,默然进入里舱。
金白羽见到顾子奇楞楞地望着紫鹃背影出神,淡然一笑,道:“顾子奇!”
顾子奇定了定神,道:“前辈有什么吩咐?”
金白羽道:“你随令尊走镖有多少年了?”
顾子奇道:“有五年了!”
金白羽问道:“你可曾听过江湖上有太阳谷和长春岛这两个地方?”
顾子奇目光一烁,道:“莫非前辈是来自……太阳谷?”
金白羽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从太阳谷而来,我只是听说有这两个地方!”
“前辈!”顾子奇道:“那两个地方都是极为凶险之处,在武林中最神秘,最最恐怖之地……”金白羽问道:“你晓得那两个地方在哪里?”
顾子奇道:“晚辈曾经听过家父提起这两个地方,一在漠北之中,一在东海之滨。”
金白羽眼中闪烁出一阵光芒,问道:“你可曾到过那里?”
顾子奇摇头道:“太阳谷和长春岛乃是武林中最最神秘的所在,并且也极为凶险,无人确知那两个地方在哪里,只是传说而已,并无人到过……”金白羽脸色冷静下来,自语道:“没有一个人到过那里,这份传说又从何而来?”
顾子奇道:“这个晚辈也不明白了!”
金白羽想了一下,道:“你把你所晓得的说出来吧!”
顾子奇望着他,问道:“前辈想要晓得有关这两个地方,莫非是……”金白羽道:“你别管我想做什么,且把你所晓得关于太阳谷、长春岛的事告诉我……”他凝望了顾子奇一下,道:“我这人一向是恩怨分明,你若对我忠诚,我不会亏待你的,或许我会传你一套左手剑法,你回去后也好向你父亲有所交待……”顾子奇喜出望外,连忙单拳一抱,道:“多谢前辈!”
金白羽看到他那副欣喜的样子,心中颇为感慨,一方面使他想到自己在父亲死去,怀抱着父亲留下来的那本手抄练功诀要,独自摸索着练习的痛苦情形!
另一方面则是想到自己为了白冷秋,竟然改变了做法,对顾子奇如此仁慈起来。
若在以前,他需要晓得一件事时,只须以“死亡”来威胁那个人,据他所知,没有一个人不在死亡之前低头的!
如今他却会觉得自己太过辣手,而许以酬报,来使顾子奇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做法大违他一向行事的法则,显得颇为有人情味起来,所以他想起来,也不由暗暗为之吃惊,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其实他是因为一向孤独惯了,如今初尝情爱滋味,使他为了白冷秋而有所改变。
最显著的一点便是顾子奇由于白冷秋所救,他不愿再杀死顾子奇,而辜负白冷秋的意愿……金白羽意念电转,沉声道:“你不必太过于高兴,我只希望你今后能够痛改前非,去掉那份浮躁骄傲之习,苦下决心,那么你将来的成就,决不至低于令尊之下,否则我将来也不会放过你的……”顾子奇凛道:“晚辈今后一定遵照前辈的吩咐,好好做人!”
“我们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你也不用如此客气!”金白羽道:“太客气,就显得过于虚假!你我朋友……”顾子奇惶恐道:“前辈此言,晚辈不敢苟同,所谓学有先后,技有高低,前辈的声望武功,实在都高于晚辈,怎能……”金白羽道:“这些话说了没有意思,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前辈之言极是!”顾子奇道:“家父行镖三十多年,足迹遍及漠北南荒,西陲东海,所见所闻,极为广泛,有时便把一些江湖轶事告诉晚辈,其中最使晚辈感觉兴趣的,便是长春岛和太阳谷这两个地方,当时曾一再询问家父,所以才能晓得有关这两个神秘所在的许多事情……”他好似忘了断臂之痛,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话声顿了顿,继续道:“据家父说七十年前江湖曾经出现两大奇人,一是东海神尼,一是七剑神君,那东海神尼武功高不可测,平素仅是一枝拂尘,一串念珠,但是她所修习的乃是佛门神功,功力已至化境,曾凭着一枝拂尘大败当时江湖上的邪道绝顶高手九指魔君……”他的话声稍顿,解释道:“九指魔君便是食人魔尊的师父,飞天神魔的师伯……”金白羽不知道顾子奇怎会在说出有关太阳谷和长春岛的事情时,又扯出一甲子前武林的两大奇人,七剑神君和东海神尼来。
不过他从未听过这些武林掌故,是以听来颇感兴趣,没有出言打断顾子奇的话。
顾子奇喝了口茶,继续道:“至于那个七剑神君则是道家的丹士,据说他的剑法已经到了飞剑十丈,取人首级的神妙地步,已经练成道家的罡气功夫……”金白羽忍不住好奇,打断了他的话,冷笑一声道:“天下真有飞剑杀人的功夫?我不相信,定然是传说而已,其实剑法够快之人,运剑杀人,远望过去,也只见一道白光。这点并无什么困难……”顾子奇听他说得轻松,想起不久前见到金白羽施展的那手迅如电掣,神奇莫测的剑法,心中忍不住一阵欣喜。
他暗忖道:“假如我能练成像他那样神奇的剑法,断去这条手臂也划得来,其实只要他一半的功夫,走遍天下也就难得遇见敌手了!”
金白羽说完了话,没有听见顾子奇回答,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啦?”
顾子奇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忙道:“哦,前辈说的不错,江湖传说,总是有些夸大,依晚辈的看法,七剑神君的剑法再行,也不会比前辈你的剑法更加神妙了……”“这也说不定!”金白羽道:“武学之道,浩翰无边,或许他有那么高的成就也不一定……”顾子奇听他这么一说,真不晓得该附和他的话好,还是坚持原先的意思?
他干咳了一声,决定不表示意思,把这问题放开一边,继续道:“据说七剑神君最厉害的地方,还是他随身携带的七柄宝剑,那七剑长短不一,有的宽有七寸,长可五尺,有的仅长尺许,宽如小指,虽然那些宝剑长短不一,但是全都是削铁如泥,斩金断钢的利器,每当七剑神君应敌时,他总是选择敌手武功高低而决定使用哪枝宝剑……”他望了金白羽一眼,道:“传说七剑神君虽是出身道家,然而他行事一向毒辣,剑法又高强无比,凡是与他交手的人,没有一个留不活命……”金白羽淡然一笑,道:“这家伙跟我的脾气倒很相同,只不过他随身都要带上七枝宝剑,那岂不是太麻烦了!”
顾子奇道:“据说他的七剑神君的名号,就由于这样得来的……”请续看第二部《百剑盟主》第一回东海神尼金白羽笑了笑,道:“他这个名号虽然响亮,却也太麻烦了点,若是换了我,就不愿那么做,想想看,一个人身上要带着七枝宝剑,遇见对手还要选择宝剑,这有多讨厌?”
顾子奇道:“前辈说的极是!”
金白羽很感兴趣地道:“当时天下还有东海神尼,若是七剑神君与之相遇,我不知道他将要使用那枝长剑来对付东海神尼!”
顾子奇道:“据说七剑神君先后曾经有三次跟东海神尼交手,他曾经轮流使用七枝宝剑,连变七种剑法,结果仍然无法取胜……”金白羽眼中烁烁发光,道:“哦!他们果然遇见了!我想那三场决斗一定非常精彩,不过七剑神君的剑法那么神妙,又怎会不能取胜?”
“详细的情形晚辈也不清楚。”
顾子奇道:“但是七剑神君和东海神尼的仇恨就是由于三次交手,不分胜负而开始的,此后直到他们死了,这个仇恨依然纠结下去……”金白羽听到这里,(炫)恍(书)然(网)道:“东海神尼收的徒儿就是居住在长春岛的,而七剑神君的传人大概就是居于太阳谷……”“前辈说得不错!”顾子奇道:“在三十年前,长春岛和太阳谷似乎不约而同的来到中原,他们一方面找当时的高手印证武功,另一方面到处找寻根骨好的少年,据说他们在江湖上一共停留了半年,武林正邪各派的精英死去大半,直到二十年后才慢慢的恢复过来……”金白羽把顾子奇的话跟丧门神所说的印证一下,渐渐有了个完整的概念。
他想了下,问道:“他们后来一齐从江湖上悄然退去,是否因为双方发生争斗之故?”
顾子奇道:“当时太阳谷和长春岛的人一齐失去踪影之后,江湖上曾有许多揣测,其中最为接近的揣测便是前辈此刻所说的,双方发生一场大的决斗!”
他笑了笑,道:“除此之外,别的解释都不太适用,因为从那两个地方出来的高手,武功之奇,功力之高,江湖罕见,连当时少林掌门慧定大师都在下到二十招之内被太阳谷里的高手杀死,除了长春岛的人之外,武林中不会有他们的对手,他们又何必退回太阳谷?”
金白羽想了一下,问道:“七剑神君是道家丹士,东海神尼则是佛门得道的师太,他们的传人既然修习佛道两门武功,又如何会造出那么大的杀劫?”
“这个小辈就不明白了!”顾子奇愕了一下,说道:“或许是他们住的那两个地方,使得他们性情改变之故吧!否则便是他们的武功太过厉害,除了杀人之外,别无选择……”他说到这里,想到了金白羽神奇的剑法和毒辣的手段,不由心中一寒,忖道:“说不定他便是从太阳谷里出来的人,否则他的年纪如此之轻,武功造诣怎会这样高?在短短的两年中,便跻身四大魔尊之内……”他愈想心里愈寒,深自后悔自己的话说得太多,没有考虑便讲了出来,说不定会遭到金白羽杀死……他偷偷的望了金白羽一眼,只见对方那斜飞的剑眉微微蹙起,目光凝注在舱壁,不知在沉思什么,一股慑人心魄的神态,从他的身上散放出来,使人见了不敢逼视。
顾子奇忐忑的把头转了过去,不敢说话,似是一个待决的囚人,等待宣判罪名……其实金白羽脑海中所想的问题与顾子奇根本没有关连。
他是从长春岛的人设置画舫,寄籍秦淮想起,一直想到她们突然劫走白冷秋的事。
他暗忖道:“是不是由于长春岛的弟子不够,所以才由岛上的人秘密来到中原找寻根骨上佳的传人?”
可是他很快又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长春岛的人若是要收白冷秋为传人,定然不会留下纸条,要自己赶去长春岛……“莫非她们劫持白冷秋只是一种手段,目的是诱我到长春岛去?”他继续忖道:“可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难道她们需要我帮助她们不成?”
他的思绪急转,一时之间想了许多问题,然而每一个问题却都不能获得正确的答案……舱内的雨人都陷入沉思之中,变得一片寂静,只有舱外两舷有激荡的水声传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金白羽停止了复杂的思绪开口道:“在近些年来,江湖上可曾有人见过长春岛和太阳谷的人?”
顾子奇定了定神,道:“这个倒没有听见过!”
金白羽问道:“令尊在提起这两个地方时,可曾说起大约在哪里?”
顾子奇犹疑了一下,道:“正确的位置,没有人晓得,不过有人猜测长春岛位于东海普陀附近,太阳谷则在漠北吐鲁蕃盆地里……”他的话声一停,试探地问道:“前辈,这两个地方的位置对不对?”
金白羽诧异地望了他一眼,道:“我怎么晓得对不对?我又没有去过。”
他极为聪敏,一见顾子奇的神态,(炫)恍(书)然(网)道:“敢情你认为我是来自……太阳谷的?”
顾子奇尴尬地一笑道:“前辈方才说过并非来自……太阳谷,晚辈怎会这么想?”
金白羽冷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使他更加难堪的话。
他侧首望了望舱外,只见夜色深沉,远处灯光朦胧,不知道画舫驶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暗暗付道:“长春岛既是在东海,如果不能在明天追到那两艘画舫,只怕要出海才行,不知这艘画舫能不能够航行在大海之中?”
他收回远眺的目光,望着顾子奇,道:“我还弄不清你们保的这趟镖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顾于奇楞了一楞,问道:“前辈说的是密陀宝珠?”
金白羽颔首道:“令尊的经验如此丰富,怎会不晓得赛空空乃是江湖上的神偷?他从天龙寺偷来密陀神珠,你们保这趟镖,岂不惹来大麻烦?”
“前辈是说我们不该保这趟镖?”顾子奇苦笑道:“这完全是由于盛名之累,那赛空空装扮成一个珠宝商到镖局来的时候,家父便识破他的身分,但是他却以言词激使家父答应承保这一趟镖……”他轻轻叹了口气道:“家父当时并不知道赛空空偷了藏土密陀神珠,再加上过于自信金狮镖局的威名,所以才派晚辈走这一趟……”金白羽问道:“像这么重要的镖,他怎么不亲自出马,却派你出来?难道他认为那个武当剑客便可以依赖吗?”
顾子奇道:“这也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家父认为若是他老人家亲自出马,恐怕太引人注意,所以……”他苦笑了下道:“没想到我由于一时气盛,偏偏遇上了前辈,以致……”金白羽冷笑一声道:“遇到了我倒没有关系,你们这趟消息外露,只怕今后麻烦更多……”“前辈说的是!”顾子奇道:“晚辈所担心的是今后追查密陀宝珠的人,都会把目标指向我们镖局……”他苦笑了下道:“家父数十年的声誉,只怕会毁于一旦,从此再也无法……”金白羽道:“这很简单,你们可以说是我拿的,我想不会有人找到我的头上……”顾子奇道:“多谢前辈……”金白羽道:“这没有什么,我孤身一人,浪迹天涯,行踪无定,他们绝难找得到我……”他苦笑道:“何况我也不怕他们,谅他们也不敢找我的麻烦……”顾子奇真不明白金白羽为何要这么做,其实金狮镖局的关门与否,跟他青衣修罗是毫无关系的,他又何必替金狮镖局担这个重任?
顾子奇心中的那份感激与欣喜真是难以言喻,他也无暇去猜测金白羽为何如此厚待他,有些激动地道:“前辈,晚辈真不知道该怎样感激你……”金白羽道:“你不必感激我,这么做使我觉得没有欠你的!”
顾子奇愣楞地望着他,不知他为何说出这种话来,其实他不明白金白羽的观念里,认为顾子奇坦白告诉他有关太阳谷和长春岛的事情,便是帮助他的举动,他若是不想办法加以报答,便是欠了顾子奇的一份情。
他行走江湖虽仅两年,所杀之人不少,帮助的人也是不少,一向都是心胸坦荡,便是抱着这份人不欠我,我不欠人的心理。
他看到顾子奇发楞的样子,微微一笑,也没有加以解释。
他想了想,问道:“这么说来,那颗密陀宝珠仍然是由赛空空拿去了?”
“我想是的!”顾子奇道:“晚辈出来之时,赛空空仍然留在客栈里,当时我曾叫人好好的看着他,等我回去的时候,我们的人全都死了,赛空空也不知去了哪里……”金白羽道:“这么说,你们护镖的那些人可能是赛空空杀死的?”
顾子奇点点头道:“晚辈认为赛空空一定认为我们遇上了麻烦,所以才决定中途溜走,我们镖行里的伙计阻止他,他才动手……”金白羽道:“你认为一定是这样吗?难道不可能有人在你离开客栈时潜入房内,将赛空空劫走或杀死?”
顾子奇道:“当然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