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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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此般模样,陶勋不忍说重话,柔声道:“小狐狸,男女之间总要两情相悦才能厮守终生,我视你如同小妹妹,并没有男女之情。”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我长得不好看吗?”
“你明艳不可方物,世上没人能抗拒你的美貌和风姿。”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世间美女数不尽,我总不能因为女子美貌便一定要喜欢上吧?我已经有了妻子,我爱我的妻子,古人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我明白了,你只喜欢你老婆那个模样的女人。”
“不错,吾爱吾妻。”陶勋怕她继续纠缠,岔开话题问她:“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要闯这里?若非我有事要回仙府一趟你就小命不保了。”
“都怪你。”玲珑的精神大振,眨巴着眼睛道:“以前我找你说话,一天总有一两次能成功,前天、昨天和今天你却象泥牛入了大海,半点音讯也没有。我悄悄回到县衙找你,也没见着你的影子,问县衙里的人也没人告诉我。”
“我这两天有急事出趟远门,瞒着衙署里的所有人。”陶勋简单地作解释。
玲珑不快地道:“办什么急事,神神秘秘的,亏得我还是你的客卿长老,有事也不让我知道,跑腿的苦差反而惦记着我。”
“你要是不愿做客卿长老,我绝不勉强。”
“呵呵,你想赶我走,我偏不走。”玲珑略显得意,四下张望道:“你这个洞府真好,求你件事好不好?让我呆在你这里养伤。”
“好吧,你被这里的仙阵所伤,在此养伤最好不过。”陶勋一口答应,想了想又道:“我给你的通讯仙器是办正事用的,你不要滥用,否则我便收回它。”
“好啦,好啦,知道了。”玲珑不满地道:“我要运功疗伤了,这几天没法用它,以后我也再不用它找你聊天了好不!”
陶勋对这个女子只得报以苦笑,将做她安置在练功房,又教给她出仙府的法诀,这才到大厅从鼎中取出为褚、王所炼的仙剑,然后从洞口离开回衙。
涌入秋垣县的二十万灾民全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其中有六、七万青壮,白出钱养着他们,时间久了年轻人气血旺盛难免生事,闰十月到十一月的这段时间天气一天冷过一天,雨水却不太多,正是兴修水利的好时机,于是县衙发出布告从灾民中征集民夫大修全县农田水利网,工钱按每个工五文钱给付,一时应者如云集。
灾民们以往在家乡被官府征调时不但半文工钱没有,还要自备工具、干粮,来到秋垣县被官府征调却有工钱给,还管饭吃,真是天上掉烧饼的好事。对灾民们而言,背井离乡到秋垣就象掉进了安乐窝,官府每天定时施粥供养,发给他们寒衣寒被,免费将小孩子收进义塾识字,这样的好事以前做梦也不敢想,一路颠沛流离经过的数县哪一个不是象对付瘟神一样对待他们,人都是有感情的,他们个个已经对知县陶大人感恩戴德,就算官府征调时仍旧按常例不给分文他们心里其实也是心甘情愿的。
所以县衙的布告贴出去没有两天,六、七万青壮中有六成主动到县衙登记,大大超出了陶勋他们的预计,于是官府从第三天开始组织、调配民夫,提前启动整修全县所有农田水利设施的计划。
第八章 秋垣商战(下)
这次整修的范围除了农田水利之外其实还有桥梁、路网建设,境内很多残破的桥梁被重新修葺一新,官道和主要的道路也都要重新扩建夯实。
陶勋和两位师爷、书吏们仔细参照他亲绘的县境全图和县衙黄册图籍,制定出了十分详尽的修建计划,计划所需的土石木方一部分就地解决,另一部分由景祥商行组织人力从藜龙山采运,官府将藜龙山的官产开发权承包给景祥商行;所需的钱粮,小部分由陶勋从大户人家募集,大部分由景祥商行捐赠,当然这笔银子实际上是他所出。
景祥商行随着数次巨额捐赠而在秋垣县名声鹊起,十余万两银子的钱粮财帛送出来,不但秋垣百姓一夜之间记住了商行的名号,而且给商行创造了极便利的招工条件,百姓眼中景祥商行就是有实力、高待遇和慈善的象【炫|书|网】征,商行开设店铺招佣雇工的条件十分优厚,雇佣的人数也不在少数,招工的火热情形一时称盛,第一批店铺招工结束后,本地无业的闲人明显少了不少,县内的治安亦从中受益。
藜龙山玉矿开采后,古述通过老关系请动一位当世知名的制玉大师在此挂名一段时间,商行以十分优渥的价格向这位大师定制百余座玉器,消息传出去,商行在行业里有了个不错的口碑,这也是个不错的开局。陶勋通过峨嵋派的关系请来一位隐居的老玉匠授徒,在他的带动之下,商行的玉器生意渐渐展开。前几批做出的玉器暂先只能通过景福商号的店铺出售,这是因为由于时间较短,到省、府开分号需要的人手,主要是熟练的人手,没有招齐,因此商行的店铺暂时只能限于秋垣县城内,而玉器的主要消费地在京城、江南一带。
在全县整修农田水利、桥梁路网的同时,县城里掀起了一场激烈的商战。战争的双方一是景祥商行,另一方则是本地大商人组成的商盟。商战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陶勋和景祥商行的行为触动了本地商户的利益。
相对于县里百姓的交口称赞,本地的商人对景祥商行抱以满腹怨恨。自打得到外地灾民将要涌入县境就食的消息后,本地商人就攒足干劲想要囤积居奇狠狠地赚上一笔。他们在灾民入境之前就不顾县衙门的再三禁令互相串连抬高米价,没成想景祥商行突然冒出来,并且一次性捐出上十万石大米,随着大米涌涌不断地运进来,他们哄抬米价的算盘自然落空。
接着本地商户又想在其他物资上赚一票。不料景祥商行自从成立以来,开足了马力按陶勋的要求到外面采购生活物资供应本地,极大地缓解了本地市场供应的不足,再度令他们的计划流产。
本地商人都知道商行的背景是知县大人,俗话说富不与官争,他们明里不好对着干,曾想过找地痞流氓滋事,于是和某此土豪富绅勾结起来鼓动关圣会四处生事,后来被知县借金剑门之后狠狠地打压下去,他们一打听才知道金剑门和鸿远镖行已经跟商行结了盟,只得作罢。
商户们又曾经暗地里鼓动青竹门的程天青,希望他将私盐价格抬高,这样可带动物价飞涨,引起民怨沸腾,然后某些大佬再在省、府官署活动一下,足以给知县好看。结果程天青根本不敢跟陶勋对抗,十分干脆地拒绝了他们。
本地大商户们多次碰壁后本待死心,这时本地士绅富豪们鼓动和支使他们与景祥商行打一场商战,给景祥商行和知县一个颜色瞧瞧。在对方重诺鼓动之下双方一拍即合,本地大商户结成商盟,得到了那些人的许诺支持,于是他们大肆购进景祥商行出售物品,想要逼其抬高物价。
这一招刚开始的确给景祥商行造成极大的影响,采购来的东西一上架就被人买没了,随后又出现在其他店铺的货架上面,价格却高出两、三成以上,出现了新开的店铺大门常常被围得水泄不通却又无货出售的局面。
果然,物价的上涨让全县的人心一阵浮动。古述他们都是商场里的人精,一下子就看出里面的名堂,他们向陶勋进言,希望通过涨价的手法从那些商人手中狠赚一笔。结果陶勋一口否决,他告诉他们,如果景祥商行也涨价虽然能赚钱却会令民心更加不稳,得不偿失,为今之计只有不计成本地跟对方斗财力,将对方拖垮。
为了让古述他们安心,陶勋当场一次性拿出二十万两银票交给他们,并且十分自信地告诉他们“钱不是问题”,只管放手斗垮对方即可。
于是商行调动全部人力大肆从外地采购日用物资,经办的人使出来浑身解数,甚至利用和以前雇主的关系,四出寻找供货商。商行的人很快发现运气站在他们一边,只要出县境到邻县稍稍发布采购消息,就经常有人主动找到他们出售物资,而且交货的地点离秋垣县很近。
当然,这些采购的人不知道这期间陶勋夫妇、褚小蝶、玲珑等每天都飞行上千里到别处城市购买县里市面上的紧俏物资,然后用仙术带到秋垣县附近交给商行的采购人员以解秋垣之急,只道是少东家行事有上天照应。
商行采购的物资中各类原材料占了不小的比例,只要有充足的原材料,商行下属的技校已经开始可以做出一些东西,做工差了些却也能用。在各方面的努力下,各种物资源源不断从陆路、水路运进小小的秋垣县城投入市场,确保着县城的生活物资的供给。
这场无声的战争进行了二十余天,最后以景祥商行的彻底胜利而告终。
商盟并非铁板一块,不少人不愿手上的资金被套牢,再加上那些信誓旦旦要拿钱支持他们的士绅光说不练,紧要关头不肯出钱,结果造成商盟财力不济,前期不计成本地购入导致商盟的不少人损失惨重,购进的物资价格太高卖不出去,恢复到原价也因为前期涨价时声誉受损而卖不动,只有大幅降价才能勉强售出,最低的低到原价的三、四成,即便是这样市面上仍旧远远地供过于求。
这场商战的影响甚至超出了县境,连邻近数府、县的商人也被卷进来,他们大多跟本地的商人有联系,莫不抱着趁机大赚一笔的念头,故刚开始时很自然地成了本地商盟的天然盟友,只可惜景祥商行的运气似乎好得难以置信,很多物资交易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完成,而他们根本不知道供货方的行踪,便无从从中作梗,到了半途时见情形不妙时他们马上集体转成了景祥商行的盟友,将货物大肆倾销进去,这也成了景祥商行能斗垮本地商盟的一个重要因素。
这一场商战除了最初几天在百姓中造成一点恐慌外,其他便再没什么影响,商战结束之后,陶勋指挥古述他们低价从商盟手中买回大量物资,除留下一部分备库外其他的转运出去销售。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减少商盟的损失,免得将事情做绝,留下人情和良好的口碑;二是避免本地物价过低,毕竟过低的物价也大大地损害了本地工坊和匠人的利益。
经此一役,景祥商行作为秋垣县第一商号的地位从此便稳固下来,成为陶勋调控本县经济命脉的重要棋子。
第九章 公役之辩(上)
商战过后不久,从京城传回来好消息,秋垣县大破乌衣门的捷报送到朝堂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抓获乌衣门副门主、坛主等高级骨干以及顺藤摸瓜揪出大片乌衣门组织机密,此乃立朝以来第一次,此事以知县陶勋居功至伟,连皇帝也赞赏不已。
相应的,青虚观六道与乌衣门有染的消息给了靖宁侯党不小的打击,但他们并不甘心,在靖宁侯的指使下,部分御史言官纷纷上折子对秋垣县奏报的真实性进行猛烈地抨击,妄图从根本上否定奏报。
其实自陶勋将战果上报之后,省、府两级出于谨慎起见先按图索骥抓获不少乌衣门杀手,各地的奏报呈上来证实秋垣县战报的真实性,三司衙门才敢正式行文上报朝廷,这也是为何这份奏报晚达朝堂的原因之一,故其真实性是不容怀疑的。
在报捷朝廷的同时,省布政司依据陶勋破获的情报向相关省、府、州、县发出海捕文书,一方面官府大肆搜捕乌衣门杀手,另一方面整个江湖也行动起来展开了对乌衣门的全面围剿,各省都有杀手落网,有的被当场格杀,有的被擒住逼问出口供再乘夜送交各衙门,因此当朝堂上两派争执不休的时候各地纷纷有破获乌衣门的捷报传来,形势对陶勋极为有利。
但即便如此,靖宁侯仍旧公然质疑陶勋的奏报,他之所以有如此底气,完全因为他摸透了皇帝偏袒维护天虚真人体面的心理,正是在皇帝的默许之下,一直以来裴党才能在朝堂上与*的激烈斗争中始终稳居上风。
而这一回,双方激烈的争执状况没有持多久。
先是某一天太子为进谏皇帝亲贤臣远神仙方术的缘故遭到皇帝斥责,没过几天太子进宫陛见,据靖宁侯的细作报告说他们父子俩“摒退左右,密议良久,或闻殿下哭谏,上亦垂泪”,结果是皇帝十分罕见地亲临早朝颁旨,任命刑部侍郎左鑫焕为钦差,亲赴秋垣县调查核实乌衣门案,同时着刑部发文仍饬令陶勋全力缉拿杀害青虚观道长的凶手,原先对陶勋作出的“徒流罪办事”惩罚顺带撤销。
陶勋收到刑部重新发来公文后,心里着实松了口气,请来两个师爷商议如何接待钦差大人。
从京城到秋垣县路上最少需要两个月时间,加上冬天行路难,钦差到达最早也是明年开春以后的事,在此之前有大量的准备工作要做。例如给钦差及其随员准备行辕,安排在城里怕扰民,安排到城外又怕不安全;接待钦差以及打点上下人等的支出从哪里出,省、府肯定不会给钱,县库里仍有大笔的亏空亦肯定拿不出这笔银子,若开征杂税便会增加百姓负担;为青虚观道士命案顶罪的替身怎么安排;如何区别对待本县士绅等等,哪一样都不能马虎。
三人连续关门秘议三天将全部细节确定下来,立即各自分头着手准备。
冬修水利路桥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以前秋垣县一次性能动员的男女劳力最多不超过三万人,其中真正精壮的男劳力只有两万,这一点人手一个冬季最多只能整修全县农田水利设施一半,而现在仅外来的劳力便有七万余人,而且其中近半数是精壮汉子,施工的效率自然要更胜几筹。
尤其官府采取募役的形式征调外来劳力,在金钱的刺激下人们的劳动热情空前{炫}高{书}涨{网},到处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本县的百姓对此十分眼红,自发地组织起来到县衙请愿,要求同样以募役的方式参加冬季大修的行动。
陶勋早有心将手里的银子散到百姓手中,自然一口答应,并且宣布本地募役的工钱比外地人多两成。消息传出本地劳力更加踊跃地出工出力,于是最终参加冬修计划的民伕达到十万余人。
俗话说人多好办事,官府将大部分劳力集中使用,不但疏浚河道、沟渠、堤坝的工地上漫山遍野只见人头攒动,而且桥梁、道路的工地上也同样热火朝天,难得的是老天爷像是长了眼睛,每一处工地开工之后便连日放晴,一俟工程基本完工才开始下雨雪,所以工程进度比原计划大大提前,只到十一月中旬全部工程便基本完工了。
冬修工程结束后,本地百姓和外来灾民似乎意犹未尽,官府说话算话,答应给的工钱一文不少地发到了他们手上,这样算下来平均每个参加冬修的劳力一个月下来都赚到一百五十文钱以上,够普通百姓家庭两个月的生活用度,离过年还有一个半月,他们自然巴望能利用这段时间再赚一些钱好痛痛快快地过个热闹年,故而民间都指望着官府再出几个能赚钱的布告。
陶勋早对此有所准备,冬修计划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又抛出来两个新的工程计划,一个是整修县城城墙和文庙、官学、义塾、兴建新的官仓等等设施,工钱提高到十文钱;另一个是募集本县百姓开垦无主荒地,开垦出来的田地归官府,官府按每亩平均一两银子的标准给付工钱。
其中,整修城墙的计划他早已经请向上司请示过,取得了批准的回文,说是整修其实是扩建,有近三分之二地段的城墙往外推出两、三百丈,使县城从原先的长方形变成了正方形。
这两个工程十分浩大,花费不小,刚提出来的时候几乎将县衙的一众书吏等吓住,立即遭到他们的激烈的反对。
两个师爷听他说起的时候,潘师爷跳起来高嚷道:“不行,不行,断断乎不可矣。这次冬修总共花费白银五万七千两,其中各种材料便花费了三万九千两,全部是由本地士绅、商户等所捐赠,给付募役的工钱开支一万八千余两,这些可都是从县库支取的,前阵子县库四万三千两银子的亏空刚刚由东翁自己掏银子补上,这一下子便用掉了四成,年底核帐的时候已经对东翁的考绩大大不利了。
若是按东翁的计划将城墙从现在的周十里扩建到十五里,高度从两丈增到三丈,城门由四门加至七门,且城门外加瓮城,旧门楼都要推dao重建,城周本已淤塞的护城河重新开挖加阔、加深,这便基本上是建一座新的城墙,最保守估计需要材料费用便不下十五万两白银,莫说县库,你就是将本府的府库掏空也凑不出这许多钱。况且按照东翁的作风必定又是使用募役的,如此加上付给民伕的工钱以及另一项开垦荒田的工钱支出,两项工程总计没有二十五万两银子是肯定做不下来的。东翁宽仁爱民不愿向百姓开征杂税,却到哪里筹来这样一大笔钱?何况再过两个多月钦差就要驾临秋垣县城,东翁又打算如何接待呢?”
陶勋答道:“潘夫子说得不错,冬修是动用了县库的银子,然前阵子县城各店铺贩运频仍,所征的税银也有近七千两吧,剩下的一万两补上不难,学生正打算将庄案中没收的产业出售,估计除补上亏空之外连接待钦差的银子也有了。”
陈子轩劝道:“别的不说,修建城墙的工程颇费民力,朝廷三令五申地诫各州县要爱惜民力,而东翁上任以来役事频繁,在有些人眼中岂不成了跟朝廷对着干么?如今前事未毕,何必再多一事呢?”
第九章 公役之辩(下)
陶勋正色道:“何谓爱惜民力?自古以来,百姓除了向朝廷交纳赋税之外还要服劳役,官府可以任意调发民夫,若是不能服役者则须出钱代役,服役者亦要自备干粮、器具劳于公事,一些做官的为了盘剥百姓,常常在农时征役,既误了农时又使百姓负担倍增,故此为其弊。然而本官征调民夫,全是给付工钱的,百姓不须出钱代役,而且征调时间全在农闲之时,往日里此时农夫多要出外打短工挣些钱,服本县官府的劳役所得不下于别人家打工之所得,官府得修缮之利,百姓亦获利,这是两便之举,貌似劳民,实则藏富于民矣。
若是官府以爱惜民力之名百事不兴,百姓虽然无须劳于公役,但是县境内的各种设施得不到修缮依旧破败如故,而多数百姓农闲时节亦无所得,官府固陋,百姓固贫,是以事虽省却无利于民,这才是两害之举。”
潘达飞仍辩道:“可两个工程需要的二十五万银子怎么办?就算东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