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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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某人明白了,我自会还他一份人情给,不过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你的大恩也绝不敢忘。”接着便上前郑重向王瑞施礼道谢。
王瑞见事情皆大欢喜地收场,大度地道:“不必多礼,丹药再好也要能活人才有用,能够救助令徒是用得其所。”这点丹药他自然不放在心上,他若知道陶勋用枯荣丹替换了回春丹,恐怕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于滇的道谢,而且如果他知道枯荣丹在仙道界的珍贵程度,只怕不见得肯如此轻易地送出手了。
于滇拿到枯荣丹后急于找个地方给徒弟疗伤,不愿再浪费时间,对两人抱拳道:“大恩不言谢,老夫要带徒弟服药治伤,改日再携徒上门答谢救命之恩。”
王瑞正在兴头上,忙道:“我落脚之处也还宽敞干净,又清幽静雅得好,最适合治病养伤,何不到我那里去呢?要是药不够用,我那里还有。”
于滇道:“就冲你这番心意也该报答你一回,不过老夫为徒儿疗伤,有些关键处经不得打扰,王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他顿了顿又道:“我观公子的面相是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身份贵不可言,可是最近似乎有些劫难,须有贵人扶助才能渡过此劫,就算如此,一番惊吓总是免不了的。”
王瑞似乎对算命的人十不分屑,随意地道:“老人家的话未免有些危言悚听吧,你若是想讨银子给令徒疗伤用尽管开口便是,不必兜个大圈子。”
“信不信由你,再送你一句,祸自西边来,你命中的贵人亦从西边来。”他不卑不亢地说完,回头指着三个受伤的小丐问陶勋:“小哥看来是要和王大官人同行,请问这三位小兄弟你打算如何安排呢?”
陶勋拱手道:“学生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停留太久,如果于老人家方便的话请带上此物将他们送到庆祥绸庄交给老板施庆祥,请他代为照顾、治疗,如果三个孩子是孤儿的话,便请他将他们抚养长大,这些银两权为抚育之资。”他一边说一边递过去一块玉佩和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第四章 驿馆刺客(上)
“庆祥绸庄?”于滇颇为惊讶地看着陶勋,反问:“你和庆祥绸庄很熟么?将这么多钱托付给施庆祥一介奸滑商贾你难道放心么?”
“我认得施老板,他是个忠厚长者,有他照料三个孩子我很放心。这笔钱我托付给您老人家转交不也是很放心么?”
“很好,很好,很好。”于滇连说了三个“很好”,郑重地道:“君之所托必不相负。”转身变戏法似地抱起自己的徒弟和地上的三个小乞丐径自走了。
看着于滇离去的背影,陶勋微微耸耸眉头,他从他对王瑞的批语中听出一点玄机,心下有些打鼓,再不敢与王瑞多说话,赶紧托词告辞。无奈王瑞拉住他就是不肯松手,一直等到他的一个手下骑马从城中赶来。
来人端着一个锦盒奉上,王瑞接过锦盒打开示给陶勋,里面是四个玉镇尺,分别雕刻成龙、凤、麒、龟,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题款处有前代大师的名字和记号,凭这个题款整套玉器便价值不菲。
王瑞恳切地道:“学生与亭渊兄一见如故,兄将远行,弟奉上区区薄礼,万望毋要推辞。”
陶勋只盼赶紧躲开此人,哪里还敢收他的东西:“萍水相逢,勋亦无寸德寸功,不敢受此贵重之物,请祥之兄收回。”
“弟与兄一见如故,唯愿朝夕请益,奈何兄将远足守牧一方,弟以微礼相贺,愿兄睹物而思人,此弟之幸尔。兄若不肯收下,可是看不起弟欤?”王瑞执意要他收下礼物,否则就不肯放人,陶勋拗不过他只好勉强收下来,并回赠一件自己做的玉佩,如此方得脱身而走。
天色渐昏时,陶勋悄悄折回庆祥绸庄。
褚小蝶已在绸庄外候他,一见面便打趣道:“你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来了?我看那位王公子生得挺俊的,似有汉哀遗风,以为你俩还要缠mian些时间才得空呢。”
“我生怕师姐等急恨不得飞过来才好,师姐不看在眼里也就罢了,怎么能如此暗讽于我?”他的语气带一点不满。
褚小蝶向他扮个鬼脸娇笑道:“谁会等你等得急?是我那婷婷师妹,你别扯到我身上。”
她这一笑,看得陶勋心头一阵乱跳,心里的小小不满消失得无影无踪。
褚小蝶又道:“不跟你扯远了,先前有一个老乞丐拿着你的信物带三个小乞丐过来,说是你托他送来交给施先生代为抚养的,还留下五百两银票称亦是你所留,我已经帮忙将他们安顿好了。听施先生说有要事找你,你快去吧。”
陶勋一愣:“要事?有什么要事交给你不就行了么?”
褚小蝶若无其事地道:“兴许是很重要的事吧,你亲自过问更稳妥一些。”
“这个施庆祥,太呆板了,进去我要狠狠责备他。”陶勋显得有些歉然。施庆祥始终将褚小蝶看作拿介绍信过来帮忙的外人,所以真正重要的情报只愿直接交给他这个特使,这也是太平门里的规矩之一,只是对于一个千里迢迢前来帮忙的朋友而言显得不怎么礼貌。
“亭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们的许多事师妹连我也瞒着,你和师妹对我再怎样亲近那是私,施先生谨守法度才是公,怎能因私废公呢?这可不似你为人行事的风格呀。”
“事有权变之道,请师姐同我一起过去,我要当面告诉施庆祥,你是我们特地请来处理此事的客人,今后无论有什么重要的消息都要告诉你,”
“呵呵,好个亭渊,轻轻巧巧一句话就想诓我做你的长工,没那么便宜。快走吧,别耽误正事。”褚小蝶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转身先走了。
见到施庆祥,陶勋首先特意交待:“施先生,清怡道长是本门特意请来查案的客卿,这次的案子有任何消息都可跟她讲。”
“是。”施庆祥不动声色地领命,然后道:“今天我们发现又来了一批十二人找那些池屏商人和他们的同伙,他们传递了一封信,信抄件请特使过目。”
陶勋接过纸条,上面写十个字:“限十日掳瑞王回总坛”。
褚小蝶轻呼一声:“瑞王,王瑞?原来他是亲王身份。”
“王瑞祥之,瑞王之祥,果真是他。于滇老前辈眼光真是犀利。”
“于滇?谁是于滇?”褚小蝶不解地问。
“这个于前辈你们也见过,是一位超然物外的世外高人。”
“莫非是下午来的那个老乞丐么?”褚小蝶惊道:“好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是呀,他一眼就看穿了王瑞的身份来历,我亦是受到他的启发才猜到王瑞的真实身份。”陶勋解释道:“瑞王名之祥,亦今上之嫡子,行十一,今年十七岁,去年晋封为亲王,因尚未纳妃冠服,故未曾就藩。上月初皇帝下旨命他代天子回南方祭祀祖陵,他不摆亲王仪仗由大队人马护送,反而微服出巡,倒是个异数。我说他手下奴仆如李幡者怎么那么厉害,那么趾高气扬,原来都是大内侍卫。”
“特使大人,他们意图劫掳瑞王殿下,不怕被诛九族么?”
“这两批人多半是白莲教的高手,白莲教在池屏州的势力极大,迟早会要造反,怎还会怕这个?既然他们敢跑到兖州劫掳亲王,料来起兵之期应当不远。”
“皇帝发的明诏,而瑞王实则微服出巡,其行程、路线就当十分隐秘才对,然而白莲教一个月前就派人到这里做准备,显而易见早有准备。”
“施先生说得对,再算上池屏到京城的距离,小王爷出巡的线路、行程只恐刚刚制定出来便已经泄漏,而且传送的速度快得惊人,看来皇宫之中不但有白莲教的奸细潜伏,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高手呀。”褚小蝶蹙眉轻轻说道。
“我最感兴趣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掳劫瑞王。”陶勋问施庆祥:“这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可不可靠?”
“绝对可靠,本门分堂三天前派精擅本门透视秘术的弟兄日夜盯住池屏商人,这封信是一个时辰到达的,传给我后我联系不上您便报与分堂,分堂那边指示一定要请您亲自处理。”
每一个通灵玉坠的信号都有特殊的标记,根据标记可以知道通话的人是谁,标记既是身份的象【炫|书|网】征,也是权限的标准,陶勋的玉坠无疑有最高身份和权限,他向来不愿自己的身份泄漏,故而只用它与有限的几个亲近之人联络通讯,其他人则都无法与他直接联系。
陶勋手轻轻抖动,纸条未经燃烧直接化成一堆黑灰,他沉思一会儿道:“绝对不能让白莲教的妖人得逞,邪教起兵在即,能拖延他们一日就是一日,我们今天晚上就去解决那十几个妖人。你做做准备,我马上让分堂调派,乘他们未及行动好一网打尽。”末了,他想起丁柔的交待,对褚小蝶道:“清怡道长是方外人,红尘俗务能不沾就尽量不要沾。”
“临行前师父也曾这样交待我。”褚小蝶点点头,道:“不过我还是和你一同去看看吧,发生什么意外好有个照应,我只旁观,不出手便是。”
陶勋其实打心里愿意褚小蝶陪在身边,当下也不再劝。
这时,施庆祥默立一下之后变色道:“特使,刚收到讯息,贼子已经倾巢出动了,我们马上追杀过去吧?”
“不行,瑞王暂住于王城驿馆,附近有王城的禁卫军驻守,谅那些贼子也难轻易得手,本门的人万一被误会成贼子同伙,反倒惹祸上身。那里有我一人前去足矣,你传我的命令,本门的人只准远远盯梢,不准妄动。”
第四章 驿馆刺客(下)
兖州城的滋王府占据城区近一半,外建王城环卫,共四门,正门为端礼门、北为后宰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东华门外不远的一处大宅子也属于王府产业,占地一百余亩,内部房屋层层错落,建花园、池塘、亭台楼榭等,长年都是粉白黛绿曼舞轻歌之所,每当有皇胄勋贵来访时便安排在此居住,也被当地人称为王城驿馆。
王城驿馆最大的殿宇叫做“修远厅”,会议饮宴多在此举行。
眼下,瑞王正端坐于大厅正中的椅子上非常不耐烦地听着面前一名花白胡子官员的劝谏,两旁酒桌后的食客都停住杯箸噤声不语。
劝谏的官员已经喋喋不休地讲了一刻多钟,瑞王终于忍不住,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宗师傅,你讲的这些话的确很有道理,可你也看到了,孤正在宴请宾客,有什么话不能留到宴后再说吗?”
“殿下,圣上不以臣微贱,委臣为殿下的老师,臣重任在身一刻也不敢有所懈怠,况且匡正殿下的过失是臣职责所在,臣以为……”
“够了!宗师傅,孤已经说过有话留待明天再说。”瑞王猛地一拍桌子,叱喝道:“现在宴会才刚刚开始,你难道非要当着客人的面匡正孤的过失让孤颜面扫地不可吗?”
那位宗师傅并未被瑞王的气势吓倒,依旧执着地、滔滔不绝地劝谏:“圣人云‘朝闻道,夕死可也’,发现了自己的过失就应当马上纠正,殿下贵为亲王更应当做天下人的表率,岂不闻……”
瑞王铁青着脸再听了一刻钟时间,突然起身掀翻酒桌,几乎是吼着道:“好了,好了,宗师傅,是孤不对,是孤做错了,散了,散了,宴会散了。”
众人被瑞王的雷霆之怒吓着,一个个噤若寒蝉,侍女们不知所措,整个大厅里静得可怕。
只有那宗师傅一点不害怕,反而行大礼跪伏到地上泣声贺道:“殿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臣欣慰之至,感佩之至,圣听闻知后必定嘉许有加。”
瑞王站起身冲服侍的下人骂道:“孤说宴会散了,你们没听见吗?还不快给我收拾。”说毕起身往后走。
宗师傅追劝道:“殿下,自上月奉旨出京,您一路上留连山水,耽误了太多时间,眼下重阳在即,此去圣祖陵寝还有千里之遥,行期着实很紧促了。圣上已经两次颁旨申饬……再不赶路真个要误期。国之大事,在戎与祀,清明、重阳春祭秋祀,斯礼至大矣,臣请殿下今晚即下令整理行装明日清早上路。”
瑞王止住脚步回头道:“这件事就依你吧,不若这样,今晚辛苦老师一趟,做做准备,明早孤和王叔辞行后就上路。”
“殿下英明。”宗师傅见瑞王又欲走,马上提高声音说道:“臣还听说殿下中午和池屏州同知陶勋一同饮宴,不知可果有其事?”
瑞王再次停住步子,眼珠微转一下,笑道:“不错,正巧遇见陶亭渊,便唤他一块儿喝了几杯,临别时互送了点礼物。”
“哼,臣今晚便要向圣上上书参劾陶勋,他身为地方官吏不好好赴任,却要跑到千里之外来同殿下见面,这是私自结交藩王。臣还听说他在殿下面前言行多有僭越,举止逾礼,于朝廷制度大大不合……”
“好了,宗师傅,亭渊不认得孤,孤也没有告诉他身份,不知者不罪,你凭这些便参劾他未免小题大做。孤累了,明天出发的事你快去做准备去吧。”
宗师傅不依不饶地还待再辩,忽听见身后众人发出一阵惊呼声:“有刺客!”接着就见一道黑影从他身旁掠过直扑瑞王,吓得他当即筋酥脚软站立不稳。
黑影去势如电,两个起落越过十余丈距离,手指如风疾点向瑞王。
刺客刚刚进入厅门之际,瑞王的护卫中已有人发现异常,其中以李幡反应最迅速,脚下疾点飞出数丈距离及时出现在瑞王身旁,手中佩刀在空中划出短促的弧线又快又狠又准地直取刺客脖颈,刀刃未到,劲风先至,刮得刺客皮肤发麻。
刺客若不收手必定被利刃斩成两段,窘迫之下不得不放弃瑞王,步法疾变避过锋芒,从小臂下掣出两柄短刀挽出刀花刺向李幡的软肋,两人斗在一处。
亲王侍卫训练有素,其他人迅速跟进分成两组,人多的一组围向瑞王欲将他保护在内,另一组分别冲向各处出入口阻断人员进出。
只是不待他们到位,屋顶、窗户纷纷破碎,又有十一名刺客从四面八方同时撞进大厅,锋芒所向直指惊惶失措的瑞王,总共十二名蒙面刺客和厅内的三十二名侍卫斗在一起,金铁交鸣之声立时响成一片,
瑞王被八个侍卫保护在中心缓缓往后门移动,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刺杀场面,一张脸被吓得惨白,脚下虚浮无力,全靠侍卫扶持才没有瘫软到地上。
在他面前,十二个刺客突然间发力,双刃刀法变得精妙无比,用刀的角度、力度、速度强出先前数倍,杀得围住他们的侍卫招架不住,几招过后就有数名侍卫被创,血光迸现。
那些被请来的食客看见血光后心中最后的勇气彻底丧失,一齐发一声喊叫,尖叫着乱糟糟地冲往大门,他们刚刚到达门口,门口突现一片刀光,冲在最前面的人被砍翻在地,残躯断首以及破碎的内脏同血污一起溅得一地,后面的人吓得潮水般倒退回去,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连叫唤的力气也没有了。
只见大门处又出现了十二名蒙面刺客,他们并不参加厅内的战斗,只守在大门口,一部分人看住内厅,一部分人看住厅外。
李幡刚才由同伴替出,立即吹响了示警铜哨,然后紧守在瑞王身边,此刻看见刺客们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心里头格登一下:“难道王城派来宿卫的禁卫军虎贲营五百名士兵都被他们做掉了?”
好在厅外响起告警的梆锣声,不多时外围喊杀四声,灯笼火球纷纷亮起来将外面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护卫王城的虎贲营军士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迅速靠近,住在这儿的瑞王代天子回乡祭祖,双重身份非同一般,滋王府自然要派出重兵护卫他的安全,一听见报警声便迅速出动赶到。
李幡这时心神大定:援军尽管反应慢了一点,毕竟还是来了,二十四名刺客武功再高,也敌不住五百虎贲之士。可是他忽然又想:“二十四名刺客潜进戒备森严的亲王行辕,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动静呢?莫非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面对从外面杀过来的兵甲精良、气势迫人的军队,守在门口的刺客丝毫没有慌乱的神色,不为所动地各自守着自己的方位,目光紧盯着前方。直到虎贲营士兵已经杀进正门,其中两名蒙面刺客忽然伸手扯去脑袋上的黑巾,露出涂满了花花绿绿油彩的、狰狞的面孔和散乱的披发。
其中一人快速地踏罡踢斗踩着古怪的步法,体表很快有一层淡淡的黑气透出,接着一颗黑漆漆的珠子从他指尖飞出来悬停在五十丈高空,只听得他高喝一声:“疾!”半空里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霹雳,黑珠里喷出极浓的黑雾,转瞬间弥漫了修远厅三丈之外的地域将王城驿馆重重笼罩,黑雾中伸手不见五指,并兼狂风肆虐、飞沙走石。
黑雾之中,众虎贲营士兵立时迷失方向,似群没头的苍蝇纷纷乱转,时不时被脚下的异物绊倒,有的士兵兵刃偶尔碰在一起后很快在黑暗中引发起一场混战。
第五章 遭遇阻击(上)
黑色的珠子名叫“青沙珠”,是一件仙器,威力惊人,可惜御器之人的功力却大大不够,只五息功夫御珠者面赤如血,青筋暴胀,张嘴喷出一口血沫,显然是遭到黑珠的反噬。
另一名刺客也没闲着,他双掌环举于胸前如握杯状,口中念念有词,念咒毕分开手时,暗芒一闪胸前出现一个飘浮着的约三寸高的铜盘,没见他有何动作,铜盘里自动生出水来,才两三息功夫便淹没了一寸高。他跌坐在地上,双手连掐印诀,口中咒语念得越来越疾,铜盘底下突地冒出腾腾烈火,直烧得盘内水汽翻腾不休。白色的水汽升起来,凝成一股约两指粗的白线钻进前方御珠者的泥丸宫,御珠者当即功力大涨,诸般不适症状皆尽消失。
原来铜盘名叫“聚露盘”,也是件仙器,启动之后自动吸取御器者的功力化为水,然后借离火和仙器为引大量吸取天地元气化于水汽当中,这等于将御器者输出的功力放大十数倍,再将放大的功力供应给指定的对象,两人加上这件仙器的合力才勉强摧动了青沙珠。
李幡保护着瑞王在大厅内亲眼睹了青沙珠大展神威困住上千援兵,他、瑞王甚至其他宾客立即被从喜悦的云头打进绝望的冰窖,一个个冷汗涔涔而下,看着那两个在门口施法的刺客和厅内忽然间变得更加神勇的刺客,瑞王同他的手下一时间心都凉透了。
大厅里的拼斗此刻渐渐分出了胜负,人数占优的大内侍卫们却在十二名短刃刺客的攻击下变得不堪一击,不到半刻时间只剩下七人仍在拼杀,其他的要么被杀,要么重伤,鲜血流了一地,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