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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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鲜血流了一地,大内侍卫有组织的抵抗基本上被瓦解。
此时,十二名刺客迅速分成两部分,小部分人继续绞杀残余的侍卫,其余人四面合围将瑞王和保卫他的侍卫包围起来,各提着短刃步步进逼。
瑞王早被满地残破的尸体吓得呕吐不止,再看着这些手中短刀上滴着血步步进逼的刺客,他吓得失去了说话的勇气。此刻,他多希望那个“忠勇”的宗师傅能挺身而出挡在自己面前呵斥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就算是出面替他谈判也好,可惜那个老头早已经绿了脸、瞪着眼、张开嘴躺在地上死得透了。
李幡对眼下的情势很明白,刺客们稳稳地占据上风,显见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他和剩下的兄弟如果强要阻拦必定只余一死,若不想死闪身躲开便是,刺客的目的是瑞王而非他们。可如果瑞王有失,他们这些侍卫将来必定要落个抄家灭门的下场,两相权衡该如何取舍?
就在他心中在天人交战的时候,刺客们已经完全清除了其他侍卫,他们将瑞王一众人等团团围住,阴冷的目光盯得残余的八名侍卫骨头发冷。一名刺客冷冷地说了一声:“杀光侍卫,活捉瑞王,上!”
十二道黑影立即闪电似扑上前,寒光迸起、破风之声乍响,他们同瑞王身边最后的八名侍卫杀在一起。
庆祥绸庄的位置离王城不算太远,陶勋和褚小蝶满以为有足够的时间增援瑞王驻地,甚至有可能半道截住白莲教的杀手,但是他们刚出门不远就收到了施庆祥的报告:“特使,那些白莲教匪突然平空消失了!”
陶勋心中猛然紧缩,对褚小蝶道:“不好,我们轻敌了,必有擅妖法的白莲教妖人在其中,我们快往王城驿馆救援。”两人忙驾起剑光飞向城北。
飞行自然奇快无比,小小兖州须臾就可穿过,这是在正常的情形之下,而现在显然不是正常情况。当两人快飞近王城驿馆的时候,忽有一道灰白色的剑光在他们正前方上空出现并迎头击来,剑光速度并不快,殊无偷袭的意思,力道方正博大、浩翰如海,他们只觉得一堵巨墙迎面压将过来,强大的力道逼得他们不得不往后疾退。
褚小蝶的呼吸在这一撞之下变得有些急促,她的红色剑光光芒不觉大盛,雷光镜一闪而出,悠悠转动着将她和陶勋护在正中。
陶勋的反应没这样强烈,突如其来的剑光固然强大得令他生出无力感,却还不至于让他失去抵抗的能力和意志,只不过褚小蝶的表现让他有些担忧,对手的实力强大到可怕,一旦动起手以命相搏,他没有把握同时护她周全。
在迫退两人之后,灰白色的剑光继续如山似岳般缓缓地压迫向他们过来,看来剑主人只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陶勋拉住褚小蝶再次疾退出百丈,对她道:“褚师姐,对方道法精深,强过我们以往遇见过所有高手,你我联手也不是对手。好在看样子对方对我们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待我去会会他,你且在此处为我掠阵,不过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千万不要动手,如果情形不对便马上回峨嵋报讯。切记,切记。”
褚小蝶面色凝重地道:“看样子这人的道行比师父要高出许多,只怕连我大师伯也不是人的对手,对付如此强敌你自己须小心再小心,瑞王纵死了于你关系不大,故无须勉强,打不过走便是了,我们还可一同回山去。我的雷光镜送你防身,你一定要小心。”边说边要将雷光镜转与他。
陶勋止住她道:“雷光镜你自己留着,我有更好的护身法宝,呆会儿争斗,我可能顾不上你,你自己要小心警惕四下的动静,见机行事。”
灰白色的剑光光芒吞吐,它停在三十丈开外监视两人动静,好似在等待两人做出决断。
陶勋飞上前拈出一个剑诀,天心剑化成十丈长的玉色光团直取过去,只见剑光迅速地由快变慢,虽然速度慢下来,却突破灰白色仙剑的阻力缓缓地一步步进逼,两股力道在激烈的挤压和摩擦当中发出“咝咝”的响声,一道又一道电舌出现于空中并很快凝成一股巨大的电柱,只待两股力道交锋的某处失去均衡便要释放出去。
这是一场完全不用剑招的、纯粹的仙力对抗,就象两个武林高手之间的内力比拼,灰色剑光如盾牌般覆盖大片区域,天心剑只攻其一点,按说集中力量攻其一点应当至少在局部更占优势,从场面上并非如此,天心剑剑光根本攻不进去。
陶勋以点攻面而没有占据到上风心中不免有些急躁,略一疏忽之际,积聚的电柱立时找到了渲泻口夺路而逃,化为一道近十丈径围的粗大闪电斜斜地击向地面,落地之处是一片民房。他大吃一惊,顾不得继续与神秘对手对抗,一个瞬移追向闪电落地处,手中捏出一道仙印疾挥出去,喝了一声“收”。
与此同时,一个灰衣人出现在另一个方位,他抛出一盏红色宫笼,闪电马上转了个方向击向宫灯,然后没入其中转眼消失不见。
陶勋比那灰衣人晚了半步,发出的仙印之力全数落到空处,好在他道法日渐精熟,转念间将力道收回,转头向灰衣人看过去,见对方的身影似乎有点眼熟,只是其肩部以上笼罩在一团白雾当中,看不清面目。
灰衣人将手一招,空中灰白色的剑光飞落到他手中,一个金属摩擦般的声音传出来道:“小子,不错,竟能和我强拼一剑,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的确很了不起。这里住的人多,放不开手脚,跟我到城外放手一斗吧。”
第五章 遭遇阻击(下)
陶勋哪有功夫跟他缠斗,待要出言拒绝,只见灰影一灭,下一刻出现在褚小蝶身旁,大袖一挥将她整个连人带镜一块儿挟住飞向城外。陶勋又急又怒,他绝未料到那人竟在自己面前如此轻松地摄走有仙器护身的褚小蝶,他生怕她有失,只得放弃王城驿馆那边转个向紧跟过去。
两人都用的瞬移术,转瞬已出城十余里,四下空旷无人,灰衣人升到千丈高空中停住,对追过来的陶勋道:“此处甚佳,下面是旷野,可以尽情施展,不必有所顾忌。”手臂轻挥,褚小蝶被置于百丈开外,只听他桀桀的笑声道:“女娃儿就在这里观战吧,不要走开,你的小情郎受了伤也好带他回家。”
陶勋先飞到褚小蝶身边,见她平安无事,放下心来,因对方没有伤害她,心里的愤怒少了很多。
褚小蝶朗声道:“晚辈是峨嵋派橙眉真人门下褚小蝶,不知前辈如何称呼,为何无故阻拦我们去路?”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峨嵋派的弟子,一千多年了,你们峨嵋门人还是那个味儿,一点也没长进。我很早以前已经得道隐居,说出来名字你们也不知道,就不要打听了。你们飞得那么急,是要去管瑞王那边的闲事吧?我受人之托不让闲杂人等靠近那里,只好将你们请到这儿来,得罪了。”
陶勋问道:“前辈是得道高人,为什么要参与凡间事务?掳劫朝廷亲王,这是大逆之罪,前辈不管便也罢了,如此附逆之举不怕徒惹尘劫上身么?”
“小子好一张利嘴,说得老夫竟有点害怕了。老夫受人之托,托我之人是仙道中人,托我之事只是阻止仙道中人干预凡间之事,你们可不算普通凡人吧?你们先已经管起凡间之事,老夫此时出手何过之有呢?”
陶勋知道对方是在强词夺理,心中记挂瑞王的安危,不欲在此被过久耽搁,道:“瑞王的安危对朝廷和一州百姓、官吏影响甚大,绝不是小事。前辈若非要强行阻拦我们,晚辈只能放手一搏。”
“小子,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只管全力攻来,我的身后就是兖州城,只要你能闯到我身后,我便不再管你和你的朋友。”
“如此便得罪了。”陶勋缓缓从背上剑鞘里拨出分光宝剑,随着他仙力注入,朴实无华的剑身泛出一尺多长的玉色光芒,玉光流动之中宝剑散发着睥睨万物的气势,刺得人心中阵阵发冷,不由自主地生出惧意。
“咦!没想到你背上的宝剑有如此威势,老夫竟然看走眼了。”灰衣人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此剑名唤分光,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辟易,宝剑一出,千军辟易,无坚不摧,无物不破。前辈要小心了,最好不要硬抗。”
“嗯,你的话老夫听进去了,如果你不提醒我,我恐怕要在此剑之下吃个大亏,不过现在么……呵呵,我平生不愿欠人人情,这样吧,你输了后,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前提是不违背我做人的原则。”
褚小蝶道:“前辈如此笃定未免太过托大,胜负尚未知,还是仔细防住分光剑全力一击要紧,莫误了性命。”接着她传音埋怨陶勋:“你这人……怎么将底细自曝于人前呀?没见过你这般傻的。”
陶勋此时略略有点后悔,干笑道:“这是分光剑出世以来第一次出战,此剑威力之大怕是凡界无二,到底强到何种程度连我自己也没底,我看那人刚才没有伤着你,故而不忍伤他性命,这才出言提醒他。”
灰衣人道:“褚姑娘说得有些道理,这样吧,咱们改设一赌,看看我能不能挡住你的分光仙剑,我的条件仍旧不变,你拿出怎样的彩头来呢?”
陶勋道:“即使你赢了,我也不能对瑞王的事不闻不问,这样好了,我拿一枚集焰丹做赌注。”
灰衣人喜道:“你还有集焰丹啊,太好了,一定为定。”他先将仙剑唤出,再将刚才用过的宫灯悬在头底,接着取出一个玉圭执在手中,最后脚下现出金色莲花,层层叠叠地将他托住,做好准备后沉声道:“陶公子,进招吧!”
陶勋闻言不觉一愣:“我没通名报姓呀,他怎么认得我?”不过此时不及多想,太元仙力潮水般注入剑身,在剑中镇剑神将洄淆的呼应和驱动下,整支剑光芒由亮变暗,复由亮转暗,如是再三剑光如有实质,随着他剑诀的发出,分光仙剑化成一道白光缓缓飞出直取灰衣人。
灰衣人手指挥动,他的仙剑率先迎头飞来,这一次灰白色的剑光不盛反黯,整团剑光恰似一块暗室中的美玉,虽然没有表面的光灿,但实际蕴含的绝大仙力如岳如海,仙力的运用改面为集中一点,仙剑的飞行速度一改先前的缓慢,以肉眼不辨的速度疾冲而至。然而,灰衣人的仙剑只接近到分光剑半尺范围内时剑光毫无征兆地湮灭,接着一声清脆的金属碎响,仙剑断成三段坠往地面。灰衣人脸上飞快地掠过一抹血色,神色已然大变。
要知道大凡仙器的威力一是出自本身品质和蕴含其内的法力,即一般情况下品质越高、材料越精、炼器术越高的威力越大;二是来自于使器者的仙力强弱,运用之际注入仙力越强者仙器的威力越大。灰衣人的仙剑品级高于陶勋的天心剑,他先前纯以剑光筑起一堵广大无际、无法逾越的无形力盾压迫两人,陶勋聚力于一点以攻其面尚不得破壁而过,可知灰衣人的仙力之强远远超过陶勋千倍甚至是万倍,但是灰衣人挟此两利反过来聚力于一点以仙剑对攻分光剑,竟然毫无抵抗力地被击破仙剑连带元神微创,这份震惊自是非同小可。
这柄被击碎的仙剑跟随他上千年,纵然破了也舍不得扔掉,灰衣人左手挥过虚空将断剑收回袖中,眼见分光仙剑继续飞来,他连忙挥手将宫灯迎去。
宫灯越变越大,飞出十丈距离后长到三丈左右,其中火光点亮,宫灯面上旋即亮起无数金色符篆,每字射出一道金光照定分光剑。
灰衣人念动咒语伸指冲宫灯一点,宫灯飞快地旋转起来,那些金光亦随之转动,无数巨力撕扯着要将分光剑绞碎,剑表的玉色光芒上生出一圈圈波纹。
褚小蝶是名门弟子,见识多广,记起门中典籍记载此类法宝名唤裂金,金光本身专克五行,五行之力是绝大多数仙器、法宝的力量根源,就算能捱住金光的破坏,被它照定的器物也被巨力扯住,一旦金光旋转时就会被绞成粉末,其威力之大天底下几乎没有几件仙器能抗得住。她的心不由得提起来,恰好此时分光剑表面跳出无数火花,剑光似乎有不支之势,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就在她的心情越来越紧张之际,分光剑通体骤然闪过刺目的光芒,光芒将金光悉数驱散,并追本溯源地回击到大红宫灯,于是乎一个个金色符篆接连爆炸,将整个灯笼笼罩在火团之中。
灰衣人大惊失色,抢在分光剑剑光完全摧毁他的法宝之前将它收回。连折两宝后,灰衣人索性连玉圭也收起来,他已经用两件仙器作代价试探出了分光剑的威力,自然不愿再白白损失其他仙器。
分光剑不疾不徐地飞向灰衣人,没有丝毫停留,气势完全将灰衣人压住,气机将他牢牢锁定无可逃遁,陶勋仿佛看到胜利的一刻。
第六章 祸难消息(上)
灰衣人丝毫没有退缩的打算,双臂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挥舞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低低的声音明明轻得几不可闻,落在陶勋耳中恍似打雷一般,有轻有重、有缓有急、成千上万、四面八方,造成的巨大轰鸣令他心神难以宁静。
随着灰衣人打出无数的怪异仙印、法诀,他身周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金芒中,尤其脚下原本的金色莲花好似夏日湖面连天盛开的莲花被风吹过,一朵朵、一枝枝轻轻地摇曳,摇一摇,一朵化三朵,三朵化万千,只一眨眼间就生出无数金莲花潮水般涌向分光剑。
金莲护身本是道德高深的仙人才具备的大法力,金莲上带有巨大的法力,从阴阳五行的根源上破坏外部的各类攻击,从而达到保护自身的目的,是修仙界乃至天界至高的护身之术之一。它的神通作用主要在于防守护身,象灰衣人这般用于进攻倒极其罕见,可还真别说,它进攻的威力甚为可观,虽然一朵朵被分光剑击破,却也堵住了分光仙的去路,令它无法再进一步。
每一朵莲花都是灰衣人真元所化,面对灰衣人不惜耗损真元硬抗仙剑,陶勋没有多好的办法,毕竟自己与对方在道行上的悬殊太大,好在分光剑破开对方的真元仙力根本不费力气,相信不用多久相持局面就将被打破。
在这短暂的相持过后,灰衣人周的金光突然一变,先是突然猛涨到十余丈,接着又猛然往他的手心收缩,一涨一缩之间可以明显感到方圆十几里内的天地元气不可思议地被他吸尽。金光敛尽,只见灰衣人手心上一枚小小的金钱滴溜溜地乱转,转过几转后金钱两侧长出一对金色的小翅膀轻轻地扑腾着飞到半空。
陶勋心中闪过一念,失声叫道:“不好,落宝金钱术。”
落宝金钱术源出天界的著名法宝落宝金钱,是外器内修的一种仙术,专门令法宝失去仙力驱动而还原成普通状态,能收凡间万宝,故名“落宝”,其能降伏的法宝和仙器的等级跟使用人的法力有关,法力越强、道行越深者其法术威力越大,此术正是辟易类仙器的克星,由于对道基和仙力的要求极高,没渡过天劫的人根本不必作此指望,即便陶勋在目前也无力施展此术。
灰衣人出乎意料地施展出落宝金钱术,那些层出不穷的金莲花倏忽间尽数消失,分光剑积累的势能一下子爆发出来,电射似射向金钱,只见金钱孔中耀眼的金光闪动,分光剑剑身的光芒“哧”的一声消失,恢复成最初朴实无华的模样坠往地面。
陶勋在这一瞬脑袋好似被重锤砸过,剧痛之下什么念头或动作都作不了,等恢复神志的时候正瞧见灰衣人变回原样伸手抓住分光剑把玩起来,一时愣住。
褚小蝶看着失神的陶勋,以为他心痛宝剑,劝道:“看样子分光仙剑并未损伤,你别着急。你们之间的赌约并未包括各自的法宝,那个前辈想必不会强夺你的仙剑。”接着又大声对灰衣人道:“前辈您说是吗?”
灰衣人笑道:“小丫头放心,老夫不会抢你情郎的宝物,只是忍不住想要见识见识传说中的辟易仙器是何模样。”
“晚辈不是心痛宝剑,要是从一开始就全力催动仙剑以快取胜则胜负之数或未可知。我想的是,分光仙剑头一遭现世就遇上克星,时也?命也?眼见瑞王有难而无法救援,时也?命也?”
灰衣人道:“我早说过瑞王有难,难道你没有听进心里去吗?”
陶勋听到这话猛地惊醒,诧道:“您是于滇老前辈?”
于滇散开笼罩在头部的云雾现出本来面目,将分光剑抛还与他,笑道:“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差点就败在你手上了。”
陶勋心中有气,责备道:“瑞王于老前辈有赠药之恩,何遽忍加害?”
“瑞王命中该有此难,老夫也不过数中之人为数中之事,顺势做做罢了,况且老夫若不出手,瑞王只恐性命断送于此劫,福兮,祸兮,小友何必如此草率定论呢?”于滇的话举重若轻,反而令陶勋心头大震。
陶勋的怒火减去大半,仍责问道:“老前辈不是携令徒疗伤去了么,为何折返回来自惹红尘劫业上身呢?”
“劣徒的伤暂时用别的灵药镇住,性命短期内无虞,现正托付于他处,老夫就是要尽快了结这桩事,才好携徒回去彻底治疗,才好跳出红尘外。”于滇对陶勋的责难语气没放在心上,侃侃而言:“老夫三年前渡劫不慎几乎丧命,幸亏徒弟紧要关头以身相代,才留得残喘,徒儿因此身受重伤命悬一线,老夫发誓要治好徒儿的伤。只因山中药材不全,不得不重入红尘求药于仙道各派,数年间尝遍五味,见识世情,不该惹的尘劫惹下不少,需要找的药却没有得到半钱。”
褚小蝶想起一事,插话道:“您就是当年到仙云山求药的天机散人么?”
于滇看了她一眼,道:“不错,峨嵋派仙云福地名扬天下,老夫知道所求之药贵山多半会有,峨嵋领袖修仙界群伦上万年,素以急公好义名扬天下,所以老夫下山第一个找的就是峨嵋,没想到盛名之下却其实难副呀。要是没在仙云宫前碰壁,老夫何必惹下三年红尘劫业?”他的语气中颇有些愤懑。
褚小蝶叹惜道:“老前辈误会了,鄙派掌门白眉师伯说,当日前辈前来求九叶灵草,峨嵋并非舍不得拿出来,只是查遍本门两千年来的记载也没有天机散人的名字,九叶灵草凡间极其稀少,生长不易,如此贵重之物自当慎重,本门只想核实求药者不是奸邪之徒,以免所付非人。后来,本派诸师长议及令徒垂危,决定先施药救人要紧,而老前辈却不知何时携徒不告而别。”
于滇因褚小蝶伶牙俐齿,便多看她几眼,一看之下神色凝重起来,伸手掐指算了半晌,郑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