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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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协高声叫道:“橙眉真人,我的大阵已经摆全,就等你们来送死了。”
空和真人回骂道:“尔等想死亦毋须如此着急,且等贫道磨快刀剑再送尔等上路投胎。”
橙眉真人向昆仑派诸人道:“方才成协当众欺负昆仑派的晚辈,想来贵派有兴趣共襄破阵盛举吧。”
何正禹一愣,抚须道:“不忙,帐要一笔一笔地算,等贵派攻破邪阵,本门再与他们清算旧仇。”他已经打定隔岸观火的主意,自然不肯现在强出头。
见昆仑派当众拒绝峨嵋派联手破敌的邀请,众剑仙中鄙视者也有,乐见其成者也有,却谁都没有说什么,事涉仙道界两大巨头,哪一方都得罪不起。
橙眉真人神色自若,抬腕平伸手掌,橙光闪过,一方锦帕出现在掌心里,锦帕之上七彩霞光流转、五色烟云缭绕,仿佛天地间的精粹都集中在上面。
“咝……好宝贝!”群仙们吸了口凉气后赞出声来,羡慕的语气里隐隐透出股酸味:到底是仙道界的巨擘,拿出来的东西就是不同寻常。
何正禹更是瞪大了眼睛,他在昆仑派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门派内的机密也曾与闻,一眼就认出来此物是绞云罗,只是太过意外,忍不住揉了揉双眼,喉结动了几下,惊诧得说不出话。
橙眉真人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转向剑阵道:“既如此,且看贫道等破阵。”
“且慢!”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橙眉真人转回身笑道:“冯师叔,您何时履尘了?”
冯宇昭越众飞到橙眉真人面前,目光却盯向浑天幻境,道:“你师父怎么不出来?教你拿此宝贝出头,难道想拿我昆仑派的宝贝做人情送给邪道不成?”
橙眉真人道:“家师忽然证道,连夜回山渡劫去了。临行前将此物交给晚辈保管,言道此物之归属未可轻易定论。晚辈本不想拿它出来,但眼下……”
冯宇昭一惊:“长风真人证道了,可喜可贺,但……真不是时候呀。”
这时何正禹已缓过劲,到冯宇昭身边匆匆施礼,指着绞云罗问道:“师叔,那真是绞云罗么?怎么落到橙眉真人的手里了?”
冯宇昭答道:“应当是绞云罗不错,此中话长,一时说不清楚。对了,刚才橙师侄邀你共斗邪道剑仙,你为何退缩?教天下英雄看轻我昆仑,不嫌丢脸!”
何正禹当众被责脸上挂不住,碍着辈份不敢强辩,只得喏喏,腹中诽道:“你刚才不也躲在人堆里看戏么,现在倒好意思骂我。”
冯宇昭向橙眉等人道:“你们的意思我已经知道,我拿此宝破阵不难,但事毕我须将此物收回。”
橙眉真人迟疑道:“冯师叔是一代宗师,不是默认了家师的建议,将……”
冯宇昭大手一挥,接道:“此事终当有个了结。这样吧,破阵之后我在隆庆庄盘桓一个月,她若能治好伤便让她来找我。”
橙眉真人松了口气:“如此甚好。”随即恭恭敬敬地奉上绞云罗。
何正禹听他们两人一问一答,腹中狐疑,忍不住插口道:“师叔,应当将此宝立即送回山,为何要在外淹留一月之久?”
冯宇昭道:“兖州之事我尚需此宝压阵。你且休问,随我破阵去。”拉起何正禹往陷仙剑阵走去。
说也奇怪,绞云罗落到冯宇昭手上后七彩光焰腾起足有数十丈高,方圆里许内的人无不觉和风扑面,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众人头顶上一方天空很快渐渐聚集起万朵祥云,映着彩光翻腾起伏。
橙眉真人和空和真人、空林真人跟在冯宇昭身后,边走边说道:“通天教此剑阵出自上古的陷仙阵,理实如一,他们没有陷仙剑,只能用其它法宝代替。法宝中有一名至少出窍后期的人以身合祭,器、阵、人合一,威力亦不可小觑。成协守在阵眼,同时也是陷阱所在,剑阵之妙在于九阵的运转变幻可将攻击之力尽数吸取,至攻击者力竭后复十倍返还于攻击者。”
“可有解法?”
“破阵之要害仍在阵眼,一则他们没有真正的陷仙剑,二则由冯师叔亲自以绞云罗主攻,所以破阵反倒简单了。所谓一力降十会,只要您限制住外围八个剑阵不能自如行动,峨嵋派便有办法将阵眼一击溃之。晚辈愚见请冯师叔指点。”
“橙师侄的话切中要害。便由我派先攻,峨嵋派觑机破阵。”
成协认得冯宇昭,见其手上拿了件厉害的宝贝,心里头略生出不安,去掉心底的轻视,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催动起剑阵,四周生起溟溟黑雾,转瞬间将剑阵隐去了。
冯宇昭对何正禹道:“师侄先去试它一试,看它什么反应,我才好下手。”
何正禹应了一声,驭剑飞到剑阵外,双手掐出来一迭手印。只见他头顶忽地迸出一束强光,光影之中钻出一颗鲜艳欲滴的红色珠子上下左右飞舞,四下顿时异香扑鼻。他双掌拍一拍红珠闪一闪,面前聚起一团白雾,连拍数十下,面前早聚起一团白云,凝成一朵盛开的雪莲模样。
冯宇昭满意地点头笑道:“你能将雪莲宝珠聚气拟形,十分难得。”
何正禹闻听表扬后有些得意,十指疾速连弹,大喝一声:“叱!”脚下仙剑电射入雪莲白云之中,带动白云疾撞向黑雾。
白云、黑雾绞在一起,听得从中传来连串金铁交鸣之声,那团雪莲白云转眼间被绞得粉碎,而黑雾却纹丝未动。
观战的群仙中传出惋惜的轻叹声。
何正禹面上有点挂不住,十指再连续弹动,无数仙诀奔涌而出,那团雪莲状的白云在他的指挥下飞腾翻滚,时聚时散,似无数蜜蜂死死地叮着黑雾,看得人眼花缭乱,不到数息竟然也将黑雾驱得薄掉数分,渐渐显出里面剑阵的轮廓。
群仙松了口气,齐齐轻声赞了一个“好”字。
第十章 合作溃阵(下)
何正禹正待得意地一笑,不防黑雾之中蹿出一段黑色火舌,逆势而上钻进最大的那朵雪莲白云,一瞬间白云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被黑雾同化翻作黑云。
他大惊之下赶紧掐动印诀,只觉十指被万钧之力牵扯住,动不了分毫,半个印诀也掐不出来,只能眼瞅看雪莲珠的光线飞快地黯淡下来。
这一攻一防之间早将陷仙剑阵带动起来。
冯宇昭等的就是这刻,绞云罗出手,化作千万丈七彩光焰瞬间笼盖天地,将方圆一里的空间完全包裹在里面。
身处绞云罗形成的光焰之中,正道剑仙们只觉晕头转向不辨方位,半寸之外便什么也看不清,只有远处浑天幻境的闪烁的毫光依稀能穿透进来一分半分。
而陷仙剑阵里的邪道剑仙们的滋味就不那么妙了,剑阵支起的黑雾同绞云罗的光焰磨擦起来,恰似无数燧石撞作一团伴着千万挂鞭炮齐放般的巨响,火星漫天飞溅映得天空通红,黑雾只三两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雾耗尽,剑阵与绞云罗直接接触,场面更加火爆起来。但见七彩光焰如流水泼地无孔不入,每渗进剑阵一点立即化成光舌逆势而进,欲图纠缠住剑势。
不过通天教的这个陷仙剑阵也非凡品,压阵之宝系全教炼器高手在高人的指点下精炼多年方成,剑阵运转起来后其威力不见得比绞云罗弱多少,捱过初期的不利局面后,渐渐将渗进来的七彩光舌驱除出去许多。
绞云罗绕着剑阵狠狠地磨擦了一阵,七彩光焰从方圆里许压缩到只剩数十丈,刚好将剑阵团团裹起来,只是气势上已失去了最初时的赫赫威风。
看到它的气势受阻,小部分正道剑仙露出担忧的神色。
守在阵眼的成协此时却在暗暗叫苦,看似他已经催动陷仙剑阵扳回劣势,实则处境越来越不妙。
陷仙剑阵重在一个“陷”字,只有将敌人困在阵里才能充分发挥击杀一切的威力,现在敌人根本不进来,剑阵十分力只能用到五分;对方主事之人是渡劫期的超级高手,手中的法宝威力又大得超出想象,天知道还有何等厉害的手段没有使出来。
冯宇昭倒也没让成协失望多久,毕竟以他的身份,破阵时间拖得久了是件很掉面子的事。
他轻蔑地笑道:“原来你们搞的陷仙剑阵也不过如此,银样蜡枪头罢了。”伸出一根手指,大喝一声:“旋!”
绞云罗生成的七彩光焰好似烈火上泼了火油,腾地一下蹿起老高,眨眼之间重将陷仙剑阵包裹得严严实实逆时针旋转起来。
光焰冲到之处剑阵便如被被巨力推着旋转,饶是成协已有准备,仍然几乎失去控制,忙不迭地发动印诀极力稳住阵势,只要阵眼的法器不出岔子剑阵便没有破掉,而一旦敌人进了剑阵攻守之势立易,将变成一团任他搓捏的软泥。
只是……可惜对手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冯宇昭再将手指微微一转,喝道:“定!”光焰便在瞬间毫无征兆地完全凝固下来。
由于停得太过突然和彻底,陷仙剑阵里道行稍浅的人没来得及做出调整,成协不得不短暂地停了一下,全阵因而出现了一个极短暂、极细微的空隙,恰恰就在此时,峨嵋派三仙出手了。
峨嵋派三仙站成楔形,最前面的空林真人迅捷无比地在空中画了个大圆圈,与此同时橙眉真人和空和真人各在圆圈内点下,浑天幻境里飞出一束耀眼的光线,光线从圆圈通过后凝聚成两条如小儿臂般粗的刺目光柱射进陷仙剑阵,所指之处正是成协手中的法器。
这一击极快、极准、极狠,把握得恰到妙处,成协明明看见了,却已来不及抵挡,更是无力抵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第一道光柱击穿了剑阵外围防护,击散了核心剑阵防护,击溃了阵眼法器的防护,第二道光接踵而至,直接将阵眼法器化成气态,那名以身与器合一的通天教弟子甚至来不及逃逸便同法器一块灰飞烟灭。
陷仙剑阵被破,结阵之人立时被反噬之力撞得往四面八方飞坠,半空中来不及恢复半丝仙力,一个个跌得大口鲜血狂喷而出,其中约有十几个人落进正道群仙圈中,成协手下九太保中的一员正好坠在沈雾脚旁。
沈雾见仇人在面前,怒从中起,挥剑斩下,口中大骂:“叫你这王八蛋追杀我,老子劈了你!”剑光过处,登时了帐。
事出突然,旁边的人竟无一人来得及阻止。
稳住身形的成协目睹爱将被戮,气得须发倒立、目眦欲裂,厉声喝道:“还我徒弟的命来!”如疯了般放出仙剑、法宝攻向沈雾,其余缓过神来的通天教众也纷纷操起兵器杀向就近的正道剑仙。
通天教是邪道第一大教,此番随成协结成剑阵的人皆非庸手,一出手就是威力高绝的法术或法宝,攻击范围自是不小。被殃及的正道剑仙也不甘示弱,纷纷祭出拿手的仙术、法宝回击。
于是乎想动手或不想动手的都不得不动起手来,一场混战开始了。
峨嵋、昆仑两派的人都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橙眉真人急转身向冯宇昭求救:“冯师叔,这可怎生是好?”
冯宇昭一边催动绞云罗,一边运功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他的声音如春雷般掠过四野,两边动手之人皆被震得元神发颤,手中不由得一顿。在此般赫赫威势之下,众人的气势皆黯下来。
趁这一顿之际,绞云罗的灿灿霞光掩住了所有人和满天飞舞的仙剑、法宝,仙力所及之处,人、器都被死死地定住再动不得分毫。
冯宇昭正待开口,却被不能动弹的成协抢先道:“冯前辈不愧是要渡劫的高手,好威风,好法力,好手段,但我通天教也不是吃素的,你抬头看看。”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所示方向看过去,近千道五颜六色的剑光正从天空中的黑色裂缝中钻出,如潮水般扑下来……
※※※※※※
陶勋领瑞王之命到大营,兴冲冲地将他和瑞王共同研究出来的以“空营计”围歼白莲教五千步骑的计策向綦离和盘托出。
不料,綦离极不屑地道:“王爷不晓兵事也就罢了,大人怎么也凑趣想出这等馊主意来。前番关门打狗捉几个束手待擒的强盗都能引起炸营,难道凭这样的士卒就能顺利施展空营计吗?疮疤尚未好就忘了痛,简直是瞎胡闹。”
陶勋一口气被噎半天做不得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綦离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过火了,赶紧小心赔罪道:“末将是粗人一个,一心为公事才口没遮拦,大人宰相肚里能撑船,得罪之处请多包涵。”
陶勋郁闷了一下,大度地摆摆手道:“将军一心为公,本官又怎会怪你。教匪步骑五千来袭,官军皆是步卒,此仗如何打,将军如何定策?”
“大人,末将以为教匪五千步骑的情报便须仔细推敲。”綦离开始为他做分析:“国朝向来缺马,一匹战马最少价值白金半百之数,朝廷养一名骑兵一年所费差不多为中户人家一年的收入,五千骑兵的规模就算在边军中也不多见,池屏这样的偏远地区莫说五千匹战马了,就是五百匹恐怕也凑不齐?”
“有道理,有道理。”陶勋连连点头。
綦离更进一步道:“养战马非绝非易事。池屏的地理如何养得那么多马匹?再说,不是骑上马的就叫做骑军,边军训练骑军需数年之功,耗费糜巨,试问白莲教如何能养得出这许多骑兵?”
第十一章 玉虎有劫(上)
陶勋已被綦离说服,和颜悦色地问他:“那么,依将军所见,教匪的五千步骑有几成是骑军?”
綦离不屑地答道:“教匪所谓的步骑,能有坐骑的顶多只有三成,三成当中真正为战马的绝对不超过两百骑,其他的以驽马或驴、骡等物充数,这样也能叫骑军,倒要笑死人了。”
陶勋皱眉道:“就算将军分析正确,两百战马冲起来声势也足够吓人,不可等闲视之。”
綦离大是遗憾地道:“几百匹劣马、驴、骡冲起来声势再大也只算个笑话。可惜,若末将有三个月时间编训大军,何惧这群丑类。”
“时间紧迫,计将安出?”
“教匪无非是听闻了前日我军中炸营之事,便想以夜袭之策迫我军自乱,彼坐收渔利一举击破西营挫我锐气,关键在出其不意。只要我军大张旗鼓地在营外多挖陷马坑,多设鹿角、绊马索等器具,营内多备箭矢、砲石等物,末将再以军法加紧督练士卒戒备,匪知我有备,必不敢轻犯。”
陶勋略微思忖后认可了綦离的对策,毕竟未经训练的新兵本质上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远远没有到如臂使指的程度,能够平平安安不自乱阵脚就不错了,似空营计这样的高技术活只怕还真的做不了。
陶勋回到州衙将綦离的话向瑞王转达,其中自然略去了嘲讽之语,颇费一番唇舌才将瑞王说服。看着满脸不高兴的瑞王,他心中暗想:綦离颇通军事,做人却似个白痴,若换作别人被那样当面嘲讽恐怕当场就要翻脸了,难怪此人被一贬再贬,池屏平定教匪作乱只能靠綦离指挥,无论如何要保全此人。
念及此,陶勋进言道:“殿下,綦将军久在边军,多经战阵杀伐,池屏有他主持军务剿匪实是幸甚至哉。惟行军打仗非殿下与下官之所长,古人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须得相信綦将军。况且眼下最需要关切的事情并不是綦离如何治军,而是如何稳定军心。”
瑞王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叹气道:“你说的是军中缺粮吧。”俄而恨声道:“孤早就下令富户士绅将家中余粮捐出来充作军用,却没几个将孤的命令当回事的,有朝一日戡定地方后孤决饶不了这群土豪劣绅。”
“殿下初来乍到,士绅尚未畏服,最可恨者是本地豪强不顾大局结寨自保,连朝廷征粮的官差也敢打伤驱出。据下官得到的可靠消息,仅李家堡内便存粮六千余石,足够靖寇军全军一月之用。象这样的坞堡在城外三十里内便有十余家,若是将其中的粮草全部收集起来下不四、五万石,粮食之忧可暂时缓解呐。”
“罢罢罢,孤再下一道手令,你着差役执手令再去征粮吧。”
“若他们再以种种借口推脱呢?”陶勋为瑞王分析道:“且诚如殿下所言,抗令拒缴余粮者都是土豪劣绅,此辈未尝不是怀着首鼠两端的心思,若官军能击败匪军,他们的财产自然得以保全;倘若官军败绩,这些粮草不正好是向教匪讨好的进身之资么?”
瑞王一愣,忙道:“亭渊不可一概而论,孤料定他们心底终是忠于朝廷的。”
“若他们忠于朝廷,此时此刻便该顾全大局。”陶勋冷笑道:“缺粮,不但是官军面临的问题,同样是教匪面临的难题,教匪兵临城下第一件事就是要夺取这些粮食,他们以为凭高堡深坞和区区百余家丁便能抗拒教匪大军么?他们现在的所做所为实际上就是变相的资敌。”
瑞王对他说的话有些触动,想想某种后果不觉沉吟。
陶勋凑前一步冷声道:“这些粮食宁可烧掉,也不可落进教匪手中。”
“你打算怎么办?”瑞王惊愕地抬头看着他,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殿下已为征粮的事下过两道钧令,事有一而再,断没有再而三的道理。依下官之见,当严令綦将军领大军攻破一切胆敢抗令的坞堡,抗令者的家产一概没收充作军资,如此既能获得粮饷,又严厉警告本地的土豪劣绅,且乘机练兵,一举三得。”
瑞王被这阴沉的话吓了一跳,忙道:“此举不妥,待孤斟酌再三。”
陶勋这时躬身道:“禀殿下,下官回城前已经向綦离下达军令,令他发兵攻打抗拒征粮令的庄园坞堡。”
“你!”瑞王拍案跳起来,脸色阴晴数变后颓然坐下,道:“算了,就照你的意思办。你对外说,孤身体不适,概不见客。”起身拂袖而走。
大敌当前,整座池屏城越来越紧张,官府一边加强巡逻,一边将百姓组织起来,青壮男丁编成弓手、保甲上城防卫或者辅助维护城内外的秩序,妇孺老人也被组织起来承担运送物资、伤员的任务。
除此之外,守城所需的滚木擂石等器械物资也要赶制或筹措,还要从难民中大量招收民伕修葺瓮城、女墙、羊马墙等等附属设施,要安置流民、难民、分发粮食药材更需要大量人手。
官府本就人手严重不足,诸事压头,州衙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里里外外整天忙得鸡飞狗跳。
陶勋到深夜方回到公廨内的临时居室,进了门后一直坐立不安,玉虎昨夜领命出外办事早该回来,可到现在仍然杳无音讯,他感应不到它,就连悄悄派出神将寻找也没有结果,后来找华元朔求卜问卦,不过那人记恨着前夜吃的暗亏死活不肯起卦。
总之玉虎似乎一夜之间从人间蒸发了。
窗外半边天空被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