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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天劫炼仙录-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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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飞进内院,四周围闪起亮光,外围某种阵法被触发,这是仙道界常见的一种禁制,避免内部发生的动静被外部的凡人看到或听到。

她们一齐向房门长揖:“峨嵋派褚小蝶(沐婷)求见冯老前辈。”

冯宇昭背负双手走出来,打量二女一番,微微颔首:“不必多礼。这位沐小姑娘是第一次见面,你也是橙师侄的弟子吗?”

“正是。”

“了不起。上回初次遇见褚姑娘便看不出她的底细,今天初次见面又看不出你的底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晚辈是靠外物遮掩掉行迹,教老前辈见笑了。”丁柔很老实地回答。

“天下竟有这样的宝物,真是了不起。”冯宇昭由衷地赞叹道,向褚小蝶问道:“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复原了吗?”

“多谢老前辈关怀,晚辈已经完全康复了,道行没有减损丝毫。”褚小蝶将保命的真珠拿出来双手奉上:“此宝太过珍贵,晚辈福薄缘浅不敢保留,请您务必将它收回。”

“我已经答应长风老儿将此物送给你,他没有告诉你吗?我冯宇昭送出手的东西什么时候收回去过。”

褚小蝶只得收起真珠郑重拜谢道:“晚辈多谢前辈厚赐。”

“唔,不必多礼。”冯宇昭点了点头,道:“那么今天是橙师侄派你们来讨要绞云罗啰?”

“家师确实如此吩咐的。”褚小蝶恭敬地道:“前次晚辈曾言绞云罗并非自己之物,乃是他人所借,其实绞云罗的主人正是沐婷师妹夫妇。”

冯宇昭颇感意外,对丁柔道:“绞云罗是你家的?能告诉我它的来历吗?”

丁柔将获得绞云罗的经历讲了一遍,得来光明正大,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冯宇昭听她讲完,想了想,说道:“你们得到绞云罗的经历十分清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知道此物的来历?”

“这个……实不甚清楚,金庐真人亦未留下注解说明。”

“那好,我同你们说一说它的来历。”冯宇昭捋捋胡须徐徐道:“绞云罗是本派第五代一位专攻炼器的祖师花毕生心血于飞升前炼制成功,传与第六代掌门祖师,第十代掌门之后收入藏宝阁收藏,它一直是本派十分重要的法宝之一,直到很久以前发生了意外。”

丁柔眉头微微耸了耸。

“那时候我的师祖还是个刚刚入门的弟子,在他入门修行的第五个年头,有一天玉池峰突然传出戒严的消息,瑶池仙境立即被完全地封闭起来,由长老堂带领对全境内外大搜,搜查一个名叫杜志金的人。”

“金庐真人?”丁柔轻呼一声。

“不错,就是他。本来他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炼器阁的普通弟子,那一次却一夜成名,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偷入藏宝阁从里面盗走了绞云罗,然后从容逃离瑶池仙境不知所踪。本门的高手用尽各种办法始终找不到他的下落,因为这是家丑,掌门祖师传令不得外传,但以掌门令传谕昆仑派弟子人人有责诛除杜某人并追回宝物。”

丁柔有点不安:绞云罗难道真是金庐真人偷出来的东西?

“后来过了一百多年,杜志金忽然又回到了瑶池仙境,他偷偷地将炼器阁的主事师祖约出山门,将绞云罗归还给昆仑,然后飘然而去。”

丁柔吃惊地道:“他将绞云罗归还给了昆仑?那怎么……莫非是假的?”

“当日绞云罗重归昆仑之后,门中诸长老、师长反复查验过真伪,一至认定他归还的的确是真品原物。”

“难道它后来又被盗过?”

“至少三年前我离开昆仑瑶池仙境的时候它仍然好好地收藏在藏宝阁中。”

“莫非老前辈怀疑晚辈夫妇从昆仑山盗取了此宝?”

“我无法确定。”

“要确定还不容易,老前辈飞笺回山一问不就知道实情了?”

“兹事于我昆仑干系极大,不可草率待之,必须将这件宝物带回去与藏宝阁仔细比对才能最终定论,只好委屈你一次,冯某会对此做出合理的补偿。”

第十六章 偶闻魔踪(下)

 丁柔冷笑道:“只是晚辈却受不得这个委屈,我家得到绞云罗的来路极正,并无晦暗不妥之处,岂能随便将它看作贼赃?老前辈自回藏宝阁查验便了,然须先将我的还我。”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跟长风老道果然是一脉相承。”冯宇昭将双手一摊,笑道:“上回宝物在褚小姑娘手上,我恬着脸出手抢夺,如今宝物在我身上,莫非你也要动手抢夺不成?”

“老无赖!”丁柔和褚小蝶对看一眼,齐齐在心里如是暗骂。

丁柔追问道:“晚辈岂敢在您面前放肆,不过若晚辈有幸自将它取回来,您怎么办?”

“你若有这个能耐,还是以前对褚小姑娘说过的那句话,老冯我二话不说绝口不再向你提绞云罗,不过我昆仑派其他人我却管不了。”

“好,可敢击掌?”丁柔伸出右掌。

冯宇昭果真上前同她三击掌。

丁柔狡黠一笑,拉起褚小蝶向冯宇昭施礼道:“多谢老前辈赐还,告辞了。”

冯宇昭闻言脸色大变,凝神一探,失声惊道:“没了。”他这一探之下赫然发现绞云罗已经不在他的乾坤带中,赶紧追前半步道:“你怎么拿去的?”

丁柔手掌摊开,绞云罗在她手心熠熠发光,她笑道:“晚辈不是说过么,它是我家的宝贝,我家的宝贝自有我家的妙术可以收回,哪怕您的道行再高也阻拦不住,您该不会想反悔吧?”

冯宇昭吃了个闷亏,表情十分丰富,叹道:“罢了,看来此物与我昆仑无缘了。你们去吧。兖州魔劫在即,此宝当能起到极重要的作用,尔善用之。”

从穆家出来,褚小蝶迫不及待地问道:“婷丫头,你怎么做到的?冯前辈可是渡劫期的呀,你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身上拿到东西?”

“呵呵,要是搁在几个月前我或者亭渊都不可能从他身上这么轻易地拿回绞云罗,幸好亭渊误入易戴山的时候对它作出数处改进,只要它在我们周围百丈范围之内,可以无视任何障碍和阻拦将它瞬移到手中。”丁柔得意洋洋地补充一句:“用此秘法绞云罗只认得亭渊和我的召唤。”

两人边走边说,忽听得身后有人唤道:“清怡姑娘。”

褚小蝶回过身看到来人微微一怔:“卢兄。”

原来来人是卢回风。

丁柔看见卢回风,诧异于对方的俊美容颜,心中暗想:“此人长得太过俊俏了,结丹之时怎么也不稍稍遮掩一下。”

卢回风似乎难掩激动之情,上前道:“前次回风太莽撞,惹下祸事,将姑娘气走,后来未尝不懊悔不已,深切自责以至夙夜难寐。这些天苦苦在附近寻觅姑娘的芳踪,只盼能亲于姑娘面前悔过,若得姑娘谅解回风死且足矣。”

他的声音微颤,激动如沙漠中迷路的人找到一眼清泉,双目中泫然有光,好似多重悲喜交汇于心立即就要渲泻出来,而他一双手更是有意无意地伸出握向褚小蝶的柔荑。

褚小蝶没由来心头一软,回忆起在追踪郁魔的路上他对自己的种种温情照料呆立原地浑然忘物,不知不觉中身形微微相迎,似乎等着被他握住双手。

“这位便是卢回风前辈么?”丁柔笑吟吟地向卢回风抱拳施礼,动作轻盈,刚好冲断了卢回风的双手行动路线。

褚小蝶闪电般往回微撤小半步,既惊且怒,目光登时凌厉起来。

卢回风恍若未觉察到这个小小的变化,顿住身形,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转向丁柔,抱拳还礼道:“不才正是卢回风,你是清怡姑娘的好友么?叫我回风好了,不知回风有幸聆知姑娘的芳名否?”

丁柔道:“不敢,你道行比我们要高,理当称你一声卢前辈。”

褚小蝶在旁接过话头道:“卢兄,我上回因追杀郁长权先行走了,不知后来那事你是如何处理的?”

卢回风眼光一淡,黯然道:“你负气离开,我已乱了方寸,只顾急急追寻你的芳踪,后来再回张家的时候,已经有人将那里的事处理好了,我留下了一些金银,又暗中为张老太爷做法超度一场。”

褚小蝶没有作声,这番说词和她后来了解到的差不多。

卢回风继续道:“你后来找到郁魔头没有?我没有得到你的讯息,便一直留在隆庆庄附近寻访,一来是看郁魔头会不会再出现,二来也是一颗痴心等候在此只盼你再度出现在我面前。对了,我有一样好东西送给你。”边说边拿出来一个锦盒,打开盒盖呈现出一块黝黑的龟甲。

褚、丁二女一齐惊呼道:“玄龟甲!”

“这块玄龟甲有两千余年,是我去年云游河南的时候偶然得到的。”

玄龟是极凶猛的圣兽,其甲是最好的卜筮之器,年代越久效用越好,两千余年的龟甲算是难得的宝物了,用它为主料炼制出来的占卜类仙器至少是中品以上的等级,所以这份礼算比较重的。

丁柔暗中传音道:“师姐,他知道你是峨嵋天机阁门下,送礼便挑你最喜爱之物,对你蛮上心的哟。”

褚小蝶横了丁柔一眼,向卢回风道:“卢兄,有道是无功不受禄,我也从来不接受任何师门之外的礼物,此物你请收回。我和师妹奉师命有要事须回去,告辞了。”拉起丁柔转身就走。

卢回风显然没有料到褚小蝶拒绝得如此干脆决绝,见她们要走,连忙追前几步道:“姑娘且慢。”

褚小蝶停步回过身不悦地道:“卢兄有何事?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不久之前于路上遇见了茅山的土茅真人,他也在找你。”

卢回风露出(炫)恍(书)然(网)大悟的表情,问道:“是不是你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关于我的闲话?我与土茅真人之间是有一点误会,但卢某自认行事端正,顶天立地,无愧于任何人,你要听我解释,我……”

褚小蝶打断他的话道:“是否误会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若无它事便就此别过。”

卢回风露出极伤心的神情,道:“我发现一个地方有点古怪,有可能是郁长权的藏身之所,让我给你带路去诛除此魔好吗?”

褚小蝶先前记起从郁长权和土茅真人口中听到的关于他的传言,对他极恼恨,此刻看见他伤心的样子后心中又有些儿软了。

丁柔抢说道:“我和师姐有师父急令相召,不敢误期,不若你将地点告诉我们,我们见过师父后自寻去。”

褚小蝶听到丁柔的说话声音后心神一跳,接着百宝囊中亦是透出一股清凉之气直冲灵台,两相将她激得呆住了,暗想:“我今天是怎么啦?”

卢回风见褚小蝶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颇感无奈,只得惨笑答应。

双方别过,两女自驭剑飞回烽台观。

半路上,丁柔道:“师姐,我们去寻郁长权如何?”

“还是先回去向师父、师伯他们禀报过之后再说吧。”

“我们直接寻到郁长权杀了便是,难道凭你我的本事还有我的绞云罗,能被魔头再逃了不成?这点小事何须禀报?”

褚小蝶在郁长权身上几次三番吃闷亏,其实心里早就不忿,在丁柔撺啜之下不由心动:“也好,但如果郁长权没在那里,我们便立即回去。”

卢回风标明的可疑地点在隆庆庄以南三十里外一大片丘陵中,此处十分偏僻,人迹罕至,树林和灌木丛覆盖地表,光秃秃的枝桠和厚厚的落叶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两人飞到此处,很远便看见树林最深处有打斗的景象。

丁柔立即问道:“你和郁魔头交过手,你看那边有没有可能是他?”

“有些象卢回风的剑光,他独自一人前来除魔,倒有一付侠义心肠。”

“是不是他在除魔还不知道呢,你怎么就给他安上一付侠义心肠了?你是看他生得俊俏,便动了春心吧。”

“死丫头,你敢取笑我,讨打!”褚小蝶羞恼地伸手作势欲打。

丁柔一边笑着躲开,一边道:“算我说错话了不行吗。咱们快过去瞧热闹。”她随手唤出件贴身软甲,放出雷光镜隐藏在外层,仍用师门所赐的仙剑。褚小蝶将燕翅翎用作内层护甲,同样也用丁柔借给自己的雷光镜作外层护具,两人相视一笑,一红一橙两道剑光电掣般飞向打斗处。

第一章 摸到门前(上)

 隆庆庄南三十里外大丘陵深处,一场修仙者间的争斗方如火如荼。

褚小蝶和丁柔二女张开仙器小心戒备着,一齐飞近到那附近仔细看去,不禁颇感意外,打斗的双方她们都认识,昆仑派俞仲明带领孔甸、白渚在何正禹的指点下围攻卢回风。

卢回风是元婴期,围攻的三人中俞仲明道行最高也只晋入金丹初期,孔甸、白渚两人差得更远,论实力三人加起来也不是卢回风的对手。

不过此刻何正禹在一旁压阵,情势就大不一样,他虽然没有动手,一道气机早将卢回风锁得死死的,迫使卢回风将绝大部分精力用于抵抗他所施加的无形压力,再加上昆仑派三徒的仙器也俱厉害,双方遂战成不相上下。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二女心中狐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靠近。她俩不久前都与昆仑派这几人略生龃龌,而且原因正是因卢回风,如果现在贸然靠近多半会闹了不愉快。但掉头走开吧既不妥,也不甘。

何正禹早察觉到有人靠近,看见她俩,目光中露出不屑,鼻子里哼了一声没理睬她们。

褚小蝶轻声道:“婷婷,昆仑派前辈在此,我们过去见礼吧,问问他们怎么打起来了,也许有误会呢。”

丁柔对昆仑派这几个人没甚好印象,拉住褚小蝶:“蝶姐儿,别理他们,我们绕过去自去寻找郁长权的藏身所在。”

褚小蝶犹豫道:“这样不太礼貌吧?既然撞见了,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该置若罔闻。”

丁柔哂道:“有什么不礼貌的,一老三小围攻一个,用不着我们费那个神。”

何正禹是何等厉害人物,将两人的说话一字不落地听到,心头火气腾地一下窜起来,略一皱眉,对门下弟子道:“仲明,你们三个退回来。”

昆仑派三弟子闻令收兵退回,远远看见二女,都当作未见。

卢回风也早看见她们了,身上的压力解除后,他犹豫了一下,并未同她们打招呼,向何正禹抱拳道:“多谢老前辈相饶,晚辈告辞了。”驾起剑光往相反的方向疾飞而去。

刚飞出两丈,前方突然出现的一堵厚厚的土墙,卢回风措手不及撞在上头,头晕眼花地坠跌下去,尚未着地,地里冒出来数十根铜柱形成铜囚笼将其困住。

俞仲明道:“哼,卢回风,我师叔并未同意你离开,你急着走却是为何?你被逐出崆峒后劣迹斑斑,这些我们都不管,只不过隆庆庄穆淀家的惨案却同你有莫大的干系,你必须随我们回去回答几个重要问题。”

卢回风苦笑道:“老前辈有何问题,现在问就可,何必一定要晚辈同去。”

何正禹道:“你随我去,我自有道理,冤枉不了你。”

卢回风还要争辩,白渚打断道:“卢回风,你最好闭嘴跟我们回穆府,想逃跑,门都没有。当然,你现在就可以找人助你脱身,若有狐朋狗友什么的尽管召唤过来,就是姘头也可以唤过来助你嘛。”他说这句话时眼珠瞟向褚小蝶,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

褚小蝶如何听不出来,眉头大皱,低声向丁柔道:“婷婷,我们走。”

俞仲明显然没打算放两人离开,高声道:“那边不是峨嵋派褚师妹和沐师妹么?怎么也不过来打个招呼呢?我们都还好说,你的老相好在此处,你怎么也不来说说话,恁般凉薄未免太绝情吧。”

丁柔大怒:“俞仲明,你如此污言浊语也好说出口莫非缺少家教?你屡次诬陷我师姐有何证据?你若拿不出证据出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俞仲明毫不示弱地道:“证据?当时她和卢回风卿卿我我同进同退,不论同道还是凡人都有许多人瞧见过,还用得着我诬陷么?你这丫头,向来嘴刁牙利,上回若不是看在橙眉大师的面子上,我便要教训你一顿。”

褚小蝶拉住将要暴跳的丁柔,劝道:“师妹,别理他们,我们走。”

丁柔愤愤地道:“不行,我们峨嵋派弟子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欺到头上了,他们昆仑派小辈这边对两个小女子肆意污言秽语、蛮横不讲理,另一边那个为老的却装聋作哑、暗中纵容,若我们就这样退缩了,指不定下回遇上他们老老少少更要变本加厉地欺负咱们姐妹。”

何正禹双目寒光暴射,冷声道:“仲明,你过去替我好好教训这两个目无尊长的小辈。”

俞仲明应了一声,纵身飞到两人跟前,丁柔甩开褚小蝶的阻拦向前几步迎上前去与他对峙。

俞仲明却手指点向她,轻蔑地道:“丫头,滚一边去,等下再教训你。”

丁柔冷笑一声:“哈,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哎呀,我倒忘了,听人说昆仑派吹牛辈中以你为第一,想是平时互相间吹来吹去的习惯了,又怎么会怕被风吹闪了舌头。”

俞仲明暴喝一声:“找抽。”身形化成一道残影,一巴掌抡圆了抽过来。毕竟同是仙道界正道大派,相互间交手都很默契地尽量不动刀兵。

“自取其辱。”丁柔同样抬手一耳光扇了过去,她的动作比俞仲明快得多,大有后发先至之势。

“咦!”何正禹惊讶地叫出声来,他原以为丁柔的道行很浅,却不知道她现在修习的是《天册》功法,从表面上看不大出深浅,这一出手便显出比俞仲明高出一筹。他眼看俞仲明躲不开耳光,忙暗中使法术助其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劫。

丁柔一掌抡空,不等对手缓过劲,紧跟着一脚踹去。

俞仲明刚刚因为轻敌差点吃亏,此刻再不敢托大,凝神提气,展开浑身解数同丁柔对攻起来。丁柔没用《天册》技击篇的功夫,仍旧用峨嵋派拳术过招。

峨嵋派拳术比之昆仑派不相上下,论道行高低丁柔的太元金丹第二层比俞仲明的结丹后期高出数个档次,拳术是修仙的基础法门之一,道行的高低在这方面很容易体现出来。

交手不到十合,丁柔便全面占据主动,半是戏耍般将俞仲明逼得狼狈无比。

何正禹实在看不下去,喝道:“仲明,退下。”大袖一拂,强横的力道撞过去。

丁柔抗不住,被撞得倒退回一丈,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沟。

褚小蝶大惊,赶紧飞上前护住师妹,并向何正禹道:“请何师叔手下留情。”

丁柔立住身体,道:“师姐,不必怕,他虽然是长辈,我却不怕他。”

俗话说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何正禹以青灵初期的道行,在凡界基本上属于可以横着走的一类,却被眼前这个小辈再三言语折辱,心中自然不忿,火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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