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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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怎能相比?李子升再度被他的话臊成大红脸,呐呐地不敢作声。
瑞王鼓足勇气道:“天师,可否另外赐予孤一些完整的仙谷,孤想带些回去孝敬父皇和母后。”
“殿下孝心可嘉,我给你留十几个便了,多了不行。此仙谷只能用于解救池屏经历兵劫的百姓,这是天意,吾不能违抗天意。”
华天师在州衙大显神通用聚宝盆变出大量粮食和金银的事在陶勋的授意下很快传遍池屏城,成千上万的百姓纷纷跑到衙门观看这一盛况,池屏城为此很是热闹了几天。
俗话说“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这几天接连平空得到大笔钱粮,顿时让阖城的军民人心大定,士气由此{炫}高{书}涨{网}。
聚宝盆的消息很快传到白莲教大军,余显儒听说之后一连几天脸色铁青,他手下的一班军师将官也是萎靡不振,士兵大受打击。
风雪天气如期地在半个月后停止了,霁后的阳光将温暖洒向久被寒冷的池屏城,阖城百姓缩在屋里子近两个月积下一肚子霉气,乘老天放晴的机会纷纷涌出门晒晒太阳或是走门串户访亲探友,城里的店铺打开板子做起生意,眼下年关虽然尚未至,池屏城里已很有几分过年的味道。
和百姓们心情轻松不同,自瑞王以下的池屏文武官吏的心弦都紧绷起来,谁都明白当城外雪化之际就是教匪攻城之时,好在现在仍是冬季,风雪……应该很快会继续吧。
可是,老天往往难遂人愿,前段时间是白莲教盼天晴而不可得,现在成了官府盼望风雪天气而不可得。
池屏城的人们在享受了一天的阳光后渐渐发现了不妥,雪霁的阳光按说只是温暖而已,而现在的阳光却不仅仅是温暖而是酷热,气温在两天之间就升到酷热难当的程度,穿在身上的棉袄是无论如何也穿不住了,城外的积雪迅速地消融,几天的时间大部分地方都露出褐色的土壤,城里城外到处是一片泥泞,很快连泥泞也消失掉,地面渐渐坚硬起来。
綦离和他手下的将佐们每天紧张兮兮,时刻警惕地盯着白莲教大军军营动静。城里的文武官吏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生怕教匪大军随时攻到城下,好在以陶勋为首的官府忙而不乱地高效运转才没有生出乱子。
大家都在忙,都在提心吊胆,唯有陶勋每天午时都要雷打不动地到清易道人和褚小蝶住的小院呆上一段时间,这让瑞王十分不满。
别人或许不知道院里住着什么人,瑞王却是知道的,在他看来陶勋这厮分明就是贪恋美色、骄奢淫逸、色迷心窍、乐不思蜀、本末倒置……
只可惜华元朔公开声称那个院落是禁地非请勿入并且在院外设置了些仙家手段,瑞王进不去那院门,只好做个“临渊羡鱼者”,任凭某种情绪在心底不断滋长、发酵。
陶勋每天去小院自然不是瑞王想的那般龌龊,他必须每天为褚小蝶施展一次驱魔仙术。
他的禁绝囚魔阵法至少需要三个修仙之人守住生死门,华元朔巴不得与峨嵋派的人拉近关系自是自告奋勇,另一人陶勋本想请官觳,但那小孩毫无商量余地地冷冷拒绝了,陶勋无奈只得将王思仁从天地纹枰旁拉过来。
每次驱魔大约耗时两刻钟,其间褚小蝶所经历的痛苦历历展现于眼前,施法的陶勋未尝不是备受煎熬折磨,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她憔悴的模样,恨不能远远地逃避掉,故而每次驱魔完毕他立即匆匆离开,清实道人等也从不留他。
这一天驱魔完毕,清实道人忽然道:“亭渊,请留步!”
陶勋有些愕然,躬身问道:“清实师兄有何指教?”
“明日……要变天了。”清实道人说完后只管照顾褚小蝶去了,丝毫没有留他的意思。
陶勋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一时不明所以,不过他庶务繁多也就没太放在心上,转身走出房间。
翌日,果然乌云蔽日,干冷的北风重新呼呼地刮起来,不多久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飘落。自瑞王以下文武官吏皆松了口气,变天了,下雪了,这样的天气下白莲教不可能再攻城了,他们暂时又安全了。
陶勋心底有丝疑惑,天气果然变了,这样的小事清实道人干嘛特地跟自己说呢?处置公务之余他也思索一番,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被自己疏忽了。
出于谨慎,中午陶勋在动身为褚小蝶驱魔之前特地叮嘱綦离务必加强内外戒备,如有异状授他独断全权。
清实道人今天看见陶勋便道:“你心不静。”
陶勋心头一凛,施展驱魔仙术不能心有旁鹜,否则于人于己都大的妨害,赶紧收摄心神将清心诀默运几遍,缓缓吐出口气才道:“无妨。”
今日的天魔似乎特别顽固,他折腾来折腾去花了比平日多出一半的时间才成功,褚小蝶显得异常委顿,陶勋心中有愧,没如往日一般急着离开,想上前帮她恢复些精神。
清实道人拦住他道:“快出去吧,外面的人已经等了你快半个时辰了。”
“什么!”陶勋大惊失色,他突然意识到不妥在何处。
以往有天地纹枰守护,余显儒有任何法术都会被他提前知晓并作出反制,但这些天每天午时王思仁被他拉来施法,天地纹枰旁少了人守护纵有变故也无法及时报警和作出反应,余显儒如在这个时刻发动突然袭击,则……
李子升带了几个人正在门外急得团团转,看见陶勋出来了急忙迎上前:“大人,不好了,教匪大举攻城,殿下命下官前来请您,可……我进去不去这门。”
第十五章 大战来临(下)
陶勋和李子升疾步奔进大堂,屋里已经聚集了大批官吏,陶勋匆匆向坐在正堂暖阁上的瑞王施了一礼,问道:“殿下,情形如何?”
瑞王看见他来好似看到了救星,口中忍不住埋怨:“好你个亭渊,军情紧急你却有闲情逸志做那别的调调。你刚进那院里没多久,天气突变,城里寒冷如旧而城外晴空万里如三伏天,这必是妖人使用妖法,偏生华天师也不在,竟没有个可以制约余妖人的办法……”
陶勋忍不住打断瑞王的啰嗦再次问道:“殿下,军情怎样了?”
“教匪大军猛攻北大营,綦离却将重兵布在东营,被我斥责了一顿,已经调兵去救北大营了。”
“胡闹!”陶勋顿足怒道:“教匪大军主力集中于东大营之外,此事华天师早已算定,而且綦离派出几十批斥堠、袁笠亲自潜身前往打探无不证实属实。靖寇军的防卫一直以此为本布置,你以为行军打仗是游戏,随便你支来使去的么?”
这番话无论语气还是内容都对瑞王大大不敬,李幡当即蹿出来手指头戳到陶勋的鼻尖上,大声斥道:“陶勋你放肆,你还是不是朝廷的命官?你还懂不懂得尊卑上下?竟然敢对瑞王殿下无礼,你找死!”
瑞王觉得颜色被扫,铁青着脸气呼呼地坐回座椅上不作声。
“报!”一个斥堠跌跌撞撞地跑进大堂:“报,教匪主力五万突击东大营,守营的靖寇军游击营、民军和义营、平义营四千余人不支,大营现已被攻破,民兵副万户邱希釜、游击将军郭得雷、参将金富贵以下将校皆战死,现在教匪五万主力正向州城攻来,最多一刻钟后就会到达。”
“嗡”地一下,大堂里炸开了锅,大小官吏脸上失色不顾礼仪地议论起来,那些胆小的甚至隐隐语带啜泣。
瑞王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正是在他自己的疾言厉色之下半个时辰前綦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带领原本驻守在东大营的靖寇军主力前军和民兵主力智义、仁义、勇义、忠义四营共计两万人马前往北大营“救援”,结果导致东营空虚被白莲教大军攻破。
他面色惨白,可怜地兮兮地看向陶勋:“亭渊,这可怎生是好?你可要快想想办法救救孤呀。”
陶勋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显然是怒极,只见他猛然起身抄起旁边的火钎狠狠地砸进大堂正中的炭火盆里,激得无数火星窜起来。
这个动作令屋里的人心头一沉,皆噤声再不敢言,屋里安静下来。
陶勋站在炭火盆前盯着火钎,缓缓地道:“即刻将华天师请来。”
李幡急道:“陶勋,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请个屁的华天师,快调綦离回来救驾,我们弃城护殿下杀出重围。”
陶勋猛地转过身来反手甩出一记耳光,李幡毫无准备,被打得原地转了三圈重重地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只听得陶勋怒斥道:“正是尔厮聒噪才蛊惑殿下坏了大军布置,现在又是你出馊主意,还突围个屁,你是想让殿下钻山沟累死、渴死、穷死、饿死才甘心么?你想找死自便,却不要拖累其他人。”
在场的人都知道陶勋这是在打狗给其主人看,更是指桑骂槐地警告瑞王不得再插手军务,众人慑于他的威势对这种明目张胆地以下犯上的行径统统装作没有看到,没有听到。
瑞王几乎是瘫软在椅上,怒、急、惧、愧……诸般情绪交织在一起,压得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多说一句话了。
好在很快华元朔施施然走进屋子,他进来后先温言安慰在场的众人道:“诸位勿惧勿忧,天命在当今朝廷,今日有惊无险。”
瑞王看见华元朔好象看到了希望,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蹦起来上前拉住他的袍袖涕泗横流地道:“天师,教匪大军就要到城下了,救我,求您救我。”
华元朔笑道:“呵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谁让你瞎指挥来着,你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又是什么?”
“可,可是当时接到斥堠军报,言称北大营外忽然云集教匪一万骑军和四万步军,皆骑甲鲜明,军容严整,应该是教匪主力错不了啊。”
“好个骑甲鲜明,你怎么忘了綦离不是分析过教匪绝对不可能有大规模的骑军么?那无非乃余显儒撒豆成兵、剪纸为马的小把戏罢了,骗骗小孩子还成。”
瑞王没有理会华元朔话中的调侃之意,哀求道:“天师,您是天庭的神仙,余显儒的妖法在你面前一定不值一提,您就大发慈悲,大展神通,快出手教训教训他吧,最好是将他东边的五万大军打发掉。”
“神仙也不能到凡间随便动手的。”华元朔不紧不慢地捋起了胡须:“打仗杀人还得靠你们自己。”
瑞王只顾哀泣求告:“天师,求求您老人家快出手帮帮我吧。您要再不出手,妖教五万大军就要打到城门底下了。”
华元朔嘿嘿一笑:“你急什么,不是已经有人出手了吗?那五万人马下辈子也休想摸到城墙。”
“报!”又一个斥堠兵跑进来,不过这一次脸上却是带着兴奋:“报,教匪主力五万攻破东大营后杀向本城,在城外五里处忽然被平地升起的冲天火焰所阻,并且那火焰很快将五万人马全部包围起来困住了他们。”
“哗”地一下,大堂重新热闹起来,有人高兴得蹦起来,有人高兴得哭起来,有人向天祷告,有人大声赞美上天。
瑞王不敢置信:“这……这……这是真的么?乱说话是要杀头的。”
斥堠兵吓了一跳,赶紧道:“千真万确,小人不敢谎报军情,从城头上远远就能看得到。”
“上城。”瑞王一声令下,聚集在大堂里的大小官员鱼贯而出奔向东城。
池屏州城处在盆地的平原中心位置,四面皆是平川,站在城头可以看很远。众人在城头果然远远地看到东边红通通一片,即使在午后光线最强的时间也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冲天的火焰横亘在城外。
瑞王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果然好火!烧,烧,最好烧死这群乱匪,省了我们的力量。亭渊,你说是不是?”他叫了两声没听见响应,回过头也没看到陶勋在哪。
有人回道:“殿下,好象陶大人还有华天师都留在大堂里没有跟过来。”
瑞王不敢再在城头逗留,赶紧带领一大班子人匆匆赶回州衙。
进到大堂,看到陶勋正和华元朔似乎在争执,不过身旁人多嘴杂声音太大,听不清楚他们争论的是什么。
陶勋停止争论向瑞王道:“殿下,下官已经发出军令,命綦离乘势攻击北大营外的教匪营盘,争取破其一面之军。”
瑞王吓了一跳:“那怎么能成,余显儒敢这么做肯定在北大营做了布置的,别的不说,他的撒豆成兵妖术可怎么应付?”
“下官已经说动华天师出手破其妖术。”
瑞王心情大好,觉得既然华天师肯出手则大事可定矣。
不过华元朔却忽然道:“北边是余显儒用了妖术,故而本天师可以出手相助,东边的五万人马怎么办还得靠你们自己去想办法,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那道火墙不可能将五万人马困一辈子的。”
瑞王浑身一颤,禁住埋怨起来:“亭渊,你这当口应当令綦离回兵与教匪主力对峙才是,若是能乘势破其主力,则平定池屏匪乱指日可待矣。”
陶勋不客气地道:“殿下勿要好了疮疤忘了痛,军事上交由下官与綦将军全权处置便了,毋须劳心。”
瑞王气呼呼地责问道:“那好,孤不管。不过孤要问你,东门外的五万教匪主力你怎么应付?天师不可能用仙术困他们一辈子吧。”
“哈哈哈,本天师用的仙术,好玩呐,哈哈哈。”华元朔仰天哈哈大笑,眼睛却很有深意地扫了炭火盆里的火钎几眼。
第十六章 逼退强敌(上)
陶勋道:“下官正在说服华天师,既然余显儒用了妖术,天师除了破其妖术之外何不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仙术狠狠教训教匪一回呢。”
瑞王眼睛大亮:“对啊,他们能撒豆成兵,华天师是天庭的正宗神仙,难道连这样的手段也使不出来?”
华元朔道:“休想使计激我,激我也没用。”
陶勋道:“天师老是看着这盆炭火想是喜欢得紧,本官稍后就令人将这盆炭火移到你的丹房。”
“呵呵,光移炭盆有何用,本天师又不懂得生火,难道你教我?”
陶勋恨恨地道:“好,天师若不嫌我生炭火的法子蠢笨,我便教你。”
华元朔满意地拈须笑道:“呵呵呵,仙家最讲缘法,你赠我滴水,我当报以涌泉。你不就是想让余显儒自食恶果一回么,本天师就遂了你们的愿,让你们瞅瞅仙家的法术。”
众人见两人争了半天都争不下的事居然用一个炭盆就解决了不觉大奇,看来这华天师喜欢搜集炭火盆点火玩呀,心思活络者开始暗地里思量家中可还有类似的东西,要是哄得天师高兴了请他老人家拿出那聚宝盆……
瑞王兴奋地搓着手:“天师,您作法时要用到什么尽管吩咐,孤令下人们立即给您准备齐。”
“嗤,下界的下等法术才要搭台作法呢,本天师乃天庭神仙下凡何须用到那些没用的东西。”华元朔两眼望天大手一挥:“叫人拿十斤米到这里来。”
“慢!”陶勋插话道:“何必浪费粮食,用沙子就行,你看可否?”
“抠门。”华元朔不满地瞟了他一眼:“行,换作沙子,一斤就够了。”
很快衙门皂隶用瓷碗盛了一碗沙子送过来。华元朔接过瓷碗托在右手,闭上眼念念有词,左手飞快地画起符咒,过了小半盏热茶的工夫睁开眼笑眯眯地道:“好了。”
他左手晃一晃变出拂尘,很是潇洒地冲炭火盆一拂……没反应;再拂……还是没反应;三拂……依旧没反应。
华元朔面色不改,冲陶勋勾勾手指:“那什么,你,陶大人过来帮我把这碍事的火钎拿出去,我正在作法腾不出手。”
陶勋微带笑意地走过来轻轻将火钎提起,取出,然后退到一旁。
华元朔再次将拂尘冲炭火盆拂了一下,盆中腾地冲起丈余高的火苗,随即他将手中的瓷碗抛起来,沉甸甸的瓷碗浮地半空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他再次挥动拂尘打在碗身,“叮”的一声脆响,碗里的沙子全数飞出来钻进火苗中。
只听得“哧哧”的声音不绝,火苗飞快地缩了回去,炭火盆恢复原先的模样,只是那一碗沙子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很快,传讯的斥堠兵飞奔进来:“报!方才东城外的大火忽然熄灭,教匪大军被从地里冒出来无数兵将包围起来,现在双方正在激战。”
“好啊!”瑞王蹦起来:“华天师仙术高强,神通广大。”其他的人跟着山呼千岁,一时间谀词如潮。
华元朔显然十分享受,眯着眼睛道:“呵呵,小菜一碟,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本天师的神通又岂止这些。想当初,本天师在南海游玩遇见观世音菩萨收伏的几个小妖精闹事,本天师见它们实在闹得不象话便略施薄惩,殊料观音那女娃儿也不晓事,居然替她的手下出头,寻到本天师头上,本天师岂将她放在眼里,随手施展了一记……”
以他的口才吹牛从来不用打草稿,一时间只听他舌灿金莲说得天花乱坠,将一干众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陶勋实在听不下去,插话道:“殿下,城外激战正酣,何不移驾城楼观战?”
“对对对,孤还从来没有见过大军交锋的,都随我到城楼上观战去。亭渊,你也得去,这一次可不许你溜号了。”
陶勋见被盯紧只得应了。
这时,他耳边响起清实道人的声音:“将你的分光宝剑带上。”
他心头一动,不动声色地吩咐下人去书房取剑送来。
众人都登上东城楼,远远地看过去但见东门外狼烟四起、黄尘蔽日,烟尘之间有无数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喊杀声阵阵传来,时不时有斥堠骑卒奔来奔往地通报战况,不断有好消息传来。
东门外的五万大军皆是余显儒手下主力,他在他们身上下了大功夫,士兵不但装备精良,而且由他亲自施符水、赐甲马,人人有妖术伴身战力更强数倍,就算正面对抗朝廷最精锐的边军也不在话下。
但再强终究是人生肉长的,挨上一刀总还是会痛会流血会虚弱的,比不得从地里冒出来的神秘士兵被砍掉半边脑袋后仍然能够作战,就算白莲教徒们信仰虔诚、心志坚定也不能对此无动于衷,他们不介意将一个大活人砍得稀烂,可是却很介意跟一个被砍得稀烂的残躯我一刀你一枪地互相对砍,更介意跟一群怎么杀也杀不死的怪物战斗,白莲教大军的士气不可避免地迅速衰落。
过了一会儿,陶勋眉头微皱,低声劝说瑞王:“此间大局已定,外面风大,殿下还是回行宫静待好消息吧。”
瑞王豪气万丈地道:“诶,孤心中高兴,区区风寒算得了什么?孤定要亲眼目睹教匪灰飞烟灭。”
陶勋继续劝道:“天师的仙术虽妙,但毕竟撒沙而成的大军只如傀儡一般,但知奋力杀敌却无统一指挥,能使教匪主力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