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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天劫炼仙录-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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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右倓十分感兴趣地播话问道:“天师、神将?毛大人可能说上一说?”

毛昌富兴趣颇高,随口说了几桩听说的天师、神将显圣的事迹,钟右倓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叫声好出来。

孙思正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待毛昌富说完后便道:“这是乡民愚昧,总喜欢夸大其词,常常一件平凡的小事被传来传去就变了味,我已经跟随老爷多年,他的本事如何我自是清楚不过,哪有传言中那样厉害,他其实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读书人罢了,除了满腹经纶之外未必有其他与众不同之处。”

钟右倓半是责备的语气道:“大管家您这是什么话嘛,别的不说,光是在天师、神将面前能够做到不卑不亢,这份气度就不是凡人能有的。”

“老爷常教导我‘子不语怪力乱神’,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将这句圣人言常放在心里便真有天师、神将在面前又怎会失态?”

“嗯,陶大人果真胸襟气势不凡呐。”

“说到这里我却记起我家老爷的一件趣事。当年老爷在秋垣县为令,有个人来告状,讼的是邻家院里闹鬼,那鬼常常越过院闹腾打坏了他家不少东西,故而问邻家索要赔偿。老爷在那状纸上批下判词道‘既是鬼闹事,便不关人事,更没老爷事,不准’。”

毛昌富眼睛一亮,道:“妙啊,我那妹夫遇到了类似的案子,正头痛着,这下可有法子对付了。”

“令妹夫是?”

“嘿嘿,忝为本县正堂。”毛昌富不知怎的又红着脸补充了一句:“舍妹是他的如夫人。”

孙思正故意大有深意地拈须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毛昌富受不得人嘲笑,连忙解释道:“我妹妹是在他为官之前就嫁给他的,说起我那妹夫本只是个不得意的监生,全靠将自己妹妹嫁作本省布政使大人为第七房小妾才补了这个县令之职。”

钟右倓道:“有道是英雄莫问出处,别人不论,毛大人为官是凭真本事的。”

孙思正亦道:“钟老爷的话确是至理。昌富兄,我也不瞒你,这只船队的货是鄙上令我采办的,尽是农具、种子、布帛、药材、蚕桑、煤炭之类,眼下已经开春了,池屏战后重建正需要这些东西救急,去得晚了须荒废一年光景,便不知要饿死多少人呐。”

毛昌富眼球子转动,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你也知道这样的货物利润本就不高,一路上过关过卡缴费缴税的费用已经超过了原价,贵县这样征税下来每船货物的价只怕又得添上几成。”

“孙道长可能不知道,贵上在战事紧急的时候从华天师的聚宝盆里面拿了五十万两银子出来,比较起来这点点税银只算毛毛雨。”

“五十万两银子!”钟右倓在一旁轻呼起来,心里将算盘飞快地打起来。

“况且我这是按照盖了布政司衙门大印的公文征税,没有多收你半文,反正不用你自己出银子,反正有神仙赐下的银子垫着,你池屏州衙何必小家子气嘛。”

“昌富兄不能这样说呀,一来神仙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二来若是这批货物在衙门报销的时候价格太高了未免惹人闲话,以我家主人的清廉计只会按它们的时价报销,多出来的银子必是我家主人自己掏。”

毛昌富很吃惊:“自己掏银子?”

“鄙主人为官清廉自守不贪一毫一厘,每有府库亏空时总自掏腰包垫付。”

“陶大人一定很有钱。”

孙思正脸色变得很难看,半晌叹息道:“唉,此话休提。昌富兄,看在你我旧日情谊的份上,减些税费吧。”

毛昌富想了想,道:“陶大人的官声学生是早有耳闻,对他的为官和为人亦是极为佩服的,池屏新遭大难,于情于理本县都不该对这批货征重税。但若是学生就这么私自作主的话也难以在上头面前过关。”

“以昌富兄大才一定有办法的。”

“我是有一个办法,只不知道孙道长以前的本事还在不在?”

“你指的画符打醮?呵呵,这些年却未曾全数荒废。”

“那就好了。”毛昌富眼睛一亮,凑到孙思正耳边轻声道:“常听我妹夫说,本省布政使大人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房事常常不举,甚是着恼,暗地里使了许多人求医问药都未能如愿,我知道你的药和符有时也十分灵验,况且还听说陶大人与下凡的神仙华天师熟络,若是能……”

孙思正立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道:“哈哈哈,可凑巧了,我正好知道一个方子,再配上我画的符,烧化了和水冲服立有奇效,总之此事包在我身上。”

“那太好了,我作主,你这些货的税银全数免了。”毛昌富十分高兴,他知道布政使大人暗中许过愿,若能重振雄风便给有功者加官晋爵,自己妹夫的升官晋爵便着落在此事上。

双方谈妥之后尽兴喝酒吃菜。

酒酣之间,孙思正问道:“刚才听毛兄说起贵县似乎有闹鬼的怪事发生?”

“是有。说起来这些事也跟你家的主人有点关系。”

“哦,却是怎么说的?”

“本县地处偏远,与池屏相隔不远,原也是白莲教活动猖獗的地方,余显儒的话在这里比我那妹夫的话更顶用,我妹夫见妖教势大一直不敢招惹其教众。数月前余显儒起事的消息传过来,本且妖教教众也蠢蠢欲动,我妹夫曾吓得一度想要弃官逃跑,幸亏被我及时劝住了。”

孙思正和钟右倓听到他这番话个个脸色不变,恍若未闻。

“后来陶大人在池屏大展身手将教匪打得落水流水,教匪大军势微的消息传过来后,我那妹夫胆也壮了,立即派差役、民兵大肆搜捕妖教教众,不分清红皂白只要瞧不顺眼的拿下就砍,不数日间杀了三、四百人,我劝都劝不住他。”

“杀得稍多了点,有伤天和。”

“唉,孙兄所言正是。兴许是冤死的人也有不少,法场附近开始闹鬼,刚开始在县城闹,最近两天连这边镇里头也闹起来了。”

一道精光飞快地在孙思正的眼中一闪即逝,他举杯笑道:“你干了这一杯,我便给你画几道驱鬼、辟邪、平安符,保你百鬼不侵。”

钟右倓在旁打趣道:“孙管家有这等本事,何不多画些符篆在此地卖,有毛大人为佐证必能卖个好价钱。”

孙思正扫了他一眼,道:“真正灵的符沾了铜臭气便不灵了。”

钟右倓被他话中刺了一下也只一笑置之,并不着恼。

三人正吃酒说话,码头方向传来一阵噪动,有人疾奔过来叫道:“孙管家,不好了,有人找我们的麻烦。”

毛昌富腾地一下站起来:“谁这么大胆子,敢到我的地盘上闹事。走,去看看,我替你们出头。”

三人和报信人一起回到码头。

此时天色已暗,景祥商行的船队外侧靠过来许多船舶,两边船上的人都举起火把,照得这段水面如同白昼,两边的人在船上互相叫骂,管原指挥着手下的人和雇请的镖师一起抄起家伙正与另一边的人对峙。

毛昌富借着火光远远地看清楚了对方的为首之人,表情顿时沉下来,悄悄扯住孙思正轻声道:“孙管家,对方是金蛟帮的人,为首那人乃其帮主楚赝,非是不我想帮你……只是……你也知道,有些事我不便出面。”

“我省得,你宽心,我自会处理好。”孙思正心里小小地鄙视了毛昌富一下,独自快步走向船队。

第二章 古镇斗鬼(上)

 孙思正快步走上船,见管原迎上前,急问:“怎么回事?”

“孙管家,你们走后不久这些船便来了,刚开始还相安无事,不久后他们借口说有逃奴藏在我们船队非要上船搜查,我不允,便闹起来。亏得我们船队的镖师功夫不错,不然便要生受他们的欺辱。”

孙思正点了点头,来到船头,冲对面抱拳:“对面是楚帮主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在下孙思正有礼了。”

楚赝倒也客气,还了一礼:“孙管家有礼。”

接着他语气傲慢地道:“你的手下太不懂事,我的船上有奴隶逃到你那边,你的人竟然阻拦我搜查。江湖上的朋友卖看楚某人的面子,让这段江面一直由本帮做主,可你们这样做却叫我等弟兄们的面子往哪儿搁呀。”

“哈哈哈,楚帮主说笑了,孙某岂敢与楚帮主作对,想必这只是一场误会罢了,孙某亦恬着这张老脸请帮主给个面子,退一步海阔天空。”

楚赝冷笑道:“孙管家是背上画眉毛好大的面子呀。”

孙思正轻轻伸手往船帮上一抓,生生抓下一块木板捏成数段随手往水里一扔,木屑如飞箭般带着尖啸声射进水里。

楚赝目力不错看得真切,脸色登时大变。

紧接着便看见水中冒出来八个人,皆是黑色紧身水靠,只不过每人头发里都插着一小块木条并有丝丝鲜血流出来。

孙思正背起手不紧不慢地道:“春寒料峭,水下太冷,贵帮的伙计还是回到船上暖和一些,不要在水里闹腾。老朽这番好心,却不知帮主领不领情?”

楚赝脸上扭曲了一下,狠狠地道:“山高水长,孙老管家仔细行路艰难。”将袖一拂,顿足道:“传令,走。”

旁边有下属低声问:“帮主,就这么放过他们?”

“你懂个屁,他那一手功夫已臻化境,本帮谁也不是对手。”

“武功高有啥用,强龙不压地头蛇。”

“住嘴,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以这般功夫却肯委身做别人家的下人,他的主人身份恐怕不简单,我不忌惮他但却忌惮他的主子。”

“帮主英明”

“少拍马屁。你安排弟兄打听清楚他是什么来历。还有,传令本地纤夫不准接他们的活,哼哼,他欺到头上来,本帮总不能一声不吭。”

孙思正小露一手绝活惊退了金蛟帮,笑呵呵地下了船,他早安排人取了些礼物分送衙门吏役。

道别之时,毛昌富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让他们上船搜搜也不是件大不了的事,你何苦得罪他们呢?经此一事,只怕你在本镇雇不到拉纤的人了。”

孙思正道:“以后商行的船队还会常常走此水道,若不立些威恐怕要长期生受他们欺负。拉纤之事我自有办法,劳毛兄挂心了。”

送走毛昌富等官差,孙思正回到船上,叫来管原吩咐:“你去丙字辰号船的货仓里将藏在里面的人带到我船舱。”

管原一愣:“真有逃奴藏在我们船里呀?这……私藏逃奴可是犯王法的呀。”

“无妨,谅那楚赝也不敢报官。对了,那人是个小孩子,你别吓着他。”

过不了多时,管原扯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走了进来,连声道:“大管家果真神机妙算,我一去就在舱里找着他,这小子倔得狠。”

孙思正抬头看了一眼被带来的小孩,一开始浑没在意,待多看了一眼后登时露出惊讶之色,默想了一下吩咐管原道:“你去取些酒菜来,另外再烧些热汤准备些干净的衣服,等会给此子洗澡换上。”

等到舱里只剩下他和那小孩后,他迅速地施展出小法术隔绝声音,才问那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里人氏?为什么要做一个逃奴?”

“我叫杜希言,我不是逃奴,我是不小心被人骗来的,后来被卖给他们。既被你们抓住了任凭处置便是,但我一有机会还是要逃跑。”小孩衣裳破烂,身上和脸上留有不少瘀痕和血痕,却口齿伶俐,神情坚定,毫无(炫)畏(书)惧(网)之色。

“呵呵,不错,小家伙挺有骨气。”孙思正笑呵呵地说:“你命具仙缘,以后遇到有缘之人便能修炼剑仙,和我也算同道中人,没想到我今日巧便巧了还能结下个善缘。”

“你也知道我有仙缘?”杜希言方才还坚硬的脸庞瞬间被惊喜所取代,毫不犹豫地纳头便拜:“仙师在上,求你收录弟子吧。”

孙思正抬臂虚空托住他:“你别急着拜,你是命具仙缘,可惜与我却无师徒的缘分,这个勉强不得。想必这些日子你也吃了不少苦头吧,今日有缘相遇,我便助你一把,指点于你。”

他将手一指,杜希言头上一根头发被无形之手拔下来飞到他面前。他右手掐住仙诀,那根头发落在右手里,然后左手变幻出一团指影,带起一串串淡淡的极浅的红色莹光,右手里那根头发象根点燃的香信迅速地、一点一点地发亮然后消失。

杜希言目瞪口呆地看着孙思正施展占卜仙术,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目光里尽是向往。

很快,孙思正额上隐隐现出一层油汗,过了一会儿长长地吐了口气,方始收起仙术笑道:“可巧了,再过三个时辰你就应当遇到你的师傅,时候不早,你快些吃饭,汤沐更衣后便下船自去镇东找找。”

杜希言听得这话却是一顿:“镇东?我听船上的难友说那里最近闹鬼。”

孙思正正色道:“修仙之道并非坦途,你既然有向道之心,便须有面对一切的准备,我送你一句话,以后你不论遇到什么艰难困苦都要勇敢地面对,切不可有半丝退缩(炫)畏(书)惧(网)之心。”

“希言受教了。”小家伙端端正正地跪下磕了个头。

青峰古镇的规模在县里算得上数一数二,近千户人家只比县城少那么一点,不过山里人家大多清贫,往日里入夜后家家户户皆很快熄灯睡觉节省灯油,近些天来却一反常态,各家各户毫不吝惜灯油、柴火之费通宵达旦举火照明,原因无他,乃是镇上开始闹鬼了。

镇东是闹鬼的重灾区,家里有钱的自是通宵举火烛,没钱的则由镇公所出资点了几堆篝火苦熬长夜,这样虽然糜费了些,倒也颇有些效果,恶鬼厉魄只敢在外喧嚷不敢入门闹腾。

可凡事总有意外,今天的情形同前几日很有些不同。

天刚黑透,不知何处刮来一股强劲的阴风,带着浸彻入骨的寒意穿过门户、窗纸的阻隔直钻进去,莫说普通的油灯、灯笼便是篝火也在这股阴风的扑击下闪了几闪后倏然寂灭,整个镇东被一层淡淡的黑雾所笼罩。

阵阵凄厉的鬼哭声瞬间四面八方地响起,伴随响起的是人们惊恐、绝望的尖叫声。从外面看过去,数不清的幽幽鬼火好似江南三月间纷飞的柳絮般在镇东翻飞穿舞着,许多人抱头鼠窜,但却始终在一小块范围内绕着圈圈,哪怕大门近在咫尺也找不着。

很快,一个人影从镇中飞掠过来,这人五短身材,面相凶恶,须发如戟,赤裸上身,体表画满鲜红的符篆,一双眼睛瞪如铜铃,声若惊雷,大吼道:“何方妖孽敢在此作怪,本李法官在此,尔纳命来也。”

李法官双手搓一搓往两边一摊,左手多出个金铃铛,右后多出把七星宝剑,一手摇动铃铛,一手挥舞七星剑,一头撞进阴风鬼雾里头。

第二章 古镇斗鬼(下)

 说也奇怪,他的身体在黑雾里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阴风黑雾吹到上面如水泼上烧红的铁板,哧哧有声;他的铃铛摇起来,“叮当”之声好象无形的风扇将黑雾阵阵扇开;七星剑所刺之处必有鬼火纷纷躲避。

他好似杀进了羊群的恶狼,威风一时无两。过不多时,几户被恶鬼纠缠的人家被他救下,连滚带爬地逃出来头也不回地往镇中跑去。

“奶奶的,连个谢也不会道。”那李法官嘀咕一句,将不满发泄到鬼物上:“妖孽,受死!”越发卖力地施法救人。

他固是勇猛,可是一人之力终归有限,冲杀多时连半点鬼火也没扑灭,只刚开始那阵子凭着勇力救出几个人。

这个李法官是镇公所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法官,拿了人家的银子承诺的是要灭尽恶鬼,似这般成绩自然难以跟人交待,他不由得有些儿急了。

只是有些事却是急不来的,他身上有法器护身,也有法器驱鬼,可这恶鬼厉魄实在太多,鬼雾实在太古怪,纵是他涂写的护身符篆也渐渐变得黯淡起来,不过一柱香时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的了。

失去符篆护身,阴风夹着黑雾吹到身上,沾着之处就如泼上滚水,皮上立时被烫起了水泡。李法官吃痛,一时凶性大发,咬破舌尖喷了口血雾,拿七星宝剑往里一搅,口中念动咒语,高喝一句:“六丁六甲太岁神上身,太上老君急急如敕令!”

血雾腾地化成一团五尺高的火焰沾在宝剑上,黑雾被火气逼潮水般退了回去。李法官大是得意,毕竟找回一丝颜面,这里鬼物凶猛,只要能保持恶鬼退避的局面,损失点精血又算什么,大不了再坚持一两刻钟后退出去,随便寻些借口卷银子远远走掉,不过看在那些银子的份上他先能救多少人脱困便是多少吧。

走过一座民居门口,里面传出来求救声,李法官挥动七星火焰剑扫开门前的黑雾,抬起脚将大门踹开。可没等他说话,当面一团物什浇下,臭气熏天,却是这户人家的汉子拿夜桶将他淋了个透湿。

法器最忌污秽之物,他手上的七星剑、金铃铛发出一声“哧”的轻响,光芒褪尽,再无丝毫法力可言,那薄薄的黑雾一眨眼变成五步开外不能视物的浓雾。

他待要大骂,瞅见面前汉子的眼里闪过一缕狡黠的幽幽绿光,心知这是恶鬼附灵,二话不说挟起法器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用左手拇指始终紧掐着中指涡漩不松并念念有辞。

这种破解鬼打围的小术要是碰到的是寻常鬼怪自然能有灵验,但此时此地的鬼物显然没那么好打发,他埋头冲了半天仍未跑出黑雾里,心里不由得暗暗叫声“苦也”,脚下可丝毫不敢放松,现在只能冀希望于他仗着仅存的丁点保命法力和体力苦撑,只要能够坚持不停歇地跑到天亮就有救了。

李法官跑了多时,气力有些不继,突然听到前面有脚步声传来,不由得心里一紧:鬼物凶猛,不可力敌,要是碰上被鬼附身的人阻拦自己就得交待在此处。

他辨明声音方向赶紧转身打算绕过去,可无论转向哪里脚步声始终在前面而且越来越近,他的心不争气地怦怦乱跳好象下一秒就要冲出胸口。

就在他惶惶不可终日之际,耳中似乎响过一声云罄之声,“唰”的一下眼前的浓雾一时散尽,四下里恢复清明,一人捏着鼻子戏谑地看着他笑道:“李蛮子你怎么顶着个夜壶到处乱跑?”

李法官疑惑地看着来人:“恕某眼拙,请问前辈你怎么认识我?”

来人笑嘻嘻地抹把脸露出另一副面孔:“可还记得我否?”

李法官定睛看清来人,惊喜地叫了声:“法元老哥,你怎么来啦?”

孙思正笑道:“恰好路过,掐指一算,知道有故交落难,特地前来搭救。”

李法官颓颜道:“他奶奶的,我欲西往邛崃访友,途经这里闻听闹鬼,原想挣些盘缠再走的,孰料鬼物凶猛,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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