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炼仙录-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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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橙眉真人答道:“修仙者于修炼之途逆天而行,但在凡界行事却绝不可逆天,否则天劫旦夕且至。故修仙者行于凡界时,无因缘绝不可轻易对凡人使用仙术,即使做善事也得以其它事补其因果,若无因缘而对一名凡人施展仙术,则积累一份业力,业力积累多了就会引动天地之力降下劫灾。
你在凡界官府为官,管理的凡人数以十万计,动你一人则要牵动数以十万计的业力缠身,故而通天教的人即使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不敢轻易对你下手,否则不但动手之人很快被要遭天劫,就是指使之人也会遭受同样的天劫。凡界君主以一人之身而牵动亿万凡人的业力,对皇帝动手降的是比天劫更厉害的天谴,不灭不休,前脚动手后脚立降天谴,试问谁敢对他下手?”
他又问:“既如此,修仙者只要入朝为官甚至做上皇帝岂不无人敢动?”
橙眉答道:“你是异数,身具两条命络,其中一条有人间富贵,入朝为官乃天意允授自然无事,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么?”
“当今朝中裴恺与仙道界的邪派勾结,推荐了一些邪派修仙到皇帝身边,为何他们无事?”
“道行越深则天谴来得越快、越烈,邪道修仙混入皇宫者道力低微,而且只要不直接或者间接地对皇帝使用道术控制他的言行,则不必直接承受天谴。若修仙者不用丝毫法力,纯用凡人的方法以言语说动皇帝,则业力积累便很轻微,一时半会间不会形成大祸。”
“先前您屡次提到无因缘不可对凡人用仙术,何以知道因缘?”
“以先天卜术推算,若推算结果中出现了某个凡人这便是因缘,若没有则是无因缘,远古传下来的先天卜术其最初就是为了帮助修仙者避开此祸的,后来逐渐逐渐将此术的用途和重点扩展到别的方面,其本意反倒不彰了。”
陶勋当时听了这番解释后郁闷无比,他的仙基、道法已经十分高绝,偏偏不能进行占卜推演,以前怀疑是《天册》功法的缺憾,可同样修炼了《天册》功法的丁柔、孙思正都可以正常使用先天卜术。
今天,他一进来就暗中对皇帝使用了催眠术想要影响皇帝的决策,催眠术虽不算是仙术,可他却是个修仙,他无法用先天卜术为自己的行为推演是否存在因缘关系,所以心里始终惴惴不安,没敢继续下去就收手了。
皇帝发困恍惚一会后清醒,重将起居官召进来,问陶勋:“朕听说卿取道九边进京,路上被边镇军将勾结土匪追杀,几番死里逃生,可真有其事?”
“臣回京的路上的确多次遭到土匪的追杀,是否有边军参与其中并不敢确定。臣抵京后也听到了一些传言,但坊间传言多是虚假,当不得真的。臣与边军素无瓜葛,与边镇守将从无交往,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什么会对臣起杀心。”
“呵呵呵,卿倒是作君子之思。”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陶勋,道:“两名江湖游侠儿告边镇守将私通北戎的案子卿是怎么看的?”
“臣不敢隐瞒陛下,两原告之一的杨杞是臣在十余年前游学的时候就见过,他是臣一位好友的世交兄弟,以臣所知杨杞为人侠义忠勇、耿介正直,江湖上广有令名。臣在西京的时候听当地士人百姓说起,他集结了一批游侠儿专门对付土匪,剿杀大大小小的匪帮二十三个,解救的良民近千数,百姓每遇到土匪勒索的时候都愿意找他帮忙而不是求助官府或边军,可见此人大有前朝七侠五义的遗风。臣私下认为只要他拿得出确凿的证据,就应当不是诬告。不论如何,边镇通敌一案事关重大,朝廷切不可忽视。”
“朕也听说了卿文武双全,原来竟与江湖人也有交往,前次卿在吏部公堂随便一下就在硬铁木桌面留下了寸许深的掌印,朕听侍卫们议论凭这手功夫可以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一流高手便是朕身边也为数寥寥呀。”
“臣行孟浪,请陛下治罪。”
“嗯,是要治罪。”皇帝严肃地说道,紧接着皱起眉头道:“可是如果治卿之罪,恐怕承卿遗惠的百二十多个官员里有大半会上书求情,甚至为此事又有人要骂朕昏聩了。难办啊。”
“微臣叩谢圣上不罪之恩。”
“哈哈哈,卿倒是机灵。卿文武双全,智勇过人,可愿意出任钦差大臣代天巡九边查办军镇通敌要案?”
“臣不敢接旨。一者查九边重案非德望之重臣不可,臣无德无能不敢担此大任。次者因坊间的传言,臣若办此案有挟私怨报复的嫌疑难以使人心服口服,且杨杞与臣有旧,皮历出首告状的时候臣恰好在现场,为此二者臣理应避嫌。”
“呵呵,朕早知卿会推辞。九边通敌一案,卿也算是牵连其中,边镇是否参与追杀你了,如果有又是为何?这些总归要弄个明白。卿先到兵部职方司挂个郎中的职衔,待案子查清楚了朕再另行委你职务。”
“微臣谢陛下隆恩。”陶勋赶紧叩谢。兵部职方司掌征讨之事,郎中是正五品的官职,皇帝的这种安排自然有所考虑。
“今日的朝会上裴恺自请停职养病,兵部郎中以上都已经停职,朕委派了代官,卿在地方领过军,知晓军事,须用心辅佐主官,九边军镇的案子不论是真是假,朝廷对边镇、对北戎的动态都不可掉以轻心。”
“臣遵旨。”他的这个兵部郎中是个加官,并非正式的职官,别人的加衔并不用真正地履行职司,他却是挂虚衔办实事,皇帝的意思就是看重他领过兵打过仗,要他到兵部职方司协助制订军略防备九边军镇因案发而发生变故。
“朕闻池屏教匪作乱的时候,天庭下凡的元朔天师在州衙门里炼丹数月,朕亦好丹道,闻卿与下凡的天师、天神交往甚多,于炼丹一道必有所学吧,今晚朕要好好地向你请教才行。”
陶勋第一个反应是婉言拒绝,可是转念一想后改了主意,乘此机会拉近与皇帝的关系对自己近期打击靖宁侯势力的计划有益无害。他的炼丹术理论知识非常丰富,不过那些知识都建立在仙火、仙鼎、仙药的基础上,用凡火、凡鼎、凡药炼出好丹的决窍异常少,纵然如此比起皇帝现在掌握的方法来仍要高级得多。
他小心地字斟句酌地同皇帝讨论起炼丹术,偶尔将仙道炼丹术的皮毛知识透露一星半点,果真哄得皇帝兴奋不已,皇帝乘兴留他秉烛夜谈。
翌日一大早宫门开启,陶勋走出宫门的时候忽想起那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不由自嘲一笑:“一宿谈玄,恐怕清流午后便要大骂我作佞臣了吧。”
朝廷在讨论了两天后颁旨,中间派的工部尚书苏云谷被任命为钦差大臣主持彻查九边军镇通敌一案,另外还委派了两名*人、一名属裴党人三位大臣为副,兵部郎中以上官员都停职反省。这个安排明显偏向*,大概皇帝开始对裴党坐大的现象有所警惕,这一信号立即使朝局开始发生变化。
陶勋知兵事,亦对九边军镇的情况比较了解,拟出不少应对可能发生的事变的条陈,因言之有据、切中要害而颇得皇帝、*重臣的好评。
除了参与兵部的公务外,他恪守君子不党的原则绝不私下与*人接触,皇帝后来数次召他进宫谈论仙道,他前几次奉诏,结果清流对他有些微词说他诌言媚上,他听说后便开始称病坚辞。
又过了几天,兵部防备九边军镇兵变的军略拟就,他的任务基本上算结束,因为党争的缘故兵部的人对非朋党的人十分排斥,军略具体实施方面他就因被排斥而无所事事,于是索性请病假回家,闭门谢客做起了闲居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下令停止了针对靖宁侯的计划。因为随着计划的实施深入他忽然感到心悸难安,忆起当年地藏老人的告诫:绝不能利用仙术过度干预朝政。
第十五章 闲居炼器(下)
裴党是朝堂占优势的一方势力,这次策划的针对裴恺的计划中大量证据、材料都是他动用仙术弄来的,而且他还直接出手打击了靖宁侯府,如果真的将裴党彻底打垮,朝政无疑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而且陛见时同皇帝的一席谈话之后他意识到皇帝并不愿意裴党的垮台,如果他一意孤行必定犯下大忌。
其实他的主要目的是防止九边通敌引起刀兵之灾,他告诫自己,凡事要必得适可而止。
计划停止的时候,他手头上大半的真凭实据已经通过各种隐秘渠道落到查案的官员手上,这些证据足以让裴党的边镇总兵落马。在他的前期策动之下,中原武林早在两个月前就传遍了边境土匪、马帮与镇将、北戎鞑子勾结卖国的消息,大批江湖侠士行动起来,或者主动配合钦差办案,或者结队追杀匪帮,形势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在停止计划之前,陶勋最后一次动手给了裴党狠狠一击:将裴府宅第里面由邪道修仙者所建的种种禁制机关尽数破除,以震慑宵小。随后他将从裴府抓来的三名邪道修仙以及被他拘走两魂五魄后被赶出皇宫的七位御封天师、真人都被他转交给峨嵋派处置。
闲居的日子有些乏味,丁柔每天回娘家陪母亲;欧、杜二人混到贫民区里继续开铁匠铺,官觳也跟着去了;孙思正没日没夜地呆在襄山洞府里修炼。
陶勋闲着无事,想起在易戴之山炼的丹药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需要再炼一些备用,绞云罗在殛魔天劫中受损后一直没来得及修补,既然闲着无事,何不做这两件事?
他选择的地点仍在襄山,就是当年被乾亓误认为司道象飞升仙府的地方,那里原本是一个通往幽冥界的传送门所在,传送门的运行需要天地元气支撑,所以那个位置下方有一条不大不小的灵脉。
十年已过,石壁依旧,崖壁下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积雪下面有冬眠的植物枝条以及种子,它们只待春风吹过、春雨浇灌过便能焕发出勃勃生机。
陶勋用仙剑在崖壁里凿出洞穴,施展仙术将洞穴改造成连接地下灵脉的洞府,地下的灵脉不大,不足以支撑开辟高阶仙府,他也没想过在此开辟一座长期修炼用的仙府,所以只简单地设置了一下,炼好丹药后就会将此洞府弃用,留待日后有缘人得到。
炼丹也好,炼器也罢,鼎器都是至关重要的工具。陶勋手上有孜蕠鼎,这件仿制了禹王鼎的鼎器品级还算不错,不过时至今日可就有些不够用了,他现今许多炼器、炼丹之法都需要动用太元元火,孜蕠鼎根本承受不了这种火力。
在他用过的鼎器中,唯有禹王鼎能够承受住太元元火的火力,可惜它的材质太过特殊,他曾暗地以太元元火探微知幽的能力分析过它的材料结构,得出的结论是要想借太元元火转化一切物质的功能炼化出足够炼制一件禹王鼎的材料,不但要消耗掉海量的珍稀材料,而且就算不眠不休一刻不停地炼取也至少需费时两百年以上。
地藏老人新传授的炼器体系为他提供了一个解决办法,他可以将复生后肉体凡胎的丁柔肉身在短短的十余天内提升到《天册》炼体七十二境的境界,同样也可以将孜蕠鼎提升到接近禹王鼎的品级,这便是利用规则绕开材质的限制,或者提升材质的承受能力。
实际上自习得此种思路和手法后他就想多多地实践、运用,尽快熟练掌握它。考虑到改造孜蕠鼎至少需要半个月时间,他将万分不情愿的孙思正召回府中坐镇,家中留下自己的人偶傀儡替身掩人耳目。
北方迎来了初春的天气,襄山里的皑皑白雪渐渐有消融的迹象。
一个黄道吉日,新开辟的临时洞府“百炼房”外挂着的冰棱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陶勋打开禁制走进百炼房,室内早已经根据需要作了布置,洞室内壁刻画着密密麻麻的阵图,无数块精心炼制的极品玉符镶嵌在阵图的节点上。
离开峨嵋山之后,他每天都在琢磨新的炼器体系,颇有心得,现在设置的阵图比之当时在仙云宫的布置更要复杂许多。
陶勋在布有嵌套复合聚元阵的主位上坐下,伸手点出,六合仙衣脱体而出,随着他意念变化,六合仙衣变作鼎器模样。他已决定今后六合仙衣以仙甲功能为主,偶尔客串一下炼器鼎器,再也不将它变作如意乾坤袋,里面原来里装着的物件早全都移到自己的至灵心戒里。
再一挥手,孜蕠鼎飞出来慢慢落进六合仙衣变成的鼎器里。接下来,他开始掐动起仙诀法印,身下的复合聚元仙阵立即发出柔和的光芒,密密麻麻、星星点点的玉色光点平空出现于他的头顶,然后形如漏斗状地灌进他的百汇穴,随着他仙诀手印的打出,洞壁上的玉符递次发出柔和的玉色光芒,阵图随之一个个地开启,洞室内很快被浓郁的天地元气所充斥。
不过若仔细体味又会发现这些天地元气与普通的有所不同,它无法被普通的修仙功诀所吸收,并且按照着一个异常迅速变化着的频率震动着。再看陶勋的身体,不光是双手,他的整个身体幻化出出千上万个幻影,每一个幻影都成为了某个仙诀的组成部分。
每个幻影仙诀出现后,他的身体里便会迸出一股精纯的仙力掺杂进洞室内的天地元气里面,在从他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来的仙力的带动下,洞室内的天地元气开始发现变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震动中变作越来越浓郁的、发出纯白色光芒的黑色气态物质。
整间洞室完全被这种中间状态的元气填满,当它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的身体完全静止下来,双手各拈一诀在胸前画出阴阳鱼,满室的元气眨眼之间收进阴阳鱼里化成液态物质。
稍停了一会儿,他猛地睁开双眼大喝一声:“开!”
六合仙衣所化的鼎器猛地张开来,这样一来整间洞室都到了鼎器的内部,里面早已熊熊燃烧的太元元火填满了全部的空间,正中央的孜蕠鼎被一团柔和的太元仙力包裹着并没有被大火烧毁。
陶勋将阴阳鱼放平,两手各伸无名指蘸一蘸里面的液态元气,对着孜蕠鼎双指合画一符,符画好后化成金光带起一串太元元火飞进孜蕠鼎内部。
这液态的元气就是用来书写规则的元力,而太元元火能转换一切物质,当他启动修改规则的仙诀后,太元元火将按照新的规则将元力同孜蕠鼎的材料物质炼合成一体,通过这种方法改造之后的孜蕠鼎的承受能力将跃上一个新台阶。
对陶勋来说,整个炼器过程中最难的地方不是炼化,而是对新规则的理解。按照地藏老人的注解,这套全新炼器术是对天地诞生时最初的本源规则的浅层运用,最核心的部分就是对天地本源规则的理解。
从天地诞生之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无数亿年,天地的本源规则已经细化到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凡界仅仅只是其中一些规则综合作用下方产生和存在的,它同天地本源规则既是一体又完全是异体。
打个比方,天地本源规则最初是一个圆瓷盘,当它打碎并且不断地被进一步粉碎之后,无数个碎块从其中分离出来,每个分离出来的碎块同最初的圆盘可以说完全不一样了,但它却确实是源自最初的圆盘,圆盘有变成任一个碎块的可能性,但任一个碎块没有变成另一个碎块的可能。
陶勋隐隐感觉到,天地本源规则既是一个无比庞杂的知识体系,同时也是一个大道至繁至简的简单规则,其中如何把握,如何理解,他还摸不清门道,好在改造区区孜蕠鼎并不需要太复杂的规则应用之术。
第十六章 五月散人(上)
半个月后,百炼房里被金光所笼罩,孜蕠鼎改造成功了,它在太元元火的包围下通体流转着淡金色的光晕,如同有生命般一胀一缩,带起一股无形之力似脉搏跳动般猛烈地冲击着四周。
陶勋颇觉疲惫,改造鼎器的消耗极大,最主要的是消耗是他自身的仙元,至少需要休息十天半个月才能缓过来。他收起仙诀,六合仙衣变回原样没入身体,洞室内壁上繁复的阵图在撤掉仙诀后立即化成尘土掉下来,掉落到半空里尘土化成阵阵光点消失无踪。
孜蕠鼎安静地立他前面,仙光内敛含而不吐,看上去就象极普通的铜器。
陶勋神识扫过鼎器,仔细地观察起改造成果。刚看了两眼,他神识一跳,大呼了一声:“糟糕!”扬手向洞顶打出一记紫火天雷。
就在他出手的同时,整间洞室剧烈地颤抖起来,洞顶哗喇喇地豁出个一十余丈长的大口子,一记耀眼无比的天雷穿击而下直指孜蕠鼎。
原来在凡界每一件品级极高的仙器出世多半会引发天忌,这是上天消灭威胁天地平衡的因素的最迅速、最直接反应,由于炼器者往往这个时候最虚弱,根本无力抗拒天忌,所以绝大多数的极品仙器甫一出世就被老天弄成了粉末。
好在陶勋本人就是个异类,这个时候还能发动紫火天雷,虽没有完全击散突降的劫雷,却也消耗掉突降天雷的大半破坏力,剩余的力道对孜蕠鼎构不成致命威胁。一记天雷过后又一记落下来,接二连三总共落下十三记,他拼了老命终将天雷全部击散,保住自己花费心血炼就的成果。
不过到这个时候他彻底力竭,赶紧拿出老袁送的紫葫芦,倒一大口醉清风进肚,惬意地伸个懒腰,一边运动炼化酒中药力,一边迅速地简单收拾一下洞府,修复好洞室被劫雷破坏的部位,弄好后一个瞬移直接回到京城家里。
他在改造鼎器和抗击劫雷时将地下灵脉的灵气消耗得太快,以致灵脉灵力短时间出现枯竭,须得过十天半月才能恢复,而他自己也有些累了,这个时候喝口醉清风再好好睡一觉,天下之美莫若是。
回到家里,他先向丁柔和孙思正问了问近半个月的情况。
朝廷查办九边军镇通敌要案的进展颇为顺利,在得到大量证据后开始正式抓捕涉案之人。
朝廷的动静也传到了边镇,各镇反应不一,有的涉案的将领服毒自杀,有的自缚请罪,有的弃官逃跑,有的叛入北戎,只有一镇总兵勾结北戎起兵造反。
陶勋在提交的条陈里重点点了这名总兵的名,兵部已然采信,早已作重点防范,当即启动事先拟就的预案,一项项对策实施下去,那边叛军起兵不过三日,辖部大部分反正,其纠集起来的私练兵将不断溃散,到了第五日,那名总兵的人头就被他的亲兵砍下来送到西京留守司衙门。
威胁解除了,兵部的事更不需要陶勋掺和进去,他自是乐得清闲。
了解清楚朝局,陶勋又陪丁柔说了会话,将新改造的孜蕠鼎塞给她后自回房睡大觉去也。
边镇局势的迅速安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