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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天劫炼仙录-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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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立于阵中,轻蔑地瞟了一眼外面的玄火、玄水,先前进岛之前已有玄土之术攻击过她了,五行中尚有玄木、玄金尚未出现。不过她已经不准备让对手从容利用剩余的两个五行之术攻击自己,她有些着恼,因为她的神识可以清楚地察觉得到对方在这五绝迷雾阵里夹杂了些别的东西——毒。

之前的巨石和现在的玄火、玄水中都含有巨毒,用毒是种下作的行为,这已经超出了茅山派与他们夫妇赌斗的范围。

她掐出一个仙诀,手上光华熠熠,两个光环亦随之变得光华夺目,她清声叱喝了一声:“两极元磁破五行,破!”

声音一落,两个光环的转动立即从缓慢变成疾速,光环变成旋转的光球,以此仙阵为中心很快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满岛的云雾皆被漩涡吸住,飞快地往漩涡处集中,那玄火与玄水的形成的光带恰恰相反,被漩涡中心发散出来的怪异力量一触后当即崩溃,被还原成最原始的火力与水珠同样被收去,除此之外两条光带里尚有淡淡几不可察的墨绿色粉末被隔离出来。

阵中的丁柔伸指对毒粉遥相一点,粉末凝结成球状开始滴溜溜转个不停,满岛的云雾包括先前被毒石污染的湖水都被她的两极元磁漩涡吸过来,其中有毒的部分被剔出来然后被这个球状毒粉球吸去。

一刻钟后,岛内深处响起噼叭几声巨响,火光冲起十余丈高,笼罩全岛方圆数里的云雾消失得一干二净,不过从远处看过来,君山仍是只见银盘不见螺。

丁柔破掉茅山派的五绝迷雾大阵,便收起自己的两极元磁阵,先前的巨响和火光是对方大阵被彻底破去的标志,虽然对方的阵眼位置还有一个法阵健全,不过那是个障眼术的法阵,用来掩藏君山岛的形迹,她预料呆会儿还会有场争斗不可避免,是以留下此阵以免被凡人看到这里的异相。

“佩服,佩服,峨嵋派的仙术果然厉害无比。”一个粗厚的声音从岛内某处传过来:“小友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造化,贫道着实佩服之至。”

“土茅真人过奖。”丁柔淡淡地谦虚了一句,语带讥讽地道:“听闻前辈最爱提携后生晚辈,晚辈的师姐褚小蝶当年曾蒙你关照过,现在她已成为峨嵋派内室弟子,晚辈今日有幸得老前辈指点,或许未来真的不可限量呢。”

土茅真人哼哧了一会,没好气地道:“请姑娘到吕祖堂来说话。”

从射蛟台到吕祖堂不远,丁柔一个纵跃就到。

昔年纯阳真人三醉岳阳无人识得,遂朗吟飞过洞庭,于君山岛上留下足迹,现今岛上有朗吟亭、吕祖堂,茅山派自诩与纯阳真人有渊源,是以岛上的吕祖堂遂成了吕祖帮秘密总坛所在。

仙家的洞天福地哪怕建在凡界自然也有玄妙之处不会被凡人所见,吕祖堂上空有界障,穿过界障但见面前矗立着一座气势巍峨的宏大宫殿,因吕祖曾被凡界的帝王封为天庭的帝君,是以宫殿顶上特意覆盖了一层黄色瓦片。

丁柔对此嗤之以鼻,修仙界一般尚素色、玄色,以黄色为重是凡界的帝王将相才弄的路数,身为修仙界的人在自己的洞天福地弄这些花哨显是落了下乘。

殿门自开,胖胖的土茅真人端坐在吕祖金像前的座椅上,两旁共侍立十二名道士,各人背上负着两柄宝剑。土茅真人左前方垂手站着另一名中年模样的男子,他看到丁柔进来时露出怨毒和惧怕的目光。

丁柔上前微施一礼,直起身道:“前番土茅真人与我夫妇赌斗,今日晚辈赴约而来,侥幸赢了,请前辈实践赌约,将蔡玖交由晚辈处置。”

土茅真人身后侍立的众道士一齐愤然跨前半步,指着她怒喝:“放肆,敢欺到我茅山派头上,要交出蔡师弟先问我们答不答应。”

丁柔将脸一跌,望着土茅真人问道:“真人,你们这是何意,是反悔食言还是想以众欺寡,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土茅真人也冷着脸回答:“赌约的事答应了你自会兑现,只是蔡师侄是本门弟子,此地亦是本门一处外堂,你峨嵋好大的威风打上门来锁拿本门弟子,这件事贫道却无法向宗门交待。”

“真人说错话了,晚辈自是晚辈,峨嵋自是峨嵋,晚辈的行止与峨嵋无关。”

茅山派的人齐齐嗤笑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她划清与峨嵋派界线的话。

丁柔浑不在意地继续道:“今天来捉拿蔡玖是因为他立社结帮,以他为首的吕祖帮数十年来在潭州府犯下了累累罪行,晚辈受人所托来将他抓捕归案。”

“好个犯了凡间的法。既然是犯了凡间的法却关你何事,你又何必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名茅山道士讥讽道。

“潭州知府夫妇是晚辈夫妻二人分身转世之身,替他们了结因缘亦是为自己了结因缘,所以才有晚辈今天之行。自古修仙界独立于凡间外,修仙者亦不可轻涉凡间之事,诸位前辈不在茅山好好修炼无上妙法,偏偏跑到潭州府阻挠官府依律法抓捕人犯,徒惹劫业上身,晚辈窃为诸位不值。”

“哈,丫头个头不大,管得挺宽。”

丁柔没理会对方的讽刺,只管道:“倘若诸位的举动是茅山派的立场,那么晚辈不得不奉劝一句:天意如铁,还是不要轻易碰撞的好。”

土茅真人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贫道么?威胁本门么?”

“晚辈不敢。不过茅山派是修仙界的大门派之一,应该知道天意变化,就算吕祖帮是贵派设立的外堂,到现在也该是放弃的时候了,此中的缘故想必不须晚辈宣诸于口。”丁柔说到此处将手一指蔡玖:“此人主持吕祖帮一百余年,前期还知省惕己身,行止依法不轻惹事非,但最近数十年来却是没有顾忌,吕祖帮帮众鱼龙混杂,依仗蔡玖做后台肆行不法,坑蒙拐骗、杀人越货都成了寻常之事,那些淫人妻女、欺负孀妇、绝户、鬻卖人口、夺人田产的罪行更不知凡几,这累累罪行皆是在他蔡玖持掌帮会之下犯下来的,他若不伏法,吕祖帮在潭州数十年积下的恶果尘劫终归要还报到贵派身上。”

土茅真人被丁柔一番话说得沉默不语,这些道理茅山派宗门都知道,因果报应、天理循环的天地间规则非茅山一派可以抗拒。

当年值前朝末世,天下纷乱,整个凡界的气运散于各地,茅山派的掌门派蔡玖下山创立吕祖帮目的是替宗门采集散播在潭州境内的天地气运。

气运是个神奇的东西,凡人得到气运能称王称霸成就皇图霸业,修仙门派得到气运可使宗门鼎盛一段时间,似峨嵋、昆仑、通天教这样的顶尖修仙门派亦是借开创仙山妙境时圈占了一份气运才得到上万年的昌盛繁荣。但圈占气运是件异常危 3ǔωω。cōm险的事,最容易拔动天地规则的平衡惹来天谴上身,除非象峨嵋等超级门派那样在远离凡间的高空借天地之力开创出仙山妙境与尘世隔绝。

茅山派没有这样的实力,修仙界其他门派也没有这样的实力,所以尽管凡间朝代兴亡更替不断,气运时聚时散,也没有几个修仙门派敢于乘机收拢气运为己用的。当时茅山派掌门的决定遭到了宗门绝大多数长老的强烈反对,但他一意孤行,明的不行便使暗着,将自己的徒弟蔡玖开革出山到潭州创建起吕祖帮,借蔡玖之手果然乘战乱时收集到了一丝气运,故而近百年来茅山派的实力增长得很快,一跃从二流门派跻身至一流大门派的行列。

只是强取天下气运所要付出的代价同样沉重无比,最直接的表现是宗门元婴期以上的弟子只要下山走动惹上天劫的机率是别派的十倍,这便造成元婴期以上的人只能龟缩在山门潜修,如此一来茅山派对下山行走的年轻代弟子的约束力自然大大下降,茅山弟子下山后依仗学到的法术犯戒作恶的现象越来越严重,茅山派在修仙界的口碑越来越差。

茅山派也不是没有想办法约束门人的行为,可惜因气运改变的原因,与茅山派结下仙缘的人近半数是心术不正之辈,而其宗门稍有成就者又不能轻易下山执法,导致局面渐渐呈崩坏之势。

再说这蔡玖依仗当年的功劳在凡间淹留不归,擅威作福,纵容手下人为恶,未始没有代替宗门承受天谴的因素,茅山派也是顾及前因方始派出土茅真人下山来阻挠陶勋夫妇捉拿他,不过此中秘辛却不能说出来。

第十六章 斗法君山(下)

 土茅真人身后的道士不懂得其中的缘由,只知道被丁柔杀上门来讨要师兄弟是宗门的奇耻大辱,见土茅真人没有开口,他们愤然嚷道:“住口,你还好意思在此说教,昔年魔女丁柔为害天下,天下间谁不知道你的恶名?自古除恶务尽也须从首恶开始,丁魔女你今天休想从贫道手下脱身。”

丁柔望着土茅真人问道:“他们的意思可是前辈的意思?”

土茅真人思忖了半天,一咬牙:“先前赌约是你赢了,蔡玖你可以带走,不过一码归一码,茅山派却容不得你肆言污辱,今天你若不能打败贫道师徒,便休想走出这张大门。”

丁柔缓缓退后几步,身上玉质光芒重新浮现出来,右手微抬,天心剑剑光从无名指尖缓缓飞出,她冷声道:“既然要战,那便战吧。”

土茅真人也将自己的五色甲、炫花钺祭出来。

他手下十二名弟子各各掣出仙剑、披上仙甲,就连蔡玖也在他的暗示下全副武装起来,上前团团将她包围。

丁柔被人围攻,处于劣势时自当抢先动手争取主动,天心仙剑如灵蛇飞舞撞向茅山派众道士,气势如虹,席卷天地。

“是上品仙剑,你们小心了,不可轻易触碰。”土茅真人大惊失色,绝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丁柔就能驭使上品仙器了。

在土茅真人的指挥下,茅山弟子分散开来各展神通与丁柔战在一处。土茅真人是合体期的修为,同来的十二名弟子个个皆是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最差的蔡玖亦是金丹末期顶峰的修为,他们的手上的仙器法宝威力亦是不弱,纵然丁柔的仙剑品级高,亦很快落到下风。

丁柔身处众高手重围之下凛然不惧,她索性放开了手脚运用起《天册》里的精妙剑术同一众高手周旋。

照说在道行相差如此大的情形之下,低阶者在高阶者气机压迫下行动举止须十分艰难,所以高阶者对付低阶者时往往能游刃有余,她身上的仙甲是件厉害的法宝,能完全将对方的气机挡开,加上天心仙剑的品级高出太多,也能抵消掉对手的气机压迫,所以才能丝毫不受影响。

只是双方的实力和人数上的差距委实太大,斗了十余个回合,她已是陷入顾此失彼的危 3ǔωω。cōm险境地。

土茅真人见丁柔露出败相,手上的攻击放缓一些,乘着间隙得意地对她道:“丁小辈,听说卢回风是你杀的。为了这个缘故贫道给你个机会,你现在弃剑认输,你赢的赌约就算扯平,贫道放你离开,蔡师侄由贫道带回山门处置。”

丁柔道:“言而无信岂可再取信于人。蔡玖必须归案伏法,不然潭州地界难靖,此亦天意使然。”

“呸,臭丫头,左一个天意,右一个天意,你以为天意是你家开的店啊,想卖多少卖多少。”蔡玖恼怒地大骂。

茅山派的道士也有人说道:“你先想着今天怎样保住小命吧。”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且看我茅山派今日如何除魔卫道。”

丁柔不屑地道:“这么多人围攻我一个,也不过如此。你们小心了,我可要使法宝了。”

土茅真人听见她的话后心生警惕,忙喝道:“众弟子们,休让她使出法宝,快祭各自法宝灭了她。”

众茅山弟子赶紧依言将自己最厉害的法宝或仙器祭出来,但见宝光四溢、瑞彩万端,十数种仙器、法宝形成的密不透风的攻击铺天盖地的砸向丁柔。

丁柔喝了声:“来得好!”

口诀念动,自她身上突兀地放身出万丈霞光,霞光好似滔天狂涛般瞬间将茅山派众人的仙器、法宝囊括进去,不但这些仙器、法宝的宝光、仙力在霞光中刹那间崩溃、消失变得跟凡物一般无二,而且茅山派除土茅真人之外的十三人被霞光照到后一身仙力凝固不能调动,身体亦遭禁锢不能动弹,直如砧板上的肥肉一般无二。

便是土茅真人也是仗着身上的五色仙甲和合体期的绝强修为才勉强没被霞光禁锢住,却象陷在淤泥里一般行动受到巨大制约。

“你这是什么法宝?”十四个人里唯一能动、能说话的土茅真人惊恐地问。

“绞云罗,只要晚辈再发个仙诀霞光照定之物尽皆绞成粉末。”丁柔一边掐着仙诀将茅山派的人制住,一边开口问土茅真人:“前辈道行高深或许能从绞云罗下逃脱,晚辈身上还带了外子的成名法宝分光宝剑,前辈要不要再试试宝剑锋利不锋利?”

“绞云罗和分光剑!”土茅真人脸色数变,终颓然道:“罢,贫道输了这场。丁姑娘不要伤害贫道的弟子,放了他们吧。蔡玖任由你处置。”

“绞云罗一旦祭出必须有所获方能收起,既然吕祖帮要被解散,作为吕祖帮总坛的这个洞天福界也不能保留,前辈要将它收起带茅山么?”

土茅真人脸色数变,颓然道:“弃世之器,留之何用!姑娘随意处置吧。”

丁柔发动仙诀,霞光继续扩散开,将身处的这处秘境完全占据,从外面看只见吕祖堂上空先是凭空射出七彩霞光,景色美不胜收,紧接着七彩霞光象是爆开的烟花般冲向空高然后四散逸开化作星星点点的光焰融入天空阴霾中消失不见。

阴霾深处,被丁柔放开禁制的茅山派十二弟子神色委顿,他们先前发出去的仙器和法宝同样蔫不拉叽地落到他们手上。

唯一精神点的土茅真人用仙术将手下弟子归拢在自己身边,冲丁柔一稽首:“贫道代弟子们多谢姑娘手下留情,山高水长很快会有再见的一天,望姑娘好自为之。”随后带着弟子们飞遁而去。

被绞云罗禁锢了修为的蔡玖面色惨白地瘫软在地面,看到丁柔自空中落下,赶紧翻身跪到她面前磕头不止,涕泗横流地道:“丁姑娘,丁奶奶,您就饶我一命吧,我愿生生世世做牛做马地报答您。”

丁柔叹道:“你现在仍然没有悔悟啊。说起来你亦是可怜之人,这次的死劫你是逃不过去的,还须好生想想下世如何补救才是。”

蔡玖听得也这样说,脸上露出绝望,抬起头咬牙切齿地道:“丁柔,你别得意太早。善化县的丁家是你母族吧,最近十几年来你叔父家里的人可没少托我办事,你要不讲情面,我也便将他们托我办的那些阴私事全掀出来。”

丁柔闻言一呆。

丁家在五十年前曾祖丁朝阳担任潭州知府时,举家自景云府迁到潭州府落籍,到她这一代已传四代,丁朝阳三子分别为云涑、云溥、云沔,其中她的祖父丁云涑做到了监察御史,其余两兄弟迁到浏阳、善化两县居住,丁云涑的长子便是她父亲丁崇,次子丁峻中举后一直无缘进士隐居在家,丁峻有三子一女,长子丁枧、次子丁枘、三子丁柘、独女丁棠散居于潭州府、浏阳、善化三地,丁家这几支在潭州府聚族而居、人丁兴旺,蔚为大族。

这样大一个家族人口多了总难免良莠不齐,真有人勾结匪帮为恶亦是难免,只是若真有这样的事一旦曝光,丁柔的父亲丁崇势必受到牵连,大理寺正卿的官位恐怕便要不保。

蔡玖见她似乎意动,又哀求道:“丁姑娘,你是修真的女仙,随便用个替身木偶的法术就可以饶我一条狗命啊,只要你答应饶我一命,不该说的我绝不透露半个字,我可以发毒誓。”

丁柔叹了口气,暗暗道:“爹爹,请恕女儿不孝。朝堂危机四伏,伴君如伴虎,您不如致仕回家颐养天年。”她放出根捆仙索将蔡玖捆得严严实实,对他道:“潭州府派出来捉拿你的捕快已经从岳阳城下码头上船往这里来了,你的劫数是上天所定,谁也无法改变。至于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你自己掂量吧。”说完之后独自飘然而去。

第一章 重见莫宁(上)

 丁柔带着层忧虑从君山岛回到潭州府,却发现陶勋仍没有回来。自对帮派动手后,蔡玖和萧木分别被茅山派、寿岳宗保护起来,陶勋与双方交涉许久才定下赌约,当日两人分头行动,丁柔去君山岛与茅山派周旋,陶勋往云麓宫与寿岳宗理论。

寿岳宗毕竟是修仙界一等一的大门派,会不会刻意给他为难呢?丁柔的担忧又加深了一层,只是临行前夫妻二人有约定,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将以秘术发讯号求援,眼下她并未收到预定的讯号,不好贸然采取行动。

好在过了两日,陶勋悄然回到家中。

丁柔见他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便道:“很棘手么?我早说分光剑你自己留着便了,何必非让我带去不可,我却终没用得着它。”

陶勋笑了笑:“先不说这个,看你春风得意的模样,此行必定马到成功吧。”

丁柔将自己赌斗战胜土茅真人等人的经过细细讲述一遍。

陶勋听得仔细,叹道:“今次能逼迫茅山派交人出来,全借峨嵋派之力。”

“也不尽然,若我们实力不济赢不了赌约、打不破他们围攻,终归无用。”

“此是末节。”陶勋仍摇头分析道:“白眉师伯指点我们茅山派的秘密,我们善加利用抓住他们的痒处,若非如此,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手,蔡玖是他们早就想除掉的人,可惜自己不能动手,别人也没那份闲心管他们家里事,我们替他们解决了,帮他们了结当年欠下的因果,要是从此之后气运转好,他们须欠我们一份大大的人情。”

“你非要让我去君山岛,也是为了将这个人情分一份给峨嵋吗?”

“也不完全是。茅山派无论势力还是实力都远不如寿岳宗,你取易我取难本是事前的定计嘛。”陶勋笑道:“你知道寿岳宗派来的人是什么身份么?”

“蔡玖本是茅山弟子,又于门派有大功,茅山派只不过派了土茅真人区区一个执事长老为他出头。想那萧木却不是寿岳宗门人,亲戚亦隔得远了,他们最多派个外堂执事前来。”

“若真如此便好了。寿岳宗派来与我赌斗的人名叫许诰,你可听说过?”

“许诰!”丁柔有些吃惊的模样:“那是他们前代长老堂外事主持呀,以道行精深、善斗法闻名,现今恐怕是渡劫期的怪物吧。”

“还差一点,神化末期顶峰。”陶勋更正道。

“他们竟然派这位棘手的老前辈前来,究竟是怎么想的?”

“无非是面子。”陶勋分析道:“修仙界门派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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